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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西行-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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袍避避寒,九儿拒绝不穿,却被溧娘大骂,若是九儿这男人都病倒下了,谁来照顾弋儿,九儿不得不听溧娘的话,九儿将长袍盖在羽弋的身上,自己则往溧娘身边靠了靠,趁着这微弱的火光。
溧娘这一路总是将吃的留给羽弋和九儿,自己却谎称吃过了,这身子一下子便瘦了下来,以前溧娘在烟雨楼的时候,总是光鲜亮丽,一副面贵福高的样子,如今却衣衫褴褛,如乡村野妇一般落魄。
第二天,九儿早早便去打了柴来,溧娘让九儿背上羽弋,自己则背了那柴,行了半天的路,才总算找到了老大夫的家里,溧娘在竹篱外看到了老大夫正坐在院中喝茶,便一心的欣喜,可迈动脚步时,脚下一软,溧娘整个人便倒了下去,那一捆柴滚落在地上,散了开来。
九儿身上背着羽弋,腾不来手来看溧娘的情况,只得在篱外大唤先生,那老先生听到九儿的呼喊,却仍旧坐在院子里,丝毫不动。九儿只得冲进院子里,将羽弋放下来,又转身回去背了溧娘来。
“先生,请你救救我的家人”,那老先生不看他,继续喝茶。
“老先生,你快看看她们吧,她们病了很久了……”九儿见老先生不为所动,一着急眼泪也流了出来。
停了几许,老先生终于开口了,“你那柴只可救一人,你要救谁?”
九儿连忙回答,“柴不够,我再去打,我两个人都要救”,说着便忙起身准备走,却被老人叫住,“你不用去了,等你打柴回来,人早就死了”,“你还是快些决定你救哪一个吧”
九儿实在是难以抉择,一个是照顾了自己十多年犹如母亲一样的人,一个是和自己相处了十余年像妹妹一样的人,九儿犹豫了很久很久,老头说,“再犹豫下去,两个人都没救”。
此刻溧娘却伸出手紧紧的握住了九儿,“九儿,你比弋儿年长,以后你们便以兄妹相称,日后你们若实在无路可走,便拿这玉佩回去长安,去长平……”
溧娘话还未说完便已经闭了眼,手中的玉佩也掉在了地上。九儿捡起地上的玉佩,上面刻着一个小小的霍字。九儿悲痛不已,跪在老先生面前求老先生救溧娘。
老先生起身摇头叹气,“已经晚了,她早已经病入膏肓了,能撑到这里已经是她极境了”,其实溧娘早在离开烟雨楼的时候便病了,这一路为了弋儿,也舍不得花钱看病,这身子早就已经渐渐的垮了,每到夜深胸口便会剧痛不已,撕心裂肺的疼。为了不让九儿和羽弋担忧,才一直忍着,最后走到了这里……
“这姑娘寒毒入心,唉,真是命数啊,也不知还能活多久”,老先生拿出自己屋内存的药酒,掏出了自己腰间白色玉瓶里的一粒黑色颗粒,混着酒喂羽弋服下。
九儿在羽弋的身边守了几个小时,却还不见她醒来,九儿转身出门去找老先生。只见老先生却在门外端详羽弋的那把古琴,九儿见到立刻上前抢夺了回来抱在怀里。
“这琴你不能碰”,九儿严生厉色的看着那老先生。
却听那老先生道,“没想到在这里还能遇见旧人之物”。
九儿疑惑,“旧人?”,他认得这琴的主人?
“你什么意思?”
“已经60年了,这长安城果真是乱了,也是时候回去了”,那老先生没有理他,把手中的白色药瓶给了他。
“这是我毕生所制丹药,一共四颗,四为死,四颗药尽,这姑娘的命也就尽了,方才吃了一颗,剩三颗,不到万不得已时千万用不得,否则就是剧毒,半颗也能致命”,老先生拂袖走进了另一间屋里,掩上了房门。
“你带那姑娘走吧,那人的后事我会帮你操办的,葬在这里,也算是选了好归所,年年能看到这满园的梨花雨,日后如有机会来这里祭奠祭奠也罢”,老先生隔着门对九儿说。
九儿听了那老先生的话收好了药瓶,背了琴,“先生名字为何?以后九儿也便知道是谁救了我家弋儿的性命,也有路可报先生之恩”
“百一柴”
九儿听了他名字,便去了屋中,此时羽弋已经醒了,她轻唤九儿。九儿看到她醒来便立刻上了前。
“九儿,溧娘呢?”
