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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撩易躲,暗贱难防-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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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奔波了一路,风尘仆仆,江蓠又是困倦又是疲累,一路上接连不断地打着哈欠,根本没什么精神去看师弟们,只想回房间倒头就睡。

    道观后面是一处小院,院子不大,却干净整洁,绿树成荫,她虽然许久没有回来了,但师弟们经常帮她打扫房间,如走得时候一样,一点灰尘都看不到。

    她本想赶快回去睡了,走入小院的时候却停住了步子,目光被院子里养着的一笼鸽子吸引了过去。

    为了方便,师父养了不少信鸽,平时没事就搁在院中,一只只雪白雪白的,分外讨喜,她看了半晌,末了还是走了过去,抓起一把鸽食递了过去,趁着四下无人,她手脚麻利地抓了一只正吃得酣畅淋漓的鸽子,揣在怀里偷摸摸回了房间。

    住了这么多年的房间依旧是那个模样,连摆设都没挪动,江蓠赶忙走到了书案旁,把鸽子放在窗口,忙忙活活开始研磨。

    明明就是在自家地盘上,为什么还跟个做贼的一样……

    一边想着一边端起毛笔蘸满墨,她拿了一张宣纸就开始洋洋洒洒地写了起来,不过写的都是一些可有可无的废话,最后一句她顿住了手,微微斟酌了斟酌,才落了笔。

    “一路平安,只是偶患顽疾,名曰相思,原因何,君可知否?”

    写完,江蓠抿嘴坏笑了起来,写出这种肉麻兮兮的话来,光是想,就能想到段珩看到这句话时候的局促模样,整老实人果然有趣极了。

    只是一个人在房中还能笑得如此灿烂,被人看去着实不妥,所以她清了清嗓子,敛去了笑意,顺手将宣纸卷起,塞进鸽子脚边的竹筒中,朝着窗外放飞了。

    …………

    回到重英山之后,日子开始变得悠闲安宁。

    在这个时节,天气凉爽,道观中有些忙碌,心诚的香客络绎不绝,不过这些事江蓠一向是不管的,她只需要替师父管教好那几个不谙世事的小崽子们就好。

    重英山人杰地灵,道观虽然没有多少年,但名声在外,也有不少人将供养不起的孩童搁在道观门前,李忘机收留了他们,当做徒弟带大。

    一大早在院中练功的那三个小少年,就是李忘机一手带大的,近几年他们长大了,不再依靠别人,有些事情不需要全权管着,他乐得清闲,整日在山中闲逛。

    江蓠这一回来,自觉担上了照料师弟们的责任,今日她起了个大早,远远望着师弟们在院中练武,心中一时间感慨万分。

    几年不见,他们进步飞快,练武也有模有样的了,她看了好半天,末了阿辽看到了她,站定步子朝她一直摆手,她才走了过去。

    “师姐!”看到她之后,饺子扑了上来,声音里还带着孩童独有的稚嫩,“你来看我们练武吗?”

    “是啊。”江蓠笑意盈盈地应着,“我看你们进步飞快,正想教教你们轻功。”

    这几个孩子从小到大的梦想就是跟着她学轻功,因为之前年纪尚小骨骼柔软,练起轻功来未免有些过早,而现在不同以往了。

    看着他们欢呼雀跃的模样,江蓠回房拿了几个沙袋,一一拴在他们的脚腕上,吩咐他们围着小院先跑上几圈,习惯之后再练其他。

    刚绑上沉重的沙袋,包子饺子叫苦不迭,别说跑,就连慢悠悠走着都疲累异常。

    找了个树荫,江蓠拽了小木凳就坐下,看着他们围着院子一圈一圈慢悠悠地走着,她向来不是严苛之人,他们松松散散倒也没什么。若是这场景被柳云暮看到了,一定会拿着竹竿敲他们的屁股。

    想着想着,她咧嘴笑了起来,搭在膝上的手拽着衣料,有一下没一下在指尖缠绕着。

    围着小院跑了半晌,包子饺子早就累得席地而坐了,阿辽虽是疲累,但他还是坚持着走到江蓠身边,撩起衣摆坐在干净的地面上,仰着头看着她,轻轻唤她一声:“师姐。”

    她这才回过神来,偏头去看了他,“嗯?怎的不练了,你们都累了吗?”

