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商嫡女:医动天下-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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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2。戚家不缺庶出女儿

　　　　332。戚家不缺庶出女儿

　　　　之前的章节号又错了。。。平白无故的跳了十章，绝对是梦梦发烧烧糊涂了。

　　　　………………

　　　　“父皇。”宇懿德站在宇玉珏身侧，听着那些话，他似懂非懂。“孙侧妃的确是动手推了人。”

　　　　“朕知道。”宇玉珏往前踏了一步，还未重新铺上绿草的地面踩着硬不硬软不软的，毁了杏树林的这一外人看来的冲动之意，已经惹了不少人议论纷纷，每每福公公上报时，他不过是一笑了之。“你说的，朕都知道，知道那戚明秋与孙妙青在御花园中的相遇，知道二人言语间有何争执，那孙妙青的确是做了推人的动作，至于有没有使上力，你与朕心里都清楚的很。”

　　　　宇懿德略微愣了愣，垂了头，他怎么可能忘了，宫中他这个太子可以有眼线，父皇这个皇帝更是到处是耳目，宫中发生的细枝末节，只有父皇不愿意知道的，从不会有不知道的。

　　　　“朕知道，你心里头对孙妙青的恼，不为了她做事莽撞没有分寸，哪怕是看在戚明秋是小明鸾的庶出姐姐份上，你的心里也会有所偏帮。”宇玉珏回过了身，一手拍了拍宇懿德的肩膀，这个儿子长大的很快，已经快超过自己肩膀了。“但，你会这样想，皇后也会这样想，你想帮着失了孩子的戚明秋，那皇后又会如何做。”

　　　　被宇玉珏的话一阵点醒，宇懿德才深觉其中自己的疏漏，孙妙青再如何也顶着一个太子侧妃的名头，她犯了错事被责罚多少也会连累自己这个太子的名声，皇后无论做什么，到头来只会说成是为了维护皇上唯一的嫡子，只要略施手段，或者买通一些人，说戚明秋的胎本就不稳，故意的到了孙妙青面前才出了事儿，就完全可以将事态扭转，孙妙青从一个有错之人，反倒变为一个受诬陷连累的受害者。

　　　　之后，若是皇后硬是要治戚明秋与二皇兄宇懿勤的大不敬之罪，弄大了事态，说不准还能让戚家不安一阵子。

　　　　“帝王之道，喜怒不形于色，不要轻易让人知道你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星星点点都将成为他人手中可以利用的把柄。”宇玉珏继续说道，“朕告诉你你的身世，并非是要你脱离了皇后的庇佑，朕说过，在你拥有可以掌控一切的权力之前，皇后唯一的嫡子这个身份用处大着呢。”

　　　　喜怒不形于色，短短六个字，宇懿德却是总也摸不透其中的含义，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可就难于登天。

　　　　他最在乎的，就是戚家那位凤鸾郡主，父皇知道，皇后这位母后更是知道，任何跟戚明鸾会有关联的人或事，都可以成为皇后手中的把柄。

　　　　“儿臣，明白了。儿臣应该在母后面前替孙妙青辩白几句，母后知道儿臣并不喜欢那个妙青表妹，但儿臣至少还能在母后面前做一个孝顺儿子。”

　　　　宇懿德在心里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至高无上、掌控所有的权力，似乎这也是母后自小教导他的，为了权力，为了成为后宫中最高掌权者，母后可以对皇祖母下手，今后更可以为了辅佐自己这个太子登基，对二皇兄三皇兄下手，更可以在万一得知自己并非她亲生子之后……

　　　　“有些事，你以后会知道的。如今朕只要你记得，无论戚明秋落得怎样的结局，也不要轻易的跟你母后为难，她要对付戚明秋，自有她的道理。不值得，懂吗？戚家不缺庶出女儿，听朕的一句劝，你哪怕大动干戈保住了戚明秋，小明鸾也不会感激你的。”这是宇玉珏最坦诚也是最直接的忠告，他之所以寻了理由带着懿德离开，不仅是因为两个小辈侧妃之间的争执没必要让他这个皇上亲自处理，至于戚明秋肚子里的那个皇孙，宇玉珏知道远比宇懿德知道的多得多，比如他其实早就知道是保不住的，他如今只是好奇，好奇孙莲儿究竟会对戚明秋做到怎样的地步。

