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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田园-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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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曾是她的梦想。

    可是,现在,那样的梦想离她好遥远。

    青苹想着也忍不住叹息了一声。

    满园的迎春花开得如火如萘,艳丽夺目,不时有蜜蜂在花朵上停留,“嗡嗡”的声音响个不停;明媚的高空里,几只鸟雀快乐地飞来飞去,那蓝天白云,说不出的空阔际远。

    实在是很好的天气,两人却没有很好的心情。

    良久,青苹才平复了情绪,想着粉桃交给她的锦囊,便从怀里掏出来递给他。这锦囊,陪伴了她不少日子,一直揣在她贴身的衣袋里,边缘已磨得有些毛乎了。

    此时拿了给他,心里顿觉空空落落的。

    华辰轩乍一见到那个锦囊,不由面色大变,急忙追问道:“这东西哪里来的?”

    青苹照实说了。

    华辰轩一脸的茫然。显然,他并不认识粉桃。

    青苹急切想要知道锦囊里藏着什么,便催促他道:“快打开来看看吧,这应该是你母亲留给你的东西,说不定关乎你的身世呢。”

    她这话一说出口,顿时愣住了。

    如果这个锦囊里如她所说,真的是他身世的秘密,那么此刻就不该让他知晓。青苹不由万般懊悔自己的冲动。

    她自从粉桃那里得知了真相,便在猜测辰轩要是知道了会怎么做,却没想到会是自己让他知道的这个秘密。

    她,心思还是不够缜密啊。

    青苹暗叹了一声,不由双手合什,竟是期待里面最好什么也没有。

    但是粉桃如此郑重地交给她,还再三申明要亲自交给辰轩,不许她私自打开来看,里面肯定有比较重要的事物,不然她不会这样交待。

    可是转念一想。

    这粉桃到底是什么时候离开他们母子的。如果是在他出生之前就被赶走的,而许秋娘恼恨她的背叛,是根本不可能交给她什么东西的。再说,如果是在她出生之后走的,那么就更不可能把关于辰轩身世的秘密交给她了。

    这个粉桃,到底打得什么哑谜。

    她在这胡思乱想的时候,辰轩已经当着她的面,拆开了封线,从里面掏出两样东西来,一块有些陈旧的玉佩,一张泛黄的信笺。

    青苹看着那块玉佩,心里蓦地一沉。那块玉佩上的龙纹清晰可见,那是皇室里皇子的独有标志。无可否认,这便是锦曦帝当年给她母亲的信物,不,应该不是直接给秋娘的,而是一直由粉桃在保管着。

    粉桃也应该知道,这块玉佩关系重大,所以从不敢拿出来示人。她当年虽是离开了秋娘母子,但并没有离开溪水镇,而是转身入了张府当下人,与彼时还是丫鬟的江氏做了姐妹,后来梦话里不慎露了口风,这才被江氏知晓。

    看起来,她应是觉得愧对秋娘母子,所以才时不时地去丽春院里打探,或是悄悄交给老/鸨一些财物,嘱她暗地里帮忙照看这对母子。或许,她当年也是好意,为了保秋娘一命,才不得已私下里答应了锦曦帝的请求。

    这样看起来,粉桃也并不是那么的可恶了。

    这时辰轩已经看完了信,眼角有了明显的湿意。

    青苹心里一软,走过去,从背后拥住了他。

    华辰轩身子一震,手里的信笺滑落,双后抚在她环住他腰的手上,眸子里的泪终于流了下来。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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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3 旧事

    不知何时,背后忽然响起了一阵轻咳声。

    青苹猛地收手,转身站了开去。

    只见不远处的青玉石阶上,萧翎钰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俩。所幸周围再没有别人,这一幕才不被第四人知晓。

    青苹脸色一红,极不自然地走上前去,“见过贤王殿下。”

    华辰轩这时已经收敛了神情,快速地从地上拣起那张信笺,和着玉佩一起纳入怀中,对萧翎钰淡淡地道:“殿下忙完了吗?咱们这就走吧!”

    萧翎钰笑嘻嘻地道:“哦,偷得浮生半日闲,本王今儿个想念母后宫里的吃食了,打算在母后这里吃了午膳才走。你要是没别的事,也一并用了膳才走吧。”

    华辰轩下意识地想要推辞。

    哪知萧翎钰又轻飘飘地说了句,“听说,郡主明儿个要去长公主府上小住一些日子哩!”