    “刚绑上这个,确实有些吃力。”阿辽抬手去拽了拽脚腕上挂着的沙袋,“不过师姐,我们多练练一定会比现在好的。”

    “这是自然。”江蓠思索了思索,“我当初练这个也是费了很长时间,不过你们比我强,这几年功夫突飞猛进,参悟的也快,想必很快就能出成绩。”

    被她夸赞了一番,阿辽有些不好意思,“师姐总喜欢安慰我们……”他说着,忽然想到了什么,抬起头来就问了:“师姐近些年究竟去了哪里?”

    江蓠想回答他,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她总不能说这么多年在外面风里雨里地采草,还用的是他云隽师姐独门秘制的蒙汗药,不管是朝堂还是江湖上都一致的评价她:女淫贼。

    这样说……会教坏小孩子的。

    思来想去,她清了清嗓子,还是决定捡好的说,“我忤逆了师父的意思,去神机处当了个捕快……”她捡起地上一片落叶,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半分成绩没做出来,倒惹了一屁股的事,你可不能学我。”

    “师姐做事自有师姐的道理,我相信师姐不会轻易惹出乱子的。”阿辽倒是很袒护她,皱着眉正色道:“有什么事跟我们说,我们都不会让师姐受委屈的!”

    江蓠忍俊不禁,随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好好好。”她抬眼看了看互相依靠在一起休息的包子饺子,忽然有些疑惑,“对了,一大早的怎么不见云隽,她去哪了?”

    “云隽师姐?”阿辽想了想,跟她解释道:“她一早就上山采药去了啊。”

    这才刚回来多久,居然这么勤奋,不好好休息反而山上采药去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多么痴迷医术呢……

    对云隽也算是知根知底,江蓠迟疑地“啊”了一声,不由得更疑惑了,“她何时如此勤快了?”

    “云隽师姐与师父吵了一架,师姐你不知道吗?”阿辽有些惊奇的模样,“她是赌气才上山去采药的,走得时候气呼呼的,一句话都没跟我们说。”

    一路上疲惫不堪,这几日江蓠睡得昏天黑地的,压根不知道出了这事。
………………………………

142 142。故人

    一路上疲惫不堪,这几日江蓠睡得昏天黑地的,压根不知道出了这事。

    再者说,好不容易回来了,高兴还来不及,怎的又吵上架了?

    江蓠抬手挠了挠下巴,正想发问,阿辽却在此时故意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凑近了一些,“据说云隽师姐是因为喜欢了一个男子,才与师父吵架的。”

    一听这话,她原本兴致颇高,忽的愣住了,好半天没回过神来。

    “那男子好似还是颇有名望的,叫段什么……”阿辽寻思了半天也没想起那人的名讳,只能摆了摆手,“啊呀,我忘了,反正是师父最讨厌的当官的人。撄”

    他自顾自说得开心,转着眼珠仔细回想着,“云隽师姐当时只是与师父说了她的心意,想找合适的时机下山去找心上人,没想到师父不同意,他们就吵起来了。”

    等了半晌,也没等到回话,阿辽疑惑地抬起眼,正好看到江蓠有些魂不守舍的模样偿。

    他小心翼翼地出声问道:“师姐……你怎么不说话了?”

    江蓠这才如梦初醒一般,短促地“啊”了一声,“我就是在想,云隽也太不懂事了。”她心神不宁,眼神飘忽,说话也支支吾吾的,“无、无论如何也不能跟师父吵架啊,等她回来,我得好好说说她。”

    说罢,她匆忙站起身,只留下一句“我还有事,好好练功”就离开了,留下阿辽一头雾水地坐在原地,好半天都没想明白她为何会如此。

    末了他只得站起身来,活动了活动酸疼的脚腕,扯上都快睡着的包子和水饺继续练功去了。

    …………

    云隽的性子一向很倔,平时与师父斗斗嘴之类的都算不得什么,若是这事能用吵架来形容,那就十分厉害了。

    重英山中不乏珍惜草药,云隽以前为了采药时有地方休憩,就央求柳云暮在山间替她搭了一间小屋子,赶上夏季多雨的时候,她至少不会被困在山中挨淋。

    这次与师父吵完架之后,她索性不回来了,扎根住在了小屋中,赌气似的,谁去找都不回来。

    在山中一住就是小半个月,师父一直没有发话,江蓠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整日按部就班,老老实实过日子,偶尔挑师父心情好的时候状似不经意地问一句,何时才去接云隽回来。

