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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妆名捕-第2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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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琏一气之下,在奉天府连杀五大奉天府商贾,又关押、斩杀四名与商贾勾结官员后,各县商贾有所忌惮,再不敢轻举妄动,立时降为原价供应。

    江若宁问:“你们把彭若玉献上去了?”

    “在家里调教不到十日就送到奉天府,将她献给了广平王。”七郡主微蹙着眉头,家里虽花十两银子买来,可又置了一身华裳、头面首饰,算下来得有五百两银子,“堂姐,你明知广平王不是正主,为什么还让李家献美人。”

    “你李家摘出来,旁人没有,如果你家献了美人,旁人就怀疑不到你李家自救、不救世交。被人追问起,你们可推说是本宫念你是皇家女儿,是我保了你们,却不会有人说你们只顾自己,花几百两银子不被人指责‘见死不救’,何乐而不为?”

    江若宁就是胡谄,瞎扯一个理由。她瞧不过彭若玉明明想借她当跳板,却一副会服侍好人的模样。那种女子,真真让人瞧不起,彭若玉想谋荣华富贵,她就给一个机会,让她去服侍广平王,怕是到时候一入京城,广平王妃不容不得她们。如果彭若玉不是心存不轨,她也不会顺水推舟。

    七郡主这些日子与江若宁相处下来,真心敬重,想到永兴候在奉天候的杀伐果决,令人胆颤,不是说永兴候慕容琏是个文弱书生,怎的杀起官员、商贾来连眼都不眨,吓得那些闹事的,不敢动弹。

    “多谢堂姐。”

    如果不是李家早早卖了店铺,这会子怕是也要被牵连其间。

    一旦牵连进去,别说二爷、五爷入仕之事,就是全家平安也难以保全,就这点,七郡主对李家二房是功臣。

    外头,传来尚欢那难以抑制的声音:“师姐!师姐,四公子回来了!”

    七郡主惊呼一声“四伯回来了?”

    李观高中状元,全县皆知,前儿李七奶奶周半夏还来问过,家里要不要办一次庆宴,因想着现下奉天府界内情势不容乐观,江若宁给了建议“待你家四公子归来再议。”李观是三房的掌舵人,即便李阅比他成亲要走,但在大事上头,李阅从来都听他哥哥的。

    李二老爷的近来更是悔不当初状,是不是真的后悔,也只李二老爷自己清楚了。李家嫡系三房早就分家了,祖宅虽离得很近,除了逢年过节聚在一处,平日很少打照面。

    江若宁眼前浮现他相随同行的情形,温柔细腻地替她剥橘去籽核,每日早起一个时辰,前往附近的镇子、县城给她买来食物:有美味的卤味、烤肉、更有各式新做好的点心,历历在目,对这个男人他并不反感。

    心,不知何时就生了情意,为他牵绊。

    对温如山、白锦堂,她一直心存反感,曾经她也给过机会,想要与他做朋友,彩凤谷白锦堂的算计逼婚后,对他的好感顿时消散无影。

    尚欢比江若宁还要激动,“师姐,李四公子回来了,他一定会来见你。”

    只是他是今晚过来,亦或是明日过来呢?

    尚欢的模样,竟似她沉浴爱火一般,眼里全都是期待。

    这些日子,尚欢不止一次在江若宁面前提到李观。

    旁人也听说了,李观在会试后带着十六与江若宁随行几百里之事,一路上就是照顾有加,关怀备至,令观者动容。

    小邓从外院直奔内院,近了花厅,揖手道:“禀公主,李状元求见!”

    尚欢嘻嘻打趣道:“师姐,来见你了?”一双眼睛好奇细瞧着江若宁。

    她面有喜色,在灯光映照下,竟有道不出的妩媚娇俏,就算师姐不记得以往,她还是会喜欢李观。

    七郡主道:“堂姐,可要我备一桌酒菜过来。”

    “不了,小邓让厨娘备两羹汤、几样小菜来。”

    七郡主福身告退。

    尚欢笑着回了自己的屋里。

    一时间,花厅里只余下江若宁与小邓。

    李观进了内院,站在内院花厅门口,静静地看着里面的素色锦袍女子,恬静而逸然自得,忆起当年那个意气风发,一心想着多抓几个坏人的女捕快,仿若昨日梦境。

    “李观拜见凤歌公主!”

