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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管这也叫金手指-第2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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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应答，她又连问两声，才看到不远处有几骑在雪中冲了过来。当先一人翻身下马，在地上滚落了好几圈，不顾身上的狼狈磕头认错。
“殿下！殿下！属下来迟，让这些刁民惊扰了尊驾，死罪！死罪！”
丽贝卡哪里有那个心情，她冷声道，“怎么回事？说！”
“是！殿下！是这样的，这阵子附近发生多起人口失踪案件，我派人多方查探，却得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废物！”被埃尔伯特事件后隐藏的危机烦得心烦意乱，丽贝卡忍不住拂袖骂道，“什么都查不出来，要你何用！”
治安官吓得浑身颤抖，叩首说道，“属下该死！属下该死！可没有殿下的命令，属下、属下实在是不敢深查啊！”
“什么意思？”斐雯丽接着问道。
丽贝卡面色一变，还来不及阻止，就听治安官战战兢兢说道。
“回公主殿下的话，我们多方调查，可线索却在萨瓦堡附近中断……”
“住嘴！！！”
………………………………
第七章 拦路者2
“住嘴！！！”
丽贝卡捂着胸口厉声呵斥，“大胆狂徒！你是说自耕农的失踪与我克莱德曼家族有关？！来人啊！给我把这狂徒押下！”
别说跟着治安官来的官员了，就连自耕农们也被丽贝卡的决然吓得面如土色、跪地求饶。
至于治安官，他像是一滩烂泥般瘫倒在地，一张嘴翕合不止，却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直到骑士上来押他，他才如溺水之人般大声呼救。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属下绝无此意！绝无此意！”
“等等！”斐雯丽拦住骑士，家族骑士看了看丽贝卡的眼色，见她没有进一步表示，就安静地退到一边。
“那你是什么意思？”斐雯丽问道，见他半天不答，便又催促道，“快说！别耽误了自己性命！”
“是！是！多谢公主殿下！属下是说，萨瓦堡里可还有管理公国的宫廷大臣啊……”
此话一出，随行的宫廷官员顿时一片哗然。宫廷大臣纷纷进言——斩杀此獠，以正视听。
“等等！”斐雯丽却大声呵止，转身对丽贝卡请愿，“母亲大人，事实上在女儿回来的路上也发生过多起失踪案件。女儿也怀疑此事牵扯甚广，请母亲下令将此事全权交予女儿，女儿必定给母亲、给公民一个交代！”
治安官和自耕农们松了口气，大气都不敢出，战战兢兢地等待丽贝卡决断。
“胡闹！你哪里知道查案。”丽贝卡按了按额头，她目光一转，依次看向夏洛特、伊迪、辛西娅等人，最后在艾文身上停留片刻。
这个微小的动作被夏洛特很快捕捉，夏洛特带着质询的目光看向艾文。后者眼神闪烁地看着斐雯丽，直到听到丽贝卡那句“胡闹”后，他才松了口气。
这时，艾文注意到丽贝卡停留在他身上的视线。他微微一愣，搓了搓手放在嘴边呵了口气。
他自然地转过视线，恰好又与站在略后的夏洛特对视，又是一愣，朝夏洛特露出个苍白的笑容。
夏洛特扯了扯唇角，捏紧了拳头。
这时，丽贝卡又说，“你们先回去吧，我会派人调查连续失踪案件的。治安官，看在公主替你求情的份上，这次就饶了你的性命。”
说罢，她疲倦地掀开车门钻进了马车。
“谢殿下慈悲！谢殿下慈悲！”治安官和自耕农跪倒一地。