    华辰轩面色一变,连忙道:“既是殿下诚意相邀,在下恭敬不如从命。”说完拱了拱手。

    萧翎钰回头又对青苹道:“郡主,上回的事,多亏你的提醒,才不致让本王酿成大祸,本王在此多谢了。为了聊表谢意,本王借母后的午膳,谢你这尊大佛可好!”

    打从他打算留下华辰轩时,便知道他定要找借口留下她的,因此并不拒绝,回笑道:“能跟王爷结交,青苹不慎荣幸!”

    三人说着便往大殿里走去。

    此时皇后已经在吩咐宫人摆宴。

    对于今天刻意设局达到的效果,皇后很是满意。

    华辰轩虽是外臣,轻易不入后/宫,但有了锦曦帝的默许。一切就都没什么规矩了。

    为了以示亲近。皇后招待他们的酒宴,并不在偏殿的宴会厅里,而是在自个儿平素用膳的花轩里。摆的也不是长条几案,而是偌大的圆桌。

    此时四人围桌而坐。

    皇后像个长辈一般,殷情地给三个孩子布菜。嘴里不时地介绍着菜品,说着味道如何如何地美味。

    初时,华辰轩有些拘谨,酒过三樽之后,渐渐地,便也放得开了。跟萧翎钰两个拼起酒来。

    皇后含笑看着他俩。

    青苹拿筷子敲着桌沿,给他俩打气。

    萧翎钰喝得脸红脖了粗。

    华辰轩一时兴起,便又高歌一曲,青苹拍手附着他的节拍。

    一时间,气氛融洽极了。

    饭后。四人一起在花园里散步消食。

    待离得皇后母子远些了,华辰轩终于忍不住问道:“听说,你要去长公主府上小住?”

    青苹愣了一下,“没有的事,你听谁说的?”

    华辰轩这才意识到被萧翎钰给耍了,可是心里半点也没有要生气的意思。或许,他潜意识里,也是想要留下来的。萧翎钰不过给了他非留下不可的理由而已。

    他总是如此。很多时候,他总是装作不屑,或是拒绝和逃避。也不过是内心里感到自卑的缘故。

    他是私生子,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还是。他要想摆脱这个身份,就必须付出相当大的代价。甚至,比起他现在所要做的。付出得更多,也更大。

    他望着青苹。眸子里再次流露出感伤。

    这个女子,他爱上了。也尝试放弃过,可是每当午夜梦回,他心里想的仍然是她。那样俏丽的眉眼,那样欢快的笑容,那样乐观的心性。这世上除了她,只怕再没有任何人能走进他心里了。

    “没有就好,我就是随便问问。”华辰轩稍稍放了心,又抬眼看向园里的花圃。

    青苹心思玲珑,稍一思量便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问,肯定是萧翎钰对他说了些什么。事实上,今天的见面,既在她的意料之中,又在她的意料之外。

    她以为,自己不会平淡地面对他们的相逢,她甚至以为,他们见面之后会感到尴尬。可是事实正好相反,他们的见面很愉快,愉快到似乎根本没有发生过以前的事,一如曾经在溪水镇上相处的一般。

    尤其是看到他伤感落泪的那一幕,竟是不自觉地上前拥住了他。这是不是意味着,自己对他,终究是放不下的?

    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心乱了。

    两人沉默地走了一段。

    不远处,皇后在朝她招手。

    青苹对他笑了笑,走到皇后身边去了。

    皇后摊着手,有些难为情地看着她,随即正色道:“丫头,今天的事,想必你也看得出来,是本宫故意安排的。本宫是知道你们过往的,也是真心想要撮合你们。你要是生气,本宫也不怪你。”

    这自然不是阴谋,而是摆在台面上的阳谋。

    生气,她该生气么?她有理由生气么?

