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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茯若传-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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茯若只是和颐浅笑的看着太子,道:“如今太子都已经这般大了,本宫初次进宫的时候,太子还不过是个只有一两岁的娃娃,如今也成了半个大人了。”
太子只温和道:“劳烦母后挂心了。”
茯若又对着太子妃道:“太子妃原先帮衬着打理六宫甚好,只是眼下本宫以为,还是少来插手六宫之事的为好。”
太子妃闻言大惊,只急切道:“皇后娘娘此言何意,儿臣不解?”
茯若冷笑道:“太子妃入宫也有甚久了,怎的如今还没有子息,如今本宫成了皇后,太子便是本宫的儿子,且皇家最要紧的便是子嗣,太子妃忧心六宫杂务本宫觉得到底不妥,还不如安心在东宫里,只早日怀有皇孙才是正经。”
太子妃不知茯若竟会这般,且句句击中正理,只道:“儿臣嫁进东宫不过一两年罢了,且子息也不是那般容易有的,但话又说回来,皇后娘娘入宫多年,膝下不也仍旧只有仁元公主一人么?”
茯若心下怒极,没曾想她做了皇后,这太子妃竟也还是这般桀骜不驯,太子也觉得不安,只是看了看太子妃。太子妃只是神色自若的的瞧着茯若。只待她如何应答。
茯若思索了一刻,只是道:“便是本宫膝下只有仁元一个公主,但本宫是皇后,后宫的皇子与帝姬都是本宫的孩子。母仪天下的道理难道太子妃不明白么?若是将来太子妃做了皇后,那又如何自处?”
太子妃不知茯若言语中何意,却见茯若又道:“本宫想着,待得得空了,也该着手给太子妃选几位侍妾在身旁,太子到底是储君,身旁只有一位太子妃,到底不妥。”
此话一出,太子倒是默默。而太子妃只气的苦闷,没曾想茯若居然是为了这个,亦不敢辩驳,生怕坐实了她嫉妒的罪过。只是静静道:“若是皇后娘娘有此念头,儿臣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多些人来伺候太子也好。”
当晚在凤仪宫的内殿,茯若只坐在询的身旁,静默不言,询瞧着茯若,半晌才道了一句:“皇后。”
这一声“皇后”才让茯若回过神来,原来她此刻已是她的皇后了,她瞧着询的面容,却见询依旧那个郎艳独绝的清隽男子,而她心中对他的爱意丝毫不逊于薛氏与韦氏。如今她终于成了与他并肩而立之人。心下五味陈杂。只是道:“臣妾就在这里。”
二人饮过龙凤交杯酒,殿里更是寂静如斯,只余帝后二人在此。
询轻轻握住茯若的手,他掌心的暖意,便渐渐的蔓延上心来,一缓缓暖了肌肤,融了心意。却见询凝视着茯若平声道:“这凤仪宫的陈设布置这皇后可还满意?”
茯若只是轻轻道:“一切都是极好的,臣妾没有什么不满的。”
询的神色不复昔日的温和,到了多了一份冷冽,只是道:“实不相瞒,这皇后之位朕原先是更属意于张昭仪,今日册封茯若为皇后,不过应仁惠太后之请,且又念及这茯若乃是朕的嫡亲表妹,想着后位给了自家人也好。”
待得询话语完了,茯若的心一分一分的凉了下去,没曾想这些宫女的流言都是真的,而最让她揪心是询居然在她册后的当晚亲口告诉了她,一时间茯若心中苦闷到了极处。
询轻轻颔首道:“皇后也不必忧心,朕今日告知你此事,不过是将心中多日的郁郁告知皇后罢了,如今你已然是皇后,须得明白母仪天下,厚德载物的道理,切不可似薛氏那般嫉妒生事。朕亦相信皇后不会辜负仁惠太后同朕的期望。”
茯若心头震动,只是呆呆的看着她眼前这个相守相伴了十数年的男子,只是惨痛的发觉,原来他待她不过是这样罢了,自己心中自进宫了便只有他一人,而他的心中何曾又有真心爱护过她,即便册立她为皇后,焉知在他心中,自己不是第二个薛氏。
呆了半晌,才强自平复了起伏的心绪,只是浅笑道:“皇上与臣妾说的这般恳切,臣妾怎会不知皇上的苦心,臣妾自会恪守皇后之责,尽心打理后宫的。”
询慨然微叹:“朕想着等到过些时候,晋封玉璃的位分为皇贵妃,朕这些年也是对不住她,她有了一子一女却还是昭仪的位分,如今你已是皇后,这皇贵妃权且由她来做,只当是朕补偿她昔日所受的委屈。不知皇后有何计较?”
