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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钧弓-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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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若是这少爷身子不强,筋脉血肉定然也撑不住这内力的撞击。
转念又想:“必定是那拍打之人内力不强,若是如那夜的我身躯中的内力一般,只怕这少爷早已当场毙命,还哪里容得了现在这般苟延残喘?”他却不知,那晚的二人功参造化,这天地间又有几个?而他自身更是巧合姻缘,加之莫名黑起时而霸道,时而阴深,时而破坏时而又保护,才能这般铤而走险活下来。
只见那郎中已将银针触到少爷眉间,韩湘陡然想到:“那夜我被内力环绕,周身穴道封闭,那野狗浑然不知,破了我的血肉,那内力被外物刺激的反倒更加凶猛。”心中不由大骇,又看那老者手已点下,当即大喝一声道:“且慢!”
张医师不愧为多年郎中,行针稳健,韩湘话一出口,他便赶紧住手,银针紧挨着少爷的皮肤,没有刺下。
韩湘已缓缓走进,慢慢蹲下身子。
张医师只道是哪个更高明的郎中出声,不由抬眼看去,只见是自己前日为其疗伤的青年,心中微有怒意,带着急切道:“少爷这是邪气入体,须以银针破开穴道引出邪气方能痊愈,万万耽误不得。”
韩湘还未说话,却听一道豪放爽朗的声音自门外传来:“什么狗屁的邪气入体?你那邪气是死气,这却是活气。”接着一个玄色劲装的男子便从门外走了进来。
他双眼明亮,约莫二十五六岁,身材高大,却不显得魁梧,更不显消瘦,匀称有秩,面容俊朗,只是脸上一道刀疤清晰可见,从耳根一直横到嘴角,稍稍破坏了美感,更添凌厉之意。
这男子大踏步走近,看到正焦急关切微微带着泪水的绿衣女子站在前方,眼神瞬时一阵黯然,许是二人有过伤心之事,但也不再多做了言语,只在张医师脸上的老皮一阵青红交错中缓缓蹲下,看了一眼韩湘,微一点头,道:“多谢小兄弟出言,否者真被这老头一针下去,只怕悔之晚矣。”
锦衣老爷慌忙上前,抱手拱拳道:“宁大侠,还请快快救治小儿。”
宁姓男子轻一点头,便伸手将少爷从担子上抬起,紧接着也盘膝而坐,手掌抵住少爷的后心,双目微闭,手掌间一阵紫光闪过,顺着手掌缓缓传进少爷的身体。
韩湘看着这男子,心中暗道:“这紫光怎么如此熟悉?”
忽想:“是了,那夜替我阻挡巴山刘长老的那个云师哥,使的也是这般的内力?莫非这男子也是华山派的?”转念又想:“那个宁师妹被刘长老说是华山派掌门的女儿,而这男子也姓宁,莫非…”
少爷猛地咳嗽了一声,一大口闷血夺口喷出,血液黑红,腥臭不已,他那本惨白的面容也已渐渐红润,复归常态,只是仍旧昏迷不醒。
那男子已收掌,将少爷缓缓放平,站起身子向着老爷拱手道:“小铭已无大碍,只要修养几日便又能生龙活虎了。”
老爷大喜,道:“还多亏了宁大侠出手,否则小儿真实性命难保了。”
那本昏厥的妇人也已渐渐醒转,见自家孩儿无事,心中更是欢喜,被绿衣女子搀扶了更是满口的答谢之言。
宁姓男子复又看到那绿衣女子,慌忙避开眼神,指着身边的韩湘,目中带着神采道:“老爷妇人不必谢我,多是亏了这个小兄弟及时出言阻挡,方才不至于被这郎中误了事情。”
韩湘见老爷妇人又要答谢,慌忙摆手,轻笑道:“小姐与我有救命之恩,我还未来得及感谢,这次不过是举手之劳,实是不必挂在嘴边。”
却见那张医师悻悻站起,眼神中满是疑惑不解,面皮也一阵变换,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他本是安分的郎中,哪里知晓江湖中内力之事?
