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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妆名捕-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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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坚持到三天,慕容琅就因疲劳过度昏厥在灵堂,吓得下人们立时将他扶回了和鸣院。

    *

    江若宁因是女孩,每日早晚去灵堂烧纸,又有蓝凝、小马等人帮衬,反而很轻松,她还得空去了明镜司、大理寺,想带精通律法的金柳、夏叶二人入宫帮忙修改大燕律例,二人听说后,颇感兴趣,但金柳却推荐了一个人――朱拯之女朱芸。

    “朱小姐……”

    江若宁有些意外。

    金柳笑道:“一看你的样子,我便知你不知晓。朱芸因自幼体弱,很少出门,可因朱大人是大理寺卿的缘故,自小爱读书,可她只对律例和破案手录感兴趣。我听说,朱拯在定大案前,必要问淳于先生与朱芸的意见,往往朱芸的意见与淳于先生的很是相近。”

    朱夫人江若宁是见过的,听说也是个体弱多病的。

    这朱芸年纪不大,今岁也就十四五岁的模样。

    朱大人膝下只得这一个女儿,早前江若宁还听人说,怕是将来要在大理寺里挑一个人入赘,但这是后话。

    江若宁道:“既是金柳推荐的,想来不差。”她突地忆起,自己昨日去大理寺,竟没看到白锦堂,“白锦堂接了差事?”

    金柳蓄了茶水,递给江若宁道:“上次在容王府地下密道发现了刘森,又被皇上发现了各家之间地下的密道,皇上令大理寺和明镜司将那些密道给处理了。谢家府邸原要被收没朝廷,这样一来,因要处理密道,就要把上面的房屋拆掉,几枚火蒺藜一丢,密道自然就平了。宋家那边也是要如此的,反正这两家的房屋年代已久,皇上近来奇思妙想,要在这两处建几座不一样的府邸,要用那个……对,就是你弄出来的三合土来修,还要铺上漂亮的瓷砖。”

    皇帝果真喜欢新生事物,而且还会借机使用,如果有了这两处用新式建材造出的房屋,其他王公大臣就得追风模仿。

    江若宁道:“谢府、宋府这两处的地基可不小?”

    “正是如此。要将下面的密道处理掉,再重新平整夯实建造,可得不少花费。”

    江若宁戏谑道:“国库里最多的就是银子,可皇子公主太多,最差的就是像样的府邸。”

    “河堤、官道、新市场,哪一处不是上千万两的银子,再有谢、宋两处的地基上建造府邸,这可是一笔不小的投资,你就不劝劝。”

    “皇上多大的主意,我劝他作甚?与其劝他,不如怎么想着省钱,用最少的钱,造出最好的房子,好过有人从中谋利。”

    金柳很是佩服江若宁,虽是公主,一点没有架子,有主见,有见地,还能破案,可不像那些只知玩乐的公主。“听说你回容王府住了?”

    “要补办我亲娘丧事,我不回去可不成。”(未完待续。)
………………………………

402 凤血

    江若宁与金柳寒喧了一阵,告辞回容王府。

    刚进容王府,就见蓝凝迎过来,低声禀道:“公主,今儿上午,琅公子在灵堂上犯病昏倒了,脸色煞白,嘴唇发紫,可吓人了。”

    “他的心疾似越来越重了。”

    蓝凝不解地问:“因为换命蛊,公主以前替他受了不少苦。”

    “作恶的是他亲娘。”

    江若宁虽不愿与慕容琅太近,但也不能真的无动于衷。

    这日,江若宁坐在梧桐阁,远远就瞧慕容琅扶着李亦菡在后花园里漫步,因是二月初,有几树杏花开了,李亦菡拿着帕子,要慕容琅捂了鼻子。

    他们彼此的目光很温和深情,李亦菡爱上了慕容琅,而慕容琅也喜欢上李亦菡。

    李亦菡是一个美丽、端庄的大家闺秀,有才华,有容貌,行事得体,举止优雅,这样的女子,没有人会讨厌吧。

    慕容琅呢,虽然他是温室里长大的,可这些日子经历的变故很多,他的本性还是善良的,以前喜爱胡闹,成亲后,就像换了一个人,变得沉稳,也学会了包容。

    慕容琅推开李亦菡的手,“菡儿,闻到花香就病,我哪有这等病弱,不过是几枝杏花。”

    李亦菡道:“真的没事?”

