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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撩易躲,暗贱难防-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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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论是哪个他,都是一样的轻薄无礼!

    懒得搭理他,江蓠朝他翻了个白眼,足尖轻点便一跃而起,萧子翊在身后笑着扬了扬眉,紧跟着她的脚步追了上去。

    大学士府还是一片肃穆的模样,匾额与梁上的白绸还未取下,灵柩在厅堂停满了七日,几日前已经下葬,但府中仍是满目皆白,大学士夫人整日难以安寝,想要这案子快些侦破,好让大学士九泉之下安心。

    大学士在府中遇刺身亡,巡逻守卫多了不少,对于寻常小贼来说,潜入是十分困难的,但对于江蓠来说,神机处她都潜入过,这种地方不在话下。

    与她相比,萧子翊更是悠哉,他定是先前就来探查过,对于学士府知根知底,没有多费力气就避开了巡逻守卫,溜进了内院。

    刚刚进了内院,江蓠就忍不住地激动了起来。
………………………………

129。夜探大学士府(二)

    刚刚进了内院,江蓠就忍不住地激动了起来。

    说起来,她还是第一次不是因为轻薄男子而夜行,也是第一次如此探查达官贵人的内院,还是跟天下第一的盗圣一块,她早早地就按捺不住了。

    先前她曾来过大学士府一趟,但去过的地方不多,她就知道书房的确切位置,所以刚刚落了地,她便抓住了萧子翊的手腕,回头朝他挤了挤眼睛,颇为豪气地小声说道:“我带你去书房瞧瞧吧。”

    本来想走截然相反的方向,但看到她如此兴高采烈的模样,萧子翊没有说什么,被她拽到了一处院墙之下。

    借着竹林的遮挡,江蓠顺着院墙溜到了书房后面,伸着脖子看了好几圈,发现没有守卫巡逻,连忙回过头去说道:“就是现在,我们溜进去看看!”

    话音刚落,她见得萧子翊的眼睛又弯了起来,笑得还颇为意味深长,她顿时收了话头,松开了抓着他手腕的手,斜着眼睛打量他,“……你笑什么?钤”

    看着她一脸的不解神色,萧子翊故意停顿了半晌,惹得她瞪了眼睛,才徐徐解释道:“阿蓠觉得,被神机处和大理寺都快翻烂的书房中,还能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可、可是……”江蓠眨了眨眼,有些茫然,“这里大学士遇刺身亡的地方,不查这里还能查哪里?”

    看了看蒙尘似的月色,萧子翊垂下眼眸,估摸了守卫换班的时间,便抬手指了个方向,轻声道:“跟我来。”

    随着夜色渐深,天边聚拢的乌云散了一些,稍稍有些月光倾泻而下,带来稀薄的明亮。

    自大学士身亡之后,他所住的院子一直空着,其中物件丝毫未动。

    大学士夫人怕睹物思情,早早地搬到了别的院子,所以这处院子白日里没有人来前来,到了夜里更是寂静,连守卫都很少。

    虽是没有亲自探查过这处空远,但江蓠知道,神机处肯定搜查过这里,毕竟是大学士每日居住的地方,最容易留下蛛丝马迹。

    一路跟着萧子翊来到内院,溜到这处空院中,找到西墙一处不起眼的窗口,打开一条缝,确定里面空无一人,才侧身翻入。

    脚踩到实地,江蓠麻利地掩上了窗户,将蒙面布巾拽下,这才后知后觉地有些疑惑,“书房都没有的线索,内室能有什么?”

    萧子翊也拉下面上的黑布,握着手腕活动了活动,环视着内室的摆设,随口应道:“肯定会有,但不知是轻是重了。”

    大学士一介文人,内室摆设也十分雅致,木质桌椅泛着古旧的色泽,想必是用了许多年,椅子把手上打磨光滑。

    一圈看下来,内室中没有什么华贵摆设,倒是挂在墙上的字画与博古架上的摆件算得上出彩,多数是出自名家之手,价值连城。

    江蓠也想好好找,可是内室中漆黑一片,月光冷凄凄的,让她浑身不得劲,恰好此时萧子翊抬步向前走去,她心里一慌,连忙上去抓住了他的手。

    手上传来温热的触感,萧子翊垂眸看去,只见她有些畏惧的模样,一双眼睛乱飘,求助一般看着他,“这、这毕竟是已故之人的住处,我们就这样进来,有些……不太好吧?”

