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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钧弓-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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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湘心道:“我这轻身的法门当真绝妙。”心下不由也佩服自己,曾几何时,他哪里会想到如今自己徒手便能击杀虎狼,转身便可跃上树梢?一切种种恍然如梦。
突又想起昨夜那雪白通灵的小貂,心中思绪跌宕,暗想:“那雪貂定是天地造化的灵物,若不然怎能有那般诡异的身法?”
转念又想:“既然是天地灵物,而我这轻身法子也是学着那灵貂的身影踪迹而成,便就叫做灵踪罢!”
心念即定,胸口登时开朗,看着脚下层叠如涛的丛林,真的好不欢喜,闪身便要跃下,突然一道黑影从坐下的树梢中穿出。
韩湘心生警兆,慌忙闪身避开,只见一条黑斑蛇正吐着信子从面前急速掠过。
他心中陡惊,回想起授字先生曾言,但凡有蛇头三角如箭矢,那此蛇必是剧毒无比。
而面前划过的大蛇,长愈半丈,粗如手臂,一颗头颅三面带尖,想来正是毒蛇无疑。
被韩湘闪身避过獠牙,那毒蛇猛地停在树梢上,借着枝叶蓬起的力道盘曲了身子,一条蛇头直挺挺向上,獠牙外翻,红信吞吐,嘶嘶有声。
韩湘神色凝重,不敢怠慢,这毒蛇非比猛兽,又非那日山洞中的巨蟒,它身子算不得笨重,更是灵活不已,而自己在这树梢本就是艰难维持,断然比不得它敏捷。
他沉了心思缓缓挪动屁股,后背已是树干,笔直向下,不过却多有枝桠横生,挡了下路。
那黑斑蛇仿佛看到韩湘正缓慢后退,许是沉睡了一个冬日,如今春暖天温,破了寒冰方才醒转,正是饥肠辘辘,哪里容得了韩湘逃脱,先发制人,已收了信子,张开大嘴獠牙深寒,带着一股青气向韩湘脖颈咬来。
韩湘慌身后退,但后背已抵到了树干,眼看黑斑蛇已咬来,猛的向下一翻身,登时从树枝上滑落,撞到下面一道横木。
那巨蛇灵敏异常,见韩湘跌落,身子竟在空中一折,也弯曲了向下,直追着韩湘的脖颈处,毒牙带着银光闪烁,凶险异常。
韩湘被横木阻挡,下去不得,那枝桠间的缝隙又十分狭窄,断然容不得他穿身而过,当下脚跟用力,躺着身子向上猛的一挥脚,正中了黑斑蛇的头颅,将它一脚踢开,撞到了树干上,复又卷曲了身子向下咬来。
韩湘得了空隙,挥手用内力震断树枝,方才情急之下脚尖没带有内力,若非如此,那毒蛇怕早已身躯爆裂身死了,正自后悔,头上寒意又起,再不敢迟疑,从断枝边缘,身子一跃便已站立地面。
抬头看到那毒蛇竟将尾巴卷住树枝,只一张大口带着头颅向自己咬过,韩湘气从心底起,暗道:“方才在树上被你左右压制,如今到了地面,你一个赖皮蛇还敢嚣张?”随即弯腰捡起地上方才未烧尽的枯枝,枝头带着火焰,手中也自用了内力,猛一甩手,抡圆了向蛇头砸去。
顿时火星四射,金光爆裂,蛇血被震散如雨洒满一地,一只蛇头也已碎成肉沫,毒牙不知被崩到哪里不见了去,只有那没了头的半丈蛇身,仍旧挂在树枝上,一阵抽搐卷曲,尤没死透。
韩湘冷笑一声,伸手将蛇身拉下来,在地上狠摔了一下,看着它仍旧抽动不止,又捡了起来,一手拉住蛇尾,一手拉住身子中间便要将他撕扯粉碎。