    李忘机听到她的试探,多数时候只说一句“随她去吧”,江蓠没了办法,只能作罢。

    窗外阳光明媚,虽然不复春日中姹紫嫣红的景致,但常青的松柏依旧翠绿茂盛着,鸟雀的叫声清脆悦耳。

    道观中依旧热热闹闹,来上香祈福的人络绎不绝,那些声响都被隔绝在外面,小院中还是如往常一般清净。

    江蓠睡到日上三竿才悠悠转醒,洗漱之后就坐在靠窗的书案前,撑着腮走神,雪白的鸽子站在窗棂上,时不时梳理着翅膀上的羽毛。

    她的手边搁着一张薄薄的宣纸,依稀有折叠过的痕迹,上面寥寥数言,都是些再平常不过的问候之语。

    段珩能写出什么样的信件来,在此之前,她就有所料想,果不其然当真如此简洁明了。

    简直比对牛弹琴还要……对牛弹琴。

    江蓠撑着腮,幽幽叹了一口气,将回信折好,放进小柜子里,近些时候传书不过几封,她都妥善存好了。

    这小柜子是她存放珍贵东西的,除了她谁都没打开过,在信件旁边,搁着一块通透的玉珏,用红绳系着,那鲜艳的红更衬得玉珏质地柔和。

    她不过扫了一眼,目光就停滞住了,思索了半晌,还是去拿起了玉珏,举起来,正对着窗外的阳光,眯着眼睛打量了半晌。

    师父说,这是她亲生父母留给她的唯一信物。

    当时在河边捡到了她,襁褓中只有这唯一的信物,她从小到大一直妥善保存着,但从未佩戴过。

    心头总是有一股难以言喻的别扭,她想念自己的爹娘,却又抗拒他们,两种情绪拉扯之下,苦不堪言。

    越想越烦乱,江蓠索性将玉珏扔了回去,眼不见心不烦。

    将小柜子重新锁好之后,她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本想出去督促督促练功的小师弟们,却在此时传来一阵拍门声,她前去开了门,只见阿辽气喘吁吁地站在房门口,秋日里出了一头的汗。

    “阿辽?”江蓠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是怎么了?”

    “师姐,有一队人方才上山了。”阿辽一手撑着门框,接连喘了几口气,“像是朝廷里的人,为首的那个……要见你。”

    俗话说得好,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江蓠深知此理,听闻阿辽的话之后也只是惊讶了一瞬,随后很快反应过来。

    难不成……是她行迹暴露了,神机处派人来抓人了?

    可若真是神机处的人,肯定二话不说进来抓人,请人的她倒真没见过。

    原本阿辽还有些担心,可是见她忽然坦坦荡荡起来的神色,他放下心来,引着她前去道观中。

    不知为何,道观中的善男信女走了一多半,余下的都在偏僻处求签,整个厅堂中空阔了不少,江蓠越走越疑惑,不由得伸了脑袋向里看去。

    这一看不要紧,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玄色的外裳略显松垮,在腰间束着,黑发垂在肩头,衬得背影修长挺拔。

    他好似听到了她的脚步声,侧过了身子,余光扫到她时微微扬起了唇角,侧脸线条流畅,宛如雕琢一般精致。

    江蓠一手扶在门框上,还未迈步进厅中,就这样愣住了。

    直到阿辽在旁边轻轻拉了拉她的袖子,她才回过神来,一步一步走上前去,站定在萧子翊面前,抬着眼睛将他看了好几遍,又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

    见她如此,他轻轻笑开,唤了她一声:“阿蓠。”

    要说方才还有些难以置信,现下听到他的声音,简直真实到不能再真实,江蓠不知该做何表情,只能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你、你怎么来了?”

    “自然是思念你至极,在金陵一刻都待不下去。”萧子翊说得风轻云淡,“听到你回了重英山,便马不停蹄地来找你了。”

    这句话多少带了些夸张成分,毕竟她已经回来了不少时日,但阿辽没想这么多,他越听眼睛瞪得越大,下巴都快掉到地上。

    不过下山一趟,师姐们都……找了相好?

