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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西行-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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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夜明没有说话,只是无畏地呵呵一笑,这次他演的一出好戏,打得一手好弓,借刀杀人,一石二鸟,终是忍不住要取了他的性命了吗?

    “带我去见高兮行”,他百夜明就不信,一把老骨头了,还怕谁不成。

    “是”

    两人在前面走着,百夜明走的慢,在后面跟着。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这句话如此来形容高兮行最为适合不过,他的琴声在这死寂一片的铁牢中就如悠远山林中缓缓流过的清水一般,澄心明意。

    百夜明突然停住,“你们下去吧,我自己去过去”

    二人转身退到两边,给百夜明让开了一条路。百夜明向前走去,二人也朝身后走去,异样的神色在二人脸上一闪而过,似是早已有的不可言语的默契。

    百夜明渐渐地靠近高兮行的牢房,只感到背后一阵阵异味传来,触不及防的吸入,只怕是这狱中尸气太重。

    “你果然来了”,这狱中什么微小细腻的声音都逃不过兮行的双耳,而兮行一直在等。

    百夜明在牢外站着,隔着铁栏看着里面一身伤乱,蓬头垢面的兮行。“你和你爷爷你父亲太像了,只可惜他们都死了”

    “我会杀了你替他们报仇的,还有幽师傅”,兮行仍是不为所动的拨弄着琴弦。

    “杀了我?不用了,不说你现在根本无法出来,我…也没几天活了”,百夜明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看向了来时的方向,这路看起来不远,可走起来可快可慢,进来只需几步,可出去,也许永远都走不出去。

    “只怪我年少轻狂,流浪江湖十余载,却对你毫无防备,一任到底”,兮行抬头,牢中几许的光线暗得他看不清百夜明此时脸上的表情。

    “这世上坏人很多,可你眼中的坏人并不一定都是坏人,先人也说过,人之初,性本善,这世上哪有天生的坏人,他们大多是无心的鬼魔”,百夜明抖动着拐杖,向前走近了些,问他,“你懂得妥协二字吗?”

    妥协?兮行他懂还是不懂?兮行没有说话,因为他还没有向任何人妥协过。

    “如果你为了保护你在乎的人不得已而去伤了别人的性命,你算作好人还是坏人呢?你为了你爱的人,无论什么事都愿意去做,哪怕背叛所有人,这就是你的妥协”,百夜明突然一笑,那笑在兮行看来仿佛这一切,兮行看到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

    “只要不伤人性命,如何都可以…妥协并不代表用命来交换”,兮行能够懂他现在所说的话,为了爱的人,放弃一切。

    “那你觉得庄寒是好人还是坏人,他曾经杀人无数,树敌万千,双手沾满了鲜血,就用你那高尚的人格去评判你所谓的好人和坏人吧”

    百夜明大笑,可怜他一生英明,在万势强权下隐忍地活了一辈子,如今却成这般被世人所憎的模样。

    “这一切的一切因你们高家而起,也应由你们高家人了断一切,什么回音帛我百夜明活了一世,从没有在乎过,能让这世间一直死人的东西,我从不稀碰,我的使命只是为了护我百家人周全,守着我家升儿长大”

    百夜明的语气越来越重,他似是心有不甘,当所有人都在误会一个将死之人,他背后所担当的一切从没有人懂过。就连百夜升的心底,有着的也从来不是爱。

    百夜明只是内疚,唯一的遗憾便是,若当初他能心宽一些,没有逼着百夜云选择生死,也许一切都已经不一样了,也许他们一家人早已经归隐山林,不问世事了,如今,这个世上能活着的人真是越来越少了,他心中放不下的只有他一手养大,宠溺疼爱的升儿。

    兮行的手指不再动弹,仔细的品味着他的一番话。百夜明说的的确不错,回音帛之事因高家而起,百夜家只不过被迫卷入了这场蓄谋百年的祸乱,说到底,错的从不是百夜明,而是高兮行,这场未知的阴谋也该由他来结束。

    “那你呢,你是好人吗?”,兮行忍不住问他,一直不愿意相信60年前将消息透漏给官府的人是他,一直不愿意相信将所有人都逼入绝境的人是他,一直也不相信高家西行去往长安的人从没有回来过也是因为他。

    “我从未做过对不起百家的事,我问心无愧,无愧百门子,更无愧高渐离”,百夜明没有再多说,悠悠的转身,准备回去了。

    他停住,转身看了兮行一眼,“你既然有能力进来,自然有能力出去”,“升儿一直把你当作大哥,出去了,替我好好照顾他”

    “什么意思?”,兮行突然站起来。

    “他做的事以为我不知道吗?他怕你们落在我的手中,派去琴阁外的两人是为救你们而去,可你却算错了,你该等的人不是我…”

    百夜明大笑着出去了,留下兮行一个人在幽深的铁牢中。他说的都是真的?

