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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管这也叫金手指-第2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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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夏洛特露出伤心的表情时，艾文突然张嘴。
在夏洛特的期待中，艾文对卫兵开口说道，“还愣着干嘛？”
“艾文……”
夏洛特张了张嘴，克莱尔就不知从哪个角落冲出来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腕，表情凝重地朝他摇了摇头。
一刻钟后，七具尸体悬挂在绞首架上。
此时，冬日的阳光又被厚重的云层遮盖，北境的寒风呼啸着拍打在七具尸体上，让他们像是被悬挂的腊肠般在东风里摇摆。
夏洛特看着远去的艾文，又看了看那些摇摆的尸体，沉声道，“他们是群羊。”
“埃尔伯特也是。”内厄姆握紧了拳头，一双眼里燃烧熊熊焰火，“所以我这辈子都不要当羊！”
“别乱来，内厄姆。我不许你对我任何家人出手！”夏洛特用近乎凶狠的目光提醒战友。
“那埃尔伯特呢？他怎么办？”
“你的回答呢！？别逼我伤害你！”夏洛特低吼道，又露出乞求的表情，“求求你！”
内厄姆握紧的双拳松开，他像是被抽干了骨头般瞬间垮了下去，“……是，我答应你。”
克莱尔一左一右揽住他们的肩膀，在寒风中扯着两人朝山庄走去。
虽然紧紧地依偎在一起，但他们每个人看上去都孤独极了。
………………………………
第四章 汇合
（感谢梦华秋月的月票！今天喝多了酒，就不一一感谢人了啊，请见谅！）
傍晚时，斐雯丽带领队伍来到了费拉德温泉山庄。
数十人组成的队伍却拥有超凡的威势，骑士们护卫着他们的团长，在疾行中依然能够保持相当的阵型。
到山庄前时，山庄的护卫看到了银龙公主的蔷薇花旗帜，立刻通报丽贝卡和费拉德夫人，同时打开了山庄大门。
夏洛特看到斐雯丽翻身下马，明明有很多事想要去斐雯丽沟通，但真到这时，他又有种莫名的恐慌。艾文的事令他心慌意乱，他觉得与其强颜欢笑、不如默默地躺在床上调整心态。
他正待放下窗帘，却忽然发现在人群中居然有自己熟悉的对手。水蓝色长发的是幻之森的盟主南希，黑长直发的是号称是自己宿敌的凯思琳。
——她们怎么会在斐雯丽身边？！
惊骇欲绝的夏洛特刚打算采取措施，可看到南希、凯思琳隐隐护卫斐雯丽的站位时，却又恍然大悟。
是了！在希尔维亚的空荡之庭时，夏洛特曾告诉南希斐雯丽有可能是艾丽妮转世一事，现在看来，对艾丽妮忠心耿耿的南希已经用自己的方式确认了自己的信息。
——不过还需要确认！
夏洛特想了想，决定跟上去看个究竟。
因为这个耽搁，先到的反而是丽贝卡与费拉德夫人。两位母亲分别与自己的女儿拥抱，与丽贝卡不同，费拉德夫人已经眼眶濡湿。
女儿在北方边境随斐雯丽出生入死，让伯爵夫妇日夜担惊受怕，再加上昨天的埃尔伯特被刺事件，这让费拉德夫人犹如找到主心骨般松了口气。
而那边丽贝卡则表现出女强人的气魄，她绝口不提埃尔伯特一事，只是对久别重逢的小女儿嘘寒问暖。
“感觉你瘦了些，斐雯丽。”
“妈！我是女孩，难道瘦一点不好吗？”斐雯丽娇嗔着抱怨，唯有在父母面前，她才会露出小女孩的憨态。她把头埋在丽贝卡肩上，撒娇般地摇了摇头。
“啊！对了！妈妈！我来给您介绍一下！”哪怕是军团长了，但她还丽贝卡面前还是像个孩子般一惊一乍，她扯着丽贝卡的衣袖，来到南希身边。
