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侯爷贵性-第9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宽夫……”

    刘沆轻声唤道。

    ……
………………………………

第三百零五章 并不可怕

    云来阁的雅间里。

    文彦博大口大口地吃着“珍宝鸭”,满嘴油光。

    刘沆莞尔一笑,看到好友不似想象中惆怅颓然,心中稍稍安定下来。

    “宽夫……”

    他轻声唤道。

    “哼!”

    文彦博哼了一声,头也不抬,自顾自夹起一片“珍宝鸭”,放进嘴里,用尽力气地嚼啊嚼,发出“啧啧”的声响。

    “吃片鸭肉而已,用不着如此使劲吧?”刘沆翻了一个白眼,戏谑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吃葛敏才的肉。“

    “对,”文彦博正准备再夹菜的筷子,停了一下,一边嚼肉,一边口齿不清地说道:“我就是当作是他的肉来吃,这才够解恨,才够香甜!”

    刘沆无可奈何地摇头,为他与自己各倒一杯茶:“宽夫,你生我们的气还未够么?”

    “未够,远远未够!”

    文彦博将筷子重重往桌上一拍,瞪了刘沆一眼,之后就翘起双手,别过头去。

    “唉……”

    刘沆重重叹了口气,耐着性子劝道:“你们都动起手来了,我们三人还能怎样?总不能帮着你去打他吧?况且,四个打一个,算什么英雄好汉?胜之不武呀。”

    “我才不是气这个!”

    文彦博猛地回头,怒瞪刘沆:“他挑剔御史台的时候,你们怎的都哑口无声?”

    “葛敏才所说的,其实也不无道理――御史台的台狱、受事御史,与大理寺、刑部确实职责互有交叠,权责混淆、推卸搪塞之事亦非他胡乱罗织构陷的。”刘沆顿了顿,伸手比了比自己:“再说了,你们御史台平日里总抓着中书门下不放,无事生小、小事化大,我好歹是中书门下的参知政事,为御史台说项?”

    说着,他摇头又摇头,神色里不无抱怨。

    文彦博愣了愣,无法反驳。

    刘沆又问他:“你如今吃了得、睡得着,似乎不甚担忧呢?”

    “不居庙堂,就不能为民请命了么?”

    文彦博反问他,又自答道:“只要我不失初心,哪怕被撤了官又何妨?我文某人入仕,从来只为百姓民生,从来不是为官职仕途、为钱财俸禄。”

    他说得兴起,举起茶杯,仰头倾杯饮尽,一抹嘴角的水痕,豪气道:“我就干脆一心一意做我的副主编,做出一番景气来,履行《汴京小刊》‘民生无小事’的诺言!”

    刘沆手托着腮,侧首望着文彦博,眉头皱了又舒。少焉,他几近不可闻地嘟囔道:“原来你没有猜到呀……”

    文彦博就坐他旁边,听得一清二楚:“猜到什么?”

    “没,没什么。”刘沆回过神,否认道。

    “吞吞吐吐,算什么男子汉所为?”文彦博用的激将法。

    刘沆转念一想,说给他知道也无妨:“官家不会任由你明珠暗投的,你很快就能官复原职。”

    “哼,”文彦博嗤之以鼻:“好歹一场相识,冲之兄何必说这种客套话?”

    “信不信由你。”刘沆懒得与他争辩。

    文彦博也不想继续与刘沆僵持,接了他的话,顺口问道:“你若真的认为我会官复原职,那你还忧心什么?”

    “我哪里有忧心?”刘沆夹一片鲈鱼肉,细细品尝:“不也是吃好喝好?”

    “你骗骗三殿下、乐琅他们还是可以的,但想骗我?”文彦博伸手一拍他的肩膀:“差了点火候呀。”

    刘沆停下筷箸,复叹息:“我确实在忧心。”

    “为何?”

    “我怕……官复原职的,不止你一个。”

    “嗯,我懂,我懂!”文彦博夹起一箸春笋肉丝,放进嘴里,嚼着说:“葛敏才对吧,怕什么?让我来,我还未与他分出胜负呢。”

    刘沆从托腮变成扶额:“他有什么可怕的?”

    “是是是,他不可怕,下次你来应付他。”文彦博嗤了一声。

    刘沆用杯盖拨了拨茶水,问他道:“你记不记得,那次在牡丹馆前,葛敏才与乐琅关于编辑著名权的辩论?”

