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系列丛书-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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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言羽觉得，人一开始都是善良的，只是后来因为生存压力，因为竞争，因为好吃的糖、冰糕、玩具、钱物，慢慢地迷失了本性，特别是小孩子，其实都很单纯，如果受到一些不好的批评式教育的误导，就会误以为自己很差很坏，反而容易自暴自弃不断为恶，相反通过正向的鼓励和激励，让他们意识到通过努力就会有机步，就有机会得到回报，不断鼓励和奖励他们的进步，就能引导他们认真学习，不断进步。

　　　　李海，个子好大，不知道是家里没人照顾还是什么，经常衣服裤子都不合身。

　　　　不知道是衣服短了还是什么，每次蹲着的时候衣服和裤子之间，总是露出后腰一大截光肉和鲜艳的内裤出来。

　　　　有一次，他猛地下蹲的时候，运动裤一下子崩裂了，崩得好开，后面露出内裤和屁股上的肉来，被大家笑惨了。

　　　　因为李海人很笨，又很腼腆，所以经常被人欺负，比如在单杠上做引体向上的时候，突然被人从后面把裤子一下子脱下来，不过他也不生气，只是憨憨地笑一笑，赶紧下地把裤子拉上来。

　　　　言羽很看不惯这些同学欺负李海，所以总是帮着他，没事也喜欢陪他玩，所以也能发现李海的很多优点。比如他虽然成绩极差，但是折纸飞机很厉害，他折的飞机工艺极佳，可以飞得很平稳飞很慢飞很远；还有他因为个头很大，很重很稳，玩单腿“斗鸡”的游戏总是很厉害；而且他还乐于分享，经常从家里带些果丹皮和无花果之类稀奇古怪但是很好吃的东西分给言羽吃。

　　　　类似的还有一个同学叫李征宇，也是有点儿笨，成绩较差。他长得很高很胖，左手有残疾，小手指总是弯曲着紧贴着无名指，分不开也打不直。因此有很多人经常嘲笑他，不和他玩耍，但是言羽却很喜欢和他在一起。

　　　　言羽和李征宇的相交，竟是不打不相识，当时李征宇自恃高大，看言羽个头很矮小，就瞧不起他，对他出言不逊。

　　　　言羽生气了，就对他说：“别说那么多，看你一身肥肉，那是虚胖，我个头虽小，却全是肌肉，不信你放马过来，我们打上一架，看谁厉害。”

　　　　李征宇就猛扑上来，结果被言羽使出摔小胖子摔惯了的靠肩摔，一下子把他摔倒在课桌上，竟然把原来中学里的那种全木质的盖板书桌给压垮了。

　　　　不过后来李征宇也和钢铁厂的小胖子一样，对言羽的武技心服口服，后来两人成为很好的朋友。

　　　　那时候冰棍才2分3分最多5分钱一根，而有一种娃娃头竟然要5毛钱的天价才能买一根，而很多成绩很差但性格很好的同学，竟然都舍得买娃娃头来请言羽吃，这让言羽觉得十分感激。比如李海、李老酸、李征宇，还有赵劲松。

　　　　言羽小时候很穷，但是打电玩游戏玩得特别好，很多同学都愿意花钱请他玩双打过关。

　　　　那时候除了最初在电视机上接任天堂游戏机，玩坦克大战、魂斗罗、西部牛仔、炸弹人、西部牛仔、采蘑菇、1944等等，全都打翻版以外，还开始有很多街机游戏厅，投圆形金属铜币的那种。基本上所有成绩差的同学都特别喜欢玩，言羽也不例外。

　　　　不过言羽因为喜欢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发现成都市里游戏币也有区域差异，比如学校边上的游戏币，都卖二毛五一个，一元钱可以买四个，而北门一些游戏厅，同样的游戏币，两毛一个，一元钱可以买五个。于是他就倒差价，总是去买了两毛一个的游戏币来，揣回到两毛五一个的游戏厅去玩，甚至直接卖给要买游戏币的同学，一个币赚五分，就这样五分五分的挣，买好多游戏厅的游戏币都倒走了，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像个流窜犯似的。

　　　　那时爸爸妈妈给了言羽很多纪念币，上面有精美的国徽、稻穗、华表之类的图案。虽然都只是面值1元，但是图案各异，有其特殊的意义。不过言羽那时特别贪玩，没钱打游戏什么的，就自作主张，将自己收集了很久的好几十个纪念币，全部以3元一枚的价格卖给了家里比较富裕的李征宇。