茯若莫名的心绪泛着不尽的苦涩,那苦闷似一片死海只将茯若生生困住,喘不过气来,茯若只是喃喃细语道:“皇上做主便是,臣妾心中没什么计较?”
询亦沉沉慨然:“如此便好,皇后首肯,朕亦放心了许多。今日也不早了,咱们权且歇息吧。”
随即询只是让人替他换了寝衣,便先行上床去睡了,茯若只是静静看着询的面孔,忽而觉得心中的不甘与愤懑骤然如冰裂灌入。而便是这样的心境,让她越发觉得头上的凤冠难以负荷,只叫她缓不过气来。
后宫茯若传第三卷完
………………………………
第105章 番外:云林秋
薛氏的番外
随着我的废位,宣和十五年的深秋便在这样的萧瑟气氛中缓缓而来。我只跟在两个青衣小宫女身后,沿着那条静谧的小路上幽然前行。
行过一丛丛凄然枫叶,远远望着前方,却见是高柱在哪儿支使着小宫女,远远只听见他道:“将云林宫在好生打扫一番,别让薛氏在里头住的不安心。皇上虽废了她的后位,但下旨一切按着贵妃的供应用度,也别大委屈了她。”
众人又是一阵阵忙碌。我走得有些乏了,一个小宫女上前搀扶了我一下,缓缓道:“娘娘可是走得累了,那云林宫原是太祖皇帝的德穆皇后所住的,德穆皇后身子不好,六宫诸事又有昭贵妃打理,因此太祖皇帝特意让她住了这云林宫这清净地儿。而不照着宫里的例子居住在凤仪宫。如今娘娘被贬到这里居住,虽说偏僻却也是无法了。”
又走了半刻,便能看到云林宫的赤色宫墙了,高柱早已候在哪里,只是陪着笑道:“娘娘这便是云林宫了,还请您好歹将就些,奴才已然尽力了,这地儿已经闲置了一百余年了。虽有些破旧,到底也比冷宫要好些。”
我冷冷一笑,只淡漠道:“本宫此刻已不是皇后了,只是被皇上所废弃之人,倒是还难为高公公肯这般费心。”
高柱只是道:“娘娘且珍重,虽说如此被困囚这里,到底每个月还是按着贵妃的例子来的,想必也不会过得太过恣睢。”
我并没有再答话,只是自顾自的进了里头去。却见那里头委实是破败极了,四下里都散着一股似乎长年累月无人居住的霉烂之气。便是高柱先前已让人打理了数次,也丝毫不能掩饰这宫苑的荒芜。
我身边的宫女早已在慎刑司的时候被处死殆尽,便是唯一苟活的云修也是被询下旨逐出宫去了。而询对我早已是厌弃如斯,将我废位过后,只是随意让人从内务府又挑了一位小宫女伺候,便再不理会我的事。我细细观望着院落的景致,因着太祖的德穆皇后极是喜爱芭蕉,这院里种了不少,便是德穆皇后谢世早已有百年之余,而这院落中的花草也依旧有宫女来打理。但我今日细看,院里的芭蕉似乎有些败了,只颓颓的垂着头,靡出几滴黯黄的汁液。这样的情景让我惊心,才突然发觉,自己的已然斗败了,失去了凤位,所居之处再也不是富贵堂皇的凤仪宫,而只是如此一间破败宫殿。
我缓步跨入那朱漆雕花的大门,正殿里暗沉沉的。我只吩咐那小宫女芹英去将里头再略略整理一番,才缓缓然坐在里间的长窗下,只在心里黯黯然,自己的余生怕是便要在这地方度过了。无声的叹息一声。叹息的尾音似一缕凉风。随后数月都是这样的郁结难舒。
只是偶尔缓缓沉思,自己入宫之初,日子是那样的明媚鲜艳。询在我入宫之后,便亲自到了我的居所翊坤宫,只是让太监高柱将贵嫔的册文交与了我,还温和道:“这便是蘩懿日后的居所了,只在这里安心便是,所有什么不惯的。告诉朕便是,反正咱俩日后是要朝夕相处的。”便是在这一刻,我的心彻底沦陷。
