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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贵性-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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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邈看向柴琛的眼神,这才有了些许的温度。
凉亭里,仆役早已摆好暖热的茶水与小吃。
“对了,”王邈一把坐下,端起茶盏,抿了口热茶,又问道:“你的亲事怎样了?”
“皇祖母已经指定了,是石家长房的嫡长女。”
“很好。”王邈很满意,微微笑道:“什么时候下聘书?”
“三月初七。”柴琛说着,略有些心不在焉。
石家
不知道是个怎样的女子?
心口忽然微微一痛,他脑海里又恍现那对墨玉一般的眸子。
那个细雨迷蒙的竹林。
那个雪白的身影
“阿琛,”王邈似乎看穿他的心思:“不管你心里有了哪家的姑娘”
“外公”
“你的正妃,只能是石家的女儿。”
“是。”
柴琛并不辩驳,他觉得有一根针,绵绵地戳在心上,虽然不见血,却时不时既痛,亦痒。
“你心悦的,是哪家的女子?“
王邈看他一脸怅然,于是放下正要夹菜的筷子,叹了口气,探问道:“只要是良家子,待得一年半载,纳她进府,也是无妨的。”
………………………………
第二百八十一章 大动肝火
“只要是良家子,待得一年半载,纳她进府,也是无妨的。”
王邈道。
柴琛叹了口气,轻轻摇头:“不,不必了。”
“哦?”
“既无法以正妻之礼相待,又何必叨扰?”
柴琛的语气,除了无奈,便只有无奈。
“自古鱼与熊掌,无法兼得,”王邈夹起一块鱼肉放到他碗里,笑道:“你若是不做太子,大可以爱娶谁便娶谁。“
柴琛竟不禁笑了起来。
是呀。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然而,假如她是对自己有意,他是情愿不当这太子的。
可以的话,做个闲散王爷,每日与她游山玩水、逍遥快活。
甚至连王爷也不做,陪她浪迹天涯,又何妨?
熊掌,才是他的次选。
可如今……
柴琛举起筷箸,将那块鱼肉夹回碟中。
“舍鱼而取熊掌也。”
王邈欣慰地一笑,又耐心教授道:“今后,你反而要更小心行事。”
“嗯……”
“与文武百官,莫要交结太深。自古,皇帝都害怕太子结交大臣、拉党结派……”
“……”
“却也要适当交往一些,没有支持你的朝臣,那才是最要命的……”
……
汴京城东。
欧阳府。
瓷壶中,茶色渐浓。
黑檀太师椅上,两个男人相对而坐,一个满头白发,身穿玄色的长袍,另一个也是头发斑白,一身蓝衣。
精致的屋院,只开了一扇窗,从窗内看出去,可见到院外黑枝的清雅素梅。
“冲之兄,”欧阳修抿了一口茶,笑问道:“事情既是进展顺利,你何故忧心忡忡?”
他说的“事情”,指的当然是“财务预算计划”。
刘沆摇了摇头,饮过茶,便不语了。
良久,他才道:“永叔,我总觉得……”
“不该让庞相公知晓?”
欧阳修早猜到他心中的忧虑,抢先道。
刘沆愣了愣,随即大笑:“知我者,永叔也。”
“你怕庞相公会有所阻挠?”
“是。”刘沆直言不讳。
欧阳修为其添满一杯新茶,正色道:“冲之兄,你对他有成见。”
“不,我……”
刘沆想辩解,话到嘴边,却说不下去。
是的,他在内心深处,对庞籍,是不信任的。
“是因为三年前那案子……”
欧阳修道出他的心结。
“不要提,”刘沆摆手道:“我不再担心便是了。”
“我倒知道一件事,定能令你放下担忧。”
欧阳修眼睫轻眯,笑道。
“什么事情?”
刘沆好奇问。
“太子。”
“太子?”
“嗯,翰林承旨已经拟好圣旨、诏书,初五公布于大殿。”
欧阳修压低声线说道。
“初五?”
刘沆心念一动,既惊且喜,抬眉道:“是初五?”
