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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西行-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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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心事重重,他从未想过,曾经相识的羽莺会变成今天那个暗中与刘旦私交一心想要复仇的羽莺,那时不顾别人的性命和处境,是非不分,一心入宫,做了燕王府的杀手的人就这么以羽弋的名字骗过了太子和皇后,甚至也骗过了羽弋和他。

    他不禁仰面一笑,原来,他从头到尾都没有真正了解过她,从她决心踏出幽弋园去燕王府的那一刻,他和她便再无瓜葛。

    他闭了眼,替她感到惋惜,真不知她最后的命运会变得如何,仇恨让人坚强,也让人丧心病狂,在太子与燕王这场决断里,于燕王,她是一枚棋子,随时可以抛弃,于太子,她也只是羽弋的替代品,随时会被看破。这么简单的道理,她那么聪明的人又怎会看不明白。
………………………………

叶生之处

九儿被封为左将军,奉命出征,助阵玉门关,今日便是他带领大军出发的日子,九儿从昨夜到现在一宿未眠,一个人在屋里亮着灯看着桌上下人准备好的厚重的战衣和盔甲,当年父亲穿着这银灰战衣从侯府内出发,他说要等他回来,可九儿去西城门接到的却是他的灵柩。

    自古上战场者,九死一生。

    楚游见天微微亮,便起来了,推开门看到斜对面正院里的灯亮着,便走了过去,看到九儿的房门开着,犹豫了片刻,还是走了过去。

    “九爷,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今天是您带军出发的日子,路上奔波劳碌,要休息好才行啊”,九儿看到桌子上有茶,正好口渴了,便给自己倒了一杯。

    九儿站起来走到窗前,不论是战场,还是长安,他都放心不下。

    “楚游,我现在把侯印交给你,从今天起,你就是这侯府的管家,我不在的时间,府中上下大小事都交给你打理了,你能做好嘛?”,九儿的手中托着那枚侯印放在了楚游的面前。

    “你就这么相信我?就不怕我把侯府搞得七上八下的?”,楚游看着他手中的侯印,指着自己的脸问他。

    “当然,这侯府中除了常仁常德自幼与我相识,这下他二人随我出征,府中唯一信的过的人只有你了”,九儿拍拍他的肩膀表示对他的赞成。

    “那你要去多久啊?”

    “战事大小不定,少则几个月,多则一年两年?”

    “那弋儿姐姐呢,你这一走要这么久才回来,她怎么办?”,楚游站起来走到他旁边。

    “虽然百夜升在别人眼里不为善类,但如你所说他能去刘旦那里将弋儿带出来,就说明他应该不会伤害她,百夜门在长安的势力庞大,她在百夜升那里应该不会有事,但还是要派人盯紧百夜门的行动”

    说话间,外面的天已经完全亮了,时不时有凉风从窗口吹进来,九儿已经穿戴好了战衣,阔步走出房门穿过长长的走廊,侯府外常仁常德已经在门口等着,九儿上了马,回头看了一眼高大的侯府大门,转身离开。

    九儿带领的军队整整齐齐的排列在城门以西,只待号角响起,便要带军出发,城楼之上,来的皆是为他送行之人,刘据,卫伉,公孙贺,楚游…

    冗长的队伍走在城门以西的道路上如一条巨龙缓缓前进着,东起的晨光照耀在那些将士的身影,不知何时才能踏着夕阳回?

    羽弋透过门缝看到百夜升走了,立刻跑到隔壁房间去叫阿丁起来,阿丁还没有睡醒,迷迷糊糊地坐了起来。“姑娘,你怎么起这么早啊,天才刚刚亮呢”

    “快起来了,太阳都快烧屁股了”,羽弋取下阿丁的衣服拿到阿丁的面前。

    “你快点儿穿衣服啊,我们一会儿还要出门呢”,羽弋不停的在旁边催她。

    “出门?”,阿丁认真的睁开眼睛看了看她的表情,她听错了吗?阿丁看着羽弋,一脸不知所以,“门主昨天没有说今天要出门啊?”

