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商嫡女:医动天下-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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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是个活人，远比一个白瓷花瓶碍眼的多，还要隔着几日就进宫一次在父皇母后面前演一出相敬如宾，当真的累的很。

　　　　“我……”孙妙青咬着嘴唇，事情到这般她也是没想到的，也是气急了才会推了那戚明秋一下，谁会想到不过是一个没站稳罢了，她看得真真的，都没摔倒，不过是退了一小步晃了一下，怎么就突然间捂着肚呼痛不已，还到了小产的地步。

　　　　一定是戚明秋本身身孕就不稳，故意的制造偶遇的机会，更是故意的说话激怒她，就等着她出手这一下，好吧孩保不住的过错都推在她身上，一定是。

　　　　祈祷戚明秋安然无事？当然不会，分分秒秒的都巴不得那个戚明秋就这样死掉，不是说女小产伤身，要么血崩要么是调养不好重病缠身，她不要戚明秋恢复过来，不是怕戚明秋在皇上皇后面前诬赖她推了她，而是怕戚明秋乱说话，说出她这个侧妃不能生育的混话。

　　　　新婚那夜跟左侍卫的对话被孙妙青听了个完全，原本只是不甘心独守空房才悄悄的跟了出来，若是因为她给殿下下迷药之事，让生气才宁肯抱着个石凳过一晚上而不是进她这个侧妃的房，孙妙青能接受。

　　　　可是她生不出孩，她是个不能生的，被一个随从这样编排让孙妙青受不了，憋在房里几日都快要疯了，不能生吗？殿下不进她的房要她一个人怎么生？无论怎样受冷淡，都要忍下去，是块石头也有捂热的时候，她孙妙青毕竟是头一个入府的女，将来的日还长的很。

　　　　可今日，御花园中遇上了大腹便便的戚明秋，孙妙青心中不明所以的各种不痛快，见着戚明秋自然就想到戚家的那位戚明鸾，一个费尽心思也要嫁给二皇当侧妃，另一个更是小小年纪一股狐媚，变着法儿的勾了表哥的魂。

　　　　言语上，孙妙青的确是不客气了些，论出身，她是堂堂孙阁老的孙女，戚明秋不过是皇商家出来的庶长女；论现在的身份，就算都是侧妃，那她自己这个侧妃也比二皇侧妃高上一些。

　　　　“希望孙侧妃在府能一切安好，说不准没有几年她家的七妹就会被指给了殿下，不奢求当个正妻，至少因着殿下多年来的情之所钟，跟孙侧妃平起平坐还是不难的。”

　　　　戚明秋如今所遭受的，皆从这句话开始，她并不为孙妙青的明嘲暗讽动气，反倒是悠悠的说了一句，从宇懿勤那里听来的各种事儿拼凑在一起不难知道殿下对家中那位嫡妹的钟爱，以戚明秋的思量，也料到孙妙青不可能对这事一无所知，才想气一气这位侧妃。

　　　　“平起平坐？凭的她是什么身份？皇后娘娘断然不会允了的！”孙妙青还觉得这话很可笑，皇家不比寻常姓家，想娶谁为妾就娶谁，若是这般容易，现在进门的就不是她孙妙青了。

　　　　“听闻年前宫宴，孙侧妃曾误食了东西伤了身，好不容易才恢复的吧，若是皇后娘娘知道，因为那次的事孙侧妃您失了生儿育女的本事，不知皇后娘娘是护着你这位娘家侄女，还是立马着手替殿下再觅良人呢？”孙皇后不会同意与戚明鸾在一起戚明秋是知道的，毕竟她是知道戚家祖母跟孙皇后当年的事儿，原不过性上来了随口胡诌一个由头。

　　　　对腹中胎儿的重视程，戚明秋不比任何人少，这是她巩固自己在二皇身边地位的重要砝码，所以言语上对孙妙青的挑衅，也能预料到孙妙青会恼羞成怒的对她做些什么。

　　　　只是，她明明已经先一步后退了预备着让开，为何步刚挪动，腹中就一阵绞痛，之后浑浑噩噩的就被人抬进了内堂中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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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9。你这女人，诬赖人的本事一顶一的高明

