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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战之国士无双-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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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手捂着伤口,就地卧倒下去,但即便如此,还是不忘记指挥部队:“进攻、进攻!”
戴小点痛骂一声,再度疯狂扣动扳机,瞬间击毙了几个鬼子,日军再度卧倒,将步枪托在手中,戴小点则第二次蜷起身体,旁边的战士们学着他的样子,尽量趴低,听着子弹带着尖锐的呼啸,从头顶飞过。
安克敏和特务团的人也反应过来了,一边瞄准射击,一边盯着他的动作,他抬头这些人也抬头,他趴下这些人也趴下,简直像戴小点的影子一般!
受伤的日军指挥官正是前田,眼下身在前线,顾不得处理伤口,心中讷讷的痛骂:战士们的射击好像没有什么效果呢?只是第一轮发射的时候,听见敌人受伤或者临死之前的呼号,之后就完全没有声音了,真是一点也没有给对方造成伤亡吗?不至于啊!第11联队是第11旅团的部下,也是来自关东军的主力部队,日本甲种师团之一,凭我们的战斗力,或者比不过近卫师团那样的超级精锐,也绝不应该这样吧?
他迟疑了一下,抹了一把顺腮帮流下来的鲜血,大声命令道:“藤壶?”
“是!”
“你带领两个中队,从左翼进攻滨田,你从右翼进攻,中间的正面战场,我带领部队突破!不取得决定性的战果,绝不允许停止脚步。告诉战士们,要有为皇国、为天皇陛下流尽最后一滴血的觉悟!”
“嗨咿!”
前田的嗓门很大,戴小点听得清清楚楚,尽快给安克敏做着翻译,随后一把拉过金振中,“你现在立刻回去,告诉田团长,让他用迫击炮支援我们!等到打退鬼子的这一次进攻,我们就开始后撤,你也不必回来了,和炮团一起,直接进站、上车!”
金振中匆匆点头,却不着急走,反而趴在他耳边,低声说道:“小点,不如你去找田团长吧?”
“不用,你去就好。我等一会儿跟着一起撤下去。”
“那,你千万得快点啊,这个”金振中自问不是井森林那样的马屁精,但这会儿分离在即,他心中突然涌起强烈的不舍!
“干嘛,你想说什么?”
“说真的,219团虽然不是你带出来的,可,弟兄们都服你,”
戴小点却误会了,向他呲牙一笑:“放心吧,我一定会把团里的弟兄们都全须全影儿的带上火车的!快走吧。”
“是!”金振中不再多说,匍匐着向后爬了几步,猫起腰来,一溜烟的消失在黑暗中。而在战场正面,鬼子的两支侧翼部队快速移动,呈扇面型压了上来。
“安团长,左翼交给你,右翼交给我,怎么样?”
“正面怎么办?”
“放心吧,鬼子的两翼如果不能取得进展,正面不会太快展开的。”说着话,他扣动扳机,哒哒哒的打了个三连射,击倒几个鬼子,“弟兄们,开枪!”
千百支枪口在黑暗中射出灿烂的火焰,日军开始出现严重的伤亡,但即便如此,这些人却像吃了秤砣一般,死战不退藤壶带领的中队愈发逼近左翼的特务团阵线,特务团的伤亡也陡然增大了,“弟兄们,瞄准了再打!”
安克敏的呼叫淹没在爆豆般的枪弹声中,只有距离他最近的战士才能听得到,更多的战士只是胡乱开枪,他们的射击技术远不及日军,加上心情紧张,一排五发子弹飞出枪膛,别说击毙,简直连鬼子的油皮都碰不到。
219团的情况要好一点,战士们把滨田的分队死死的按在阵地前,简直难以越雷池半步滨田恨得咬牙切齿,连续两度发起进攻,都给华军打退了,不但如此,一颗子弹从他颈侧划过,和前田一样,给他开了一道血槽幸亏偏了一点,否则,这一枪就能要了他的命!滨田受惊匪浅,也实在不敢做下一次冒险了。
戴小点把轻机枪当步枪使用,几乎是弹无虚发的把鬼子击毙,听着身边战士的喝彩声,心中暗暗着急:炮团为什么还不动作?他们不会也和步兵一样,都跑了吧?
事情正如戴小点所料,金振中跑到炮兵阵地,愕然发现,人都没影儿了!这些怕死鬼连武器都不要了,散落的满地都是各式轻重迫击炮和山炮,弹箱已经打开,不同口径的炮弹整整齐齐的码放在里面,根本连用都没有用过!
