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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西行-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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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决西行

    卿已逝多年,余决西行,此去命尽了然,茫途已踏,无可还。

    大秦气尽此曲,吾亦命绝予弦,岂拥高情谈笑奈何天?

    高山断意,流水绝情。纵阳春三月诀别皑皑寒雪,渐离此生亦不负磬雨寒石门前为你抚琴指尖。

    侠者,挥剑执酒天涯,剑下生死,宗庙君臣,从无两全。

    奈何侠骨柔情,今已穷途末路,荣辱得失生死又何足再谈,不如付之一樽清酒,断于千音绝弦。

    剑指何方?轲为天下人而生,自当为天下人死。

    好酒,品不得,烈酒入喉饮无声,唯有一死醉方休。

    此酒名曰绝生,卿此行西去,易水彻寒透冰骨,一杯薄酒尽余生。

    百门子以绝生酒敬轲,易水上,卿以绝生不负托;破庐下,白子黑棋等你落。

    乐者,舞之灵也,昔言无乐亦无舞,今却有舞而无乐。

    焚乐焚乐,乐既绝,舞何继?焚乐一舞,从此无乐无舞。

    寻此一生,不过等一个人,也等一个执念。雩不枉凝眉望你清酒饮,独舞寒门。

    予诀琴,溟天剑,绝生酒,焚乐舞。原来人伏百年,只为了一个还彼此一个遗愿,一句抱歉,等一个琴师,等一个剑客,等一个酒家,等一曲舞罢。先人风骨绝于世,百年长安后人祭。

    轲喜览书习剑,结交名人勇士,轲西行之日,宾客及知其事者,皆白衣冠以送至,易水之上,渐离击筑,门子行酒,轲和而歌,徵音变调,凄楚悲凉,士人无不垂泪涕泣。

    轲曰:“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复为慷慨羽声,激愤慷慨。轲上车离去,始终没有回头。执念因此而起,百年未休……

    兮行兮行,异世西行。从兮行八岁流离世间起,十年寒风彻骨,游走于街柳残巷,或盛世城府,见过不少穷苦百姓,也听闻不少达官贵人。兮行一直在坚持着一件事,绝于这个冷若冰霜,漠如寒雪的天下,蓦然西行…

    从没有人告诉他这是为何,只是隐约记得他的夙命是寻找,寻找什么,他记不得了……

    这个世界上早已没有记得兮行身世的人,因为十年前,那些人一夜之间消失殆尽,兮行从自家院落的柳窟中醒来时,家中被烈火烧的只剩下残木遗灰,兮行隐于世人之间,取了柳窟中封存的古琴,紧负于身,决然西行……

    兮行是这把琴的第六任传人,也是守护者,世间万事无常,转眼已过百年。兮行背着这把古琴,也独自过了十年之余,世人只知道有一位西行的琴师,他从不在世人面前操琴,他的琴音总隐于万籁俱寂,灯火泯灭之时的黑夜中。世人都道兮行从遥远的古燕蓟州而来,一路西行。却从没有人见过兮行,也从不知道他的名字。

    相传这把琴本没有名字,琴的主人渐离死后,尸体被悬挂于咸阳城门之上,饱受风雨摧残。世人每每立于城门前,不禁为这位无心琴师哀叹。说渐离为琴师其实不实,因渐离擅击筑,十三弦,每一弦在渐离手中都仿佛有了生命一般,秦王虽知其为荆轲挚友,却因其善筑毅然将其请至王宫,渐离无可选择,只得于寒石门前诀别知己,决然西行。

    渐离在秦宫双目尽失,始皇以为如此渐离便无法刺杀自己,然而渐离在秦国因其在王宫宴会上的传言为后世人所铭记。渐离一曲终罢,哀尽绝鸣,暗劳伤神,忧楚悲凉。始皇大怒,怒斥渐离尽扫宴会雅兴。

    渐离转而一笑,“乐者无心,听者有意”,“桉,为木,弦,为金,金木之音,无悲无忧,不谙弦音,何谈雅兴”,始皇和在座之人皆怒目直视渐离,渐离毫不惧色,手指轻落复转,却又空灵清透,婉转悦耳,轻若风,凉如水,在座之人又无不拍手称赞,始皇的脸色也渐渐缓和了些。

    渐离双手平复琴弦,手已停,音未绝,渐离环顾这装饰华丽堂皇的宫殿,谙声长叹,“卿可听得我心意”,正是在这座大殿之下,他的挚交好友命绝于此,如今这一曲《悯心》却为昔日目送好友离世的权贵阿谀之人所糟蹋了。

    “有意者,何听筑?无心者,何为听者击筑”,入宫俯首为乐师,筑本无变音,人却已无心。渐离起身,一身长白袍凌然**,渐离仰天笑秦王。“大秦气尽此曲,吾亦命绝予弦,岂不拥高情谈笑奈何天?”