　　　　爸爸知道后，气得不行，狠狠地批评了言羽，也想叫他像许金屁一样去换回来。言羽却想，图案再漂亮再有意义，又不能咬又不能吃，再好看那也还不是只值1元钱么？我1元一个卖成3元钱了，这么划算的事，上哪儿去找，于是他坚持不说出李征宇的名字，反而说道：“那些纪念币你们送给我，就是知道我喜欢钱币想让我高兴啊，送给我就应该算是我的物品了，我想怎么处理，就应该可以怎么处理。我觉得自己一元卖三元卖得挺划算的，卖了以后很开心，这不是很好吗。如果你们觉得我处理得不对，以后我可以改正，我不会再卖新的纪念币了，但这次已经卖了的，我也不能再去找同学换回来，不然那不是‘言而无信，不知其可也’？”

　　　　“言而无信，不知其可也”，这句话是孔子的名言，语出《论语�6�1为政》。言羽读了《论语》，竟然借用了这句话，让老爸觉得很开心，于是就夸奖了他这句话用得好，引用得很合适，说得很有道理，于是也就不再追究纪念币的下落了。

　　　　不过多年以后言羽终于意识到，其实艺术是无价的。特别是有些很有历史纪念意义的古代或近代玉石和书画作品等，都是无价之宝，一幅书画卖出几千万甚至上亿元的天价，那也是常有的事。

　　　　而言羽觉得“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最好的一个例子，就是自己的另一个好朋友，也是一个成绩最差的转校生，他的名字，叫做赵劲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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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凡的世界》第一篇　《浪漫生活一百年》　第二章　少年　第七节　　赵劲松的刀

初中时班里转来了一个外校的学生，叫赵劲松。

　　　　他在原来的中学里总是惹事生非，成绩很差。因为家里很有钱，就花了很多钱把他转到树德九中来读书，希望换了一个好的环境能让他痛改前非、安心学习。

　　　　赵劲松刚来时还挺文静的，有的老师上课，竟然说：“这个问题，请新来的这位女同学回答”。大家哄堂大笑之后，老师知道看错了他性别，又开玩笑说他长得白白净净声音又小，还真像个女孩子似的。

　　　　因为总是爱调皮捣蛋，言羽的座位也被老师安在教室后面，离赵劲松和李海都很近，和他们渐渐就混得很熟。

　　　　不过和他们不同的是，因为学习成绩相对差生来说还行，老师常常会说：“言羽虽然经常犯错误，但是小错不断，大错不犯，总的来说还是不错的”。

　　　　李海个头很高大，长得很壮实，但是脑子儿有点儿问题，动作比较笨拙，以前总被同学欺负。现在见新来的赵劲松文静，就经常去欺负他。

　　　　言羽觉得李海欺负赵劲松不对，有时候会大声指责李海，赵劲松因此就把言羽当作朋友。

　　　　没过多久，等赵劲松在树德九中地皮子踩热了，立刻就原形毕露，又变成以前学校的混混模样，成为典型的学校小霸王，经常欺负同学，有时候甚至从外面找来一帮小流氓殴打自己看不顺眼的人。

　　　　而让言羽很看不惯的是，他居然打女同学！

　　　　那时班里有个女同学叫田婴，个头很高，得罪了赵劲松，他竟然叫了一帮人来把她围住，然后跳起来给了田婴一个大嘴巴，后来言羽劝他方才罢手。

　　　　而李海刚开始欺负他，后来也被他痛打，打过以后，李海反过来变成了赵劲松的小跟班，经常听他的指使被他安排去买汽水买冰糕什么的。

　　　　想起李海以前欺负赵劲松时颐气指使的模样和现在前踞后恭的讨好样子，言羽觉得很搞笑，也很可悲。或许这就是*所说的枪杆子里出政权，以暴制暴用暴力解决问题吧。

　　　　虽然赵劲松出手很大方，经常请朋友们吃东西什么的，但是同学们都觉得他太嚣张，心里挺讨厌他的，表面上装作恭敬不想招惹这个家伙，内心里却都瞧不起他，没人真心和他交朋友。

　　　　赵劲松对言羽一直不错，但是言羽见他经常作威作福，为恶校园，对他颇有些反感，却又不想明目张胆地与他为敌。

　　　　有一天上体育课时大家集合站队，听体育樊老老师讲话。大家都站得端端正正挺得笔直的，只有累了才偶尔换一下稍息的姿势。

　　　　而赵劲松站在第二排，欺负樊老师看不见，就偷懒，一只支撑腿立着，另一只腿吊儿郎当很随意地前后斜伸着划着半圆弧玩地上的沙土。

　　　　因为几天前刚从一本讲李小龙截拳道的书上读到人的关节受力及相关格斗技巧的知识，言羽一看赵劲松站立的姿势，心里一下子就想，哇，机会来了，这家伙平时也太嚣张了现在上体育课都这么不正经，非弄他娃一下不可，如果能从后面给他来上一脚，准让他一下子跪下地去不可。