韩湘见他疑惑,出声解答道:“张医师也不必疑惑自责,这次境况实非平常,乃是江湖中人将内力打进少爷的体内,而少爷本是常人,不晓得牵引之法,自然身受重伤,这种病症也唯有晓得并有内力之人方能治愈的了。”
张医师这才明悟,又受了老爷妇人一阵道谢,只觉得面皮滚烫,老脸再没了地方搁下,慌忙收拾了药箱,从后门远去了,竟也不再索要医费诊金。
锦衣老爷躬身请韩湘与那宁姓男子上座,二人推迟一番各自落座。
那妇人早已退下随着绿衣女子让仆人抬起少爷到后堂照料安歇去了。
锦衣老爷吩咐丫鬟上茶,再言答谢。
二人各自推迟,那宁姓男子先出声问韩湘道:“在下山人宁无锋,不知小兄弟尊姓大名师从何处?”他方才听见韩湘解释内力一说,头头是道,心道也是个江湖练家子,所以才有此问。
韩湘却是心中一紧,正怕人问起身世,又不好在谎话欺骗,当下只得避开道:“在下寥城韩湘,非是江湖中人,只不过一个进京赶考的书生而已。”同时又想到这宁无锋的话语,他自称山人,而非是称华山派人,莫非有什么纠葛在其中?
宁无锋心中奇怪,那锦衣老爷也是疑惑,出声问道:“你既然是进京的书生,又为何会在那荒山中跌下归乡崖底?”
韩湘心知必有此问,眼见这宁无锋眉目正派,不似恶人,而这老爷更是本分商贾,想来也多半不会与奸人为伍,索性也不再隐瞒,拱手道:“实不相瞒,我本是穷苦人家,没有闲钱购得宝马,只得徒步而行,无奈算错了时辰,流落荒野…”
他口若悬河,款款而谈,将近几日的事情避重就轻,一一道来。
“无奈山中多有猛兽,我被追赶的紧,跌落了山谷,终得一户人家救下,哪知适逢突变,猎户们进山未归,尽数糟了猛兽爪牙,我心中有愧,若非救我,那些猎户也自不会入山频繁,自然也不会受此磨难…”
他本是书生,伶牙俐齿,此际将这一段故事说来,将鬼火人比作猛兽,又将那血书比作箭法,直说的跌宕起伏,曲折动人,那锦衣老爷与宁无锋听的仔细,仿佛身临其境,俱都是随着他话语的转折而心惊,随着猛兽的撕咬而疼痛,不由的纷纷佩服韩湘的坚毅,各自暗道,若是常人,只怕被那些猛兽的利爪獠牙加身,早已心灰意冷,恐惧的死去。
一口气将这几日的诸多磨难说完,韩湘也觉得仿佛再入其中,不由一个冷战,只听宁无锋道:“韩兄当真是命途多舛,这般诸多磨难在你一个文弱书生的身上,真是想不到你是如何挺过来的。”随即又想到韩湘方才说的华山派的紫衣男女,心中更是一紧,道:“不知那华山派的人后来如何了呢?”
韩湘喝了口茶,回道:“我之后便没再留意,只是他昏睡在地,许是被那黑袍老人与中年男子用内力震的昏迷,但看他眉目安详应该无大碍。”说罢又喝了一口茶,心中有愧疚升起,道:“只是那云师哥为了我出手顶撞了巴山剑派的刘长老,以至于刘长老被我打杀,已是得罪了巴山剑派,怕是以后多有磨难了。”
宁无锋却微眯起双眼,似回想了往事,黯然道:“希望华山派的宁掌门莫要再迂腐了。”
韩湘听得真切,心道:“这宁无锋必然跟华山派有联系。”当下出声试问:“宁兄似乎对华山派很是了解?”
宁无锋却洒然一笑,摇头道:“往事了,不必再提。”
韩湘自也不再提。
有丫鬟踩着碎步跑过堂门,施了一礼道:“老爷,饭菜已经备好了。”说罢便退了下去。
韩湘得知这锦衣老爷姓刘,乃是京城大户,家财不可以斤量,生有一女,便是那绿衣女子,早在年前出嫁到徐州大商贾家做了长媳,名唤刘萍。二老身边只有一个与韩湘年纪相当的少爷,便是那重伤的刘铭。
刘老爷站立起身,请了韩湘与宁无锋共同进餐,三人先后随行,缓步走到餐厅。
分主次落座,韩湘看着满桌的山珍海味,不由的一阵饥饿当腹,他昏迷两日,都是丫鬟喂食的汤汁药水,只在方才喝了一碗浓汤,但也早被饥渴的胃液消化干净,现在更是腹中擂鼓,让他一阵窘迫。
………………………………
第27章 中州经
吃喝完毕,韩湘只觉得全身热气洋溢,力气渐渐恢复,只是体内仍旧空荡,仿佛那消失的内力再也不会凝聚了一般,登时心里一阵黯然,没想到自己才做了几日的侠客,便又重回平民了,随即又想到渺茫前程,不知何去何从。
宁无锋已起身告别了众人,说是有事情在身欲要南行,刘老爷挽留不得,也只能由了他去,只是韩湘看的真切,他不时撇过刘萍的眼光,极是大有深意,仿佛有惆怅,又有眷恋。
宁无锋已转身走出了刘府,身影甚是孤单。
韩湘当下也起身告辞,感言他日必当再次登门重谢搭救赠衣之恩,刘老爷客套几句也不强留,只得眼看着二人各自离去。
韩湘孤身行走在京城的街道上,他身无分文,书箱又已丢落在山村中,此刻两手空空也已误了考期,心中再次黯然,看着街道旁人来人往,有小贩叫卖,有青女招展,路上行人莫不都成双结对,或随着父母,或伴着友人,而只有自己孤身伶仃,好不失落。
正在自哀自叹,突然一掌有力的手掌拍在肩头,韩湘转身看去,只见宁无锋已挺立在身后,双眼带着豪情正上下打量着自己。
韩湘登时一阵欢喜,虽然与这宁无锋不算熟络,但也是说的上话,总好过自己这般失意落魄。
宁无锋已先开口道:“韩兄这是要去哪里?”