九儿说“溧娘生了病,老先生说我们不宜在这里久留,我们带着溧娘走不方便,溧娘在他这里一来可以避祸,二来可以养病,老先生说,等我们过了这灾祸,我们便回来接溧娘”
羽弋看了看躺在自己身边溧娘,她已经经受不住这悠远飘摇路了,便答应了九儿,将溧娘留在此处。
最终,九儿带着琴和玉佩,带着溧娘留下的钱物,带着羽弋继续向南方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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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长安
又过了些时日,羽弋的病也渐渐的好了些,已经能自己走很远的路了,羽弋在路上还能和九儿讲笑话,也能给九儿跳舞。九儿总是笑她,“你病刚好,不要总是乱动”,羽弋点头。
今日,九儿去了溪边打了些水回来想着给羽弋熬药,回来的时候羽弋却将头埋在了自己的衣袖里,羽弋突然唤他“九哥哥”,九儿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以为她又病了,急忙放下手里的水壶,跑到了羽弋的身边。
“弋儿,你…刚刚…唤我…九哥哥”,以前羽弋总是叫他九儿,尽管九儿比她年长了一岁之多,理性叫一声哥哥,可羽弋从未如此叫过他,从小时认识直到现在,羽弋只叫他九儿,今天这是羽弋第一次这么叫他。但九儿心里还是蛮高兴的。九儿扶她靠在溪边的树上。
“弋儿,你怎么了?”
羽弋说:“我们回长安吧”,九儿的脸色立刻便严肃起来,“弋儿是怎么了,不是说好去南方的吗?溧娘说南方温暖美丽,弋儿在那里住会很喜欢”。
“九哥哥,你不用再瞒我了,我想通了”,“溧娘走之前说的话我好像都听到了,她是想让你回长安的,不想让你跟我一起走,我怕我只会连累你”
“弋儿在说什么?什么不让我和你一起走,什么连累”,九儿忽然想到了什么,那日溧娘遗言说,从此兄妹相称,日后带玉佩去长安找长平…所以弋儿是真的听到溧娘的话了?所以今日她说她想通了,才唤他九哥哥?
“九哥哥,溧娘已经不在了,都是我连累的她,我不能再连累你”,“你看看你的手,满手的伤,我这病身子还有什么值得你为我这么做的,你难道要给我打一辈子的柴啊,替我煎一辈子的药啊”,羽弋说着说着竟然哭了,眼泪止都止不住。
原来她早就知道溧娘已经……可她却不哭不闹,一直忍到现在才说…
九儿才吞吐着说,“弋儿说什么傻话,就算是给你打一辈子柴,煎一辈子的药,九儿也愿意”,九儿害怕羽弋胡思乱想,好不容易从长安城走了这么久才来了这里,如今却要回去,溧娘岂不是白白的……
“那籽玥姐姐呢,她怎么办?你难道一辈子也不见她吗?”,九儿听到籽玥的名字,不可置信的看着羽弋,她这话…到底…九儿沉默不语。
“九哥哥,我们回去吧,溧娘希望你回去,籽玥姐姐也在等你”,“我一直都知道,我那时调皮,爱欺负籽玥姐姐,而你一直护着籽玥姐姐,我不能把你从籽玥姐姐身边夺走,你回去找她吧,求你了,九哥哥,我们回去吧,弋儿求你了”,九儿看羽弋哭的那么狠,心里实在是熬不住,九儿说,可一想到在那深宫中不知如何的籽玥,九儿的心里也开始挣扎了。
九儿说:“弋儿别哭了,弋儿说什么便是什么,九儿带弋儿回去就是了”,羽弋听他这样说,才勉强止住了眼泪和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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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后庄寒
刘据站在博望苑的花园里一手负在背后,一手拿着竹条逗着笼子里的黄莺。
“庄寒”
身后的人一身黑衣长袖,后面只用一根黑色的丝带系起散在耳边的黑发。腰佩长剑,恭敬的站在刘据的身后。
“臣在,殿下有何吩咐?”
