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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贵性-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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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向令堂提亲。”

    柴琛突如其来说道,似是在说一件颇寻常的事。

    乐琅停下手中正在挥舞的剑,愣愣地看向他。

    柴琛细细解释:“我与赵家订了亲,因此,纳采、问名之礼,都要待我与赵家解除婚约之后方可进行,也不晓得令堂是否介意……”

    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

    六礼。

    加上聘书、礼书和迎书。

    此为三书六礼。

    嘉礼初成,良缘遂缔。

    合二姓以嘉姻,敦百年之静好。

    他是真心想要娶“她”的。

    不是做良娣,不是侧妃。

    他要“她”做他堂堂正正,明媒正娶的发妻。

    乐琅的注意力却不在此处:“你与赵家订了亲?”

    电光火石间,他捕捉到一个一直被忽视的细节。

    “此亲事是赵忨所提议的,”柴琛以为“她”在吃醋:“外公替我定下婚约之时,我还未遇到你……琳儿,我定会尽快向外公言明,不会让你委屈的。“

    “亲事是赵忨提议的?”

    乐琅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测了,故而双眉紧皱。

    在柴琛看来,“她”更像是打翻了醋埕,于是笑道:“这当然不是我的主意,你难道还不明白我的心意吗?”

    柴琛正欲与“她”尽诉衷肠。

    不料,

    ——“二哥?”

    他回头,竟是柴珏和“乐琅”。

    ……

    思绪回到眼前,柴琛深深地叹了口气。

    罢了,罢了。

    他与“乐琳”,自相识以来,就充满阴差阳错的误会,还不是走到这一步了么。

    他深信,只要精诚所至,定会金石为开。

    也不差这一日半日。

    ……

    而被柴琛视作不速之客的乐琳,盯着前方柴琛与乐琅的身影,各种怨念、不满一路涌现心头。

    柴珏看“他”脸色阴沉不定的,顿觉有趣。

    他从未见过“乐琅”如此吃瘪的表情,不由得乐了起来。

    乐琳转头瞪了他一眼:“有什么可乐的?”

    “女大向来是不中留的,你想开点。”

    他想起前段时间,“乐琅”情愿置编辑部的事情不顾,也要留在府中陪伴姊姊。他想当然地觉得,好友的不满,是姊弟情深,不愿姊姊外嫁。

    乐琳不明所以,一头雾水:“什么中留不中留的?”

    柴珏笑道:“我二哥是良配,有他做你姐夫,你必定前途无量。”

    乐琳狠狠向柴珏一拳捶去。

    对方毫无防备,痛得眉毛都皱起来了,遂赌气说道:“你再舍不得,你姊姊日后还是要嫁人的。”

    “你妹才要嫁人!”乐琳回嘴道。

    柴珏觉得好笑:“我妹自然也是要嫁人的,难不成做老姑娘吗?”

    乐琳一时间窒住,撇了撇嘴,嘟囔着道:“他们倆,这算是哪门子的事儿啊?”

    “那你倒是说说,我二哥有什么配不上你姊的?”

    柴珏不服气,好友的“姊姊”虽则长相不俗,家世也不差,却未至于连皇子也配不上吧:“你莫要敝扫自珍。”

    乐琳更是不服气:“你说谁是敝扫?”

    柴珏虽然说的是乐琅,但听在乐琳耳中,就似是在说她自己一般:“你看你二哥那手无缚鸡之力的模样,如何保护妻子?”

    “我二哥那是文质彬彬,君子动口不动手,你懂不?”

    “哼!”

    ……

    就在两人吵架拌嘴之际,不经不觉,已经走到竹林的尽头。

    乐琳左顾右盼,心中不解。

    “这里竟是没有围墙的?”

    柴珏猜测道:“大概这个竹林本就是一道屏障吧?你看这茫茫渺渺的十几里,寻常人走到一半就不会再走进去了。”

    乐琳点了点头,觉得甚有道理。

    一行四人出了竹林,又入到沁泉寺的后山,竟是一片连绵不断的松林。

    风雨前夕的风,呼啸而来,撩起松枝的狂颤。

    如怨如慕,如泣如诉。

    “离沁泉寺还有多远啊?”乐琳问。

    柴珏四处看了看,笑道:“不远了,再走一会儿。”

    他又问柴琛:“二哥,你的马车呢?”

