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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迹在末世-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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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妪看了看四周，对叶家兄妹招招手，把他们带到一栋房舍的后墙，声音压得更低，神秘兮兮的说：“可别说是我说的啊……我从十七岁嫁过来，到现在七十岁，见到过陆家两起两落。他们这一家人都很奇怪，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人发疯，说些稀奇古怪的话，做些离经叛道的事，然后就会有人开始死亡。听说，都是病死的，可天下哪有那么巧的事。”
“经常死人？”叶唯面容严肃。
“是啊，每隔几十年都要死上一批，几乎死光！死绝！而且死的都是近亲！你别看我们这些人被称做陆氏族人，但其实跟他们家五服以内的血亲一个都没有！大家除了同一个姓氏外，根本就没血缘关系。就连供奉在宗祠的族谱里，都只记着他们家的血缘传承，我们这些就跟外人一样，连个名字都没有，这样还算是族人？”
老妪碎碎叨叨的说了不少陆家琐事，比如陆家虽然常常有人发疯，但是那人疯过一段时间后就会恢复正常，然后继承族长的位置，反倒是那些没发疯的会“病死”。比如陆家人除了“病死”外，自然衰亡的没有一个能活过60岁。再比如……
“奶！你在这干嘛？”
一个长了双死鱼眼的大男孩突然从屋舍的后墙绕了过来，他极其普通的一句问话，却惊得老妪浑身惊颤不已。
。。。
………………………………
第15章 陆家隐秘（下）
男孩脑袋上那团乱糟糟的灰白色头发起码有6寸长短，犹如一盆无人打理的野草，长得杂乱无章。朦胧惺忪的眼缝旁边粘满了眼屎，随着他两手无意识地搓揉，那些颗粒状的黄色结晶体纷纷掉落，看得叶娜浑身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他嘴巴微微嘟起，目光貌似随意地扫过叶家兄妹，叶娜没有察觉，叶唯却发现这个男孩的眼睛中闪过了一丝探究与警惕。
又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男孩无精打采地冲着老妪嚷道：“奶，我说家里怎么没人做饭，原来你居然跑到这里来和一些外地人瞎聊，真是浪费时间，我都快饿死了。”
叶娜闻言对着男孩一瞪眼，鄙夷道：“你是老婆婆的孙子？这么大年纪了还让婆婆给你做饭，你好意思吗？是个男人就回家自己做去！我们正在和婆婆聊天呢，婆婆好厉害哦，知道陆家的很多事情。”
听到叶娜天真的话语，男孩惊异的猛地一个抬头看向老妪。就在那一刹那间，叶唯似乎看到对方眼神中透出一抹厉色，但是等他再仔细看时，却又只有满满的无奈与笑意。
男孩大笑几声，懒洋洋地开口道：“哎呀呀，我奶奶说的那些你们当故事听就可以了，完全不用放在心上。这村子里谁不知道，自从我爷爷和爸爸去世后，奶奶的精神状态就变得不太正常，整天的胡言乱语，有时候就连我都不认识了。行啦，不跟你们聊了，我肚子都快饿扁了，奶奶咱们还是赶紧回家做早饭吧。”说罢男孩腰身一蹲，把老人就这么给背了起来。
这个时候就连叶娜也明显看出来，与镇定自若的男孩相比，他背上的老妪脸色却极为惊恐和扭曲，一双浑浊的老眼直盯着孙子的后脑勺，瞳孔无限放大。
男孩的脚步很快，叶家兄妹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他就背着老妪在房舍的墙角处一转弯，迅速消失在两人的视线范围内。
叶娜见状不禁咂舌：“看来这陆家村真的有故事啊。”
叶唯细眯起眼睛，认真道：“不是故事，是秘密。”他睨了眼身旁宠宠欲动的堂妹，冷声道：“不要多事。”
不管是故事，还是秘密，此刻的叶唯都没有心思去追究。
