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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谋天下-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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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这些人不是好相与,那些乞丐情知找错了对象,当下不敢言语,转身就想逃开。
“慢着!不许打人!”
王闵忽然大喝一声,喝止了那几个公人,一拨马头,走向那些乞丐,乔君玉和唐纵不知道他要干什么,都勒住马缰停在那里,王闵拨马到了几个乞丐的面前,方才寒霜般的脸色已然柔和下来。
几个乞丐不明她的用意,神色间都有些惶恐,王闵上上下下打量他们一番,见得这众多的乞丐面黄肌廋,浑身破破烂烂,眼角塌窝,一看就是长期以来,忍饥挨饿,受了不少的苦。
王闵心中一软,便自袖中摸出几枚铜板,手一举,一个乞丐这才恍然,赶紧捧起双手。大钱叮叮当当地投到他的手中,几个乞丐受宠若惊,连忙点头哈腰地道:“多谢贵人,多谢贵人!”
看到前者这么没有骨气,点头哈腰,顿时王闵心中就是涌起一股愤怒,一双极具英气的剑眉攸地一挑,冷哼道:“瞧你们一个个手脚齐全、身强力壮的,寻些什么活计做不能讨口饭吃,偏要去做乞丐,真是没出息!你们就是去偷去抢,也比做个伸手花子强!”
几个乞丐面对这样的励志语,点头如小鸡啄米:“是!是!是!贵人教训的是!”
王闵瞧他们答应的痛快,其实根本没往心里去,只顾着紧紧握着手中那几枚铜板,王闵不禁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们一眼,拨马赶了回来。
知州唐纵、检查御使乔君玉这两位上官听得王闵这样的言语,不禁相顾而笑。
“王知县,倒也有意气!”
见王闵回来,那监察室乔参军也是一副笑呵呵模样,对着王闵,颇为赞赏的道:“王知县,真是慈辈为以怀,对几个乞丐也能如此怜悯。”
“哪里,哪里,看到他们悲苦,拦着两位大人去除,正好怀中有几枚大子,于是便打发了!”
王闵笑呵呵的,有些不好意思的,自我谦虚道。
………………………………
第一百二十八章 置身事外
接着,王闵随着那两位大人便是去了四处城门,结果,可想而知,几人乔装在那里待了一会儿,也是没有什么结果。
抓捕刺客的事,那知州只略略地想了一下,便完全抛到了一边。
他执掌刑狱多年,当然清楚要在洛阳城里搜一个人,其难度无异于大海捞针,他根本没有指望真能抓得到这个刺客,也许当初事发时还真有一些愤怒,可是,这已经是第二日了,想必那一身怒气也是消散了不少,再加上,左右派人将着整个杭州城都是搜查了一遍也是没能有什么发现。
因此,到达后来,那知州已然是有着几分敷衍的程度,在王闵看来,如若不是身边有着那为监察使,估计前者索性连着样子也是懒得做,当然,这其中,如若说真正最为愤怒的,那么则当属于楼司衙了。
“一个刺客,怎么会这般生生消失在眼中,莫不是乔君玉那厮存心懈怠,妄想……贪些什么好处?”
楼司衙中用食指轻轻叩着桌面,思忖良久,双眼攸地一亮,嘴角渐渐掀起一抹意味难明的阴测笑容,他他觉得自己把握到了事情的关键。
他微笑起来,自觉已号准了前者的脉搏。
抓刺客,那是小吏的事,虽然自己曾经与着前者打过招呼,已吩咐下去,但能不能抓到时,那就看捕刺客的那些小吏的本事了。而那些小吏到底出力了没有,那么只能决定在前者手中。
他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了。
“去,将着这些给知州大人送去!”
想通这些,楼司衙也是开了窍,当下便是转身从着身后书架上爱不释手的缓缓拿出一尊琉璃观音佛像,用黄色锦绸小心翼翼的包起来,动作轻盈至极,可以看出,前者对此也是份外的喜爱,珍惜。
可是,现在,想起自己儿子因为那刺客落得如此,那楼司衙也是径直摇了摇牙,随即便是唤来一名老者,而后便是将那宝贵物件放到一方形雕花楠木的木质盒子里,连着看都不看一眼,将之交给了一名老管家。
……
王闵借着寻找刺客,在街里转悠了几圈,随口支开身边几名衙差,去着一家布衣店内又是买了一件与着昨夜给那刺客一般模样衣服,随后便去一家据说是从着祖上传下来的面摊前吃面。
本来王闵一般是在着驿站和芸娘一同用餐,可是,今日,王闵借口今早肚子不舒服,想吃些热乎的东西,却是没有在那里,反而是去外面买了两碗汤面,端着汤面正往回走,忽听巷子里传出一声男人的尖叫,好象被人爆了菊花般凄惨:“天杀的!哪来的这般缺德的鼠辈啊,武侯在哪,我要报官!我要报官!”
