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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妆名捕-第2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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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若宁蓦地转身。
翠冷招呼侍卫把箱子合上,抬着箱子跟在江若宁身后。
一时间,江若宁主仆离开了会客厅。
李二太太长疏了一口气,看向七郡主的脸色多了几分欢喜,“各家太太小姐请回吧,来人,送客!”她伸手拉住七郡主,婆媳俩进了偏厅,“小七啊,五爷能不能出仕为官,这回可全瞧你的了,两个孩子我会帮你照看着,你近来就全心服侍好凤歌公主,若是三爷、五爷能出仕,娘感谢你一辈子。”
“娘,儿媳定尽全力而为。你也瞧见凤歌堂姐出手阔绰,不是那等斤斤计较之人,是个能成大事的。”
“好!好!你明白就好。”
李二太太与李三奶奶也都得了礼物,虽是几身衣料子,可也是一种荣耀之事,各有一块衣料子可是在外头买不着的,一瞧就是宫里出来的好东西,若是做成衣裳,更能彰显身份。
次日一早,江若宁换了素净衣袍,随行的侍卫、宫人,每人得了一块黑纱,出得李府大门,江若宁自己在右臂上绑了黑纱。
青溪县有风俗:朋友吊唁世交长辈,着素净袍子并在右臂绑块黑纱,以示尊敬。而若是过世的乃是有血缘关系的亲戚却并直系的长辈,就在左臂绑上黑纱。若是直系长辈,便着素袍披麻戴孝。
这习俗亦是尚欢告诉江若宁的,在奉天府时,尚欢就奉令去铺子里预备了物什,今儿并非数七之日,但因江若宁归来就是吊唁拜祭,而江氏早在逝后五日便已下葬,她不愿去河家,便亲往坟前拜祭。
小邓起了大早,去县城最好的纸扎铺子定了许多的纸马、纸车、冥房、花园等物件,只等过两三七之时便要烧用。“掌柜的,我家公主说了,先付一百两银子在此,三七之后的四七、五七、六七、七七每过几日便要过来领些去烧用拜祭,你们抓紧赶三七之物,莫误了我家公主拜祭河老太太!把账目计好,待七七过后,多退少补,你们别说不收银钱,我家公主不占百姓便宜,你就照着寻常乡邻给的钱码收取。”
一下子预订五十两银子的纸扎物品,这是多少年都没遇到过的大生意了。纸扎铺掌柜高兴地点头:“公公放心,小老儿有三个儿子,皆在其他镇上做这行生意,我立马叫了他们过来帮忙,必不误了公主的大事。”
小邓又道:“先派人送些冥纸、元宝等祭祀之物去河老太太坟前,我家公主等着用。”
掌柜的立时叫了个学徒来,又雇了马车,将自家铺子积攒的冥纸、元宝都往上装一部分。
掌柜的捻着胡须,今年接的这桩生意,怕是当往年那几年了,给了一百两银子,他就照着一百两银子的东西做,往好的、贵的、体面的做,不怕做不出来,就怕跑了生意。反正他有三个儿子,又各有铺子,几个铺子合在一处,还怕做不出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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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8 斥攀高女
七郡主昨儿与李二太太商量好,这些日子她就寸步不离地服侍凤歌公主,今儿也同样起了大早。
江若宁令七郡主、穆大小姐同坐凤辇。
两人先是不肯,后来僵持不下,尚欢道:“七郡主怎就坐不得?你还是皇家女儿呢。快上来,公主赶着去祭拜呢,耽搁不得,晌午还得回城用饭。”
七郡主方提了裙子上去,穆大小姐则是被翠浅扶上凤辇的。