    文彦博不知道他何以提起这桩,想了一下,忽而怔住,抬眉看向刘沆:“你当时……对我说当心他‘来者不善’?”

    刘沆点头:“正是。”

    “为什么?”文彦博讶然。

    “当日,他好歹还算和乐琅辩了个平手,但你连乐琅都辩不赢,他早已经不再忌惮你了。”刘沆抿了一口茶,说道。

    “他忌惮不忌惮我,有何相干?”

    “不忌惮,就不会留手。”

    “哦?”

    “什么大局为重、什么民生社稷,对他来说都不算什么,”刘沆语气笃定:“他惧怕、讨好比他强的,尽全力攻击比自己弱的。尤其是你,朝中人人都把你们相提并论,他轻蔑你,就自然更要针对你。欺软怕硬,说的就是他。你与他交手,多个心眼就是了,这种毫无原则的人,有什么可怕?”

    “嗬,在你看来,什么样的人才可怕?”

    文彦博想到葛敏才,禁不住一阵恶心,不敢苟同刘沆所言。

    刘沆答他道:“我怕那种刚直太过的人,执拗不肯变通、将固执当做那种美德的那种人,我真真是拿他们一点法子也没有。”

    “噢,”文彦博瞪大眼睛:“想不到原来你最怕我。”

    “谁说是你。”

    “那你说的是谁?”

    刘沆不答他,只愣愣看着向西南方的窗户默然。

    “白虎大街?”文彦博朝他看的方向望去:“你是指……蔡襄?”

    刘沆翻了一个白眼:“我看的是邓州的方向。”

    “呵,邓州那么远,你怎的不说你看的是大理国、天竺国或者蒲甘国?”文彦博没好气地反驳,忽而怔了一下:“邓州?你说的是……”他一拍大腿,高兴道:“若是官家把那位召回京城,还有什么好愁?”

    刘沆为他夹了一片“珍宝鸭”到碗里:“是,不愁,不愁。吃菜吧,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

    ……

    河间府。

    城郊,定远桥。

    再往北走,就是大宋与辽国的边界。

    铁蹄飞踏,旁若无人。

    黑色的骏马奔跑至到桥边,马上的人才扯缰停下。

    距离他数百米远,几匹同样体长颈高、腿健鬃长的白马,也跟着停下。

    “二堂主,”孟翰飞悄声问道:“再走,就要到辽国去了。”

    ……js3v3
………………………………

第三百零六章 不长记性

    铁蹄飞踏,是旁若无人的、嚣张的狂奔。

    黑色的骏马,不停歇地奔跑至到桥边,马上的人才扯缰停下。

    就在距离他数数十丈远的松林里,几匹同样体长颈高、腿健鬃长的白马,也跟着停下。

    紧紧盯着他们一人一马,不眨一瞬。

    “二堂主,”孟翰飞悄声问道:“再走,就要到辽国去了。”

    辛霁紧紧盯着那道鸦青色的身影,沉思不语。

    须臾,那人一扯马缰,驱马过桥。

    “跟!”

    辛霁当机立断。

    一行四人亦步亦趋,丝毫不敢松懈。

    及至他们抵达桥边,一个不慎,走在最前的马一个踉跄,那暗卫连人带马摔倒在地。原来,马儿被两边树干连着的一道细线绊倒。

    “卑鄙!”孟翰飞忍不住骂道。

    “嚓嚓嚓嚓……”一阵怪异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

    辛霁一惊,连忙对那跌倒的人吩咐:“快,快上马!”

    瞬即,一阵烟雾自他们身后冒出。

    “是‘震天雷’?”孟翰飞吓了一跳,脸色一白。

    烟雾愈渐浓烈,却不见火光。

    辛霁心下稍稍淡定:“不,不是‘震天雷’。”

    “那是什么?”孟翰飞问。

    答案很快显现。

    不到片刻,烟雾浓得伸手不见五指。

    “是‘迷离夜’。”辛霁语气肯定:“上桥,追!”

    四人纷纷策马在桥上奔驰。

    却只来到桥的中间,一阵强烈刺鼻的硫磺味道迎面而来。

    “糟糕!”

    辛霁心道一声不好。

    果然,他们一直恐惧的火光,此际自桥的那头闪现。

    “‘震天雷’!”孟翰飞惊呼。

    “快,回头!”