金振中气得仰天长啸,虎目含泪的怒吼一声:“田立野,我草你妈!你这个怕死鬼!”
前方的战事进行得愈发激烈了,特务团已经有超过半数士兵阵亡或受伤,听着战友临死前的呼号,战士们更加慌乱,子弹更是没有边际的乱放一通。
戴小点眼看着炮团的支援迟迟不到,猜到自己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眼下要是继续坚持下去未尝不可,但只恐这几千弟兄就都要交代在此了,“安团长?安团长?”枪林弹雨中,他不顾一切的大吼起来。
“什么事?”
“给我留下一部分人,我在这里阻击,你带领部队撤吧。”
安克敏的眼眶瞬间涨得通红,以同样的大嗓门吼道:“不,我带弟兄们给你打掩护,你撤下去!”
“真的?那我不客气啦!再见!”
安克敏一愣,却见戴小点向他眨眨眼:“开玩笑的,老安,你撤吧,我给你掩护!”
即便是这样紧张的时刻,安克敏也给他逗得噗嗤一笑,“小点,不管咱俩谁撤退、谁打掩护,你这个朋友我交了!”
两个人正在争执,戴小点身边忽然传来微弱的声音:“装!装你!都给老子滚,当英雄的事,还是得我老孟来!”
戴、安两个面面相觑,孟恒一张红润的脸庞已经变成草纸色,人却还清醒着,苦笑着说道:“快点走吧,这里交给我。”
“放屁,你伤得这么重,还想打阻击吗?”安克敏又是心疼,又是愤怒,不顾一切的大骂起来。
“老安,你看看我?一条腿都完了!就算能活着回去,也成半拉人了!你就当可怜可怜我,让我死前,多杀几个鬼子,哥们求求你了。”
安克敏心疼得泪如雨下,反而是孟恒冷静得多:“给我留下一个营,再给我和弟兄们留下点手榴弹。你们快撤吧。”
“你?!”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为我哭啊?等日后,你替我多杀点鬼子,就算替我和弟兄们报仇了!”
戴小点抹了一把眼泪,大声吩咐:“手榴弹,把手榴弹全部收集起来,还有,把捷克式也全部集中起来!”
两个团剩余的部队逐渐靠拢,7成以上的人都带着伤,鬼子的枪弹在夜空中划过明亮的火线,孟恒匆匆说道:“弟兄们,我们眼下情况不利,得留下一部分人打掩护,我是走不了啦。准备把这100多斤扔在这!谁愿意和我一起?”
众人面面相觑。都是军人,也都知道这留下来是个什么概念!“我留下。”特务团二营长马亮第一个说道。他也在刚才的战斗中受伤了,肩膀被子弹钻了个窟窿,疼得呲牙咧嘴的,闻言语无伦次的说道:“我的二营说实话,也没多少人了!我这个营长和光杆司令没什么差别了。我老婆去年给我生了个大胖小子,老马家不怕绝后。干脆和小鬼子拼了。”
“我和我的人也留下。”三营长左维斌也是一样的态度。
有了长官的带头,自诩烂命一条的战士们也踊跃起来,纷纷报名,愿意以自己的一条命,换战友的生还!不一会儿的功夫,就集齐了260人的一支队伍,都是身上带伤的。戴小点和安克敏眼中带泪,逐一在这些年轻的面庞上扫过,突然用手一指:“你,你出去!”
被点到名字的是个17、8岁的年轻人,叫钱小六,是二营的一名战士,闻言眸子瞪得滴流圆:“为什么?我怎么了?”
“小六,我知道你想掩护弟兄们。可你哥哥刚刚牺牲了。你家中就只有你们哥俩,听话。”
“不行!我要为我哥哥报仇!”
“少废话。”安克敏一摆手,有战士拖着钱小六,硬生生的把他拉了过去。
孟恒向两个人点点头,“走吧,咱们哥们来世再见!”
戴小点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听着身后传来的机枪的怒吼、弟兄们死前的惨叫,戴小点心如刀割一般,和安克敏带着部队匆匆向前,对面突然来了一个人影,战士们早成了惊弓之鸟,有人大叫一声,其他人哗啦哗啦的顶上子弹:“是自己人!”金振中生怕引起误会,先一步开口喝道。
戴小点快步到了他面前,问道:“怎么了,你怎么回来了?炮团为什么不动作?”