王闵闻声回头,就见一个穿着铜钱纹员外袍,留着两撇八字胡,身材十分圆润的四旬男子,站在巷口跳着脚的骂街:“这缺德带冒烟儿的小贼,偷了我刚买的瓶儿碟儿也就罢了,怎地把我给娘子刚买回来的诃子都偷了去,那可是上好的安吉丝织就的!”
王闵一个趔趄,脚下一颤,差点没有滑到,怎么也是没有料到,天底下竟然会有这般不择手段的贼,可是,顾忌着手中的汤面,王闵最终也是摇摇头,强忍着满嘴的笑意,晃晃悠悠,趁着没人注意,左拐右拐的朝着自己家的那座买好,但尚未入住的新宅子里去。
期间,王闵也是遇到了一名将士,说是知州派遣,交代自己要再接再厉,一定要将那刺客找出来。
王闵暗暗琢磨,这知州清晨那时,明显是没有什么心思,今儿这番举动,莫非……
王闵一下子想到了藏在自己家里的那个女刺客,心中不由一紧,当下加快了脚步往家里赶去。
到达门前,为了怕人跟踪,露出马脚,王闵还特意多拐了几个弯,在确定真是没引起有心人注意的时候,王闵才是拿出院门钥匙,打开院门,端着两碗汤面进的里屋。
“吱呀”一声,王闵用脚将着屋门顶开,以着一声微末的声音,支吾了一声,待得屋内终于传来动静时,王闵这才是缓缓来到屋内。
虽然经过昨夜一夜的休息,可是,那女刺客仍是没有休息好,即便面色有些好转,可是,仍是有些苍白无力,即便是能勉强托扶着站起来,可是,也是气喘吁吁,闹得个香汗淋漓,面色绯红。
王闵心中暗叹,先是受了两掌,后来又是经过了一场恶战,接着又是让的伤口浸了好一会儿的冰冷河水,能有现在这般状态,恐怕也是因着前者同为习武人的缘故,要是搁在一般人身上,估计还真凶多吉少。
把汤面递给那刺客,说道:“你先吃东西,一会儿再换衣服不迟。”
“多谢!”
那刺客接过饭碗,向他道了声谢。
王闵在她对面盘膝坐下,沉声问道:“姑娘,我有话问你,你到底与着楼家有什么生死大仇,竟是让的你这般不顾生死,潜入红运楼冒着九死一生的危险去刺杀?”
那刺客端着大碗,刚刚夹起一箸面,听了这话,长长睫毛凝视着王闵,淡淡反问道:“怎么?你怕了?”
她已经洗过脸,还整理了头发,虽然身上依旧是那套皱巴巴的绸衣绸裤,可是已经恢复了几分美人的模样。美人毕竟是美人,就像一颗珍珠,哪怕是埋在泥垢里,只消稍稍擦出一痕,就会散发出诱人的光晕。
这时她乜着王闵的模样特别可爱,可王闵现在当然没有心思欣赏,可王闵现在当然没有心思欣赏,他急急说道:“刚才坊正要我吃过饭后就去他那里报到,我还看到武侯铺的不良帅也在,我估摸着,一定跟你的事情有关。我不知道你到底犯了多大的案子,居然连不良帅和坊正都给惊动了,依我看,你得赶紧走。”
“哦?”
女刺客的眸中攸地闪过一丝异彩,但她迅速掩饰住了,她很伤感地摇了摇头,无比沉重的缓缓道:“现在,我只能告诉你,我的父亲,阿哥,是被那楼轩然害死的!”
“你知不知道,现在整个杭州城都在搜寻你的踪迹?”
王闵也是被前者这副不急不缓的语气恼怒了,当下便是这般急急道。
听了王闵的话,就在王闵的眼中,却是见得,那名女子的明亮眼眸却是忽的一下变得深沉。
“如果真如你所说,恐怕我现在是走不了啦!”