    比起荣贵妃的阴险狠毒,这文贤皇后的手段虽然看似温和,实则却更加吞噬人心。即像现在这样,自己明明是被她算计了,却不但没法生气,相反还得对她感激涕零。

    不愧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也难怪她能在那般恶劣的情形下,为了保住自己和萧翎钰的性命,而愿意献出凤印,脱簪去髻,自入冷宫。

    如果换作是荣贵妃,只怕是办不到的。

    青苹暗叹了一声,面上带着笑意道:“娘妨说笑了,生什么气呢。辰轩跟臣女是好朋友,也亏得娘娘想得周到,安排我们见面。臣女只有感激,哪还会生气。”

    “好朋友。这男与女呀,是成不了好朋友的。丫头,你自己掂量着看吧。”皇后说了这一句,便又把话题扯开了,“嗯,今年的春天来得特别得早呢,这还进二月吧,就这么暖和了,再过几天,玉兰花也要开了。”

    那边萧翎钰和华辰轩,却不知为了什么,在低声地争执。

    青苹走过去后,华辰轩便住了嘴。

    萧翎钰却不瞒她,有些懊恼地道:“郡主,那个东瀛的女子,本来是抓住了的,却又被她逃了。”

    “嗯,她的身手不错,不是那么容易就抓得住的。你得小心一些,防着她来报复。”青苹顿了顿,又道:“其实抓不住也不要紧,可以找一些擅于跟踪的高手,全天候地跟踪她,只要探得她背后势力的落脚处,再派大军去围剿,或许会奏效。”

    “这倒是个好办法。”萧翎钰听得连连点头,看着华辰轩笑了一下。

    华辰轩皱了眉,转过头来看着她道:“青苹,你怎么会认识她的?”

    青苹便将上回来京路之时的详细情形说了,只是隐去了与萧翎琰相处的一些细节。

    华辰轩这才知道,她曾经为了他,吃过那么多的苦,心里顿时有些不好受了,看向她的目光就更加深情起来。

    青苹却是有些心虚,她当时可不全是为了他,也对萧翎琰动过心思的。

    这之后不久,两人便离了凤藻宫。

    青苹略坐了坐,也回了自己的容华宫。

    回来后才知道,又有不少低等的嫔妃送了礼过来。

    柳儿一一登记在册。

    荣贵妃也来过一趟,得知她去了皇后那里,气愤得不行,摔了她殿里一套上好的瓷器,怒气冲冲地拂袖而去了。

    不知怎么的,长公主昨儿个走的时候,说好的今天进宫来看她,到现在也没个音讯儿。以她的性子,即便知道她在皇后宫中,也定是要来凑一番热闹的。该不是被华辰锦那小子气着了吧。

    青苹思忖间,便见锦旗匆忙地进来,附在她耳边道:“奴婢听说,长公主今儿个病了,郡主要不要备些礼物叫人送去?”

    原来如此。

    “嗯,应该的,你看着办的。”青苹忍着心喜,吩咐道。这些待人接物的事儿,她相信锦旗会做得很好,她也必不会在这等小事上做手脚。

    锦旗得了令,便下去安排了。

    青苹想着大半天下来,还没去皇帝那里晃晃,便叫了柳儿一起往皇帝的龙御殿走去。

    皇帝是个勤奋的皇帝,这会儿还在御书房里批折子呢。得知是她来了,便也不避讳,直接召了她去御书房里见驾。

    青苹有些不懂这皇帝老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御书房重地,那是皇帝批阅奏折、召见大臣议事的机密之地,怎能任她一介小女子涉足?

    青苹一面想着,一面跟在内侍监身后,往御书房走去。

    皇帝坐在御案后,手里握着一折册子发呆,听到声响才抬起头,招呼她走近一些道:“丫头,过来,帮朕出出主意,这家伙该怎么惩治才好?”

    他说话间,已是将手里的折子递到青苹的手上。

    青苹下意识地想要扔掉这个烫手山芋,却又不敢,只得拿在手里,感觉手心火燎火烧得厉害,忍不住有些发抖。

    皇帝见她这样,笑了一下,“别怕,朕叫你看的,而且这事与你也有些关系。”

    青苹心里忽地一紧,急忙摊开折子看了起来。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也不晓得是哪个挨千刀的,居然将她在开平县里被蒙面人掳去,后来差点*于华辰锦的事情捅了出来。

    这份奏折便是拿这事来弹劾她的。

    知道这事的人并不多,除了当事人华辰锦和她,便只有姚二妹知道一些,但也只知道个大概,她那会儿连萧翎琰的身份都没有搞清楚,自然就更不会晓得是华辰锦掳了她了。再则,她长年生活在开平县毛府的深宅里,与这些事也没什么关系呀。(未完待续)
………………………………

174 侍疾

    华辰锦,他不会那么傻,故意败坏自己的名声。

    而她自己,就更不可能了,她遮丑还来不及呢,哪会自揭老底?

