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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撩易躲,暗贱难防-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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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叹了一口气,把佩剑还给云隽,自己走到他身旁,弯着眼睛嘿嘿一笑。
“是我的错,害得师兄总是在找我。”她抬手碰了碰他的手腕,见他没有动作,才缠住了他的手臂,笑得一脸谄媚,“我当真知错了,等到回去,你就是罚我面壁一个月……不,三个月,我都没怨言。”
闻此,柳云暮垂眸望向她,看到她平时一犯错就会笑得弯起来的眼睛,并没有说什么。
“别生我的气了,这次我真的不跑了。”江蓠连忙表忠心,“上次是因为实在是有事情,这次不一样,我跟你们回去就是了。”
不提及这事还好,一提及,柳云暮想到了些什么,微微皱了眉头,沉声询问道:“你与那人是认真的?”
这话说得突然,江蓠愣了愣,一开始没听懂,不过仔细想想就明白了。
柳云暮口中的那人,明摆着就是萧子翊,之前为了演戏与他共处一室被柳云暮逮了个正着,今日恰好他又来探望,一来二去,这都见了不知几面了。
每次前来,她都与萧子翊在一起,难怪柳云暮会多想。
面对如师兄一般亲厚的人,她其实可以毫不避讳地直接说他们的关系并非他想的那样,但话到了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因为云隽此时凑了过来,一双澄澈的眼睛盯着她,急急地问道:“对啊对啊,师姐,那人长得好生俊俏,你与他究竟是什么关系啊?”
看着从小到大疼爱的小师妹,江蓠不自觉想到了段珩,想到了在院中云隽激动又无措的模样,还有她那双抓着段珩衣袖一直发颤的手。
她下意识张了张口,什么都没说出口,半晌之后,终是点了点头,“……是认真的。”
听了她的回答,柳云暮的眉头越皱越紧,随即一挥衣袖,转身走进了客房。
他这一走远,压力瞬间减小,江蓠呼出一口气,顿时觉得有些头疼。
她本不想说这句话的,可为何话到嘴边又变了味道……
心口情绪堆积,实在是烦闷不堪,她傻愣愣站在院中,云隽疑惑地看着她,抬手在她眼前挥了又挥,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师姐你怎么了?”
江蓠偏过头去看她,无奈地笑了笑,随手捏了捏她的鼻尖,揶揄道:“还好意思问我怎么了,我还想问你怎么了,不过就是见到个昔日旧友,哭成那模样,不知羞。”
云隽一愣,面颊不由得泛了红,颇为局促的模样,说话也结结巴巴的,“我、我也不知道,段哥哥如今与年少时不同了,可我还是认得,就是瞧着他不知该怎么说话,下意识就哭了……”
越说越局促,她摇了摇头,像是要甩掉面颊上两团红晕一般,在她摇头的时候,忽然想到一件事,如梦初醒一般轻轻“啊”了一声,随即踮脚凑到江蓠耳旁。
“师姐你给我的那封信我看了,放心,我偷偷看的,师兄不知道。”她压低了声音,“你说谁有旧疾需要诊治?这几天我帮你看看吧。”
她不说这事,江蓠险些忘了。
客房中柳云暮正收拾包裹,并没有注意院中情形,江蓠看了看满脸好奇的云隽,又想起她与段珩之间的旧事,思索再三,还是决定缓一缓,遂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不急,这件事晚些再说。”
…………
金陵城郊近些时候颇为热闹,探子捕快都聚集在那,花了不少功夫,一个探子才在村外小树林中找到了一个老实巴交的放牛郎。
那个放牛郎被找到的时候,吓得直哆嗦,得知不是来抓他的时候才放下心来,同时说出一个消息。
那日首辅大学士来到城郊,衣着华贵,一眼便能看出身份不凡,那放牛郎恰好路过密林,见到了大学士进了一间不起眼的茶铺,好似在与一个人会面,但他没有看清。
毕竟是个有钱人,为何要进破落的山野茶铺?这让放牛郎不由得多看了几眼,但终究不是什么要紧事,并没有放在心上。
神机处捕快赶忙去了那间茶铺,发现茶铺老板几日前已经搬走,茶铺中破落,找不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江蓠正怀抱着俸禄在神机处中来回得跑,顿时灵光一闪打了个响指。