    辛霁喊道。

    未几,他又连忙改口:“不,不!”

    “二堂主?”

    “继续往前!”

    这次,他无比果断。

    继而带头向前奔驰,快马加鞭往彼岸去。

    就在这一刻,他们身后那端的桥头,也闪起火光,而且越来越烈。

    反而,前方的火光渐渐熄灭了。

    ――“轰!轰!”

    如雷鸣般彻天的声响,突如其来响起。

    桥,震得马儿都几乎要侧倒在地。

    众人用力甩马鞭,力求尽快脱险。

    ――“轰!轰隆!”

    又是一声响。

    幸而,辛霁与孟翰飞已经抵达彼岸。

    ――“轰!轰隆隆!”

    在第三声雷鸣来到之时,定远桥轰然而塌。

    千钧一发,另外两人也恰好赶到。

    满目尘飞,分不清到底是定远桥的木屑,“迷离夜”的雾,抑或是“轰天雷”的烟灰。

    “二堂主,”孟翰飞抹下一额头的冷汗,低头,望着地上不断延伸到北边的马蹄痕迹,惶惶问道:“我们如今是要到辽国去?”

    “不,”辛霁一抬手,否定道:“回头。”

    其余三人看着漫天灰尘,默然不语。

    桥都断了,如何回头?

    ――“噗通!”

    清脆的入水声响起,继而是“哗哗”的划水声。

    方才的爆炸,早已将沿桥的结冰的河床炸开一大片。

    辛霁以身作则,给他们示范如何回到对岸。

    ……

    寒风凛凛吹过。

    辛霁四人甩了甩一身的冰水,瑟瑟发抖。

    “二堂主,”其中一个暗卫问道:“为什么要回来?”

    辛霁不答,扯下最外面的袄子,冷得牙根发颤,他在桥附近搜寻了少顷,在一处干草丛里捡起一套鸦青色的袍服。

    他将那袍服扔到那人的面前,一把扯过他的衣领,咬牙切齿道:“这就是为什么!”

    原来,那人趁他们躲避“震天雷”之际,也游水回来了。

    孟翰飞惊得下巴都要脱臼了。

    他从前不是没遇到过棘手的目标。

    但今次,真的是……

    这趟旅程,哪怕用“披荆斩棘”来形容,也不为过。

    不,就算是“九死一生”,都不过分。

    多少次,差一点点就失手。

    甚至,差一点点就死了。

    他也是第一次见识到,竟还有如此心思慎密、心狠手辣的人。

    不过是个十二三岁的娃儿,待他再年长几岁,那还得了?

    定是个大祸害!

    “二堂主,”孟翰飞嘴中发苦,叹息一声,问道:“如今该怎么办?”

    “你们四处找找,看看有没有蛛丝马迹。”

    辛霁冷声吩咐。

    三人点头,齐声领命。

    约莫两三刻钟,方才被辛霁扯着衣领教训的暗卫,在不远处的松林里大声唤喊:“二堂主,二堂主!”

    众人循声看去。

    那人叫道:“二堂主,此处、此处有马蹄的印迹!”

    辛霁并不着急过去,而是喊问道:“印迹是往什么方向?”

    “东边,正东的方向。”那人大声答道。

    “好,”辛霁利落地翻身上马:“走,咱们往西。”

    “不、不是往正东方向?”另一个暗卫颤颤问道,刚刚水里的寒意此刻还未消退。

    辛霁的马已经走远了十数丈,他的声音自远处传来:“你们上了他那么多次当,还没有学聪明点么?”

    语气里,满满是讽刺。

    还有隐隐的恨意。

    ……

    已经坍塌了的定远桥的另一头。

    往宋辽边境的方向。

    一匹黑色的骏马,马背上,是俊俏清朗的少年。

    鸦青色的衣衫,映衬得嘴角的笑意也有几分阴沉。

    ……

    黄昏。

    宣德门的黄昏。

    夕阳,自天边从晕黄,渐渐褪去色彩,慢慢地,只剩外边一缘浅浅的橘黄色。

    与此同时,星辰闪烁,上弦月在天际悬挂。

    不知不觉,天黑了。

    “虞侍卫,”乐琳来到马车旁,笑着对虞茂才说道:“送到这里就可以了。”

    她对邵忠可以开一些玩笑,说说有趣的故事。

    相反,对着不苟言笑的虞茂才,她禁不住地十分客气。

    平日里,虞茂才大概与他点点头,然后就分道而行。

    但今天,他却静静站住,欲言又止。

    乐琳感到反常而奇怪,于是问道:“虞侍卫,你有事情要我帮忙?”