“是。”欧阳修点了点头:“届时,想必,一众文武只忙于议论册立太子一事……”
“那么,倒真是可以放心。”
就算庞籍想要阻挠“财务预算计划”,到时,也无暇西顾了。
刘沆终于放下心头大石。
茶香盈室,两人以茶代酒,碰杯而笑。
欧阳修又问:“你不好奇是谁当的太子?”
“唔……”刘沆这才想起:“对了,都想不起问你这个。”
“呵。”
“是二殿下?”
“猜中了。”
“嗯,不难猜。”
“也是。”
“其实……”刘沆张了张口,欲言又止。
欧阳修瞧出他另有心事,说道:“冲之兄,不妨直言。”
“其实,我倒觉得三殿下兴许更适合。”
刘沆把心一横,一口气说道。
“哈哈哈哈!”
欧阳修忍不住大笑。
刘沆把心里话说了出口,也觉得荒谬:“是我最近忙得昏了头,异想天开。”
“冲之兄,你该要好生休息一番。”
……
汴京城北。
玄武大街的尽头。
坊门附近。
尚诚行的大厅。
――“乒!”
――“乒乒乒!”
于甲鹇才进到尚诚行的外花园,便听得一阵阵碗碟破碎的声音。
是被人掷碎的声音。
大力掷碎。
守门的仆役见到是于甲鹇,脸色一惊,连忙上前道:“小人不知于老爷前来,未克迎迓,还请恕罪。”
说罢,立即低下头,不敢直视于甲鹇,仿佛怕引来更多怀疑:“于老爷,请稍候片刻,待小的入内通传我家老爷。”
于甲鹇本想点头答应的,却无故地心念一转,直觉这仆役神色过于慌张。
皇城司虽说与尚诚行无甚交集,但他倒是不时来找危绍塘请教一二。
照说,也不是陌生的。
眼前这小厮,何以惧怕至此?
不正常……
有可疑!
“不必了,我与你家老爷相熟,”于甲鹇打定主意,笑道:“他想必不会介意的。”
说罢,便撩起袍脚,大步流星地往大厅的方向走去。
“于,于老爷!”
那仆役心中大慌,连忙上前道:“请等等,先让小的通传一声!”
于甲鹇止步,一个转身,冷森森地问道:“你执意要通传,可是里面有什么本座不能得知的事情?”
“不,不……”仆役脸色顿时变得煞白,赔笑道:“不是的,只是小的怕老爷怪罪,说小人招呼不周……”
于甲鹇见他目光乐烁,说话吞吞吐吐,心中怀疑更深。
“本座既是不介意,你家老爷又怎会怪罪?还不快快退下!”
……
大厅内,危绍塘再一把掷过一个茶杯。
――“乒!”
那是耀州窑的梅子青瓷杯,瓷片碎了一地。
“废物!”
他大声吼道。
“一帮废物!”
――“乒!”
又一个杯子。
――“乒乒!”
――“乒乒乒!”
依旧不够解气,危绍塘一连再掷好几个茶杯、碗、碟。
饶是偌大的尚诚行,今日,灶房里也不一定还有瓷器可用。
“三十六个人!”
他喘了喘气,对着一个跪在地上的人喊道:“你们可是足足三十六个人呀!”
那跪着的人满身颤抖,头一直贴在地上,丝毫不敢动弹。
“震天雷没有到手也就罢了……死剩你一个,老夫亦不计较了……”
危绍塘又拿起一个杯子,往那人肩膀上扔去:“三十六个人,都给老夫能跟丢!”
“老爷息怒……恕罪,恕罪!”
那跪在地上的人小声求饶。
危绍塘怒得满脸都通红:“息怒?”
――“乒乒!”
又是两个杯子。
“恕罪?”
――“乒!”
“我的老脸都被你们丢尽了,你还有脸叫我恕罪?叫我息怒!”
大厅里的其他仆役、伙计,一个敢求情的都没有。
――“危兄,究竟是何事,竟让你如此大动肝火?”
于甲鹇一边往里走,一边听得危绍塘如此震怒,心中更加疑惑不已。
震天雷……?
他没听错的话,危绍塘说的,是“震天雷”?
什么东西……
那边厢,危绍塘听到于甲鹇,抬头一看,当即一大惊。
不过,他岂是寻常人?一息间便镇定下来,他从容地起身,露出一个既错愕又歉意的表情:“让于老爷见笑了。”
“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呢?”于甲鹇认真盯着他看,不肯放过一丝破绽:“本座可有能效劳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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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八十二章 真真假假
“是什么事情呢?”