　　　　“是。”除了顺从，宇懿德并没有其他可以说的，听父皇言中之意，已经料到孙皇后会如何处理戚明秋滑胎小产一事，就是不知道等孙皇后知道她费尽心思要维护住孙妙青留在太子侧妃的位置上也是一件不值得的事情后，会作何反应。没有生育能力的孙妙青，落到孙皇后手上的结局，只会是比戚明秋凄凉十倍。

　　　　“不如现在替朕想想，这片儿空地，该摆出一个怎样的桃花阵来。”话题转的很快，宇玉珏的情绪也转得很快。

　　　　“父皇您铲了这几十年的杏树，就为了种上桃花？”宇懿德完全不相信这会是他父皇说的话，杏树在全大宇皇朝人心里所代表的已经不仅仅是父皇与孙皇后的伉俪情深，毁了杏树的理由宇懿德不是没有猜过，因为孙皇后谋害皇祖母，这份愤怒暂时不能发作于孙皇后身上，那么只能转嫁在杏树林，但是父皇的为人绝对不会做出这般不谨慎的冲动事。

　　　　“最近觉得桃花也很美，粉嫩的娇美，青翠的高洁，这里空出这般大的地儿，可以将最好的几种桃花都种出一大片来，顺便就当是为父替懿德你摆个桃花阵，以求尽早抱得美人归吧。”抬手随意的圈画了几下，好像在脑海里已经有了成型的桃花林的模样来。

　　　　“御花园里倒是也有桃花，确是寥寥几棵，的确、的确是孤单了些。”宇懿德则是浑身一个哆嗦，他还是宁愿父皇是个不苟言笑，帝王威严的一朝皇上，从不曾说过什么玩笑话，这一说了哪里能让人笑出来，不吓个半死就不错了。

　　　　“正好最近京城里手艺好的工匠都在宫里，朕给懿德你太子府上派两个去，弄个紫藤花架子如何，总比你守着个石凳子强多了。”宇玉珏似乎完全兴致未尽，调侃宇懿德能让他心情更为大好。

　　　　“……”除了无语，宇懿德没别的表示，自家老爹都在太子府里放了眼线了，果真是从成婚那夜开始，就没什么事儿能瞒得过父皇，估计自己跟青林说的每个字都会原封不动的传回父皇耳朵里。

　　　　这才是他的父皇该有的行事作风，而不该是现在兴高采烈的指挥花匠种树的那个！还是种的桃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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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3。大婚之日

　　　　333。大婚之日

　　　　吉时一到，戚家门口的大红串鞭炮跟炸了似的响起，动静绝对超过殿下娶侧妃不知多少倍。

　　　　戚明鸾由小乔捂着耳朵，大乔守在身旁，悄悄的躲在正门大院边上的一个小角落里瞧着，这是大哥戚少成要出去接新娘了。

　　　　虽然鞭炮声声都让戚明鸾的耳膜震得生疼，可到底是最亲爱滴大哥戚少成娶妻，戚明鸾还巴不得那鞭炮再响点儿的好，阵仗越大才越气派有面，在那些围观群众眼里，戚家这般做可不算什么显摆，不这样做才配不上新娘家出身诸侯的身份。

　　　　“小姐！我们回去好不好？小姐还是未出阁的姑娘，这场面照规矩是不能出现的。”小乔趁爆竹声停顿的间隙劝着自家主，大少爷成婚可是全府上下除了夫人的身孕外最重视的事了，半分差错都出不的，新娘娘家那边送亲的时候可以有要好的姐妹送出阁，可夫家这里未出阁的姑娘家要是出现在大婚礼节的场面，是冲撞了的不吉利的事儿，怎么也得等了第二日新嫁娘给长辈敬茶、认亲的时候才能见了。

