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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西行-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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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进儿要出宫去看望殿下,今天来也只是想问问妹妹,愿不愿意与我们同去,叔父的人说殿下染了风寒,殿下一向记挂着妹妹,妹妹就算不喜欢他,去看看他也好”
史良娣说着便走进羽莺的屋中,去寻刘进了。
羽莺正思忱着史良娣的话,却听屋中传来一声惨叫,之后便是刘进的哭声,羽莺立刻往屋中赶去。
却看到史良娣正抱着刘进哄他,他的指头上出了血,脚边的玉梅青簪掉在地上断成了三节,上面还有少许的血迹。
羽莺立刻跑过去捡了起来,“我的玉梅簪”,可看到史良娣焦急的蹲在地上抱着刘进,还是把断掉的青簪放在了一边。
“进儿不哭,进儿不哭”,史良娣像是也受到了惊吓,只是知道哄着小刘进不哭,却什么也做不了。
羽莺想起来自己的房中还有一些金创药,便立刻叫了籽玥过来。
“籽玥,快去拿药箱来”,籽玥听到立刻小跑着去了偏房,羽莺蹲在在刘进的一侧,让史良娣把他抱起来坐着。
“姐姐,药箱”
羽莺立刻接过,从里面拿出了白布和药,用酒擦拭刘进的手指,刘进疼的又是一阵乱叫。
羽莺的手快,不一会儿便包扎好了,刘进也没有再哭了。
“好在只是蹭破了皮,已经止血了,有个三五天便能全好了”,羽莺收拾了药箱,转身去看那桌上的玉簪。
史良娣把刘进放下,走到羽莺身边,“那玉簪对你很重要?”
羽莺点头,“是我的父亲未去世的时候为我刻的,有它在,我父亲便在”,可现在,却碎掉了。
史良娣其实有些抱歉,“对不起了,被进儿弄坏了”
羽莺立刻摇头,硬撑出了一抹笑,“一根玉簪,断了就断了,不算什么,进儿没事就好”
门外的梣儿小跑着进来,“良娣,太子殿下来了,在永宁殿里等着,让奴婢来唤良娣回去”
“什么?”,史良娣此时不知道心情是怎样的,是惊喜,还是意外。她的情绪全都刻在脸上,羽莺猜那应该是欣喜,正如她之前说的,刘据他有多久没有去过永宁殿,如今被禁了足,却能找着机会去看她。羽莺为她高兴,毕竟她有着刘进,有着别人永远都比不起的十年之亲,也许若不是嫁进了皇家,她过得也是现世安稳的日子,只是,所有的命运自己都从来不能把握。
而羽莺本有的选择,可却一狠心,一入宫,便再也没有退路。
“殿下想必是想着姐姐了,姐姐还是快回去吧”
史良娣点头,从屋中抱着小刘进,羽莺送她走出了幽弋园,在门口回头看了一眼在门口的羽莺,不再回头的消失在了拐角。
史良娣刚一回到永宁殿,小刘进便看到了在殿内的刘据,立刻挣扎着要下来,史良娣放下他,他便朝着刘据小跑了过去,刘据笑着把他抱进了怀里。
史良娣在刘据面前从不拘谨,礼都没有行,这也是刘据吩咐的。
刘据笑着用手捏着小刘进的脸,“进儿又长大了,来,让我看看,进儿最近长肉了没有,有没有好好吃饭啊”
史良娣知道他爱喝茶,每日都在屋中备好了竹沥青,以防他什么时候便会来了。
史良娣将茶水端到他的身边,“殿下怎么突然回宫了,是禁足解了吗?”
刘据没有看她,一直逗着小刘进,“想进儿了,之前是我不好,冷落了你们”
他这一句话便把史良娣给惹哭了,“殿下哪里的话,殿下能记着我和进儿,我和进儿高兴都还来不及呢”
刘进突然哭了,刘进把手举了起来,刘据这才发现刘进的受伤被用白布包扎着,不禁皱了一下眉。“这是怎么了?进儿的手怎么会受伤?”