    虞茂才忙不迭点头。

    “是什么事情呢?”

    乐琳更觉意外――遇到难题,邵忠通常会坦然请教,然而虞茂才的习惯是想尽办法自行解决。这也是两人之间,柴珏比较看重虞茂才的原因。

    这次,是虞茂才第一次向乐琳求教。

    “请问安国侯,”虞茂才红了红脸,低下头问道:“田七炖鸡怎么炖?”

    “啊?”

    乐琳呆了呆:“田七炖鸡?”

    ……js3v3
………………………………

第三百零七章 肤浅偏见

    乐琳呆了呆:“田七炖鸡?”

    她立即联想到柴珏。

    虞茂才办事虽则稳妥老成,不过,古代男子都是不下厨的……这“田七炖鸡”配料的分量、落料的先后次序,以及炖汤时的火候,均有讲究。再者,柴珏嘴刁得很,万一汤做得不好,指不定索性就不喝了。

    于是,乐琳客气地对虞茂才笑道:“三殿下的药膳,其实不复杂,我一个人忙活卓卓有余。虞侍卫你公务繁多,不必劳烦了。”

    “我不是为三殿下准备的。”

    虞茂才脱口说道。

    乐琳微露讶色,心想,不是为柴珏准备,那是……?

    “是炖给邵侍卫的吗?”

    想起今朝走路一瘸一拐的邵忠,她一时间恍然大悟。

    “不,不是!”

    虞茂才矢口否认,偏又窒了一下:“我,我……”

    接着,他就不再说下去,只别过头去,皱眉不语。

    乐琳了然,一个大男人炖汤给另一个大男人喝,在古代人来说,确实难为情――是自己太过“八卦”,害得他难为情了。

    她笑一下,替他解围道:“其实你们担任侍卫之职,少不免动拳脚,磕伤碰伤周不时会遇到,学会炖这道糖水,闲来炖给自己喝也不错。”

    虞茂才没接她的话,回过头来瞧她一眼,不点头亦不摇头。

    乐琳略有窘态。

    她轻轻摇头,心知道这怨不得别人,全怪自己嘴碎,尽说些不该说的。

    须知道,这世上各人有各人的性子,并不是个个都如柴珏那样,能放任自己胡说八道的。

    她便只好自说自话:“要不,虞侍卫你跟我到八宝茶楼一趟,我炖一次给你看?”

    说罢,径自进了马车。

    不出乐琳所料,虞茂才默不作声地跟上来。

    ……

    暮色已重。

    马车驶过长街。

    两边的一些商铺,已经亮起了灯。

    车厢内的乐琳与虞茂才一路来没有半句交谈。

    乐琳托着腮,盯着马车的窗帘发呆。

    帘子是青碧色的,织海棠花纹,一共织了十七朵海棠花。

    窗外,有辘辘的车轮行驶的声音。

    窗内,她能听见自己的叹气声。

    这种尴尬的安静,乐琳委实无法忍受:“我觉得,一个男子炖汤给另一个男子喝,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才一说完,她就恨不得赏自己一个耳光。

    这张嘴,真是被柴珏惯坏了,哪壶不开提哪壶!

    眼看虞茂才的脸色越发暗沉,她轻轻一捏自己的脸颊,心道:唉,再不该说的,亦说了大半,倒不如痛痛快快说全了:“你看,我不也是每天炖鸡汤给三殿下吗?朋友嘛,相互关心本就是十分寻常的事情。”

    虞茂才将眼帘稍微抬了抬,露出一抹苦笑:“小的又怎能与三殿下、安国侯相提并论?”

    “这与身份、地位有什么相干的?”乐琳实在难以理解,虞茂才这种隐隐的自卑到底从何而来:“难不成世间就只有皇孙贵胄才配拥有知己?走夫贩卒、平民百姓就不能有知心好友么?”

    虞茂才垂下眼帘,冷冷地开口:“我说的是,三殿下与安国侯……”

    说到此处,他戛然而止,抬眼定定看着乐琳,他的眼角、眉梢都禁不住地微微抽动:“你们,哪怕做出再胡闹荒唐的事情,又有谁敢置喙?”