一行约有三百余人,翠冷、碧嬷嬷则留在李府里照应。
河家庄,位于县城三里外的一处大庄子,曾名为静庵庄,传说早前这一片极好的良田二千余亩皆是一个青溪县的姚姓大官,后,他犯了大罪,家业被抄没,家中子孙也被发配流放,只留下几个姚姓族人在此生活了下来。最早的祖田三百多亩留给了他的族人,但后来侵吞买下周围的三个庄子统共二千六百亩的良田则被收没为官田。
皇帝感河老太太养大凤歌公主,将静庵庄以东千亩良田赐给河老太太母子,从此原是静庵庄的大庄子,分成了河家庄、静庵庄。
河德平家拥有了千亩良田,又与原来的河塘村分族,他自己带了三百多名族人来此安家,他则成了族长,长子河铁柱成为少族长。
江若宁越想越觉得狗血,河德平父子都是老实巴交的庄稼汉,像河塘村早前的族长河老爷,人家好歹还做过官,读书识礼,晓律法,可河德平父子简直就是胡闹,十文钱买来的灯笼,卖给商家、百姓就要一两银子,这一两银子可等同一千文钱,这简直赚了百倍的利润,若时间一长,怕是要激起民愤。
河老太太坟墓建在河家庄的山脚下,这里有一片贫脊的土地,早前皇帝赐下千亩良田,这临近良田荒山南坡也一并赏给河家做祖坟,北坡是另一个大族的祖坟地,庄稼人家都舍不得将已故的亲人葬在良田里,多是选择山坡地。
坟墓用石头砌过,墓碑上刻着“河门孺人江氏之墓”,墓碑上刻写了河德平及其三子的名讳,又刻有立碑日期。
1♀ding1♀dian1♀小1♀说,2▼3o▲s_;四月的风已转暖,山野正是槐花荼蘼之时,空气里掠过一阵阵的槐花香气,油菜已经结荚,沉甸甸压弯了菜杆。
江若宁行罢礼,小邓、小马dian了火,将一筐又一筐的冥纸丢进去,另一边则起了个火堆,将元宝丢了进去。
“姥姥,你一生最怕没钱花,若宁今日给你买了许多,你瞧有一马车,全都给你烧了,你就算用元宝赏人也不怕没的花。”
乡野的百姓闻讯,陆续赶来瞧热闹,就立在不远处围观,看着那一筐又一筐的元宝、冥纸丢进去。
一位老妪颤微微地拄着拐杖:“这河江氏算没白活?瞧瞧那些元宝、冥钱,得多少哇,哪家舍得这般烧。这一个收养大的闺女,把她嫡亲的子孙全都赛过去了。”她一扭头,看着身边十三四岁的少女,那少女生得眉眼如画,竟是少见的美人儿,又用眼看着一侧围观的中年妇人。
少女垂头道:“姥姥,我会孝敬你的。”
老妪轻柔地抚着她的手,用只有祖孙二人才懂的眼神交流着。
中年妇人道:“让你去给河二爷当侍妾怎了,现在河二奶奶有了身子,服侍不得,买你过去当妾,可有十两银子呢。瞧瞧人家河家,多风光,那河二爷还在皇家制药坊领差,每个月都有俸禄。你大表哥都二十出头了,人太老实,再不娶亲就老了……”
“跟了河二爷,有丫头服侍,出门有车轿代步,不比你嫁个庄稼汉子的强?你还不乐意?”
少女垂首,面上涌过纠结挣扎之色,她娘生她时没了,父亲虽是秀才却另娶了继母,待她不好,不足一岁的她被姥姥接到身边哺养,姥姥、舅舅都是好的,可舅母一心想拿她多换几个银子,好给她的大儿子娶媳妇,早前也曾将她说给二表哥,可姥姥不想委屈她,想寻个家境好的做婆家。
少女咬了咬牙,突地奔出人群,跪趴在地上:“启禀公主,你买下民女吧!请公主救民女一命!请公主买下民女!”
江若宁正烧冥纸,突然奔出个少女来,回眸一望,翠浅道:“你要自买?”
人群里拄着拐杖的老妪想了好些天:若是外孙女跟了凤歌公主,还有个好前程,她家的情况与河家竟有出奇的相似之处,她年轻时也在京城给人当服侍丫头,她膝下也只得一个儿子、一个媳妇,却有两个孙子、一个孙女、一个外孙,当年的孙女与另一户姓王的人家做了换亲,她嫁给那家的儿子,那家的姑娘嫁给次孙为妇。而今,儿媳镇日想的都是如何给憨厚长子娶个女人成亲,也算是了结一桩心事。
少女将自家的情形简要说了一遍。
翠浅道:“想服侍公主,你可知道,公主身边服侍的人都是从宫中精挑细选的,便说我,会读书识字,会女红刺绣,会厨艺烹饪,你会什么?”