哪知任他百般用力,这蛇身却是极度坚韧,怎么也拉扯不断,韩湘没好气的将它丢下,忽想:“这蛇身子这边坚韧,定是内力有韧筋,那可是制作弓弦的好材料。”随即再度捡起蛇身,看着那黑灰参半的鳞片在树叶间透露的金光中闪耀,更有一股凉意顺着手掌透体而过。
韩湘拿着蛇身,再次跃上树梢,看到不远处的归乡崖背后有一条清澈的小溪流过,随即身形抖动,踩着树梢的枝叶,迎着徐徐吹面的春风,好不惬意舒缓,飞身而去。
不一时已来到归乡崖下,正面看着悬崖峭壁是光秃秃一片,背面却是绿草丛生,枝木掩映,山花遍地,美丽不已,连着边上起伏的山脉,仿佛卧龙一般,披云带舞,在这春日下颇有霸道之意。
韩湘心有所动,不由感叹造物神奇,又转身看这清溪上碧波流淌,不时掠过一块岸边岩石,带出条条涟漪映了金色阳光如彩带,霎是美丽耀眼。
他就着溪水将蛇身洗净,又抽筋扒皮,再将自己身上衣衫沾染的尘土血水清洗,复用内力蒸干,左右观望,归乡崖旁正有一片竹林在迎风招展,翠枝如柳,青笋带泥。
韩湘跑去,用内力劈断一根青竹,由中一分为二,用竹身为弓,以蛇筋为弦,一根青色弯弓便潇洒掌间,在空中舞出一道青影,又觉失了几分韵味。
韩湘弯手一试,这竹弓力道虽比不得之前山下村中的猎户们制作的弯弓,但却聊胜于无,只是没有羽箭堪用,才致使失了韵味。
韩湘左思右想,欲用竹枝再做箭矢,忽然想到:“我凭着一双肉掌便可将内力打出两丈,尤有余力震碎巨石,若是用弯弓射出内力呢?”
心念转动,韩湘便欲尝试,将内力逼出指间,竭力操控化作一道金色箭矢,猛地拉开竹弓,对着远处一颗大树,右手一松,登时内力箭矢飞速掠过空气,带起一道涟漪缭绕酝散,速度极快,仿佛金色流星,并且毫无声息。
内力箭矢瞬间没入大树枝干,那树干却仍旧挺立,甚至一点抖动都没有,更没有料想的内力爆裂,一切复归平淡,只有风声伴着鸟鸣,仿佛是无声的嘲笑。
韩湘不由心中失落,暗道:“自己还真是异想天开了。”极目看去,突然发现那树干似有异常,慌忙迈开步子,走了前去。
离得近了,方才发现那粗有碗口的树干上,方才被内力箭矢射过的地方竟有一个粗有拇指般的空洞直穿而过,迎着空洞还能看见后面直对着的树干仿佛也被破开。
韩湘心中又惊又喜,只见丈外一株更粗的树干上,空洞只有一半,并未破了树身而过。
韩湘心道:“定是内力破开了前面的树干,而后又划过这般距离,已经失了力道,被更粗的大树阻挡,渐渐消散了。”
他却不知,江湖中修炼出内力的人多不胜数,但是能如他这般将内力完美调控,细腻分割的却是寥寥可数,非得一定深厚的功底不可,更莫说将内力逼出体外,仍旧维持化形成箭矢了,一切种种实是先天功夺天地造化,悟自然神功之劳,是以他才会不知不觉对离体发射的弓矢这般喜爱,却不知,每每带着内力射出箭矢的同时,他对内力掌控与心神协调的力道又稳健了一分。
如此这般,韩湘在丛林中射杀野兽,修习先天功,锻炼“灵踪”身法,也是小有所得,累时便在溪边歇息,就着春日暖风,将怀中宁无锋赠送的中州经当做武林故事拿出翻看,越发了解了中州大地,苍茫浩淼中的一切种种瑰奇异怪,更知妖兽肆虐,妖法滔天,更有强悍者可比九重天地的绝强者。
韩湘一阵惊叹,只道造物神奇,同时又感叹,天道公平,有得必有失,妖兽身躯强悍,妖法通天,却无奈智商微末,断比不得人生灵长,但既为人,便也失了妖兽那般强悍的身躯,与天生的妖法。
韩湘通看中州经,心中对江湖渐有了解,只是始终不明,自己的内力算是破了几重天地?
