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这也叫金手指-第3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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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境迎来了这两年来难得的和平期，冰风堡主导的北方冰原战争大获全胜，大批蛮族、半兽人被充为奴隶，他们从事矿山、基础建设，在冰风堡大公夏洛特的强势政策下为这个古老国度带来全新的活力。

　　　　埃罗萨负责的内战同样获胜，按照那日定下的计划，斐雯丽摧毁众神神殿，缴获巨额财富。其后以此为基础休养生息、建造骑士神殿，将克劳迪恩骑士教会立为埃罗萨国教，以对抗众神信仰的侵蚀。

　　　　与此同时，时之眼也在拉姆齐的带领下暗中杀戮狂信徒，斐雯丽多次请幻之森追索真凶未果，在一次与丽贝卡的彻夜长谈后终于放弃了追凶，落寞地承认了时之眼在北境的行动方略。

　　　　冰风堡与埃罗萨保持密切联系，甚至比希尔维亚与劳伦斯当政时的联系更加亲密，雄踞北境的两大国度或舔舐伤口、或积蓄国力，打算应对未来席卷多元宇宙的凛冬之战。

　　　　在忙过最初的一阵后，这些日子来夏洛特的政务逐渐轻松，他将主要精力放在法术领域之上，虽然传奇仍然可望不可及，但对于法术知识和真理的领悟却愈加夯实。

　　　　时间荏苒，此时已是夏末秋初。这一日夏洛特再度攻克了一个幻术难题，他伸了个懒腰，打算给自己放个难得的假期。他端着果酒，站在自己法师塔的顶端看着恢弘整洁的冰风堡街区。

　　　　以不远处至高法师塔为核心，冰风堡呈环状往外扩散，划分科学的路径如同这个城市的血脉扩充到冰风堡的每个角落。

　　　　虽然希尔维亚的失踪给冰风堡核心成员带来的震动不亚于九级地震，但随着这两年来夏洛特的强势政策，希尔维亚失踪的影响却被降到了最低。这个以国度名讳命名的城市一派欣欣向荣，夏洛特主导的对外掠夺战争大获全胜，给冰风堡带来了巨大的人力与物质资源。

　　　　立于法师塔最高处的首席厅，夏洛特可以轻而易举地看到多种族和机械傀儡组成的城市巡逻卫队在繁忙的城市中维持秩序。远方的海峡千帆过境，在冰风堡那极具科技感的码头前停下，来来往往的商人大多喜笑颜开，强壮的蛮族与半兽人奴隶在码头上运送货物；靠近城市外部的奴隶市场人头簇动，不少法师挥舞钞票从官方运营的奴隶市场上购买奴隶，不用想，那些奴隶下场凄凉。

　　　　这是夏洛特一手主导的政策，对外战争的胜利让冰风堡摆脱了原本人口不足的窘境，这个法师之国原本靠希尔维亚组建的法师组织和吸纳各族流民来保持人口，真正的北境先民在冰风堡中不过三成。

　　　　一直以来，冰风堡依靠的是优秀的基础设施、琳琅满目的法术物品来吸引多元宇宙各地的商人进行贸易。严格说起来，它也是以商业立国的国家代表。这么多年来，希尔维亚维持——守御北境外冰风堡绝对中立的——原则中也未尝也没有处于商业上的考量。但随着夏洛特的北方冰原攻略计划，以及在征伐冰原时发现的巨大矿产，冰风堡对于贸易的依赖程度已大为降低。

　　　　前一阵子，夏洛特在内环议会上通过了一项决议，冰风堡决定在北方冰原建造四座城市，以获取来自冰原的特产与矿产。负责此事的是以伊莉雅法师为代表的青年一代大师，他们将在新城建造自己的法师塔，一旦法师塔落地，也就意味着冰风堡对北方冰原的掌控轻易无法动摇。

