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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西行-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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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依无靠
夜已深了,刘彻宫里的灯仍然亮着,卫子夫站在门外犹豫了片刻,仍是走了进去,这些时日以来,刘彻忙于乌孙之事,已经几日没去太后那里了,才托她来看看。
苏文见卫子夫进了门,便轻手轻脚的退出门去。
刘彻胳膊撑在木案上,抬眼看了一眼来人,深深地叹了口气。
卫子夫看到他这般模样,又听刘据讲了白日在大殿上的事情,已然猜到了几分。
“皇上可否在因乌孙和亲之事烦忧?”
刘彻听她开口,这才放下撑着额头的胳膊,“前公主嫁到乌孙也有些年了,虽说和亲能加固两国关系,可如今我们皇家也确实找不到合适的公主郡主来定亲呐”
卫子夫微微一笑,“这有何难?皇上下一封诏书便可,在诸位亲王子女里挑选出一位才艺出色,良德兼备的郡主,封她公主之名,以大汉公主的礼节和规格随同乌孙使者前往便可”
“话虽如此,可哪里有合适之人可选?”
“皇上可还记得楚王刘戊的那个孙女,就是小时候在宫里住过的,那个聪明灵巧的女子,如此想来也是到了婚嫁的年纪了,倒不如封她为解忧公主,代表大汉与乌孙和亲也算是一件为家族争光的事。”
刘彻沉默了一会儿,想要张口说话,又生生咽了回去,卫子夫看他的神色,多半是同意了,也就没再说下去。
“说起来,这也多亏了据儿今日提及此事,否则臣妾都快忘了她和刘据小的时候还在一起穿着男装进过学堂呢”,卫子夫不由得笑了起来,想来这些日子刘彻对刘据也过于严厉了些。
刘据回了博望苑,正准备径直走向偏殿之时,却停在了半路,看向了竹林间的石板路,迎面而来的凉风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冷淡地对身边二人道,“把灯点上”
接着灯光穿过石板路来到了湖心亭,远处几只船只上的灯火还亮着,过了不久,石板路上传来了不轻不重的脚步声。
刘据背对着来人站着,转身坐下。
来人一言不发,坚毅的站在原地,垂下头颅,一副等待着判决的表情让刘据看得很窝火,放在石桌上的指节不由得握紧。
“你还回来干什么?你应该知道我博望苑的规矩,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庄寒自知此次无颜再见殿下,但…”
“没有什么但是”,刘据猛然站了起来,几乎是怒吼出了这句话。
“我给过你许多次机会,但你一次都没有珍惜”,“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些时日以来向我隐瞒的事情?燕王的眼线都已经安插到我东宫了,你为何知而不报?就算你与她有些许旧交,念在你我主仆往日情分上,我说不定可以早日放你们走。但现在…晚了”
“你辜负了我对你的信任,多次知情不报,擅作主张,于博望苑已是叛逆之人,你应该知道会是什么下场”
“庄寒自知”
“来人,把他给我拿下”
话音刚落,一队人已从四面八方冲了出来,将庄寒团团围住,庄寒看了看周围的人,皆是他博望苑培养的精兵,他没再说话,一只膝盖落地,跪了下来,将手中的溟天剑双手举了起来。他也知道这次回来已经没机会脱身,博望苑的规矩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背叛者虽免于死罪,却被抹去名字,终身监禁。
“庄寒甘愿受罚”
庄寒被带走后,刘据握着那把溟天剑,深深的闭了眼,不知是痛心,还是替他惋惜。恨他不懂诸事轻缓,恨他知罪故犯,恨他情愫过往,更恨他自以为是,为了一个要杀害自己的女子不惜背叛博望苑。