　　　　339。你这女人，诬赖人的本事一顶一的高明

　　　　“殿下无需过担心，二皇也说了，去请陌公了，陌公的医术殿下总能放心的。”心里已经凉得彻底，孙妙青却反而想着再端着一分最后的骄傲，没有表哥的欢心，从前没有，现在没有，至于将来，她这个侧妃还有没有将来都不知道。

　　　　“本担心什么，父皇要怪罪就尽管怪罪，本不会偏帮。”宇懿德手上一使劲儿，拧下了一个花骨朵，一瞬间就好像自己心里的一点点想法就要昭然若揭一般。

　　　　宇懿德绕在自己的纠结中不能自拔，戚明秋是七七家的庶长姐，戚府又正逢给戚少成办婚事，戚明秋骤然失了孩的消息要是传到了戚府上，定然会风波不小，七七若是知道是孙妙青下的手弄没了戚明秋的孩，七七是不是要连带着怪到他这个一达哥哥身上。

　　　　二人谁也没有再说什么，不知过了多久，青林来报，说是陌公进了宫已经去给秋侧妃看诊了，皇上皇后也过了去等消息，宇懿德这才最后看了孙妙青一眼，扬长而去。

　　　　陌蓝是在出了戚府回铺的上被宇懿勤的人逮了个正着，本想远远躲开的，偏生的遇上正在回戚府的小师妹戚明鸾，用陌蓝自己的话说，就是他自己犯贱的非要在小师妹面前表现一回谪仙公的气，才最终被下五除二的带进了皇宫中。

　　　　内堂里还是浓浓的血腥味道，隔着屏风完全起不到什么作用，陌蓝十分嫌弃的捏了一下鼻，碍于里头还有稳婆在，不能表现的明显，只能硬忍着。

　　　　“孩已经没了？那找本公来做什么。”显眼处，是一个草草包着的棉布包，怕是那个稳婆想要快些将孩遮起来，却忙中出乱欲盖弥彰，一只皱巴巴的小脚从缝隙间露出一点点。

　　　　陌蓝心中的悲伤并非是因为戚明秋或者是那个孩，他是早就知道戚明秋的孩保不住的，更不会因为这个就同情心肠歹毒的戚明秋，他的悲伤是看到小师妹从那些宇懿勤的跟班口中听说是戚明秋的身孕出了事之后的表情，小师妹的悲伤，便是他的悲伤。

　　　　“是、是皇、皇还是、还是公主？”屏风后头、躺着的戚明秋恢复了一些意识和体力，隐约听见周围有人说话，下意识的将手放在腹部的位置，随后询问男女是她的第一个反应。

　　　　“我这儿先开个方，给秋侧妃压压气血提提神，让那个什么御医亲自看着熬药别过了头失了药性。你再去准备些干净的被褥，再多弄几盆热水来，秋侧妃身弱，闲杂人等就别随便进来了。”陌蓝随手拿起小案上的笔墨，很快的便寥寥几笔写出一张药方给了那个稳婆，郑重其事的嘱咐了一些事儿，打发了她出去了。

　　　　一句闲杂人等莫入，就将什么侍婢宫女的都回绝在了外头，稳婆大抵也听过谪仙公的名头，哪怕没听过，眼见皇上皇后还有二皇都对眼前的这位年轻人恭敬有礼，肯定是个惹不起的人物，所以将陌蓝的吩咐一个字不落下的转述给了外头等着的皇上皇后，于是就连二皇这个当丈夫的，也只能呆在外头干等了。

　　　　“你是谁？”戚明秋没能得到她想要的回答，本能的警觉让她神经紧张起来。“陌蓝？七妹的，那个师兄？”