　　　　“大少爷已经出了府门上了马，还要过一会儿才会接了少夫人来，小姐可以先回绣楼里吃点儿点心，休息休息。”大乔的劝说带点迂回，小主睁大着眼睛张望的样，怕是早就忘了当初是谁跟殿下说大婚那日别放炮仗吵了清梦的。

　　　　“也是。”拍拍耳朵醒醒神，看着大院里忙活的小厮们都四散了去各忙各的活儿，等老爹扶着祖母也往回走了，戚明鸾才从角落里探出了身来。

　　　　之后府上会很忙，厨房里要忙活婚宴的菜式，宾客们也会陆陆续续的到了，老爹会去招待大部分的男客，祖母年岁大了，再加上她的辈分，不会亲自招待所有的女眷，娘亲身怀六甲更是碰不得伤不得，算来算去，能出来撑场面的，只有她自己这个唯一嫡女了。

　　　　“这大清早的，小师妹就出去溜达了，师兄想蹭着早饭都蹭不到啊。”陌蓝正在绣楼的小院儿里摇着纸扇，不改墨蓝色长衫，反倒是在如今一片大红色的戚府中显得很跳眼。

　　　　“边上都是树，饿了就摘叶吃。”戚明鸾的口气还是一样的，要不是老爹看在今个儿来的人多担心娘亲的身吃不消非要请了陌公来看顾着，戚明鸾可以更不给陌蓝好口气一些。

　　　　“小师妹这儿什么东西都是好的，偶尔换换口味也不错。”陌蓝能把戚明鸾说的话都转换成最舒心的曲调来，何况今个儿的日，他的小娘心情已经是不错了的。

　　　　戚明秋的事，并没有传出宫外，若说除了知情人还有谁能得了消息的，就只有凤宅里的银杏了，陌蓝从宫里回来后就已经告诉了银杏，暂且没让小明鸾知道戚明秋没了孩的事儿，至少也过了眼前这段之后。

　　　　陌蓝不会在乎戚明秋落得什么下场，他只在乎他在乎的，他在乎的是小明鸾，小明鸾在乎的就是戚家人的安好，不然也不会在戚明兰嫁入沈家时给的添妆足足是沈家抬来聘礼的一倍，沈家那样的环境，也好让夫家知道戚明兰就算是戚家是庶女，那也有凤鸾郡主这个关系亲密的妹妹在后头，料想那沈家也能让戚明兰过上一段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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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4。陌蓝的桃花，不少呢

　　　　334。陌蓝的桃花，不少呢

　　　　陌蓝绕在戚明鸾身边恬不知耻的套近乎了小半天，直到主母许氏遣了秋水过来请七小姐过去一起招呼宾客。

　　　　戚明鸾回了闺阁换上一身新衣，胭脂红的底色，配上金银丝线的刺绣，一朵朵华丽高贵又小巧的牡丹恰到好处的点缀在戚明鸾的举手投足间，这样的色彩搭配若是在一个大姑娘身上绝对算是艳俗绝伦了，可在一个快十岁的小女娃身上则是亮眼的很。

　　　　比如说，陌蓝就从戚明鸾除了闺房的门之后，眼神就一跟着那个小身影从二楼下了楼梯到小院儿，始终没离开过。

　　　　粉嫩的脸蛋儿丝毫不需要什么胭脂水粉的妆点，细眉大眼、薄唇微翘，斜鬓流云髻上一把六套火云玉钗，右边耳侧则是垂下一条两根手指粗细的编花儿辫儿，透着光亮的耳垂上一对同样用火云玉石雕琢的耳钉，要多美就多美。

　　　　“咳咳。”在戚明鸾抓一把草叶丢过来之前，陌蓝及时的回过了神来。“火云玉石果真是玉石中的，不比鸡血石那样艳红，又比羊脂玉多了一份神韵，还有这雕工也是啊，看看，最普通的扇骨钗，都能雕琢的这般精巧……”