    她好似怕极了这些鬼神之说,也不是一次两次露出这种胆怯的模样,只有在这种情况下,她才会无比的依赖于他。

    望了她许久,萧子翊渐渐敛了心神,不由得回握住她的手,微微一笑,“若是觉得怕,阿蓠可要离我近一些。”

    心里还记挂着正事,江蓠暗暗骂了自己没用,可还是老老实实点了点头,随即将手从他手中抽出,叮嘱了一句:“那我就在这找。”

    说罢,她转身朝着床榻的方向走去,低下头认真地搜寻了起来。

    就算是白日里搜查这空院,都不一定有所得,更别说夜晚,她翻开枕头被褥,仔仔细细地查看过,又小心翼翼地规整好,生怕留下破绽被人逮着。

    因为时间有限,不能在此处耽搁太长时间,她无端紧张了起来,不仅床榻上,就连床榻下她都看过,亏了内室有人打扫,否则她会碰一鼻子灰。

    衣柜中只是一些衣裳,按常服与官服分开放,她把每件衣服都摸过,没从其中发现什么,她又去翻了书案,那也不过是大学士平时抄写的文章,练字之用罢了。

    拿起一张宣纸,对着月光看,找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江蓠愈发觉得失落,她随手将宣纸搁在书案上,仰着脑袋盯着房梁,走起了神。

    若她是大学士,她会将重要物什放在何处呢……

    轻轻叹了一口气,江蓠偏过头去,想看看萧子翊在做什么,她本以为他也在好好翻找,没料到他只是站在书架旁,端详起那书架上的摆件了。

    她立马站不住了,蹑手蹑脚地凑了过去,猛地一拍他的手臂,“你在这傻站着做什么?一会巡逻的守卫就要来了。”

    没有被她的忽然袭击吓到,萧子翊转过身来,手中正拿着一个圆润的夜明珠,那明珠散发着淡淡的光芒,如窗外的月光一般。

    “你……”看着他手中的夜明珠,江蓠有些迷茫,不过想想就明白了,气得瞪圆了眼睛,“你这个人狗改不了吃屎啊,怎的上哪去都想偷点东西!”

    听到她的话,萧子翊实在是没憋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本王好歹也是个王爷,阿蓠这般诋毁我,不怕我回去之后收拾你?”

    她翻了个白眼,想也不想便回击,“你若想收拾我,我现在便大喊一声,让你回都回不去。”

    萧子翊扬了扬眉,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没有再逗弄她,他举起了那颗夜明珠,缓缓说道:“如此简单的内室,却放着一颗夜明珠,难道不很奇怪?”

    “不奇怪啊。”江蓠转了转眼睛,“许是大学士过得并不滋润,家里没什么积蓄,就这一个值钱的珠宝啊。”

    没有回答她的话,萧子翊将夜明珠在指间转了几圈,又看向高高的书架,目光在上面扫了几圈,最终停在一个木制笔筒上。

    就在江蓠迷茫的时候,他上前几步,用食指抚着笔筒表面,垂眸思索了半晌,将夜明珠搁在笔筒的口上,看到大小正合适,才松开了手,那颗夜明珠顺势落下,卡在了笔筒里面。

    这又是哪一出?

    江蓠正想说话,沉重的“吱呀”一声打断了她的话头,只见书架缓缓地挪动起来,像一扇门被推开,逐渐露出书架后面的一人高的窄小走廊。

    看着书架挪动,她惊得不知该说什么好,半晌没回过神来,她傻愣地看了看一旁神色淡然的萧子翊,特别想赞许他几句,但书架挪动的声响在黑夜中分外明显,引来院外守卫的注意,高亢的声音顿时响起。

    “谁在那!”

    槅门上映出守卫们影影绰绰的身形,江蓠心一惊,转身便想逃跑,萧子翊连忙伸手去抓住了她的肩膀,将她向后一拽,另一手紧紧捂住了她的嘴,防止她喊出声来。

    做完这些,他一个旋身,带着她挤进了书架后只有一人宽的走廊中,同时书架缓缓合并,在守卫冲进来时,内室中已经恢复了安静的模样,只有树的影子在地上晃动。

    走廊中漆黑一片,眼睛不能视物,耳朵便分外灵敏了起来,江蓠听着守卫在内室中来回搜寻,但并不见人影,只能纷纷撤离,槅门被重新关上,他们的脚步声远去。

    骤然松了一口气,她这才感觉到嘴巴还被捂着,而且两人挤在狭小的走道中,被迫紧紧地贴近,她能听到萧子翊轻微的呼吸声,就在发顶上。

    她抬起眼来,什么都看不到,只能“唔”了一声,表示她的不满,果不其然,捂着嘴的手挪开了,她这才深深吸了一口气,安抚着受到惊吓的小心脏。

    “吓死我了……”她将声音压得很低很低,“我还以为要被发现了呢。”