    但这显然不是凑巧,而是有人故意在这个时候上奏的。试想,她昨天才当着长公主的面,拒绝了与华辰锦的婚事,今天便有人上了这道折子。若说这其间没有关系,打死她都不相信。

    或许长公主生病,也与此有关?

    青苹皱着眉,在那纠结了半天。

    皇帝一直看着她,眸子里看不出喜怒。

    半晌,青苹才讷讷地道:“陛下,这折子上所奏的事,并不完全属实。臣女虽然,虽然被大公子掳去,却并不像这折子上所说的,失了身。这点,只消陛下遣人来验臣女的身,便可知真假。”

    这是万不得已的办法。

    她当然不希望自个儿的身子,被个婆子翻来挑去,那是很损尊严的事好不?

    皇帝点点头,“嗯”了一声,“这倒是个办法。可是,丫头,不管最终结果如何,你既然已与锦儿有过肌肤碰触,便等于是他的人了。即便是朕,也是没有理由阻止他将你带进府里去的。”

    青苹咬着牙,踌蹰了半晌,忽然抬起头道:“陛下,您想知道大公子为什么一定要迎娶臣女么?”

    “为什么?”皇帝确实好奇。这丫头,虽是长得美貌,但天下像她这般的美女多得是,又何必非要娶她不可。这锦儿。也不知他心里到底怎么想的。

    青苹上前几步,走到皇帝身边,附在他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

    如她所料。

    皇帝面色大变,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道:“丫头,你说的都是真的?”

    青苹敛了声气,低低地道:“臣女不敢胡说。若非到了此时,臣女也不敢将这个话说给陛下知晓。当时大公子被臣女猜中了心事,恼怒如狂,就想杀了臣女灭口,多亏端王殿下及时赶到。才解了臣女的危。为了这事儿。端王殿下和大公子差点反目成仇。殿下也因此受了剑伤,在毛府养了半月才好。陛下若是不信,大可传毛大人父子进京来对质。”

    既然这事已不是秘密,那么她也没什么好隐瞒的。索性一并说给皇帝知晓。也免得让别人再在此事上大做文章。

    她现在已是万般后悔。这趟京城之行了。

    或许到了最后,小命都不一定保得住呢。

    皇帝听了,凝神想了半晌。却是什么也没说,挥手令她出去了。

    青苹郁郁闷闷地回了容华宫。晚膳也没心思吃,一直发呆坐到亥时,却又了无睡意,索性披衣往园里透气。

    月光皓洁,遍洒一地银辉。周遭树影婆娑,被风吹得左右摇曳。花香阵阵,沁人心脾。宫灯早已次第点亮,昏黄的光芒与月光汇合一处,显出几许暖意。

    今天是二月初十,再有五日,月儿又该圆了。

    青苹坐在四角亭里,心里叹着气。她越来越觉得,自己不如以前那般快活了。这皇宫,果然是磨练人的地方。她这才来几天哪,就被磨得没有脾性了。

    这时锦旗悄悄过来,说去长公主府里送礼的宫人回来了,问她要不要见见。

    当然要见。

    青苹立马离座而起,下了四角亭,往大殿里走去。

    去长公主府里送礼的是两个叫小明子和小海子的太监,看起来也算精明。这会儿恭恭敬敬地给她磕过头后,便一五一十地将情况说了。

    原来凤阳长公主是真的病了,而且病得不轻。他俩虽然没有见到凤阳长公主的面儿但,府里下人们步履匆匆地请医送药,面色神情也并不如往日般张扬,就连华大公子也在连连地唉声叹气,想来应是病得不轻了。

    什么病,发作得这么快?

    青苹心里疑惑。

    这下她不想去长公主府里探望也是不成的了。她既是认下了长公主这位母亲,怎么也得在她的病榻前侍疾几日才是,不然外人又不知会怎么编排她呢。

    因此翌日一早,她又备了比前日更重的礼,去皇后宫中请了腰牌,正好皇帝也在皇后那儿,便又赏下许多珍贵药材,让她一并带去长公主府中。

    这一次留了锦旗在宫里打点,带了刘嬷嬷和柳儿两个,另有其他捧着赏赐的宫人,坐了轿辇,一并十几人的队伍,浩浩荡荡地出了宫。

    到了宫门处,改乘马车。

    长公主府离皇宫并不远,出了皇宫,小半个时辰就到了。

    远远地,一座雄伟的府邸耸立在眼前,

    好高大上的样子!