“这位是南希老师！她是一位非常强大的传奇法师，也是我的法术顾问。我现在不仅学习武技，还在她的指点下学习了一点简单的法术，还有高效作用血脉力量的方式南希老师也有好好教我呢！”
“感谢您对斐雯丽的照顾，南希大人。”丽贝卡温婉地笑着，但眸子里却带着审视的意味。她一早就得知女儿身边出现了一个传奇法师，但出于对传奇的尊敬，她并未强势地插手调查，而是默默收集情报，评估她的威胁。
“我的荣幸，殿下。”南希同样还以温婉的笑容，不过虽然说着荣幸的话，但她对这位大公夫人却仅仅保持以礼相待的基本礼仪罢了。
丽贝卡还未继续说话，一旁的斐雯丽又急性子地介绍道。
“这位是凯思琳师姐，是南希老师的弟子，她比我先入门，据说很久以前就跟在老师身边了！哦，对了！她是个大师级的施法者哦！”
“公主殿下，以您的法术能力来看，还远远没有入门呢！”凯思琳对斐雯丽开了个玩笑，又朝丽贝卡行了个法师礼，“贵安，殿下。”
“欢迎你，凯思琳大师。”丽贝卡觉得这对师徒并不简单，她恍然想起昨天夜里夏洛特和她的谈话，心中一动，眯着眼笑道，“两位真是南希和凯思琳？”
“有什么不妥吗？”南希虽在微笑，但却保持着必要的警惕。一来幻之森的名声不好，二来凯思琳曾奉她之命在琉森很是闹过一场大事，她在担心丽贝卡已经知道了些什么。
虽然并不害怕，但也需要妥善处理好接下来的事宜。
斐雯丽也紧张地打量着丽贝卡，琉森事件后，凯思琳的名字被汇报给劳伦斯与丽贝卡，她在担心丽贝卡已经发现了不妥。
“是这样的，我的儿子夏洛特也认识名为南希和凯思琳的法师，不过应该只是巧合，毕竟他认识的两位是五大三粗的男性来着。”
“那个混球！”凯思琳低声骂了一句，南希微笑的表情也有些扭曲。
这时，夏洛特正好赶到山庄大门。他颇为尴尬地与塞西莉亚打了声招呼，半跑着冲到南希面前朝她行了个法师礼。
“贵安，南希大人！”
他又看向凯思琳，尴尬地摇了摇手，“嗨，好久不见！凯思琳法师。”
南希朝他点了点头，而凯思琳则不快地冷哼一声。
“原来你们认识啊？”丽贝卡似笑非笑地盯着夏洛特。
“啊哈哈！各种意外啦……”夏洛特尴尬地摸着头。
不过丽贝卡果然没那么好糊弄，在那之后，丽贝卡很容易就联想到了幻之森和当初的琉森事件，但在仔细分析甄别后，她逐渐相信了夏洛特和斐雯丽的判断，不再以警惕的态度对待南希和凯思琳师徒。
这是今天重逢时唯一值得一提的谈资，因为埃尔伯特的死亡，连久别重逢也变得沉默无味。
当夜，丽贝卡在自己房内做好准备，开始通过她与劳伦斯的定情信物——能够实时通讯的婚戒——联络劳伦斯。然而通话才刚刚提到南希和凯思琳的事，山庄门口又传来阵阵喧哗。
“我觉得她们应该没有多大威胁。尽管夏洛特和斐雯丽在我看来都有些天真，但他们对人善恶敌意倒是有着惊人的直觉。再者说，如果她们有威胁，早就对斐雯丽出手了。丽贝卡！丽贝卡！怎么了？”人在洛萨堡的劳伦斯警惕地问，“出了什么变化吗？”
警觉地凑到窗台边，丽贝卡仔细辨认山庄门口的喧哗。她看到伊迪在山庄门口翻身下马，将战马递给了一旁的侍从。
“伊迪回来了。”丽贝卡犹豫了一会，决心说道，“比起你，他更忠于艾文对吗？真不知是喜是忧。”
“别下定论，丽贝卡。一切还是未知数呢，说不定真是敌国……”
“你是说我胡思乱想！？劳伦斯！他也是我的儿子！你这混蛋！”
“嘘嘘！丽贝卡！冷静！冷静！你明白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也许，好吧！我错了！”
“我真的不想这样！真的不想！”
“我知道，但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能做的，就是秘不发丧，将埃尔伯特的遗体运回萨瓦堡。同时，再慢慢调查真相。”
“我知道了……”丽贝卡闭上眼睛，“萨瓦堡交给我吧，劳伦斯，洛萨堡离不开你。”
“我们一起保卫这个家，就像以前一样。那么多风雨我们都挺过去了，这次也不意外，对吗？”