　　　　“对了，忘了秋侧妃您刚才的问话了，回侧妃的话，您产下的是名男婴。”绕过屏风陌蓝只露了一小会儿脸就退了回去，回想起认识了小师妹之后自己这个谪仙公过的日，都已经是第几回跟孕妇打交道了。

　　　　“皇？是皇又如何，可惜啊。”戚明秋一阵喜一阵悲，那一阵欣喜是真的，因为是梦寐以求的男胎，但她很快反应过来，始终没有听见孩的哭声，何况她这个时间生产本就是早产中的早产，所以确切的说她是小产了。

　　　　“可惜？可惜什么？以为是个男胎你就能在二皇身边坐稳位置？别想了，你这个胎，早在宫宴那日起就注定是保不住的。”戚明秋接受现实的速，让陌蓝有点点小诧异，所谓是男是女都是他随口胡诌的，死都死了，还有什么区别。

　　　　“宫宴？”戚明秋自然记得宫宴那日她做过什么事，只是她所想到的，与陌蓝所说的并不完全一样，“宫宴那日有过身不适，的确是陌公替妾身诊治的。”

　　　　“为了七妹，你这个师兄真是什么都愿意出头。不过是毁了她一身衣衫罢了，你却害了我的孩，七妹知道你这般下手狠么。”躺平了身，戚明秋想从头至尾的放松自己，疲累的很，似乎腹部以下已经累得没有了知觉。

　　　　“你这女人，诬赖人的本事一顶一的高明。”陌蓝差点没气得吐血，颠倒是非黑白的本事永远是女人更胜一筹，要不是看在戚明秋如今这去了半条命的样，陌蓝真想上去狠狠给一拳。“你那时身体不适，是因为动了小师妹预备跳舞的衣衫，上头被小师妹下了药，谁碰过谁就会中毒，你以为让身边的人去动手就万无一失了？小师妹是谁，是我陌蓝的小师妹，她配的药不会让你这个狠毒妇人逃脱的了。”

　　　　“那我，应该怪我那个七妹了吗？呵……人人都以为她是个纯真的小丫头，谁能想会有这般心思。”戚明秋笑得勉强无力，陌蓝是想告诉她，不是她相对戚明鸾下手，就不会伤了腹中胎儿，她会听这个话？才不会，她不会乖乖的认了这个亏，现在失了孩的是她，她就是那个弱者。

　　　　“若不是小师妹给了我解药，你那天就去跟你的亲娘相会了！”陌蓝的话，说的毫不客气，也就是小师妹那样心软的人才让这个戚明秋活到现在，放到他手上，有上种方法能让戚明秋生不如死，害人的人，就该要料到会糟什么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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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0。想你死的人，不止本公子一个

　　　　340。想你死的人，不止本公一个

　　　　“你这个所谓的庶长女，也不害臊，要不是你那个亲娘害死小师妹的嫡长姐，你不过就是一个庶出的，戚家人还愿意善待你，你以为是还记着你是戚家的骨血？你别自以为是了，不是那个什么清姨娘的死顶了所有的罪，戚老夫人不会觉得亏欠了你，而你却不懂得感恩戴德，竟敢对小师妹下毒手！”

　　　　陌蓝一股脑儿的说了一大堆，字字句句的戳在戚明秋的心口上，他难得有情绪这样激动的时候，对于一般高门大户里的门道他完全不放在心上，可从很久前开始，只要跟戚明鸾有关的，便是他陌蓝的事，谁也不能下坏手。

　　　　“陌公对七妹的心真是难得，大可以不用救我，宫宴那日让我死了不就能替七妹出气了？”戚明秋听着陌蓝的指责，冷冷的一声轻笑，一个戚明鸾，能与有个从小相识的气运，还能让向来花丛中过片叶不沾的谪仙公这般维护，凭什么，凭什么生来就是一个嫡女就能得到那么多。

