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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西行-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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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弋深信不疑,那便是他。
“那九哥哥呢?他在哪里?”
兮行又给自己倒了一盏茶,“他走了”,“不会的,九哥哥他不会丢下我一个人走的,他怎么了?”
羽弋听到他说九儿走了心中一急,她心里怕九儿是有什么事了,或者像溧娘那样不在了,羽弋眼中竟然流出泪来了。
兮行不语,幽一默便替他回答,“他的确是走了,让你暂且留在这里,他说过不了多久便会来接你走”
羽弋丝毫不信他的话:“你骗人,九哥哥也说过要去接溧娘的,可我们永远也接不到她了,他说会来接我,也许也永远都不会来了”
兮行突然起身,负手而立,一下子便高出羽弋一个头还要多,兮行居高临立,双眉低眼凝视着她,“然后呢,他若不来,你便怎样?”
羽弋被兮行的话一惊,“他若不来,我便去找他”
兮行没有说话,面色清冷地转身朝阁门走去。
羽弋看着他离开,他是……生气了?羽弋没有想过要和他对立的,从她下楼的那一刻她还是满心欢喜的,可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呢,羽弋心中却也担心起兮行来,是不是自己惹的他不高兴了。
兮行站在石桥上看着桥下水中的有些昏暗的深白倒影,似有所思。
百夜升今日在百夜家大堂里中可是受了一肚子的气,原本百夜明是想差他去张府向张家小姐张静娴提亲的,可这臭小子居然半路丢下了随从偷偷的又跑去烟雨楼了。
最近暗中派去跟着他的下人一个个的都是回报他这几日在烟雨楼的踪迹,百夜明一听便气不打一处来。
百夜升一踏进百夜大门,便被百夜明的人给架到了百夜家的大堂里。
百夜明一见他,便立刻拄着拐杖站了起来,指着百夜升的脸,声色俱厉的问百夜升。
“今日去哪了?”,百夜升一看这架势立马跪了下来,百夜升眼珠一转,不说谎肯定把这老爷子气死,说谎会不会把他气死的更快,宁可挨一顿打,也不辱了自己一向身高气傲的堂堂百家公子脸面,坚决不说谎。
百夜升一把丢掉手中的折扇,立刻俯身贴地,在百夜升面前跪好,“回百夜家老爷爷的话,今日去了烟雨楼了”
百夜明一听烟雨楼,确实和下人所说无异,立刻将手中的拐杖一扬,百夜升立刻伸手挡着求饶。
“爷爷别打,爷爷别打,你这一打下去,我这骨头都要废了,到时候终日躺在床上,下不得地,爷爷还得派下人照顾我,还得浪费买药的钱,更严重的是,爷爷还得心疼我呢,我可是一脉单传啊,爷爷要是伤了我,将来孙儿可怎么给百夜家传宗接代啊”
百夜明被他这一顿不着边际的解释气的颤抖着拿着拐杖指着他。
“你……你……你这不肖子孙,哎呦,我的老命呀,被你们父子折腾的可是活不久喽”
百夜明叹着气拄着拐杖站着,百夜明见他的怒气已经消了些,立刻从地上爬起来,两眼一笑,立刻扶上了百夜明,对着他甜言蜜语起来,说是甜言蜜语还不如说是油嘴滑舌。
“唉,老爷子,你说烟雨楼中的姑娘个个都是倾城之貌,又有身怀舞艺,你为何老是逼我向张家小姐提亲呢,再说了哪家的公子不风流,你孙儿正直意气风发十八年华,看看姐姐们跳舞怎么了,姐姐们对孙儿可好着呢,又是给吃的又是给喝的,还赐我上等座”。
百夜明被他这一说,怒气立刻又提上心头来。
“哼,你这臭小子,只顾玩乐,还顾不顾家了,百夜家百年基业真是要败在你这一代了,想想你父亲为一个风尘女子丢了性命,如今孙子又整日不在家中,我这把老骨头了还要整日为你这臭小子操心,我百夜明活了一世了,到底是欠了谁啊”。
“那家里不是还有您吗?”百夜升偷偷的看了他一眼,“老爷子,我这从回来都还没吃饭呢,都快饿死了,你…你…你快去吩咐下人给我弄点吃的,可饿死百夜公子了”
说完,百夜明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提着拐杖在他腿上轻轻一敲,百夜升立刻便大叫起来,躺在地上,抱着自己的小腿。
“哎呀,老爷子下手真狠呐,骨头都要断了”,见老爷子走远,百夜升才哼唧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坐在了大堂里,“唉,又是无功而返”,坐了一会儿,百夜升还是爬了起来,朝自己居处走去,身后仍是跟着几个下人,百夜升一边走,一边哼着曲儿。
“这老爷子就吃这一套,话一软,心就软了,百试不爽”,“不让我去,我偏要去,我明天还去”
百夜升回头看了一样身后的下人,“看什么看,再跑回来告状,小心我赐你们绝生酒啊”
百夜升进了屋门拿了酒便回到了南亭。
“今夜这月亮真明啊,我这心情乐滋滋呀”,百夜升身子一倒便躺在南亭里的长椅上,百夜升将手伸出去,身后的随从便提着酒倒进了百夜升手中的酒杯里,百夜升一饮而尽,随后便叹气道。
“唉,有酒,有月,若是再有一个漂亮的人给我歌舞一场就再美不过了”,“对吧,阿丁?”