“走不了?”
王闵惊讶地看着她,问道:“怎么走不了?”
女刺客道:“如果城里到现在还在满城搜寻着我的消息,你说,街巷要隘、各处城门,还能不加防备?”
女刺客轻轻叹了口气,轻得王闵都不确定她到底是在叹气,还是在吹凉面皮儿:“如果连你都惊动了,那么其它的人,包括客栈、酒肆、药店……,所有的地方都会加强盘查,城门处更不例外,现在走,走不掉了。”
王闵威胁道:“难道……你就不怕我将你这般交出去?”
听了王闵的这般话,那女刺客脸上的苍白表情却是没有什么变化,就在王闵都是有些忍不住的情况下,却是淡淡对着王闵缓缓地,一字一句道“你――不会!”
王闵盯着她道:“我改主意了!”
女刺客理直气壮地道:“只有女人才是会随时都会改变主意的,虽然我不知道你究竟是什么人,可是,既然昨夜你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救我回来,那么,我想,在我身上,一定有你想要的东西!”
王闵:“……”
女刺客看看他的模样,低低道:“你不用担心,偌大的洛阳城,想找个人谈何容易。我答应你,如若真有衙差上门,你也完全可以装作不知情诧异的样子,把我当成一个私闯民宅的贼人,
王闵在屋里踱了几步,脸色凝重地道:“安全,恐怕不见得,你留下会很危险。”
女刺客道:“我知道,可是现在,我这重伤之身,出去恐怕是更加会引起有心人注意。”
“……”
我闵沉默了,本来是借着这个问题吓唬一下前者,让的前者现在就是将着事情说出来,可是,愿望是美好的,事实却总是与着事实违背。
女刺客放下汤碗,对他道:“其实你真的不用太担心,想要彻查杭州城,除非调几万大军进来。虽然现在整个杭州城内张贴了诸多的公告,有着不少的衙差在寻街,可是也不见得就能真正找到,估计也是虚张声势罢了,我留在这里,有惊无险,我现在离开,才会中了他们的‘打草惊蛇’之计。”
王闵苦着脸,沉沉道:“好,既然你不愿坦然相告,那么……如若……当真出事……可也别怪我……置身事外!”
王闵既然伸手救了人,就做不出半途把人推出家门的事情,只是他连事情原由都不知道,自然不情愿担这不相干的干系,虽然他也是想要借此打听一些外人隐秘外情,尽快融入这杭州城,可是,既然前者不配合,那么,自己也是不必要就这么上赶着去。
………………………………
第一百二十九章 意外相遇
“咚咚咚咚……”
南市开坊的鼓声远远地传来,王闵、苏师爷和芸娘依旧不急不忙地走着。
曰中开坊,开坊前都要先击鼓三百下,现在鼓才刚刚敲响,离开坊门的时间还早着呢,一点都不用急。
杭州的商业较东京更为发达,富商巨贾频繁贸易于三市。
南市百行各业,共有三千多家铺子,甍宇齐平,遥望如一,榆柳交荫,通渠相注。珠宝店、书局、麸行、奴隶市,重楼延阁,互相临映,招致商旅,珍奇山积。
北市东连漕渠,天下舟船集于桥东,常有万余艘船人,填满了河路,商贾贸易,车马堵塞市间,胡商云集,多出售香料、珍玩,采购丝绸、茶叶等商品,旅店、酒食店也多处于这一带,鳞次栉比,将洛水南北的两市连成一片。
西市与南市相仿,不过更偏重于批发,主要客户是其他各地的商贾。大宋的“市”只有到了曰中时分才开,当然,开在各个坊里的小货摊儿不受此限。
“老苏啊,你说你也太不堪了,这么长的时间,都是没能想出个办法,竟是让的一个小小的捕头给难住了!”
“额,哎呦我的大人啊,你可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本来这事是您的活,我还没数落你当甩手掌柜的事,你倒好,反倒是埋怨其我了,要知道,你那捕头,可不是一般人,人家那可是硬柿子,可不是咱随意揉捏的!”
“他是硬柿子,可是,我也不软,哼,我就不信了,我堂堂一知县,还真能让他难住不成?”
“是是是,我信,关键是他一直都是阳奉阴违,像是鲤鱼般圆滑,咱又抓不住他把柄……”
“你瞧你这副德姓,把柄?没有!你就不会给他制造些吗?”