　　　　“行了，废话是你多。”戚明鸾一个白眼，一手搭在小乔这儿，压根就没打算去理睬陌蓝，另一手顺着发髻往上略微抚摸了一下那几把发钗。

　　　　火云玉石是戚明鸾起的名儿，是戚候儒新发掘的矿坑里出土的，颜色白黄不清偶有橙红，一被认为是玉中次，结果被戚明鸾这个凤鸾郡主拿来一块胚料把玩，在落日余晖下此玉石不同寻常的透光如同天边火云一般，固有此名。

　　　　如今火云玉石的名头外头已经有所口传，但戚家玉石铺里，还未有任何一件火云玉石雕作的成，有人说是戚家未推出新故弄玄虚，实际上不过是戚明鸾先要了一些石料来丢给大乔自由发挥了。

　　　　这一套六把的扇骨发钗，还不仅仅是肉眼粗看着的简单，六把发钗顶端圆润如珠的部分加上一对耳钉，大乔在上头刻上了八仙图案，参照的就是已经出嫁了的戚明兰所做的绣成仙图而作。也算是戚明鸾心里对戚明兰的几分念想了。

　　　　喜宴厅堂中比戚明鸾想象中热闹的多，男宾客都去了戚候儒那边备着的园，眼前不过都是女眷，都满当当的几十号人了。

　　　　戚老夫人高坐堂上，与贵家夫人寒暄聊天，娘亲许氏由两个丫鬟扶着挺着肚也在招呼客人，戚明鸾见了赶紧过了去催促许氏坐下休息，再让秋水去拿了软垫靠枕什么以防许氏着了凉。

　　　　“你这孩，这么多客人也不去招呼着，你大姨母家的表姐还有表嫂可都来了。”许氏又羞又恼的，惊于小明鸾得体张扬的装扮，心里也乐得小女儿的乖巧懂事。

　　　　“女儿知道，这不是来了嘛，娘亲这双生的身孕，本就比一般孕妇的要大些，还不晓得省心省力些。”戚明鸾亲自扶着许氏坐稳当了之后才恢复了俏皮的神情，顺着许氏所指的方向看去，还真是大姨母段王妃带着宇懿芮和郑怡芝朝这边儿笑着呢，见戚明鸾也见着了她们，便走了过来。

　　　　“小明鸾真是长大了，当了明鸾郡主之后，做起事来，比芮儿还要稳重几分，让姐姐我好生羡慕。”段王妃许冉秀亲昵的拉过许冉眉的手来，言语里故意的带着几分醋意，说是羡慕外甥女小明鸾的可爱机敏，其实还不如说是更羡慕怀了身孕的妹妹，还是双生，今后的福气还大着呢。

　　　　“姨母在上，明鸾没给姨母请安是明鸾失礼了，芮表姐的性最随着姨母了，青林毓秀德行出众采也好，明鸾远远比不上的。”戚明鸾蹦到一边儿卖着乖，喜庆的气氛里，天底下当娘的都一样的，说话永远的是怪着弯儿的等别人夸自己女儿，只是宇懿芮眼神有点儿飘，丝毫没对戚明鸾的话给什么反应，“芮表姐？”

　　　　“郡主妹妹。”郑怡芝悄悄的拉过了戚明鸾过来，自从给段王府家添了孙儿之后，在府中的地位也算是稳固了，就连世夫人郭氏这个嫂身份对郑怡芝也是谦让几分的，谁让郑怡芝进门没多久就生了个儿，眼下又刚刚添了个女儿，而郭氏进门多年却迟迟没能有动静。

　　　　“表嫂。”跟郑怡芝之间算是眼缘，从最初相见就相处的不错，只是现在见着郑怡芝难免想起最初在四皇府里赏花的场景，那时候还有任性跋扈的宋倾城，可如今的宋倾城，人人只当她还是个衣食不缺的宁王世夫人，戚明鸾心里却是知道到底是如何了。“表嫂还是叫人家明鸾吧，跟以前一样，这个郡主名头也是得便宜得来的，不如芮表姐，是名副其实的段王家的郡主。”