    “进来吧!”

    江若宁执起茶壶,倒了盏茶,“八宝茶,养生、解渴。”

    李观低应一声,捧着茶盏。

    “是前些日子就入奉天府的?”

    “四月初十到的。”

    江若宁抬手,小邓退到门外,合上了房门。

    “上月初十就入奉天府了,这么说来,奉天府那边的事,是你和永兴候联手做的?”

    “太子殿下说这么大的案子,没个地道的奉天人帮衬,很难拿下那些为祸奉天的地头蛇。奉天知府童彪原就是奉天府人氏,在这位置上坐了十五年。三年前,皇上就召他回京赴任工部侍郎一职,可他竟借故不去。工部侍郎与奉天知府,任谁都会选择前者,他为何不去?”

    除非在位上时,有见不得人的勾当,生怕他人一离开,就被接任人给揪出来。像童彪所为,分明就是了保全自己。就像明知道错了,却再无退路,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上。

    童彪做得如此明显,又怎会不让皇帝起疑。

    “皇上和朝廷曾几度令通政司彻查,可奉天府的通政司却没了任何作用,童彪在这里就形同是土皇帝。此次奉天府李捕头立下了大功,要不是他暗中配合朝廷,永兴候不会如此顺遂地拿下童彪!”

    江若宁忆起广平王,原说要陪她回青溪县吊唁祭拜,可至今他都没露面,皇帝给广平王一个明面上的藉口,就是为了掩护他的行动,可广平王一离京听闻皇帝新立的太子是慕容琪,立时就如滞气的皮球,忘了皇差,只顾自己快活。

    他若把差事当一回事,就该做样子,往青溪县走一趟,眼瞧着七七之期将至,广平王至今都没出现,这不是公然告诉所有人:他来奉天府就是办案,而不是奉旨吊唁江氏,这也是在打皇帝的脸面。

    “广平王如何了?”

    “广平王被童彪等人利用,最后还帮他们遮掩,企图破坏永兴候彻查官商勾结案。太子那边定然收到密函,怕是广平王回京要受到责罚。”

    江若宁轻叹一声,“刘静妃这几年看似沉寂,却不是一个甘于平淡的女人,早前父皇是喜欢过她。即便刘家犯了大逆之罪,也没忍心罚她,可这一回……”

    怕是皇帝不会再纵容了。

    皇帝现在最宠爱的是莲贵妃,对莲贵妃除了喜爱,还有敬重。这份敬重,是除了端仪皇后其他嫔妃从未得到过的。皇帝能容刘静妃母子一次、两次,万没有再纵容三次、四次的。这次广平王奉差,却连皇帝的面子都不肯做全,皇帝给他什么藉口,即便那不是真正的用意,你也必须把这个谎圆过去。

    如此,皇帝能高兴?便是太子也会气恼广平王不识抬举,原是想给他一个立功的机会,成了,太子他日登基,少不得封个亲王,可广平王行事太过明显张扬,太子又怎会不知他前后变化是因他成为太子,一旦这不满的种子埋下,广平王就走不远了。

    太子可不是没人可用,与他一起长大的慕容琳、容王世子、永兴候,这三人都是愿听他差遣,而今又新录了一千八百零三名高中进士、同进士,这些人谁不想早立大功,好让太子知晓他们的能耐,人家并不差人才,凭什么给广平王机会,还不是想看看他的能力,可广平王倒好,不用心办差,还在其间护着国之硕鼠、蛀虫。

    李观轻叹一声:“广平王要保童彪,被永兴候派心腹关押起来,永兴候已经恢复了奉天府的通政司。奉天府通政使是此届新中的进士,是由太子选派的人。”

    童彪当真大胆,居然连朝廷的通政司在奉天府境内都被束缚施展不开手脚,正兴帝一时顾及不上,不代表年轻气盛的太子会咽下这口气,太子要登基为帝,他正要拿一处下手,好杀鸡儆猴,告诉所有人:在他手下为官,就是认真办差,不得为非作歹。

    “莫不是广平王有什么把柄被童彪给抓住?”