　　　　她自己，只是不想循规蹈矩安分守己最终落得个身不由己的落魄一生，更不想像清姨娘那样潦倒残生，有哪里做错了。

　　　　“想你死的人，不止本公一个。不用本公动手，早就有人在你的身体里下了毒，没有怀上身孕的话，或许还能活的久一些，一旦怀上身孕毒素都发作的更快，能让你拖到现在，已经是本公当日昏了头给你用了药治了一些了。”

　　　　陌蓝嫌弃这间内堂里的一切，什么东西都不想碰触，再如何的不甘不愿，他还是不能让戚明秋现在就死，再拖延一阵，至少不能毁了戚家大少爷娶妻的喜事儿，不能坏了小明鸾的兴致。

　　　　“本公倒是很好奇了，会是什么人要对待已经当了二皇秋侧妃的您下毒手，除了在戚府里兴风作浪，还有得罪过谁呢。”

　　　　估摸着无能御医熬药也该熬的差不多了，陌蓝也想早些离开这闻着作呕的地方，还要应付外面的皇上皇后，都是烦人的事儿。

　　　　“宫里、宫里头不想我活着的人……她，一定是她。”突然间魔怔了一般，戚明秋开始喃喃自语，陌蓝背对着屏风，微微扭头，眼神里带着些可怜。

　　　　现在才反应过来，也不至于至死都死的不明不白，戚明秋还能活上多久，就得看那人的心情好坏了，如今的情形，扯到了孙妙青那儿，怕是那人已经动了许多次念头了。

　　　　“你别走！”一些动静，是戚明秋强撑起自己的上身，“你不是一直替七妹着想吗，那就帮我，我要见她！”

　　　　陌蓝停了脚步，头也不曾回，原先是觉得戚明秋可怜，如今则是可悲了，一个人的命运出生时只能说是决定了一半，另一半是自己做的事的报应，找小明鸾能说什么，以为还有谁能救得了她不成。

　　　　“戚府上忙着婚事，你不会不知道，这时候就别去惹人嫌了。”

　　　　陌蓝已经走到了门边上，外头的光线隐隐的能看见几个人影站在院中，陌蓝压低了自己的声音，只用能让戚明秋听清的音量。

　　　　“你放心，我给你开的方能保你暂时不会没了性命。还有，小师妹嘴上说她记恨着你，恨你的亲娘害了戚夫人与早夭的嫡长女，恨你对她这个唯一嫡女下毒，恨你利用家中姐妹去做龌龊事，恨你连累了婉姨娘……”

　　　　“但她却还是真心的忧心你的身孕，小师妹她就是那么心地纯善，能原谅你这样的人，自然也不会过计较戚老夫人当年的事。”

　　　　突然间，陌蓝有种预感，这是他最后一次跟戚明秋说话了，他只是神医的徒弟，只是谪仙公，并不是真的神仙。

　　　　“她知道的？她一直都是知道的？为何不说，为何跟祖母一样，明明知道的却不去争取什么！那是该得的东西！我不该是一个商家的庶女，我也应该是个皇家的公主！”

　　　　戚明秋魔怔的越来越厉害，越是使劲的想嘶吼什么，声调跟被人掐着脖一样的沙哑，她不明白，从来就不明白，如今的皇后若是祖母，她不该就是一个公主吗，不会费尽心机只是做一个皇的侧妃。

　　　　“秋侧妃，你还是省着点力气，在二皇面前好好的娇柔一番，也许能多博得一些情义。”

　　　　陌蓝直接推开了门，外头的光线夹杂着凉风一起涌了进来，戚明秋一个体力不支倒回了去。

　　　　御医早就候在了外头，身边带着已经熬药温着的药，意欲上来询问又不敢在皇上皇后面前失了规矩。

　　　　“皇上皇后不用过伤心，秋侧妃身无大碍。”陌蓝伸了手，御医将药双手捧着递到陌蓝的面前来，陌蓝装着样略微的闻了闻，手指上已经悄悄的丢进去一颗小的药丸，“这药端了给秋侧妃喝了吧，好好调养也就好了。”