　　　　“芮儿这孩的确是出落的很好，也过了及笄的年纪了，长姐与姐夫可有替芮儿好好的看着婆家？”许氏怀了身孕，爱操心的个性变本加厉的扩展，再加上正好是给戚少成办婚事，不免话题就往这方面去了。

　　　　“芮儿？”段王妃见宇懿芮还是呆呆的没答话，才叫了两声，这才把宇懿芮的魂给找回来。“这孩，都是你要好的姐妹，姨母的话就让你害羞了不成？”

　　　　“是芮儿失礼了。”宇懿芮淡淡的福了身，低垂着脑袋，欲看不看的样，怎么看都很有可疑。郑怡芝看得出戚明鸾是在想什么，倒是微微笑笑，不明说什么。

　　　　“陌蓝给王妃请安，本该回避着些，不过受戚老爷所托要看顾着戚夫人的胎，所以只得失礼了。”陌蓝笑得淡然，拱手而立，那妖孽的长相还有眯笑着的桃花眼，老实说在一群女眷堆里，还真的融洽的很。“芮郡主有礼。”

　　　　“额……公、公有礼。”宇懿芮的一丝慌乱给戚明鸾心里头的动静，不比清晨那鞭炮声小多少，这场景还用猜吗，明朗的很了，宇懿芮的羞涩不是因为别人，正是因为当着陌蓝的面。

　　　　“明鸾你这位师兄，外头的桃花可不少呢，芮儿就是其中一个了。”郑怡芝悄悄的附在戚明鸾的耳边轻声说着，“就在我产那回，芮儿就对陌公念念不忘了，不过可惜，谪仙公的名头在外，多少姑娘家都对他念念不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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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5。相遇

　　　　335。相遇

　　　　“北侯到！北侯世子、公子到！”

　　　　远远的，门童的吆喝通报轻轻的飘了过来，暂时断了戚明鸾的思路。一提起木通家的人，戚明鸾不由的想到了荣锦，婚期也不确定定了还是没定，估计也不会跟着一起过来。

　　　　“是几位兄长到了，三公子是定了亲，可还有世子跟二公子，表嫂不觉得芮表姐的出身家世，与他们更相配吗？”戚明鸾嘟着嘴挽着郑怡芝往外头晃悠，也暂时留了娘亲跟大姨母好好聊聊姐妹间的亲密话。

　　　　“你呀你。”郑怡芝轻点了一下戚明鸾的额头，她也许从来都没有想过，与这个戚家嫡小姐的偶然相遇，只因为她的和善待人，会造就她之后的生活，或许一切只是一种缘分罢了。“这话可别让婆母听了，她会不高兴的。”

　　　　“难不成大姨母会更看中师兄？一个无家无业的浪荡公子？”这个评价若是被陌蓝听见了，估计又要感伤一番。“表嫂不是也说了花名在外，多么不靠谱的人呀。”

　　　　“呵呵。”郑怡芝轻掩着笑了一声，回身看了眼段王妃与宇懿芮那边，“明鸾妹妹年岁还小，很多事情，等你大了就明白了。王爷府，与侯爷府，不见得就是门当户对的。而且，若在侯爷家与陌公子之间做选择，婆母还真会选择将芮儿嫁给陌公子的，哪怕陌公子将来会是妻妾成群……哎呀，瞧瞧我，在你面前说些什么胡话呢。”

　　　　二人走着走着，已经到了花厅外的花园中，戚明鸾装作天真烂漫的跟着笑笑，脑子里一直在想着郑怡芝说的这几句话，郑怡芝当她什么都不懂，偏偏她什么都懂。

　　　　王爷府的郡主，与侯爷府的公子，自己现在若真以为这叫做门当户对，那她才叫天真了，宁王府什么都没有沾染，还落得满门被灭的下场，段王府的女儿只有嫁给一个让宇玉珏觉得毫无威胁的夫家，宇玉珏才会对段王府放下些戒心。