而最让我不悦的便是他身边早已有了皇后与韦昭媛。皇后是他的发妻,虽说皇后生的姿色平庸,细细而看,也会发现一种温婉秀丽的韵味,而韦昭媛,她自然是生的极美的。不怪乎询是那样的喜欢她。便是他这样的宠爱,让我心里总是空落落的,询便是待我再好,但终究也是及不上韦氏的。便是这样不甘,使我渐渐意识到只有成为询名正言顺的妻子了,我才能让询在心中更为看重我一些。便是这样的执念,使我将眼光放在了皇后的凤座上。便是这样的一番算计,使得懿仁皇后临盆过后,因着产后身子料理不善,便早早谢世了。而到底立谁为继后,成了询最为头疼的问题。
我只记得在一个初夏的午后,我如常去给昭惠太后问安。正在言语间,却闻得殿外太监的通传,却是询来了,昭惠太后只让我去里头的内殿里先躲着。我虽不明其意,却只有照做了。
却见询走到了里头,昭惠太后只是淡然道:“懿仁皇后过世也有些日子了,皇帝可有想过再立新后的事。”
询闻得此言,只是眉宇沉痛,声音也有些无力,道:“回禀太后,朕还没曾想过。懿仁皇后过身还不满周年,儿臣觉得所以此时便想着再娶新后的事,到底有些薄情了。”
昭惠太后只沉稳一笑,缓缓道:“皇帝对发妻深情乃是极好的,只是眼下,你已是九五之尊的皇帝,坐拥天下,身边焉能没有母仪天下的人。且懿仁皇后逝世已久,便是为着尚在襁褓中的皇长子思量,皇帝也应该尽快再立一位皇后来照顾他才是。”
询却是陷入了沉沉的思量,良久才道:“倒是朕思虑的不长远,今日多亏了太后点醒了朕。”
昭惠太后轻叹一声,道:“哀家瞧着贤贵妃倒是极好,既有资历,出身又尊贵,且懿仁皇后有孕期间,她也帮着协理六宫,宫里的事务她也都知道,于情于理她都是继位皇后的人选。”
我闻得昭惠太后此言,只觉到底也不枉费我一番算计,昭惠太后乃是母后皇太后,询一向对她极为敬重的,有着昭惠太后的授意,我只觉得后位唾手可得。
随后便是询长久的沉默无言,良久才闻得昭惠太后冷冷道:“此事,哀家料想你母后也与你提过,只见她是如何说?”
询只平声道:“母后只说待得选秀过后,充实后宫,再与嫔妃中择一人入主中宫。且朕想着如今敬贵嫔有了身孕。母后是想着让敬贵嫔。”
言语未完,昭惠太后只冷笑道:“敬贵嫔即便有孕,那又如何,她不过乃是先皇后的陪嫁侍女,像她这样身份低微的人如何能够成为皇后,常言道木腐不能为柱,人卑不能为主。且敬贵嫔眼下怀着身子,倘若她诞下皇子,又让她成了皇后,皇长子又该如何自处呢?皇帝可曾好生思量过此事。”
这样斩钉截铁的一番话,使得询终于回转了心意。三日后,询正式于早朝下旨册立我为皇后。
宣和元年的八月初六,立后大典由礼部和内务府全权主持。
只见册文华丽且隆重:
朕惟道法乾坤、内治乃人伦之本。教型家国、壸仪实王化之基。资淑德以承庥。宜正名而惇典。咨尔贤贵妃薛氏。乃御史中丞薛广义之女也。钟祥世族。毓秀名门。性秉温庄。度娴礼法。柔嘉表范、风昭令誉于宫庭。雍肃持身、允协母仪于中外。兹仰承昭惠太后慈命。以册宝立尔为皇后。尔其诚孝以奉重闱。恭俭以先嫔御。敬襄宗祀、弘开奕叶之祥。益赞朕躬、茂著雍和之治。钦哉。(引自清圣祖孝昭仁皇后钮祜禄氏的立后册文)
便是在我封后不久,韦氏诞下了一对龙凤胎,询只下旨封了她为正一品的敬贵妃,或许是因为询对她的一份亏欠,自她封了贵妃,询对她却是越发的宠爱起来。而对我却是一日胜过一日的冷淡。
