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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西行-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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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他们停在了百夜楼门前,格尔加拉着兮行要进去,兮行木纳地站在门口迟迟不肯进去,“格尔加,我们还是先回驿站吧,让阿达等久了会不好”
格尔加思索了片刻,竟说好,这让兮行感到意外。说完格尔加主动走在前面朝着反方向的驿馆走去。格尔加一路上一句话也没有说,心想着大概那里有他不想见的人?
回了驿馆,阿达已经安排好了一切,格尔加对着兮行挥了挥手示意他先回去,她还有事要跟阿达说,兮行哦了一声拎着东西走向了后院。
格尔加收了脸上的笑容,严肃地站在阿达的面前。“阿达,我让你带的东西呢?”
说完,阿达从自己的袖口中摸出了一个木盒来,木盒看上去极为轻薄,即便是放在袖口里也不容易被发现。阿达恭恭敬敬的把木盒呈给了格尔加。
格尔加接过木盒,打开来再一次认真的看了看,面色认真地道,“这是我们乌孙的圣物,也是此次来长安朝贡最珍贵的药品,一定不能有任何差错,汉朝皇帝早些年西巡正是为药引而来,可不知左谏为何会知道药引的名字,难道是酒家小哥哥遇到麻烦了?”
阿达深呼了一口气,“你那酒家小哥哥若是有麻烦,为何不自己来乌孙找你?”
格尔加怎么也想不通,“当初我告知小哥哥寒骨草和雪蟾,如果他以后有难,可报出这两味药的名字向我寻求帮助。除了我和小哥哥,我敢保证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这两味药。”
阿达面色平静地说,“也许左谏真的是你小哥哥最亲近的人,或者说你的小哥哥有意告诉他,是想让你帮他,你是我们乌孙的公主,又是我们乌孙被封为雪神的人,一切都由你来决定”
“阿达,不管左谏和小哥哥是出于什么原因,我们来长安最重要的使命是和亲,达成长安之盟,讨得汉朝皇帝欢喜,完成使命,我们有颜面对乌孙子民”格尔加把木盒放在了房间最隐蔽的一处墙体夹层里,这才放心的同阿达走出门。
刘据回到宫里匆匆地往椒房殿的方向走去,卫子夫远远的看到他走过来,立刻迎了上去,刘据扶着卫子夫的胳膊走进偏室,待她坐下,转身向身后的侍女道:“你们先下去吧”
“母后,儿臣有一些问题想问”,刘据目不转睛地盯着卫子夫的脸。
卫子夫平静地抿了一口茶,随后又放下。“你问吧,看看我能不能为你解答?”
“听庄寒和张光说一年前,也就是弋儿进宫的时候,母后曾经外出去了烟雨楼,听说母后到的时候,烟雨楼已经没有什么人了。此次儿臣在烟雨楼遇刺一事,也总觉得哪里不对”,刘据回想着庄寒和张光的话。
“你是想问为什么烟雨楼没有人了?”,卫子夫猜测道。
“嗯,关于烟雨楼的消息,庄寒和张光能力有限,并没有找到更多的线索,我想母后一定知道”
卫子夫双手交叉着站了起来,也努力地去回想一年前的事情,:“据儿,你这么一说倒是提醒我了,你与弋儿十多年前在城外定下了这亲事,十年后无论如何弋儿也是要进宫的,既然弋儿进了宫,成为你的妃子,对烟雨楼来说只能是有利无害,为何楚袹雨要放弃精心打理的烟雨楼?”
“那你还记不记得当时还发生过什么事?”卫子夫说的这些,刘据早已经想过了。
“别的事?”卫子夫努力的回想当时,“我给了楚袹雨一瓶绝生,让她给她的丈夫?”,卫子夫说完,立刻拉过刘据,“对对对,我当时拿了一瓶绝生,为了保守我们的秘密,我也是不得已的”,卫子夫看上去情绪有些激动。
刘据立刻扶着她做了下来,又问她:“母后说过弋儿是百夜云的女儿,与百夜升同父异母,左肩上都有一小块云形印记,所以…”
“不错,是我亲眼所见”,卫子夫极其肯定地说道。
刘据似是想到了什么,立刻站起身,“母后,儿臣这里突然有些急事要处理,儿臣告退”
还没等卫子夫回他,刘据已经迈着步子走了出去,穿过长长的甬道和宫墙,终于来到了幽弋园,刘据用力地推开门,宽敞的院子里,空无一人,刘据放慢了脚步走上台阶推开了门,铜镜前,籽玥正在帮羽莺梳理着长长的头发,籽玥听到推门声,看到来人立刻退到了一旁。
羽莺转过头,说了声:“籽玥,你先下去吧”
籽玥走后,刘据绕到羽莺的身后,冰冷的眸子仔细地端详着铜镜中的那张脸,不言一语。
过了许久,才开口,“弋儿,你还记不记得小的时候,我们一起去夜升家的厨房里偷吃的,我不小心把开水撒在了你的手上,你哭的止不住,后来我帮你涂药膏的时候你说要告诉我一个小秘密,我笑着问是什么?你说我的身上有一朵很漂亮的云彩印记,你还记得吗?”