　　　　就好像，大表哥段王世子娶的郭氏，还有二表哥娶的郑怡芝，家世都不算高，如今有的地位，还是成亲之后宇玉珏才一点点的封赏的，看似风光，实则多是虚权。

　　　　那么，大哥娶了海滟之后，戚家又会如何，同是一方诸侯，东侯或许是看起来比北侯更没出息些，所以宇玉珏才会不在意这桩婚事，还是因为宇玉珏对祖母的爱意至深，才容得下戚家的任何事。

　　　　不知觉的，戚明鸾摇了摇脑袋，那些事，想着想着就想到脑壳子疼，眼下是红灯笼高挂的喜庆，大哥也快接了新娘子进门，还想这些做什么。

　　　　“好些日子没来戚府上了，这里的花还是开的那般好。”郑怡芝看着一个小女孩摇头晃脑的故作大人样子，越看越是心里欢喜，一抬头似乎是见着了什么人，拉了拉戚明鸾的小手说，“明鸾妹妹，那边可是北侯家的公子？真是白天说不得人呢。”

　　　　顺着郑怡芝的话，戚明鸾抬了头，果真，那打头的贼头贼脑的不就是那木剑平么，身后跟着的姑娘，荣锦？真是荣锦！这算什么情况！

　　　　“表嫂，明鸾还是带你去别处逛逛吧，别扰了剑哥哥他们风花雪月。”原先就没什么意愿去跟木剑平主动打什么招呼，这下子还看见了荣锦，还不闪的快点。

　　　　“呵呵……”郑怡芝笑得更欢了，还风花雪月，四个字儿的词儿用的挺贴切的。“呀，那是太子殿下吧。”

　　　　隔愣一下，戚明鸾被太子殿下四个字又惊了一回，怎么没听有小厮来一嗓子说太子殿下到？

　　　　站在郑怡芝的立场上，有太子出现的场合，是不可能不行礼就躲闪了开去的，所以郑怡芝就打算迎上去请个安。

　　　　宇懿德并未带什么随从，一个人好像是没人招呼一样东游西逛，也许的凑巧的，宇懿德先与木剑平跟荣锦二人遇上了。

　　　　“太子殿下。”木剑平拱手做了个简单的礼。

　　　　“锦儿给太子舅舅请安。”荣锦则是礼数周全，只是远远的戚明鸾分明的瞧见了，那一声舅舅叫出来，木剑平一脸憋笑的样子。

　　　　不由心里骂了木剑平一声傻，荣锦可是你未婚妻，等成了婚，你不也得叫宇懿德一声舅舅了，到时候看你怎么笑得出来。

　　　　“太子哥哥来了，怎么不让人通报一声，没人引着路，可就是戚家失礼了呀。”什么叫得意，现在的戚明鸾就是得意，踩着步步生香的绣花鞋漫步而去，一声甜甜的太子哥哥，是故意腻歪着那荣锦，之后顺带着也腻歪到了自己。

　　　　“义妹啊，今个儿府上好热闹！大礼可已经早早的送上了。”木剑平完全不管荣锦，自己一个人凑到了戚明鸾的面前，径直挡在了戚明鸾与宇懿德之间，一张大脸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剑哥哥带着剑嫂子来也不说一声，女眷都在娘亲那儿呢喝着茶吃点心呢。”一个白眼，是戚明鸾的回应，明明长得不赖，偏要弄出这样一副表情，你以为你是那陌蓝嘛，一天到晚的嬉皮笑脸还要装个仙人。

　　　　“府上的丫鬟已经领着母亲过去了的，我只想在戚府里逛逛来着，她么……”提起荣锦，木剑平就一肚子气，这只是订了亲，还没成亲，父王母妃就要他领着她一起来，这名不正言不顺的多别扭。

　　　　“北侯夫人……”戚明鸾暗暗拍了脑瓜子一下，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北侯夫人闵氏，可是大哥的亲娘啊、老爹以前的那个通房丫头，这事儿娘亲还被蒙在鼓里，若是闵氏一心认为是戚家的人害了她，一个冲动对娘亲做了什么事儿该如何是好！

　　　　“明鸾今个儿一身，很好看。”宇懿德的神游将所有人都屏蔽在了外头，他的眼里，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