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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西行-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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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赶过去,才将一行凶手抓获。

    只是朝堂之上,反太子势力还是安插了一个保护乌孙使者不力的罪名在太子身上:堂堂一国太子,手下高手众多,竟然还能让乌孙使者独自外出,遭遇祸端,幸好性命已无大碍,若是真出了人命,乌孙势必会联合西域各国对抗大汉,到时战乱不断,遭殃的还是大汉的黎民百姓。

    张光路过西塘断柳树下,东方朔的木案仍在那里,木案上面空荡荡的,听行人说,东方先生病了,已经几天没来了。

    张光显得有些失落,他此刻很想找老头儿道一道心中的疑惑,没成想却落了空。东方朔是看着刘据长大的,对刘据的处境大概也是最了解的。如今博望苑庄寒不见了,所有的事情全都落在他一个人身上,让他多少都有些力不从心,他时不时会在想,等到刘据有足够的力量独当一面时,就离开博望苑,隐姓埋名,从此不再回长安。

    但似乎不论刘据遭遇什么,做过什么都会被说成是对朝廷的不利不忠,就连刘彻也听信谗言,疏远太子,只记其过,无视其功。

    兮行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拎着打包好的草药和一些点心迎面走来,老远的就对张光打招呼,张光笑脸迎了上去,与他一同找了一处旧茶摊,坐了下来。

    张光问他:“公主的伤如何了?”

    兮行看了看手下的草药,说:“已经无碍了,只需做些调理,再过几日便可好了”

    “那就好!,十日之后,解忧公主和和亲队伍便要跟随使团一同返回乌孙了,希望这之间不要再出现什么差池。”

    兮行点点头,刘彻已经下令了,由他亲自带领队伍,护送和亲队伍直到凉州西界。
………………………………

告一段落

    兮行提着草药和点心来到格尔加的住处,看到格尔加的房门紧闭,侍女则守在外面。这些天来,每次他来,格尔加始终不肯见他,他自己也不知她到底是为何?

    兮行向往常一样将东西交给侍女,但今天却并未立刻离去,他示意侍女们先下去,一个人站在了门外,“格尔加,开门”

    过了很久,几年才传来了回音:“你回去吧,我现在不想见你。”

    兮行没有问为什么,淡淡地说,“好,既然你不肯见我,那今天会是你在长安听到我最后一次跟你讲话。”

    最后一次?格尔加听他这么讲,却不像是开玩笑,她也知道自己在长安的日子所剩无几了。

    格尔加伸出手去,缓缓地开了门…

    兮行见到门开了一条缝,立刻上前,用力一推,门便完全开了。

    格尔加一身宽松素衣,一头乌黑长发披散着,脸上也毫无血色,就这么站在他跟前,让他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开口。

    格尔加转过身背对着他,“你以后不要来这里了,我再过几日便回乌孙了。”

    兮行没有回答她,也没有问她为何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对他闭门不见。

    只是走到她前面,说了句“好”。

    格尔加不敢去看他的眼睛,便低下了头,她受伤卧病在床的这些天想了许多,她来长安的使命是代替乌孙提出和亲,若是完不成使命,是没有颜面回去见乌孙子民的。偏偏她在来长安的路上救了他,对他产生了连她自己都不清楚的感情。“我不想离开长安。”

    兮行听了,对她的话一知半解,便安慰她,“你是乌孙的公主,又是乌孙子民爱戴的雪神,你身上有着守护乌孙国的使命。长安以后还能再来。”

    在乌孙,雪神是人们最尊敬也最畏惧的神,表面上被人供奉,实则是天灾的化身,她虽贵为一国公主,却因为出生那年乌孙天降雪灾,子民牲畜死伤无数,所以从一出生就被选为下一代雪神,被丢在雪山深处。百姓们同意若是她能活下来,便将她接回来。她不知道她回到乌孙后会不会又被丢到那个冰雪之地,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还有机会再来长安。

    “你曾经问过我为什么会救你”,格尔加突然说。

    兮行惊讶,不知她为何会突然提起这件事。

    格尔加想在离开之前告诉他所有的事情,这是他一直想知道却从没有问过的事情。

    “我们初次见面时,你说过要去寻找两味草药去救人,那时我告诉你,没有这两味药,于是你便误会酒家小哥哥骗了你,甚至想要置你于死地。事实上,是我骗了你。”,“那两味药是雪山圣物,稀有无比,是我们乌孙向大汉进贡的珍贵药材,在长安我只告诉过酒家小哥哥一个人,他这么做其实是想让你远离长安,救你一命。”