　　　　御医半弓着身颤颤巍巍的看向后头的皇上皇后，宇玉珏点了点头后，御医才仔细的端了药进去。

　　　　“妇产一科并不是本公擅长的，给戚家夫人看平安脉照顾身孕安好也是顺着小师妹的面。”陌蓝只是对着宇玉珏行了个拱手礼，更别说对宇懿德跟宇懿勤行礼了，陌蓝看向宇懿德的眼神别有深意，“好在戚府里头平的很，不会有不长眼的下人敢冲撞了戚夫人，秋侧妃没了身孕、老夫人没了曾外孙，不过好在戚夫人又要替老夫人添丁，待戚大公与东侯郡主成婚后，想必不多久戚老夫人就能抱上曾孙了，也是有福气的。”

　　　　陌蓝的话，明摆着就是针对垂着头不说话的孙妙青而去，算是在宇懿德面前耀武扬威一下，又或者是借着说戚家的事给宇玉珏与孙皇后分别敲个警醒。

　　　　各人心里装着不同的心思，之后宫里的事儿，便与他陌蓝无关，谁会先出手，谁会做什么，都跟他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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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1。这后宫，本就该她这个皇后做主

　　　　341。这后宫，本就该她这个皇后做主

　　　　陌蓝的目中无人，在京城里无人不知，对大多数人来说，神医的传说还是谪仙公的名头，从来都是听说罢了，哪儿像现在这样在两大人来人往的铺里就能见着仙儿一样长相的男。

　　　　“辛苦陌公来这宫里一趟了。”宇玉珏倒还没对陌蓝的无礼说什么，孙皇后倒是打算着把陌蓝打发了出去先。

　　　　“不辛苦不辛苦，不说秋侧妃是小师妹家是庶姐，看在小师妹份上走这一遭也无妨，而且听说秋侧妃是皇后娘娘您特意看中的，才选了许给了二皇的。”陌蓝笑得眼神迷离，就差一把习惯拿在手上的纸扇了。“方已经给了御医，之后的事儿，本公也帮不上什么忙了，就此告辞。”

　　　　“有件事儿，请陌公帮忙。”就在陌蓝从宇玉珏身边擦过时，宇玉珏总算是开了口，眼神只是很快的略过身边的孙皇后与宇懿德、孙妙青他们，“戚家如今正在办着大婚，为的不冲撞了婚事，秋侧妃的事还请陌公暂为隐瞒，待大婚礼过后，朕会亲自派人去告知此事。”

　　　　“自然，皇上是一国之主，这宫中之事更是皇上说了算的。”扬长而去，配上蓝色长衫，飘逸的很，仿佛他的应允，已经是给足了宇玉珏面。

　　　　其实陌蓝仰仗的，不过是宇懿德在场罢了，虽然宇懿德遇刺受伤的事已经被迫的让宇玉珏与孙皇后知晓，但陌蓝可不觉得宇懿德会主动告知说是他陌蓝救了他那个一命，好吧，大乔才是起了最大作用的那个，总之，宇懿德不会牵扯出他这个陌公，更不会说出大乔。

　　　　不是因为顾忌所谓的皇家脸面，而是宇懿德深知宇玉珏多疑的性，无论是谁出现在被刺杀的现场，是救人也好是害人也罢，一个皇商家的嫡女身边的跟班功夫都比宫中的左侍卫高得多，怎么也说不过去吧。

　　　　说轻了，是戚家对这个嫡女的般宠爱，说重了戚家有不臣之心都不为过，眼下那宁王府担了所有的罪责，谁也不愿见着这样的结局，却也是眼下最好的结局了。

　　　　“金科榜眼与东侯郡主的婚配乃是天作之合，待大婚那日，儿臣会替父皇送上一份大礼，以表心意。”宇懿德装着笑了一笑，在宇玉珏面前，结结实实的占了宇懿勤的上风。

　　　　简单几句，已经将眼前的大事从戚明秋失了孩，转到了戚家目前最大的喜事上，宇懿德清楚的很，父皇不过在乎戚明秋的身孕，并非在乎戚明秋本身，孩既然已经没了，父皇伤心一阵也就过了。