　　　　想到这里，言羽忽然怒向胆边生，恶从心头起，竟然从自己站的第四排末尾的位置悄悄地掩上前去，照着赵劲松立着的支撑腿的膝关节后面就是狠命一踹，赵劲松立马就“啪”的一声单膝向前跪下了。

　　　　言羽赶紧飞快地溜回原位站好，眼睛直直地盯着前排同学后脑勺，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

　　　　后来赵劲松把第二排第三排的同学问了一个遍，没一个人敢承认是自己踢的，因为确实不是他们踢的，而且当时大家注意力都在前面，也没几个人看清了到底是谁蹬的。就看见赵劲松突然给前面的女同学跪下了，于是成为大家的饭后笑谈。虽然有几个同学看见了知道是言羽踢的，但是因为没人喜欢赵劲松，都向着言羽，所以没一个对赵劲松说出真相的。

　　　　后来一连好几天，赵劲松都扭着其它人想问明白到底是谁踢他，结果问了半天怎么也问不出个所以然。

　　　　言羽有时候也装模做样地帮他分析分析，一会儿说不会是谁谁谁，一会儿又说可能是谁谁谁，耍得赵劲松团团转，表面上一本正经，心里却乐得笑开了花。

　　　　后来看他问得实在可怜，觉得自己都要笑尿了实在憋不住了，终于决定告诉他真相。

　　　　于是一天课间休息时，赵劲松又在找同学东问西问，言羽就当着很多人的面问他：“你真的想知道是谁踢你么？我知道是谁踢的！”

　　　　赵劲松连忙说：“那你快告诉我啊，告诉我是谁，请你喝汽水。我太想知道是谁了，这几天我想破了头也没想出来。我都有点儿佩服这小子了，居然还有胆子敢踢我。”

　　　　言羽却说：“那不行。我不能告诉你，你要是找他麻烦，那我不是很对不起他。”

　　　　赵劲松想了想；说：“刚开始我是挺想收拾他的，不过现在过了几天，我的气慢慢也消了，而且我还有点儿佩服他，居然踢了我大家都不告诉我。你和我关系这么好的，平时也了解我一向说话算话的，你快告诉我他是谁，我保证不找他的麻烦。”

　　　　言羽就说：“是不是哦，你想清楚没有，是不是真的不找他麻烦？你要是说话不算话那怎么办？”

　　　　赵劲松说：“真是的，我赵劲松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这么多人不都看着吗，我赵劲松今天要是说话不算话，我就是你儿子。”

　　　　言羽听了，呵呵地笑了，说：“那你可别生气，我现在告诉你，踢你的那个人就是我。”

　　　　说完言羽看着赵劲松，提防他说话不算话动手打人。结果赵劲松却愣在当场，过了好一会儿才说：“真的是你么？怎么可能呢？你不会是想帮朋友顶罪吧。反正我也不会找你们麻烦的，你告诉我，真的是谁，我绝对不找他麻烦。”

　　　　言羽听了，觉得很好笑，原来赵劲松竟然以为自己在替朋友顶罪呢，自己不过是想保护自己而已，哪有那么行侠仗义，于是言羽又费了不少唇舌，连比带划地给他解释了半天，赵劲松才似乎是真的相信了。

　　　　后来赵劲松果然没有找言羽的麻烦，而且说话算话，还真的买来了汽水请他喝。之后不仅仍然把言羽当作是好朋友，还经常说班里自己最佩服的就是言羽，他说：“如果不是言羽自己告诉了我真相，我怎么也不会相信是他踢的我，当时他动作也太快了，真不知他是怎么做到的。”

　　　　这一点言羽也挺佩服赵劲松的，被自己踢了还哄着他玩耍弄了那么久，吃了大亏还能忍得住言而有信说话算话，的确不得不让言羽佩服。

　　　　后来相处久了，言羽发现，其实赵劲松也是一个很好的人，行事果决，性格豪爽。只不过因为他的爸爸妈妈平时只顾着挣钱，没时间陪他，所以他一个人闲得无聊，只好没事找事，到处惹事生非，瞎混乱晃。