史良娣听到受伤,才止住了眼泪,用衣袖轻拂了一下,“哦,进儿今天玩耍,不小心碰着了”
“请太医来看过了吗?”,刘据握着刘进的手指轻轻的吹着。
“已经上过药了,只是破了皮,过两三天就能好了”
刘据突然咳嗽起来,不得不用一只手遮着。史良娣见状立刻将刘进从他手中接过来交给婢女梣儿。转身从屋中取了一件披风来。
“殿下的风寒还未好,这刚下过雨,怎么穿的如此单薄,还是快喝些热水吧”,史良娣立刻倒了茶水递给他。
刘据顺势接过,“无碍,风寒而已,只是我不在宫中,宫里的事真是为难你了”
“殿下说的哪里话,我们夫妻十多年,早已经部分你我,又何必如此介意”
刘据放下手中的茶,站起身来。
“我不能在宫中留太久,晚些还要去母后那里,好好照顾自己和进儿,你们和别人不一样”
史良娣点头,“我明白”,是的,她从来都明白,她是他的妻子,与他甘苦与共,相濡以沫十多年的家人。
刘据已经走出了房门,史良娣叫他,“殿下,今日不去弋儿那里了吗?”,刘据微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儿,“不去了”
史良娣随着刘据一起出了殿门,“在宫外好好休养,天凉了要记得加衣服,宫里的事殿下不用担心,弋儿和母后那边我会照顾好他们的”
刘据转身,将披风披在史良娣身上,轻轻的抱着她,“这十多年,你跟在我身边,真是委屈了你了”
“只要殿下高兴,我怎么样都愿意,不委屈”,史良娣满含泪光的看着他。
刘据点点头,看向史良娣的目光是温和的,温和到淡如水却永远也散不掉,那是史良娣说的寻常百姓之间才有的互相体谅,了解,宽容与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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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伉返朝
兮行隐约感觉到自己的手指放在予诀琴的琴弦上弹起来有些生硬了,予诀相伴十多载,每每拿起便仿佛久违了那个一直静默无声的老朋友,闭起眼,即使琴弦的跳动,一身白衣的浅舞在脑海里若隐若现,兮行还是忍不住气息不宁心不静,手指跟不上琴音流动的节奏了。
兮行似有似无的浅浅一笑,优雅迷人的动作,灵活如水的手指,坐在阴暗死寂的暗牢里,深夜不眠,缱绢踌躇。
“弋儿,你…还好吗?”,兮行不确定了,“音尘绝,冷风横斜,孤月残照,汉家牢,我怎会如此可笑的呆在这里,我左右得了自己的一切,甚至是生死,却左右不了自己的夙命,西行,西行,回音帛找到了,所有一切也该结束了吗?还是刚刚开始?”
兮行放下予决琴,闭眼寐着,当一切万籁俱寂,当一切风生水起,谁是谁的归宿,谁是谁的终结?
淡淡的雨,浅浅的情,一点一点的晕开在冰冷的皎洁里。
清清冷冷的冠军侯府,露气湿重,一屡薄烟从正堂西边的远处袅袅升起,九儿已然换上了一身深黑长衣,站在正堂前,双手负在背后,望着这诺大的侯府,十多年前的离开,十多年后的归来,变的是侯府所有的人,不变的是他一如既往霸道有力,清冷漠然,凛然不露的小侯爷霍嬗。
卫子夫和卫青曾不止一次地说,九儿的性格像极了他那天不怕地不怕的老爹霍去病。
楚游头顶一根黑玉轻轻束就一头黑发,一身灰布衣衫,面色清秀白皙,微微笑着,步履轻轻款款走来,在九儿的面前立了下来。
“九爷”,楚游笑着叫他,九儿看他张着手臂在原地转了一个圈,“这还是我第一次穿这么新的衣服呢,以前在街上乞讨的时候,别说衣服了,连肚子都不饱”
九儿笑着说,“等时机成熟了,我把弋儿接过来,我们就一起在这府中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楚游心里一直有一个疑问,却始终没有敢在九儿的面前提过,楚游皱了皱眉,咬着嘴唇,吞吞吐吐地问,“既然你早已知自己的身份,为何不早点回来?为什么等到现在?”
楚游观察的细致,见九儿的脸上闪过一丝微妙的不快,向前走了两步停下,“为了保护身边的人”
“父亲小时教我射箭就告诉过我,朝中想杀我们霍家和卫家的人比比皆是,一步走错,便死无葬身之地”
九儿回过头,面色清冷,“你当真以为昨天我处死的那个所谓霍家夫人仅仅是一个婢女?她最初来我们霍家的任务可是要杀了我父亲的”
九儿说到这里不由得轻笑,“可惜我父亲没死在她的手里,我母亲却成了她的毒下亡魂,我只是侥幸,逃过了一劫”
楚游的眼珠子在眼眶里打了一个转,有些不敢相信,九儿的身上有太多他不知道的事,“既然他们是早已有了预谋的,可你昨天回来,为什么那么简单的就可以将她们两个给办了?”