    发顶传来轻笑的声音,在如此狭小的空间中回荡,仿佛近在耳畔,江蓠抬手拽了拽他腰间的衣裳,悄声道:“……好挤,你往里去一点。”

    这般拥挤不只她不舒服,萧子翊应当也很不舒服,可他却没有立刻走开,反而叹息一般将下巴搁在她额头,感叹了一句:“难得能与阿蓠如此亲近,还当真舍不得。”

    不过话虽如此,但在听到她暗自磨牙的声音之后,他还是笑着错开了身子,顺势牵住了腰间的手,“在这里什么都看不到,还是小心为上。”
………………………………

130。香盒(一)

    不过话虽如此,但在听到她暗自磨牙的声音之后,他还是笑着错开了身子,顺势牵住了腰间的手,“在这里什么都看不到,还是小心为上。”

    走道向里延伸,不知通向何处,漆黑到伸手不见五指,她实在是看不到什么,只能任由他牵着她的手,一步一步试探着向前走去洽。

    幸亏走道不长,走了没多长时间便进了一间小小的暗室,暗室中有通风孔,光顺势落进来,萧子翊看清了墙壁上挂着的火把,从怀中拿出火折子,点燃其中一个火把。

    温暖的火光照亮了暗室,眼睛能看到东西,江蓠觉得心安了不少,连忙打量起这个暗室。

    说起来,在朝廷当官的都有几个暗室,有的用来存放金银财物,有的用来藏些不可告人的秘密,而大学士府的暗室,却有些奇怪。

    因为其中摆着的都是藏书,按着年代一层一层地摆放着,不像个暗室,反而像个书房,或是仓库。

    “这大学士嗜书如命吗?”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连这种地方都要放书?”

    举着火把看了一圈暗室,萧子翊也有些疑惑,他随手翻了那些书册,却听得身后江蓠惊奇地“哎”了一声。

    他回过头去,只见她从书架最下面拿出一个小木盒来,举在眼前打量着,还献宝一般递了过来,“好奇怪,藏书的地方为何要放香盒?”

    香炉中的熏香有的十分金贵,暴露在外面有些时日就会丧失气味,所以需要专门的盒子来存放,这是一些达官贵人的喜好,她一介平民,别说熏香,就连香炉都没有,能知道这些多少有些不合常理钤。

    萧子翊敛眸,疑惑还未问出口,她已经自言自语一般说道:“这香盒与师父的不一样啊……为何没有开口?”

    她正想凑到鼻下闻闻,他已经抬手给她拿了去,“既然是奇怪,就不要乱闻了。”

    用火把照着,萧子翊看了看那香盒,并没有任何开口,反而像个木块,若不是重量不对,他都不会认为是空心的。

    “阿蓠的师父果然不一般。”他将香盒收入掌心,漫不经心地笑着道,“对熏香如此重视,想来你师父对这些颇有研究啊。”

    没看到他眼眸中的疑惑,江蓠拽了拽衣袖,随口应着,“他房中这些东西很多的,每个人喜好不同,反正我是懒得管。”她顿了顿,抬起眼来看着他,“你为何忽然说起这些?”

    萧子翊微微一笑,并没有回答,而是走到墙边将火把放了回去,“有这个就足够了,我们该回去了。”

    在外面耽搁了太久,江蓠也有些不放心,她环视四周一圈,咬了咬嘴唇,“好,我一会去外面听听,若是没守卫了,我们就赶紧走吧。”

    说着,她又想到了什么,话头顿了顿。如今时候太晚了,回神机处一定会被发觉,到时候很难糊弄过去,最近她本就过得不安生,可不能再给自己找麻烦。

    看到她忧心的模样,萧子翊稍稍想了想,便明白了她的顾虑,他抬步走到她身边,微微弯下腰凑到她耳旁,笑着道:“今晚要不就去我府上,天明再回去?”