    羽弋做出了嘘声的手势,用手指了指门外,小声对她说,“夜升他已经离开竹园了,我们要趁他不在,偷偷的出门”

    阿丁听了,立刻拒绝,“不去,如果被门主知道,我带着姑娘出门,他回来不会饶了阿丁的”

    “你放心,有我在,他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再说,我们在他回来之前赶回来不就好了吗?我真的是有重要的事,必须要去城里一趟啊”

    阿丁还是一直摇头,“不行的,打死我我也不去,万一姑娘在外面出了事,我会被门主关入百夜门死牢的”

    羽弋看劝不动她,索性直起了身,“那好吧,你要是不去呢,那我就自己去,万一我一不小心想留在外面不回来了呢,到时候他要是找不到我生气发怒了,我也看不见听不见,只当和我没关系我不知道好了”,说着,羽弋便把阿丁的衣服又挂了起来打算一个人出门了。

    阿丁看她要走,立刻站起来叫住了她,“好吧好吧,我带姑娘去,不过…”,阿丁围着羽弋转了一圈,打量着她的穿着,“姑娘身上的衣服是上等衣质,只有名门贵族才穿的起,姑娘穿成这样出门,引起别人注意就麻烦了”

    羽弋低头看了看这件广袖米白直裾,领口袖口的红色边里和腰间的红色腰带的确是有些太亮了,“啊,那怎么办啊?可夜升送来的衣服只有这个颜色最淡,样式最简单了啊”

    阿丁打开自己的衣箱,从其中取出一些材质稍微差点儿的衣服递给她,“这些是我还未穿过的衣服,阿丁习武,穿这个不太方便,姑娘要是不嫌弃,就先换上吧”

    羽弋结过,连连说好,按照先前与那街头算命先生的约定,今日便是一年之期,是他告诉羽弋答案之时,若是去晚了,羽弋怕那先生反悔了不告诉她答案就不好了。

    城内的集市也开始稀稀疏疏的热闹起来,出来摆摊谋生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不乏有老百姓在酒茶摊前喝茶闲聊。

    刘据一身素色便衣走在这街柳残巷,寻了一处茶摊,刚想坐下来,身后的随从便喊了句,“公子,不可”

    “有何不可?这茶摊寻常老百姓能坐,我就不能坐?若不是你们所谓的天生身处尊贵,我也和他们一样”,“店家,来壶清茶”

    “好咧,客官,您的茶”,店小二一脸笑意的招呼着刘据。

    刘据拍了拍凳子,给随从使了个颜色示意他们两个坐下来。那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对方,才敢走上前坐了下来。

    “好不容易有机会出来看一看,你们不必如此拘谨,否则就算你们自己不说身份,也难免遭人怀疑”,刘据倒是不紧不慢的给自己倒茶,也给对面的随从倒茶。

    他堂堂一朝太子居然在这破巷里给别人倒茶喝,真是让这两位随从受宠若惊了,连端茶杯的时候都是轻微颤抖的。

    刘据放下杯子,舒了一口气,把脸转向对面的茶酒摊,他向来出门都是庄寒跟在身边,什么事他都能不声不响的办妥当了,猛然换了两个随从,还真是有些不适应。

    刘据仔细听着这街上往来之人的闲言片语,太傅跟他说过:要想了解朝内朝外的事,就必须多来这市井走一走,老百姓的眼睛是最亮的,感受到的人间冷暖,世间疾苦也是最真切的,身为太子,作为皇位的继承人,不得不试着从百姓口中探访国事。

    “唉,听说前去玉门关的军队已经出发了些许时辰了,又要打仗喽”,对面的一个小摊饭坐在旁边茶酒摊的凳子上和另一个人说着。

    “可不是嘛,听说带队的将军还是冠军侯霍去病的儿子呢,听说叫霍什么什么…”,那人仰着头似乎是想不起来叫什么。

    “霍嬗,”

    “哦对对对,就是这霍嬗,可之前在长安也从来没有听说过他,倒是前不久有个叫霍九儿的人去那长平候门前大闹了一场,这九爷的名号才渐渐熟了起来,没想到啊这霍九儿竟然是冠军侯的儿子霍嬗”

    “俗话说虎父无犬子,这冠军侯年纪轻轻便退力退强敌,打得匈奴几年不敢进犯,这儿子差不到哪去”

    这时又来了另外一个市井小厮,“话虽如此,那打仗哪能是说着玩的,就城南和我住的近的一家,六个儿子,都去充了军,死了五个,最后一个断了一条腿回来之后终日躺在斜椅上”

    “唉,可这皇帝要打仗,要征兵,我们这些老百姓又有什么办法,打仗打了那么多年,连霍去病,卫青这两名大将都不在了”

    那人半掩着嘴巴,怕是周围的人听见:“我看呐,就算将来这太子即位,也没什么太平日子可过,国家早就被打仗打空了”

    那人话音刚落,刘据端着茶杯的手僵在半空中,两名随从却已经站起来,准备去对面的茶摊拿人了,刘据的杯子重重的落在桌上,发出一阵声响,冷哼了一声,站起身转身走掉,随从立刻从后面跟上。

    另外两人听了,看到这边的动静,立即对那人道:你以后说话还是小心些,万一被别人听了去,告到官府那里,可是要杀头的”,见有人来摊位前买东西,便离开了那茶酒摊,回到自己的摊位前,招呼着客人。

    看到刘据的神情不太好,那随从还是抖胆问了句:“公子,接下来是回府中,还是?”