    渐离双手负筑,只手一推,筑身中的少许铅滑进宽大的袖口,渐离抱筑,依着轻盈的脚步,顺势而上,踏上台阶,将筑挥了出去,落在始皇的眉心,朝堂之上一阵哄乱,卫兵将士一拥而上。渐离身子缓缓的向下倾去,身下早已被血染成了灼眼的殷红,手中的筑摔落在台阶上,筑已断,手中的弦却不曾离手。

    渐离笑,“卿应知我意”。

    轲与渐离先后死于始皇脚下,也不负燕市相识,终日饮酒酣歌。

    城墙上一起悬挂的还有那把筑,渐离后人无一敢为其收尸,只得托付旧人冒死将筑收了回来,筑上的黑紫色斑点据说是为渐离之血所化。后人以筑桉为身,余弦为骨,将筑改为琴,渐离此生尽为他人击筑,未为一人操琴,气绝之时用尽全身力气以筑为琴作余音,”不负卿亦不负你“予诀是后人因纪念琴的主人而取的名字,予诀兮行,意为余决西行。兮行也没有名字,琴的每一任传人从出生的那刻起都名为兮行,隐居在家中的柳窟中,柳窟是一棵负石而生的百年老树,将石窟完整的合为一体,形成一处藏身之地。每一代传人为了躲避不知何时会降临灾祸,为了守护渐离遗琴都只能藏在柳窟中,不能露面于世,兮行也只是为守护予诀琴而存在。世人只听闻予诀琴为渐离后人用赴秦之筑所做,却从未见过予诀琴。

    鞍马劳顿惹尘埃,余弦柔情慰我怀,凭他风雨湿余衫,但求山水薄吾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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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夜绝生

    一路走来,兮行从不在人前解下回音帛,如今已到长安,便无须再拘禁于世人。

    长安长安,太平长安,看这万家灯火,饮酒行乐,歌舞升华,一番国泰民安,太平盛世的景象,曾几何时,又岂不是哀鸿遍野,民不聊生。可如今这天下,谄媚赴势趋炎权贵之人实则比比皆是。

    兮行的马原是一匹无主的野马,兮行遇得它时,它受了重伤,兮行一路为它寻草疗伤,与它山水风光共赏,老马与兮行相伴六年有余,将死之马,西行为伴,路途亦不孤单。

    兮行安好马,进了客店,先点了一壶清酒,早就听路人道长安的酒好,却不知怎么个好法。

    装酒的瓶身很小,而瓶身上的字却占据了半个酒身,兮行用手指临摹酒身上的字,却并不是现行的字,“百夜绝生”,倒像是燕国的字,可如今都已经汉朝天下了,何敢在这都城之中用已经禁令的文字?

    兮行轻笑,“绝生绝生,了绝一生?”。

    旁人听到眼光立刻朝兮行这边凑了过来,只见面前坐上的人,一身素白薄衣,发丝整洁有束,一条轻带挽起,孑然坐立间,静若寒水,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意;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深邃的色泽,淡雅如雾的星光里,案上平放着一把帛琴,修长的手指紧紧的贴在碗身上,碗中酒满却拾得平稳,一碗酒尽,滴水不洒,倒也算得上一位谦谦君子之辈,可这单薄凉消的素衣如何抵得住这长安十月寒风。

    “酒虽好,却喝不得,烈酒入喉,有死无生”,兮行循着声音望去,并未找到音之主人。

    兮行放下手中酒,低声道:“有死亦有生,十年生死路,吾早已置身度外”,又听那人讲:“这酒,寻常人喝不得”。

    兮行道:“长安酒贵,寻常人自然是喝不得”

    “非也,此酒名曰绝生,不知有多少人因此酒命绝长安”,兮行不以为然,“尔又何知我为寻常人?”