“你来我这博望苑多久了”刘据一边逗鸟,一边说。
“快四年了”,那人话语之间透着的满是冷气。
“那你可了解我是怎样一个人”
庄寒十分疑惑,为何殿下今天会突然这样问自己,“不该知道的臣不必知道,臣只做好该做之事”。
“也罢”,刘据放下手中的竹条,向前走去,庄寒便在他身后跟着,“托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庄寒回答:“已经查清了”。
“如何?说来听听”刘据在长廊里年停下,站着看远处的亭子。
“那个被人们称为烟雨舞后的人名叫楚袹雨,据调查,她不仅仅是楚羽弋的母亲,也是殿下的表兄当朝长平候卫伉的生母”,刘据倒是没想到这一层,可却还是吃了一惊。
“殿下的母后,大将军卫青,还有那个楚袹雨,早在多年以前便已相识”,“皇后娘娘在楚羽弋进宫的那天晚上前去找过楚袹雨”,“那楚袹雨现在何处?”刘据转身问他。
“被百夜升带走了”,“臣此番前去调查,还发现了重要之事”庄寒抬头看了一眼刘据,又低下了头。
“重要之事?”
“楚袹雨的家世和百夜升的家世与前朝荆轲刺秦一事有关”,一向以冷静稳重著称的刘据此刻听到这句话内心早已不安定了,虽说知道楚袹雨和母后关系并非一般,可怎么会有如此重要之事。刘据吩咐他继续说。
“楚袹雨身为舞娘,楚家虽历经百年,人也换了几代,可楚家的舞中绝技却一直流传下来,正是这绝技才暴露了楚袹雨的身份,当年楚袹雨的雨溅飞叶见世,一夜之间在长安城家喻户晓。据民间老人讲,百年前,跳雨溅飞叶的也有一人。当时还是秦朝,在那咸阳城前跳那雨溅飞叶的人是高渐离在燕国的红颜知己,名字不详。高渐离为替荆轲报仇死在秦宫,她的知己跳雨溅飞叶死于城门前。百夜家和楚袹雨的关系也极为复杂,百夜家百年前在燕国国都卖酒,便是这绝生。后来便来到秦都,定居于此百年之久,为那高渐离的知己收尸的便是百夜家的人”庄寒说到这里便没有再说下去。
刘据却突然仰头感叹,“荆轲,高渐离,舞姬,百夜家,百年以前的燕国……楚袹雨,百夜升,百年之后的长安……”
“还差了两家人”刘据笑着哼了一声,“真是有趣”
“那幽一默呢?”,刘据忽然想起来琴阁中幽一默说的那个故事,那个燕国王宫至上之宝的故事。
“这个,臣还未查清楚”,庄寒此刻一时语塞,幽一默的身世说不得。
“也罢,再给你一些时日,你先退下吧”,刘据此时已经走进了亭中了,庄寒行礼便退出亭去。刘据看着他的身影望了很久很久,这才提起亭中是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盏茶,放在嘴边轻抿。
说是跟在自己的身边三年了,可刘据始终对他有所防范。三年之前江湖上便将他传的神乎其神,传言这人多年孤身一人行走江湖,杀人无数冷血无情,死在他手下的人不可计数,是江湖上连王城诸侯都闻风丧胆的黑夜杀手。
此人不仅剑术超凡,轻功了得,而且从来不失信于人,不违承诺,从没有让雇佣他的人失望过。可三年前他的刺杀任务却失败了,他受了重伤,被朝廷的人追捕入狱,即将斩首,刘据听闻他平日所杀之人皆是欺人霸世,奸邪淫逸,收刮民脂,鱼肉百姓之人。便自己筹划了一场计谋付了好大的代价才将他从狱中捞了出来收为己用。
刘据早已猜到当年雇佣他的人为何人,让他去刺杀,又将他捕获的人当今天下有此能力的人只有一个。刘据只怕有朝一日自己三年前那一赌被人暗算,惹祸上身。
庄寒跟在刘据身边三年也正如他所说,只当尽好臣子本分。可如今庄寒他还能否信得过。庄寒在刘据面前也有所隐瞒,庄寒以为自己表现极好,应该不会被怀疑,但刘据,他也只是装作不知道罢了。
百夜升,楚羽弋,兮行,庄寒……刘据嘴角扬起了一抹轻微的笑,像是一切都已经被他掌握手中,也像是所有一切灾祸的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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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弋园中