………………………………
第31章 夺冠
时光荏苒,苍云白狗,三日光景不过转瞬即逝,韩湘在朝阳初起时已踏下归乡崖,循着官道,发足了气力狂奔入京。
城门早已大开,有过往商贩或推着木车,或赶着驴骡走过城门,门头上,长安二字在金色的阳光下灿灿生辉,仿佛照耀了皇帝之气深沉如石,压得每一个踏门而入的行人,安分守己,不敢放肆!
韩湘夹在人群中,青色长衫绣着彩云升腾,猎猎作响,头上黑巾迎风招展。
他面容清秀,纵使这几日的奔波磨难夹杂了几许黝黑与坚毅,也挡不住那扑面的才气,不由让人暗自称赞,真是个大家秀子。
只是他斜跨在后背的竹弓,简简单单,竹枝上尤带青翠之色,未免大大失了他自身的文雅。
街道上人来人往,车去马过,阳光照在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是如此的鲜活,韩湘这样走在街上,不由得也随着过往行人欢快的笑声与对新一天的美好憧憬而心思渐渐明朗。
行不多久,一个木架傲立在街道一旁,韩湘看到那木架,又看到上面张贴着的金黄色大纸,和上面用黑墨劲笔连骨写着的一个个人名,不觉黯然之色再浮现面庞。
他又想起白景尘豪爽的性格,俊朗非凡的脸蛋,似乎时刻围绕在耳边,还有那干净整洁,洒脱利落的白衫,坐下一匹游龙俊美健硕,迎风而行,好不潇洒。
“不知此刻柳贤弟身在何方,是否安然?”
自顾前行,穿过两条街道,走过一片胡同,在路人的指点中来到一条更加宽阔繁华的街道。
两边熟肉铺子散发着隔夜也未曾消散的香味,酒肆招摇,醇香四溢,更有青女站在楼头,挥动了手中的纱卷,脆生生,俏滴滴,面颊带着红晕对着过往的行人男子,带着妩媚娇喘,轻声呼唤:“大爷,来玩玩嘛!”
韩湘从未见过这种阵势,忙掩着羞红的面皮,在一阵哄笑中穿过,渐渐听到前方有人声高起低落,似在欢呼呐喊。
他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红木擂台架在街道旁,台上有圆木做护栏,更有红毯铺就。
擂台边上便是一座威严的府邸,两头青石雕刻的石狮子正目带凶光,镇守宅门,门头挂着烫金黑底牌匾,正是“武侯府”。
此际擂台下人头涌动,上面两个赤手空拳的汉子正裸露着上身,将一身遒劲的肌肉展露在众人面前,抬腿踢脚,辗转腾挪,互相搏斗,引得下方一阵叫好。
韩湘挤过人群,只见那武侯府门前一张太师椅上坐着一个素衣劲装的中年汉子,身边立着几个兵甲在身的将士,他身材高大,孔武有力,面容坚毅似刀削斧劈,正是那日出言邀请自己的武侯爷。
武侯爷身边摆放着一个兵器架,上面挂有刀枪剑戟四样兵刃,个个刃口锋利,寒芒流转,迎光生辉,不是凡兵。
而武侯爷,正带着考量看着擂台上争斗的二人。
韩湘心中一紧,略有紧张在胸,忽想:“我这几日熟练了箭法,内力也更加浑厚纯正,加上‘灵踪’在脚,再也非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当下平复了心神,细心看去。
只见台上两个汉子已斗到尾处,那个粗犷雄壮些的汉子一个闪身,双手抓住了另一个略显矮小的汉子,两条胳臂微微用力,便已将后者提起。
雄壮两条的臂膀肌肉扭结,青筋暴起,猛地将那矮小汉子举过头顶,在台下众人的欢呼称赞中,双臂发力,便将他丢下了擂台,直摔的闷血直吐,昏死过去,不省人事。
韩湘看的略有心宽,这雄壮汉子虽然勇猛惊人,但只是生了一身蛮力,加上学过几天外家拳脚功夫,自然轻易将众人震慑,但韩湘看的真切,他挥手间尽是血肉气力,没有一丝内力在身上流转,显然是不晓得内功之法,更不是江湖中人。
“我若凭着灵踪避开他,不让他近了身来,再用内力只要一个碰触,便可轻易将他击倒。”正自思量,只见人群中一声大笑想起,接着便有一个白衣剑客踩着轻身功法踏上擂台。
韩湘看到那白衣剑客,不由怒意渐起,这剑客不正是巴山剑派的弟子?