“你还是太年轻,大丈夫谋事,十年之思一日之行,杀母之仇,我也忍了十年,你以为我这十年仅仅只是在弋儿家里当一个仆人?我想了无数次怎么让曾经带给我伤痛的人痛不欲生,想了无数次怎么报仇”
九儿呵呵一笑,“不过我也没想到我能这么痛快的把他们从府中赶了出去”
“侯爷只有一个,必须是我霍家独子霍九儿,该属于我的东西,我从不会放弃”,“一个冒牌货半老徐娘,一个窝囊废,即使是霍家主人又怎样,在我眼里,名不正言不顺,在我面前,让他们死,就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死不足惜”
楚游不由得冷抽了一口鼻涕,手心里冒着虚汗,他说的轻轻松松,面露微笑,却直言冷语,邪魅魔杖。
“你如今回到侯府的消息应该很快会传遍吧,毕竟你父亲霍去病是一朝名将,一代功勋卓著之人,你既是他的儿子,想必…”
“不是很快,是已经,我那皇后祖母已经知道了吧?她的消息一向很快很准”,九儿会意地笑着,一手摆弄着面前的枝桠,似乎所有的一切在他预料之中。此番回来,她在侯府的人早已去送消息了。
“我还是想不明白,既然你已经离开霍家十多年了,为什么会突然选择回来呢?”,就算是霍家有权,有势,可霍去病不在了,十年变故,霍家早已经成了空壳。楚游想不明白他为何要突然冒险回来。
九儿眼底一抹黑线,叹了口气,一只手落在眉前轻抚,“我何曾不想放下过去,忘记自己的身份,和弋儿一起离开长安,天下之大,即便苦点儿累点儿,总有我们的容身之处,可如今溧娘死了,弋儿重病,楚姨娘不知所终,我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若凭我流浪世间,手无寸铁,定然无法保护好弋儿”
九儿的手臂从眉头落下,淡然一挥,“我要为弋儿立下千军万马,护她乱世安好。即便与世相对,与天为敌,我只要她跟在我身边简单快乐活着”
“霍家不能败,卫家不能倒,父亲把侯印留给了我,总有一天我要回来,这是他交给我的使命,守护霍家和卫家,我没有别的选择”
九儿转身离开了,楚游望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突然觉得他的身影伟岸了许多,他身上背负的是两个家族的使命,还有一个男人的使命。
以后的他也许要在朝中面对艰险敌恶,要在沙场上抛颅撒血……还要在这府门中庭前待春花,守伊人半夏。
伤心人,淡语有味,浅语有致。
冠军侯府,堪孤门闭夏秋至,风雨如晦,云霏无垠。
许多烦恼,只为当时,一饷留情。
空荡荡的琴阁,空荡荡的房间,九儿站在门外,垂着眼,淡淡地盯着那一处空静之地,心中早已风起云涌,波澜不定。
“你又走了”,九儿转身出去,阁下站着常仁,常德,还有楚游。
楚游见他出来,立刻迎了上去,“怎么样?”
九儿径直从常仁常德身边穿了过去,“她没有留下书信,人不见了”
“常仁常德,立刻派人暗地去找,不得声张”
“是”,常仁常德二人接到命令立刻离开。
九儿转身对着楚游,“你也回去吧”
“那你呢?”,楚游眨巴着眼睛。
“我要在这里等人”
“等人?”,据楚游所知,他除了认识弋儿,应该没有认识的人了吧。
“今天是长平候卫伉归京的日子,若是卫府管家把消息送到,他定然会来这里找人,我得在这里等着他”
楚游这才立刻明白过来,他是霍去病的儿子,他口中的卫伉若不假便是卫青的儿子,霍去病和卫伉是兄弟关系,那卫伉便是他叔叔了。
“那好吧,你一个人在琴阁要小心”
楚游抬眼作别,大步离去。
威武雄壮,气势恢宏,银灰战甲在耀眼的日光下泛着点点闪烁刺眼的白光,领军坚毅的面容,泛着常年在外沙场人生的苍劲,他的眼神里有的只是刚毅,他只手握着缰绳,手握佩剑,身板挺直地带领两千将士浩浩荡荡,整整齐齐地穿过长安街,他是纵横平野,驰骋疆场,所向披靡,如黑云一般压向敌阵,势如破竹,无坚不摧,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少将军,长平侯卫伉。
长安城的主街道两边站满了迎接卫少将军归城的百姓。长安皇家城门之上,盛装而立的皇帝,卫皇后,太子,丞相,王公大臣,远远地望着胜利归来的卫家将士,入城的号角响起,重重的城门敞敞的打开,城内城外将士高呼,“卫将军,卫将军……”
刘彻显然有些激动,看着这威武雄壮的精英军队,他不禁感慨,这是他大汉朝家的男儿,浴血奋战,战病抗魔,不惜一切为他守下了西北边陲各城的男儿。他的眼眶竟然有些湿润了,他年过半百,还能守这天下多少年,每打一杖都要死伤无数,可若不打仗,怎能给后世安稳长安?