“都跑了!田立野的人都跑了!”
安克敏痛骂一声:“!等一会儿见着他,我我枪毙了他!”
“先别管那么多了,快点,弟兄们,都快一点,车站就在前面了!”戴小点大声催促着,同时命令:“金振中,你快进去,到前面通知,火车马上启动!还有,过桥之后,立刻引爆**!”
“那,来得及吗?”
“来得及的。快去!”
金振中答应一声,近乎疯狂的向车站跑去,在他身后,是千百名同样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战士们一路冲进车站,列车像一条死蛇也似的趴在铁轨上,还好,最靠后面的几节车厢门都打开了,战士们飞快扑到,一个骨碌身,冲进车厢中,紧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
一节车厢很快填满,车头传来一声汽笛鸣叫,车身摇晃一下,缓缓启动了,“怎么这么快就开车,我们还没上车呢?”有来不及上车的战士大叫起来。
戴小点二话不说,回身一抓,抄起一个战士,像扔球似的,把他抛进车厢,然后一手一个,战士们哎呦哎呦的一通乱叫,十几个人都让他扔了上去。
回头看看,8成都已经上车了,仅剩的战士们也在抓紧最后的时间上车,而此时刚刚发车,速度根本不快,想来是没有问题的了!
他正要上车,突然传来一声呼喊:“团长、团长、救救我啊!”戴小点愕然回头,是连鹏!他真不知道连鹏已经受伤了,拖着一条伤腿,刚刚冲到车站的大门口,距离火车还有一段距离呢。
戴小点恨恨的一咬牙,舍了这最佳机会,转身直奔连鹏,一托他的腋窝,把他架起来,身后已经传来鬼子的大叫,百忙中回头望过去,有百十个鬼子正在快步逼近!戴小点知道,自己和连鹏的死活就在眼前,脚不沾地的狂奔起来。
火车逐渐在加速,车头已经接近运河上的铁桥按照事先的安排,列车通过铁桥,就要引爆**了!
“团长,别管我了,我实在跑不动了,你自己”
“少废话!”戴小点叱骂一声,突然双臂用力,把他打横抱起,脚下频率更快了几分,用最后的气力猛追前进中的火车!眼看着火车尾部车厢近在眼前,安克敏和车后的战士焦急的伸出手,去拉这两个不知道什么原因掉队的倒霉蛋,戴小点双臂一扬,大喝一声:“抓住!”便把连鹏抛了出去!
连鹏在空中手舞足蹈,真是好运气,给他抓住栏杆,胸口猛的撞在栏杆上,疼得几乎闭气!好在有战友帮忙,拉着他的后腰、脖领,七手八脚的把他拽了上去连鹏双脚站到车上,第一时间回头看去:“团长,快啊!”
戴小点把连鹏扔上车,自己也摔了狗吃屎,手掌、膝盖全擦破了,胡乱的爬起,为自己的生命做最后的狂奔!火车隆隆的冲上铁桥,碾压铁轨发出有节奏的咣咣巨响,速度已经达到极致!
戴小点距离火车有不足30米的距离,脚步飞快的追了上来,凭他的速度,完全可以安全的上车,不料突然脚下一软,紧接着剧痛君临全身!他知道,自己中弹了!
连鹏眼睁睁的看着团长摔倒在地,忍不住放声大哭!“团长、团长啊?哎?”
戴小点原地爬起,竟是以和刚才完全相同的速度继续猛追连鹏简直不敢相信,揉揉眼睛,没错!是团长,他没事,“团长,快啊!”
火车的后方,藤壶单膝跪倒,飞快的拉动枪栓,稳稳的举起了枪:“砰!”然后是第三枪!打到第四发子弹的时候,枪膛却空了。
藤壶的枪法诚然是相当精准,三枪都命中了目标戴小点脚步虚浮,鲜血从口鼻之中涌出,眼看着火车越来越远,知道这回自己真的是躲不过去了!
火车呼啸着冲过铁桥,金振中二话不说,下达了炸桥的命令:“轰隆隆!”
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吼,映衬得黑暗中的天宇亮如白昼一般!在腾空而起的火光中,戴小点仿佛被狂风吹动的落叶,轻飘飘的飞了起来!
………………………………
第1节 杀身之祸
张俊外号叫贼大胆,缘于他的胆子大当初镇子里的一干年轻人不服,和他打赌:“你张俊要是敢在7月15的晚上,在坟地睡一觉,我们就服你!”