首辅大学士那日前去城郊一定是有事在身,或者是要去见什么人,而且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牵扯,否则在金陵城中哪家茶铺不能会面。
在朝当官的,很少有一生清白克己奉公的,谁还没点花花肠子,若是能挖出其中牵扯,对破案一定有所帮助,不过她一个小捕快明面上很难找到些什么,只能靠萧子翊那日说的夜探学士府了。
她有了些思路,却不料一个不小心掉落了不少装着银子的锦囊,只能蹲下身赶紧捡。
最近神机处众人十分忙碌,半是嘉奖半是督促,这个月的俸禄多了些,她好歹也算是管后勤的,跑腿的活都是她做,俸禄一到,她就得赶忙给大家发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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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127。东方少卿
最近神机处众人十分忙碌,半是嘉奖半是督促,这个月的俸禄多了些,她好歹也算是管后勤的,跑腿的活都是她做,俸禄一到,她就得赶忙给大家发了去撄。
也亏了柳云暮与云隽在后院老实待着,没给她添麻烦,否则还要更忙碌。
捡起最后一个锦囊,江蓠正想起身,忽然听得前方传来脚步声,她抬起头,正好望见两个女捕快走了过来,在她面前停住了步子。
神机处捕快众多,不过江蓠还是认出了为首的那个女捕快,她姓唐,单名一个霖字。
只记得她也不是没有道理,因为她长得颇为俊俏,而且是青龙堂的一把好手,先前大大小小的案子都有参与。
如今那美人儿俯视着她,居高临下的,让她莫名有些不得劲,直到她抱着俸禄站起身来,唐霖才客气地笑了笑,“江捕快,好巧。”
“是啊唐捕快。”江蓠也笑了笑,“只是我这没有青龙堂的俸禄,青龙堂的你得去寻……”
“江捕快,我想你误会了,我并不是来要俸禄的。”唐霖将手中的佩剑别在腰间,随手拢了拢头发,“不过是偶然路过此处,正好遇见你罢了。”
神机处分工明确,平时四堂之间没有什么往来,她与唐霖也是偶尔见过一两面,算不得有什么交情,如今这厮忽然来找她,肯定没什么好事。
如江蓠所料想,跟在唐霖身边的女捕快性子急,先一步开了口,“江捕快,作为同僚,有些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江蓠扬眉,点了点头,“你讲。偿”
那女捕快皱了皱眉,语气十分不善,“虽然你之前十恶不赦,但如今进了神机处,就该有些样子。”她顿了顿,“现在你把神机处搞得乌烟瘴气的,让外人看了去,成何体统!”
说话好歹也讲究个先礼后兵,这般直冲冲的,倒让江蓠有些惊讶,不过她想了想,还是问了,“……我记性不太好,还不知这位捕快的尊姓大名?”
一听这话,那女捕快瞪圆了眼睛,张口就想说话,只是还未来及说出口,唐霖便侧过头去看了看她,她只得悻悻收了话头。
“江捕快,她脾气直,说的话还请见谅。”唐霖微微一笑,话语间带了歉意,“虽然我们身在神机处,但到底还是姑娘,自然是要为以后做打算的。”
“什么为以后做打算,她就是想攀高枝。”那女捕快气冲冲的,实在是憋不住,又抢了话头,“也就是那豫王风流,乐得享受她那些狐媚功夫!”
听着她们提及萧子翊,江蓠忽然有些想笑,可如此严肃的情形又不好笑出声,只能任由嘴角上扬了一些。
找她麻烦都能找到萧子翊头上,若是让他知道了,光是想想就知道他会多无奈。
“肖捕快,怎能如此说!”唐霖用手拂了拂身边的女捕快,有些斥责的模样,继而向着江蓠叹了一口气,道了歉,“实在是过意不去江捕快,唐突之处还请见谅。”
看着她们一唱一和,红脸白脸唱得颇为有趣,除了怀中的俸禄有点沉之外,江蓠还是乐在其中的。
她从小到大都在重英山上,说好听点就是无忧无虑,说难听点就是有娘生没娘教,她不像平常姑娘家一样知礼数,但基本的人情世故还是懂的。
从方才看到她们来势汹汹,还两人并行,不用想都知道她讨不到什么好处,还不如尽量避免冲突多添事端。
思来想去,江蓠弯起唇角,笑意盈盈地“嗯”了一声,“原来你姓肖,失敬失敬,肖捕快。”
这种语气这种状态,肖捕快看着都来气,就差气得头顶冒烟,她挣开唐霖的手,冲到了江蓠面前,“我说江捕快,你想爬上枝头就算了,你那个师妹又是什么东西,不知从哪冒出来,妄想攀上段统领!”