前者擦了擦额上的冷汗，冷冷朝那些胆大包天的自耕农怒瞪一眼。却听到斐雯丽提醒道，“治安官，如果让我听到你对他们出手，用不着母亲大人，我自会让你尝到苦果！”
“不敢！不敢！”
自耕农们得到丽贝卡和斐雯丽的答复，各个如同找到亲人般欢天喜地地离去。斐雯丽朝她身后的蔷薇骑士招了招手，朝他说了两句，等车队再次启程后，夏洛特便看到那名骑士策马脱离了队伍。
夏洛特再看艾文，后者同样休注意到这一幕，皱着眉若有所思地看着离去的骑士。
艾文策马的速度逐渐放慢，眼看着来到队伍中不起眼的角落，这时，夏洛特却找上了他。
“北境的天气还是这么寒酷，不是吗？”
艾文看了夏洛特两秒，苍白一笑道，“谁说不是呢？”
“妈妈做了个正确的决定，我也觉得让斐雯丽查案不是个正确的选择。”夏洛特继续说。
艾文呼出的气在空中凝成一片白雾，“我同意。”
车队继续前进，大约一小时后，骑士回来了。
他和斐雯丽同行了数分钟，然后便退回到蔷薇骑士团的阵列。在那之后，斐雯丽又独自策马了数分钟，然后在车队中左右相望了一阵，策马朝过来夏洛特。
“嗨！我想了想，有件事还是想和你讨论下。”斐雯丽朝夏洛特挥了挥手，“我刚刚派骑士去治安官那打探了下消息，你猜我打探到了什么。”
——我就知道！
“妈妈要你别去插手这件事。”夏洛特呼了口气，“我可不认为那是个明智的选择。”
——各种意义上都不是。夏洛特想起刚刚艾文的行动，暗暗想到。
“你真的是夏洛特吗？不是什么披着幻术外衣的地底怪物？”斐雯丽夸张地瞪大了眼珠，“你居然跟我说什么妈妈说？拜托！从小到大，你哪次把妈妈的话放在心上了。”
夏洛特居然被她说得哑口无言，他愣了半饷，哭笑不得地道，“看来我这兄长做得还真不怎么样？好吧，那你的骑士打探到了些什么？”
斐雯丽兜帽下的小脸露出难得明媚的笑容，似乎能辩倒夏洛特让她极为满足。
“你知道你这哥哥不称职就好！”
夏洛特甩了甩缰绳，作势要走。斐雯丽见状又慌慌忙忙说道，“好好好，别生气！告诉你吧，虽然不多，但治安官确实调查到了一些线索。他认为事情极有可能和萨瓦堡内办公的公国大臣有关，你知道每隔一阵外面的城镇都会跟城堡运送物资吧？治安官怀疑这很有可能是他们运送人口的渠道之一。”
夏洛特托腮想了一阵，问道，“还有吗？”
“治安官只能查到这些，除非他不要命了，才会查到萨瓦堡内部。”斐雯丽紧接着回答。
“我知道了。”
“你知道了？就这样？！”斐雯丽惊异于夏洛特的态度，忍不住低呼道。
“不然呢？”
“等、等等！你怎么能这么淡定？难道就不觉得奇怪吗？夏洛特。”斐雯丽压低声音说道，“想想看，无论那个罪人是谁，他为什么需要这么多人口？再联想下埃尔伯特陛下的死亡，我有理由怀疑有些野心勃勃的家伙正在萨瓦堡内计划对我们家族不利。”
夏洛特叹了口气问，“你的意思是……那些失踪人口被野心家训练成了死士？”
“……”斐雯丽虽觉不妥，但仍期期艾艾地说，“是。”
“那样的死士哪怕来一千也没用，萨瓦堡的防御可没有那么孱弱。”
“……那、那你说是怎么回事！”斐雯丽气呼呼地扯了扯缰绳，只有面对夏洛特时，她大概才会露出这种小女孩的神态。
“我觉得是治安官误会了什么。”夏洛特认真地说，“所以斐雯丽，听妈妈的话吧，这事妈妈自有安排，我们回到萨瓦堡后还有得忙呢！”
斐雯丽愣了片刻，难以置信地问，“你是认真的吗？对有可能近在咫尺的威胁视而不见？这可不像你。”
“我无比认真！”夏洛特点头离开。
——要那么多人口做什么？！我觉得是人体实验！
夏洛特紧盯着艾文，在心底说出真正的回答。
………………………………
第八章 认知体系
（感谢腹黑禦姊的月票！谢谢！）
晚餐是在萨瓦堡吃的，在天色将黑前，车队总算赶到了萨瓦堡。
吃过那场沉闷的晚餐，夏洛特在房间的露台上俯瞰久别的城堡。从露台上能看到丽贝卡钟爱的蔷薇花园，另一边连接着一片园林池塘，那是克莱德曼兄妹小时候钟爱的户外活动据点之一。
万象魔眼的黑暗视觉让夏洛特能在黑夜中看清蔷薇花园的一切，北境凛冽的寒冬让花儿凋零，剩下的全是北境特有的寒带植物。一阵寒风吹过，枕着手肘的夏洛特打了个哆嗦，他将烟头捻灭，转身走向房内。