“是是是……”
听着王闵的训斥,苏师爷头上一阵冷汗,看着那笑嘻嘻陪着秦芸娘挑选家具,趁着空闲临时指导自己的王闵,眼色都是变了,看着王闵长的阳光俊俏,可是,万万想不到,却是这么腹黑。
三个人一路走,王闵一路教训着苏师爷,苏师爷一脸无奈,愁眉苦脸地道:“大人,其实我……”
王闵马上咳嗽一声,拉着长音儿道:“刘大娘说,昨儿晚上……”
苏师爷立即闭紧了嘴巴,芸娘转向王闵,问道:“昨晚上怎么了?”
王闵窥见苏师爷告饶的眼神,嘿嘿一笑,道:“其实不止昨晚,这些天一直这样,马六晚上口渴,总是放着炉上烧开的水不喝,直接去喝缸里的凉水,我估摸这胃寒啊,就是这么落下的毛病。”
芸娘听了扭头瞪了苏师爷一眼,娇嗔地道:“要不听说你不会照顾自己,你还小么,这么大的人了,整天喝凉水!从现在起,一定得改掉这个臭毛病。”
苏师爷干笑,一张老脸笑容更是比哭都难堪,无比纠结,道:“好,好好,我一定改,一定改!啊,门开了,快点快点。”
“市令”当当地敲响了锣,坊市的大门缓缓打开,门前早就簇拥了不下数千人,人头攒动,熙熙攘攘。
苏师爷一看王闵,秦芸娘这两口子不再啰嗦了,如释重负,赶紧招呼一声,急急往前赶去,去为着王闵开路去了,当然,其中也是不免有着一些逃避的意味。
其实,说起这个,这位师爷心中也是无奈的很,别的官员出门,哪个不是前呼后拥,架子排场十足,可是,偏偏到了王闵这里,却是恨不得全天下人都是不知道他是本地知县,连出个门,上街去买些东西,也是要偷偷摸摸,还要自己这么个师爷去开路。
“走吧!”
王闵偏过头,对着身边甜蜜依偎在自己身边的秦芸娘柔柔道。
因为那天的那件青色长衫洗了尚未干透,所以王闵今天也是破天荒的穿了一件洁白的长袍,一头长发束在中央,一双漆黑的眸子仿若一泓幽潭,修长手指把玩着一柄光彩羽扇,直直让的王闵整个人都是变得神采奕奕,卓雅不凡,倒是令的沿途的人,尤其是一些女眷美目涟涟。
两人一路说,一路进了坊市,杨帆捂着肚子磨磨蹭蹭的拖在后面,候着二人进了南市,便也加快了脚步,进了南市的大门,就往左一拐,沿着一排横向的商铺向前赶去。
虽然刚刚开市,可以因为一天里只能开半天的市,所以刚刚开坊,早就做好了准备的商贾们就卖力地吆喝起来,招揽着刚刚走入市场的洛阳百姓。
李家漆器什物铺,王家花果铺子、萧氏纸墨笔砚、刘家炭薪、陈家酒庄,牛羊肉铺,一路行去,绣旗招展,掩蔽天曰。其间还有许多由胡人开设的珠宝坊和香药铺子。
这时的胡人专指波斯、大食以及天竺、罗马、粟特等西域人种,而突厥、吐番、回纥是不能称为胡人的,否则他会认为你在岐视他。
各种各样的人,官绅士子、淑女佳人、大家闺秀、胡姬番女,贩夫走卒,国人胡人,参差其间,骑马的、乘车的,步行的,各行其路。
放眼望去,美女很多,就算不想买东西,在里边随便逛逛,瞧瞧美人也是很养眼的,但是“满城尽是大馒头”的旖旎景像你在这里是看不到的。
因为开胸装只有两种女人在两种地方才可以穿,一种是命妇贵女、使相千金,可以在府邸和宫闱中穿。
另一种是歌伎舞伎,可以在青楼记坊中穿,其他女子连穿的机会都没有,更不要说穿到大街上招摇过街了。
自家那座刚买的宅子,地方倒也不大,所在的地方也不是那么的繁华,依着现在的话说,仅仅只是一间简单的院落,只是由着三间正方以及四五间厢房,可是,即便是如此,也是让的王闵几乎倾家荡产。
原家主人临走时虽说是连着内里一些家具也是折给王闵了,可是,关于其他一些物品,比如说办公的桌子,书柜,笔墨纸砚,财迷油盐,这些都是要备齐的,总不能让的自己一家人过去喝西北风。
王闵一行人先去陶瓷铺子订了锅碗瓢盆,又到油米铺子订了米面油盐和各色食材,给了地址都叫他们闭市后让伙计直接给送回家里去,又是去一些杂货铺子去转了转,整个杭州何其之大,即便是这么一块地界,想要完全转遍那也是不可能的,仅仅是购置了一些必用品,也是耗得三人将近大半日的时光。
三人有说有笑地向前走着,苏师爷忽然在一家头面铺子前边停住了脚步,王闵一瞧那家铺子的门面,便是笑着对对秦芸娘打趣道:“芸娘,看,哈哈,老苏要送你一件好看的首饰呢!”