少女沉默了。
她虽是秀才女儿,六七岁时,在秀才的私塾里读过两年书,是会读书识字,女红刺绣也会,定是与这说话的大宫娥不能相比。
七郡主轻斥道:“你这丫头,公主身边当是你想服侍,自卖自身就能去的?要去公主身边,那是要经过内务府层层挑选,还得将各人的祖宗八辈都细查一番,看各人品性如何,行事如何?有何优dian,这才能去的。”
江若宁淡淡地道:“你若真要做服侍丫头,本宫可以让李五奶奶买下你。”
她是想去公主身边,到了公主身边,认识的都是达官贵人,来往者非富即贵,只要她攀上一个,一朝就能飞上枝头。
少女道:“民女愿服侍公主。”
翠浅道:“就你这样的,京城宫中连洒水扫地都比你好,你懂晓宫中规矩么?”
“民女可以学?”
翠浅、小马等人在宫中多年,这少女怀揣什么心思,又岂会瞧不出来,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想将江若宁当成跳板。如此人物,到了公主怎会安心服侍,怕是整日想的都是如何飞上枝头成凤凰,定是个招惹麻烦之人。
翠浅道:“公主身边,岂是你来学本事的。要学本事,自去学本事之处。你我等从大燕各地送往宫中的宫娥,便说我,十二岁入宫,在浣衣局做过浣洗宫娥、在花木司养过花草,直至十九岁才被总管大人挑到公主身边服侍。那宫中的宫人,哪个没有熬上七年八年,方才得已服侍主子。你一个乡下丫头,不知礼数,不晓规矩,就想直接来服侍公主,你当到公主身边是这等容易的。”
熬八年,才能到主子身边服侍?
少女有十三四岁,等她熬到服侍时,不是已经老了。
人群里的老妪,一直想让外孙女嫁入富贵人家,如此一来,也好帮衬家里,此刻颤微微走过去,“还请公主买下这孩子,她性子刚烈,若被人逼做侍妾,定是活不下去。留她给公主做个端茶递水,服侍洗足的也好。”
翠浅没见过等长辈,居然要把孙女卖去当洗足婢,越发肯定自己没瞧出,这是寻着机会想成凤凰的,心下不由更鄙夷几分,“公主的洗足婢,是从太医院学了三五年如何洗足的宫娥。精通足部按摩,晓人体百穴,知道如何洗足可治病,如何洗足可强身,怎般洗足又可以解乏安神,她会吗?还是说,你已经学了十来年的医术,自认其手法比她们还要厉害。”
周围的人听到这儿,不就是洗个足,居然还有这么多的说法,原来服侍皇家公主当洗足婢,就是这水灵灵漂亮的姑娘都做不成,因为她不会啊,人家的洗足婢也是从太医院学了三五年的。
那少女被翠浅犀厉的反驳,脸上一红,“难道姑娘就会这些?”
“本姑娘会的,你不会。本姑娘是公主跟前的大宫娥,像洗足按摩这样的活计,是小宫娥们做的。公主有专门洗足的宫娥;亦也专门梳妆的……林林总总,身边服侍的宫人可有近百人。像这等有一技之长的,每日能见公主一回,如那些清扫庭院、浇花养花的,别说一月得见,就是一年也不得与公主打个照面……”
百姓听到这里,一个个当是新鲜事一般,人家公主身边光是服侍的就有近百个下人,许多下人一年连公主一面都见不到。
江若宁心里暗道:翠浅不是那种显摆之人,这会子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她对这央求自卖的姑娘也无好感,改变命运与窘状的法子很多,她选了一条最不被所耻的法子。
“你若真要卖自身,像青溪且的穆家、李府、唐家、河塘村河家等,哪家不可以卖进去,非得缠着凤歌公主,你当公主的服侍宫人是那么好做的?宫里自有其规矩。”
七郡主也不喜这女子。
穆大小姐倒是动了恻隐之心,此刻小心地立在江若宁身边,帮着把元宝丢到火里。
江若宁低声道:“那姑娘眼色不正,是为了攀附高枝而来。”
穆大小姐听她一说,当即打量起跪在地上的美貌少女。
七郡主答道:“当她有几分姿色就了不得,这种人最是让人瞧不起。”(未完待续。)
………………………………
529 降妻为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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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若宁顿了片刻,淡淡地道:“广平王这一路收受的美人不少,七堂妹若想交好广平王,收下这丫头也不错,只是怕这丫头不是个甘心被人拿捏的,小心他日养出一头狼来。”
七郡主眼睛透亮。
穆大小姐依是面无表情,她家是德妃娘家的亲戚,与长安王说得上话,哪里需要去巴结什么广平王,这刘家可没了,刘静妃在宫里连德妃一半都不及。
七郡主当即有主意,她还怕养狼?李二太太可不是个省油的灯,难得遇上个标致的,何不就花些银子买下,回头再交给李二太太去调养,一旦广平王来青溪县,就送给广平王讨欢心。她转身走到少女跟前:“你叫什么名zi?”