在他的意识里,打仗是为了护国土,扬国威,守天下。这种执着从未变过。
刘据扭头心中不满地看了一眼刘彻,暗自在心里发誓道,天下于我不是战场,我的天下必不血流成河,哀鸿遍野。
他以打仗为荣,刘据却以打杖为天下不容。
看看那些将士,脸上狰狞的伤疤,残损的手掌,一身的疾伤,那些痛,那些伤,支撑着他们坚持的不是命令,也许是家人啊。
他们之中,哪一个愿意整日杀戮?哪一个愿意妻离子散,绝命沙场。他们是人。
卫伉一身战衣立于富丽堂皇的朝堂之上,刘据一身黑红相间的龙袍坐立于面前。
“末将恳请皇上取消庆功宴”,卫伉双手抱拳放在一起,躬着身,低头请命。
刘彻似是有些不悦,脸色也不太好,“为何?庆功宴本就是我朝惯例,怎么到你这里就变了,如今你在西北征战,逐敌几百里,立了大功,若不召告天下,岂不是让天下人觉得朕军功不明?”
卫伉坚持自己的意见,“我军将士在前线舍生忘死,克服种种难关,衣不蔽体,饥不择食也要扛着兵器向前冲,军功荣誉不是我一个人的,是我卫家五千将士的,皇上要庆的功是卫家所有征战疆场的将士,庆功宴不是他们想要的,庆功宴的费用拿来犒劳将士家人才是他们心中所想,将士打仗不只为国家,也为家人”
刘彻坐在朝堂之上,久久没有说话,叹了口气站起来,“准”,“庆功宴取消,原本费用如数交由少将军,犒劳卫家将士”
卫伉就如此拒绝了刘彻大摆庆功宴,迎接他回城的要求,一次庆功宴所需费用是他们打仗两个月的军费支出,便宜的也是那些整日无所事事,贪生怕死,富贵荣华尽享,却整日筹谋算计,争权夺利之辈。他身为卫家将军,若连为卫家将士争取一些补偿的能力都没有,愧对五千将士,愧对将士家人。
刘据站在卫伉的一侧,一手负在背后,笑着伸出另一只手,卫伉会意,立刻也伸手手,与刘据对碰了几下。
“大功宴免了,小功宴还是要的,小弟晚时备好薄酒在博望苑等着我们的少将军”,刘据的眼角,几乎眯成了一条细缝,一身朝衣将他衬得儒雅又不失庄严。
“好啊,我们兄弟好久未在一起喝酒了,今日不醉不归”,卫伉笑起来,脸色一拧随机又舒展开,只得用一只手捂着胸口来缓解自己的异样。
“或许你该去见见你的那个妹妹”,刘据看他这个样子,也许是伤还没好,也只是无奈地俨然一笑。
“妹妹?”