    他使劲摇了摇头,连忙反身跑走了,这么大的事,得跟包子饺子好好说说,还得去正门守着,就希望师父别忽然从后山回来。

    江蓠也好不到哪去,无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缓缓回过头,看着豫王府的下人们从马车中往外捯饬着行装,大包小包的,却羽还在一旁有条不紊地指挥着,俨然是要长住的意思。

    她咽了一口唾沫,“你……”她斜眼看着萧子翊,“要住在这吗?”

    “是啊。”他笑得灿烂,“我打听过了,这儿有不少的客房,我包上几间,没有问题吧?”

    有问题,简直太有问题了!

    江蓠当场就想发作,可是看着还有不少的善男信女,影响有些不好,她只得伸手去拽住了萧子翊的手腕,二话不说拉着他出了门,拽着他朝后院走去,任由却羽在身后担忧地喊了好几声“江姑娘”。

    她自然是没看见,萧子翊回过头,对着他比了个手势,却羽立马不言语,默默转头去收拾行装了。

    师弟们早早替她守着门去了,此时后院中空无一人,寂静的很,雪白的鸽子都老实地待在笼子中,时不时发出“咕咕”的轻叫声。

    江蓠拽着萧子翊,走得足下生风,巴不得下一瞬就将他扔回金陵去,生怕被师父和柳云暮看去,她一脚踢开了房门,先将他扔了进去,自己则快速走进,回身紧紧关上了房门。

    “这孤男寡女的……”她如临大敌,萧子翊却悠哉地打量着室内的摆设,嘴上一刻不停,“关上房门不好吧?”

    “你快给我闭嘴。”江蓠回身推了他一把,看着他向后退了一步,她还是有些不解气,说话都快了不少,“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忽然来这了?”

    萧子翊双手环胸,唇边笑意渐深,“你猜猜。”

    反正四下无人,她不介意狂躁一小下,看出了她的意图,他挑在她狂躁的前一瞬开了口:“钱伍的案子了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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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 143。替身

    反正四下无人,她不介意狂躁一小下,看出了她的意图,他挑在她狂躁的前一瞬开了口:“钱伍的案子了结了。”

    满腔的怒火顿时消散,江蓠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傻愣地“啊”了一声。

    “案子结了,现下没有人会追捕你了。”他闲适地靠在槅门上,“我特意来告诉你此事,你都不给我递杯茶吗?”

    听了这事,脑中好似灌了糨糊似的,她没心思给他倒茶,只去桌边给他拉出来个圆凳,她则坐在对面,看着他慢悠悠坐下,她有些焦急,连忙问了:“他们还没抓到我,那案子怎么就结了?撄”

    “结了还不好?”萧子翊端了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多亏了段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的尸体从湖中打捞出的时候,连罗淳都信了。”

    越听越糊涂,江蓠抬手挠了挠头,“什么意思?”

    “简单来说,就是偷天换日。”他解释道:“所有人都在追捕你,不交出一个人,这事情是平息不了的。”

    “所以……”她渐渐理出了头绪,“你们就找了个人来顶替我?偿”

    “果然是我的阿蓠,当真聪慧。”浅抿了一口凉茶,萧子翊望着她,微微一笑,“不过算不得一个人,尸体罢了,与你有几分相像,前些时候刚好染病死了。”

    她没想到,他当真是有些本事,世上相像之人并不多,能在这般正好的时间找到一个与她很像的人,想必十分不容易。

    “可是……”江蓠垂下眼眸,暗暗思索着,“罗淳是什么人,怎么会看不出端倪呢?”

    “简单得很,将脸刮花了就是。”萧子翊转了转手中的茶杯,“只露出相像的地方,装作畏罪投湖自尽的样子。”

    他说着,略带嘲讽地轻哼了一声,“也不要把罗淳想的多高尚,他比谁都想交差,毕竟时间久了,上面怪罪,他也担不起。”

    不知为何,江蓠隐隐觉得,萧子翊似乎与罗淳相当不对付,只是她没有多问。

    这件事来龙去脉她已经了解了,而且金陵城中是何种局面她也并不在意,现在她更为关心的是……

    她瞅着萧子翊,直到他有所察觉看过来,她才狐疑地问了:“就算是这件事无比重要,你也不必亲自前来告诉我吧?”她顿了顿,“而且还要住在道观?”