    三种人,门外的人,门中的人,他要等的不是他,而是…

    兮行明白了,将死之人,其言也善,无愧于百家,无愧于百门子,无愧于高渐离,这一切的一切…

    他和百夜明想的一样,所有死去的人不过是一个引子,杀人于无形之中,最终当所有人为回音帛殉了葬,所有一切也就该结束了。

    百夜明给兮行留下的唯一的感动是,百夜升是一个好人。这一次他没有猜错。

    而他,要他好好照顾百夜升,仿佛在说着遗言一样。

    百夜明一回到百夜门府,便立刻命人掩上了百夜大堂的门,不许任何人靠近,也不许任何人打扰。百夜明端端正正的坐在门内,七日,这七日他能做的事还有多少。

    百夜明神色平静的在口中念着,“七绝散,西域万毒之王,无形无色,无味无解”

    凉风袭来,竹帘外的林子被风吹的唦唦作响,青绿色的布帘随风任意地摆着,羽弋躺在床上醒着,那么多莫名其妙的泪水,毫无预兆,涌流而下,“九哥哥,原谅我的不辞而别,或许,这是我最后对你的温柔,我不能再看到你为我受到任何伤害”

    曲子陌端着药汤走上木阶,交给了在门口站着的阿丁,“药熬好了”

    阿丁接过,轻“嗯”了一声,阿丁走过去的时候,看到羽弋睁着眼睛,脸上还挂着些未干的泪痕。

    “羽弋姑娘,你醒了”,阿丁端着药笑着走过去,她是很喜欢羽弋的,阿丁也从没有想到少爷让她来照顾的女子竟然是如此的灵气,透着不可接近的凉意,却如天山雪莲花一般的冰洁。

    羽弋自己撑着身子坐了起来,面色还有些苍白,“你是谁?”

    “羽弋姑娘,叫我阿丁就好,我家少爷说了,姑娘醒来,就说明体内的寒毒已经控制住了,让我留在这里好好的照顾姑娘”,阿丁把汤药端到了羽弋的面前,准备喂她喝下。

    “我自己来吧”,阿丁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便将汤药递给了她。

    “带我回来的那两位大哥还在吗?”,羽弋突然问道。

    “你…”,阿丁不由得一惊,她居然记得带她回竹林的那两个人。

    “我一直都醒着”,羽弋把碗放在了一边。

    阿丁问她,“那姑娘为何不醒来呢?少爷来过,可他没有进门便又走了”

    “我不知道他们是好人还是坏人,不知道他们要带我去哪里,也不知道他们要带我去见谁?而我只想离开琴阁,去哪里都好”

    羽弋低头,眉头一紧,这才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换掉了,一身浅绿色的薄衫,细细的花纹勾勒出的青丝,穿在身上,一身薄凉。

    阿丁笑着说,“衣服是我帮姑娘换下的”,阿丁眉眼一笑,“可这青丝竹可是少爷亲自为姑娘选的呢,少爷选的时候可认真了,他说姑娘穿青丝竹一定清亮怡人”

    羽弋看她笑得开心,在她的心里,百夜升一定是个很美好的男子吧。

    羽弋笑她,“你喜欢他吗?尽在夸他”

    阿丁听到这话立刻否认起来,“不不不,姑娘误会了,阿丁跟在少爷身边五年了,看得出他对姑娘的心意,只是少爷高兴,我便高兴罢了”

    “心意?”,听她一句反问,阿丁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我想出去走走,你陪我去吗?”,阿丁听她说居然想出去走走了,那定然是身体无恙了,便很愉快的答应了她。

    这一处竹林,幽深,精远,羽弋有了力气,能一个人走着,心情也好了许多。

    少爷,少爷,那个在街上撞到了她,替她捡起断玉的男子,那个曾在酒庄中与兮行醉酒高歌的男子,那个叫百夜升的男子。

    “阿丁”,羽弋突然停住。

    “嗯?姑娘有什么事吗?”