    柴琛左顾右盼,也是奇怪得很,入竹林之前,侍卫与马车就在此处附近,怎的不见了影踪?

    “怪了,明明是在此处的啊……”

    说时迟,那时快,

    ——嗖!

    一支利箭直直地向柴琛射来,势如破竹。

    ……
………………………………

第三十九章 松林激战

    说时迟,那时快,

    ――嗖!

    一支利箭直直地射来,势如破竹。

    竟是瞄准柴琛而来的,

    乐琅眼明手快,抽出利剑,反手一劈。

    半空中,剑与箭相交,那箭顿时从中间一分为二。

    柴琛呆了一呆,惊魂未定,却突然疾风劲急,又是一阵嗖嗖的声响,在寂静只有风啸的松林中,尤其刺耳。

    此时,柴珏亦抽出身侧的剑,疯狂地挥舞着,与乐琅并肩而战,将乐琳与柴琛护在身后,奋力抵挡住倾巢而出的利箭。

    片刻,箭雨稍歇。

    四人周围竟围满密密麻麻的断箭。

    柴珏大声道:“来者何人?何以鬼鬼祟祟,用着下三滥的手段?!”

    这“段”字刚出口,寒光陡闪,一名穿黑衣之人,手持又薄又窄的长剑,猛地刺过来,直指柴琛。

    他出招快极,招式如梦似幻,变化无穷。

    柴珏差点儿着了这门剑法的道儿,大骇之下,急忙向后退。

    嗤的一声,利剑在他右臂划开一道长长的口子,柴珏虽无受伤,却惊怒交集,锐气大失。

    一旁的乐琳与柴琛眼见柴珏形势危急,心中焦虑万分,但这二人对武功招式一窍不通,唯有空自着急的份儿。

    幸好,乐琅眼见情况不妙,一个反身,还剑相刺。

    他手中剑犹如灵蛇吐信,颤动不绝。在黑衣人的剑光中穿来插去,直逼得对方节节败退。

    霎时之间,柴珏心惊神眩,眼前人剑招变幻,犹如鬼魅,他万料不到一个‘女子’的剑术竟能精妙至如斯境界。

    一点点鲜血从乐琅手中长剑间溅了出来,黑衣人腾挪闪跃,竭力招架,始终脱不出乐琅的步步紧逼,鲜血渐渐在二人身周溅成了一个红圈。

    乐琅高跃而起,将长剑插入黑衣人右胸,一道血泉迸踊而出。」

    四人正要松一口气之时,忽而,四周黑影重重。

    竟是十数个黑衣人接踵而来,将四人团团围住。

    乐琅心道不妙,刚刚不过是险胜,倘若眼前众人的身手亦如方才的黑衣人那般,后果不堪设想。

    正在寻思之际,望见后方的竹林,乐琅心下拿定一个主意。

    他悄然向柴琛身边靠去。

    此刻,万籁无声。

    十数名黑衣人,既不自报家门,又未有任何行动,只定定地围在那儿。

    乐琳他们心中思索解困之计,亦是不言不语。

    两班人马,竟不约而同地,谁都没有出声。霎时间,似是连天公亦动容,众人只听到雪花落在树叶和丛草之上,发出轻柔异常的声音。

    说时迟,那时快,

    ――嗖!

    一支利箭直直地射来,势如破竹。

    竟是瞄准柴琛而来的,

    乐琅眼明手快,抽出利剑,反手一劈。

    半空中,剑与箭相交,那箭顿时从中间一分为二。

    柴琛呆了一呆,惊魂未定,却突然疾风劲急,又是一阵嗖嗖的声响,在寂静只有风啸的松林中,尤其刺耳。

    此时,柴珏亦抽出身侧的剑,疯狂地挥舞着,与乐琅并肩而战,将乐琳与柴琛护在身后,奋力抵挡住倾巢而出的利箭。

    片刻,箭雨稍歇。

    四人周围竟围满密密麻麻的断箭。

    柴珏大声道:“来者何人?何以鬼鬼祟祟,用着下三滥的手段?!”