那巴山剑客长剑握在手中,长衫猎猎,全然不理会对面的雄壮汉子,只是向台下太师椅上的武侯爷微一拱手,道:“在下巴山第六代弟子石列,见过武侯爷。”
武侯爷轻一点头,他参军之前本也在江湖中混迹过,善使七七四十九路破天枪法,曾震杀了不少鼠胆匪类,邪魔外道,一身内力深厚,已然达到七重天地,借此打下一片名声。
不过后来却因个中缘由入了军营,如今已是二十余年过去,久经杀伐,怕是内力更加雄浑,不知已是何等境地了。
武侯爷自不排斥武林中人,反倒心有愿望,多多在军营中收拢江湖豪客,这样才免得那些混人以武犯禁,搅动的中州不平。
那雄壮汉子见那石列浑然不将自己放在眼中,不由心头火起,大吼一声,气喘如牛,便迈开了步子向石列一拳轰去。
石列只是嘴角带着冷笑,显得孤傲自负不已,手中长剑也不出鞘,径直向着那汉子的拳头点去。
“轰隆”一声,随着拳剑相交,那雄壮汉子连一个惨呼都没有发出,被剑鞘点的连步后退,撞断了擂台的圆柱护栏,轰然倒地。
众人一阵惊呼,看那汉子一条右手不住颤抖,臂骨已从后背穿出,嘴角呼呼喘着粗气,纵使不死,也已是残废之人。
当即有人低声叫道:“这大汉连胜七八场,威猛不可挡,怎地还抵不过这瘦小剑客的一点之力?”
更有人纷纷猜测:“这剑客说他是什么巴山弟子…莫非是江湖中人?”有人迎合,有人惊呼,更有赞叹。
武侯爷眉头微皱,心中微有不喜,台下众人也是心中生寒,没想到这个看似风姿不凡的青年剑客,竟是这般狠辣强势,只一手便震慑的大多跃跃欲试之人打消了上台的心思。
韩湘自也将一切看在眼中,心中的愤怒更深,暗道:“这巴山剑派的人怎的都是这般狠毒?对战普通凡人竟还使用内力,出手便是狠招,完全视人命如草芥?”