    “童彪最美貌的女儿童六小姐嫁给广平王做了侍妾,眼下是他身边最受宠爱的姬妾,她倒有些本事,即便奉天府官商献上的美人不少,唯她独得专宠,哄得广平王围着她转。童彪出事,广平王为哄佳人欢心,证明他厉害,与永兴候作对,竟令亲卫暗杀通政司知情官员,若不是永兴候早前一步与李捕头取得联系,这次就功亏于匮……”(未完待续。)
………………………………

540 再聚

    她在青溪县,安稳度日,却不晓那些日子奉天府里暗潮汹涌,血流成河,永兴候的人、朝廷的官员死了几十人,也至一度竟让永兴候无人可用,要不是他自幼习武,就被人给暗杀了去。一怒之下,永兴候也动了杀机,明里、暗里也杀了不少人,吓得奉天府内的百姓就连白日也不敢轻易出门,就怕惹上事。

    “数年前,奉天府大旱”

    “童彪私吞朝廷派下的赈灾银钱粮食,又用府库之中的霉米换下了朝廷派发的新米,将赈灾米放到各大粮食手里高价卖出”

    江若宁恼道:“这种人就该千刀万剐,那年青溪县多少人家卖儿卖女!”

    两人说着话,小邓在外道:“公主,厨娘将羹汤备好了。”

    “送进来!”

    一钵莲子羹,又一钵瘦肉粥,又有几样小菜,这厨娘是江若宁出宫之时带来的,厨艺好,手脚也麻利。

    “河塘村河族长孙女河嘉仪嫁与童三爷为妻,永兴候派兵包围童府时,童三爷夫妇去灵隐寺求子未归,官兵亦未在灵隐寺捉拿到他夫妇二人。

    童家在奉天府势力极大,与童家有勾结的几家,家主死的死,下狱的下狱,他们定然已逃入青溪县、河三奶奶的娘家。”

    江若宁问道:“河嘉祖这人性子如何?以他的为人,会收留童三爷夫妇?”

    李观想了片刻,“以我对河嘉祖的了解,此人不是君子,但也不是奸诈小人,是个恩怨必报之人。河嘉仪嫁给童三爷后,他曾求童家帮他谋个差事,被其拒绝后,心下愤恼,闭门苦读,今届方中进士。这回,童三爷如何求河家收留、襄助,以我之见,河嘉祖定不会答应。这案子闹得太大,上头盯着案子的人是太子,他可是好不容易才与太子搭上了关系,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为了出嫁的妹妹把自己的前程都搭上。”

    江若宁亲自给他盛了羹汤,“我宫里厨娘的手艺不错,你多吃些。赶路归来,不宜吃荤腥之物。”

    李观一路风尘,奉天府那边的事一结束,他就骑马回青溪县,生怕错过给江氏的七七之期。即便江若宁失忆,但性子未变。“你回乡拜祭河老太太真是因为一个梦?”

    江若宁粲然一笑。

    李观道:“那是你寻的藉由。”

    这样的她,才是真实的,心下不由得有些宽慰与了然,他喜欢的女子,是个重情重义,敢爱敢恨,敢作敢为的奇女子。因为喜欢上她,其他女子是美是丑,是好是坏,他都不会多瞧一眼。

    因为她想拜河老太太,就会设法前来青溪县。皇帝原是不会同意的,毕竟他和太子都要动奉天府官场、商界,这个时候让最受宠爱的凤歌公主入奉天府,无疑是增加了几分风险。

    李观道:“永兴候许在后日之前要抵达青溪县,他是来拜祭河老太太的。”

    广平王不给皇帝圆面子,但永兴候会。

    江若宁道:“此次奉天府上下物价飞涨,唯青溪县无佯,穆齐大人是不是要升迁了?”

    “但他是长安王的人。”李观看似说得简单,却也传递出另一个信息,对于其他皇子看重的官员,太子还是有防备的,这与多疑无干,而是与生俱来的。

    江若宁道:“百花齐放不是挺好?”