    兮行这才明白过来,为什么她当初要救一个摔下悬崖,毫不相识,奄奄一息的人。原来是因为那句暗语。她只是凑巧了从那里经过遇到了深受重伤的他,否则他说不定还要为这两味药再往西去。

    格尔加不知该怎么开口告诉他关于羽弋的事,她怕他心中还未放下,怕他徒增烦忧。但总觉得还是让他知道为好,毕竟他曾经为她身临险境。“羽弋姑娘如今在宫里过的很好,我去探望过她,她的病好了,做了太子中人,想来以后有太子护着她也必是安然无忧。”,“你呢,今后有什么打算?”

    兮行顿了顿嘴角,不知该如何回答她,“辅佐太子继承大统”

    兮行看了看屋外的天空,山雨欲来风满楼,阴沉沉的乌云渐渐地压了过来,兮行向后退了退,告别格尔加,“我们就此别过”。

    他说过的这会是他们最后一次谈话,他想告诉她让她好好养伤的,却没成想,他们会在此告别。

    格尔加看着他走向庭院的背影,躲在门口,忍着泪,明明她也有话还未说完,她大声的喊:“你以后会来乌孙吗?”

    兮行听到这句话,突然停住脚步,过了许久都没有回头,他逐渐握紧了拳头,静静地站着,之后毅然决然的离开。他在心底默念“我不知道…”

    和亲队伍离开的时候,兮行没有去护送,他拒绝了刘彻的命令,把自己关在了府邸,闭门不出。

    一个小厮在门外轻叩了几声门,“大人”

    兮行应许他进来,那小厮小心翼翼地将手里的物品放在了木案上。

    “这是乌孙公主托人送来的。”

    兮行走过去,掀开了外面的那层布帛,一把做工精美,质地上等的七弦琴呈现在他眼前。这把琴的材质和予诀琴的桃木那般重实有质感,算是长安城里能见得到的数一数二的琴了。

    兮行坐下来拨弄了几下琴弦,声音清亮,音节分明,忽然落下了一滴泪…

    再也没有予诀琴,再也没有五音琴师…

    格尔加回头望了望身后石碑上的长安二字,她能为兮行做的最后一件事,是送他的琴,尽管她永远没有机会听他弹奏。那是酒家小哥哥托付给她的。

    百夜升派人把扔去琴阁的予诀琴拿了回来,抽掉了羽弋留下来的琴上的弦,耗时一个月,在旧琴之上,重新雕刻了一把新的琴。

    他把这琴交给格尔加时,说了一句话,他说他再也不欠任何人了!

    这一切到此都算是告一段落了,燕王回了朔方,庄寒,羽莺被刘据关进了大牢,乌孙使者带领和亲队伍离开了长安,籽玥和她的属下被流放到敦煌郡,霍九助阵玉门关,卫伉抵御匈奴大获全胜,已经带领军队在返回长安的路上,兮行因乌孙国一事备受刘彻信任重用。

    一切都如长安的名字一样,太平安定。
………………………………

博望别院

    天气微微凉的深秋时节,宫里的银杏和枫叶纷纷变黄飘落了下来,,刘据一大早便来了侧殿,他来接羽弋回博望苑,在宫里的这些日子,他吩咐过,任何人不得踏进偏殿一步,这种终日不见人气的偏殿无异于冷宫。

    刘据同她一同走在狭长的宫墙之间,路过幽弋园的时候,羽弋突然停了下来,看着那木门上的三个字,心却突然抽痛着,空落落的院子里再也没有任何人会来,她想起了曾经在羽莺的房里读过的那首诗,相思遍帛空房愁,水浅叶沉不恋秋,此去应知无时见,幽弋园空心不休。

    刘据停了下来,问她,“怎么了?”