    慕容琅摇了摇头。

    江若宁静默地欣赏着这夫妻恩爱的画面,如果他们间再有一两个孩子。就真的完美了,其实他们并非不能完美啊。

    就在这时,一个丫头捧着盆开得正香的月季。正神色匆匆地往娇兰院方向移去,那是戚昭训的寝院。

    一阵轻风拂过,醉人馨香飘散在空中。

    慕容琅突地停下了脚步,整个人似不能呼吸一般僵硬在小径上。

    “子宁!子宁!你这是怎了,子宁……”

    江若宁倏地起身,她远远看到慕容琅倒在地上,李亦菡惊慌失措在地旁边大呼小叫。几名丫头婆子乱成了一团。

    她化成离弦的箭,快速冲下梧桐阁。蹲下身子,看着地上不停喘哮的慕容琅,原有心疾就弱,再加上花粉过敏。再不施救,只怕性命难保。

    “莫要慌乱,都安静些,退出丈外。”

    慕容琅这是犯了花香过敏症,早前的江若宁就闻不得月季、蔷薇,一闻就会打喷嚏,紧接着就会浑身发痒生红疹,再不赶紧采取措施,就会喉咙如堵呼吸困难。

    那时。她身中换命蛊,是替慕容琅受苦。

    换到她身都如此重,想来慕容琅的花香过敏症应是更重些的。

    慕容琅身子僵硬。面容煞白无血,嘴唇黑紫,这分明是花香过敏症后又发作了心疾,两症交加,弄不好立时就会毙命。

    江若宁一把扶起慕容琅,咬破手指。频住呼吸运足内力,用体内的灵力汇聚她身体的愈病圣药的药效。大部分的药效早已被她的身体所吸收,最终,怕是东林真人都以为她有心疾吧,谁能想到,竟是因为换命蛊伪装的假相,让她服下了解毒圣丹,又吃下了愈病圣药。

    这些事,是母女相聚时,雪曦告诉她的。

    “琅哥哥,听话,我的血能让你好受些。”

    慕容琅盯着江若宁:她唤他琅哥哥了,她不是失忆了?

    江若宁道:“你死了李亦菡怎么办?她刚怀上你的孩子,若孩子出世有病,你让她以后依靠什么?她是皇家妇,是不可能改嫁。你若死了,她和孩子也活不成。我的血能帮你,听话!”

    慕容琅不想吸,可江若宁已把指头塞到了他嘴里,他能感觉到她的血,是温热的,吸下后就像是阳光,带着一种魔力。

    慕容琅吸了几口血,早前苍白的面容也变得红润起来,江若宁另一手掐诀,将掌心抵在慕容琅的后背,替慕容琅炼化被他吸进去的药血,慕容琅只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总是闷闷的胸口,就像压在那儿的石头被人移开了,早前堵住气管的地方也畅通了。

    这种感觉,很奇特。

    李亦菡立在旁,看着丈夫越来越红润的肤色,惊讶而感激地望向江若宁。

    又一会儿,江若宁收回被慕容琅含住的指头。

    慕容琅一脸迷茫,有猜疑,有不解地看着江若宁,终是一个字也没说。

    半炷香后,江若宁收回了抵在慕容琅后背的手,额上有密密的汗珠,冲着慕容琅微微一笑:“没事了。”

    李亦菡的婆子惊呼道:“是凤血!是凤血!”

    关于凤血的传说,大燕一直便有,第一位凤血拥有者是永乐皇后,第二位便是温太后,只是这凤血很奇怪,只能在一个时期拥有奇效,凤备能救人命,能治病,甚至还能解毒。

    李亦菡低斥一声“住嘴!今日的事,任何人不得传出去。”

    江若宁拥有凤血,人家救了她的夫君,她不能害了江若宁,人应懂得感恩。

    慕容琅道:“你并没有失忆?”