    “百夜家百年前举家迁徙至此,大汉始建,高祖定都于此,百夜家的先人以此酒进献高祖,甚得高祖欢喜,得知百夜家与名士荆轲的渊源,高祖为纪念百夜家先人和荆轲便亲手题了燕国的字,百夜绝生,高祖临行之前,未得百夜酒,遗憾归去,其子继位,将百夜家封为朝外卿,封绝生酒为御酒。百年之余,百夜家人才辈出,却早已经成为朝中官宦权臣的心腹之患,昔日,不少人被赐死在绝生酒下,如今,百夜家也为将死之鹿。”

    兮行凝眉望清来人,一位头发颁百,骷瘦如柴,胡须长挂,拄着手杖的老人已经走至兮行跟前了,身后跟着一位与自己年纪相仿的紫衣男子,看来人穿着打扮应是权贵之人,与自己的素白薄衣如此不相称,男子身形挺拔,却透着玩逸之气,弯月细眉,一双深褐色的双瞳却生的灵动,胸前一把折扇手中在握,傲岸中却透着顽劣不羁。

    “酒喝了,话也尽了,我该走了”,兮行起身,放下酒钱,提起琴作势要走,却被眼前男子拦住。

    “我说过,这酒不是寻常人能喝的,这些酒钱可不够你喝一碗的”,男子挥动衣袖,折扇一挥,轻逸优雅的坐落兮行让开的位置上。

    “可酒就值这些钱”,兮行自顾自的向前走。

    “也罢,若你肯在这楼中抚一曲,你便可走”。

    兮行停住,犹豫思虑一番,“我从不在人前操琴,今就破例,长安已是我的归宿,西行至此,无畏去留”,“百年来第一次面于世,兮行也算与你交识一场”。

    兮行找了个位置坐下来,将予诀平放,却听那老人道,“帛是好帛,为稀世珍品,可琴却已是残琴”。

    兮行手下一僵,用狐疑地神色看向老人,“老人家认得这回音帛?”。

    老人捋着雪白的胡须一笑,“自然认得,这回音帛是我百夜家替旧人代为保管的,60年了,终于再次等到高家的人了,老头子我此生使命可以终了了”

    “爷爷,你这关子卖的也太快了些吧,我都还没开始好好玩呢,你就把真相给拖出来了”,百夜升忙收了折扇翻身跳到了老人面前,压在了老头背上,“嘿,你这臭小子,顽劣不堪,百夜家百年基业可是要败在你这一代了”

    “你们就是百夜家的人”,兮行上下打量着这两人,虽说老人认得回音帛,可怎么看都不像是他要找的人。

    回音帛在自家的祖籍中有记载,相传是燕太子丹耗劳能工巧匠精心用牛筋锻造三年用上等丝线编织才制得的帛裹,结实无比。荆轲死于秦宫,渐离请于丹,求为挚友击筑送他最后一程,丹念荆轲勇武,将回音帛赐予渐离以安其筑。渐离应秦王之邀去秦宫之前,自知无命而返,便将回音帛交给了百门子,求保其生,一行交给百门子的,还有荆轲生前的佩剑,溟天剑。

    “不错”,老头子认真了起来,“渐离死后,百门子听闻筑被后人取走做成了琴,回音帛便被百门子裁成两半,一半裹着溟天剑,一半剩了下来,打算交由渐离后人,日后荆家高家可凭此信物相认,没想到百门子一家被燕国后人追逐,只得举家迁到此处,百门子想后人总会来咸阳的,不如就在咸阳等后人来取走信物。没想到这一居已是百年之久”,“除了荆家,高家,百夜家,还有雩家,渐离入秦宫,四门规定50年为一约,60年前,高家曾如约而至,终将回音帛交还高家,荆家自百年前取走溟天剑便再没有出现过,原本雩家与百夜家一直都有联系,十年前再一次50年之约时,却没有一家有后人赴约,世事难料,也不知荆家这百年来经历了怎样的变故,雩家倒是有些消息,可如今百夜家已是仇敌重重,实在无暇顾及他人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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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不离手

    兮行听懂了老者的意思,现在的他在长安不是人生的终点,而恰恰是开始。因为他多了一个任务,寻找另一半回音帛和溟天剑的主人。

    没有人知道那个人在哪里,叫什么名字,却只知道百余年前,他们因为一场筹划了多年的使命连在了一起。因为一场未完成的遗憾让后人流离百年。

    兮行也突然觉得自己的西行有了意义,在此之前,从来没有人告诉兮行为什么要西行,兮行像一个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的人,只身一人,也从未想过生死尽头。

    兮行突然想起来夫子了。

    兮行隐约记得自己在柳窟中的日子,原本母亲说“若你能将这些竹卷如数全部记在心里,我便放你出来”,兮行每天的任务都是读各种经卷,没有人会去打扰他,也不会有人去做他的玩伴,只有仆人送饭羹给他,经卷读完便会有更多的经卷送来。