韩湘方才正在思考这个问题,但左思右想却毫无打算,只得摇头道:“倒还没有去处呢。”
宁无锋却洒然一笑,道:“我也没有去处,正想逛逛这京城美景呢。”说罢目光灼灼的盯着韩湘,道:“要不一起?”
韩湘自然同意,点头称好。
二人就这样并肩走在京城的街道上,看了小贩,赏了宫墙,走过护城河,又复回到方才相遇的地方,二人相识一笑,各自看出对方眼中的无奈与惆怅。
街边有酒肆照耀,阵阵浓香缓缓飘散,触到二人鼻尖。
宁无锋双眼猛地明亮,道:“韩兄会喝酒吗?”
韩湘点头,道:“会一点,不过喝不太多。”
宁无锋却已开怀,笑道:“会喝就成,你且等着我。”说罢转身向酒肆奔去,不一会已提了两壶美酒施施走来。
二人寻了护城河边的一颗柳树下坐倒,迎着徐徐的春风,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天边有艳阳高照,手中美酒浓香飘散,好不惬意。
宁无锋拿着酒壶,仰头猛喝一大口,问韩湘道:“我看韩兄虽然面色红润,却多有空乏,想必是内里有什么不妥之处吧?”
韩湘点头,也自喝了一口酒,道:“恩,不知怎么,我自从这次重伤醒来后,总感觉体内空空的,本来渐渐生成的微末内力竟然一时全无,任凭我打坐调息也无用处。”他正踌躇茫然,正巧身边有个侠客,索性开口询问。
宁无锋听到韩湘的话,也是来了精神,放下手中酒壶,手掌一翻,便将韩湘的手腕擒住,三指搭脉,静心感受,只觉得韩湘的身体仿佛是一个饥饿的大汉,多日未曾进食,同时又似发现韩湘体质不同寻常,暗自心惊吗,对于韩湘这个落魄的书生也自多了几分留意。
宁无锋将韩湘身体匮乏之事说明,韩湘却心中不解,问道:“那该当如何?”
宁无锋笑道:“这还不简单?只要你抓紧修炼,将身体中缺乏的内力补回来不就行了。”
韩湘恍然大悟,怪不得自己修炼先天功时只觉得丹田的种子生成的内力被血肉消散了,凝聚不起来,原来是血肉中内力极度匮乏导致,晓得因果,恨不得抓紧时间修炼才好,突然看到一只雄鹰长啸一声掠下云端,向着身边的宁无锋俯冲过来。
宁无锋也是长啸一声,伸出右手横在胸前,只见那雄鹰仿佛通灵一般,长愈二尺的双翅猛地回折,瞬间卸了力道,在半空中盘旋一圈,带着欢快的鸣叫落到宁无锋的手臂上。
韩湘看着眼前一切羡慕不已,心中暗道:“我若是也有这样一只灵禽作伴,该有多好啊!”