    江蓠侧过头去,正好看到他笑意盈盈的模样。

    虽然他说的话不怎么好听,还带了些暧昧意味,但她知道他一向喜欢用言语轻薄姑娘家,让他真做些出格的事,他自己反而还不乐意。

    相处这么久,也算是知根知底,所以她眯起眼睛笑了笑,爽快地应道:“好。”

    …………

    夜风斜斜吹入室,带来秋夜独有的清凉,深色床幔被风吹得微微飘摇,满室齐燃的蜡烛也随着风摇曳着,蜡油一滴一滴顺着烛身而下,堆积在铜制烛台上。

    王府客房中干净整洁,虽是不常有人来住,但每日都要仔细打扫,不落半点尘埃。

    瑞兽香炉中的熏香早已燃尽,留了一些淡淡的香气萦绕四周,若有若无,却也挥之不去。

    将搜寻而来的木盒搁在桌面上,萧子翊垂眸细细打量着,在木盒上一遍一遍地找着细小的缝隙,思绪也渐渐飘远。

    直到身后的槅门被人轻轻推开,他才敛了心神,回身望去。

    只见江蓠迈步进了门,她小心翼翼地拎着裙角,低着头抿着唇,生怕一时不小心踩到,平时看惯了她一身官服的模样,他都没有发现,还是碧色的衣裳最为衬她的肤色。

    那些官家大小姐与生俱来带着光辉,宛如玲珑剔透的美玉,他见惯了。相比之下,还是她这种须经打磨的璞玉,更能引得他注目。

    从大学士府回来之后,夜行衣自然是不能再穿,但他府上没有女子衣物,只得差人外出给她寻了一套常服,还寻来几个心灵手巧的婢子,替她整了乱糟糟的头发,如今整齐地梳理好,绾了清丽的发髻。

    江蓠本不愿意如此折腾,可那些婢子说是萧子翊的吩咐不敢不从,她才有些不情愿地任由她们收拾了小半个时辰。

    穿惯了简单的衣裳,再穿衣裙反而觉得有些累赘,特别是大步走时很是牵制,要多不方便就有多不方便。

    一手拽着裙子,一手掩上了槅门,她回过身来,抬眼便望见萧子翊的目光。

    他正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她,目光上上下下游走了几个来回,最终落在她的面上,轻笑了一声,“阿蓠果真清新脱俗。”

    被这般无缘无故夸赞了一句,她不觉得多高兴,反而有些迷茫,不过很快回过神来,走到桌旁随手拿了一个圆凳坐下,疑惑地问道:“都这么晚了,你还不回房休息,待在我这客房做什么?”

    闻此,萧子翊扬了扬眉,话语间颇为委屈,“这好歹是我的王府,阿蓠怎能赶我走?”他幽幽叹了一口气,“你们姑娘家当真无情。”

    江蓠双手托腮,盯着他看了许久,“可别装了。”她抿嘴一笑,“有什么事情就快些说。”

    学着她的样子,他也抬起一只手撑着头,笑吟吟地凑她近了一些,“没什么要紧事,就是阿蓠女儿家装扮着实好看,想多瞧一会。”

    这般露骨的情话让她浑身一个哆嗦,顿时嫌弃不已,撇着嘴夸张道:“我鸡皮疙瘩都掉了,豫王殿下。”

    唇边的笑意加深,萧子翊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再逗弄她,抬手拿起了桌上的木盒,旋转了一圈,“这物什是你找到的,我总不能独吞,若是能打开,得让你瞧瞧才是。”

    “哎呦,你何时如此客气了?”江蓠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漫不经心道:“虽是我找到的,不过我不知道如何打开,不如留给你。”

    她又拿了一个茶杯,给他倒了一杯茶,“光是看你的轻功,就知道你身边能人异士应该不少,打开这个小盒子又有何难?”

    热茶中的水汽缓缓上升着,带来些淡淡的茶香,萧子翊只是笑了笑,并没有接她的话,而是端起了茶杯,浅抿了一口。

    口有些渴,江蓠急急喝完了一杯茶,她对那小木盒兴趣并不大,但对他此时的束手无策有些好奇,忍不住疑惑道:“不过到底是什么东西,让你都为难了?”

    萧子翊轻轻摇了摇头,表示了自己的无能为力,她思索了思索,伸手从他手中拿过了小盒子,对着烛光打量了起来,“样子很像香盒,但感觉并不是装香料的。”

    生怕盒子上有毒,她不敢嗅,只能将木盒凑到耳边听了听,自言自语一般,“里面真的有东西吗?”