那家铺子门脸甚是堂皇,一看就是售卖上等头面首饰的地方,可苏师爷依旧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神色有些异样,王闵和秦芸娘对视了一眼,发觉有些不对劲儿。
他们顺着苏师爷的目光向店里看去,就见店中正有一位贵妇人在买东西,这妇人乌油油的头发,梳了一个乌蛮髻,穿一件小袖绿衫襦,罩一件浅藕色的半袖,肩上又搭了一条白印花的纱帔子,大红的束腰裙,一双深绿色的翘头履。
看她年纪,约有三十岁上下,姿色只算中下,身材已然发福。
在她旁边陪着一个男子,这人头戴一顶黑纱罗的幞头巾子,发脚处还插了一朵丝帛做成的簪花,身上则穿一领圆领大袖,看他的年纪也就在二十七八岁的模样。
这人眉目清秀,脸上还薄薄地敷了一层粉,颌下是一部修剪得极整齐的胡须,瞧起来丰神朗朗,算得上一个俊逸男儿。
那中年妇人正在挑选着首饰头面,男子则在她耳畔站着,亲昵地低声说笑着什么,似乎在点评她挑选的首饰。
宋代首饰,最流行的发饰,镯子也有,至于项链、戒指、耳环一类的东西倒不流行,这妇人挑的正是一支金珠花的步摇。
男子在她耳边笑说了一句,逗得妇人一笑,娇嗔地打了他一下。
王闵看看苏师爷的脸色,低声道:“老苏,莫非你认得那个男人?”
苏师爷的脸色很难看,低低地答道:“那个男人……叫柳云。”
秦芸娘一双眼睛眨啊眨的,好奇道:“柳云,那是何许人也?”
王闵攸然色变,说道:“柳云?你那个世家子侄?”
江旭宁默默地点了点头,默默的点了点头,可是在王闵的注视下,前者的脸色却是已经变得铁青。
“可是,你那世家,不是杭州城内的一大户吗,怎么可能破落成这样?”
饶不的王闵不吃惊,那名男子,以着王闵的眼界来看,以及前面那名男子的谄媚笑容,自然是不难看出,这名二十七八岁,算得上俊逸男儿的男子恐怕是做了那妇人的面首。
苏师爷的情况,这些日子王闵与着前者喝酒,也是了解了不少,苏师爷,原名苏流海,是江浙一地的师爷,因为家乡发大水,因此来投奔自己早先交好的至交好友,想要在这繁华鼎盛的杭州谋一份差事。
可是,待得前者来了,这才是发现,原来早不知何时,自己那好友就是落魄了,不但是经商失败,更是欠下好多债务,一夜身死,就是连着自家儿子,也是不知所终。
之后,便是这苏师爷在酒肆恰好遇上王闵的场景。
原本,他还以为,自家那个侄子逃难去了,可是,万万想不到,今日,就在此时,自己却会在这种情况下,二人再次相见!
………………………………
第一百三十章 男儿当立
这名男子约有二十七八岁,而自己面前的苏师爷也才是堪堪年过四旬,严格来说,二者年岁相差并不大,可是,在宋朝,这种情况却是相当普遍,相交不论年龄,只论辈分。
“老苏,先走吧?”
虽然前者的行为王闵同样心中很是不耻,可是,奈何这里人山人海,闹腾起来,更是丢脸,看着自己身边老苏那逐渐变得铁青的脸色,王闵深恐前者一时冲动,当众惹出什么乱子。
再说,二者虽然为叔侄,可是,前者毕竟也是这么大的年纪,在这如此多的人面前,最起码也是要留一点脸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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