“小女是静庵村人氏,母亲姓姚,父亲姓彭,闺名若玉。”
“彭若玉!”七郡主沉吟了片刻,“你自卖自身只屑十两银子,可愿自卖于我,你若愿i,我今日便可买你。”她突地蹲下身子,“过些日子广平王要来青溪县,我李家可送你去服侍他,这王府侍妾可都是有品阶的。”
彭若玉果然双眸熠熠,那是欢喜,更是光明,“小女愿i!”
七郡主点了一下头,调头对同来的婆子打了个眼色,“彭姑娘,随我回城,去李府写卖身契。”
中年妇人一听要自卖十两银子,她长子太憨厚,唯有买媳妇这条路,说是憨厚,其实就是老实得近乎傻子,但凡十里八乡知根底,谁也不愿i嫁他。
彭若玉跟着李家婆子离去。
江若宁还半跪在蒲团上烧冥钱、元宝,坟前的石案上,摆着点心、卤鸡、猪头、糖果、水果、馒头包子等物,这些都是小邓去张罗安排下的祭品。
一个时辰后,江若宁就剩最后一筐冥钱、一筐元宝。
“翠浅,把点心、糖果、水果给周围的孩子分了吧。”
围观的孩子们早就盯着祭品嘴馋,这会子说能吃,立时在翠浅的招手示意下移了过来,每人都得了糖果、点心,一张张脸含笑娇憨笑着。
这里在分吃食,不远处传来一阵呼天抢地哭嚎声,“我的个娘啊!你怎么就去了呢,娘啊,你走得冤啊!儿媳今儿把气死你的扫把星给带来了,让她给你赔罪……”
小径上,移来了一行,一个着素绸服袍的妇人扯拽着一个衣衫不整,头发凌乱的妇人,后面的妇人婆子更帮衬着推攘。
被蹉磨的妇人面黄肌瘦,双眼深陷,连走路都打飘,身上的衣衫更是单薄得紧,外头穿着一件半新的茧绸,里头却是葛布衣衫。
围观的百姓便开始议论起来:
“听说河老太太是被这个女人给气死的。”
“妾就是妾,还妄想与正室嫡妻平起平坐,指使儿子加害嫡女。”
“活该被打骂。”
“这种气死当家老太太的侍妾,就该乱棍打死。”
“直接浸猪笼!”
江若宁望向尚欢。
尚欢瞧了片刻,“师姐,是河太太石氏与早前的大奶奶刘氏。”
石氏一路走一路嚎哭,可眼里却没半滴泪,倒是把一张脸哭得通红。
刘氏则是满目绝望、悲伤,任着婆子妇人们推攘她。
婆子似河家的下人。
尚欢又道:“那几个妇人,我认得,一个是河十七叔家的河十七婶,瞧这打扮,似家里也过上好日子了。还有一个,像是河大翠的娘,人称河九婶。”
河十七婶时不时用手扭一下刘氏,“你这扫把星,把我们河家妇人的脸面都丢尽了,哪家也没出过像你这等气死长辈的女人,还不快去老太太坟前请罪,跪好了!”
尚欢嘟着嘴,“师姐,明明是石氏、司氏把老太太气死了,她们现在居然颠倒黑白,把这气死长辈的不孝大罪推到刘氏头上。刘氏以前,是有些小家子气,你瞧才几年,比我们离开时苍老了十岁都不止。”
七郡主接过话道:“原是结发之妻,河大爷一朝富gui,就借了莫须有的名头将她降为妾,早前她还是有骨性的,想着休就休了,谁曾想刘家那边得了信儿,上门递话,说他们刘家从未出过被婆家休弃的女人。若她被休,就不必回刘家了。
听说老太太原是硬抗着不许降妻为妾的,说这乱了规矩,原要给她争取平妻位,可她倒好,自请为妾,连老太太也没话说了。以前她风光的时候,刘家没少来打秋风,她省吃俭用接济娘家,可她一出事,刘家没一个人站出来替她说话,还嫌她行事不端给刘家丢了人。”
河家当真是一锅粥,越煮越烂。
清官还难断家务事呢。
何况河家又有个石氏这种拧不清好赖的人,捧着个胡作非为的司氏当宝贝,却蹉磨着安分守己的刘翠钿。
刘翠钿是有些小家子气,毕竟她原就是贫寒山野人家的村姑,她想的不过是自己一家人能平安,能吃饱穿暖。
江若宁依旧静默地半跪在蒲团上。
石氏近了坟前,跪下身子:“民妇拜见凤歌公主!”