听到这,江蓠才算彻底明白。
这一出不是找她的事,也不是找萧子翊的事,原来是找云隽的事,为得还是段珩。
一想到段珩,就想起那些难以言喻的情绪,她蓦地烦乱了起来,唇边的笑意挂不住,只能微微偏了头,垂着眼眸掩盖其中情绪。
“江捕快你一整个师门都是如此吗?”见她不说话,肖捕快冷哼了一声,说得更为起劲,“姑娘家的脸都不要了吧,你们师姐妹是要上赶着往男人身上凑吧?”
深吸了一口气,江蓠闭上了眼睛,“肖捕快,我不管你到底钦慕谁,但你不能如此污蔑我师妹。”
“钦慕?我、我只是看不惯你与你那师妹的做法!”肖捕快顿时有些语塞,眼神飘忽,但嘴上半点不饶人。
“我跟在段统领身边这么多年,他不是那种轻浮之人,你们那些狐媚之术不管用的。”她翻了个白眼,“还有上次从青山城回来,在大学士府里你那柔弱模样,也太做作,故意惹人怜惜也该演的好一些啊!”
这都哪跟哪的事……那日在大学士府中的情形江蓠已经忘得差不多了,猛地被翻旧账还有一些迷茫。
江蓠抬眼望着她,尽量客气地说道:“你对我有意见也就罢了,我师妹刚来此处,并没有招惹你,她年纪尚小,还请你嘴下留情。”
“年纪小又怎么了,照样也是个狐媚子。”肖捕快半点不饶人,“外面的男子多了去,你们非要祸害神机处做什么?”
再也不想听她的话,江蓠隐忍着,面上没有半点情绪,声音也沉了不少,“说够了吗?”
察觉出不对劲,唐霖赶忙拉了拉肖捕快,可肖捕快正在气头上,根本没有理她,“怎么着,你心虚了吗,不敢听我说了?”
一股无名火从心口蔓延,江蓠一忍再忍,抱着俸禄的手不由得攥成拳,她暗自想着,如果肖捕快再多说一句话,她就要动手给一巴掌了。
但肖捕快到底是没多说一句话,因为不远处传来一道温润的声音,打破了剑拔弩张的气氛:“我还说为何别处没人,原来捕快们都聚在这。”
目光穿过肖捕快向后看去,只见一人站在不远处,唇边含笑,眉眼温和,面庞像是笔尖细细勾勒而成,丰神俊秀,他显然是刚刚来到,正拂开手边的垂柳,想要走进来。
那人长得有些眼熟,江蓠多看了几眼,直到看到那人身上的官服,她才恍然大悟。
先前在大学士府,她曾见到一位大理寺少卿,就是此人,当时匆匆一面并没有记下,没想到今日居然还能再次遇见。
还是唐霖先一步回过神来,抱拳行了一礼,“参见东方少卿。”
东方昀温和地笑了笑,抬步走了过来,站定在一旁,在他看过来之时,肖捕快赶忙收敛了情绪,低眉顺目的,倒是江蓠依旧抬着头,朝他求救一般挤了挤眼睛。
看到她如此,东方昀思量了半晌,才向她询问道:“不知这位捕快可知道段统领如今身在何方?我前来拜访,没在正厅瞧见他,你可否带我去他的住处。”
在江蓠回答之前,唐霖拉了拉身旁的肖捕快,有礼道:“东方少卿,我们还有事在身,先退下了。”说罢,她又是一拱手,拉着云里雾里的肖捕快快步离开了。
看着她们的背影走远,江蓠才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气,不过她没忘了还站在一旁的东方昀,她怀抱着俸禄没法拱手行礼,只能赶忙说道:“东方少卿,多谢你了,否则我要被她们扒一层皮。”
虽是不知其中弯弯绕绕,但女子之间的事情本就不多,仔细想想就能想到一些,所以东方昀并没有发问,只是微微颔首回了她。
“啊对了……段统领,他这个时候不知在哪,要不这样吧,你去正厅等着就好。”江蓠想了想,“我现在去寻段统领,到时候让他直接去正厅。”