百夜升捂着嘴嘻笑起来,阿丁却没有回答他。
“你说我长这么大,也算是风流倜傥了大半生了对吧,那在长安城中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百夜公子是吧,为什么没有一家姑娘看上我呢,然后来解救我这个被逼婚的可怜人呢”
“唉,算了算了说了你也不懂,烦死了烦死了,最讨厌老爷子讲什么门当户对,联姻结盟了,非要我娶这家那家的小姐了,唉,实话跟你说吧,我若是不喜欢的,我死也不要,看老爷子他能奈我何?”
百夜升仍是听不见阿丁说话,这才发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百夜升缓缓的回头,刚瞥见地上支着的一角,便立刻从长椅上翻了下来,手里的酒杯也差点掉在地上。
百夜升立刻抓稳了酒杯,然后陪着尴尬的笑。“老爷子好”。百夜升悔不当初的想,这下不残也得废了。
“这酒好喝吗?”百夜升抬头望向身后,只见阿丁却在亭外低头站着。
“好喝,当然好喝,爷爷的酒怎么会不好喝呢”
这才多大的功夫,老爷子都已经又换了一身衣服,百夜明深深地剜了百夜升一眼,然后放下手中的酒壶。
“老爷子,都这么晚了,你要出门呐”,老爷子点头。
“要进宫里一趟”,百夜升一听老爷子说要进宫!不由得好奇起来,身上的顽劣也斂了一些。
老爷子进宫,一定没什么好事,不知那皇帝老儿又召爷爷入宫为何事?宫中之事朝堂上的人不宜插手的,皇帝老儿一向便交给老爷子处理。老爷子这回怕是又遇到难事喽。
“你明日便到酒庄去,百夜家的基业还得靠你撑起来呢,我已经交代陈叔了,得给你找点事情做,你才不会一直如此好逸恶劳,懒懒散散,顽劣不堪下去”
“交代你的事也要放在心上,要尽快找到荆家的人”,百夜升连连点头,这老爷子怎么突然就想通了,都能放他去酒庄了。
不管其他了,只要是被允许离开百夜府,别说去酒庄,让他干什么都行。
他也可是很久都没见兮行了,家里的下人一个个的对老爷子唯命是从,一个都信不过,也不能偷偷的溜出来,每次偷偷溜出来,很快便会被下人抓回去,几个月不见了,也不知道他还在不在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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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据禁足
百夜明的马车刚停在宫门外,便有皇帝身边的侍官前来接应,侍官俯首行李道,“百夜大人,陛下已经等候多时了,请随我来”
“陛下近来可好?”,百夜明下了马车便谨慎地试图向他打听皇帝近来的状况,然而那人却是避而不语。
百夜明一直被皇帝特许可以进入皇帝的寝宫,百夜明进了宫,身后那人立刻便退了出去,刘彻正在金丝的帷幔下的龙榻上躺着,听到有人来,便立刻翻了个身,“可是百夜大人?”