    这“段”字刚出口,寒光陡闪,一名穿黑衣之人,手持又薄又窄的长剑,猛地刺过来,直指柴琛。

    他出招快极,招式如梦似幻,变化无穷。

    柴珏差点儿着了这门剑法的道儿,大骇之下,急忙向后退。

    嗤的一声,利剑在他右臂划开一道长长的口子,柴珏虽无受伤,却惊怒交集,锐气大失。

    一旁的乐琳与柴琛眼见柴珏形势危急,心中焦虑万分,但这二人对武功招式一窍不通,唯有空自着急的份儿。

    幸好,乐琅眼见情况不妙,一个反身,还剑相刺。

    他手中剑犹如灵蛇吐信,颤动不绝。在黑衣人的剑光中穿来插去,直逼得对方节节败退。

    霎时之间,柴珏心惊神眩,眼前人剑招变幻,犹如鬼魅,他万料不到一个‘女子’的剑术竟能精妙至如斯境界。

    一点点鲜血从乐琅手中长剑间溅了出来,黑衣人腾挪闪跃,竭力招架,始终脱不出乐琅的步步紧逼,鲜血渐渐在二人身周溅成了一个红圈。

    乐琅高跃而起,将长剑插入黑衣人右胸,一道血泉迸踊而出。」

    四人正要松一口气之时,忽而,四周黑影重重。

    竟是十数个黑衣人接踵而来,将四人团团围住。

    乐琅心道不妙,刚刚不过是险胜,倘若眼前众人的身手亦如方才的黑衣人那般,后果不堪设想。

    正在寻思之际,望见后方的竹林,乐琅心下拿定一个主意。

    他悄然向柴琛身边靠去。

    此刻,万籁无声。

    十数名黑衣人,既不自报家门,又未有任何行动,只定定地围在那儿。

    乐琳他们心中思索解困之计,亦是不言不语。

    两班人马,竟不约而同地,谁都没有出声。霎时间,似是连天公亦动容,众人只听到雪花落在树叶和丛草之上,发出轻柔异常的声音。
………………………………

第四十章 阴谋诡计

    乐琅冷冷地道:“是赵家。”

    “赵家?”

    柴琛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又惊,又疑,更多的是难以置信。

    外公明明已经和赵忨结盟,赵家为何要杀他?

    他转念一想,恍悟道:“是太后的人?”

    乐琅摇头:“不,是赵忨。”

    “如何会是他?”

    柴琛不信。

    乐琅不语,只盯着他看,盯得他心里发毛,才嗤声冷笑道:“他若是真心助你,便不会与你联姻。”

    柴琛反驳:“此乃外公与赵忨暗中约定之事,待储君一事既定后再履行,并不会招惹太后和父王的疑心。”

    “你太小瞧赵忨了。”

    柴琛看“她”语气笃定,半信半疑问:“你为何有此一说?”

    “你有没有想过,即便他出了滔天的力,助你成了储君、成了官家,有你外公在,难道他赵家还能越得过王家?”

    柴琛闻言,心中渐渐动摇,顿觉心脏怦怦直跳,

    乐琅道:“有太后这个先例,若你是赵忨,还会觉得将女眷嫁入宫中便可一劳永逸?”

    柴琛瞳孔猛的一缩,脑中的锁链似乎在霎那间碎去,只留下了一片空白。

    正是此理!

    在先帝尚在之时,太后一直籍着赵家的势力,来和石家、符家角力。

    当初,她亦必然曾许赵家以倾朝野之权柄。

    听闻父王刚继位之时,赵家确实有过一段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时光。

    但据外公所言,太后的父亲赵炅甫一离世,尸骨未寒,她便悄无声息地扶植高家、韩家,借以对赵家收权。

    赵家与太后,早已是面和心不和。

    设身处地,倘若他是赵忨,也必定害怕重蹈覆辙。

    暗中联姻,实质是虚与委蛇!

    想到这一层,柴琛当下恍如雷轰电掣一般,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片刻,他回过神来,抱着最后的微小希望,反驳道:“赵家与高家、韩家亦是势同水火,赵忨他还能押注于……”

    他还能押注于谁?

    这“谁”字还未说出口,电光火石间,柴琛已经想到了。

    “柴璋?!”

    他脱口而出。

    “嗯。”乐琅点了点头:“赵忨不甘与人平分秋色,柴璋的母妃身份低微,是最好的人选。”

    “而柴璋背后无人,纵使继承大统,亦只得万事以赵家为重。”柴琛默契接口道。

    他顿觉茫然失措,木木然似个泥塑木雕的偶人。

    他太天真了,不,就连是外公也太天真了。

    “乐琳”说得对,有外公在,难道还能赵忨越得过王家?他有什么理由非要选自己不可?