随后,询的身边的嫔妃却是越发多了,苏才人,文充仪,以及那个宫女出身的张氏。还有奉了仁惠太后旨意入宫的宋昭容。嫔妃只一日多似一日。
便是在这样沉寂而落寞的时日,我才发觉我已然有了询的孩子,或许是因为这个孩子,询对我态度倒是和缓了许多。而这个孩子降生后不久,便因胎里不足而逝世了,而我也因为生这个孩子的时候,伤了身子往后却是再也不能有孕。而我这样悲苦的境遇,却并没有换来询的怜惜,因为此时他的目光已然全部都转到宋昭容的身上去了,宋氏的得宠荣光正好对应着我的落寞。每每夜深人静,我都会细细思索着我的孩子,倘若他还在,或许询想着这个孩子,便多来凤仪宫驻足。想的久了,再回过神来,却见泪痕湿。
我正在悠然思索,却闻得殿外驻守的侍卫的通传声:“昭仪娘娘到。”
我只冷眼看着门外,瞧着那张氏缓步而入,身边还有她身边的小太监。只见她穿的极是华贵,一展春水罗翠色的百子缂丝对襟云锦袍。浅金桃红二色流云纹滚边,每一滚都夹了玫瑰金丝线,行动间闪闪熠熠,如艳阳高照下灼烈艳艳的金色葵花,炫目动人。却见她静静立在那儿,却不说话。
那小太监只呵斥道:“见了昭仪娘娘,你怎敢不起身跪拜。”
我瞧着张氏那漠然高傲的面孔,只觉得生厌,只冷声道:“本宫从未听过皇后要向区区一介昭仪行礼的规矩,且你口中的昭仪,不过只是一微贱的宫女,即便她生了皇子,她也仍旧是个身份卑贱之人。”
那小太监却是喝道:“大胆罪妇,你眼下已被废后,怎敢再以皇后身份自居。”
张氏却只缓缓道:“她不必跪拜本宫,眼下后宫名分未定,本宫也不必急着同她较量。”
言语间,张氏只示意那小太监出去了,我冷眼瞧着她,只是讥讽道:“怎么,如今你要做皇后了,皇上可是已将凤印交与你手中了。”
张氏只是依旧和气道:“皇上已晋封惠贵妃为皇贵妃,不日便会下诏立惠贵妃为皇后的。”
我只冷冷笑道:“到底是你没有做皇后的命格,你处心积虑的除掉本宫,后来还不是为她人做了嫁衣。”
张氏只是阴冷一笑,便柔声道:“本宫从未有过做皇后的心思,只要皇上的心思在本宫身上,那便足够了。”
我闻了她的言语,心下不禁一阵恻然,只是无奈道:“难为你倒是看得通透。”
张氏只笑意款款,眉目濯濯,道:“并非是嫔妃看的通透,只是因为娘娘太过于在意后位了,却深深忽略了皇上的情分,如此一来,你这后位怎还能坐得长远呢?”
我只凄婉一笑,道:“在意与否,本宫眼下终究是败了。只恨本宫当初心软,待得你被昭惠太后贬入冷宫的时候,本宫真应该一举结果了你,便如同对付顺安贵人,婉顺贵妃那样利落,也省的今日留下祸患。”
恨到极处,我只激得剧烈咳嗽起来。
张氏笑脸盈盈,嘴角衔着诡秘而治艳的笑意,温和道:“便是本宫算计了你,也是你咎由自取的缘故。娘娘所行的恶事,不消本宫说,娘娘心里也有数吧。懿仁皇后生产过后,使宫女在她的补药中动了手脚,使得懿仁皇后身子虚弱而亡,陷害洪昭仪不能生育,还有婉顺贵妃的孩子,还有顺安贵人难产身亡,这些都是娘娘所为吧。”
我闻得她将这些我做过的事,悉数说了出来,只是心下怒极,转瞬颜色清淡沉静,一字字清如碎冰,道:“一切都是她们咎由自取,本宫是皇后,她们只是嫔妃。便是懿仁皇后,她出身平庸,怎能担得这母仪天下的位子?”