百夜明跪在刘彻的正前方,俯身,“正是微臣”
刘彻这才起身,自行披上外衣,出了帷幔。
“百夜大人年纪大了,还是快快请起,朕此次唤你来确实有重要之事”
刘彻步伐缓慢地走到百夜明身边,因为他年纪大了,晚年又时常出宫游历,国事家事操劳,身体也大不如从前了。百夜明看到他走了过来才撑着拐杖站起来。
“陛下请说,老臣定当为陛下尽职尽责,不遗余力”
“近日,朕不在宫中,朝堂朝外可有异样,朕最近可是越来越愁了”刘彻走到木案边就地坐下。
百夜明思忱了片刻,向刘彻走近了些,“朝堂之事,老臣久居宫外,倒是不大清楚,可听几个旧交说也却不如从前了,多数臣子自卫将军和霍将军去后,都在为自己以后的路筹谋划策,如今朝内大概已是乱了”
刘彻听了百夜明的话,大为震怒,握手垂在木案上,“哼,以为我不在便要翻天了不成”
“朝内乱倒是其次,就怕有人预谋皇位,与贼寇乱通一气”,百夜明偷瞄了刘彻一眼,以观察他的神色。
“百夜大人有话但说无妨”。
“如今匈奴和大宛等边境地区征乱不断,卫将军和霍将军已不在,匈奴更是心无忌惮大肆犯我边境国土。不乏有人与匈奴与大宛暗中勾结”
“朕心中有数,看来是时候在朝堂点把火了”刘彻心中暗叹。
“前朝余孽之事办的如何了?”,百夜明听他提起前朝余孽一事立刻恐慌起来,手中的拐杖也暗暗颤抖。
“老臣办事不力,还未找到另一半回音帛,还请陛下责罚”
“哼,我大汉天下稳居百年之久,虽早已根深蒂固,可该除之人必不能漏”
百夜明眼看天色已经很深了,便道,“陛下,夜已经深了,陛下回朝不久,一路风尘仆仆,舟车劳顿,应当早些休息罢”
百夜明见刘彻点头,便察言观色的道,“那老臣也先告退了”。
百夜明出了刘彻的宫门,重重的哼了一声,仰头看了看天上的一轮皎洁的明月。
“不能漏?那是连我这老臣也要除?枉我百夜家一直为你这大汉朝尽心尽力百年之久,若不是为了护我百家一脉……我百夜明三朝老臣岂会惧你?”
次日,朝堂之上,一片寂静。气氛格外的压抑。
刘彻一言不发,面无表情,的坐在龙位上,翻阅着朝堂上的奏折,眼中的寒光早已扫射整个朝堂之上,台下之人无一不正襟危色,心惊胆战,无一不紧张恐慌,捏着把虚汗。
刘据今日虽如往常一样也恭恭敬敬的站着,可总有一种不好的感觉。这殿中气氛实在是怪异,刘据时不时撇眼看向丞相公孙贺,随即又收了回来。
刘彻突然将桌上的一堆奏折一下推翻了出去,奏折接连落地,吓得朝堂上的众人个个身体颤抖,刘彻拍案而起,脸上的表情扭成一团,面目狰狞,怒火冲天。身后的侍官立刻跪了下来,台下之人立刻如数跪了下来,刘据见状也不得不随着丞相跪了下去。
“来人啊”,刘彻话音刚落,殿中便立刻进来数名身着银灰盔甲的将士。
“李季飞扬跋扈,欺民霸世,骄奢淫逸,坐奸通之罪,屡次不改,即刻操家,其阿姐李夫人管教不严,纵容无度,侍宠而骄,其兄李延年淫逸好乐,勾结余孽,教弟无方,隐而不报,此三人即刻押入死牢,秋后处斩。其余同党凡与此三人有关联的一虑尽数抓捕,打入大牢,听后发落”
台下一片寂静,无一人敢为李家人说话,当初李家人受宠一时,在朝中也得罪了不少的人,如今落难,也是一夕之间全都丢了性命。这皇帝是铁了心将李家人给压下去。
许久台上没有动静,台下之人无一敢抬头,战战兢兢地跪着,刘彻又扔出一达的奏折,摔落在地,一片脆响。
“贰师将军李广利出兵大宛,大敌当前,骄横无道,指挥不当,出战以来,战绩平平,粮草将士损失死伤过半,节节败退,临阵脱逃,将其困于玉门关外,不退大宛,不得返朝”
都忘了李家还有一人在外与匈奴作战了,纵使如此又能如何,还能跑回来救自己兄弟一家不成,自己都不保了,方才之事没有牵涉到他已经是万幸了。