他的房间还和以前一样，布置一点没变。床对面的武器柜上还有小时候练习用的木剑和十二岁那年使用的短剑。夏洛特指尖在短剑上轻轻拂过，一一感受着房间里的每样装饰，最后双手抱头，仰躺在天鹅绒床被上。
“我现在才发现，比起天鹅绒床，我现在似乎更喜欢硬木床了。”
“噎！贱人！”艾儿化为幼女形态，双手撑着下巴，舒服地眯起了眼睛，“那你睡地板吧！反正我更喜欢软床。”
“我只是想表达有些东西看上去没变，但其实早就已经变了而已。”夏洛特坐起身，摊了摊手，“算了，也许我就不该在你面前伤春悲秋。”
他说罢，径直走向房门。
“你去哪？”艾儿问。
“去一趟艾文那里，我有些事想和他谈谈，你要一起吗？”
“当然！”
与自己没有变化的房间不同，艾文的房间早就不在隔壁，甚至都已不在这层。夏洛特在城堡卫兵的带领下来到艾文房前，轻轻扣响了房门。很快，门那头就传来艾文的声音。
“谁？”
“是我，夏洛特。”
那边沉默了一会，“……请进。”
夏洛特推开房门，多年来的冒险生涯让他习惯性地打量房内的布置。
这是一间集办公和待客用的宽敞房间，迎面是一个呈川字型布置的待客处，双排沙发是川字型的左右笔画，它们相对布置；中间是一个木质矮桌，或者说茶几，它是川字型中间的竖划。
尽头是一张黑色的办公桌，坐在办公桌内的主人恰好可以面对房门。两侧是摆放得整整齐齐的书架，在办公桌两侧后方不远各有一扇木门，其中一扇应该通向艾文的起居室。
这样的布置对称而严谨，确实很有法师的风格。但老实说，如果是夏洛特来布置房间的话，他会选择让书架呈波浪形往内推进，那样更能加深环境的层次感。换言之，他更喜欢在对称之中加入一点点非对称，来给严谨的布置添加一些俏皮的活力。
“嗨，我没打扰到你吧？”夏洛特坐在书桌对面的椅子里，双手交叠问道。
“还好，只是一些例常的文件和数据罢了。”艾文扬了扬手中的本子。
那上面毫无法术气息，匆匆一瞥间，魔眼优秀的动态视觉捕捉到桑托斯小镇报表几个字，看来那本书是政务报表或是账目。
“平时这些文件是你来处理？”夏洛特难以置信地问。
“不然呢？我总得帮父母分担一些东西。”
“等、等等！那你现在是什么级别？我是说法师等级。”夏洛特咽了口唾沫，他表情有些难堪。
“九环，怎么了吗？”艾文从文件中抬起了眼睛。
夏洛特微张着嘴，好半天才尴尬地摸了根烟塞进嘴里，他掩饰地说，“啊！没什么！挺好的。我近期也打算冲击九环了，你要来一根吗？”
“不用，谢谢。”
夏洛特撒谎了。他根本无法冲击九环，因为命运钱币推导的公式崩溃，他对世界的认知也开始动摇了。
从法师级的七环到九环，法师必须得为接触世界真实的传奇筑基。而九环则是最关键的门槛，从九环开始，法师对多元宇宙的基本认知就已基本定型，到达九环，法师逐渐可以感知到世界的真实，在认知框架上丰润知识，或者说是在主干上添枝加叶，方能构筑出直通传奇乃至根源的参天大树。
这倒不是说到达传奇后无法改换道路，但一般而言那样很难，难到几乎无法实现。将一切推倒重建远比在打好的基础上建造高楼大厦要困难许多，而夏洛特现在就面临构筑基础的巨大疑惑。
夏洛特与其余法师不同，一般法师通过法术研究接触世界真实的过程是循序渐进的。而夏洛特一早接触法术，就是根源级别的死亡重置，换言之，他对世界的认知是建立在最难以理解的时空维度之上。
而现在，海伍德的未来确定论、陆斯恩的命运不确定论，希尔维亚的命运选择论（她认为，对未来影响巨大的历史无法改变，简单说就是死亡的传奇及以上者无法真正意义上复活、或是改变死亡的命运）让夏洛特对时空的真实产生了巨大的疑惑。因此，他也陷入了对世界真实和未来道路的巨大疑惑中。
而疑惑，就意味着无法确定未来的方向，也让夏洛特无法冲击九环。因为抱着疑惑冲击九环，会让他长久以来构筑的认知体系有崩溃的危险，而一个法师的认知体系崩溃或是从根本上错误，就意味着他的道路已走到尽头。