末世里最大的压力是生存，至于好奇心……当兵的就要懂得控制自己的好奇心。军令如山，对于长官的命令服从就好，士兵是不应该、也不需要有自己的想法。经历过这么多年军旅生涯，叶唯的好奇心早已磨灭。
“等下见到鼠宝不许提起刚才是事情。”叶唯又道。
“啊！为什么？”叶娜满心的不情愿，话说她原本还想去鼠宝那边再打听打听这件事情，看看是不是能听到另一种版本。
叶唯没有解释他的用意，只是直视着叶娜。
“……，好吧，我们今天早上什么人也没遇到过，什么事情都没听说过。”在叶唯迫人的盯视下，叶娜只得无奈地说。
见到堂妹乖巧的模样，叶唯点了点头，脸色逐渐柔和，亲昵地揉了揉叶娜微卷的长发。
……我听人说啊，陆家代代出疯子……
……每隔几十年都要死上一批，而且死的都是近亲……
……没有一个能活过60岁……
这两天所听到的奇怪言论在叶唯脑中逐渐回响，他双目微眯，神情再度凝重。
一个延续了长达几十年的秘密。
一个人命相关血脉相连的秘密。
叶唯轻轻抬头，视线远眺……这个座落在青山绿水之间的小村庄，也许并不是他所料想的净土，而是隐匿在丧尸病毒下的另一座深渊。
……
陆家祖宅。
当叶唯和叶娜两兄妹到达这里时，鼠宝正站在院子里给陆漪韵梳理头发。
她一边梳着，嘴里还一边不停地絮叨着什么，脸颊上甜美的酒窝，眉眼处飞扬的神采，说到兴头上还会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这鲜活的一切组成了一副完美的画卷，前提是……如果能给她谈话的对象打上马赛克的话。
“四害也挺不容易的。”叶娜看看额前浮起一层薄汗的鼠宝，再看看神情依旧木然的陆漪韵，突然觉得心里有些酸酸的。
叶唯淡淡地扫了堂妹一眼，“在这末世里，谁又活得容易了？君子之交淡如水，别多事。”
叶娜在叶唯的警告下，一时间有点悻悻然。
一个又一个的童年趣事抖了出去，都没能得到任何回应，鼠宝抬起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目光落寞……就在这时，两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她瞬间收起了情绪，转而甜甜一笑，一深一浅两个酒窝印在脸上，让人忍不住想拿手指去戳一戳。
“哟，咱们的叶大小姐今天居然没睡懒觉，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听到鼠宝的打趣，叶娜顿时横眉怒目的大步走近，伸出手在她的腰上恨恨地掐了一把，“你这只臭老鼠，又满血复活了是吧？瞧你昨天那副死人样，我还以为今天又要我这个千娇百媚的知心姐姐来安慰你。没想到，哼哼，不愧是四害之一，百年不陨，千年不灭！”
“嘿！一大清早的就来我这里刷颜值，你可真够行的！不过叶大小姐，你有没有听过这么一句话，叫作‘长得漂亮不如活得漂亮’。我曾鼠宝别的特长没有，就是特懂得自我调节，整天板着一张晚娘脸岂不是正顺了那对母子的心意？我有那么傻？”
“哼！总算你还有点脑子。”叶娜高扬起下巴。
间歇性失忆――这是鼠宝的又一天赋技能，她总能选择性的遗忘某些事，把日子过得恣意又洒脱，而不是像别的幸存者那样面若枯槁、心如死灰。至于事情的真相究竟怎样……只有天知道了。
叶唯笔直地伫立在一旁看着这两个女人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再冷漠再严肃的面容也遮掩不住他额角挂起的冷汗。恍惚之间，好像听到一大群鸭子在那“嘎嘎噶”的叫唤，又或者是一场敲锣打鼓的武行戏，也许再过一会儿还会变成炮弹阵地……女人啊，你们果然是世界上最烦人的生物，没有之一！
。。。
………………………………
第16章 一碗白粥
正当三人站在院子里愉快（？）地享受上午阳光时，一个急冲冲的呼叫声突然响起：“小宝，小宝，你在哪里？”
“在院子里。”鼠宝高喊着回复道。
不一会儿，她就看到戚殷和陆涵两人神情极为不自然地走了过来，陆涵手上还端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米粥。
“怎么了？”见到这两个人的面部表情，鼠宝微微皱起眉头。