若是他此次永远离开博望苑,他本打算就这么过去了,奈何他却因为他那可笑的忠心自投罗网,激起他作为一个太子的胜负心。
百夜升拿出了白色的药瓶,从中取出一粒药,就着酒水咽下,旧疾未好,新伤又添,这些时日来,他眼窝深陷,颧骨隆起,清瘦的不像话。
张静娴端着熬好的参汤走到他身边,递给他。
百夜升看也没看一眼,冷漠地道,“拿走”
张静娴没有听他的,固执的又送近了一些,这次百夜升面无表情地直接一掌过去将她手中的汤打翻。
张静娴看着被推翻的参汤,眼睛里满含着泪水,“百夜升,你不要做的太绝情”
百夜升轻声笑,“哼,绝情?”,说着,从袖口中掏出一片帛布来,一怒之下将它撕成两半,扔在她的脚下,“从今以后你我再无关系,你走吧,别再来竹林了”
张静娴颤抖着手捡起了脚边的碎帛,那是他们定下的婚约,就这样被他撕成了两半…
“好,我答应你,离你远远的”,张静娴几乎是颤抖着说完那几个字,最终还是没能忍住倾涌而下的泪水,她这些日子以来在竹林遭受过的冷漠和绝情是她这辈子都未想过的。但每当看到他那清瘦的模样便觉得他是多么可怜,失去了全部。可每每想到他心心念的女子却在太子那里欢颜笑语,她便觉得痛苦万分,这不公平。
羽弋很听刘据的话,乖乖的呆在宫里,哪里也不去,即便没有刘据的吩咐,她也不会出门,这里的一切都让她觉得陌生,觉得恐怖,这里一天都没人来,除了来打扫的宫女和黄门之外,几乎看不到人。
羽弋听到外面的鸟叫声,便推开了门,忽而听到宫门外吵吵闹闹的声音,便循着声音去。
只见是一位穿着与大汉服装风格迥异的外族女子在那里和守门侍卫争论。
羽弋见状便走近了些,侍卫看到羽弋,立刻行礼,“中人”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把羽弋吓得后退了一部,过了会儿,才缓了过来,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那侍卫听羽弋问话,转了身面向羽弋,“回中人,这位姑娘硬要进门,太子殿下吩咐过,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打扰中人”
羽弋听了那侍卫的话,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太子下的命令,不允许任何人来见她,所以她才见不到什么人。
羽弋看了看那外族女子,那外族女子拼命的给她使眼色,羽弋却奇怪,她与她并不认识。
格尔加实在是被逼的不行,立刻叫了她的名字,“羽弋,我知道是你,你让他们放我进去,我有话要跟你讲”
说着,便要往前走,一边走,一边大声的说,“我告诉你们,我可是乌孙国公主,即便是太子不在这儿,也得让我进门”
羽弋听她叫自己的名字,更是觉得奇怪,但听她说自己是乌孙公主,也大概知道了她的身份,便对侍卫道,“让她进来吧”
几名侍卫互相看了几眼,“可是,太子殿下那里…”
“太子殿下那里我会向他解释的”
几名侍卫这才让开了一条路,格尔加冷哼了一声大摇大摆地走进了院子。
格尔加进了院子,双手背在身后走来走去,四处环顾了一下,羽弋提起茶壶给她倒了一杯菊花茶。
“不知公主来我这里所为何事?”
格尔加没有回答她,冷哼了一声,“看来你在这里住的还不错嘛”
羽弋一脸不知所以,不知她到底是什么意思。“请恕羽弋不懂公主的意思”
格尔加不耐烦的瞥了羽弋一眼,“前几日看你在街上一身素衣还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没想到,短短几日,你便成了太子殿下的中人”
羽弋听了,仔细回想前几日的事情,倒是对她有了几许印象,那个跟在兮行身边的小姑娘。想到这里,羽弋心里也明了了。
“公主想多了,我与刘据哥哥幼时本就定下了婚约,父母之命,中人之名,不能违矣”,羽弋淡淡地道。
格尔加看着她的面容,说这话的时候清冷的像是一池清水。她本还在想左谏喜欢的女子到底是什么样的,那边在街上擦肩一面只觉得这女子生的娇柔,可今日一见却像是一股清流,竟有些冰冷。
格尔加回过神来,问她,“难道你们汉人的姻缘不能由自己做主吗?如果因为父母的命令在一起,而不是互相喜欢也没关系吗?”