    如果她失忆,怎会唤他“琅哥哥”,在她失忆前,她便是这样唤他的。

    “失忆过,现在忆起一些,并不能忆起所有。我与你之间隔着母仇,不可能像以前那样。我没那么大度,我厌恨你娘,但你没有错。”江若宁如什么也没发生一般,“我救你,不是因为善良,如果你没了,她和孩子也活不成,救一个人就如同救了三个,这笔买卖很划算。”

    江若宁蓦然转身,经过李亦菡身边时,低声道:“我可以让你生出没有心疾的孩子,明晨五更二刻到假山下面等我。”

    李亦菡感激地对着她:“凤歌,谢谢……”

    这不是用嘴说,是真心的感激她。

    要不是凤歌公主及时出现,慕容琅许就因花粉过敏与心疾同时发作没了,无论怎么说,今日是凤歌救了慕容琅。

    江若宁强撑着,故作轻松地回到梧桐阁,浑身如同散了架一般,那是她用灵力真气逼出的药血,她必须尽快恢复体力,得进体内空间休养才行,那里有师伯、小姨送她的灵药,可以先配一些浸泡使用。

    意念一动,她进了空间。

    慕容琅严厉地看着婆子。

    李亦菡道:“夫君,乳娘信得过,她不会乱说。”

    慕容琅道:“凤歌走的时候,与你说什么了?”

    “她……她说……她能让我生出健康、没有心疾的孩子……”李亦菡不想说,但她又不想骗慕容琅,“夫君,她的血……真的可以,你的脸色比前些日子都好。”

    慕容琅捧着胸口,以前还有隐隐的胸口刺痛感,胸前更如压了大山,但现在这些感觉都不存在了,“感觉好舒服,很久没这么舒服。菡儿,那个传说好像是真的。”

    他指的是“凤血”传说。

    李亦菡道:“夫君,我明晨去找她,我不贪心,我们只要有一个自己的孩子就好,若他能健健康康,我保证一辈子不干坏事……”

    “菡儿一直就做得很好。”

    更好的是江若宁又唤他“琅哥哥”了,不管她是因为什么原因,这让他感觉又找回了丢失的妹妹。

    只是即便江若宁恢复了记忆,他们之间再也回不到从前。

    她是最受宠爱的公主,他却是一个一无事处的皇族,没有爵位,只在朝廷领了个虚职。

    慕容琅道:“这一生,我欠凤歌的情分怕是还不完了。”

    李亦菡笑道:“夫君不是常说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这话原是她常说的。”

    李亦菡心存感激,依在慕容琅怀里,“夫君,没有爵位不要紧,只要好好儿的就行,我们不争,只要我们一家平平安安的就好。以前,我总不明白,就在刚才,我突然间想着,我什么都可以不要,只要你好好的,你好妾身就好……”

    她是真的对他动心了吧。

    几个月的朝夕相处,她看到了他的改变。

    他其实是一个云淡风轻的人,他曾经喜欢过亲王世子的身份,可现在释怀了、淡然了。他被最敬重的父亲要求别府另居,他难受过,但也静默地接受。

    容王那些日子不想见他,对容王而言,看到谢婉君的儿女,就像看到他过二十多年被算计的虚伪幸福。

    原该与他一起幸福的,另有其人。

    而他现在的凌乱与凄苦,全都是败谢婉君所赐。

    让他不恨不怨,这怎么可能。

    容王怨恨着谢婉君,甚至连她所生的儿女都一并迁怒。

    慕容琅也曾是纨绔子弟,亲王世子,但现在他越发像一个男人,在父亲需要他回府的时候,他无怨无悔地回来,努力做得最好,接待宾客,礼貌往送。他相信自己的妻子,即便谢氏千叮万嘱,要他别把钱给李亦菡,但他给了。

    李亦菡只觉得,这一生,有慕容琅就够了。

    她突然有些理解,早前慕容琅说不要她生孩子的原因了。

    他们都太怕失去彼此。

    李亦菡依旧怕生出有病的孩子,“夫君,要不……我落掉孩子。”

    “凤歌说她有办法,我信她。我们已欠她那么多,不在乎再多欠她一桩,虱子多了不痒。”

    慕容琅这几天已经接受李亦菡有身孕的事实,努力说服接受孩子,哪怕是个与他一样,出生便有心疾的孩子,他也认了。

    既然有机会让孩子健康,他想一试。

    他不贪心,就如李亦菡所说,他们有一个孩儿就足够了,无关乎是男是女,只因这是他们二人的孩子。(未完待续。)
………………………………

403 不能如初(四更)

    江若宁在随身空间里泡了灵药浴,盘腿坐在石床上修炼。【鳳/凰/ 更新快请搜索】

    时间如河流,它在慢慢地流淌。

    对于时间不够用的人,匆匆,太匆匆;对于总觉得岁月难熬的人,漫长,太漫长。这种感觉,就像是一盘菜,同样一道菜,因为厨子的不同,滋味不同;同样的一道菜,因为品尝人的心境不同,滋味也不同;同样一道菜,新鲜的吃,与次日热着吃,又是不同的。同样一道菜,菜还是菜,只是环境变了、时间变了、心境变了,就变了不同的滋味。