　　　　不用说，哪怕以冰风堡闻名多元宇宙的傀儡技术，在冰原建造新城、开发矿产也离不开大量人力的辅助。但数千年来困扰冰风堡的难题得以解决，大量的奴隶将参与建设，为冰风堡的崛起带来勃勃生机。

　　　　喝完果酒，夏洛特独自下了法师塔，一路上，从属于他法师塔的法师们纷纷向这位天赋绝伦的顶尖大师鞠躬行礼。夏洛特偶尔点头致意，两年从政，让他的精神气貌已有了翻天覆地的差别。

　　　　如今的他已经不仅仅是靠自身的实力和头上的光环让人敬畏，这两年来身居高位培养的气场让他即便收敛所有法术力量、再乔装打扮一番，也会让人下意识地敬畏三分。

　　　　夏洛特独自走在熙来人往的大街上，沿途所见，冰风堡的公民一个个脸上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和对生活的激情。一直以来，恪守中立的冰风堡虽然繁荣，但下层通向上层的通道却极其狭窄，除了成为法师，其余的流通渠道近乎于零。导致的后果就是，除了法师群体外，社会各层缺乏积极向上的活力。以至于不少渴望权势和冒险的公民出走埃罗萨，宁愿冒着生命危险在埃罗萨搏个前程，也不愿在冰风堡混吃等死。

　　　　夏洛特心想，希尔维亚未必不了解她所定下的政策弊端，只不过以前无心的公主对生活本就毫无激情，自然也不会在意冰风堡公民的精神风貌。对于冰风堡公民的态度，希尔维亚惯来是——只要他们不闹事（事实上，除了偶尔一两个野心勃勃又搞不清状况的法师，也没有哪个蠢货敢在冰风堡聚众闹事），那随便他们怎么想。

　　　　但这两年来随着夏洛特对外征伐，冰风堡许久未曾开启的晋升通道终于出现了一道璀璨的曙光。大量在战争中立下战功的法师、战士获得土地、得封贵族，跟随大军征伐的民夫和商队大发横财，再加上在北方冰原发现的巨大资源，让整个冰风堡焕发出向上的活力。

　　　　南方诸国征战不休，许多人背井离乡来到这乱世仙境般的冰风堡，也给这个虽然繁荣、却缺乏生气的法师国度带来了勃勃生机。

　　　　整个城市叫卖声不断，虽然比起希尔维亚当政时期凌乱许多，但却能感受到强烈的生机。夏洛特穿梭在城市宽敞的街道上，在西广场前感受着人群中热烈的气氛，心中不禁又自豪、又焦虑。

　　　　这些热闹的人们是否知道，在未来不久，这个被他们视为乱世仙境的冰风堡将成为一场空前大战的焦点所在呢？

　　　　夏洛特放下法术真理，暗暗思考未来冰风堡的前进方向，不知不觉中他已穿过冰风堡来到西边的平民区内。等他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居然站在了一间名为‘北境骄傲’的二层木制小酒馆前。

　　　　他恍然发现，这就是两年前他颓废度日的那间破败酒馆。这间无名酒馆不知何时焕然一新，在新的牌匾下，还写着一行小字。

　　　　——冰风堡大公夏洛特。克莱德曼最爱的酒馆。

　　　　夏洛特为这家酒馆老板胆大妄为感到好笑，暗想他打出这个牌子，居然也没被城市卫队查封？

　　　　怀着一丝对过去的赧然和怀念，他推门走进了酒馆，然后很快就察觉这间酒馆未被查封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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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酒馆谈心

　　　　（感谢书友2018***772的月票支持！谢谢兄弟啦！）

　　　　夏洛特推开酒馆，就发现内部装修一新的酒馆内人头簇动。哪怕此时未到傍晚，还不到酒馆营业的高峰期，但酒馆内却高朋满座。

　　　　而且令夏洛特吃惊不小的是，里面的客人并不是过去那些甚至付不起酒钱的穷苦酒客，看上去他们衣冠楚楚，最起码也是冰风堡的士绅阶层。

　　　　他下意识地扫向过去自己经常使用的座位，只见那儿已经坐了六七个人，那些酒客夏洛特大多有些印象，其中一名明黄色短发的少女更是熟悉至极。她赫然是夏洛特的弟子，如今已是高阶法师的洛丽塔。