“不记得了”,羽莺感受到他的靠近,有些不自在。
刘据缓缓的弯下了身子,一脸笑意地看着镜子中的她。“我当时啊不相信,还问你是不是为了逗我开心在骗我呢?那你现在可不可以告诉我,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羽莺侧着身子,穿过他和铜镜之间的空隙,站了起来,背对着他,有些生气又紧张的说道:”没错,我是骗你的,我身上根本就没有什么云彩印记,也许只是为了逗你开心罢了”
刘据听了她的回答,轻轻的笑了一声,“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你说的是真的”
刘据上下打量着她,看她如此拘谨的样子,终是走向了房门,又转过头道:“最近天有些凉,若是出门,要多加件衣服,莫要着凉了”
羽莺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心里满满的不安,只是问了一个问题?
………………………………
相安无事
刘据回到博望苑时,夜已经深了,庄寒和张光仍然在藏书阁等候,对于他们来说,仅仅剩下七天的时间,七日之后为十五,乌孙使者白天朝贡,刘据晚上大婚设宴。若是七日之内事情再没有解决日后必成大患。太子遇刺却迟迟找不到凶手无疑会落得文武百官话柄,分解不清乌孙,西域各国,大宛的重重矛盾只会让形势变得更加复杂。
听到门外的脚步声,庄寒和张光立即迎了出去,刘据快步走向正中。
张光见刘据站定立即道:“据探子来报,乌孙使者所在的商队已经提前到达长安了,七日之后便是朝贡之日,我总觉得此次殿下遇刺是预谋在先,大抵与乌孙来朝有着重大关系。”
刘据走向藏书阁的书架旁,打开竹简下的一处机关,一道门裂开向两边分离,淡淡对身后的两人道:“你们跟我来”
庄寒和张光互相看了一眼,他们从来不知道藏书阁这里竟然还有一处密室。但还是跟着刘据走了进去。
刘据拿出了火折子,点亮了密室的油灯,一时间,整个房子都亮了起来,刘据走向墙壁的正中间解开了一道绳子,一面极大的四方布幔轰然落下。张光走近了布幔,凑上前看,上面写满了名字,用直线曲线以及各种图形标注着,正中间的名字是刘据的名字,周围的一些人皆是刘据身边的人,张光很容易想到了自己和庄寒的名字,还有很多熟识的名字。
张光惊讶地道:“这是一张人际关系图?”
庄寒听闻,也立刻走上前去观看。
刘据点点头:“幕后主使就在这张图里面”,“庄寒,你仔细看看,看我的猜测是否和你的一样?”
刘据拿出一根细长的竹棍指向布幔,“这些名字中可以排除掉百夜升,刘胥,因为百夜升他很快就会是博望苑的人了,刘胥这个人,我对他再了解不过,他没有那个胆子。百夜升告诉庄寒我所中之毒是七绝散,是西域秘制毒药,伤口又是西域独有的弯刀所致,可以推测凶手是经常在西域地界活动之人,西域各国关系复杂,虽大多畏惧大汉但背地里不满的却有不少,刘旦日后若想一面守好朔北,一面对付我,也许会需要与西北一些小国达成同盟。而我这边,也有刘旦派来的线人。虽然我暂时还找不出是谁,但我确信,上一次的消息是有人泄漏出去的。我总觉得他们的目标不仅仅是我,还有这次来长安的乌孙使者,破坏大汉和乌孙的关系另一种意义上是破坏我和乌孙的关系,对我们来说是打击,对敌人来说却是千载难逢的机遇。”
“张光,你立刻去集结我们博望苑的外派高手,严密注意乌孙商队的一举一动,务必保证他们的安全”,刘据吩咐道。
“是”
“庄寒”,刘据指着中间被一个圆圈出来的“羽弋”二字,若有所思。
庄寒抬头看了一下那两个字,答了一声“殿下”,又垂下头。
“你说,如果刘旦他知道我掌握了他安排在我这里的内线,他下一步会有什么打算?会杀了她吗?”