张俊对这样的赌斗不屑一顾:“我当什么呢,不就是去坟地睡觉吗?这有什么不敢的?谁不知道,坟地和我家一样!我张俊从小在坟地长大的?”
众人一阵哄笑。这倒不是他撒谎,张俊出生不久,父母就都去世了,他是吃百家饭长起来的,谁知道长大了不学好,偷鸡摸狗样样精通,弄得镇子里人人痛恨。快30岁的人了,没家没业,自然也不会有女人能看得上,属于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的类型。
张俊不事生产,完全没有经济来源,吃饭也成了难题,一开始的时候,有人看他可怜,还施舍一二,但可怜人必有可恨处逐渐给人发现,他的手脚不干净!这样的家伙最让人讨厌,于是,他连这唯一的进项也失去了。
张俊忍耐不来腹中雷鸣般的饥饿感,也知道自己在乡里乡亲眼中是个什么德行,干脆破罐破摔,愈发肆无忌惮起来。后来有一次,给他找到两个吃饭的门路:一个是到龙王庙去,偷供桌上的东西第二个就是到坟地去,吃人家用来祭奠的祭品!时间久了,他干脆在坟地旁盖起一家茅棚,居住之外,也解决了生计,简直是一举两得。
黄昏时分,张俊红光满面的走在巷子中,今天难得有人请他吃饭,请客的叫龙青,和他差不多,都是在镇子里人人喊打的家伙,另外还有两个陪客,一个叫侯三、一个叫吕刚他们四个人是拜把兄弟。
张俊不知道龙青为什么请客,但这不打紧,反正能捞一顿是一顿。眼看着龙家已经不远,突然眼珠一转,到了旁边的一户人家,砰砰砰的一通砸门,里面传来一个女人略显惊惶的声音:“谁谁啊?”
“弟妹,我,是我。”
“是表叔啊?”门没有开,女子隔着门缝问道:“有事?”
“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了?”张俊一副嬉皮笑脸的德行,说道:“弟妹,我进去坐会儿。”
“表叔,你你表弟刚刚倒头死的意思,你这不方便。”
“哎呦,弟妹,就是为了我那死鬼表弟刚刚倒头,我不是才来看看你的嘛!这又有什么不方便的?你放心,要是有人看见了,我就说不是来看你,是看我表婶的,这总行了吧?”
“他表叔啊,婆婆在那个院里住呢,你要看她,就去她那吧?”
张俊不想一句话说错,倒给对方抓住把柄了,心中咒骂几声,干脆也不隐晦,直抒胸臆的说道:“弟妹,我也和你说实话吧,想找你借几个钱,你不知道,老三请我去喝酒,你想想,我总不能空着手登门吧?你借我几个子儿,回头我就还你。”
女子沉吟了一会儿,带着哭腔说道:“表叔,我哪有钱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表弟的丧事,还是族里出人、出钱帮着料理的”
“没事,没钱没事”张俊大大咧咧,带着一家之主的语气说道:“我进去看看,有嘛值钱的东西,我拿去当了,回头有钱再赎回来还你。”
“不行啊,表叔,哪哪有拿人家的东西出去当的?”小寡妇委委屈屈的说道。
“哎呦,弟妹,咱俩还用得着分那么清吗?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今后咱俩就两好和一好不就完了吗?”
“那怎么行?”
“怎么不行?独流镇还有敢管我张俊的?再说了,你死了爷们、我光棍一个,不正般配?”张俊隔着门,腆着脸说道:“弟妹,你让我进去吧,好不好?”
里面的小妇人任他巧舌如簧,就是不给他开门,一来二去,张俊火气上涌,咚咚咚的用脚尖一个劲儿的踢门板,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街:“娘了个逼的!这家是你当的?我告诉你,姓段的,也有我张俊的份!当初我那死鬼老爹活着的时候,可借过钱给你们,这么多年了,利滚利,也有不少了吧?快给我开门!还钱!”
正是在用晚饭的时候,张俊大吼大叫,吵嚷得四邻不安,人人心中痛骂:“看见了吗?踢寡妇门、刨绝户坟,张家这个小子,可真是没救了!”
“可不是吗?狗油玩意方言,混账的意思!”
“作吧,早晚有你作不动的那一天!王八蛋!”