　　　　夏洛特不动声色地走向那一座，只听洛丽塔毫无淑女范地撸起衣袖，可爱小脸上露出得意洋洋的标志性笑容。一群等级不一的法师众星捧月般围着她，言语间尽是溢美之词。

　　　　“洛丽塔法师真是聪慧过人，居然想到北境骄傲这样的店名。本来这酒馆默默无闻，没想到只是稍微改个名字、加上一行小字，居然就有这么多人慕名而来。”

　　　　那名法师的话让夏洛特恍然大悟，再看洛丽塔，此时豪饮少女尾巴都要翘上天际，一挺琼鼻，“那是，要知道响当当的广告可是招徕顾客的不二法门！”

　　　　“洛丽塔法师，敢问广告是什么意思？”又有个法师识趣地问道。

　　　　“所谓广告，顾名思义，自然就是广而告之的意思。老师有一次提到这个词汇，被我牢牢记在心中，想要赚钱自然离不开名声，而想要名声来得快，自然就得广告咯！”

　　　　“真不愧是夏洛特大公的得意门徒！”一群人纷纷赞叹，一位法师毫无下限地吹捧，“那是！也不看看我们洛丽塔大人是谁？本身天赋绝伦不说，还是大公唯二的两名亲传弟子之一。据说大公可是数千年来冰风堡最有希望成就根源王者的法师，估计若干年后，这冰风堡首席的职位都是洛丽塔大人的囊中之物。”

　　　　“嘛！”洛丽塔一摆手，“别这么说嘛！我自家人知自家事，未来冰风堡首席的职位还是薇薇安更加靠谱！”

　　　　你还好歹有点自知之明，不过你这么说，就不怕黛玛不愉快的脸色吗？

　　　　夏洛特刚想到这里，又听洛丽塔说，“我嘛，屈居次席就行！哈哈哈哈……”

　　　　得！这家伙的猖狂程度远远超越夏洛特想象，哪怕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少年时代，夏洛特也没猖獗到如此地步。

　　　　偏生一群想要依靠洛丽塔的法师各个交相称赞，这个说‘哪里哪里，还是洛丽塔大人成为首席的希望更大’，那个说‘洛丽塔大人真是谦逊有礼啊’，真是活见鬼了！夏洛特真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看出洛丽塔‘谦逊有礼’来的！

　　　　夏洛特也知道，一般的法师即便加入法师塔，但所得的资源也十分有限。例如夏洛特这些年掌控开发的几大秘法术，什么临阵构筑、记忆处理术、星空冥想法、战斗施法、法术极效、法术强效……或是像无限剑制、飞弹风暴这样的独门法术，全都不可能教给除入室弟子以外的法师。

　　　　所以，对于这些法师而言，唯一的希望就是得到薇薇安和洛丽塔的认可，哪怕是她们指缝里稍微漏点油，也够他们用上一辈子。

　　　　这就是一般法师和有顶尖师承法师之间的区别，别看薇薇安和洛丽塔年轻，但一般的七环大师还真不见得能拿下她们。

　　　　夏洛特倒是不介意薇薇安和洛丽塔建立自己的势力，事实上，曾经希尔维亚也未尝没有想让他建立自己势力的意思。只是那时候夏洛特对此根本提不起劲，把自己的精力全然投入到法术研究之上。

　　　　不过，她的口气未免也太大了点吧？

　　　　夏洛特暗暗好笑，不动声色地走近洛丽塔，敲了敲她的后脑勺。豪饮少女突遭打击，猛地一拍桌子，喝道，“谁敢拍我洛丽塔大人的脑袋！”回头一看是夏洛特，顿时吓了一跳，露出一幅谄媚的表情，“啊！老师！您怎么来了！？”