于甲鹇认真盯着他看,不肯放过一丝破绽:“本座可有能效劳之处?”
危绍塘的嘴角轻轻一扯。他了解于甲鹇,远比对方了解自己的多,心知道自己越是镇定,对方反而越会怀疑。
他快速地思考应对之策,忽听得前院传来马儿的嘶鸣声,心下有了一个主意。
只见他紧皱着眉头,长长叹过一口气,一副茫然失措却又要勉强保持冷静的样子,说道:“是,是老夫有一批货物不慎丢了。”
“哦?”
于甲鹇心中的狐疑略减,却依旧谨慎:“怎的,牙行也要贩售货物了?”
危绍塘左右环顾了一下,煞有介事地压低声线,道:“说来话长,于老爷,不,于大人若是有空闲的话,那老夫就斗胆叨扰了”
说罢,他手一挥,安排仆役备茶、打扫,又命令那跪着的人原地思过,才把于甲鹇请入另一个小的偏厅。
偏厅环境清幽。
橱柜里则收藏着以及各式各样、名贵难得的木雕摆件,还有白如玉、薄如纸的瓷器。
茶,也是极名贵的骏眉红袍。
于甲鹇轻轻用杯盖扫走茶沫,抿了一口茶,仔细思量着危绍塘方才的话,悠悠问道:“‘震天雷’是一匹马?”
“可以这么说,”
危绍塘放下杯盏,却摇了摇头,纠正道:“不过,更准确的话,应该说是一种马。”
“哦?”
“是一个新的品类正如你我杯中的骏眉红袍,由福建路的两种茶树几代嫁接培育而得。”
“那‘震天雷’也是?”
于甲鹇掀了掀眉,将信将疑。
危绍塘答道:“是西夏积石州马场培育的新品类。”
“愿闻其详。”
“此马,以西夏名马‘黑的卢’与大食国的名马‘什飒青’杂交,且必须是‘黑的卢’为父,‘什飒青’为母。‘黑的卢’以善跑著称,大食国的‘什飒青’更是速度惊人”
皇城司专属的马场养了不少骏马,于甲鹇对马所知非浅,渐渐听得入迷。
危绍塘继续道:“这两马杂交,产下的马驹姿体矫健,集二者之优点,西夏人将其命名为‘胜的卢’,意为比其父‘黑的卢’要优胜。”
“危老爷,晚辈有一事不解――若是以母的‘黑的卢’,配公的‘什飒青’,又会如何呢?”
于甲鹇虚心请教道。
“说来有趣,”危绍塘心下稍定,饮过半杯茶润喉,说道:“‘黑的卢’善跑但性烈,‘什飒青’跑得快却又耐力不佳若是以‘黑的卢’为母,‘什飒青’为父,生下的马驹反倒是集了二者之缺点,性烈而耐力不佳,养马人亦为其起了个名儿――‘赛胡亥’,意为暴躁、无能赛过秦二世胡亥。”
“哈哈哈哈哈!”
于甲鹇觉得这些西夏人起的名字真是有趣,不禁大笑出声,又问道:“那‘震天雷’又是怎么的一回事?”
“一公一母‘胜的卢’交配,生出的马驹再增其优点,速度之惊人,每个时辰可跑二百八十里路。”
“二百八十里!”
于甲鹇大吃一惊,即便是官家的御马‘无影锥’,每个时辰也不过是跑二百里。
这已经是全大宋跑得最快的马儿了。
危绍塘重重点头:“此马嘶叫声极响,如雷鸣,故名‘震天雷’。”
于甲鹇下意识地抚摸颌下的长须,思考这此事的真实性,半晌,问道:“西夏当真有如此神驹?”