早有看不过眼的人怒吼一声飞身上台,看他周身内力环绕,想必也是江湖中人,也不自报身家姓名,挥动了手里的大刀便向那石列斩去。
石列仍旧带着冷笑,长剑尤未出鞘,向着大刀侧面轻轻一点,登时刀身摇晃不已,那人再也拿捏不住,大刀脱手而出,跌落擂台。
石列得寸进尺,挥腿就是一脚,暗含内力,将这人踢下台去,直教他嘴角污血流淌,受伤不轻。
武侯爷眉头再皱,心中暗道:“早闻巴山剑派这些年行为不端,没料想下代弟子竟是这般狠辣歹毒,几如魔教。”尽管如此,但他今次乃是公证人,万出手阻住不得,只得看着那先前连胜几场的雄壮汉子被兵士抬了下去,手臂瘫软,骨骼破裂,若没有仙丹妙药,怕是从此废了。
武侯爷不由暗叹一声可惜,复收拾眼光再度看去。
台下众人心中愤懑,却大都平民百姓,虽也有学过几手外家功夫的人混在其中,但看那巴山弟子石列风头强盛,接连重伤二人竟眉头也未曾皱过一下,不禁心有悻悻,不敢登台。
韩湘也是怒火中烧,看看左右再无人敢登台,当即冷哼一声,右脚在地面一点,身子借势便已跃上擂台。
武侯爷看到韩湘登台,心中不由一喜,同时又渐起担忧:“这娃娃颇合我胃口,可别跟前几人一样被轻易的废了才好。”
韩湘尽管怒火在胸,却也不失了礼节,当下抱拳道:“在下寥城韩湘,轻赐教。”说罢反手将背负在身上的竹弓取下。
台下众人看到韩湘手中的竹弓,不由的一阵皱眉担忧,这哪里是什么竹弓,分明就是一片竹枝干弯曲了下,被一条不知是什么做的绳子捆缚了两头罢了。
石列却是大笑出口,长剑斜指韩湘手中的竹弓带着轻蔑道:“你这也算是弓吗?”
韩湘双目微眯,道:“射的了箭,杀的了人,便就是好弓。”说罢再次抱拳,道:“请赐教!”
台下众人佩服韩湘的坚定与沉着,更赞叹如此礼节风度,宛如书生,顿时有人大呼叫好。那府前的武侯爷也是眉头渐舒,看着韩湘越发喜欢。
石列自然听到台下人对韩湘的叫好声,他双眼微眯,冷哼一声,眼中带着杀机与轻蔑,右手挥动长剑,却仍未出鞘,脚步连动,如方才两手一般,径直向韩湘点来。
韩湘早有防范,曲手弯弓,直将这一柄竹弓拉的满圆,左右微动,瞄准石列的胸膛。
台下众人惊呼出声,心道这青年莫非是疯了不成,竟然只弯弓不搭箭?眼看石列的剑鞘已慢慢点去,不由出声惊呼:“小心!”
石列也是轻蔑在面,不禁笑骂了一声:“痴子…”但手中长剑力道不减,反而更急速的点去。
唯有武侯爷与身边的几个协将似看出了门道,嘴角微微带有惊疑与渴望,眼珠不转盯着台上。
韩湘心静如水,调动内力缓缓离开右手指间,慢慢凝聚成一个长愈三尺的金黄箭矢,在台下众人的惊呼声中对着仍旧带着轻蔑与自大的石列的胸口猛然射去。
武侯看到那金黄箭矢,突然眉头紧皱,心中暗道:“奇怪,这内力怎么如此熟悉?”
箭过无声,只有蛇筋弓弦微微震动不止,韩湘傲身挺立,看着眼前四尺处的石列带着惊恐与不可置信,张大着嘴巴似要大声呼喊,但终于被胸膛处的血洞牵动了全身,一阵颤栗中缓缓倒地,抽搐了几下再也不动了。
台下众人一阵沉默,随即哗然,有惊骇,有赞叹,也有疑惑茫然,莫衷一是。
韩湘仍旧挺立台上,看着倒地的石列眉头微皱,心道:“我怎么也这般杀人不眨眼了?”他却不曾留意,人群中两个穿着青色道袍,手拿长剑的年轻道士,眼中带着深沉的杀机缓缓隐没人群,转眼消失不见了。
一张宽大而厚重的手掌拍在韩湘的肩头,只听武侯爷雄壮浑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不必在意已死之人,只要无愧于心便可!”