    “你知道死牢在哪里吗?”,羽弋问她。

    “姑娘为何突然问这个?”,阿丁不禁有些好奇。

    “我,想要救人”

    “姑娘不要说笑了,死牢是我们家少爷都不能进的地方,只有有皇帝御令的人才能进出,不然若一靠近那里,便会被乱箭射死的,那地方姑娘去不得”

    阿丁不知道她要救什么人,她只知道,少爷都去不了的地方,怕是没有几个人能去的。

    “可他是为了救我而入狱,而我心里一直担心着他”,羽弋听她那么一说,戒备如此森严,她怎么去救他。

    “可也不是没有办法”,阿丁一脸的沮丧,低着头小声地说。

    羽弋一听她转话了,立刻看向她,“什么办法?”,“我不能说”,阿丁很为难,因为那办法简直太难了,也许会让少爷受伤的。

    “为什么不能说?”,羽弋被她的话惹得急了,忍不住便抓着了她的肩膀。

    “姑娘,你不要急,救人这事要慢慢来,急不得”

    “可那是死牢啊”,羽弋怎么能不急。

    “其实我们家老爷是可以进的,若是你想见那人,也许可以去找我们家少爷试试……”,阿丁的还未说完便被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

    “不用找了”

    羽弋和阿丁听到声音几乎是同时转身。百夜升站在一排竹林中的黑暗里,一身白衣也被挂在竹上的灯火映成了深色,目光冰冷的看着羽弋。

    阿丁立刻在羽弋的面前跪了下来,“少爷”,羽弋看到阿丁的肩膀都是抖的。

    “我不会帮你的”,百夜升几乎是冷着脸走向羽弋。

    “为什么?你和兮行不是好朋友吗?为什么不可以帮我救他”,羽弋不明白,为什么他能一口否决她还未做出的决定。

    “因为你”,百夜升转身背对着她,留给她一抹暗白,挡住了她的视线,他在她的眼中渐渐的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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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举案齐眉

    庄寒回到博望苑已经很晚了,看了看刘据的居处,灯已经灭了,估摸着刘据已经歇下了,便准备转身离开,却看到刘据从朱栏处迎面走来。庄寒只得走上前去。

    “殿下”

    刘据似是喝了酒了,因为他一靠近,便有着淡淡的酒味。

    “张光已经到了长安了?”

    “是,我已经将殿下的打算告诉他了”

    找东方朔救人这件事原本是庄寒自己就可以办的,但刘据怕碍于自己原本的身份,节外生枝,还是让他去请了门客张光来。张光是除了庄寒之外,他最信任的门客,由他出面,刘据也实为放心。

    “明日我回宫一趟,府中的事你先照管着”,“可皇上不是…”,庄寒打量着刘据的神情。

    “禁足是禁足,那对他来说是想压制卫家的势力,对我来说,只是做给我看的”

    刘据被禁足,这么久了,连卫皇后病倒都不准回宫,就算不让他回去,他也得回去,母亲病了,却不让儿子看一眼,他不是一直最尊崇儒家孝义吗?刘据嘴角上扬,微微一笑。

    “找个合适的理由回去便可,要落得他人口舌,还没那么容易”,“我刘据什么时候有过把柄,一身正,走到哪里都无畏”

    他从来都是这样,坚信自己的正气清白,凛然不拘,庄寒很佩服他这不畏惧任何人的气魄,即便对方是天子。这是他生来便有的气质,不容任何人质疑,也不容任何人否定。

    但庄寒却深深的感到,正是他这一身正义,一身善良,早晚会将他推入万丈深渊。

    庄寒也只是沉默,没有说话。

    刘据却突然回头,“这一次兮行的事办完了,你就去宫里吧”

    庄寒猛然一惊,去宫里?

    “去保护一个…”,“女人”,刘据的眉目不如之前那般释然了,似是有些疑惑不定。

    卫皇后?史良娣?他这是什么打算。宫中戒备森严,即便是庄寒去了都未必能全身而退,活着出来,哪里会有什么不知死活的人乱闯皇宫。宫中的人又怎么会需要他来保护。或者是她?