　　　　因为喜欢言羽，赵劲松经常邀请言羽去他的家里玩。他家里好大，装修好富丽堂皇（当然过个八年十年再看，其实也很土，那时候大家都不懂装修），而且还有很大的后花园。言羽觉得就那一个后花园就和自己家面积差不多大。

　　　　言羽很喜欢赵劲松家的沙发，躺在上面很舒服，有时候不禁想，要是自己家能有这么大这么软的皮沙发就好了。

　　　　赵劲松家里有很多小掌上游戏机。虽然赵劲松已经在家玩了很久技术很纯熟了，而言羽却从来没玩过，但是言羽在玩游戏方面很有天赋，总是一上手玩了没多久，就每一样都比赵劲松玩得都好了。特别是赵劲松拿手的俄罗斯方块和一种三列车道躲闪对面来车的开汽车游戏，两人总会比赛看谁得分高，到后来，连赵劲松自己都输得再也没兴趣比积分了，而他家里所有的游戏机，都被言羽刷新了最高纪录，全都是赵劲松忘尘莫及的高分数字了再也无法超越了。

　　　　言羽发现，可能是从小娇生惯养的原因吧，家里家具电器最然很好，但赵劲松却很不爱惜家里的东西，有时候当着言羽的面就用小刀划桌子椅子和皮沙发什么，让言羽觉得非常可惜。

　　　　当赵劲松慢慢地用小刀划过桌角边缘的时候，言羽觉察到他看小刀的眼神和表情，简直就像是在看自己心爱的女人，那种神情，让言羽觉得很怪异。但是也一直留在言羽心里，很难忘记，或许那才是一种真正的专注和痴迷。

　　　　言羽也是在赵劲松家第一次见到*，一按开关，啪地一下就弹出来，把言羽吓了一大跳。

　　　　赵劲松非常喜欢他这把大小适中的*，经常是是刀不离手，玩得团团转。

　　　　言羽也发现，使用兵器也和使用拳脚一样是有天赋的，比如赵劲松就很适合用小刀，他可以像港片里的英雄或者小流氓那样，把小刀子耍得飞转还不怕掉下来，换成自己，未曾伤敌，先早把自己的手给伤着了。

　　　　后来这把小小的*，在打群架的时候帮了赵劲松很多忙。这把刀如果不是在赵劲松手中而是在其它同学手里，那就完全是一把普通的刀。但是赵劲松拿了这把刀，却能发挥出极致的威力，战胜最厉害的敌人。

　　　　如果没有兵器一对一地打架，言羽自信可以制服赵劲松，但是赵劲松只要有了刀，言羽就完全没把握夺他的刀，也没把握不被他所伤。平时对付像李海李征宇那样的高大而笨拙的人，言羽还敢施展“空手入白刃”的技术直接用擒拿手扣得他们丢刀，但是面对赵劲松就完全不同了，他手中的刀就像有灵性一样，飘忽不定，很难捉摸，言羽实在没有信心。

　　　　所以说，有些人和有些东西其实也是有缘分的，就像赵劲松和他的*。在后来的黑道上，是这把刀成就了凶猛彪悍的赵劲松，也是赵劲松成就了这把天下无敌的赵家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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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凡的世界》第一篇　《浪漫生活一百年》　第二章　少年　第八节　　兵家尚武德

言羽从小就很节俭，而且不太讲究穿衣打扮，洗头发也从来只用肥皂，后来用过了香皂喜欢得不得了，甚至做梦也梦见过吃香皂。

　　　　而赵劲松却从小就喜欢穿名牌，喜欢烫头发，经常用发胶啫喱水什么的把头发定型，甚至把头发都像梳子一样梳到脑后把前额全部露出来，装作很酷的样子，不过看上去确实也很酷。

　　　　不过为了弄了头发，就要浪费很多时间浪费很多钱。为此言羽觉得赵劲松简直就是一个白痴。

　　　　于是言羽也经常带赵劲松去玩一些他从来没玩过的东西，比如去河边捉小螃蟹之类的。赵劲松跟着言羽玩，才知道原来钱是可以这样花的，原来只要这么少一点钱或者根本不要钱就可以玩得这么痛快。

　　　　赵劲松性格豪爽，喜欢请客，带大家到处去玩。有时候没钱了，就偷拿家里的钱，甚至偷卖家中的字画。

　　　　有一次赵劲松偷偷到古玩书画旧货市场去卖了一幅家里很破旧没有装裱过的旧画，没想到那一幅旧画竟可以卖出5000元钱，他从来也没有想过一次可以从家里偷拿出这么多钱，于是高兴得请大家到处吃喝，还笑自己运气好，认为买他旧画的人是个大傻瓜。