她今天一早起来做完晨练后就带着陆漪韵出来晒太阳，随后又与叶家兄妹聊得开心，可以说正是心情大好的时候，还准备吃过早饭再去找曾林天好好“谈谈”。
昨晚戚殷母亲的话虽然很伤人心，但也很现实。如果没有戚殷的帮助，鼠宝绝对无法仅凭一己之力养活自己和妈妈两个人。与现实的生活相比，偶尔低一下头，丢点面儿，她也认了。
反正是亲爸，难道还能真把她给吃了？
可如今看到这两人的表情，鼠宝心里突然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
“小宝，你看下这碗粥吧！”陆涵将手里那碗已经煮到糜烂的米粥递给鼠宝，脸上是难以掩饰的愤怒。
“粥？怎么了？”鼠宝不解地接过白瓷细碗看了一眼，很浓很稠啊，一看就知道用料十足。
“这碗粥，是刚才小姨父亲手交给我，让我喂给小姨吃的。”陆涵气怒道。
“哦，那又怎样？”听到是那个人送来的，鼠宝情绪瞬间低落，却也同时松了口气，看来不用她去掉面儿了。
不论如何，他至少还愿意承担一个丈夫应有的责任。光凭这点，就让鼠宝心中对其的怨怼消散了几分，要知道末世后不管老婆死活的男人可不少，卖老婆的男人更是数不胜数。
鼠宝这个时候甚至在想，只要他真的能照顾好妈妈，那么就让他们三个人搬出去住。只要周晓梅和曾宁不出现在陆家祖宅，眼不见为净，自己就当做是生活在单亲家庭里好了。
看到鼠宝有些走神，戚殷温和清秀的脸庞也难得严肃起来：“宝宝，这碗粥有问题。”
见到连老好人戚殷都板着一张脸，鼠宝这才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她仔细地看着这碗粥，却怎么也没瞧出问题。直至丝丝热气带着米粥的香味在院子里飘散开来，鼠宝和叶家兄妹才同时变脸，失声叫道：“丧尸病毒！”
话音刚落，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之后，鼠宝猛地倒抽了一口凉气，瞪大了双眼死死地盯着那份热气四溢的米粥，只觉得脑袋“轰”的一下炸开，空空的。
她怎么也无法相信居然会发生这种的事情，这是现实生活，又不是狗血肥皂剧，为了新欢谋杀旧爱这种写到烂的桥段居然会出现在她的生活里。而且男女主角一个是她爸，一个是她妈，哪怕心理素质再好，面对自己亲爸谋杀自己亲妈的“道具”，也会系统崩溃！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肩膀被人重重地拍了一下，鼠宝才反应过来，呆滞的“啊”了一声。
“四害，你还好吧？”叶娜站在鼠宝面前，小心翼翼地问道：“我们喊了你那么多声，你都不回话，吓死人了。”
“我……”鼠宝深深地换了口气，嘴巴张张合合，想说话，却一句也说不出口。
垂落在身侧的双手开始微微发抖，鼠宝知道自己的低血糖又犯了，她立即开始调整情绪――不可能，爸爸不可能会杀妈妈，这件事情无论如何她也不相信！
“哥，这碗粥是谁给你的？”
“小姨父。”
“是他亲手给你的？”
“是。”
陆涵肯定的答复让鼠宝失神地后退了一步，她此刻真希望这一切都是一场梦，也许梦一醒，她还在岭南市，哪怕面对一整车的丧尸也比面对这碗白粥要轻松。
只可惜，那细瓷碗上徐徐升起的冉冉白雾，与鼻下萦绕不散的淡淡腥涩气味，无一不在提醒着她――这不是梦！也不是幻觉！
有些人，一旦离去，就注定不会再回来。
团团乌云随风而至，笼罩住众人头顶的那片天空。突兀的，丝丝细雨落下，如连珠线，敲打世间万物，溅起朵朵水花。
被一股无法言语的巨大悲哀浸满心扉，鼠宝仰起头，闭上眼，将泪水全部流进心底，苍白的小脸任凭雨水冲刷。
“四……鼠宝……”叶娜压着声带，有些颤抖地低喊道。
比起撕心裂肺的嚎哭，这种静默无声的哀伤更加容易感染人的情绪。看到鼠宝那徘徊在脆弱边缘的坚强，大家心里都不好受，就连叶唯都悄悄地蹙了眉。
陆涵忍了又忍，终究还是没忍住：“小宝，我们不能在这样下去了！刚才如果不是在路上碰到戚殷，他发现粥的气味不对，我就真把这碗东西端给小姨了。”
“是啊……不能在这样下去了……”鼠宝喃喃自语，惨然一笑。
就在众人被这个笑容吓到的瞬间，她人却突然跑了出去。
戚殷第一个反应过来，马上追了上去。