　　　　“我要是还不来，你的牛皮都快吹破天际了吧？”夏洛特朝一脸惶恐的法师们点头致意，拉了张椅子刚刚坐下，还没来得及调侃洛丽塔两句，就见酒吧的大门突然被人推开。

　　　　迎面走来的居然是他另一个弟子，知性的美少女法师薇薇安。她似乎是来找洛丽塔的，脸上带着明显的不快，一进门，她就盯上了这个靠角落的座位，转眼看到夏洛特，精致的脸蛋上又由惊转愁，看上去有些担心夏洛特又变得颓废。

　　　　注意到夏洛特神志清醒后，她的表情又变得舒缓。带着身后跟随的法师走到桌前，薇薇安一板一眼地朝夏洛特执弟子礼，寒暄过后，才朝洛丽塔瞪了一眼。

　　　　不用想，一定是洛丽塔这家伙又翘班了，才会让薇薇安如此气愤。

　　　　洛丽塔一见情况不妙，眼珠咕噜噜一转，恶人先告状道，“咦！薇薇安，你今天的工作完成了吗？怎么居然有空来酒馆啊！”

　　　　薇薇安气不打一处来，“你还说！你那里罢工了，我这里又怎么可能运转起来啊！”

　　　　“嘛！薇薇安实在是太认真了！你看老师天天压力这么大，也会偶尔来酒馆里放松嘛。这样说来，其实我们偶尔放松一下，也算得上是劳逸结合吧？”

　　　　“劳逸结合也得有个限度吧！”

　　　　眼看两个大佬在冰风堡大公眼前起了争执，薇薇安和洛丽塔手下的法师纷纷借口逃离。等他们一走，薇薇安原本还有所收敛的怒气更无顾忌，看上去已是愤怒至极。

　　　　这倒不是弟子俩在夏洛特面前争宠，事实上两人同窗多年，早已情同姐妹。真实的情况是洛丽塔做事实在太过操蛋，和孩提时代的夏洛特一样，除非事情紧急，否则她只会想尽办法偷奸耍滑。

　　　　洛丽塔自知理亏，在那节节败退、连连告饶。夏洛特在一边看戏良久，等他点的酒水上来，应付了点头哈腰的酒馆老板，才开口劝解道。

　　　　“洛丽塔，若有再犯，一定要罚你去做上一阵苦差。不过今天嘛，老师我难得高兴，不如就一起喝上两杯吧！”

　　　　“老师，我喝不了酒……”薇薇安先是拒绝，可一看夏洛特灼灼双眼，不由面露难色，“那、那好吧，我只喝一杯低度的果酒……”

　　　　洛丽塔如逢大赦，不禁喜笑颜开。殷切地给夏洛特、薇薇安添上酒后，忙碌许久的师徒三人就在这间小小的酒馆里开始了一场久违的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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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改变的弟子们

　　　　带点甜味的果酒，加上辛辣的佐酒小菜，在这夏末秋初的季节真算得上无上的美味。

　　　　一杯果酒下肚，久未交心的师徒话题逐渐多了起来。夏洛特先是例行询问了两女的功课，得知她们都有了冲击六环的打算后，又勉励一番，为她们解答了一些课业上的难题。

　　　　随后师徒三人聊起近些时日来冰风堡的变化，洛丽塔对此十分热衷，这些时日来她逐渐展露奸商本色，先是在北方战争期间利用职务之便拉起了一支小型商队，赚得钵满盆满后又找上伊莉雅的关系，想要在北方新城里大展拳脚。