    府门前,连马路都比别处的宽阔,起码能并排摆放二十辆马车。大门巍峨气派,左右两边各有一对造型憨态的石狮子矗立。门上铜钉密集,铜兽门环叮当。上方门楣处龙飞凤舞几个鎏金大字:“凤阳长公主府”。

    此时中门大开,华辰锦带领一众下人,亲自迎了出来。

    青苹并没正眼看他,只略略点了点头,便往里面走去。

    华辰锦也并不似往日那般嘻笑,对她的轻视态度也不以为意,只侧身走在她前面半步,领着往长公主的栖凤院而去。

    这前院实在太大,视野开阔至极。左边是个练兵场,空空荡荡,抬眼即可看到蓝天白云,只在廊下转角处列了一排兵器架,架上十八般兵器,琳琅满目,应有尽有。

    右边是个大花园,郁郁葱葱的草地上,植有无数群花,知名的不知名的都有,有的已经灿烂开放,有的还在卷着包苞。花园里有亭有廊,还有一条并不太宽的小溪,溪水淙淙地流着,并不是流向府外,而是流向府内。沿着溪流的方向,便是一道游廊,一路往里延伸而去。

    然后便是连绵的屋舍,无数的重檐。金色的琉璃瓦顶,在阳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檀香木雕刻而成的飞檐上凤凰展翅欲飞,青砖玉石堆砌而成的墙板。高的矮的,宽的窄的,檐角飞斜,一时窥不了全貌,自然也数不清究竟有多少间房舍。

    栖凤院坐落在整座府邸的中轴线上,气派自是不凡。

    青苹还没来得及欣赏这院落格局,便被一阵惊呼声打扰。

    走在身边的华辰锦神色蓦地一紧,脚下已是加快了脚步,往里面飞奔而去。

    青苹不敢怠慢,也急忙随后跟上。

    宽大的屋子里,此时已乱作了一团。

    榻上的凤阳长公主,着白色单衣,衣上却是血迹斑斑,嘴角也还残留着血迹,两个青衣嬷嬷正在帮她擦试嘴角,另一个丫鬟手里拎了一件中衣,放在旁边的熏笼上烤着。又有一丫鬟端了茶盅过来,递给嬷嬷,伺候她漱口吐痰。旁边还站了十数个丫鬟婆子等着待命。

    凤阳长公主喝了口茶水,在嘴里咕噜了一阵,又重新吐到痰钵里,然后重重地喘了口气。她脸色苍白,面容憔悴,似是连说话都没了力气,望着青苹只是点了点头。

    华辰锦急忙过去,坐到榻边,紧紧拥着她,语气里已有了哭意,“母亲,您这是怎么了?您可吓孩儿啊!”

    青苹这时也走到榻边,顺手从旁边嬷嬷的手里端过药碗,放在唇边试了试温度,然后才舀了一小勺喂她。

    长公主顺从地张了嘴,慢慢地喝着汤药,仍是有少许药汁洒在嘴边。

    青苹拿了帕子小心地替她擦试。

    瞧见如此的情景,又瞧见这样的相貌,下人们不以为意,只当是他们的大小姐回府了,一个个地便又对她说起长公主的病况来。

    青苹听了半天,也没弄清个所以然来,便朝华辰锦使了个眼色,两人走到一边角落里,青苹低声问他:“这到底怎么了?前儿个去我宫里还好好的,说好昨儿个还要进宫来看我的,怎么好好的就病成这样了?”

    华辰锦这时也没了其他的心思,忧心仲仲地道:“我也不太清楚。只晓得前儿晚上,母亲从宫里回来后,在书房里与父亲的几个老部下议了会儿事,便就回房了。半夜里,花嬷嬷跑来告诉我,说母亲的旧疾发了!”

    “旧疾?公主有旧疾?这你都不知道,你怎么当人家儿子的?”青苹极度无语。这小子,也太不将他的亲人们放心上了,横着就知道胡闹。

    华辰锦被她数落得有些尬尴,讷讷地道:“这旧疾,好象是母亲年轻的时候落下的,据花嬷嬷说,那会儿我也还小。再说已多年不曾发过了,我也就没在意。”他说着又换了副乞求的语气,对青苹道:“青苹,这一次你一定要帮我,我只有这么一位母亲,我不希望她有事。青苹,看在我俩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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