    从五岁进入柳窟,三年时间,兮行大概也能明白,母亲也只是想用这种办法困住自己罢了,但兮行却和母亲想的不一样,他并不想一直呆在柳窟中,兮行从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他想有朝一日能读完母亲安排的书籍,走出柳窟。

    听那个送饭羹的仆人说,父亲有使命在身,常年在外,五年来没有任何消息,生死不明。兮行问仆人父亲的使命是什么,仆人也只是说“何为使命已经不重要了,不过是先人的一个嘱托,为了一句嘱托,高家已经失去太多东西了,多少人都因此死去了,我在高家60余年,出去的人没有一个人回来过,你父亲怕也是……到你这一代也该结束了”。

    兮行知道仆人虽然已过花甲,但以他的智慧和所知道的高家的这些事已知他绝非闲人,兮行问过他的事,他却只字不提,他只说,“我是仆人不假,却生死已属高家”,后来仆人在兮行的央求下暗下做了兮行的老师,兮行便叫他夫子。

    高家规距繁多,禁令也多,可夫子看来却不怎么受拘束,却一直按照和兮行的约定饭时来柳窟,兮行想不通这是母亲安排的,还是什么,但夫子对兮行却是极好,传授他治国安家之道,为人修身之仪。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夫子将这些道理一一讲给兮行。

    时间一长,兮行问“除了家国和修身,夫子心中便无其他了吗?”,“兮行从不觉得家国重要,如师父所说,古今多少人为国家而死,或于朝堂,于江湖,于战场,于平野,可他们又能改变什么,秦灭六国,羽灭秦,汉又灭羽,最后汉又会被谁灭?朝代更替,连累的不是家国,而是天下人,百姓本安居乐业,却因国家的一己之私流离失所,若人人都能像老师说的修身养性,好君子之德,习圣贤之道,人人以礼待之,礼尚往来,天下为公又岂不为大”。

    夫子被兮行的一番话深深的刺痛了,起身大怒,“真是孺子不可教也,没有国哪来的家,战乱时期,家即国,国即家,生在哪里是天决定的,若人人都不为国,国破家亡人也灭,若如你所想,先人荆轲刺秦,渐离筑击始皇又有何意义?不过是失了性命罢了,可他们却丝毫不为生死所绊”。

    “夫子错了,荆轲为的是主,不是国。原本荆轲便不为燕国人,渐离为的是友,亦不是国。渐离与轲击筑舞剑即为修身之道,也为狭义之道”,“夫子曾说战乱年代,侠道,王道,各位其志向所定,如今天下已定,起王道之心,必为祸世人,行侠者之道,肯将扶天下。我以后修身行走天下,必为弱小之人申正义,为贫苦之人张安定”。

    夫子摇头叹气,“早知如此,当初何必为你师”,夫子丢下一卷竹简,“人各有志,日后你若出这石窟,路便不同了,江湖险恶,人心不古……”

    兮行没有想到这竟然是夫子最后一次来见兮行。

    高家人早已经隐姓埋名,隐于深山老林,打算渐渐的遗忘掉过去的悲剧,这是关系到四个家门举家上下性命攸关的过去,没人愿意提起,但也没人能忘记,他们试图将所有的责任留给一个人,兮行,让兮行自己去寻找答案,算是历练,也算是完成夙愿。或许荆家的后人也是这样的想法,所以才百年两次不赴旧约,打算彻底归隐于世间以护后人周全。

    兮行十年前所遭遇到的家变那样,昔日牵扯进荆轲渐离刺秦中的人,夫子也曾说前朝余党势力仍然苟存,所以才会合力计划彻底铲除荆氏高氏一族。兮行年幼,不懂得世间阴险,江湖险恶,最终高氏一族惨遭灭门,只剩下了兮行一个年仅八岁的孩童流落于世。

    “不如,你先留在百夜家,百夜家虽说大不如以前,却也能让你衣食无忧,暂且安心在长安城安定下来”,老人的热心劝留让兮行不知怎么决断才好。

    百夜升手持折扇轻点,“如今秦朝余党势力始终没有消失殆尽,不找到你们是不会罢休的,若是你们的身份暴露,在长安哪还有你们的容身之处,虽然改朝换代,可每一代国君对那些刺杀皇帝之人的后代从不轻易放过,即使你与当朝天子毫无瓜葛,可若被那些奸佞小人抓到把柄,又岂不会在人前言语一番”。