庄寒沉默了片刻,小声道:“属下不是燕王,不知他会如何打算”
刘据笑了笑,“也罢,今日我就不难为你了”
刘据从木案上拿出一卷竹简,对他道:“这是博望苑忠良台死去义士家属的名单,今年的赡款就由你去拨济吧,这是你接下来的任务。”
庄寒接过竹简,有些盲然,以前这些事情都是张光负责的,为何今日却将他们两个的任务调换了一下?
庄寒和张光也没有再多问,各自接了任务退出门外。
出了门,张光看了一眼天上半圆的月,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太子殿下在打算些什么,总感觉很多事就摆在眼前,却想不通”
庄寒拍了拍他的肩膀,“太子殿下的心思岂是你我猜的透的。他已经把所有的凶手和幕后使者都找出来了吧,今天他让我们进密室,又调换了任务,大概是部了一个局。”
百夜升只身一人接着月光走在回竹林的小径里,听着稀稀疏疏的虫鸣声,难得今天早早将事情处理完才有空来竹林一趟,一路上倒哼起小曲来了。
百夜升越往里走越觉得不太对劲,时不时飘来一股木材烧焦的味道,正此时,突然一声“吱溜”的响,一束明亮的火光咧开在竹林上空,“是天灯”,百夜升一下子回过神来,“不好,竹林出事了。”
百夜升来不及多想,立刻抄竹林中的小道向院子跑去,一路上跑过来,尽是竹子被火烧过的味道还有竹子噼里啪啦的断裂的声音,百夜升走上一处高地,火势迅速从东面蔓延,百夜升来不及想别的,立即下了坡朝院子跑去。百夜升气喘吁吁的停在院子门口,见竹屋里的灯亮着,立刻跑过去推开门。
羽弋听到推门声立即站了起来,看到来人是百夜升才放下心来,便笑着迎了上去,看他满头大汗,站在那里喘着粗气,问他:“你怎么了?怎么出了这么多的汗”,一面拿对着他笑,一面拿出丝绢给他。百夜升接过丝绢,不由分说地将她紧紧搂住,深呼了一口气,“你没事就好”
百夜升走向床边,取下装着玉笛的木盒子,拉起她的手便向门外走去,“快跟我走”,容不得她多问,刚走出院子,便看到门口一位穿着黑色衣服的人倒在门边上,脸上尽是血,羽弋被他这副模样吓得往后退了一下,百夜升弯下腰,将耳朵贴在他的脸庞,想听清他说什么,刚听到“门主,快走”,两个字,那人便倒了下去。
百夜升回过头问羽弋:“阿丁呢”
刚说着,阿丁便从竹院的南边小跑了过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门主,刘旦他带人来攻林了,他们人多,我们要立刻离开竹林。”
百夜升点了点头,抓起羽弋的胳膊,朝着竹林北面跑去,刚踏出百米之远,百夜升想到,羽弋的母亲还在附近,便立刻停了下来,片刻,一群人已经跳了上来,将他们三个重重围住。
林中想起那再熟悉不过的声音,“这个情景似乎在哪里见过呀,你说是不是啊?夜升兄”
刘旦跳下马,站在离百夜升他们几步远的地方,一阵狂笑。
百夜升环视一周,他们20多人将他们重重困住,可如今自己手无寸铁,还带了两个弱女子。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刘旦,你到底想怎样?”
刘旦面对着他,负手而立,“你应该最清楚不过,我想要的是什么,你这次非但没有给我我想要的,反而还救了我不想要的,你觉得我会怎样?”
百夜升冷哼道:“你以为你得到了百夜门,百夜门所有人就会听你的吗?”