    时间,同然。

    江若宁不见了,蓝凝没去找,因为近来江若宁不是去明镜司便是去大理寺,她与蓝凝和小马都讲过要找帮手的事。

    江若宁直至又晋了一级,步入炼气七层时,方才结束,又巩固了一下修为,选了些灵草备用,她不会炼丹,但可以用现代煎药、提纯术,而空间里也有这样一套工具,很快就配好了一瓶药液,她尝了一口,尝着药,才忆起自己有丹药可用,可每次修炼时,她总是忘记。

    待她从空间出来时,已经是夜里四更时分。

    她在床上打座,近了五更时分,出了梧桐阁。

    待她到时,慕容琅带着李亦菡已经在假山下面候着了。

    江若宁蹙着眉:“你们两个是呆的还是傻的,她是孕妇,肚子里还有宝宝,出来怎么也带个蒲团垫子、披件披风什么的吧?”

    慕容琅有些不好意思,“我给菡儿取披风、垫子。”

    李亦菡说要来,他就陪着一道出来,连随侍的婆子、丫头都遣趣闻。

    李亦菡道:“夫君多拿两个蒲团。”

    这个时辰,天色刚蒙蒙亮。

    二月初的清晨,乍暖还凉。

    江若宁扶着李亦菡道:“亦菡,让我叫你嫂子,我可叫不出口,我比我还小呢。还有啊,我一点都不喜欢你们这种从望族名门长大的姑娘,在我眼里,就跟木雕娃娃一样,差不多的性子,差多的举止,太千篇一律了,没有新意。我就喜欢抚顺王府的令娟嫂嫂,光是听着就觉得有趣,大咧得像是活生生的人。”

    李亦菡微微一笑,“就算我比你小,可子宁总比你大。”

    “也不想理他了,面对的时候,就想到他亲娘有多坏,原本不讨厌他,却又总觉得不是滋味。其实在失忆前,我不大愿意与他太亲近,可又觉得他性子单纯,没有坏心眼……”

    清晨的薄雾中,谢氏一个人走出清秋院。也只有在无人的清晨,她才可以四下走走,天亮了,这里就是别人的地方,无论是府中下人,还是府里二位得宠的侍妾,都会对她进行一番热嘲冷讽。

    她有什么错?

    她从来不觉得自己错了。

    她想出来走,却又不愿面对他人的嘲讽。

    只有在夜深人静后,她一个人走出来,转一圈,又回去,就像是她依旧是这府里唯一的女主人。但现在,因为府里在办丧事,她夜里不能出来,只能改作一大早,在天色还未大亮前就来散散心,然后一整日,她将自己关在清秋院。

    早前,慕容觉还来瞧她,她知道,那不是二郡主多有孝心,而是想从她这儿要些银钱,她有银钱还来,若是没了,怕是她也不来了。

    如今,二郡主被罚,不能入府,她越发觉得孤单了。

    白日时,慕容琅和李亦菡会来看她。

    她知道李亦菡有身孕了,会让服侍的丫头给备些点心。

    现在服侍的丫头是李亦菡从外头买来的,不知道李亦菡使了什么法子,总之,就是把这么个人安排到她身边了,因为李亦菡捏着丫头的卖身契,这丫头倒还算安分,也不像外头人那样嘲讽她。

    今日,谢氏一出来,就隐约听到一阵说话声,她小心翼翼地寻声走近,躲在假山的另一边。

    “失忆后,确实有一阵忘记他,但我在宫里看到画的时候,就忆起了他。只是不想面对他,不想让他夹杂在我与他亲娘之间,那时候我就常想,如果上苍怜我,就别让谢氏成为我亲娘。谁知道,她竟真的不是我亲娘,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我竟然觉得自己在做梦。

    我这个人恩怨分明、爱恨分明,对的就是对的,错的就是错的。我厌恨谢氏,但又不讨厌琅哥哥,他挺不容易的,他心思单纯,他待人也真诚,没有太多的心眼,所以,我就想,就装成自己失忆,不记得琅哥哥的样子,这样挺好的。

    有时候情感太重,会成为一个包袱,琅哥哥因为他亲娘的原因,就成为的包袱,所以我把他撇下了。

    我撇下了,觉得轻松。因为不会考虑琅哥哥夹杂在我和他亲娘之间的为难,也不会再考虑,为了琅哥哥,我要去忍受他那个无理取闹,又跋扈奇葩的亲娘,我可讥讽谢氏,甚至还可以斥骂她。

    总之,撇下了、放手了,我想做什么都成,反正她不是我亲娘,反正我忘了琅哥哥,就不会顾忌那么多……”

    李亦菡道:“你是因为这么想,所以就装成不记得子宁?”