“是的……”丽贝卡含泪点头，“我相信你。”
“我也相信你，丽贝卡！”劳伦斯沉吟一会，又说，“我觉得可以把影卫交给夏洛特。”
丽贝卡捂住了嘴，“你在说什么啊！劳伦斯！这样对夏洛特太残忍了！”
“我知道……”时好时坏的通讯屏幕那头，劳伦斯猛然抬起头，双眼灼灼犹如烈焰，“但如果事情真糟糕到了那个地步，他总得做好为王的准备！我是说——真正意义上的北境之王！”
………………………………
第五章 不详
第五纪元06年3月15日，一大早，汇合了斐雯丽的蔷薇骑士团，一支庞大的队伍开始护送埃尔伯特的遗体前往萨瓦堡。
他们当然不会大张旗鼓。埃尔伯特的灵柩被隐藏保护得很好，保证没有任何人能看出任何不对。人们似乎刻意遗忘了埃尔伯特这位帝国最后的君王，交谈之中都尽量避免提及帝国等等字眼。
凯思琳在和内厄姆交谈，这对曾经的盟友绕了一圈居然又有回到原点的趋势，所不同的是，这一次他们居然奇迹般地以友人的方式与克莱德曼家族扯到了一起。
“劳伦斯大公居然没把你放到火刑架上烧烤？这可真是个奇迹！”凯思琳嗤笑着说。
哪怕曾经结盟，但他们之间的关系也远称不上友好，那时候只是单纯的利益关系罢了。
“也许他没认出来，也许他是考虑到我和埃尔伯特在一起。但无论如何，起码我曾被冬堡伯爵赦免，原则上已经不是埃罗萨的罪犯。”内厄姆冷淡地反击，“倒是你，我真没想到你居然能混到银龙公主身边。难道克莱德曼家族的人都这么天真友好吗？”
“注意你的言辞！对公主保持敬意也许能让你多活几年！”凯思琳对他怒目而视。
内厄姆与她对视，好半会后才说，“放心，我对克莱德曼家族毫无恶意，不如说还充满了感激与敬意，毕竟是他们让我得到了新生。”
末了，他以冰冷的语气说，“除了艾文！”
“他怎么了？”并不关心埃尔伯特死活的凯思琳，根本没去考虑过他的死因。
“你真的觉得一个来自秘法城的大师会被一个没读过书的厨子毒死吗？”内厄姆说完这句话，策马就走，没有继续交流的心思。
“喂！内厄姆，等等！”凯思琳却叫住了他，表情十分严肃，“记住了，内厄姆！我不管你和埃尔伯特有什么关系，也不管你有什么怀疑。总之，别把事情牵扯到斐雯丽身上。而且，我要你把刚刚的话烂在心里，别对斐雯丽提及丝毫，除非你有信心同时对抗我和南希老师！”
内厄姆盯着她看了一阵，确认她不是开玩笑后，才恨然道，“见鬼！克莱德曼家族到底有什么魔力！”
这话既是对凯思琳说的，其实，也是对他自己说的。
而现在，有魔力的兄妹正在队伍的一角交谈。
“最近过得还好吗？”夏洛特眼望前方，尽量不去与斐雯丽那双如星空般蔚蓝的双眼对视。
“还行，除了近两年前……”
“近两年前怎么了？”夏洛特知道她说的是那时的边境之变，但却明知故问道。
“啊！没什么。”或许是夏洛特的语气太过平淡，斐雯丽委屈地皱了皱眉，不想说了。她转移话题道，“埃尔伯特……他真的是被主厨毒杀的吗？”
“……从官员的调查结果来看，是。”夏洛特费劲力气才撒了个谎，他一点儿也不想让斐雯丽伤心。
“可我觉得一个主厨谋杀不了来自秘法城的大师。”斐雯丽并不笨，她只是太过执着。对于埃尔伯特的死她自有判断。
“你得相信妈妈任命的调查官员！”夏洛特加重语气，像是在说服自己，他又耸耸肩，嗤笑道，“没准埃尔伯特是个蠢货呢！”
——是啊！简直蠢到家了！夏洛特在心底怒骂。
斐雯丽的表情变得严肃，她对夏洛特说，“夏洛特，我觉得这样不好。埃尔伯特是我们的陛下，哪怕不是，我也觉得不能这样去评价一个死者。”
“哪怕你一点儿也不想嫁给他？”
夏洛特第一次看向斐雯丽的眼褚，双目对视，他从斐雯丽的眼中看到了慌乱、难过与自责。他顿时明白，斐雯丽并不像自己猜测的那样平静、甚至喜悦，相反，她心慌意乱、不知所措。那双眼睛像是荡漾微波的湖面，泛出的是复杂难明的色泽，一如小时候受尽委屈却瘪着嘴硬挺的小萝莉，惹人怜惜。