听是听见了,可没有人敢管,张俊是混不吝、滚刀肉的脾气,谁要是惹了他,就像沾上了狗皮膏药,想甩都甩不掉这是有过先例的,当初,镇里的滑老头看不过眼,数落他几句,张俊表面上不敢招惹,暗暗下手。第二天,滑老头和家人起床,刚到院里,就闻到一股刺鼻的臭气,等到打开门才发现,两扇朱漆大门,都被人涂满了大便!有了这样的前车之鉴,谁敢惹他?
张俊在门口砸了一通,小妇人在门后暗暗饮泣,却怎么也不给他开门,他闹了一阵,眼见没有人搭理,也泄了气,“行,你等着,今天我还有事,不理你。可你别当没事了,我张俊和你耗上了,我就不相信你不出门!”说完,气呼呼的转身走了。
离开表嫂家,到了龙青那里,龙青事先准备了炒煎饼当地特产之一,就是众所周知的煎饼,不过是半熟的,然后搭配着菠菜或者黄瓜,炒着吃、焖鱼、拍黄瓜、西红柿,两个人说了几句闲话,侯三和吕刚也到了,四个人围桌而坐,边喝边聊起来。
“哎,二哥,知道吗,良王庄那边打起来了!我今天早上才从那边回来,好家伙的,打得那个热闹!”喝到酒酣耳热,龙青说道。
他们四个人拜把子,大哥是吕刚、张俊排行次席、龙青再次、侯三居末。故而龙青称之为二哥。“听说了,谁跟谁打啊?”
“反正是两拨人,一拨是小日本,另外一拨就不知道了。”
“你可真是糊涂虫!”吕刚笑骂道:“说了半天,谁跟谁打都不知道?”
“你管它那么多干嘛?”龙青说道:“我找你们哥几个过来,有事和你们说嗯,是个发财道儿,怎么样?”
张俊夹起一条焖鱼,一口塞进嘴里独流焖鱼相当有名,是用减河或者运河中的二寸长短的小鲫鱼为原料。去鳞之后,不破膛、不剪腮、鳍,和着酱油、醋、盐、糖之类的佐料下锅,经过数个时辰的小火慢煮,把汤汁收干,即可出锅。这时候,鲫鱼连鱼刺都完全熟透了,放在嘴里,甜酸适度、酥香满口,真正是不可多得的美食这不是笔者杜撰,确实有这道菜,而且味道极好。
在独流镇,这道菜也算比较金贵的,张俊难得品尝一次,也顾不得搭理旁人,先吃个够本再说!听龙青说能发财,他却来了精神,嚼着焖鱼,含糊不清的说道:“什么发财道儿,说说?”
龙青嘀嘀咕咕的把自己的计划说了一通,三个人的目光投向张俊他虽然是二哥,却是头脑最灵的一个,平时有什么偷鸡摸狗,都是他负责出主意。闻言考虑了很久,夹起最后一条焖鱼,放在自己碗里,这才开口:“我看行!”
“是不是?”龙青喜形于色,“怎么样,我就知道,二哥脑子最活,他要说行,那就准行!”
“那,老二,你打算多咱弄?”
“晚上,吃完饭,嗯,咱玩儿会牌,然后就去。明天天亮之前,就赶回来。”
“没说的,赶紧吃、赶紧吃。”
四个人制定下计划,用过晚饭,打几把叶子牌,就打算出发,不想还不及行动,突然听镇子外响起爆豆般激烈的枪声!侯三第一个尿海胆怯的意思了,急的呜呜直叫唤:“坏了、坏了!准是他们知道了,可能是逮咱们来了。”
张俊给了他一个嘴巴,骂道:“放屁!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外边的人怎么知道咱们在屋里说的话?”
“那,老二,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你管他呢,狗咬狗、一嘴毛!反正就是两拨人掐架呗。”张俊却不害怕,说道:“这样正好,咱连良王庄都不用去了,等他们打完了再说。”
等啊等,不知道到了几点,听火车隆隆驶过,外面的枪声逐渐稀疏,直至消失,张俊把叶子牌一扔,站了起来:“走,咱们出去看看!”
“别啊,二哥老二”三个人同时出声阻拦:“你这胆子也太大了吧?这刚消停一会儿,你就出去?万一还有人呢?”
“你们怕什么?说书的都说,胆小不得将军做!再说了,咱就到镇子边上,看清楚再说,行就下手,不行咱就回来。黑漆嘛乌的,谁还能逮得着咱们?”
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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