年轻是夏洛特的资本，他或许在生命结束前能有重头再来的机会，但夏洛特可不敢去赌。
而眼前的艾文，他居然能在处理繁忙政务的同时达到九环。他的天赋究竟有多么可怕？他所确定的认知世界真实的道路又是什么？这一切都让夏洛特既恐慌、又难堪。
夏洛特总算体会到伊迪那句，怎么也追不上竞争对手的那份无奈了。
“艾文……”夏洛特忍不住问，“你确定的道路是什么？”
艾文和自己应该十分类似，他对世界的认知也并非寻常法师那般从能量和物质的变化入手，而是从最晦涩的时空维度开始，这就好比前世没学过牛顿经典力学的家伙跑去学相对论和量子力学，虽然起点高，但相对的疑惑也更多。
那艾文是怎么解决这些疑惑的？这很重要！这不是夏洛特想打探艾文的认知体系，而是认知体系关系到如今艾文的人格和感知。
换言之，夏洛特担心艾文全盘接受了陆斯恩的认知体系，那也就意味着艾文很有可能在逐渐变成那位强大可怕的时之主。
夏洛特不认为艾文能简简单单解决困扰着自己的疑惑，构筑出全新的道路。光是想想就让夏洛特觉得可怕，他忽然觉得坐在书桌对面的不再是他那温和体贴的长兄，而是某个复活的亡灵。
夏洛特等待着艾文的回答，后者沉默许久，从夏洛特指缝里取出香烟，吸上一口，呛了好几声才说。
“说不清楚。”他在淡青的烟雾中说，“而且我也不希望我的认知体系会混淆你对世界真实的认知。”
艾文选择了避而不谈。
………………………………
第九章 双子1
艾文选择了避而不谈，不过这没什么好奇怪的，哪怕是师徒间，这种有关认知体系的话题也不会谈论过多。这关乎一个法师所有的传承根本，不仅讨论有可能暴露一个法师最大的弱点，而且这个话题对真正需要构筑认知体系的聆听者也没多大好处。
如艾文所说，这个话题有可能会让聆听者更加混淆，如今夏洛特就是陷入了巨大的混淆之涡中。
“好吧……我的错，我不该问这个愚蠢的话题。”夏洛特想了想，换了个话题，“那让我们谈点别的吧，艾文，我想问问你，你有见过灾厄魔女吗？”
夏洛特说完，就一瞬不瞬地盯紧了艾文的眼睛。淡青色的烟雾在两人间袅袅升腾，这只是香烟的烟雾，不是什么喷雾杀虫剂，也并不影响两人的视线。
在夏洛特眼中，艾文的眼神几乎没有改变，连瞳仁都未出现明显的涣散或是聚焦，他声音平静地回答，“那是谁？我不认识。”
可太平静反而让夏洛特起疑，他又问，“真的吗？”
“夏洛特！”艾文声音高了几分。
“好好！抱歉！我并非有意冒犯，艾文！”夏洛特双手下压，向他道歉，“我只是想向你说明，那个女人很危险！她不是什么艾丽妮，她只是一个带着怨恨和痛苦的亡灵。或许她有艾丽妮的记忆和肉身，但相信我，她不是她！最大的区别就是，她会对你、我、斐雯丽还有我们关心的人造成威胁，而真正的艾丽妮却不会！”
“我知道真正的艾丽妮长什么样，也知道她是谁，这一点我用不着你提醒。”艾文语速缓慢地强调。
“那就好……”夏洛特按了按额头，声音从手掌下闷闷地传出，“那你知道最近的失踪案件吗？他们怀疑失踪案与萨瓦堡有关，最近你一直待在萨瓦堡，你怎么看？”
“他们是谁？”艾文问，“你相信一个治安官的满嘴胡言？反正我不信。我最近一直坐镇萨瓦堡，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宫廷大臣们也没有叛乱的意图，我是九环大师，在父亲不在时，我能保护好家族。”
“真的吗？”夏洛特忍不住问。
艾文身体前伸，盯着夏洛特问，“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夏洛特。你在怀疑我对克莱德曼不利？你认为我对家族产生了威胁？你质问我时，就好像在问曾经与你为敌的屠夫、杰拉尔德、内厄姆、凯思琳、南希！而现在你却宁愿相信他们，也不愿意相信与你并肩作战的兄长？如果说威胁，我觉得现在待在城堡的那三个人威胁更甚，而不是和你同胞的兄弟，你觉得呢？”
“抱歉。”夏洛特一字一顿地说，“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担心……”