此刻宫里,卫皇后和刘彻正在太后宫中,卫皇后想不如趁此机会便将据儿的事与刘彻说了。太后在这里,平日里她极为宠爱据儿,一定能帮据儿成事。
卫皇后起身在皇太后的面前俯身站着,“儿臣有一事想求母亲同意”。
皇太后从她进这门时便注意到她今日心事重重,此刻却见她如此站着,忙说“皇后有何事直说了便好,正好彻儿也在,也好商量”,卫皇后一看皇太后说话语气还算和稳,便放心说了,“据儿小时便心仪臣妾妹妹家的女儿弋儿,念当时弋儿年幼,便许下了这十年约,如今妹妹举家人已经不在人世,只留下弋儿这孩子孤身一人。据儿自从纳了史良娣十年了也没再有其他人。如今弋儿也在宫中住了许久,据儿生性谦谨也不好向陛下开口,不如陛下就给据儿赐婚,也好早日成了那十年之约”。
卫皇后语罢,太后可是满心欢喜,“以前常问据儿是否有心仪之人,据儿始终不好意思作答,原来是心中早已有人,也好也好,据儿正值年轻气盛,又有所爱,彻儿便成了这美事好了”
刘彻心知肚明卫皇后心里如何之想,她这是开始在准备对付史良娣的叔父了,史孑成虽然并无什么功名,但在朝中也算是个不容小觑的臣子,卫青去病去了之后,朝中抵御匈奴领兵打仗的可用之人越来越少,史孑成已是皇帝这边的人。
“既然母亲都这么说了,也便是一道诏书之事,据儿大了,有什么事他自己做主便好”
就算是封她一个名分又如何,他就不信在他这堂堂一国之君面前一个小女子还能翻了天不成。
卫皇后回宫时路过太子宫,便走了进去到了太子宫的别院,一眼便看到了幽弋园,卫皇后让身后的人呆在原地,只带了两个宫女进去。
卫皇后走进幽弋园里,看到羽莺的俾女籽玥正在剪弄花草,羽莺从端了茶从屋中走出来,看到卫皇后正在籽玥的身后,立刻将茶放在园里的石桌上。随后走向前去。
“弋儿不知姑母来访,招呼不周,还望姑母莫要计较”,羽莺显然有些紧张。
籽玥听到羽莺的声音,才立刻放下手中的剪手回了头跪在地上。
“起来吧”,卫皇后从羽莺身边走过,眼睛死盯着羽莺的脸。
“据儿对你真好,将这园子布置的真是漂亮”,卫皇后移到石凳旁边坐着,羽莺附和说:“是,殿下有心了”,羽莺忙去给卫皇后倒茶。幽弋园大门后的身影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今日我同陛下说了据儿和你的事,陛下已经同意了”,卫皇后接过羽莺的茶。羽莺答了声“是”。
话音一落,卫皇后便将手中的茶往石桌上重重一落,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卫皇后立刻站了起来,将羽莺吓得猛地往后一退,身子倾斜,差点摔倒,门后的人心上猛地一揪。还好没有摔倒。
“弋儿可知女萝?”羽莺疑惑为什么她忽然提起女萝了。
“弋儿听闻是一种草”
“没错,女萝是一种杂草”,卫皇后的眼睛满眼愤怒的看向羽莺,仿佛羽莺便是那杂草一样,羽莺只觉得那种眼神真的很可怕,便不敢去看她,只得低了头。
“女萝,若附在木上,便一直向上生长,如此能爬到半空,在树枝上女萝的视野开阔,望的很远,牛羊望而不及,也不能草食之。可若女萝无木,一辈子就只能匍匐在地,在荒草之中乱长”
卫皇后向羽莺一步步的逼近,羽莺被她逼得节节往后退去。
“依附是一个女人的命运。女为悦几者容,如今你这番姿绝人世,色绝人寰。你可知打扮自己,取悦男人,是女人的天性”
卫皇后步步紧逼,羽莺听到取悦那两个字终是脚下一软,绊到了脚下的突石,一下子摔倒在园中的池水边。门外的人心上一紧,刚想踏进去,可迈了一半的脚步又收了回来。
卫皇后蹲下身来,把脸逼向羽莺的脸,在水中卫皇后看到了自己的倒影,“倒伏杂草中的女萝低贱如土,只有嫁在高枝上的女萝才高贵如石。”。
“弋儿入宫这么久了,这面纱真是好看,弋儿是舍不得取下来吗?那不如我帮你取吧”,说完卫皇后便站起了身,吩咐身后的两个宫女。
羽莺见宫女朝她走过来,立刻将脸转向了一边,籽玥也忙跑过来阻拦,卫皇后却忽然喊停,“罢了,我们走吧,若是让据儿知道我在此,岂不是要怨我欺负你了”
卫皇后带着宫女走了。籽玥才把羽莺扶了起来,“姐姐,你没事吧”,羽莺道,“我没事”