“抱、抱歉！”夏洛特慌忙解释，“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可恶！我都说了些什么啊！斐雯丽，你别伤心！是我的错！”
“没事。”斐雯丽揉了揉眼睛，吸着鼻子说，“你用不着对我道歉。我得承认，刚得知埃尔伯特死讯时，我确实有那么一瞬间的雀跃。但很快，那份心情就被自责和痛苦所取代。我怎么能因为一个值得尊敬的生命消逝而雀跃呢？”
“人之常情，那与你无关。”夏洛特不想让她痛苦。
“所以至少，我不想让他死得不明不白。夏洛特，凶手真的是主厨吗？”斐雯丽认真地问。
可夏洛特还能怎么回答呢？告诉她凶手很有可能是艾文？别开玩笑了！那只会让斐雯丽痛苦得无以复加！
“是！”夏洛特忍着对好友的愧疚再次撒谎，“至少我认为是！所以不要再探究这个事了，好吗？交给妈妈吧。她会把一切都处理好的。”
夏洛特忍不住伸手揩去了斐雯丽眼角的泪珠，但很快就意识到这样不妥，慌慌张张地抽回了手。而斐雯丽，脸颊则像夕阳般一片殷虹。
“所、所以别再难过自责了！”夏洛特磕磕巴巴地解释。
“噗！”斐雯丽反而被他逗得笑出声来，“谢谢你，夏洛特！不过我想，你需要安慰的人不止是我。”
她又变得有些落寞，指了指前面的塞西莉亚，“塞西莉亚同样很害怕，她担心这事会牵扯到她的家族。”
“放心，我不会让费拉德家族出任何问题的，以冬堡伯爵的名义！”夏洛特这次一点儿也没开玩笑。
“嗯，那就好……”斐雯丽强颜欢笑，“那我去前面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塞西莉亚，让她别再担心！”
说罢，她策马奔向前方。
此时，雪又飘飘扬扬地落了下来。北境的雪在寒风中呼啸，仿佛恶鬼般凶狠、又像是刀子般冰凉。
不知不觉中，前方到了一个岔路口，夏洛特看着这似曾相似的风景，恍然意识到这居然是十二岁时，他们从桑托斯镇逃出来后遇见塞西莉亚和辛西娅的小村。
夏洛特下意识地看向他的左侧，是艾文、辛西娅、伊迪，再看向他的右侧，那是克莱尔、伊迪、斐雯丽、塞西莉亚。不知不觉间，他们居然如命运般地并肩而行。
一如十三年前、在同一个地方的场景。所不同的是，这一次没有争吵玩笑，每个人都在大雪中变得沉默寡言。
——是某种巧合吗？
突然间，莫大的不祥压在夏洛特的心头，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
………………………………
第六章 拦路者1
被那股不安所笼罩，夏洛特在队伍中找到了南希，请她帮忙照料好斐雯丽。
“即便你不说，我也会这么做。”比起初见之时，南希对夏洛特的态度完全是天壤之别。比起当初冷漠的笑容，现在的她居然有了一种前辈对后辈的关照。
不过看上去她还是有些尴尬，毕竟南希与希尔维亚争斗数千年，直到两年前，她才知道希尔维亚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冷漠无情。正相反，若不是顾念旧情，以希尔维亚的本领早就能够摧毁幻之森。
得到她的答复，夏洛特松了口气，“谢谢！”
“用不着谢我，这是我应该做的。”南希一幅很不习惯的样子，撇过头说，“要道谢的人是我，我用自己的方式核查过了，你说得没错，斐雯丽确实很有可能是老师的转世。总之，无论是对你、或是陆斯恩陛下、伊格尔陛下，我都十分感激。我想我过去误会了些什么，抱歉。”
“您可千万别，我现在可不想和陆斯恩扯上哪怕一丁点儿关系！”
“我明白了。”南希含笑点头，又问，“不过我很好奇的是，你为什么会刻意请我照料好斐雯丽呢？难道你觉得萨瓦堡还不够安全吗？”
南希果然没那么好糊弄，夏洛特犹豫了一会，左右看了看，小声说，“其实……我有不好的预感，我总感觉魔女也在萨瓦堡。老实说，我现在挺后悔当时告诉你有关斐雯丽的消息。”
“为什么？”南希有些不快地问，但她很快反应过来，“你是说艾丽……魔女陛下她很有可能……”