　　　　不过她做事并不出格，虽然打着夏洛特的牌子得到了极大的便利，但也没做任何伤天害理、排除异己之事。再加上洛丽塔也逐渐了解到独食不好啃的道理，获得的利润不仅孝敬了夏洛特一部分，而且还支援薇薇安的法术研究，就连薇薇安的父亲也在其中分了不小的一杯羹。

　　　　如今她堪称师徒三人中的私立金库，就连夏洛特都对她经商的才能大加赞赏，入股了她手下的商行。

　　　　师徒三人边喝酒边谈心，就在洛丽塔撸起袖子、滔滔不绝地吹嘘着她的传奇经历时，薇薇安却提出了自己的担心。

　　　　“可是，这样繁盛和平的日子还能过多久呢？”相比性格大大咧咧的洛丽塔，薇薇安更加纤细敏感。她对于时局变化及其敏感，近乎本能地察觉到种种变化后的本质。

　　　　薇薇安话一出口，刚还滔滔不绝的洛丽塔也变得沉默。她和薇薇安情同姐妹，形影不离的两人自然讨论过这些话题。事实上，别看洛丽塔在商业上一帆风顺，其实有不少主意还是薇薇安在幕后出谋划策。

　　　　“不知道，当务之急是找到希尔维亚姐姐。”说到这个话题，夏洛特高涨的情绪也有所回落，“不过无论如何，薇薇安、洛丽塔，你们做好准备吧。事到如今，我也不说什么为了保护你们，让你们尽快改换门庭的蠢话了。你们身为我的弟子也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总而言之，既然已是既成事实，那也只能尽快让自己强大起来，好在未来的大战中谋取一线生机。”

　　　　“那场大战的规模呢？”薇薇安目光灼灼，“老师您一定有所估量的吧？”

　　　　“嗯，虽然想尽量往好的方面想，但实话说，我觉得一场席卷多元宇宙的风暴将无法避免。届时，多元宇宙中各个主要世界中的强势种族想必都无法逃离这个漩涡。虽然并非没有盟友，但从目前来看，我们确实处于下风。”

　　　　虽然担心会让弟子们染上悲观的情绪，但一考虑到现实的残酷，夏洛特还是决定如实相告。说实话，就连夏洛特本人都无法保证自己是否能幸存到凛冬结束。哪怕考虑到目前仍有诸多疑点的死亡重置，他也没有足够的信心面对这场挑战。

　　　　道理很简单。虽然萨瓦堡之战他召唤未来，举起未完全成型的王座光芒。但根据他的理论，那也只是他未来拥有成为根源王者的可能性而已。哪怕退一步说，根源王者在大战中陨落也算得上大概率事件。远有魔法帝国三皇，近有两年前陨落的星之主埃德温，他们的经历让夏洛特意识到，成就根源王者并不代表天下无敌。

　　　　而另一方面，夏洛特虽然拥有死亡重置这个神秘度极高的权能，但是如果遇上比死亡重置神秘度更高的力量呢？比如根源代行者，又比如深不可测的构之主佐伊，他们未尝没有对付死亡重置的手段。

　　　　正因夏洛特本人也无法保证自己的安全，他才对弟子们充满歉意。凛冬之战开启，自身难保的夏洛特又哪有能力顾忌她们的安全。

　　　　但出乎夏洛特意料的是，对于他那残酷的回答，洛丽塔却露出跃跃欲试的表情，就连印象里谨小慎微的薇薇安也好像放下什么般松了口气。

　　　　“你们……就不害怕吗？”夏洛特惑然道。

　　　　“害怕什么啊！天塌下来还有老师你们顶着呢！如果实在顶不住，那也是无法可想的事，总而言之，既然会有大战，那意味着未来的机会更多吧？我已经迫不及待要大发横财……不！是快速发展自己了！”

　　　　真不知该说她没心没肺、还是胆大包天为好，看着撸着袖子猛灌果酒的洛丽塔，让夏洛特生起——也许她是个被法术耽误的天才商人的——错觉。

　　　　他不再去管不知是勇气可嘉、还是愚蠢至极的洛丽塔，和自己儿时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少女在想什么他倒是可以略知一二。但是对于自己的另一个弟子，他反而更加关心。在夏洛特的印象中，薇薇安还一直是那个胆小谨慎的小小萝莉。