韩湘恍然醒悟,转身向不知何时已登台的武侯爷抱拳一拜,道:“谢侯爷指点迷津,小子方能破开心结不至于走火入魔。”
武侯爷哈哈一声大笑,转身对着擂台下的众人高声道:“还有人愿意上台来比试的么?”
众人纷纷沉默,均都被韩湘方才惊悚的一箭震慑,自没有人敢再上台来触其锋芒。
武侯再次朗声大笑开口:“既然没人再来挑战了,那么仅此的擂台比武,获胜者便是寥城韩湘。”
台下众人一阵叫好,韩湘射杀了嚣张狠辣的石列,自是赢得了众人的敬佩,这冠军之名当之无愧。
韩湘听着欢呼,又见到人头涌动,不由一阵羞怯紧张,农家孩子哪里受得了这般被抬举追捧,忽听武侯对着自己道:“
………………………………
第32章 武魁与掩日
韩湘楞了一下,摇头道:“小子不知。”
武侯猛一挥手,早有几个协将抬了方才摆在太师椅旁的兵器架走上擂台,武侯方才道:“这次设擂台比武,虽是我自己心愿,但也承蒙皇帝陛下批准,得胜者不仅能从我这刀、枪、剑、戟四件神兵中任选一样,更是享有武状元之名,受皇家俸禄。”
台下众人惊呼,韩湘也是一愣,这“武状元”来的太过突然,他一时竟无法接受。
迟疑片刻,他才缓过神,支支吾吾道:“侯爷,这…这。。”
武侯却突然眉头微皱,问道:“怎么?你很是不喜这武状元的名声?”
韩湘却是不知如何作答,他久读诗书,只为考取功名,现在虽说文武差别,但也同是功名在身,他却并非心有不愿,听闻侯爷话语已有几分愠怒,当下慌忙道:“小子不敢,小子此次进京本是希望考取功名,无奈阴差阳错误了考期,现下蒙侯爷赏识,本当千恩万谢,只是这武状元来的实是突然,小子竟一时失神,还请侯爷原谅!”
武侯随即笑声又起,转身指着身后的红木兵器架,问道:“既然如此,那你便选一个做奖品吧,以后征战沙场也是用得到。”
韩湘听到征战沙场,暗道:“莫非武状元就要随着武侯爷到战场上去?”随之似在眼中浮现了一片片惊心动魄的战争,有流血,有死人,他不由眉头微皱,心中非但没有书生该有的恐惧害怕,反倒隐隐似有一丝渴望。
韩湘不禁再次为自己的这般心性想法自责。
兵器架迎着艳阳挺在擂台上,韩湘抬眼望去,那四件神兵在已渐渐升高的阳光下闪烁着寒芒,锋利无比,吹毛断发,又灵气十足,仿似久等了他们的主人来喂食敌人鲜血。
韩湘却是再犯了难处,他本不会什么外家功夫,更莫说枪法剑技,只有手中一张竹弓用的还算顺手,这让他挑选,却又上下无弓,当怎么来选?
武侯似看出了韩湘的迟疑,心中略一思索,道:“怎么?”
韩湘尴尬的挠了挠头,将手中的竹弓微微向上拿紧,道:“不瞒武侯,小子素来善使弓箭,这刀枪剑戟虽都是神兵,但若落到小子手里,非但不能发挥其所长,反倒连累小子只能使我所短了。”
武侯朗声大笑,心中暗道:“这娃娃脾性不错,敢言直说,面对长剑在前也镇定自若,凝神开弓,倒是个可造之才,若是收做传人也定是不差的。”转念又想:“他的内力虽说算不得浑厚,较之同龄人却也不弱,当数前者,并且对于内力的控制娴熟至极,便是习武多年的老辈能做到这般的也不在多数,定是有名师教导。”
他心中暗叹,不知韩湘是否还会背师另投,但又想:“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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