    一听这话,萧子翊啧啧感叹了起来,“当真无情。”

    他摇了摇头,本想再说些什么,可是江蓠的眼神颇为不客气,他想了想,还是决定如实说了:“阿蓠你想想,本王好歹一介堂堂豫王,心仪之人自尽身亡,多少也得有些表现不是?”

    江蓠寻思了寻思,还有些道理,所以她点了点头,“这倒也是。”

    “所以啊,我得负气离开金陵一段时日,来彰显我的情深不渝。”他说得有理有据,令人信服,“这地方呢,也不是随便选的,得找个适合祈福与超度亡魂的地方才行。”

    “超、超度亡魂?”她有些结巴,指了指自己的鼻尖,“超度我的吗?”

    萧子翊笑而不语。

    见他的模样,江蓠又好气又好笑,故作恶狠狠地说道:“满口胡言,信你才有鬼。”她站起身来,拽着他肩头的衣裳就要将他赶出去,“说得好听,你就是想出来玩几日,你当我不知道啊!”

    她拉开了房门,并不怎么客气地请他出去,关上房门之前她的动作一顿,末了还是伸出脑袋去叮嘱了一句:“我是拦不住你在这住,可你得小心我师父。”

    萧子翊站在门前,满面都是被她赶出来的无奈,听到她忽然的提醒,他扬了扬眉,“他会像你师兄一样,一剑捅死我吗?”

    虽然知道他是开玩笑的,但她还是朝他翻了个白眼,随后缩回脑袋,毫不犹豫地关上了门。

    …………

    萧子翊前来重英山小住之事,难得的低调,天底下除了皇上,许是没人知道他究竟去了哪。

    而且他一改先前张扬的行事作风,在道观中整日按部就班的,闲来无事的时候也不过外出闲逛,香客不知他的身份,都如往常一样。

    说起来,他如此安生,倒没有给江蓠惹什么麻烦。

    不过最让她惊讶的,还是李忘机的态度。

    道观中忽然来了这样一尊大佛,李忘机没有显得多么诚惶诚恐,还是如往常一样,整日在山中垂钓休憩,只是在见到萧子翊的时候,不卑不亢地行了一礼,安排好住宿之后,便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他还特意叮嘱了江蓠,让她好生照顾萧子翊,吃穿用度要适时提供,毕竟是皇亲国戚,不能慢待了。

    李忘机态度如常,她觉得有些奇怪,毕竟她与萧子翊的事在金陵中口耳相传的,连刚懂事的小孩子都知道,但李忘机好似全然不知情,只将他当做外出游玩的闲散王爷了。

    思来想去许久,她才想明白了其中始末。

    所以她在小院中蹲守了半日,困得东倒西歪的,终是蹲到了刚刚回来的柳云暮,她立马冲了过去,扯住了他的袖口,急急唤了一声:“师兄。”

    忽然被她拦住,柳云暮有些不解,不过她接下来的话适时地解答了他心头的疑虑。

    “多谢师兄了。”江蓠咧嘴就笑,“若不是师兄替我隐瞒,我恐怕又要挨骂了。”

    只是稍稍思索了近些时候发生的事,他便明白了她所言何事。

    他并没有将她的那些旖旎事告知李忘机,一来,毕竟是小辈的事,没必要告知。二来,他也不想生事端。

    柳云暮垂眸看着她,面上依旧没有什么神色,“你少惹些事,比多少感谢都有用。”

    知道他就是面冷心热,江蓠笑意未减,“就知道师兄对我最好。”她凑近了一些,“他来时我还在担忧,生怕师父又戳我脊梁骨。”

    “知晓还如此,不长记性。”柳云暮摇了摇头,“还不快让他下山去,在这不比金陵,他若是生事,我可不会轻饶了他。”

    其实江蓠心里也巴不得萧子翊快些回去,她忙不送迭地点着头,嘴上还应着,俨然十分乖巧懂事的模样。

    见她如此,柳云暮多少有些欣慰,他握紧寒光剑,本想回房休息,但刚刚迈出步子,却脚步一顿,思索了半晌,还是回过了身子。

    他似乎有什么话要说,江蓠仰着头看着他,安静地等他开口。

    “云隽那边……”他皱了皱眉,“如今天气渐渐寒冷,没有补给,在山中久待始终不是办法。”

    近些时候,江蓠一直也在担心云隽的情况,毕竟越来越冷了,山里比山下还要更凉一些,入了夜怕是不好过,而且吃穿都是麻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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