刘旦啧啧了两声:“没错,所以我今天不是来跟你谈条件的,杀了你,拿到绝生令,这才是我今天来的目的。”
“那就看你能不能拿的到了”,说着百夜升已经率先跟他们一群人打在了一起,百夜升回头看了看身后两名女子,笑了一下,这些天武功还算没有白练,阿丁羽弋她们两个已经打倒了四人了。
百夜升退回到阿丁羽弋的身边,一边徒手挡住来人的剑,一手取下挂在腰间的木盒,推给了羽弋,羽弋快速的接过。
百夜升小声对阿丁道,“阿丁,一会儿你带羽弋先走,沿北边小溪坐船走,回地下迷宫,路你还记得吧”
阿丁回答道:“记得,那门主你呢?”
“你先带羽弋走,快,没时间了”,说完百夜升,一手抓起羽弋的腰部,用的将她推了出去,随后阿丁踩着百夜升的双掌一个反身落地杀了两名黑衣人冲了出去,接着拉起羽弋就是一阵猛跑。
百夜升在身后为她们挡住了前去追击的黑衣人,约摸着她们到了河边了才逐渐体力不支败下阵来。被一群黑衣人拿刀架着跪倒在刘旦面前。
刘旦在他的身上摸索了一番,却并未找到绝生令,不由得大怒,没有绝生令,抓了他也无法控制百夜门。
“把他给我押回去”,一行人将百夜升用绳子绑的手脚都动弹不得,一到王府,便被关进了地下水牢。
百夜升借着微弱的灯光看向水牢外几名黑衣人拉着一名中年妇人,身上穿的衣服正是百夜升派人送过去的那件,百夜升显然已经被水牢里冰凉刺骨的水浸泡地体力不支了,没多久便昏了过去。
阿丁带着羽弋一路划船来到了洞口,找遍了所有的石块都没有找到进洞的机关,身后的火光渐渐的逼近,急得阿丁来回地踱步,“门主只带我从里面出来过,从没有带我从这里进去过”
“听门主说,这里的机关只有绝生令才能打开,门主他绝生令从不离身,我们根本进不去啊?”阿丁看着墙上的那处与绝生令形状相似的凹槽,满是焦急。
羽弋仔细的观察着洞口的每一处缝隙,直到发现上面的圆口大小和玉笛的粗细差不多,羽弋立刻打开木盒,拿出了玉笛,“阿丁,你站远一些”
说着羽弋拿着玉笛的一端插了进去,转动了一下,一阵轰轰的声音响起。
阿丁惊讶的叫道:“石门开啦?”“没想到,这两处机关竟然是连通的”
两人一前一后进入,随即石门又合上,阿丁摸索着拿到之前丢弃在洞口的火把,在墙壁上摸出火折子来,点燃火把照明。
羽弋看到前面黑洞洞的,一股股寒气迎面吹来,不禁有些害怕,“阿丁,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阿丁感觉到她的身子在颤抖,不知是因为冷,还是因为害怕,阿丁紧紧的扶着羽弋,“这里是百夜家的后山,连接着百夜门禁地,我们只要穿过山洞还有百夜门的禁地就能到达百夜府了,到了百夜府我们就安全啦”
羽弋半知不解地哦了一声,跟着阿丁走肯定没错。“也不知道夜升他现在怎么样了?”
羽弋不说话还好,一说话便让阿丁提起了心,是啊,门主他现在到底如何了,若是受了重伤,怎么可能逃的过燕王的手掌,燕王一向心狠手辣…
阿丁摇了摇头,不敢再想下去,现在护送羽弋姑娘回百夜府才是最重要的事,不能辜负门主的托付。
阿丁沉着气说道:“姑娘放心,门主他与燕王打交道多年,自能应付”阿丁一年安慰羽弋,一面又在祈祷,希望他真的平安无事。
………………………………
广陵王府
阿丁带着羽弋穿过百夜门的地下迷宫,打开最后一道门从南亭下的甬道里走了出来,这是羽弋第一次来百夜门,阿丁转动机关将甬道合上,转身对羽弋说,“姑娘,你跟着我走了这么久,我先带你回房间歇息一下吧”
羽弋点了点头,正准备走的时候,左手往后一伸将木盒撞到了南亭下的木柱上,掉了下来。木盒被摔开了,阿丁眼疾手快,立刻去捡从中摔出来的令牌,“这是门主的绝生令”,“怎么会在这里?”