“西北东北地区,瘟疫横行,赋税繁重,百姓怨声载道,官商勾结,奸污纳秽。朝中之人各扣奉禄一年,救济百姓。朝堂群臣乱通一气,勾结乱臣贼子,太子刘据坐镇朝堂,审奏批折,处事不力,行事不为,纵容奸邪乱臣为祸朝堂,禁足博望苑,未经朕传唤不得入朝”
刘据听到自己的名字,脸色大惊,台下之人也开始小声议论,刘据看到丞相正在朝自己这边看过来,刘据跪在地上,双手撑地,脸色发白,满目的冷光一闪而过,随即又放松了些来。
“退朝”
刘彻目不转睛的盯着跪在台下的刘据,一脸震怒,冷哼一声,拂袖而去,身边侍官立刻站了起来,摇摇摆摆的跟上前去,刘彻出了大殿,朝下之人皆抹汗揪心,议论纷纷,提心吊胆的站了起来,几个几个结伙成伴的陆续退出了大殿。不久,殿中只剩下刘据和公孙贺二人。
“唉,我的老命呦,将死了还要受如此惊吓”
“幸亏也只是扣奉禄,想那李氏一族满面风光之时,在宫中深受宠爱,皇帝对那李夫人言听计从,对李家人也是宠爱有加,如今已是阶下死囚”
“我只是庆幸当初站对了位置,站在了卫家的门前,没同那帮老家伙一样站了李家门啊”说完朝着斜对面那几个唉声叹气的人看去。
“哼,你们是没看见刚才丞相的脸上,也是吓得不轻啊,细汗成珠”
“那可不是嘛,太子都被禁足了,丞相难道还能安然无恙不成,卫家一族现在好在是丞相在,才可稳居一时,不然其他皇子,王孙贵族不觊觎那皇位,想方设法拉太子下马”
“哎呦哎呦;这话在这里可说不得,小心掉了脑袋啊,今日可刚逃过一劫呢”
“石庆为太子太傅,其在丞相之位时便屡次因太子之事受陛下责骂,那公孙丞相当时也是怕惹祸上身,牵罪于己,才不敢受那金印紫绶。今日丞相在朝堂之上也是忍着都没敢为太子说话”
“你当真是老糊涂了,丞相再怎么忍也是卫家的人,卫家有太子丞相皇后在,卫家功业也仍有所继,现在站好门还不晚”
一伙人见刘据和公孙贺从殿内一出来便立刻招呼着散了去。
“哼,禁足便禁足,我博望苑正是风美景好之际,坐看六月叶盛七月荷开又何妨?我若无错,自当心明理正,他还能禁我一辈子的足?”刘据双手放在背后。
“太子万万不能这么想,陛下前行出宫游历,将宫中之事交给太子处理,向来不过问,可今日之事,陛下龙颜大怒,怕是有蹊跷啊,陛下言外有意,恐怕不是想禁太子的足那么简单”公孙贺摸索着自己的胡须,暗自思忱。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刘据拂袖向前走了几步又停下。
“如今征战连年,文帝在位时定的赋税三十一税,改成了十一税,赋税徭役繁重,战争人口死伤无数,边缘地界腐蚀遍野,官军所到之处,到处征粮纳税,百姓收成都给糟蹋了”
“唉,朝外形式的确去太子所说,百姓因战祸不断,衣不蔽体,饥不择食,流离失所,哀苦连天,各处的官员也都是奸淫污秽,中饱私囊,骄奢淫逸,拿百姓的血汗钱到处挥霍,如今已经是海内虚耗,国库空虚,人口减半,十室九空了”
公孙贺叹息着摇了摇头,跟在了刘据的后面。
“看这长安边缘地区便已经是灾民不断了,其他地区哪能不起义,不反抗当朝”,“他四处游历,赏花看景,将这朝中大事交付与我,卫家已为他平了这天下,如今还要征战,我屡次劝谏停兵休战,与民休息,却屡屡被斥,当初他说的好,这天下是为我而打,他在前劳苦征战,予我安逸稳定之江山,可我宁不要这江山,也不忍心老百姓遭此苦难”,刘据转身看向刘彻方才出去的方向,心中愤懑不已,刘据希望停战,与民休息,安捂民心,他却命令李广利不退大宛不准还朝。是要让将士全军覆没吗?置我朝将世,天下百姓的性命为不顾吗?
“如今他老了,却要将这战乱之祸遗留后世,将来就算我坐拥天下,可这天下是多少将士百姓的血液和遗骨堆起来的,一将成万骨枯,这天下万民之心我如何能安?”