    “寻找荆家后人的事,不急于一时,听我爷爷说,回音帛应该不仅仅是帛裹那么简单,燕丹肯为已死之人舍弃珍宝,将其轻易交给渐离,实在是说不过去,因为丹的刺秦计划里,丹对轲的信任极其有限,甚至一再催促荆轲提前实行计划。回音帛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我们无从可知,我们也只是替渐离保管旧物罢了,百门子想尽各种理由各种办法都不能解释渐离所托,百门子深知渐离是个有深谋远虑之人,这其中托付必有重意。不过得靠你们来解开回音帛的秘密,”

    兮行觉得听完百夜的解释,顿时对眼前这个人产生了芥蒂之心,他知道的太多,多到超出自己可以想象的范围能力之内了。可兮行如今也不得不暂且相信眼前的人,兮行孑然一身,了无牵挂,就算是信他又何妨?

    兮行在老者的劝说下考虑了一番,打算先在百夜家安顿下来,自己也的确知道凭他现在这样的处境,一身清贫如许,在这长安城里怕是难有安身之处。

    夜中长廊里,百夜升道,“凭你抚的一手好琴,在这长安城中也不是无生存之道,自古琴师多受凡人尊崇,以为琴为君子之音,圣贤之音,可世间能弹的一手好琴的人却鲜有,你不如去试试,一来寻生,二来寻人”。

    “到了,这是家中客房,你可暂住于此”

    兮行明白这各中道理,百夜升从拿给兮行一些银两,“琴师没有好琴怎么能行,这些够你买一把极好的琴了”,说完起身准备离开。

    “兮行一个人在外游离惯了,这些银两也要不得,好琴自然得顺手,予诀琴与我相伴十多年,琴不离手,早已为一体,他琴再好又如何?入不了我心,听不得我意”。

    百夜升笑了笑说,“兮行兄受不得就受不得,我收回来就是,不早了,兮行兄舟车劳顿,早些歇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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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冢黄昏

    羽弋这是十年来第一次得到母亲的准许和羽莺姐姐一起出门,“女子应待字闺中……”,这是母亲常说的几句话,羽弋自是明白其中道理,一直以来便也听得母亲教诲。

    十年前,羽弋六岁。羽弋天资聪慧,身姿娇小,行路柔软轻盈,家中其他习舞者每每看到羽弋便称赞羽弋便,“弋儿走起路来也是一步一舞,轻逸悠缓,如行云流水一般,日后定是有美一人,婉如清扬啊”

    羽弋年纪尚小便已学得母亲的绝技,雨溅飞叶。

    听闻,这舞只在雨中行,细雨微风的天气才是习步行舞之时,雨中飞叶在舞中旋转落于雨尖之上,便会连同雨水随着舞者一同起舞,一曲舞罢,才会同雨水辗转飘落在地,雨溅飞叶由此而来。

    当年正是因为这雨溅飞叶,羽弋的母亲楚袹雨被世人封为烟雨舞后,烟雨楼也因此而闻名天下。有不少人不远千里前来长安只为看袹雨一舞。

    母亲自从得知羽弋学会雨溅飞叶之后便不准她再习舞,羽弋不知是何原因,羽弋仅听羽莺姐姐说母亲因为长年习舞落下了病根,每每阴雨绵绵时节便旧伤复发,在床上疼痛呻吟,也不让任何人呆在她身边,羽莺姐姐曾偷偷的看过母亲旧伤严重时的样子,仿佛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也没有任何声音,面色惨白气若游丝,把羽莺姐姐吓得不敢出声,却也挪不动脚步。

    想必是母亲害怕自己也会因习舞而像她那样伤了身体才会如此禁令羽弋。可为何羽莺姐姐习舞她却从来不管呢,羽莺姐姐十四岁便已成为这长安城中最负盛名的舞姬,如今刚满十八岁便是这烟雨楼的楼主,羽弋实在想不明白,但羽弋却一直因有一个如此优秀的姐姐而欣喜不已。

    这一次羽莺姐姐应邀参加一位王宫贵族的寿宴,寿宴的主人点名烟雨楼的楼主亲自参加。一直以来羽莺姐姐的随身侍女籽玥以烟雨楼楼主的身份代替姐姐掌管着烟雨楼。说是侍女,不如说是一位姐妹,姐姐先前用一支舞将她的性命从一位官人之手抢了过来,从此籽玥便一直跟随在姐姐身边。姐姐也放心将烟雨楼交由心思缜密的籽玥,姐姐自知留在烟雨楼中的日子不多了,为了保护羽弋和家人,她除了籽玥也信不过别人。

    姐姐在人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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