羽弋听她这一番话,倒是佩服她说这话的勇气,大概外族女子与大汉女子在性情上终是不同的吧。“喜不喜欢又有什么关系呢?总有一些事情是你无法选择的”
格尔加听了她这番话,倒觉得自己对她有着天大的误会,她本想气势汹汹的来质问她,为何在街上对左谏视而不见?为何转眼间成了太子中人?原本是想为左谏讨一个理由,如今却被她一番话消磨尽了满身汹气。
格尔加语气渐渐软弱了下来,“在我们乌孙,女子和男子若是心意相投,便去雪神那里求一个见证,这样即便是王也无法干涉的,这么看来,乌孙女子比你们大汉女子要幸运许多”
羽弋笑着说,眼底却湿润了,“能和相爱的人在一起固然很好,但也有比相爱更重要的事情需要有人去承担”
格尔加看到她这副模样,心里顿时慌了,一时不知该怎么办。
羽弋看了看门外的日光,深吸了一口气,对她道,“太子殿下应该快回来了,公主还是先离开吧”
格尔加本想再说点儿什么,她从她的眼神里看出了许多的无奈,但她对他们的事情,始终是个外人,无从知晓。但她有一点儿能确信,她觉得她转过身的背影无比凄凉,像是秋日里枯黄的芦苇,在这森严寂静的小院里无依无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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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心实意
今年的八月,长安的秋天来的很紧,潇潇暮雨一场接着一场的下。刘据站在窗前看着对面房檐上的雨水淅淅沥沥的落下,听着雨声,内心也变得平静了。
卫子夫走过来说:“据儿身上的伤应该都好了吧!”
刘据点头“嗯”了一声,声音低沉:“伤好了,疤却还留着。”
刘旦一大早便派人将羽莺送去了刘据府上的地牢,此刻刘旦应该带着他的下属走在回朔方的路上了。按照大汉的规矩,被封王位且有封地的皇家子弟除过节之外一律不得擅自返京。但因他身份特殊,又颇得刘彻信任,这才一直在长安呆了一年多,这一年来,他处处争强好胜,在朝内外拉拢权贵,完全不把刘据放在眼里,如今他也算是损冰折将,自食其果罢了。
卫子夫叹了口气,“说起来,他也是个可怜人,可他却是太不知分寸了,出身庶出却觊觎权贵,还妄图弑嫡…”
“母后所言过矣,杀手虽是他手下的人,但却不是他下的命令,他没有那个胆量敢对我这个亲大哥下手”
“那下令夺你性命的人是谁,事情过去这么些天,你却丝毫消息都不肯透漏给母后,这让母后怎能放得下心?”,卫子夫望着刘据,脸上全是忧心。
刘据低下头,沉默了许久,才说:“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凶手也已经抓到了,母后就不要再提了”,刘彻伸手下意识的放在伤口处的衣料上。“百夜门的势力也已经全部归到博望苑门下了,如今朝中已经没有人能与我们卫家相对抗了。”
卫子夫听到这句话,舒了一口气!这些年来,她们卫家遭受的排挤和屈辱终于告一段落了,朝中有丞相,霍九儿和卫伉,朝外有百夜门,也算是内外有应了。
卫子夫的眼睛瞥过刘据身上的腰带,淡白色的金丝云纹镶玉腰带在昏暗的房间里,却显得格外明亮,卫子夫不禁笑起来,想起来,前天她路过羽弋的住处,隔着院门看到她在院子里一个人安静地做着针线活儿,手中拿的正是这条玉腰带。“弋儿这孩子也是有心了,还挺懂得讨您的欢心,这金丝云纹勾线怕是费了不少功夫吧”
刘据随着她的目光看去,知道她是在说这玉腰带,他想起大婚第二天他对她说过的话,只要你好好呆在我身边,我便不会负了十年前的承诺,刘据嘴角露出一抹浅笑,“既然嫁于孩儿,心自然是向着孩儿”。
卫子夫看着他脸上的表情,许久都没有说话,她不懂他那笑是什么意思,像是欢喜,又像是阴谋。“弋儿她入宫一年有余,与你又成了婚,即便你对她毫无感情,又利用她做了交易,但也不要冷落了她”
刘据没再说话,告别了卫子夫,独自撑着油布伞冒雨走出门去。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刘据站在侧殿的院子里很久很久,久到羽弋在房间里与他一同站着,透过半掩的窗,紧紧的盯着他看,脚下累的疼了起来。