江若宁侧目。
尚欢道:“她可没这等见识,怕是有人教她。”她说的是石氏知道给江若宁行礼,这简直就是一件稀奇事。
江若宁不作声,她完全就不在状态,是想瞧这些人又要演什么戏,如果不是一早她就向七郡主等人打听清楚了,还真被人胡弄了去。
“真是刘氏气死了老太太?”
石氏扯着嗓子开始胡嚎:“都是这扫把星,家门不幸,怎就出了这等女人,一个侍妾玩意儿,还想与大奶奶作对,指使她生的庶子陷害嫡出小姐。还拒不认错!那个庶子直说是他干的,与刘氏无关,民妇要下令杖责庶子,刘氏却去向老太太挑驳是非,要不是她?老太太怎会被气死?”
江若宁又望向像木头桩子一般被按在坟前的刘翠钿,“你真气死了老太太?”
刘翠钿不说话。
整个河家,就连整个河家庄上下,所有都说是她气死老太太的,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她曾以为,最好的日子,就是一家人吃饱穿暖。这一天来了,却是她更大的灾难,河铁柱原就瞧不起她,又有石氏挑唆,说她就是河家用六两银子买来的,这种买来的只配为妾,只有聘来有嫁妆的人才是妻。
这几年,她的日子一天比一天难过。
她一直以为河铁柱那样的性子,不会把女人当一回事,可他却是宠极了司氏,拿司氏当宝贝,就算司氏头疼生了个闺女,那也是千好万好,甚至连句重话都不说,更是对司氏的话言听计从。
可她刘翠钿,即便真心为他,还是被他不打即骂。
江若宁一路过来,都在想如何应对河家的这一堆麻烦事。
尚欢道:“刘氏,公主问你话,真是你气死老太太?”
刘翠钿愣愣地不知如何回答,她的三个孩子还在河家,石氏说了,她要敢在外头乱说话,就磋磨她的三个孩子。早知有今日,当年还不如嫁个屠夫,那屠夫虽然长得不如河铁柱端正,可人家是真疼媳妇,即便是花六两银子娶回去的,也是知冷知热地捧在手心里。
她这一辈子,就没听过河铁柱说一句好话。
以前认为他老实憨厚不会,可人家对司氏还不是同样会说话。
“老太太啊!”刘翠钿一声惨呼,泪如雨下,早前木讷的她,两只眼睛就如涌泉一般,怎么也控抑不住,“是翠钿该死啊,是我该死!要不我去求老太太救栓子,你就不会被气死了啊,翠钿早就想跟你去了,可翠钿答应了你,要看三个孩子长大啊!老太太……翠钿对不住你……”
石氏是演戏,虽然一路嚎哭,却没见几滴眼泪。
而刘翠钿一到坟前,就哭得肝肠寸断,委屈、痛苦、绝望一古脑儿涌上心头,这样的生活,她还真不如去死啊,可她死了,三个孩子怎么办?她还记得老太太临终前,再san叮嘱“翠钿,无论多难,都要活下去,你有三个孩子,没娘的孩子苦啊,为了他们你也要活下去……”
江若宁道:“七堂妹,你随穆大小姐先回县城,看来今儿,本宫要走一趟河家庄。”
石氏面露惊喜,昨日司氏埋怨她“娘,你怎早不病晚不病,你这不病多少财宝就被公主赏旁人家了。唉哟哟,大爷他们也不与公主说清楚,害公主以为我是冒充的河家大奶奶。”
当着全县体面太太、小姐的面,她司氏至于去冒充么?
可她说不清楚。
那些太太小姐不帮她说话,既没说好话,也没说坏话。
司氏被打落了两颗牙齿,两棵都是下门牙,就连旁的牙齿似乎也松动了,她不敢恨江若宁,只恨这传话的没说清楚,又暗恨那个叫尚欢的,说不认识她,害得被人误会。
于氏又在石氏面前吹了一阵风,直说凤歌公主何等气派,出手如何阔绰,给谁谁赏了什么,直听得石氏一阵肉疼。
这会子,听说江若宁要去河家,石氏喜出望外,脸上强作淡定,眉眼却出卖了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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