“太子所言极是,可如今你我势单力薄,卫家又逐渐衰落,又怎能改陛下之意,先前最要紧的便是事事小心,如今太子被禁,择日我得进宫面见皇后,商量一下对策了,也得给卫将军传言,让他速战速决,早日退敌还朝”
刘据点头同意,“如今已是父子相对了”,刘据走下台阶,消失在拐角处。
公孙贺摇了摇头,叹道,“如履薄冰,如临深渊啊”,“何人不是如此?奈何有心无力,就怕有人居心不良故意陷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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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然离开
羽弋今日醒时,天色微微亮,四周宁静,羽弋便轻手轻脚地打理了自己的随身之物,抱着自己的琴下了楼出了琴阁。
羽弋站在琴阁前,朝身后的阁顶上望,在心里默声道,“兮行,我走了,谢谢你这两天的照顾,你的琴声很好听,对不起,是我惹你生气了”
昨天他出门的时候,一脸的清冷之色,羽弋一直在阁中等他回来,可他回来之时也没有理会她,甚至也没有看她一眼。
羽弋不知道他从来都是这样冷淡,还是因为自己的话才这样,羽弋不懂得如何劝慰他,也不懂得如何再惹得他欢心,如今在这里留下的也只有带给他们的不尽的麻烦,只有离开了,或许这样他心里才会舒服一点吧。
羽弋打算离开之后先去找九哥哥,尽管兮行那么说,她还是不能相信,九哥哥绝对不会离开她的。她一定要去找他。
羽弋走了很久,街上的人越来越多,听羽莺姐姐说长安城的街上有很多有趣的东西,羽弋从没有见过这么多的人,一路走来,他们有的叫卖,有的喝茶,有的聊天,有的看艺演。羽弋的心情也不像之前那样压抑了。
羽弋走到了一家卖丝绢的摊子前,各种色泽鲜艳,花纹缜密的丝绢让羽弋一时都看不过来了。
“姑娘,是要买丝绢吗?”
羽弋看着眼前的中年妇人,轻声恩了一声,便认真的挑起丝绢来。
“这些丝绢都是我家炫儿亲手绣织的”
羽弋的双眼停留在放着丝绢的木案的右上角,手指轻勾,挑了一个白色的玉兰丝绢。
“姑娘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穿着打扮,清新淡雅,这白玉兰春冬之交叶前开花,香气四溢,姑娘用最适合不过了”
那妇人一脸的笑意,羽弋也满面欢喜的看着她。
“是吗?我也喜欢玉兰花,一片素白开在清新亮丽的高空里,吐黄绽香,高洁淡雅,不染纤尘”
羽弋付了钱拿着丝绢正准备转身离开,一个深紫色的人影大喊着“让开,让开……”随即迎面而来。
羽弋还未来得及躲开,一转眼的功夫那紫色便与羽弋擦身而过。
羽弋被他一撞,脚下不稳,羽弋只听得脚下一阵骨头错位的响声,怀中的琴便立刻飞了出去,羽弋大惊失色,那可是母亲留给她唯一的东西。
“我的琴”
羽弋重心不稳,狠狠的摔倒在街上,丝绢也落在地上,已经被来往的行人踩了去。琴落地发生一阵响声。琴身上的半块玉也又被摔成了两半。
羽弋一下便急得哭了,也顾不得身上脚上的疼痛,伏着身,两只手撑着地面朝着琴移了过去,羽弋立刻将琴捡起来抱在怀中仔细检查,还好还好,琴弦没有断,只是周围有些磨损,羽弋庆幸而泣。
若是琴坏了,怎么对得起母亲的托付,怎么对得起雩的托付。
羽弋再去俯身捡玉的另一块,却被突然出现的另一只手抢先捡了去。
羽弋抬头看,正是刚刚那个一身深色紫衣的人。只见他一脸的玩笑之气,却是白玉素冠,俊貌非凡。他一手里拿着摔落的残玉,一手拿着玉兰丝绢和一把折扇。而周围已经围满了观看热闹之人。
那人缓缓的低下身来,“姑娘,刚才在下急着赶路,多有冒犯,还请姑娘恕罪”,百夜升一脸笑意盈盈,声音温柔。
羽弋接过他手中的残玉,没有理他,便要撑着地站起来,百夜升立刻去扶她,羽弋看了他一眼也没有拒绝。
“敢问姑娘芳名?在下毁了姑娘心爱之物,理当赔偿,姑娘告诉我名字,随后我差人将赔偿送于贵府”
羽弋仍是不理会他,刚想挪动脚,脚下便传来一阵剧痛,羽弋身子一斜,百夜升见状,眼看便要倒下去却立刻上前。羽弋见他又要靠近,便将琴支在地上稳住了身子。
羽弋不喜欢他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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