　　　　但这一次，注定固有印象要被打破。

　　　　对夏洛特关切的目光，薇薇安回以知性坦然的微笑，“老师请放心吧。虽然每次在胡思乱想里，偶尔想到美丽繁荣的冰风堡可能会在未来某一天毁于战火我就担心得呼吸困难。但今天听老师给出答案，我的心情反而奇妙地平静下来。想必这就是书上说的，恐惧来源于内心的说法吧？总而言之，洛丽塔的话虽然听起来有些微妙，但蕴含的道理却值得肯定。我打定主意要在未来的大战中为保护家园贡献自己的力量，无论最后的结局如何，但我想只要全力以赴，站在老师身后的我就什么都不会后悔、也什么都不会害怕！”

　　　　末了，她补充了一句，“我已经不想再被内心的恐惧左右，逡巡不前，到最后却后悔莫及了！”

　　　　看着薇薇安知性的微笑和洛丽塔可爱的虎牙，夏洛特再次感受到时间的威力。

　　　　所有人都在时间的冲刷下变得不同，曾经胆怯的和没心没肺的小女孩，如今都已成长为独当一面的优秀人才。

　　　　从今天开始，夏洛特意识到自己再也不能把她们当成鹰巢中的雏鹰了，她们早就有能力展开那逐渐丰满的羽翼，在天空中尽情翱翔了。

　　　　连她们都不害怕，既然如此，夏洛特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那好，我们做个约定吧。身为老师，我一定会带领你们走向胜利的。等到胜利之后，就让我们像今天这样喝着美酒，回想那段即将到来的波澜经历吧！”

　　　　“哦哦——”人来疯的洛丽塔用杯底磕着精致木桌，“让我们为了胜利干杯——”

　　　　薇薇安掩嘴轻笑，同样举杯道，“老师，干杯！”

　　　　“嗯！为了胜利，干杯——”

　　　　早在关注他们的酒客误以为师徒三人在为北方战争的全面胜利欢庆，所有人喜笑颜开地举杯大笑。

　　　　为了胜利干杯——

　　　　这一刻，这间改头换面的酒馆成了欢快的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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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信使

　　　　（感谢残雨新茶、魑魅幻的月票！谢谢两位的支持！！！）

　　　　就在这时，酒馆的大门再次被人推开，一名至高塔的法师扫了一圈，匆匆赶到夏洛特身边。

　　　　“可算找到您了，大公！”法师鞠躬行礼，“首次席大人要我来前来传信，请大公速回至高塔。”

　　　　“出什么事了？”夏洛特面色一变。

　　　　“我只听说极北之地那边出事了，具体的还请大公速回至高塔！”

　　　　“我知道了。”事到临头，夏洛特反而平静下来。他整了整衣冠，推席匆匆而去，薇薇安与洛丽塔对视一眼，同样匆匆跟在身后。

　　　　来自至高塔的法师只看了跟在身后的两女一眼便没再说话，黛玛、黛娜的命令中虽只请夏洛特前往议事，但薇薇安和洛丽塔身份特殊，以他的身份，自然不会傻到去得罪未来前程似锦的两名高阶法师。

　　　　一行人匆匆走进至高塔，夏洛特连向行礼者点头致意的仪态都无法保持，他虽表面平静，但涉及到克莱尔所在的极北之地，自然心中情绪起伏。

　　　　四人乘着法术电梯来到至高塔高层，在首席法师厅外面的会客室内，夏洛特见到了黛玛、黛娜。

　　　　“极北之地出什么事了？”夏洛特来不及寒暄，匆匆问道，“是不是众神向魂之座出手了？”

　　　　“放心，事情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