陆涵则是焦急地看看鼠宝消失的方向，又看看他呆坐在院子里的小姨，兜兜转转的一时拿不定主意，也不知道是该先追小的，还是该先护大的。
“哥！”叶娜抬头冲叶唯喊了一声。那语调，竟是前所未有的坚持与认真。
叶唯脸上表情不变，只是思忖一秒后，默默地点了点头。
“太好了，谢谢哥！”叶娜高兴地小拳头一挥，赶忙也追了上去。
叶唯没有去追鼠宝，也没有去帮陆涵把陆漪韵搀扶回屋，只是一个人站在空旷的院子里若有所思。
对于曾鼠宝，叶唯先入为主的就是不喜欢！不喜欢她的心狠手辣，不喜欢她的诡计多端，不喜欢她的冷心冷肺，不喜欢她的嘻皮笑脸……不喜欢这个女孩的一切的一切。
但是！
再怎么不喜，也是同伴！
下一秒，一个沉稳浑厚的男音喊住了陆涵。
“曾林天在哪？”
……
戚殷和叶娜的速度都不慢，只可惜他们到底对陆家村的地形不熟，拐了两三个弯就给跟丢了，正当两人焦急地在村子里兜兜转转时。
另一边，两父女的沟通已经开始了。
“你在粥里放了什么？”
面对鼠宝的质问，曾林天眼神闪烁，不敢直视。
看到眼前男人这副心虚的样子，鼠宝的胸腔猛然一紧，她怔怔地看着自己的父亲，心里有什么轰然倒塌，过了许久许久，才挤出一个不知是哭还是笑的表情，“我懂了。”
她是真的懂了，美丑不过一张脸，好坏不过一颗心。
许是女儿笑得太过“惨烈”了，曾林天的心脏一抽，着急道：“宝宝，你听我解释……”
鼠宝摇摇头，痛苦地压住胸口悲笑：“解释？又是解释！从我回来开始，你一直让我听你解释，但是……为什么我听到的永远没有看到的多？”
说完，她踉跄地逃离了这个地方……这个人……
七拐八弯，最后钻进了村后的小树林。
快速的跑动与剧烈的情绪波动让五脏六腑一阵异样地抽搐，鼠宝猛地跌坐在一棵桑梓树下吐了出来，只不过食物匮乏的肠胃所能提供的只有黄绿的酸水与寡白的泡沫。
好不容易吐完，一仰头，却发现脸上早已湿润一片，分不清是雨，还是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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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突变的诡异画风
春雨贵如油，小气的雨云显然不想便宜了陆家村这帮人，所以只下了不到半个小时就拍拍屁股溜了，天空再次变得湛蓝一片。
陆家祖宅。
跑断腿的叶娜和戚殷与双手斜插在裤袋里悠闲踱步的叶唯再度重逢。
“叶大哥，你找到宝宝了吗？”戚殷大口喘气，脸上雨汗混杂，分辨不清。
“没有。”叶唯平静道：“不过我见到了曾林天，据他表示鼠宝确实有去找过他，但是两人只说了几句话就不欢而散，现在他也不知道鼠宝在哪。”
叶娜听后愤愤不平：“看来这件事还真是曾林天干的，看不出来啊，这男人长得一副好人样，内里却尽是狼心狗肺。好歹一日夫妻百日恩啊，结果呢，要么不动手，要动就下死手。哼，你们这些男人真歹毒！”说罢还横了面前两人一眼。
面对这个话题叶唯和戚殷两位男士明显没有发言权，闭嘴躺枪。
叶娜捶捶腿，毫无形象的半蹲在地上撒娇道：“腿都快跑折了，要不我们在这等等吧，不管怎么说她总是要回来的。”
叶唯点点头，这里对他们而言毕竟是陌生的地方，如果鼠宝有意要躲，他们不可能找到。而鼠宝又不可能放任陆漪韵不管，所以留在这里等她自己回来，确实是最省心省力的方法。
戚殷却放心不下，“那你们先休息吧，我再去找找。”
叶娜取笑道：“她这么大个人了，还能真的丢了不成。再说了，人在这个时候想静静也是正常反应，你这样不管不顾的靠上去，就不怕她正在气头上会拿你撒气？”
戚殷苦笑：“我倒情愿她拿我撒气，打也好，骂也好，总比现在这样担心受怕的强。”
叶娜突然不笑了。
她会帮忙找人，说到底，关心只是一部分，看热闹则是另一部分。
叶娜以前的朋友圈就是这样，什么是朋友？朋友就是把对方的不幸当作自己的谈资。但是现在，她忽然觉得没意思了，真的好没意思。哪怕鼠宝的爸爸再怎么渣，起码她一家人都还活着，起码有个爱她的男友，单这两样她就比不过。
心里突然有点空空的，也许……鼠宝还应该再倒霉一点。叶娜有些坏心眼的想到。