说完羽莺的泪便已低落了下来,“幸好遭受这一切的不是弋儿”,“也不知道弋儿和母亲怎么样了,我入了宫,看她这副样子,怎么可能会放过母亲”,羽莺推开籽玥站了起来,走到石桌,双臂狠狠的在石桌上一扫,桌上的茶具全部被羽莺打落在地上落在籽玥的脚边,把籽玥吓得往后一退。
刘据跟在卫皇后的后面进了太子宫,“据儿,母亲给弋儿上的这一课上的好不好?”,刘据双手在后面放着,“母后觉得好便好”
卫皇后轻声一笑,“据儿真是长大了,也能分得出好与不好了”
刘据听着身后传来的巨响,眉心又皱成了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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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长安春
一季寒冬已过,大地回春,万物复苏,天也渐渐回暖了,宫中的玉兰花也已经开了。
可在这天气明朗,空气清新,和风舒畅,高晴万里的日子里有人欢喜有人忧。
百夜升向百夜爷爷谎称出去游玩,却半路折回,托了这些简单的饭菜去了百家地下私牢。百夜升命人打开牢门,看到楚袹雨在墙角闭眼静坐着,百夜升走了过去,找了一处落脚的地方,将饭菜放在那里,自己随机也做了下来。楚袹雨抬头望了他一眼便又闭上了眼睛。
“父亲临终前说,他欠了你很多”,百夜升始终不理解这是何意。如今见了楚袹雨便忍不住要问她。
“都过去多年的事了,又何须再提”,楚袹雨说这话的时候面无表情,显然是心中早已经放下了。
“你不说也罢,我总会知道的,那卫皇后与你关系很不一般,父亲临终前将我托付给她,她待我还算不错,我若能讨得她欢心,她必会告诉我”,百夜升在这一点上非常自信,因为跟在卫皇后身边多年,百夜升从未让她失望过。
“你还是远离她比较好”,楚袹雨不知为何却突然这么提醒百夜升。
百夜升笑了笑说:“这些都是你平时爱吃的,看看合不合胃口”
坐了这么久,百夜升站起身打算离开了,出了牢门,站在走道里,百夜升轻叹了一声,“他终究含恨而终”。
羽弋和九儿到达长安的时候,正是中春,城外草色青青,柳树成行,到处听的莺歌,看得燕舞,千树繁花开遍,一眼望去长安整座城都坐立于花海之中,羽弋从未见过这么美的长安,一眼便被这眼前美景迷住了。
“九哥哥,长安的春天怎么会这么美呢”
九儿笑她,“因为长安知道弋儿回来了,为弋儿开了一座城的花”
“九哥哥,我想回家了”,羽弋刚刚还笑着,此刻笑却没了,“也不知母亲和羽莺姐姐怎么样了”,“我都不知道我们为什么要离开长安,如今我们回来了,却没把溧娘带回来,母亲若是见了我,会不会骂我打我”,羽弋的眼睛憋得红红的,忍不住便哭了。
“弋儿,不会的,若是楚姨娘生弋儿的气了,那九儿就把弋儿挡在身后,让楚姨娘打不得你,骂不得你”,羽弋听了九儿的话,居然破涕为笑。
“那就让母亲把气全洒在九哥哥身上”
已经赶了半天的路了,九儿看羽弋满头的细汗,怕羽弋的身体受不住,便想叫羽弋停下来歇歇脚再继续赶路。
“弋儿,累了吧,你先喝点儿水,我们已经走了半天了,不如我们先去那边的树下歇息,你昨夜一直不舒服,也能趁着这时靠着树睡一会儿,我们已经到了长安了,明日便能进城了,弋儿放心睡吧”,九儿一边拧水盖,一边说。
羽弋点头,自己走到了树下面靠着树坐下,“九哥哥也坐下歇歇吧”
九儿恩了一声在羽弋的旁边坐下,让羽弋的头靠着自己的肩,这样能睡的舒服些。
九儿趁着羽弋睡着的时候,将溧娘交给他的玉佩拿了出来,犹记的那时溧娘带着他和这玉佩来到羽弋家的场景,溧娘将他托付给了羽弋的母亲,自己则带了玉佩独身去了烟雨楼。九儿很懂事,便听了溧娘的吩咐,九儿知道溧娘这是为了保护他才将他托付在此处。
九儿看着玉佩上的霍字,若不是再次见到这玉佩,九儿已经快不记得自己姓什么了。溧娘说的长平,长平长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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