　　　　“好，懿德你办事，为父还是放心的，礼不在有多贵重，金银珠宝的过俗气，戚家也不缺这些，有心就行了。”宇玉珏的确是对宇懿德的这番话很是满意，皇商戚家长娶妻，就算是娶的东侯家的女儿，他这个皇上出席也是不合适的，以免让外人猜测他一个皇帝是否对戚家过宠信，还是对大诸侯中的东侯有拉拢之心。

　　　　明明只是想去喝一杯喜酒沾沾喜气，明明只想作为戚老夫人一个相识多年的朋友上门恭贺，宇玉珏却是连这些最简单的事儿都做不到的。

　　　　“朕书房那儿还有些奏本没来得及批阅，懿德你就跟朕一起去。”宇玉珏不是一个感情用事之人，已经过去的事，不会急着现在就去做什么，就好像宁王宇玉筠，可是几十年如一日的在先皇面前表现的兄友弟恭，也可以一直隐忍等到最适当的时机处理的最干净利落，斩草除根。

　　　　“是，父皇。”能离开这烦乱的地方，宇懿德巴不得，谁愿意管孙妙青谁管，反正他不管。

　　　　“父皇……”宇懿勤则是被宇玉珏的态弄的摸不着头脑，这就走了？怎么能这就走了？他失了的孩的事儿怎么算？害了他失了孩的人又该怎么算？

　　　　“皇后在这儿，秋侧妃的事儿就劳烦你多照顾着些，妙青，你也留下。”宇玉珏并未因宇懿勤的叫唤转过身，而是似乎什么都打算好了似的，将所有都安排好，最终还是带着宇懿德离开了去。

　　　　“懿勤啊，里头还没收拾干净，你进去也不合适，不如去嘱咐了膳房做些补身的膳食来，你放心，这事儿，本宫与皇上，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恭送了宇玉珏离去，唯一心中有所踏实的，只有孙皇后，宇玉珏的态摆明了就是不愿去处理妯娌间的勾心斗角，偌大的皇宫，前朝或许是皇上说了算，可是这后宫，本就该她这个皇后做主，是要为了堵住宇懿勤的嘴对孙妙青略施薄惩，还是就是偏袒孙妙青到底，都在她一念之间。

　　　　“是，有母后在，儿臣自然不用担心，那儿臣便告退了。”只得了孙皇后的口头承诺，宇懿勤显然是不知足的，可他却无计可施，唯一还能庆幸的，就是父皇是知道了这边大致的事情经过，不至于到最后成了皇后为了袒护孙妙青最终颠倒是非。

　　　　另一边，宇玉珏并未带着宇懿德去书房，而是走着走着，走到了御花园里较偏的一边，也就是原来种着大片杏树的地方。

　　　　“父皇，这里……”望着如今光秃秃的一片空地，宇懿德暂时没有想明白宇玉珏的用意。

　　　　“国事每天都忙，难得能偷个闲。”宇玉珏嘴角两侧相同弧的上扬，“对于你家那位孙侧妃，懿德你为何半句好话都未说过？”

　　　　“这……做错了事就要承担责任，儿臣不愿偏私。”宇懿德更疑惑了，莫非父皇留了母后在西苑处理，为的就是要保住孙妙青？

　　　　“偏私？父皇可没看出来，那位孙侧妃什么时候算作你的‘私’了。”宇玉珏一步一步走近空地中，明明四周不再有任何一颗杏树，但他好像还是能闻见杏花的香味，留在心中的味道是怎么忘都忘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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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2。戚家不缺庶出女儿

　　　　332。戚家不缺庶出女儿

　　　　之前的章节号又错了。。。平白无故的跳了十章，绝对是梦梦发烧烧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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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皇。”宇懿德站在宇玉珏身侧，听着那些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