    一边说着,她一边轻轻摇晃了小木盒,没有反应之后加大了力度,这完全是迷茫之下的无心之举,可她没料到那木盒忽然发出了声响,是一声极轻的“咔嚓”声。

    那声音很轻,但又十分清脆,她手一顿,忽然想到了些什么。

    像极了青铜相撞的声音,仔细想来,类似钥匙打开锁头的一瞬。

    就在她晃神的片刻,耳边传来“嗖”的一声,如箭矢破空,有什么锐利的东西划开了空气,带动微弱的气流,蝴蝶振翅一般,轻且有力。

    呼吸猛地停滞,她眼睛的余光看到一根长针快速逼近,与此同时,握着木盒的手松开,但不过是徒劳,针已经脱离木盒而出,直冲她的太阳穴而来。

    脑中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她只能本能地向后躲避,可那针离她太近,身子有动作的时候,已经是避不开了。

    混沌中,僵硬在半空的手臂被猛地一拉,她整个人栽了过去,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

131。香盒(二)

    混沌中,僵硬在半空的手臂被猛地一拉,她整个人栽了过去,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一双手臂极快地揽住了她的身子,借着这股力道将她朝上送去,那根长针堪堪蹭过了她鬓角的发,钉入对面的柱子上。

    身子被死死抱住,躲避的速度太快,难以控制以至于失去了平衡,她跌倒在地,七荤八素地趴在那人的胸膛上,回过神来之后,第一时间抬手撑起了身子。

    跌倒带起的风吹拂过摇曳的烛火,那火苗时明时暗,映在墙上的影子也忽明忽灭,江蓠傻愣地看着身下的人,他正朝着她微笑着,烛火落入他眼眸中,像坠在夜空中的星子,闪烁跳跃洽。

    萧子翊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一向是很奇怪,说是同僚,却又不是同僚,互相坦诚却又有所隐瞒,旁人眼中他们好似站在一起,但其实存在着不为人知的沟壑。

    她一向会惹麻烦,所以他不是头一次救她,揶揄的话也好,打趣的话也罢,只要他想说,都能惹她翻白眼。

    只是这次,那些话就在喉咙中,可是一句也说不出来,因为她面色不太对劲,一双干净的眼眸死死盯着他,充满了惊疑不定。

    明明摔倒在地的人是他,还被她当做了肉垫子,他还没说什么,她的反应倒是挺大钤。

    心头顿时有了些无奈,萧子翊叹了一口气,本想说些什么来打破满室的寂静,可她忽的抬起头,看向钉入柱子的银针,随即又望向他,在他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俯下身来,用嘴唇贴上了他的唇角。

    她凑近的呼吸与嘴唇的温热无不让他愣神,只是还未来及仔细感受,她忽然重重吸了他的唇角,尖锐的刺痛伴随而来,让他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再也顾不得其他,江蓠抬起头,朝着一旁的地面上吐了一口暗黑的血,双眼紧紧盯着萧子翊唇角那细长的划痕,隐隐泛出一些黑色,她心里害怕,连忙又贴了上去,温热的血顺势流入她的嘴里。

    方才他为了救她,抱紧她的一瞬,长针已经划破了他的唇角,那长针淬了剧毒,顿时让伤口麻木,几乎感觉不到疼痛。

    幸亏毒血被她及时吸出,伤口才感觉到了难以言喻的刺痛,像是千百只蚂蚁在爬,萧子翊皱着眉头忍着,直到她吐出最后一口鲜红的血,才放松了身子。

    “可算是清了……”江蓠喘了几口气,心口砰砰直跳,“你这有没有药?得赶快敷一下。”

    唇角的疼痛渐渐消退,萧子翊舒了一口气,这才抬眸看着四平八稳坐在他身上的江蓠,她此时一手撑着地,垂在肩头的发落在他胸膛上,绸缎一般柔软光泽。

    她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好似受伤的人是她一样,脸都被吓得惨白,嘴唇上还沾着他的血迹,像是上好的脂膏,泛着鲜红的色泽。

    趁着她还未回过神来,他抬起手来,用指腹轻轻拭去了她唇上的血迹。

    指尖温暖柔软的触感一瞬即逝,在她即将生气瞪眼的前一刻,他轻轻“哎呦”了一声,装作很疼的模样,倒吸了一口凉气。

    本来想教训他几句,可看到他紧皱眉头的模样,江蓠实在是说不出话来。

    方才若不是他,恐怕如今那根长针已经刺入了她的太阳穴,带着如此烈的毒药,她当场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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