东方昀欣然接受了她的提议,“如此甚好,麻烦这位捕快了。”
他颔首之后便转身离开,江蓠看着他缓步走远,又叹了一口气。
这次要不是忽然冒出来一个东方昀,恐怕她早就忍不住脾气动手了,到时候麻烦的还是她自己,神机处这么多规矩,还不知要被罚几板子呢。
想到方才唐霖冷眼看热闹的模样,她就浑身起鸡皮疙瘩,反正到时候真的动了手,怎么也罚不到唐霖的头上,还想渔翁得个利,哪有这么简单。
不再想这些糟心事,江蓠看了看怀中的俸禄,又想到方才与东方昀说的话,他刚刚帮了她,于情于理还是要还个恩情。
………………………………
128。夜探大学士府(一)
如此这般,只能将送俸禄的事情暂且搁下,先去找段珩了。
晌午刚过,这个时候神机处一般不会太忙碌,若段珩今早没有出去,又不在正厅议事,那想必是在内院了。
抱着沉甸甸的俸禄,江蓠一路小跑进了内院,一路上都在东张西望的,这个时间神机处没有什么人,一般都在外面查案或者在休息,整个内院静悄悄的。
怕扰到别人休息,她的脚步放轻了一些,之前来过这几次,算得上熟门熟路,等到她走到段珩院子外面时,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她的脚步立马顿住了。
那个小巧玲珑的背影她可看得多,熟悉到闭着眼睛都能想到洽。
云隽这丫头……怎么会在这?
江蓠正想抬步过去,却见得云隽蹦蹦跳跳走到一个人身边,那人正垂着眼眸,看着她兴致冲冲的模样,距离有些远,看不清他面上的神色钤。
难怪东方昀没找到他,原来还在内院中。
她向来知道,云隽有个粘人的脾性,在山中要么粘着她,要么粘着柳云暮,反正只要不是自己一个人,粘着谁都好。
昨日在正厅,面对忽然冲出来的云隽,段珩还颇为讶异,如今却自如了不少,或许是她已经向他解释清楚了昔日的旧事,能重遇旧时相识,想必他的心情也是很不错。
此时云隽手中不知拿着什么,正兴高采烈地展示给段珩看,嘴上还一直不停地说着,他虽是没有接话,但眉眼柔和,一直在静静听着。
遥遥地看着,又想到方才肖捕快说得那些难听的话,江蓠闭了闭眼睛,心口塞着一团气,莫名地头疼了起来,其实如今她本不想上前去,可先前应允了东方昀,不去是不行了。
心一横,她毫不犹豫地抬步走了过去。
手里一朵嫩黄的花随风摇摆着,云隽正想说些什么,忽然听到了轻微的脚步声。
回头看去,只见江蓠慢悠悠挪到院门口,怀里还堆着不少的锦囊,她轻轻“哎”了一声,抬手热情地摆了摆,“师姐,你怎么来了?”
江蓠看了看一脸欣喜的云隽,又看了看一旁的段珩,没料到正好对上他的目光,她只能颔首道:“段统领。”接着转向云隽,不解地问了一句:“你怎么在这?”
“我实在是待不住了。”云隽上前迎了几步,笑得十分灿烂,“我一早就想跟段哥哥解释清楚当年的事,现在他已经知道我是当年那个流民女童了!”
神机处的内院寻常人是进不得的,云隽最多算是个客人,按理说是不能进来,江蓠先前叮嘱过她几次,想必她是一句也没听进去。
“师姐,段哥哥还说,等不忙了带我出去逛逛呢!”云隽越说越兴奋,“金陵城与以前不同了,我正想有空出去玩,师姐一起去吗?”
若不是怀中还抱着俸禄,江蓠无奈到都想抬手扶额,又没办法在此处教训她,只能朝着她皱了皱眉,小声道:“不懂规矩,我这有正事呢,你还不快点回去!”