    “那兮行呢?”,毕竟是自己的同门师弟,幽一默临走前说过一定要保护好他,他却把他保护到死牢中去了,庄寒在心里一阵轻笑,能躲得过他那百里断风的人,他还是第一个。

    “兮行与我有一年之约,他出了狱便是我刘据门下的人了”

    听得出刘据很有把握,兮行一定能出狱,只是庄寒不知道为什么他能三番两次的从皇帝手中救人。只因为他是一朝太子,未来天子吗?

    “你放心,宫中不会让你白去的”,刘据的双指扣在一起不停的戳着。

    “庄寒听殿下吩咐就可”

    庄寒自知,他决定的事,没有什么好拒绝的,因为没有人能更改他的决定,他从来不需要别人为他筹谋什么,也从来不需要别人替他决定什么。

    庄寒轻叹,江湖上人称最厉害的两个人都归于了他刘据门下。

    “侯爷何时能到?”,庄寒这才想起来卫伉已经在返朝的路上了。

    “也已经到了,在长安城外10里处扎营休息,明日便可入城”

    “那好,明晚在府中备好酒宴,为侯爷接风”,刘据一只手握拳放在嘴边咳嗽。

    庄寒眉头皱了一下,“殿下的风寒未好,还是少喝酒罢”

    庄寒也许是了解他的,毕竟在他身边做事快四年了,刘据唯一的弱点便是身体不怎么好,尽管长期习武练剑,但一遇变季,时常风寒咳嗽,或轻或重,偏偏他总不当一回事,也不让请太医来。

    天气晴朗,空气清新,和风却不舒畅,长安的天变得越来越闷热了,宫女侍官都已经换上了薄料宫衣,羽莺也换上了青丝黄绮。羽莺垂着头在园中漫不经心的拿着水壶与籽玥浇着石槽中的水仙。

    “姐姐,天热,喝点茶吧”,籽玥站在一旁,端着玉杯。

    羽莺说,“看的淡一点,伤的就会少一点,一年过了,爱渐渐淡了,也就散了”

    她像是自言自语,也像是说给花草听,也像是说给籽玥听。

    “姐姐说的是,时间一过,什么都会淡了,就连花香都会淡了,更何况是人的感情呢,花不懂人的”

    籽玥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已经习惯了她这样在宫中郁郁寡欢,愁眉不展的样子,而她又何尝不是如此,每次出宫总要借着机会,回家看看,回烟雨楼看看,她不知他现在在哪里,怕万一有一天他回来了,错过了他的消息,便找不到他了。而她唯一能做的也不过是奢求每一次的机会去寻他的消息。

    “花如解语还多事,石不能言最可人”,“即便花懂人又有什么用呢,人不懂人才是真的让人不甘”。羽莺放下洒壶,站着。

    “我先以为我是个受得了寂寞的人,现在才明白我自从和他在一处后,我就变成一个不能同他离开的人了……想起他我就忍受不了眼前的一切了”

    “母亲说女人不能轻易地对一个男人动感情,一旦动了,可能你此生都走不出来了,因为你不知道他到底是你的归宿,还是你的死劫,如果爱一个人是命中的劫难,那么可能就永远也不会得到幸福了”

    羽莺转身看向籽玥,“看我现在这个样子,一辈子都要在宫中茫茫度日了,我后悔了,当初就不应该赌气一走了之,如今,除非他刘据肯放我出宫,或者我杀了他母后早日了结余生,死了一了百了”,“姐姐不要这么说,籽玥看的出来,殿下对姐姐还是很关心的…”

    “若是找着了机会,我便把你送出宫,我不能让你跟着我在宫里耗一辈子,你有喜欢的人,也有所寄托,出去了,若是九儿不在了,便找个对你好的男人过安稳日子好了”,羽莺的眼睛模糊了。

    “籽玥不会嫁人的,籽玥这一生心中也只有九儿,若是九儿不在了,那籽玥活着也没有什么意义,我便随了他去,黄泉路上也好照顾他,陪着他”

    “傻籽玥,若是九儿不喜欢你呢?”,羽莺或许是知道些什么,可又有些不确定。

    “怎么可能呢,九儿对籽玥好,籽玥感受得到”,籽玥一脸认真。

    羽莺在心里默叹了一口气,也不敢再说什么。因为她知道,九儿的心不属于眼前认真的她,而她怎么能活生生的浇灭一个人的希望和热心呢,这或许是籽玥在宫中唯一的盼头儿了。

    “你这日子过得倒真是不错,没事了,浇浇花,品品茶,宫内宫外事什么都不用管,还能让殿下疼着宠着”