他并未进屋,不久,他转过身,似是准备离开,转身时一抬眼,眸光掠过了羽弋正对着的窗台,羽弋缓缓伸出手去,掩上了半扇窗,那吱哑的声音,如同抗拒一般将刘据的眼神拒之窗外。
刘据被她这一动作触动了心底的那根弦,她若是不好好的安静呆着,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他在她面前总是压制着心底的情绪,尽量不对她冷言冷语,而他明知道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羽弋从屋中快步走出来,手里多了一件披风,她走进了刘据的伞下,动作轻快的将披风披在刘据的肩上,“雨打在身上会着凉的。”
刘据伸手握住羽弋正在系领带的手,没有说话,只一个眼神便把他所有的情绪都掩盖了。他不知道她这么做是出于真心还是因为怕他而在刻意的讨好他。他甚至有些后悔他那天说的话,将他们之间的距离划分的如此明确。让本就生性多疑的他分不清真心实意还是虚情假意。
刘据说:“回去吧,弋儿身子一向虚弱,别淋了雨,等过些日子我就接你回博望苑。”
羽弋“嗯”了一声,转身走了几步站在了屋檐底下,看着他离开。
说是把她去接去博望苑,实则是换一个地方软禁,只不过比现在的地方大了些,出入也自由了些。
她突然想到刘旦对她说过的话,若是他念在往日旧情,或许留你一条性命,若是他不顾情分,兴许会把对羽莺的仇恨全部倾注在你身上。你这一生生是刘据的人,死了也只能是刘据的鬼。
她突然觉得脊背发凉,他与刘据八岁之差,十年未见,在外人看来,刘据将她捧在手心里,爱护有加,不允许任何人接近。但羽弋所遭受的,哪怕是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之间都是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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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后主使
下过雨的树林,空气清新,却听不见鸟叫,出奇的静谧让格尔加小心翼翼地走在这静谧之中,却觉得异常地不安。格尔加在心底暗示自己,左谏的府邸就快到了,快到了。
忽而,一阵刺耳的拔剑声穿过身后的树林传了过来,格尔加下意识地躲开,等她再站定时,只见一擢头发从左肩滑下落在了雨水还未干的地面上。只片刻的功夫,七八个黑衣人便已经堵住了去路,格尔加的心立刻提了起来,“不好,左谏一定出事了”
“你们是什么人?”,格尔加强装镇定,心里却怕的要死,她今天一大早便出门,身边未带任何人。若是跟他们硬拼,非是死在他们手里不可。
那几个人没了动作,也不回答她,只见一位穿着虽是黑衣却明显是女人的人走过来站在她的对面。
那女人开口道:“要你死的人”
格尔加在她的脸上停留了片刻,盯着她的眼睛笑道,“原来是你”
格尔加在宫里听到过这个声音,她一开口便暴露了,格尔加最擅长的就是记住别人的声音和眼神。那种狠毒的眼神,见到目标便把自己的阴谋流露出来的眼神,她分明在去见羽弋的时候见到过,在宫墙之间从她身边走过的那个宫女,那些小宫女们见到她唤她籽玥姐姐。
格尔加打量着她周围的人,尽管是汉人的模样,可身上的功夫和手上的动作及武器却全然是大宛的。格尔加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大宛与汉朝交战,大宛于汉朝只是一小国,乌孙国与大汉交好,对大宛极为不利,若是能借此机会除掉乌孙使臣,必会挑起两国矛盾,让大汉孤立无援。
“动手”,那女人一声令下,周围的人便立刻冲了上来,格尔加几经躲闪,想打开一个缺口冲出去,只要能有机会跑出去,就没有人逃得过她。
正当她牵制住其中的一个人时向后退去时,身后却被突如其来的疼痛感穿破了身体。格尔加手上的力气渐渐消散,倒在了地上。
正当籽玥抬脚离开时,格尔加突然伸出手紧紧抓着籽玥的裤脚,让她移动不得。籽玥脚下一个用力旋转,便将格尔加的胳膊绕开,将自己抽离出来。
“三公主,她怎么办?”,一个黑衣人道。