“您觉得呢？”夏洛特抖了抖披风上的雪，“早知道的话，当初还得让她立下誓言，不得伤害斐雯丽的。”
南希严肃地问，“关于魔女的行踪，你有确凿的证据？”
“没有。”夏洛特摇摇头，“我只是猜测，但愿我是错的。”
南希松了口气，“在现在的情况下想要用常规手段让殿下离开很不现实，总之，我会保护她的。”
“谢了！南希大人。”夏洛特朝南希行了个法师礼，刚转身走了两步，想了想，又期期艾艾地回头问，“恕我冒昧，请问您有、呃，就是……多大把握？”
南希看出了他的心思，她非但没有恼怒，反而露出几分笑意，“我当然不是拥有老师法身的魔女陛下对手，不过那主要是因为老师的法身拥有免疫未带法则之力伤害的缘故。论法术能力，我自信不会弱于魔女陛下。所以放心吧！只要我保持足够警惕，她就休想越过我伤害到斐雯丽。”
“那我就放心了！”这一次，夏洛特是真的舒了口气，不过紧接着，好奇心又起，“您刚刚提到艾丽妮的法身拥有免疫未带法则之力攻击的能力？”
“准确的说是所有王者都有这个能力，希尔维亚也是如此。”南希知无不言，“希尔维亚没告诉过你吗？”
夏洛特摇摇头。
“看来你对根源法师了解不深，高举王座后，王者的法身已和常人不同，寻常的攻击能级再如何强大也休想伤害到王者分毫，即便是掌握部分法则之力的传奇也只有理论上伤害到王者的可能。你自己也有过经历，在幽暗地底的萨瓦堡，不是吗？”
夏洛特恍然记起当初他在魔女堡中对决，向魔女施展的法术却没一个凑效，原来那并不是魔女掌握了什么超凡的法术能力，而是艾丽妮的法身具备免疫普通攻击的能力。
用前世的话说，就是不破防。
不过这个消息更加糟糕，这意味着哪怕拥有万象魔眼，如今可以勉强对抗传奇的夏洛特，在魔女面前也像是婴儿般孱弱可笑。
夏洛特还想请教一些关于王者的知识，但这时，车队突然停下，前方传来了吵嚷的喧哗。
夏洛特停止了和南希的交谈，他朝南希行了个法师中的弟子礼，后者却侧身避过。
“我可当不起你的大礼，陛下。”南希半真半假地说道。
“都说了别把我和那位陛下扯上关系，这个玩笑一点儿也不好笑。”夏洛特抱怨了一句，分开人群走向车队前头。
“怎么了？”他朝身侧站着的人问道。
“克莱德曼直辖领的自耕农在向丽贝卡殿下请愿。”夏洛特吓了一跳，这才发现他刚刚问的居然是塞西莉亚。
塞西莉亚挽了挽垂落在脸颊的鬓角，眼角的泪痣和微颤的睫毛相映成辉，让这位披着红色大袄的女子妩媚动人。
“他们的亲属失踪了，在请丽贝卡殿下主持公道。”塞西莉亚接着说，她语速极快，短短一会儿功夫，白皙的脸颊就变得通红。
夏洛特颇觉尴尬地摸了摸鼻头，他问了句废话，“失踪？怎么失踪的？”
要是能知道怎么失踪的，那也就不能称之为失踪了。
“我也不知道。”但塞西莉亚却认真地回答，“总之事情听起来有些奇怪。”
“我就去集市上买点东西，就一杯茶的时间，回来儿子就不见了。周围的人说根本没看到什么奇怪的事情，向治安官报备了很久也没有答复，每次去问就是毫无头绪，这眼看着就是盛赞节了啊！殿下！仁慈的丽贝卡殿下，您可得为我们做主啊！”前方簇动的人群中，有人大声喊道。
“住嘴！居然敢为了区区小事惊扰殿下尊驾！”克莱德曼家族骑士呵斥，“儿童拐卖事件自有治安官处理！”
“可我家儿子都二十岁了啊！哪里还是什么儿童？！”
“那怕不是个智障！”贵族里有人嗤笑，很快就惹得随行的贵族们哄然大笑。
“肃静——”斐雯丽冷声呵斥，又掀开车队中央最高贵华丽的马车车门，过不一会儿，丽贝卡就披着斗篷出来。
丽贝卡看上去心力憔悴，难免便带上了几分不耐烦。她开口就问，“当地治安官何在？”
没人应答，她又连问两声，才看到不远处有几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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