    刘据看了一眼身后的人,“时候还早,去西塘东方先生那里坐一坐吧”

    羽弋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这件衣服,又看看街上走过的姑娘穿的衣服,好像确实和一个普通老百姓家的女儿没有什么区别,再看看阿丁,她还专门把自己的头发搞乱了些,羽弋忍不住偷笑起来,看来她是真的很害怕被百夜家的人认出来告诉百夜升啊。

    羽弋看到街上有卖各种点心的,想着好不容易出来一次,买些点心回去好了,可经阿丁那一句“万一门主问点心在哪买的怎么办”一提醒,果断放弃了这念头,走远了才想到,“我们把点心吃完了再回去不让他看到不就好了吗?”,可再转头也为时已晚了。

    刘据看东方朔正闭着眼睛坐在断柳下,也不好意思打扰他,自己找了个垫子坐下,东方朔半睁着眼看他:“公子今日来想问何事啊?”

    刘据看了看他如今这年老的模样,想起他当年为自己所作的《立皇子赋》,转眼已过二十多年,不禁感慨“岁月易逝人易老,三十将立未有功”

    东方朔听得懂他说的话,“老乃生命之自然,公子身份不比常人,所担使命也重大,时机未到,不可急功近利。儒家虽有言三十而立者,可公子未有三十,时位不立,并未有失”

    刘据用心的听着,先生和董夫子的忠告是一样的:也许他们说得对,要想功成,也必先潜其心,正其意,恭其理,安其身”

    羽弋很快就带着阿丁找到了算命先生所在的西塘,看到那先生仍然在断柳下摆了一个木案,身后是一挂帆斜插在柳树枝上,木案的前面还坐了一个人,远远看去那先生的头发又白了些。

    刘据只停留了片刻便起身离开,羽弋看到方才那人作势准备离开,这才不慌不忙地走上前去,等那人走了,也在那木案前面坐了下来。

    “先生,你还记得我吗?我是一年之前来这里卜卦的人,您说过一年之后便会告诉我卦词的”,羽弋把胳膊支在木案上,一脸认真的看着闭目养神的东方朔。

    刘据听到后面传过来的声音,转过头来,看到了身后的那个穿着平凡的小姑娘,笑了笑,哪有一年前卜的卦,现在才来问卦词的,东方先生在这城中因字释意,都是当日算当日解,他说过迟了半刻万事皆变,从未破过例。她这小姑娘能让先生破例,当真是有趣。

    东方朔看了一眼她身后的阿丁,羽弋便立刻明白了怎么回去,转头对阿丁微笑着道:“阿丁,你先去对面坐着等我吧,我听先生讲完,再唤你过来”

    羽弋看阿丁离开了,才问东方朔,“先生,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姑娘既然来了,不如再测一个字吧,先前那个字不好”,东方朔摊开木案上的竹简,拿了笔蘸了墨递给羽弋,羽弋托着下巴想了想,“字不好?”,可她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字来,依旧写了“弋”字。

    东方朔待羽弋放下了笔道:“这弋字不好,但既然姑娘执意测弋字,那老夫就来解解这弋字”

    “弋本义为木,木叶同根,春去秋来,寒来暑往,木活则叶生”

    “叶生叶生,和夜升同音呢”,羽弋听他讲话倒是有趣。

    “弋为禽鸟,良禽择木而栖,良鸟寻叶为巢,叶生之处,乃为弋家”

    “那照先生这么说,“弋”字不管为木还是为鸟都是与叶子息息相关了?”