    “你以为我是因为什么?就是觉得和他之间,无论是他愧疚我,还是我迁就他,如此都得太累。如果人与人之间相处得太累,就放了彼此自由。

    人活一世,原就有太多的束缚,何况为了别人苦了自己。

    我有很多的哥哥,其实说起来,我更喜欢琳哥哥、琏哥哥,他们都是完全不同的性子,琳哥哥身材高大,武功又好,站在他旁边,觉得能被哥哥保护的感觉很好。

    还有琏哥哥,他的医术最好,书又念得不错,还爱说话,你别看他在外头板着一副很沉稳的样子,其实与他处久了,他的话最多,什么都说,我常想:未来的琏嫂嫂怕是有得受了,被他天天叨叨,那耳朵肯定起茧子。

    还有七皇兄,最喜欢笑,其实一点都不好笑,他就能笑得很高兴,然后又扮酷,尤其是在下人面前,我让内务府打了两张面具给他,他气得脸都发绿了。”

    李亦菡笑着问道:“酷是什么表情?”

    江若宁学着七皇子慕容琢的样子,故作深沉,然后学着他的动作走路,直惹得李亦菡大笑不已。

    这分明像是戏台上青天老爷出场的样子。

    “这就是酷?”

    江若宁道:“七皇兄人挺好的。还有大皇兄,我去过他书房,那书房的书真多,我敢说,大抵是我见过除御书房之外最大的书房了,大皇兄说里面的书他全看过,我以前常听人学富五车,如今见了,倒是全信了。大皇兄还送了我一本谢大家的字帖,真正是好字,字体隽永刚劲,转笔有力。”

    李亦菡静静地听着江若宁说话,她看得出来,江若宁很快乐,在她的眼里,这些皇兄、堂兄都是极好的。

    “还有九皇妹、十三皇妹,外头都说九皇妹最擅长的是琵琶曲,其实我觉得是古筝和梅花小楷,她的梅花小楷写得极好。前些日子,我还让她给我写了两副字画装裱起来。还有十三皇妹,我都不知道她镇日哪里来那么多快乐的事,皇上夸她一句,她就乐上好些天。我不喜欢凤舞,她总挤兑我。我也不喜欢六公主、八公主,总觉得她们瞧人的眼睛像刀子,不比谢通房盯着我时好多少。”

    她们恨得如此明显,江若宁又岂会瞧不出。

    她想做一个简简单单的人。

    李亦菡问道:“你在皇上面前也这样说话?”

    “对啊。我告诉过父皇,说我不喜欢凤舞、六公主、八公主,父皇还说我孩子气,我就和他讲道理,人为什么不能对喜欢的人说喜欢,为什么又不能说出不喜欢的人,这样是不是太累。父皇还说我较真,但宫里人都知道,我不喜欢她们,就像她们不喜欢我。我觉得还是活得简单些的好,喜欢便是喜欢,不喜便是不喜,为什么遮遮掩掩的?

    但是,我又觉得,在一些事上,其实难分对错。就说谢氏,她给我下换命蛊,也不能说她全错,她疼自己的孩子,本心是好的,是爱子心切,这原是对的。可若说她错,所有的孩子都是母亲生的,她疼自己的孩子,那别人呢?我娘亲就为了护住我的命,用她的命换了我的命。所以我可以讨厌她,却不会去恨她。”

    李亦菡问:“这又有什么说法?”

    “讨厌一个人,损的是心情;恨,却要浪费感情。我的感情是爱或不爱,没必须去恨谁。对我来说,她就是我不相干的人,对于自己讨厌的人,要无视,要不放在心上,就算他们再怎么折腾,我也不会难过,因为他们和我无关,哈哈……”

    李亦菡看着这样的江若宁,她其实也挺简单,而且她也快乐着。

    这样的江若宁,很难让一个人去讨厌,反而吸引着她走近。

    不远处,慕容琅跑得气喘吁吁,李亦菡轻声道:“子宁,你慢些走,不急的。”她迎上慕容琅,用帕子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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