就在这时，从陆家祖宅的大门突然打开，周晓梅居然从里走出来！
两方人马打了个照面，同时惊讶于对方居然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周晓梅到底人老成精，迅速反应过来，嫣然一笑将脸上的异色尽数遮掩，客气道：“你们好啊，你们是宝宝的朋友对吗，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进来坐坐？”
叶娜没好气地喷道：“别，您可别这么说，弄得好像自己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一样。再说了，鼠宝她爸又不在，你笑的这么荡想干吗？还是……你连这两个也不放过？”说着她看了看叶唯和戚殷。
两个大男人在她迥异的目光下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
周晓梅也是笑容一僵：“小妹妹，我劝你还是留点口德比较好，嘴巴不干不净的女孩子可没男人喜欢。”
“呵呵，”叶娜高抬着下巴目露鄙视的冲周晓梅问道：“你是傻x吗？”
周晓梅懵x。
叶娜却还不肯放过她：“什么叫没男人喜欢，这里就两男人，一个是我哥，一个是我朋友的男朋友，我需要谁喜欢了？别自己是小三就看谁都小三……”
周晓梅恼羞成怒：“小三怎么了？没错！我是第三者，但是第三者就一定是坏人吗？陆漪韵她哪里好？就因为她是曾林天的合法妻子，你们就觉得她是对的？就因为她现在疯了，你们就觉得她可怜？呵，可笑，你们这群小鬼太自以为是了！这天下的是非对错不是你们想的那么简单。”
“你们骂我，鄙视我，可是有谁知道我的苦，我一个女人，独自养大个孩子难道容易吗？我比陆漪韵更早认识曾林天，我比陆漪韵更爱曾林天，但是曾林天却把他的一切都给了陆漪韵。金钱！名分！地位！家庭！我什么都没有，但我给他生了个儿子！陆漪韵她什么都有了，却只生了个女儿！这说明什么，说明老天爷的眼睛是雪亮的，连天都站在我这边！”
“这么多年来，陆漪韵享尽了妻子的权利，但她给了曾林天什么？理解？照顾？包容？体贴？不，她哪点都没做到，像她这种娇娇女，一昧的只会索取，根本就不懂得如何回报。她得到了一个男人所能付出一切，可这个男人需要的她却给不了！你们说我是勾引别人丈夫的小三？是，我勾引了！但是我勾引了他就必须得上钩吗？他不知道自己已经结婚了吗？难道这所有的一切都只是我一个人的错？”
“不，我们三个人谁也别想把自己撇清！特别是她陆漪韵，有本事就看好自己老公，没本事就不要在那装疯卖傻。实话告诉你们，既然当年我选择了曾林天，那么上位是迟早的事，小三有什么丢人的？当了小三不上位才会丢人，总而言之，曾太太这个称呼我是要定了！”
三人看着战斗力徒然飙升的周晓梅目瞪口呆，周围一时间安静了下来。
周晓梅撩了撩头发，冷冷地哼一声，说到底也不过是一群没见过世面的小鬼罢了。
“啪！啪！啪！”
缓慢而清脆的掌声响起，在众人讶异的目光下鼠宝从拐角处走了出来，似做总结一般的赞叹道：“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不想当正室的小三也不是好小三。周姨，谢谢您让我又上了一课。”
此时的曾鼠宝虽然眼眶、鼻头还泛着红，明显一副哭过的模样，但神色却已平静下来，脸上甚至出现了温和淡雅（！！！）的微笑。
叶娜和戚殷揉揉眼，他们一定是眼花了，一向张扬任性的曾鼠宝怎么可能露出这么女性化的一面！！
只有叶唯看到这样的她时，脸色蓦然一沉……他所担心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
。。。
………………………………
第18章 达成共识
周晓梅也几乎是看呆了，鼠宝虽然不认识她，但是她却躲在暗处观察过这对母女好些年，这样端庄柔和的气质绝对不是曾鼠宝可能拥有的！那丫头不是应该和她妈一样又懒又娇吗？
周晓梅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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