“你担心什么？”艾文打断了他的话，“如果你真的担心我会操控不了局面，那也许我们能换一种方式。让陆斯恩出来掌控局面，如何？这样你就不用担心局势失控，也不必担心受怕，去承受以你的能力无法解决的烦恼和痛苦。魔女也好、南希也罢，哪怕是斐雯丽的死亡螺旋、无面者的咫尺威胁也不必担心，天塌下来自有陆斯恩解决，你觉得这个提议怎么样？”
夏洛特捂住了嘴，“……你是认真的？你打算将这一切烦恼交给一个失败者？然后逃避一切吗？”
“不！我是说面对现实，将问题交给更能掌控一切的家伙，而不是做着你能解决一切问题的美梦。我觉得这才是面对现实，而逃避的是你。你只是在害怕而已，老弟！”
艾文拉住了夏洛特的手，用富有感情的语气强调，“我了解你，夏洛特。你不想失去任何东西，不想改变既定的一切，你想让所有的一切就好像……就好像十三年前一样美妙！你讨厌变化，你还活在过去。我不是说你这样不好，但你总得知道，所有的一切都在变。瞧瞧你自己吧！当年你就想做个纨绔，可现在呢？你却想解决多元宇宙最无解的难题。这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等价交换原则！”艾文语重心长，“面对现实吧！夏洛特。你要想得到什么，就必须得舍弃一些东西，人的力量只有这么多，你无法背负所有继续前进，那只会压垮你自己。而我不想看到你那么痛苦，想想看吧，上一次你甚至要我给你设下恶毒的时空诅咒，经历数次死亡轮回。你或许觉得那很伟大，但你有想过亲手给自己弟弟设下死亡诅咒的我的痛苦吗？”
“艾文，那是我自愿的！”
“我知道是你自愿的，我知道……可你不需要这么痛苦，将一切交给我，我来搞定所有事。我找到了两全其美的方法，用不着你来献祭自己，你可以继续开开心心地活下去，在冰风堡安静地做你的法术研究，其余的问题都由我来解决，这有什么不好吗？”艾文做了个环抱一切的手势，“我们可以解决所有的问题，所有！包括无面者、包括斐雯丽的死亡螺旋、包括魔女、包括南希、包括那些神袛！我们不用像老鼠一样躲躲藏藏，害怕哪一天无法对抗的灾厄降临到我们身上。为什么我们之间无法像以前一样达成一致呢？想想过去，几乎每一次都是我在妥协，为什么、为什么你就不能妥协一次呢？你明白我是为了大家好，对吧？我并不是自私，绝对不是！”
夏洛特张着嘴，好半会才能说出话来，他揉了揉眉心，“我知道你不是自私。可是，艾文你真的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你说把一切都交给你？你说我不愿意向你妥协？可……我妥协的对象真的是你吗？是艾文吗？你确定不是陆斯恩？”
他站起身子，捻了捻鼻子，指着艾文说道，“艾文，你说得对，我很想保持所有的感情、人际关系、亲友、一切的一切都不变！也许我真的不愿面对现实，可在我看来，我只是不想面对，但真正在逃避的却是你！为什么我们不能通过自己的努力来改变这一切，为什么你要放弃？我们一直在胜利，只是还没成功罢了！”
夏洛特弯下腰，右手握拳击打左掌心看着艾文，“可你现在却抱着大无畏的牺牲精神，打算放弃自我，似乎很高尚的样子打算将一切交给一个失败者？你是疯了吗？！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你打算让我失去你，然后再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失败者去毁灭斐雯丽？你知道吗？你现在是在说服我当一个杀人凶手，让我亲手葬送自己的兄长和妹妹！”
夏洛特摊了摊手，“可你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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