宁无锋将耳朵贴在雄鹰的尖嘴边,好似能听懂这雄鹰的话语一般,突然眉头一皱,手臂一抖将雄鹰放飞,随即目光阴冷深沉,仿佛能滴出水来,对着韩湘道:“韩兄,我便不陪你了,手上尚有点急事。”说罢伸手入怀,掏出一本旧书丢到韩湘手里,起身道:“我看韩兄对江湖之事多有不解,这书是我偶然得到的,想必对你有些用处,你自细细翻看,他日我二人必有再聚之时。”说罢双脚一点地面,身子竟快速的向前飞起,踩着护城河中泛着金光的水面,身子一闪便跃了过去,转身消失在一处房屋后面。
韩湘看的略一失神,心中更加羡慕:“当真是潇洒自在不已。”
收回眼光,看着手中的旧书,上面墨迹陈旧,想是有些年头,勾勒着《中州经》几个大字。
韩湘就这样靠着柳树,喝着手中未完的酒水,仔细翻看。
他自幼聪慧,三岁习字,五岁作诗,更是记忆了得,有着过目不忘之功,而这中州经中尽是白话,自然看的极快,不过一时,一本手指厚度的书便被翻看完。
这书中讲述的正是这中州大地的人文地理,又配以武林传说了然纸面,其间有九州共世,平分中州大地,多有百千武林门派,大到武当、少林、昆仑、峨眉,小到华山、漕帮等等,中间三教九流更是多不胜数,青城、巴山、沈家金刀俱在其列。
更有细文以分功力强弱,不论外家招式,只说内功便有九重天地之分,其中以自身奇经八脉,十二正经为主,以次而分。
若以内力尽开八脉可成八重天地,凌驾万人之上,博取天地又百年生机,而若再接在励,通了正经中任何一道,便可登临当世绝顶,鲜有敌手,笑傲江湖,更夺天地百年寿元。
而若是将十二正经俱都贯穿通顺,那便可成就无量真身,打开天地桎梏,传说可参天地造化,可夺日月光辉,长生不死,视为仙人。
但中州万千年历史,却无一人能有过经脉全开的传说,所以长生之言,也多是渺茫,纵使三百年前的奇侠白景尘,也不过仅仅破了六道正经,便已是人间之最,本可有数百年寿命,奈何命途多舛,早早归墟化尘,终成了传说,在世间飘荡,引后人追捧叹息无数。
韩湘自查己身,却一片浑噩,哪里知晓开了几脉?自身是几重天地?只得轻笑一声,合了旧书放入怀中,似又想起那本被遗失的血经,心中多有焦虑,只想返回山村寻找,但是心中又想:“山村中聚集了众多侠客,即便是掉落了,也定然被人捡走,哪里还等我去拾取啊。”随即心中长叹,怅然若失。
但他洒然的性格转瞬取代心中的惆怅,复想:“被人捡取了也好,算是他的气运,这样我在世间便也有了一个师弟,也算不得寂寞了。”
正在自安自慰,突听身边不知何时已坐了个钓鱼老翁,他一身破衣带着泥土,身边放着一个破旧的竹篓,手中的鱼竿挂着棉线垂在河中,任凭碧水带涟,却不见一个鱼儿上钩。
韩湘左右也无事,想要寻个僻静的地方练习先天功,但又看着老翁不时向自己投以怪异的笑脸,不由心中生疑,索性呆坐看着他钓鱼。
约莫半刻,老翁许是钓不到鱼有些儿发急,面色也渐渐带了愠怒,猛地将竹子鱼竿在水面狠狠拍打,直溅起水花四射,破了一片涟漪化波涛。
韩湘心中好笑,心想:“这老头儿看着都已是古稀年岁,怎么还这般急性子?不知道钓鱼是个耐心活计,怎能急的了?”
却见那老头仿佛听到了韩湘心中所想,嘴里骂骂咧咧,将那河神龙王统统咒骂一遍,继而扭头对着韩湘没好气道:“不是老汉我脾性不好,都是你个小娃娃儿挡着了我的风,才害的我钓不上来鱼儿。”
韩湘没由来被牵连,神色一怔,道:“老爷爷,我怎么挡到你的风了呢?”
老头仿佛得寸进尺,大吼道:“就是,就是,反正你得赔我,你得赔我。”
韩湘却轻笑一声,道:“老爷爷,你自己看清楚了,你坐在下游,而我坐在上游,这风也是你挡着了我的,怎么反倒成了我挡着你的了呢?”