籽玥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人,“让她自生自灭吧,我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籽玥从袖口掏出一个卷着的纸条,交给其中一个人,“把它送到高兮行那里”
“公主这么做,若被王知道了,可是犯下了死罪”
籽玥转过脸冷漠地看了他一眼,“三公主早已经死了,这是我为大宛做的最后一件事。”
籽玥走在静谧的树林里,想起了十年前的大宛。母妃被王后拿二王子生病的事陷害,一夕之间被关进大牢,外祖父一病不起,年幼的弟弟在宫中孤立无援。她被迫与王后做了交易,只要她同意去长安当大宛的眼线,便可免了弟弟的牢狱之灾。
王后家族的势力权倾朝野,就连大宛王对此事也毫无任何表示,只得默许。于是,年仅八岁的她便被一位年长的大宛武将认作*,带到了长安,从小小的乞丐做起,以籽玥的名字久居长安长达十年之久。
在长安的这十年,她几乎快忘了大宛的一切,直到武将的儿子西令在几年前带来消息,大宛计划刺杀太子刘据,断了大汉皇帝的根基。
她不得不想尽办法悄悄的潜进了羽弋的家里,想以此等待时机来接近刘据,却没想到她一开始也没有分清羽弋和羽莺的身份,被羽莺救起从此做了羽莺的下人。
但当她意外知道羽莺要接近刘据的目的后,她便成为了羽莺最忠心的奴仆,推波助澜,她一心想着只要她完成任务就可以让弟弟在大宛王宫安然无恙。
可没想到这个任务她们整整计划了五年,结果却失败了,太子刘据如今还活得好好的,但武将的儿子西令和许多部下却全都死去了,只剩下他们九个人。
正当籽玥一行人往前离去时,迎面正赶上前来的士兵,籽玥立即停了下来,心想,他们刚离开不久,不可能一大清早便遇上这么多的士兵。“除非…”
“这是圈套…”
话语间,张光已经举起手示意身后的人,“将他们全部拿下。”
没过多久,籽玥这一方的人便败下阵来,七八个手下死的死,伤的伤,连同她自己也受了伤。
籽玥看着来人,知道他是刘据府上最得力的部下,如此想来,今日之事定然是他们早就计划好了的,落到了刘据手里,必无活路,还不如自行了断。
正当她从腰间掏出药瓶之时,却被张光抢先了一步夺走,“太子遇刺,乌孙公主受伤,你若是现在死了,刺杀公主和保护乌孙使者不力的罪名可全部都落到太子身上了,所以,你还是去牢里好好祈祷乌孙公主相安无事吧。”
张光从袖口中拿出一把弯月形匕首扔在她面前,当她看到上面的月牙形镶玉时立刻清醒了过来,“这是…”,她发誓她绝对不会认错,这是她离开大宛时放在弟弟身边的匕首,上面的月牙形镶玉是她亲手打磨镶进去的。
“你们把我弟弟怎么样了?”
张光没有回答她,这是昨天夜里一个黑衣人潜入他的府中留下的。他也不知道那个黑衣人的身份,但却告诉了他一句话,“乌孙公主有危险…”。他猜也许那个黑衣人正是她口中的弟弟!如今想来他大概清楚了黑衣人去找他的原因,是想让他阻止这场暗杀。
“把她带走”
张光在众人带着活着的三个人走之后,下意识地回了头,看向了倒在地上的一群奄奄一息的手下,其中有一个人黑色面巾全被扯了下来,满脸的血迹,但嘴角却笑着,看向了籽玥离开的方向。
张光的眼底闪过一丝凄凉,虽然他认不出谁才是昨夜给他告密的人,但他应该知道了。不管那个黑衣人是不是她口中的弟弟,他已经死了…
乌孙使者受伤的消息一时间传遍长安城,张光走过长安街,听到了各种传言,有人说是汉人所为,让乌孙国王误会大汉不愿和亲并暗杀使臣,也有人说是匈奴所为,为了挑起乌孙和大汉的矛盾,也有人说是大宛所为,只因大宛与乌孙关系破裂,以此要嫁祸给大汉。
不论是哪种说辞,事情对于张光来说,已经水落石出了,刺杀太子的幕后主使和意图谋害乌孙使者的凶手都已经抓获,在长安城中的余党也尽数除掉了。他也算是完成了刘据交给他的任务,关于他为何会如此快的抓到凶手一事,他并未向刘据说明,只说是巧合。事实上是乌孙公主太过精明,躲开了太子的眼线,却没躲过大宛的眼线,这才遭遇横祸,幸好张光得到了消息带人及时从另一路赶过去,才将一行凶手抓获。
只是朝堂之上,反太子势力还是安插了一个保护乌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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