    外公利欲熏心,竟没有想到这最简单的一层。

    而自己,实在太过浅薄了。

    柴琛觉得脑袋快要炸了,想安静一会儿,但无论如何平静不下来。

    忽而,他想到不妥:“那他为何要派人刺杀我?我此时死了,对他有何好处?”

    “他不是要杀你,他是要致残你。”

    “致残?”

    乐琅冷冷地道:“是赵家。”

    “赵家?”

    柴琛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又惊,又疑,更多的是难以置信。

    外公明明已经和赵忨结盟,赵家为何要杀他?

    他转念一想,恍悟道:“是太后的人?”

    乐琅摇头:“不,是赵忨。”

    “如何会是他?”

    柴琛不信。

    乐琅不语,只盯着他看,盯得他心里发毛,才嗤声冷笑道:“他若是真心助你,便不会与你联姻。”

    柴琛反驳:“此乃外公与赵忨暗中约定之事,待储君一事既定后再履行,并不会招惹太后和父王的疑心。”

    “你太小瞧赵忨了。”

    柴琛看“她”语气笃定,半信半疑问:“你为何有此一说?”

    “你有没有想过,即便他出了滔天的力,助你成了储君、成了官家,有你外公在,难道他赵家还能越得过王家?”

    柴琛闻言,心中渐渐动摇,顿觉心脏怦怦直跳,

    乐琅道:“有太后这个先例,若你是赵忨,还会觉得将女眷嫁入宫中便可一劳永逸?”

    柴琛瞳孔猛的一缩,脑中的锁链似乎在霎那间碎去,只留下了一片空白。

    正是此理!

    在先帝尚在之时,太后一直籍着赵家的势力,来和石家、符家角力。

    当初,她亦必然曾许赵家以倾朝野之权柄。

    听闻父王刚继位之时,赵家确实有过一段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时光。

    但据外公所言,太后的父亲赵炅甫一离世,尸骨未寒,她便悄无声息地扶植高家、韩家,借以对赵家收权。

    赵家与太后,早已是面和心不和。

    设身处地,倘若他是赵忨,也必定害怕重蹈覆辙。

    暗中联姻,实质是虚与委蛇!

    想到这一层,柴琛当下恍如雷轰电掣一般,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片刻,他回过神来,抱着最后的微小希望,反驳道:“赵家与高家、韩家亦是势同水火,赵忨他还能押注于……”

    他还能押注于谁?

    这“谁”字还未说出口,电光火石间,柴琛已经想到了。

    “柴璋?!”

    他脱口而出。

    “嗯。”乐琅点了点头:“赵忨不甘与人平分秋色,柴璋的母妃身份低微,是最好的人选。”

    “而柴璋背后无人,纵使继承大统,亦只得万事以赵家为重。”柴琛默契接口道。

    他顿觉茫然失措,木木然似个泥塑木雕的偶人。

    他太天真了,不,就连是外公也太天真了。

    “乐琳”说得对,有外公在,难道还能赵忨越得过王家?他有什么理由非要选自己不可?

    外公利欲熏心,竟没有想到这最简单的一层。

    而自己,实在太过浅薄了。

    柴琛觉得脑袋快要炸了,想安静一会儿,但无论如何平静不下来。

    忽而,他想到不妥:“那他为何要派人刺杀我?我此时死了,对他有何好处?”

    “他不是要杀你,他是要致残你。”

    “致残?”
………………………………

第四十一章 各退一步

    又是一个午后,暖暖的阳光懒洋洋地照射这。

    几个官员三三两两地走在一起,闲聊攀谈。

    时值深秋,路旁的榉树叶子都黄了,地上零零散散地又许多落叶。

    ——“刘阁老。”

    一个官员朗声喊道,他称呼的“刘阁老”正是刘沆。

    刘沆心里本来就颇有些着急,偏生早朝之时,几个官员啰里啰嗦地禀奏一些鸡毛蒜皮的事,几近未时才能退朝。

    只见他黑板着脸,点了点头,算是与对方打过招呼,便步履匆匆地往前方走去。

    今日是《汴京小刊》第七刊的发行日。

    这一刊里,有个笔名叫“甫介”的人投了份社论,洋洋洒洒数百字,讲的是“发富民之藏,以济贫民”,有理有据,文采斐然。

    文彦博赞誉有加,称其有悲天悯人之心,胸怀家国,其志可嘉。

    然而,刘沆向来推崇“天助自助者”,又觉得这个叫“甫介”的人,观点太过偏颇。

    “此文不可刊,‘发富民之藏,以济贫民‘,这岂不是惩勤奖懒?”