　　　　后来终于还是被家里发现了，挨了一顿痛打，这才知道，原来那幅画价值至少几万元，自己卖得太亏了。赵劲松从此心里就恨那些倒卖字画的文化人，竟然这么会装傻，就这么把自己一个小孩子给骗了，却不反思自己不懂装懂从家里偷东西出去卖的行径多么可恶。

　　　　其实年轻人的可塑性是很强的，但是有些事并不是自己一个人能够改变的，如果一个人的父母对孩子除了给钱给物，而对其它的事都不理不睬不管不顾，没有在精神层面上给予指导和关爱，那么很难期望他们的孩子能成什么大器。

　　　　言羽也曾经试着想让赵劲松慢慢改掉一些不好的习惯，比如说脏话及吸烟；或者动不动就发脾气。但是言羽发现，要改变一个人真的很难。有些人可能在初中的时候就已经完全定型了，这个时候再想要改变他们，真的难上加难难于上青天，几乎就是完全不可能的事了。

　　　　而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言羽跟着赵劲松玩儿，不知不觉之中，也沾染了一些社会上的恶习，比如时常跟着一帮混混们打群架什么的，甚至有一次还一起哄抢一家小商贩的饮料食品。

　　　　虽然言羽从来不带头做坏事，经常只是做些望风之类的小事，打架斗殴虽然很厉害，却也从来不带头打第一下，总是分清形势，见机行事，如果大局已定就上去凑个热闹，如果势头不对，则转身就跑。

　　　　尽管如此，每次打完架或者一起抢了东西，赵劲松等人仍然会分给言羽一些钱物，虽然只是赃款赃物的极小一部分，但是对言羽来说，却已经很多了。

　　　　因为一般家里很少有钱给言羽，言羽也担心被爸爸妈妈发现后知道自己在外面做的坏事，于是就把偷抢来的钱都藏在自己书桌的抽屉夹缝里。这是一个相当隐蔽的住所，言羽的钱在这里躺了很久，从来没被爸爸妈妈发现过。

　　　　也偷过外面商店里的东西。如果家里有人，言羽从不直接把赃物带回家，总是先在楼道里找个地方藏着，比如藏在堆放杂物的木头堆里，过两天安全了才拿回去。

　　　　言羽在打群架的过程中发现，自己学过搏击以后，和人打斗之时常常获胜，胜利的原因，却并不仅仅在于学到了多少一击制敌的技巧，而更在于学过之后自然而然有了一种凌驾对手之上的超然信心。

　　　　照理说打架时人越多越有胆量发起战争，可言羽发现，实际上很多时候人越多越打不起来，为什么呢，因为两方都会找人壮胆，而实际上一个地区的小混混总共也就那么多，双方找的人越多，就越可能碰上熟人。如果都找上了同一拨人，给两边一说合，架就根本打不起来了。而且其实大家都怕事，虽然自己的人多，但是看见对方密密麻麻的也站了不少人，心里也发虚，害怕把事情闹大了，因此谁也不敢轻易下手。

　　　　虽然参加过很多次街头巷尾的大小战役，每次一旦开打言羽总是英勇无比，但是在言羽的心中，始终对打架充满恐惧。

　　　　为此言羽特别看了很多有关书籍，试图克服这种恐惧，其中有一句话言羽印象很深：“我们唯一必须恐惧的便是恐惧本身”。但是不管言羽怎么努力，始终都无法真正克服这种恐惧。

　　　　特别是对刀具，和*，始终心怀畏惧。曾经有个叫谭军的同学，自制了两把*，后来在外打群架重伤了人，把别人眼睛打瞎了，后来被记大过并转学，让言羽印象很深。

　　　　所以言羽打架一般都空手，或者最多用自己从钢铁厂捡来的铁管，从不用刀，因为害怕不小心捅到别人动脉致人死命。相比群殴械斗，言羽更喜欢徒手搏击，喜欢以武会友，切磋武技，而不是一昧拼狠斗勇。

　　　　小时候经常打群架、偷东西，做了不少坏事，虽然侥幸没有受到伤害，但长大以后每每回想起来；仍然觉得心有余悸。直到后来不再参与打架斗殴了，这种恐惧才慢慢地消失。

　　　　其实很多年轻人在做坏事的时候，内心里明明白白地知道这样做不对，也知道做了坏事迟早有一天会受到惩罚，但是表面上却偏偏要装出一副满不在乎啥也不怕的模样来。明明心中很胆怯，却又偏偏装作很勇敢的样子，正如国际舞台上某些最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