    羽弋摇摇头,没有说话。

    刘据吩咐身后的人,冷言道:“传令下去,把这里拆了,里面的东西全都清理掉。”

    这是羽弋没有意想到的事,想要阻止,却被刘据的话生生的压了回去。

    “弋儿放心,以后刘据哥哥心里除了弋儿不会有其他人。”

    羽弋想要解释说,是他误会了,她只是突然想起了羽莺而已。但怕戳中他的心,终究没有辩解。

    回到博望苑时,已是半晌时分。博望苑里的侍女纷纷站在门口,等着迎接这位被太子从宫里接出来的主子。羽弋在刘据的搀扶下下了马车,那些侍女恭敬地守在门口,等到刘据进去了,才跟在主人身后进了门。

    “弋儿以后住在这里,会比住在宫里自由许多,只要是你想去的地方都可以去,若是想要出门,我会派人与你一同去。”刘据推开门把羽弋安置在一间宽敞明亮的屋子里,推开窗一眼望去便能看到美丽的后花园。

    刘据吩咐完所有的事情,转过身,似是准备离去,羽弋突然顺手抓住了他的袖口,不紧不松的力气,让刘据有些不知所措。

    羽弋突然走向他,双手从背后环在他的腰间,这突如其来的拥抱,让刘据的身体明显的僵了一下,他仿佛能感受得到她胸口的心跳声。

    羽弋横下心,不再去想该与不该,将他拥的更紧,她与他,拜天拜地拜双亲,早已经是如何都改变不了的事实了!她尽自己所能让自己表现的像一个太子中人,像是她刘据的妾室。

    刘据的眼中,微妙的寒光一闪而过,面上的笑容却是温润如春风。

    他们两个人,一人不喜,另一人不爱…

    “太子殿下,卫将军和霍将军已在湖心亭等候多时了”,来人说。

    刘据转过身,拨开羽弋的胳膊,说:“我去去就来。”

    刘据径直走出门,拐了个弯,消失在石山那边。

    卫伉和霍九儿已经在这里等了许久了,刘据笑着招呼他们。

    刘据上下打量着霍九,相比之前的模样,皮肤黑了些,看上去更结实了一些,满意的说,“时隔数月不见,九儿从玉门关回来更显得有男子气了!”

    卫伉同意地点了点头,“战场的确是个锻炼人的好地方!”

    九儿听到刘据的称赞,腼腆着不知如何回应,“听说太子殿下又多了一位太子中人,不知这中人是何许人也?听传言说太子殿下对她极为爱护,几乎都没有人见过她的样子”

    刘据听了,看了看旁边的卫伉,与卫伉相视一笑,“她今日坐久了车子,身体不适,日后有机会定然是能见到。”

    下人见三人入座,立刻端来了酒水,和一些点心。

    卫伉手中拿捏着酒杯,斗胆提起了朝中之事,“殿下,此次我和九儿能这么快结束征战返回长安,这其中有颇多难事。”

    刘据一改喜色,眉间多了几分严峻。“我也听说了些,我曾让庄寒和张光暗中调查过,天降横祸,黄河道口决堤,大量的良田房屋被冲毁,朝廷拨出去大量的救济赈灾的粮草和钱物,导致兵草军粮储备不足,前方战士怨声载道,不得已才速战速决,缓一时之急。”

    卫伉放下酒杯,“不仅如此,殿下可知,如今我大汉因修建建章宫和上林苑,再加上常年征战,入不敷出,国库空虚,贪官污吏又从中中饱私囊,搜刮民脂民膏,长安表面上平静安定,实则必要大乱呐。”

    九儿看了看面前这两人,严肃的表情,终于知道为什么卫伉派人送书信给他让他早日安定玉门关,返回长安了。

    “南阳,楚,齐,燕等地暴乱不断,首领称王称将,攻兵掠地,大肆抓逋杀害郡太守,都尉,取走地方兵库武器,释放监狱罪犯,向周围的郡县筹集粮食,收刮百姓。群盗四起,若是再这样下去,怕会天下大乱。”

    刘据久久没有说话,他多次向刘彻上谏劝言,奈何多次遭到斥责。如今听卫伉所言,事情当真是到了极为严重的地步。

    “这些事容我同丞相商议后再做打算,父皇这些时日里,病情时好时坏,不宜操劳国事,待我们达成统一意见,再一同向上进言。”刘据叹声道。

    羽弋走出门,看到了对面坐落在一旁的长宁亭,弯曲的鹅卵石路通向花园的尽头。

    羽弋路过那缠绕着树藤的秋千旁,问道,“这秋千是何时搭建的?”