    那日,刘沆这般与文彦博说道。

    文彦博十分坚持:“《汴京小刊》向来中立,此文既非毁谤朝廷,亦无不合世情之处,为何不能刊?刘阁老觉得不合您心意的话,大可撰文相斥。”

    刘沆担忧的是,“甫介”此人的文笔极佳,这篇文章更是深入人心,定会煽动百姓,以长远计,后果可大可小。

    文彦博为官多年,依旧书生气得很,虽一心为民,却不一定能看到当中利害。

    想着,他摇头叹息,文彦博的话他无从反驳,为今之计,也只有自己另外撰文一篇,逐条反驳“甫介”的观点。

    余光瞥过一旁的“乐琅”,看见“他”仔细读着“甫介”的稿子,眉头深锁。

    刘沆心中一喜,以为“乐琅”与自己所见略同,便问道:“安国侯有何看法?”

    不料对方却道:“文大人所言甚是,小刊当以中立为先。”

    可是,“他”寻思了片刻,又对文彦博道:“文大人,‘甫介’此人虽有才华,但观其文,度其人,想必是个刚直执拗之人,所谓刚极易折,可能不太好相处。”

    “我又不与他相处。”文彦博脱口回道。

    “乐琅”愣了一愣,笑道:“是在下想得太多了。”

    ……

    那日“乐琅”的神色有异,刘沆历历在目。

    他不认为这个黄毛小子能看出此事的后患,但“他”的表现又实在古怪,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眼前更重要的事情,是百姓对“甫介”的文章有何看法。

    于是,这年过半百的阁老,竟小跑了起来,快步奔向宣德门外。

    马顺木已在这里等候多时,伺候刘沆上了马车。从宣德门到编辑部,约莫也要小半个时辰,马顺木想得周到,递过来一本刚买的《汴京小刊》,想着让刘沆消遣之用。

    刘沆接过一看,大吃一惊。

    这小刊比他们定稿之时厚了差不多一倍,足足有四、五十页。

    难道文彦博私自加了文章进去?!

    刘沆既惊又怒,气着翻开小刊细看。

    ……

    未时二刻,甫一进了编辑部,刘沆便想寻人来大骂一场。

    想不曾想,刊长房里传来文彦博的吵闹声。

    ——“你把这乱七八糟、铜臭不堪的甚么‘广告’放于小刊中,要置天下读书人于何地?”

    他连忙推门而入,看见文彦博争得面红耳赤,对面的柴珏反倒是悠然淡定。

    刘沆平日与文彦博意见相左,但此刻却是站他这边。

    他把手中的小刊往柴珏面前一扔,声援文彦博道:“殿下,你可有解释?”

    这一期的《汴京小刊》看得他怒火中烧。

    一本四十六页的小刊,为商户摇旗呐喊的所谓“广告”,竟有二十四页,比正文都还要多。

    这些甚么“广告”,用词浮夸,十足的招摇撞骗,自己的文章和它们放在一起,简直斯文扫地。

    柴珏示意他们稍安勿躁,又拍了拍手。虞茂才随即抬了一托盘的银两进来。

    “这是两位这一刊作为主、副编辑的酬劳。”

    柴珏笑道。

    “你不以为过也罢了,”文彦博痛心疾首:“还想收买我们!”

    他用力拍了拍桌子,怒道:“殿下你是何时开始,竟变得这般的坏!”

    柴珏摇头,叹息道:“实不相瞒,《汴京小刊》一直入不敷出,倘若不打广告,这第七刊便是最后一刊了。”

    文彦博不以为然:“最后一刊又何妨!”

    其实,他如何能舍得小刊停刊?

    他的文章学问,是依这小刊来发扬;他的济世情怀,也是全靠这小刊来排遣。

    但嘴上却寸步不让:“有前六刊,足以名留青史,好过如今遗臭万年!”

    那边厢,刘沆听闻柴珏这样说,心里也是浓浓的不舍与忐忑。

    他比文彦博务实,想了小一会儿,便想通其中关节。

    两害相权取其轻也,打“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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