老头被说的一愣,似感觉自己一头乱糟糟的白发也正被春风吹的拂向韩湘,才知道原来自己坐在上风,但是心中却仍旧不愿承认,直卖赖说道:“是这风向变了,方才分明是你挡着我的风了,我不管,你要赔我,怎么着也得半钱…哦不,一两纹银。”说着丢了鱼竿,伸出一根手指竖在韩湘的面前。
韩湘顿时头大,他本还想这个老者不时看向自己,许是说书人说的那般是个高深隐士,在人间寻觅子弟呢,原来竟是个耍无赖骗取钱财的老疯子。
他心中有火,也不再多做纠缠,正欲起身离开,却突然感到双腿一紧,那老头已趴伏在地,双手抱着韩湘的两条腿,嘴里哭喊着:“哎呀,有人抢劫我老头啦…哎呀呀。他还出手打我啊…”说着老泪横流,看着真是好不悲惨。
不一会便有众多过路人闻声纷纷聚拢过来,对着韩湘指指点点,惹的他面皮一阵发烫。
韩湘一时头大,他哪里遇到过这般事情,正不知如何动作,却见人群中一个锦衣汉子站出来上前一步伸手提起地上的老头,就像拎着个小鸡子一般,气愤的满脸络腮胡子倒竖,一双大眼似能喷出火来。
锦衣汉子狠狠道:“好你个老东西,刚耍无赖蒙骗了我三两银子,正愁找不见你呢,原来竟在这儿,还要来无赖人家白净的小伙子。”说着从怀中掏出半个被咬过的黑泥团来,对着老头的脸大叫道:“这就是你说的神丹?吃了能力大无穷的神丹?他奶奶的,害的老子拉了半天的稀尿带屎。”
众人一阵哄笑,却听那老头辩驳道:“这本来就是神丹,你看,你现在不就能提起我来了么,还不是力大无穷?”
那汉子恶狠狠道:“什么力大无穷,你有个猴重嘛你?”
老头还要辩驳,那汉子却突然松开了手,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捂着后股,嘴里“哎呦。。哎呦。。”直叫,转身对老头喝道:“你等着,待会再来收拾你。”说罢推开人群,在一阵恶臭中向街道西边跑去。
众人哄笑不止,又复对老头指指点点,那老头却浑然不在意,灵活的爬起身子,挥手驱散众人,道:“去去去…有什么看的,有什么看的,都回家抱媳妇搂男人去…”说着捡起地上的鱼竿和竹篓,大有深意的看了韩湘一眼,一溜烟转瞬跑的没影了。
韩湘愕然,直感觉好笑,摇头道:“真实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啊。”说着脚步微挪,向街上走去。
………………………………
第28章 状元被擒
韩湘本想南下到扬州去找抚养自己的先生,心想,自己先到野地里恢复了内力,一路山野中行走,纵使劳累了些,也不至于饿着肚子。
打定主意,便抬脚向城门走去,眼看天边夕阳渐渐起,恐怕误了时辰,耽误了出城门,当下脚步连闪,速度飞快。
突然眼角瞥见了一个木架立在街边,那架子上是几块木板合钉组成的方栏,许是京城里张贴告示的所在。
走得近了,韩湘便看见那架子上贴着一张金纸,纸上用黑墨写着一行行小子,从左到右,有序排列,正是人的姓名。
韩湘心中一紧,暗道:“科举榜单!”随即逐个向上看去,只希望能在其中找到柳随云的名字来。
逐个而上,无一相识,韩湘的心中也渐渐紧张,三甲没有,二甲也没有,再上便是一甲,逐个看去,探花不是,榜眼不是,而那一甲第一名,三个字竟是如此的熟悉。
韩湘踉跄后退一步,心中满是欢喜,激动的险些大呼出声,原来那第一名状元上正写着柳随云三个大字,字迹稳健,定是名家手笔,黑墨浓郁,仿佛极为欢畅。
韩湘不觉已大笑出声,他在替柳随云高兴,同时心中又渐渐惆怅,暗思:“若是我未曾误了考期,不知会否高中头甲?”
突然身后有一路人道:“你这书生,这榜单都发放了两天了,你还在这大笑什么啊?”
韩湘心知失色,当下抱歉一声,却又听那路人长叹了一声道:“哎!只可惜了这个状元郎啊!”
韩湘心中一凛,那状元正是柳随云,难道他有什么不测?慌忙拉住正要前行的路人,问道:“大哥,这状元郎怎么可惜了?”
那路人不答反问道:“小兄弟你是刚进城吧?”
韩湘点头,目光中带着深沉的关切与担忧,再次问道:“那状元郎怎么啦?”
路人放下肩上的挑子,道:“哎!你刚进城是不知道,前些天,大举刚过,一众秀子书生正在京城内的翠阳楼喝酒庆祝,谁知道突然一个长相凶猛的和尚闯进楼里,也不问缘由,见人就打,逢人便骂,闯到了一众书生的包厢,刚巧看到一个俊秀的书生,先是一失神,随即便是大吼一声,好像叫着什么什么乱七八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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