    “那当然,叶生则告诉人们冬去春来,叶生则昭示树木仍有生命,叶子经过春生夏长秋落冬灭的轮回,生生不息。”

    羽弋突然想到了什么,记得阿丁与她说过,夜升的母亲姓叶名小七,“我叫叶生,叶子的叶,生命的生…叶生,叶生…”,羽弋只觉得头突然痛了一下,立刻伸手去轻抚太阳穴的位置,从刚才起:这句话便萦绕在她的耳边,她似乎听过,又不知听谁说过…

    东方朔不知道这么告诉她她是否能参透这其中缘起缘灭。可东方朔却不能道破这其中的因果交织,他们自己的命运坎坷,终会有定论。

    东方朔没有告诉她,“弋为短矢,作利器,功用同戈,“戈”中这一撇横亘在“百”字之头,“弋”字取“百”头为“戈””

    羽弋的命运和百夜升(叶生)紧紧牵扯在一起,可这未必是对的结果。
………………………………

进静娴居

    羽弋再怎么问那先生,东方朔也不肯回答他了,只言:“天命已定,说与不说,都是无益”

    羽弋气呼呼的站了起来:“什么天命已定,我看你分明就是算的不准,故意找些说辞来唬我罢了”

    “姑娘既然说是老夫唬人,那姑娘方才听的那么认真,又怎么不是信了老夫所言呢?老夫愿解字,姑娘愿听词,可不要自相矛盾了罢”,说着,先生已经开始收自己自己木案上的竹简和毛笔了,“今日三卦已满,姑娘还是早些回去吧”,先生冲她礼貌的微笑了一下,带着竹简向西塘巷道走去。

    这时,阿丁已经走到了羽弋的身边了,“姑娘,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羽弋看着先生离去的背影,默默地点了点头。

    走在长安的街上,末夏的天气还是闷热了些,羽弋走了几步,实在是不想走了,想要找个客栈,打算吃点儿东西补充体力再走。羽弋看了看门前的牌子,“静娴居?”

    羽弋打量着这几个字,笑了笑,“名字不错,就这里了”,羽弋转身去拉阿丁,却发现阿丁站在离静娴居两丈远的地方,看到羽弋朝她打招呼,她使劲的在那里摇头,死活不过来。

    羽弋倒是奇了怪了,好不容易找了一个看上去还有点儿装饰别致,静谧典雅的地方,怎么站得那么远,说着,羽弋大步走向阿丁,偏要拉她到这里来。

    阿丁不情愿的被羽弋拉着,磨磨蹭蹭的进了这静娴居的门。

    羽弋看到有店小二在,便唤了他过来,“小二,你们这里都有什么特色菜啊”

    “姑娘,本店有冰水鸡丝,水晶莲饼,清凉银耳羹,荷包藕夹,金鱼吐丝,清酿木耳……等等”

    羽弋听他一连串说了这么多,脑子都有点懵了:“可是哪个最好吃呢?”,听起来都很不错的样子。羽弋想了想,“嗯,那不如就先点把前五个菜吧,如果好吃呢,我下次一定还会来的”

    那小二应了一声“好咧”,“姑娘稍等片刻,一会儿就做好给您呈上来”

    阿丁看了看那店小二,环视这静娴居室内的环境,平日里几乎没有什么人来此。可偏偏姑娘非要来这里,若是被门主知道了,她回去指不定得掉层皮。

    阿丁虽然没有怎么来街上过,可也听百夜门下人说过不少有关静娴居的事,如果说他们家的百夜楼是富商贵族去的地方,那这静娴居便是皇亲贵族去的地方。去百夜楼的人凭的是钱,来这静娴居的人凭的可是地位。

    阿丁看着羽弋极有兴致的吃着那店小二端上来的菜肴,却是一点胃口都没有,羽弋催她,“阿丁,你怎么不吃啊,你看这冰水鸡丝啊,清凉爽口,色红酸香,你再不动手,都要被我吃完了”

    “姑娘,那就快点吃吧,吃完我们就赶快离开”,阿丁眼巴巴的望着盘中仍有那么多的菜肴,巴不得她快点儿吃完呢。

    突然,听的身后一声闷响,随后羽弋便听到一波尖细的男音,“哎呦,痛死我了,静娴妹妹,你干嘛下手这么狠啊”,说着,便看到一位身穿深紫色衣服,束着黑色发带的人从木梯上摔了下来,滚坐在地上。

    身后二楼的台阶口处站着一个眉目清秀,面容白皙,高鼻薄唇的女子站在那里,羽弋被她这看似温婉却又透露出一种豪放随性的气质吸引了,再看她的着装打扮似乎与汉族的人有些不同,头上戴的珠帘发饰极为简单,身上穿着带有白色毛边的藏青色长袍,细致的花纹像是一针一线织上去的,脖颈里带着一个牛皮绳串起来的象牙形挂坠。