危绍塘淡然一笑,一边端起茶杯,啜了一口茶。
“胜的卢”是真的。
“赛胡亥”亦是真的。
就连一公一母“胜的卢”相交配,生出的马驹每个时辰可以跑二百八十里路,也是真有其事。
只不过,那绝世神驹并不叫“震天雷”罢了。
说谎,是门高深的学问,不比学经史子集容易些。
而其中,危绍塘有个不传的窍诀――“九分真,一分假”。
细节之处不厌其烦,而且十足真金,却在最重要的地方,才作假,可以牵强附会,可以胡说一通。
用这一招,他百发百中,从未有过失手。
“皇城司的线眼遍布大宋各路各州,”危绍塘咧嘴一笑,表情既是得意,更是诚恳:“论大宋的事情,老夫万万比不上于大人您清楚。但老夫的翁翁乃是夏州人士,尚诚行几代经营,在大宋、西夏和辽国都有熟客,西夏的事情,指不定老夫比您还要熟悉一些。”
这不假,危绍塘的祖父确实是夏州人。
于甲鹇也不恼他这话,反而朝他一拱手,嘴边笑意不减。
自坐下听到如今,他见危绍塘说得巨细无遗,又丝毫没有迟疑、断续,心中不知不觉已经信了七八分,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晚辈承蒙危老爷赐教了。”
“不敢当,不敢当!”危绍塘一边笑逐颜开,一边摆手,十足一个在后辈面前卖弄了之后,自鸣得意的老者:“言归正传,咱们再说回这‘震天雷’吧。”
“晚辈洗耳恭听。”
“话说,前些时日,老夫得了西夏积石州马场的线眼报信,说了那‘震天雷’的事情,当下,老夫便寻思要弄得一两匹回来,转手想要赚个十倍、二十倍,都不是难事。”
于甲鹇赞同地点头。如此神驹,哪怕卖一千贯一匹也不愁。
“这‘震天雷’连你们皇城司都没得了信,可想而知,是保密得极为周全的事儿”
说到此处,危绍塘停下话,朝一旁的两个仆役摆了摆手。
仆役们随即利索地退出偏厅。
只余下危绍塘和于甲鹇两人。
危绍塘这才伏身在于甲鹇耳边,以极低的声音对他道:“老夫经营这尚诚行数十载,也并非所有事情都是走明面的路子。”
于甲鹇给他一个心领神会的眼神。
“老夫曾重金聘了三十六名武功高强的壮丁做镖师,那‘震天雷’当然也不是买的,而是”
危绍塘说到这里,就不再往下说了。
于甲鹇抬眉一笑,自是了然。
不是买,而是什么?
或者偷,或者抢,或者骗
反正不是正当手段。
“没有得手?”于甲鹇明知故问。
危绍塘顿了顿,重重地摇头,凄楚苦笑。
他此刻的情绪,并非伪装的。
那三十六名武功高手,真真实实是死了三十五个,也确实是为了“震天雷”。
只不过,“震天雷”不是马儿罢了。
………………………………
第二百八十三章 物尽其用
“既是没有得手,那么,您‘丢了’的是什么?”
于甲鹇问道。
“丢了的,是一匹‘胜的卢’。”
危绍塘掩面,叹息不已。
“‘胜的卢’?”
“嗯,‘震天雷’怎的也得不到手,各种法子都用尽,折损了近一半的人,都拿不下哪怕一匹。”
“晚辈素闻西夏积石州马场守卫森严,果然名不虚传。”
于甲鹇略略眯起眼眸,又摸了摸胡子,若有所思道。
他心道:尚诚行素来有“汴京第一牙”之称,且是几代经营的产业。再说了,这做“牙商”的,三教九流都相熟,危绍塘重金聘请到的高手,哪怕比不上皇城司的万中选一,亦断不会是孬货色。竟折损了近一半的人,还弄不来一匹“震天雷”……西夏的防卫,看来颇有可取之处。
转念之间,听得危绍塘继续道:“老夫的镖头――即是方才跪在大殿的那人,他思量着,‘震天雷’既然是由一公一母的‘胜的卢’交配而得,那么,寻得一对‘胜的卢’回来,也算不辱使命了。”
“哦?”
于甲鹇挑起眉头,为危绍塘斟满一杯茶,问道:“丢了的,是其中一匹‘胜的卢’?”
“唉!”危绍塘重重叹一口气,故弄玄虚:“是,也不是。”
“什么叫做‘是,也不是’?”
“丢了的,确实是一匹‘胜的卢’,但原本带回的并非‘一对’。”
“嗯?”