羽弋听阿丁说是绝生令,立刻走上前去,捡起了木盒,这才发现,木盒里面有夹层,羽弋的记忆退回夜里百夜升去找她的时候,特意去取下了羽弋挂在墙上的木盒,原来是因为这个。
“阿丁,那燕王来找的就是这个令牌吗?”,羽弋还记得燕王最后说的话,让百夜升把令牌交给他。
“没错,有了这个令牌,百夜门的所有人都要听命于他”,绝生令只有新任门主接任时才被允许拿出来示众。
“若是夜升他拿不出令牌,那他岂不是会有危险?”,羽弋并不担心绝生令在谁手上,她唯一想知道是百夜升他现在如何了?是否受伤了,是不是被燕王关起来了。
“阿丁,我们要快点想办法把他救出来”,羽弋抓着阿丁的胳膊,阿丁她既然知道这么多事情,一定会有办法的。
可阿丁却对着羽弋摇了摇头,“没有办法”,她推掉羽弋的双手,一步步往后退去,“落到了燕王手里,这长安城里有谁敢出手搭救?燕王他觊觎百夜门的势力多时,门主他一直拒绝与他结盟,这次他索性一把火烧了紫竹林,定然是没有想过放过门主”,“姑娘,我真的想不出什么办法,燕王他已经无所顾忌了,门主在他手上,百夜门对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羽弋看到阿丁已经泪流满面,心里有着说不出的难受和内疚,不知如何去走向她,安慰她,仿若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而起的。羽弋努力把控着自己的情绪,“一定会有办法的”
“阿丁,我们拿令牌去把夜升换出来吧,燕王他不是想要令牌吗?我们给他好了,只要夜升没事就好,你说对吧?”,说着,羽弋收好令牌,拉着阿丁准备向前走去,却发现怎么也拉不动她。
羽弋准备扭头之时被阿丁一记重击打昏了过去,羽弋失去重心倒在了地上,阿丁对着倒下的人道:“门主拼了命让我们把令牌带出来,不是为了让我们去用令牌换他的命的,没有令牌就没有百夜门,门主他也就什么都没有了”
阿丁用尽全身力气将她拖进了自己的房间,把令牌放在她的身边。出门的时候将整个门窗都锁死了,“姑娘,你等我回来”
阿丁看了看外面微微亮的天,迎面吹来的风湿冷湿冷的,仰头叹了一口长气,“事到如今,她在长安城里唯一能想到的人只有他了”
阿丁片刻也不停留径直向城南走去,她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多年未见,不知他是否还在生自己的气,是否还会见她?
阿丁站在这处偏僻的府邸前,金色铜门紧闭着,晨阳初升,斜斜的照在门前石阶上,阿丁看着铜门上的四个字,“广陵王府”,同样是王府,这座府邸比起燕王府却是简陋了许多。
阿丁拖着沉重的脚步,走上前去,犹豫了许久,才伸手拉起铜门上的铜环敲击了几下,见无人应答,阿丁又继续敲门,过了许久,门裂开了一条缝,从中探出一个人头来,那人怕是上了岁数,头发胡子都发白了。
来人问她,“姑娘找谁?”
阿丁说“我想见你们家王爷,请老翁替小女子转告他,阿丁求见”
那老翁点了点头,沙哑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沉重,“好,老奴这就去替姑娘传话”
漫长的等待里阿丁焦急地站在门口踱来踱去,不知他是否会愿意见自己?
老翁一路不停地走向深院,刘胥已起身多时,负手站在树下逗着笼中的鸟儿,老翁说:“王爷,门外有一自称是阿丁的姑娘说要见您,不知王爷是否方便?”
刘胥转过身,像是在思索着什么,“阿丁,是她吗?”,刘胥没有立即回复老翁,又转过身继续给笼中的鸟喂食,许久才开口道:“把她打发走吧”
说完,刘胥放下手中的鸟食,朝着正堂走去。
终于那老翁出来了,阿丁听到他的回答“王爷今日不见客,姑娘还是请回吧”,说着便要关上铜门。
阿丁眼看着门要关上,立刻伸出手去抵着,“老翁,我找王爷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请老翁通融一下吧,求你了”
老翁见她双手抓着门不肯松开,示意两个人,将她强行拖离了大门。
铜门关上的那一刻,阿丁就知道他还是没有原谅自己,阿丁跪在铜门前,心里的声音不断的回响着,“既然来了,就不能这么轻易地回去,即便他仍然不愿意见自己”
阿丁也不知道自己坚持了多久,但太阳已在自己的头顶了,阿丁的双腿已经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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