    “公孙敬声,不要仗着你爹是当朝丞相,你就可以在静娴居肆无忌惮,我外公还是匈奴左贤王呢”,那女子斜仰着头,手跨在腰间,气势满满。

    “哦,原来她是匈奴人啊”,羽弋轻拍了一下桌子,小声的对阿丁道。

    “哼,反正你啊生在长安长在长安20年有余,匈奴哪里还是你家啊”,公孙敬声手撑着地,站了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

    “你管我啊,我母亲葬在匈奴,我每年都要回去的”,说着,那女子一个箭步冲下来重重的推了一下公孙敬声,眼看着公孙敬声直直地向着羽弋摔过来,阿丁的手在桌子上一撑,整个身子已经飞快的在桌子上旋转一圈,手中的剑架着公孙敬声将他倒推回去。那女子闪身一躲,公孙敬声又眼巴巴的看着地面摔了下去。羽弋吓得紧紧闭上了眼睛,不忍心看他整个身体五体投地,看着都觉得疼。

    女子打量着阿丁,立即拍手叫好,“好好,姑娘身手真是了得”

    羽弋看到那女子刚拍完手,突然又向阿丁走进了一步,用手指着阿丁的脸,“你,你”,脸上露出惊讶又欣喜若狂的表情,看得羽弋都不知所以了。“你是阿丁?”

    阿丁听到那女子问的这句话才反应过来:“天呐,姑娘快走”,说着,阿丁立刻收了自己的姿势,拉着羽弋快步冲出了静娴居。

    羽弋被她拉着一路小跑,气都喘不上来了。只得甩开阿丁的手,“阿丁,我实在是跑不动了,我们歇会儿吧”,羽弋躬着身子,扶着旁边的柳树,一直喘气,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呢,她就一直拉着她跑,这下好了,她们吃饭的钱还没有付呢,买的桂花糕也一并忘在那里了。

    “阿丁,你跑什么呀,我们正吃的好好的,为什么要突然跑掉呀,累死我了”,羽弋不停的喘气。

    “姑娘,那两个人,我们惹不起啊”,阿丁嫌弃地向她翻了翻眼。

    “啊?怎么了?我看那个女子挺爽朗的呀,看上去的确像一个善良豪放的匈奴女子,还有,还有那个看上去有些顽劣的公子也不像是坏人啊?”,羽弋靠着柳树对着阿丁道。

    “啊…不算是坏人,但是见到他们就是要躲着他们,就那个姑娘说的不像坏人的公子,他可是当朝丞相之子公孙敬声,他的姨母是当今皇后娘娘,而表弟则是当朝太子殿下。所有的王孙贵族子弟里面,就属他最飞扬跋扈,目中无人了,总是能给他老爹惹出各种小乱子”,阿丁冷哼了一声。

    “那…那个女子呢?她真的是匈奴人吗?”,羽弋不禁好奇道。

    提起这个,阿丁头就有些发颤,“那个女子呢是博望侯张骞之女张静娴,母亲是匈奴上任左贤王之女,算是半个匈奴人,可她父亲时常出使各国,常年在外,便自幼跟随母亲生活,性格,气质,日常穿着像极了母亲,直爽天真,活泼开朗,她有时跟随父亲在外,时常带回来不少新鲜玩意儿,颇得太后娘娘和皇上的喜爱,还说,还说…”,阿丁不情愿的看了一眼羽弋。

    “还说什么啊?”,羽弋听她把话说到一半,就不肯说下去了。

    “没什么了,姑娘,天不早了,我们还是早点儿回去吧,不然要被门主骂了”,阿丁不再解释,拉着羽弋朝城门方向走去。

    静娴居内,张静娴半躺在长椅上,方才那店小二给她拿过去许多水果,张静娴打开那包装精致的桂花糕,尝了一口,“嗯,好甜呀”

    “郡主,喝水”,小二看到她吃完一块,立刻奉上一杯水。

    “郡主这一次回长安,一路舟车劳顿,多吃些东西,补充补充体力”,那店小二贴心的给她递着切好的水果丁。

    张静娴接过他手中的水果盘,赞道:“嗯,还是小二最贴心”

    “哎,对了,刚刚那个,是百夜府的阿丁吧,虽然快两年没见了,但我应该不会认错的,不过,她旁边的那位姑娘是什么人啊,除了跟在百夜升身边,从未听说过她还跟随过其他人啊”

    张静娴倒是对阿丁的事提起了兴趣,不过她那也只是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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