张氏只托着粉杏的腮,轻裁漫拢的云鬓下,远山含黛的长眉,秋水为盈的漆眸,唇红齿白间缓缓吐出,道:“这便是多行不义必自毙了,娘娘算计了半生,只为保全身后的富贵与家门的荣耀,但一切悉数都成了空,皇上已经下旨削去你父亲的职位。还将他贬黜为平民。并且下旨流放南方烟瘴之地。如今看来,娘娘可算是家破人亡了。”
我心中已是惊骇不知所以,只是瞠目道:“不会,皇上不会如此狠心,我父亲乃是先帝提拔的御史中丞,他尽心辅佐皇上十数年,皇上他不会如此绝情。”
张氏只得意道:“薛氏一族以外戚身份把持朝政多年,且又有筹谋储君之嫌,这样的大罪还不够抄家流放么。”
我只争辩道:“胡说,润儿的太子之位乃是皇上亲口下旨册立的,怎会是本宫的母家筹谋。本宫的父亲也只是忧心国事罢了。”
张氏闻言,只是明媚笑道:“可怜你父亲一心为国,到了皇上的眼中还不是成了怀有私心。”
我只能承认,缓缓道:“想必又是昭仪在皇上哪里吹了不少的枕边风吧。”
张氏唇角笑意不减,道:“本宫只是将自己心中所想的告诉皇上罢了,谁知皇上竟信了。如今娘娘的一番心血都悉数付之东流。即便太子登基称帝,恐怕在后宫颐养天年的也是惠皇贵妃了且说太子得知你谋害了他的生母,只怕便是日后他有心要恕你罪过,也会被群臣所阻拦。”
她说着,笑的花枝轻颤,牵动鬓上花钿,金翠明灭。
待得她终于笑的累了,她才拂衣起身,临走前,只是笑意深远的看了我一眼。缓缓道:“娘娘且好生在这住着,到底皇上看在昭惠太后的面上还是给了你贵妃的份例。”
我只含了一缕冷笑,却不答话。我只觉得我这一身全然是被自己所糟蹋了。旁人都以为我最爱后位,谁又知我心中真正所愿,而我穷尽一生所求的,最终还是没有得到。询,他的心里到底还是恨毒了我。
日已西沉,天色已是露出了不少的黯淡之意。只给人一种压抑的寥寥之感。我缓缓抬首,忽而见云林宫内的一株牡丹开的却是极好。
我已然心如死灰,后位已是没了,便是家门亦未能保全,我一生荣耀最后悉数都归了那宋氏。枉费我算计多年,如今临了了,却是一无所有。
看着那一堵红墙,只是无限悲怆的笑道:“这一堵高墙,便消耗了我半生韶华。如今魂归此处,却也是无奈。”
我只向那堵墙奔去,随后,我的思绪便已渐渐迷离。
还记得是那一年的初夏,我初次在翊坤宫里见到了询,他的笑容是那般的温和,模样是那般的清隽。却见他笑意温和的说:“往后咱们可是要朝夕相处的,你可万万不要拘谨。”“朝夕相处”便是这样的简单的四个字,便成了我一生的执念。
宣和十五年十月初六,废后薛氏自裁于云林宫,年三十四。
………………………………
第106章
如愿坐上凤位,却因皇帝猜疑,岁月皆是如坐针毡。
仁惠太后薨逝,失去了唯一靠山,日子过得更加隐忍。
入宫多年只求不相负,奈何帝王之家,几多真爱?
与玉璃反目,昔日相濡以沫之人今日更是成了不共戴天之仇。
心机深沉的昭惠太后十余年处心积虑,到底还有几多算计。
白玉作堂金作马,但处处都露着杀机。。。
第一章
茯若册封皇后半月后,宋代溪被加封为一品殿阁大学士,茯若的婶母亦被册为正一品诰命贞顺夫人。随后贞顺夫人便亲自入宫拜见茯若。
见了婶母,茯若自是十分欢喜,先前后宫因着薛氏风刀霜剑的逼迫,茯若因生怕出了什么祸事,也极少让婶母入宫来探望,便是静慧帝姬下嫁过后,因着此事多少拂了薛氏的脸面,茯若深知薛氏奸恶之性,只恐她借故发难,故而自静慧帝姬下嫁过后,便不让她们再入宫来探望,如今茯若做了皇后,可谓是事事通达了。
婶母眼见着茯若如今的身份,只是絮絮道:“昔日,娘娘入宫时,我本是万分不愿的,只是生怕娘娘在这里受了委屈,如今看着娘娘母仪天下,我心里倒是踏实了许多。”
茯若淡淡一笑,道:“先前的日子是不怎么好过,好在如今也好过了。宫中诸事都顺了本宫的心思,只有几件。”言语到此,茯若倒是皱了皱眉头。
婶母眼见茯若情况,心下觉得奇怪,便道:“娘娘如今统摄后宫,还能有什么烦心事?”
茯若只是无奈摆摆手,道:“六宫岂是这般好统摄的,且不说上有昭惠太后时常过问六宫事务,便是那太子妃苏氏,原先本宫为嫔妃的时候便与本宫不睦,如今本宫做了皇后,虽说她面上尊敬,可她仍旧事事与本宫相左。且说,眼下仁惠太后的身子也是越发不好了,本宫只是担心有个万一?”
婶母迟疑片刻,摇头道:“娘娘说的在理,仁惠太后倘若不好了,我也只担心娘娘的安危啊,那昭惠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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