“只带得一匹‘胜的卢’与一匹‘赛胡亥’。”
于甲鹇微微侧首,眼里略有疑惑:“带‘赛胡亥’回来作甚?”
“为着一匹‘胜的卢’,又耗了四名镖师,”危绍塘一边说,一边露出痛心的表情:“积石州马场的线人看到事情不妙,于是悄悄告诉镖头,‘胜的卢’与‘赛胡亥’相交配,也有一、二成的机会,生下‘震天雷’。”
“唔,还有这样的事情呀……”于甲鹇轻叹一声,顿觉得大开眼界。
“真要是这一对地运回来,老夫也就认了,好歹有个盼头呀,”危绍塘说着,忽地重重一捶茶几,白眉竖起,怒道:“偏生积石州马场的护卫死命追赶,那匹‘胜的卢’也似有灵性的,竟在去到汾州的时候,又被人劫回。”
于甲鹇是懂马的人,听得感同身受。
他又忍不住想,若是能培育出一匹“震天雷”,然后献给官家,该是多大的功劳!
一时间,惋惜不已。
危绍塘叹气复叹气,苦笑道:“三十六人,死剩镖头一个,只带得回一匹‘赛胡亥’,叫老夫怎么能不大动肝火?”
于甲鹇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又轻拍危绍塘的肩膀以示安慰。
“更气恼的是……”
危绍塘指了指前院的方向,道:“这匹劳什子的‘赛胡亥’,跑也跑得比别的马慢,吃却偏吃得甚多,最可恨的,一天到晚嘶鸣不休,听得老夫既晦气也心烦!”
于甲鹇细细一听,果然时不时地自前院传来马儿的嘶鸣声。
他微微一笑,心下有了一个念头,问道:“这‘赛胡亥’是公的,还是母的?”
“是母的。”
“嗯!”于甲鹇笑得更乐了,又道:“危老爷既是心烦它,莫如您老开个价钱,晚辈欲买下。”
“只得一匹‘赛胡亥’,对老夫而言半点用处没有……”危绍塘放下手中茶杯,转头看向于甲鹇,装出一副不解的模样,问:“不过,老夫倒是好奇,于大人要它有何用?”
“实不相瞒,”于甲鹇答道:“官家前些日子赏赐了皇城司一匹好马,是辽国茶扎剌部一种名唤‘赤驼’的品类。”
“哦?”
“正好是公的。”
“唔……”危绍塘佯装作恍然大悟。
于甲鹇补充道:“‘赤驼’虽行速不快,但耐力极佳,像大漠里的骆驼那般,故名‘赤驼’。晚辈寻思,‘赛胡亥’虽则性烈而无能,但其父母终究是‘什飒青’与‘黑的卢’……若是与‘赤驼’交配,指不定……”
“哦……?”
“即便退一步说,培育出来的依旧是废物,也总胜过让它在此处混吃等死的。”于甲鹇压低声线:“但万一培育了极其父母和‘赤驼’的优点之新品类,那可是大功一件呀!”
危绍塘眉梢一抬,朝他拱了拱手,笑道:“承蒙不弃,‘赛胡亥’就当是老夫送给于大人的新年礼吧,日后,还请多多关照。”
“自然,自然。”
……
辽上京。
孝义商号。
偌大的胭脂色珊瑚树,作为屏风,隔开了大厅与偏厅。
珊瑚树有一成年男子高,宽约四、五尺,枝干下粗上细,硬如玛瑙,润如美玉。其上面还镶嵌了不少宝石,红的、蓝的还有绿色的,都是顶通透的。
这棵珊瑚树当然价值不菲,见识过的人都艳羡不已,为孝义商号添了不少颜脸。
詹孝义从前对其宝贝得不得了,还遣了一个仆役,专门负责擦拭打理这珊瑚树。
然而,这次回到上京来,他却怎么看,就怎么觉得这树不顺眼。
俗气!
是了。就是俗气。
詹孝义终于想出能贴切形容的词了。
如此大的珊瑚,细看其实有点骇人。还要镶宝石?一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富贵的样子。
大红大紫,大金大银。
詹孝义原本爱煞这种铺张,他觉得这是朝气的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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