    “回中人,这是太子殿下请人专门为中人搭建的,这里的花园也是刚整修过的。”,“太子殿下还说中人喜欢清静的地方,特意吩咐过不让下人随便过来这边。”

    羽弋在秋千上坐下来,抬头望了望头顶的天,闭上了眼睛,缓缓的舒了一口气,“你们几个先下去吧,我想一个人呆会儿。”

    几位侍女行礼以后,退了下去,这诺大的院子,真的就只剩她一个人了,安安静静的,没有人来打扰。
………………………………

母亲生辰

    太初三年,刘彻征发步骑兵6万,并组织了一支计有牛10万头、马3万匹,驴、骆驼数以万计,粮草弓弩不计其数的庞大队伍致敦煌,命李广利再次率军出征。李广利分兵从南、北两条通路进军。路过轮台,轮台闭门拒守,汉大军屠城而过。两路汉军行至大宛,兵力3万。汉军进抵宛都贵山城,大宛军出城迎战,被汉军击败,退入城中拒守。李广利命士卒绝其水源,将城池团团包围,猛攻40余日,破外城,俘虏大宛战将煎靡。宛人惶恐,退保中城。大宛贵族为求保全,密谋杀死国王毋寡,献马求和。李广利另立大宛王,缔结联盟,择取良马,胜利还师。

    卫伉返朝没过多久,乌师庐单于便率兵大举进攻受降城,不料却在中途病死。刘彻立即下令,决定在五原郡以外的高原上兴筑长城,作为防御匈奴南下的前哨阵地,并派遣光禄勋徐自为出五原塞外,为近处几百里,远到千里以外,兴筑起长城,并筑城、障、列亭。

    随后,卫伉和游击将军韩说被派往五原郡率兵驻守光禄塞,这条长城兴筑在五原郡、朔方郡以外地方,被简称为大汉的外城。

    同年秋天,匈奴新即位的犁湖单于率兵大举攻入定襄和云中,避开新筑长城,从东面包抄杀入郡县,杀死和俘虏数千人,折回时从五原郡北面进犯,沿途破坏徐自为新筑的城障列亭。

    大汉几经战事周折,国力日衰,全国上下,暴乱不断,群盗四起,以刘据为首的,丞相,霍九,霍光,司马迁等纷纷上书要求立刻平定全国上下的暴乱。

    虽说之前几经派出酷吏,调动军队镇压,但仍是此起彼伏,杀不胜尽。

    刘彻随机颁布了“沈命法”,以太子为首,左谏大夫高兮行,光禄大夫范昆为总督的一支专门调查地方贪官污吏和盗贼刺客的组织由此形成,只要发现有群盗四起而不发觉,发觉而不抓获得地方官吏全部抓起来,两千石以下及至最低级的官吏一律处死。

    但这样一来,官吏怕一不小心便丢了性命,反而官官相护,拒不上报,实际上暴乱和强盗之事越来越多。据统计刘彻即位初年人口多达3600万,而近些年由于天灾和战乱,百姓流离失所,将士死伤无数,人口急剧降了400万左右。

    东方朔坐在西塘断柳树下,看着街道上的行人,乞丐和外来人口越来越多,时不时还发生偷抢之事,无奈深深的叹了口气,世之殃,愚暗愚暗堕贤良,人主无贤,如瞽无相何伥伥啊!

    张光坐在东方朔一侧,说,“太子殿下他已经尽力了。”

    东方朔却摇了摇头,“外侵内乱不断,若是再这样下去,怕是以后的官民,君臣矛盾只会越来越严重。”

    东方朔话语间已经收了木案上的竹简和笔墨。

    “先生这就要走了吗?”,张光看了看外面的天,“离天黑还早呢!”

    东方朔卷起木案上的东西,站起身来,回道,“老了,身子骨不行了,得回家早点歇着。”

    刘据今天回到博望苑时,时间还早,便径直去了后院。

    羽弋早已经命人备好了晚饭,在屋中等着。羽弋听下人说这几日刘据因为朝野内外的事过于劳累,没什么胃口,每天粗茶淡饭的凑合着,让他看上去明显清瘦了许多。

    今日难得有机会准备了他喜欢的饭菜,但不知是否合他的胃口。

    刘据没有说话,进了门坐了下来,羽弋吩咐,“你们几个先下去吧”,忙着给刘据倒茶。

    刘据拿起桌上的竹筷,夹起了一块莲藕丁,品尝了起来。“弋儿也坐下来吧,难得我能回来得早些,陪你安安静静吃顿晚饭。”