满心欢喜像是被浇了冷水一样,顿时没了兴致,云隽瘪了瘪嘴,恋恋不舍地回头看了段珩一眼,又不敢忤逆江蓠的意思,只能垂着脑袋一步一回头地走了。
她这一走,四下安静了不少,耳旁只有风吹过的声音,江蓠后知后觉地感觉到了一些局促,特别是望着段珩的时候,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话了。
其实赶走了云隽之后,她就有些后悔了,后悔帮东方昀找他,更后悔让云隽回去。
如今她心里直打退堂鼓,若是云隽在这插科打诨几句,她都不至于这么局促。
段珩垂眸看着她,她的面色并不好看,眼神有些躲闪,怀中抱着的俸禄想必很沉,就算是多年习武,她还是略显吃力的模样。
身子比想法先一步做出了反应,段珩上前一步,抬手想接过她怀中的俸禄。
“我帮你拿一些。”话音刚落,她忽然后撤了一步,侧身避开了他的手。
一瞬间,她被自己的举动吓了一跳,连忙抬起眼来,正撞上他那双深邃的眼眸。
周遭空气忽然静止一般,安静异常,段珩的手僵在半空,她也不怎么好受,浑身僵硬了起来,方才躲避他完全是无心之举,身子仿佛不听使唤。
不知为何,经过那一夜,她始终是没办法正常地面对他。
明明她很想靠近他,很想朝他笑,也有很多的话想说,可他们之间好似多了一道鸿沟,难以跨越。
或许在几日之前,她还能两眼一闭跟他表明真心,但如今却是再也不可能了。
她知道云隽从小到大心心念念的都是眼前这个人,嘴边念叨的也是这个人,她一直将云隽当亲妹妹疼爱,一直顾及她的情绪。
作为师姐,有些事情还是要退让,怎么可能在此时生生捏碎她的梦。
深深地望着他的眼眸,江蓠心中纠结万分,但还是很快挪开了目光,低下头装作平静地说道:“东方少卿今日前来拜访,如今正在正厅中等着呢,段统领,你还是赶快去吧。”
她的声音刻板,没有半点情绪,段珩垂下眼眸,终是将停在半空的双手收回身侧,轻应了一声,随即从她身侧走过,脚步并不快,但不曾有犹豫。
听着他的脚步声渐远,怀中的俸禄愈发的沉重,坠得她好似喘不过气来。
抬眼看了看湛蓝的天空,江蓠长长呼出一口气。
以后若是还有来找他的这种事,她就不再允诺了,在想明白之前,还是要尽量离他……越远越好。
…………
今夜夜色漆黑无边,厚重的云遮住漫天星子,如勾的月像是蒙了尘,不复以往的明亮。
有两道人影穿梭在黑夜中,身形时隐时现,速度极快,眨眼间便消失不见,让人恍惚觉得不过是看错了。
风在耳旁猎猎作响,蒙面的黑布被风吹得飘摇,江蓠一脚踏在瓦片上,力道很轻,没有发出半点声响,紧接着,她的身子宛如离弦之箭向前而去。
许久未曾在夜里如此,也许久未曾动用轻功,身子轻快了起来,心里也轻快了不少,堆积的情绪也随着夜风渐渐散去。
缺少明亮的月光,天地间宛若混沌,更好地将身形隐藏,江蓠仰头望着不远处在屋顶上急速飞驰的身影,她暗自提了气,尽量去追赶他。
一边在观察四下的情况,一边在屋宇间穿梭,萧子翊本无意将她甩到身后,只是一时不察,她便落下了一些路程,他只得暂且停在一处飞檐之上,遥望着大学士府的方向。
今夜的月色恰好合他心意,颇为适合行窃,他想了想,随即回头看去,只见江蓠正努力地追赶而来,落在他身后的时候还有些微微气喘,嘴上还埋怨了一句:“……你也不等等我。”
她抬手抚着胸口,环视了四下别致的夜景,抬眸不经意撞上他的目光,虽是黑布蒙面,但他此时眼角微弯,想也不用想,就知道他定是在笑。
今夜行事要极其隐秘,萧子翊也换上夜行衣,愈发衬得身形修长,简洁干练,平时松松垮垮的发也简单地束在脑后,时不时随着风拂过肩头。
眼前的他与平时的他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江蓠直勾勾地盯着他看了半晌,他也不怯,更是直白地看着她,半晌之后她才回过神来,抬手抵在下巴处轻咳了一声,“你、你与平时不太一样。”
闻此,萧子翊微微一愣,随即轻轻“嗯”了一声,饶有兴趣地问道:“那比起平时,阿蓠更喜欢哪个我?”
无论是哪个他,都是一样的轻薄无礼!
懒得搭理他,江蓠朝他翻了个白眼,足尖轻点便一跃而起,萧子翊在身后笑着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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