    胡闹荒唐的事情?

    乐琳更加想不通了:“好友之间相互关心,竟然算是胡闹荒唐的事情?”

    继而,她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为什么你们对男子、女子的看法非得如此偏面、死板?男子非得要钢筋铁骨、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就不能露出哪怕一点点的脆弱与温柔?”

    虞茂才神色住了一住。

    乐琳越说,越觉得无奈、越感到气恼:“同理,女子就非得温婉柔弱?就不能刚强坚毅?就不能精明干练?”

    说到愤怒之处,她用力一拍窗沿,乌木的沿板蓦地震了震。

    “‘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子如何不丈夫?’,你对男子的定义,太狭隘,太肤浅了!”乐琳脊背挺得笔直,昂首说道:“你说你不配与我们相提并论,是,是的!真的不配,至少,我知道柴珏对于‘男子汉’定然不会有这样的偏见!还有,我相信邵侍卫也同样不会!”

    说话间,行走的马车渐渐停下来了。

    他们已经抵达八宝茶楼。

    乐琳一甩衣袖,愤然下车。

    留下在马车中静默沉思的虞茂才。

    ……

    辽上京。

    巳正二刻。

    孝义商行门前。

    不,确切地说,已经是孝义商行旁边又旁边的旁边、再旁边的商铺的门前。

    耶律驰翘着手,不耐烦地连连跺脚。

    “二哥,少安毋躁。”

    耶律骊似笑非笑,漫不经心地劝慰道。

    “哼。”耶律驰斜眼撇了她一下,翻了个白眼。

    少安毋躁?

    如何少安,如何毋躁?

    “你看看前面,”他伸手一指前方――从他们两人的前面数起,一直数到孝义商行的门前,一个人跟着一个人,差不多有两百号人:“就算等到未时,也未必轮得到我们!”

    “所以,我才会劝你少安毋躁啊。”

    耶律骊笑意更深。

    ――“二哥,阿九!”

    熟悉的声音,自队伍的后方传来。

    “四哥。”耶律骊点了点头,朝耶律骢打了一声招呼。

    耶律驰不发一言,待得耶律骢走到他跟前,他一把抓住对方衣领,指着天空的方向:“你看看上面。”

    耶律骢抬头,一脸茫然:“二哥,看什么?”

    “现在什么时辰?”

    “还未到午时。”

    “午时?”耶律驰猛一松手,耶律骢差点跌倒在地上:“讲好了巳初等候的,你去哪儿厮混了!”

    耶律骢顺了顺领口,笑道:“二哥,你是谁?我是谁?我们来买酒,还用得着排队?”

    说着,他撩起袍角,正准备直接到店里去。

    耶律骊一把拉住他:“四哥,且慢。”

    “嗯?”

    耶律骢回过头,不解地抬了抬眉。

    “你看那边。”耶律骊朝前方不远处指一下。

    只见孝义商号的门前,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一辆马车――乌金木的车身,四面车窗皆覆盖精美绸缎的帘子,窗框镶金嵌宝,可见其主人定必非富则贵。

    ……js3v3
………………………………

第三百一十章

    孝义商号的门前,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一辆马车――乌金木的车身,四面车窗皆覆盖精美绸缎的帘子,窗框镶金嵌宝,可见其主人定必非富则贵。

    自马车上,下来一个大约四、五十岁的男人。

    那人穿一身棕黄色的光鲜绸缎,但腰背微弯,想来,应是长年累月躬身低头所致,约莫是大户人家的管家或仆役。

    他走到队伍的最前头,头昂得很高,鼻孔几近朝天,对排在约莫第二十二、三位的一个年轻男子说:“你,给我让开!”

    那年轻男子衣着略朴素,兼且身量矮小,站在队伍中仿佛凹陷了一角,难怪被人盯上。

    他被那中年男人如此无礼吩咐,立即竖起眉毛,怒道:“我为何要让开?”

    中年男人侧了侧身,让年轻男子能看到他坐的那辆马车:“你可知道我们家老爷是谁?”

    “我管你家老爷是谁,你要买酒就请往队尾排,先到先得!”

    年轻男子毫不退让。

    中年男人权当他孤陋寡闻,哼了一声,撇嘴道:“我家老爷乃是南院枢密副使俞欣,你识趣的话,便快快让位给我,否则耽误了我家老爷的酒兴,为你是问!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