    羽莺抬头才看到史良娣已经走到了石山前了,旁边带着小刘进,羽莺立刻站起身来向她行李。

    “弋儿见过姐姐”

    羽莺的目光落在史良娣身边的小刘进身上,小刘进似是从小便不爱说话,站在她的身边,两只眼睛直直的看着羽莺,稚嫩的小脸,看起来乖巧的很。

    “起来吧”,史良娣仍是一副心高气傲的样子,仿若谁都不放在眼里。

    “不知姐姐今天来所为何事?”,羽莺侧身站在史良娣的一侧。

    史良娣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却说,“这后宫里女人的心远比你想象的复杂艰险得多,一不小心便会被哪个宫里的妃嫔奴婢给陷害了,妹妹来这宫中也快一年了,对宫中之事也应该有所听闻,殿下不在,可得学着保护好自己,可别让殿下为你担忧啊”

    史良娣傲慢的看了一眼羽莺,说话也是处处阴阳怪气。

    “姐姐不是一向讨厌弋儿,今日为何突然来和弋儿说这些”,羽莺不由得奇怪,她一向如此傲慢,羽莺猜不透她心里在想什么,想当初刚来宫里,她便处处为难自己,哪怕是在皇后面前也从不收敛。如今却是好心好意来提醒羽莺吗?

    “讨厌?妹妹可真爱说笑,你可是母后的侄女儿,又是殿下最喜欢的人,我怎么敢讨厌您呢”,史良娣放开小刘进的手,小刘进便慢慢的走进了羽莺的屋中,不知道是看见了什么好玩的东西。

    史良娣转身,一脸的严肃,“我在宫中是飞扬跋扈,那是我的本性,我并不是是非不分,黑白不明”

    “你以为我入宫十多年,在宫里靠着我那没本事的叔父和远在安王府的姐姐就能在这宫中安安稳稳过活?”

    史良娣看着羽莺微微一笑。

    “我和殿下成婚十多年,又有了进儿,一直知道他心里另有其人,可我从不介意,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更何况他是太子,十多年,我们相敬如宾,若是没有你,就算沦落为寻常百姓家,也是举案齐眉,我和他之间有的不只是爱,更多的是血浓于水的亲情,岂是他们那些人能懂的?”

    史良娣说着说着眼睛里已经含满了一层薄薄的泪光。

    “我早就跟你说过,这宫里有两样东西我从来不碰,一是殿下喜欢的东西,二是没有错的东西”,史良娣走近羽莺,目光紧盯着羽莺的眼睛。

    “而你两样都占了”,“殿下喜欢你,而你从不像别的女人那般到处聚欢争宠,你与世无争,终日在这小园里,闭门不出,静思修心,你有什么错呢,殿下他喜欢你,对你好,那是你的福气,他高兴了我怎么能不高兴,我容得下你,那是因为我爱他”

    羽莺从来没有想到她会是这样一个女人,为一个爱的人可以飞扬跋扈,无法无天,不在乎宫里任何人的眼光,把后宫搅的天翻地覆,也可以这样温温婉婉,静静默默,为他忍下所有的委屈和讥讽。

    也许从一开始羽莺便看错她了,所有人都看错她了,她在东宫稳居,帮着刘据打理所有东宫之事,靠的从来不是家人在朝中的地位,刘据的宠爱和皇家对刘进这个皇孙的重视,而是她的智慧和气量吗?

    “也许我对姐姐的看法改变了”,羽莺走了两步,背对着史良娣,“以前我的确认为你是一个心胸狭隘,不可一世的人,现在看来,你做的这一切也是因为爱他”

    “你说的对,若是我也能如姐姐一样,爱一个人便不惜一切,也许便不会在这宫中了,也不会霸占你和进儿该有的幸福了”

    史良娣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可她看得出来,她是不喜欢刘进的,她的白色面纱至今也未摘下,从入宫便一直戴着,史良娣不由得也同情起她来,呆在一个不爱的人身边,史良娣从未感受过,但也不是看不到她对刘据的排斥和抗拒。

    “我和进儿要出宫去看望殿下,今天来也只是想问问妹妹,愿不愿意与我们同去,叔父的人说殿下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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