卫伉知道他有一个妹妹,可只在她两岁的时候见过一面,那也是他唯一一次见过楚袹雨的一次,至今已经隔了十五年了,若不是刘据提起,他大概这辈子都已经忘了除了两个弟弟,还有这两个人的存在,可他心头却闪过一丝温暖,是啊,他还有一个妹妹。
“是弋儿?”,刘据曾经跟随卫皇后出宫,见过羽弋,那时羽弋才六岁。刘据跟他提过的,那时刘据说羽弋活泼可爱,古怪精灵,聪明伶俐。卫伉很是想去见一见那个所谓的妹妹呢,或许,还有那个没有陪在他身边长大的所谓母亲。
卫伉心底一沉,如今她们在哪里呢,他可是一点儿都不知晓。
“没错,弋儿如今在宫里,十年前我和母后去的时候,母后和你的母亲立下了十年之约”
刘据的语气极为平淡,眼睛里却一如温润,尽是怜惜,“我本不想让她呆在这宫里,这对她是束缚,过段时间,我便将她接出宫,也好让她多过些自由日子,一生那么长,不能让她因我没了自由”
卫伉一向知道他,他从来只会为别人考虑,却从未想过自己的境地,为别人计算好了一切,赌上自己的所有也要守护自己所爱的东西,当初救洛寒的事,被刘彻知道,差点让他失去了太子之位,如今为了征战之事被禁足博望苑。
他身为一朝太子背负的东西太多。他想要守护一切,可代价的背后是他的高贵的身份。
“弋儿有你这般为她,她会快乐的”,卫伉知道他的心思。
“那你呢?你和静娴…我听说百夜家那老爷子可是去提了两次亲了,你若再不抓紧,她可是要…”,刘据对着他坏笑。
卫伉被他一说,显得有些不好意思,“静娴,她不会变心的”
“你这么确定?”
见卫伉点头,刘据也不知说什么好,两个人说起话来,竟然有些尴尬。
“静娴年龄还小,张伯父又已逝去,她等了我这么多年,我不会负她的”
“可你别忘了,她因他父亲张骞的博望侯之名被封为静娴郡主,又是最受宠爱的小女儿,可是被这朝中多少王公贵族的子弟觊觎着呢?你当真不担心?”
这大概是刘据对他说过的最长的一句话。
卫伉无奈地拍拍他的肩膀,“你还是不用担心我了,眼下最重要的可不是儿女私情”
卫伉自顾自地朝前走着,将刘据一个人留在了身后。
骑马走了许久,卫伉才在长平侯府门前下了马,走起路来,厚重的铠甲与剑鞘碰撞在一起,伶仃作响。
“侯爷”,守卫站在门口行礼,卫伉回到家中已然是午时过了。
管家见卫伉进了侯府的大门,立刻小跑着迎了上来,卫伉看他年纪大了些,还在小跑着,立刻停了下来。
“老管家,有何事啊?”
“侯爷,前些日子总有一个十七八的少年在这侯府门前等着,一直说是要见您”,这两天老管家在家里坐立不安,一直想着那少年的身份来历。听下人说卫伉回来了,便立刻从后堂小跑了过来。
“十七八岁的少年?”,卫伉不禁好奇,是何人要见他?
老管家微喘着气点了点头。
“那少年还说过什么?”,想要见他的人既然能让管家亲自替他传话,当真是厉害。
“那少年说,若是您回来,让您去城南琴阁一见,霍去病在那里等着您”,老管家几乎是颤着音说完那句话的。
“霍去病?”,卫伉听到这个名字,头也不回的出了侯门府,连战衣都没来得及换,立刻上了马,朝城南的方向快马加鞭的奔去。
一路上的忐忑不安,心神不定,等他的人是谁,能用霍去病的名字引他出来,这世上除了父亲卫青和姑母,还有谁敢直呼霍去病的名讳。
卫伉在琴阁门前停下,琴阁早已不是离开时所见的模样,破了,折了,断了,空无一人的琴阁,树环水绕,却不堪入目,琴阁的正门开着,卫伉一个人警惕地拔出剑向琴阁走去。
只见一个少年一身黑衣,背对着卫伉,双手负在背后,直立的站着。
卫伉停下,收了手中的剑。许久才开口道,“你是何人?要见我的人是你?”,卫伉不禁疑惑,这琴阁中只有他一个人在这里,应该是站了很久了。
“没错”,话音落下,九儿微微转过身。
那张脸对上卫伉坚毅有神的目光,着实让卫伉不禁一惊,那是一张怎样相似的脸,一样浓黑深邃的眉眼,一样精致分明的轮廓,一样厚薄有度的唇角,挺立的身材,高大伟岸,英俊不羁。如果不是知道霍去病早已入土为安,他真的会有种错觉,真的会相信他记忆中的霍去病回来了,就站在他的面前。
“你是?”,卫伉不禁往后一退。
“小叔,我回来了”,九儿看着他轻笑,两步并身跃向前抓着卫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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