    羽弋这才放下手中的动作,坐在了一侧。

    大概是许久没有这么静下心来去好好吃顿饭了,刘据看起来却蛮有胃口的吃了许多,粥也喝了满满一碗。羽弋看他这么有食欲,也放下了心。

    刘据却看她并没有吃下多少,额头上也冒着虚汗,明显是没有什么食欲,便放下了手中的碗筷。

    “把手伸过来”,没等羽弋反应过来,她的左胳膊便被他平放在了桌子上,他的手指轻轻放在她的手腕处,安静地把起脉来。

    羽弋无意间看到他脸上那复杂的表情,猜不透他现在是在做什么,过了一会儿,他松开了她的手,淡淡地道,“过几日请大夫来,再给你瞧瞧,你这般食欲不振,面色泛白,怕是…”

    “怕是什么?”,羽弋反问他道。

    刘据说,“没什么”,之后便是一脸的严肃,却也没再说什么。

    羽弋说:“刘据哥哥,后天便是母亲的生辰了,我想去竹林看看她,弋儿已经有一年多都没见到她了。”

    刘据听罢,手上夹菜的动作停了下来,“既然是生辰,那就去吧!记得多带几个随从,长安城里最近人多混杂,不太平。”

    羽弋听了立刻欣喜的点点头,来博望苑的这些日子来,她从不主动要求出门,每次出门也必然是刘据先开口说是要带她出去散散心,不能总是一个人闷在博望苑里。这么说来,刘据除了平日里政事繁忙之外,也没算冷落过她。
………………………………

幡然醒悟

    入秋时节,空气清凉无比,羽弋一大早便起身,将一切收拾妥当,今日是母亲生辰,自从上次一别,她便嫁于太子成为中人,刘据不问,她也从未敢提。只是这一次再也不能不提。

    兮行手中拿着书信,从左门进来沿着长廊,快步走来,迎面而上,冷不防与羽弋和几个侍女对上面,羽弋突然停下,脚下如同灌了铅一般抬不动脚,手心莫名发热渗出许多虚汗来。

    兮行一身简单灰布素衣,头发简单的挽着,一手掂着衣角,一手拿着书信,也蓦然停在那里。

    羽弋看他仍旧清瘦高挑,只是脸色苍白,看上去更消瘦了些。

    兮行看到她身着天青色曲裾,白皙的妆容与第一次见到她时无异,只是发饰却繁复许多。兮行心底轻轻一笑,是啊,她现在是太子中人了,自然是与以往不同。

    “草民见过中人”,兮行很是拘谨地向羽弋行礼,羽弋却不知该怎么回应她。她的身份远在他之上。只是这一声草民,这一声中人却让她觉得无比的刺耳难受,仿佛是在嘲讽她一夜之间从一个平凡女子变成了太子中人。

    羽弋眼底的凄凉一闪而过,低头回礼,声音沙哑地开口,“左谏多礼了”

    兮行让开了一条路,羽弋毫不犹豫地缓步走过。刚越过他的身旁,她的眼底就渗出一行清泪来。如今眼前这一切她从未想过,就像不会想到兮行说去奉命西巡却没有回来,就像不会想到燕王为了拿到绝生令放火烧了竹林,就像不会想到阿丁将她送到燕王府亲眼看到百夜升被挑断筋骨,就像更不会想到她终究还是与刘据在一起了。

    兮行来到藏书阁,刘据一大早便在那里处理事务了,兮行将手中的书信上递过去。

    刘据拆开看了看,将那书信放在炉火里烧掉。

    兮行说:“殿下交付于臣下的事已经处理妥当。百夜楼万余人以及百夜家所有家产都已尽数编入博望苑门下,由曲氏兄弟断指残手统领,毕竟这二人以前是百夜升的心腹,在百夜门有一定威望。曲家庄重建之后,家族势力也一并由庄主曲子目所掌控,太子殿下因洆女一事有恩于他,日后他定然是要归于殿下门中。”

    刘据听后,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很好,如此一来,博望苑便又聚集了强大势力,即便日后朝中再有什么对我不利,我也能独当一面,不用再畏惧他们的狠毒手段。”

    刘据随后拿出一叠折子出来,递到兮行面前。“这些是沈命法下落网的长安及附近郡县的庸官酷吏,还有一些与官僚勾结营私的富商大罟,其中不乏有一些与朝廷命官相关的人,但这些人一日不除,便一日为祸百姓,扰乱民心。如今父皇身体抱恙,宫中大小事务皆经我手,如今我给你太子的权命,一律按大汉律法处置,不必手软。”

    兮行接过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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