    “可太子更希望看到自己的手足是和皇帝兄弟一般,他有抚顺王这样的皇族名将,又有像容王世子那样的学识过人的文臣,还有像永兴候这样雷厉风行,进退得宜的堂弟。”

    对太子来说,怕是亲兄弟也没有这些堂兄弟可靠,这几人皆是与太子一同长大的,感情在其他皇子之上。

    太子慕容琪可受过大皇子的迫害,由此可见,他心里还是有阴影的,就算再英明,但还不至能完全包容他的兄弟。

    江若宁沉吟片刻,“太子有意要打压几位皇子?”

    李观勾唇含笑,“太子有的是皇族中人可用,更有大把的年轻官员可用。”

    堂兄弟们不会与他争夺帝位,而年轻官员知他将会登基为帝,谁不想讨好他,更不会在这种局势已明的情况下去投其他皇子,除非那是个和广平王一般拧不清局势的糊涂脑子。

    太子重慕容琳,那是他知道慕容琳是容王与莲贵妃的儿子,并非皇帝所出,皇帝给了慕容琳一个尊贵的身份,慕容琳这一生都会感恩报答。而太子再继续信他、重他,以慕容琳的性子,就会全力以报。

    这样的慕容琳,将会成为太子最倚重的“兄弟”,且还是一个不需要去防备的“兄弟”。

    李观用了羹汤。

    江若宁道:“夜深了,你早些歇下,有什么事,明儿再说。”

    遣了小邓送李观离去。

    江若宁坐在案前思忖良久,想太子的事、想奉天府的事、又想抚顺王的事

    慕容琪今日与薛玉兰大婚,也不晓得薛玉兰现下如何?她原不甘心,却不得不嫁慕容琪为妻。她告诉薛玉兰的法子,不知薛玉兰是否用了。

    尚欢敲响了门房,笑盈盈地推开门,“师姐,李四公子说什么了?”

    “你想问什么?是奉天府的事?”

    尚欢连连点头,“这些天,青溪县上下都听说那边发生的事,穆太太母女、唐太太、李二太太都想打听,一个个却不敢问,每日都派人来向公主请安,明知公主不会客,天天如此。”

    说到底,还不是她们想打听消息,又怕犯了忌讳。

    江若宁道:“真正的钦差是永兴候。奉天府的事已经过去了。”

    江若宁曾猜过是长安王,这两年长安王磨砺得差不多,也办过一些皇差,在百官心里,七皇子是个有才干的。但此次,太子却弃长安王不用,而用了永兴候。

    永兴候雷厉风行的手段,果决、狠辣,怕是此事之后,他就落下了狠厉名声,却没人知道,奉天府内,有多少官商派人行刺于他,他的果断也是被逼出来的。

    “师姐,今儿黄昏的时候,邻县县令太太递了拜帖,说公主得空时能不能见见她。”

    江若宁凝眉,她自来青溪县,奉天府辖下各县的县令太太时有递来拜帖的,都被她拒了,“这是哪位太太?”

    “师姐,这位县令太太是早前李记绣坊的河山杏,河塘村人,因为师姐认祖归宗回皇家,她被邻县县令瞧上,聘回家做了填房奶奶,听说而今给县令大人生了个儿子。”

    河山杏

    江若宁忆不起,但听尚欢近来念叨过两回。

    “河塘村族长家的河太太、就是新中河进士河嘉祖的母亲,昨儿黄昏也递了拜帖,问公主何时得空,要在县城最好的酒楼宴请师姐。”

    “河嘉祖的妹妹河嘉仪,嫁的是奉天府前任知府童彪的第三子。”

    尚欢道:“师姐的意思是他们都是有所求?”

    “你总不能以为他们是来叙旧吧?现在就连街上卖茶叶蛋的大娘都知道我失忆的事,那出门逛街,还热心地问我现在能忆起多少来?”

    对于一个失忆的公主,你与她说叙旧,这不是笑话。

    “师姐见么?”

    “不见!”

    江若宁答得斩铁截铁。

    一个河大翠,自己攀高枝,这几年还打着旗号、仗着自己了个儿子就爬到嫡妻头上作威作福。江若宁早与那位李太太说了,“妾就是妾,不用抬作平妻。本宫记不得有那么个朋友。”这话说出去不到三天,河大翠就继续做了贵妾。

    河家村的河九婶听说后,前来求见江若宁。

    江若宁见都没见,只着小邓去传话,“公主说了,但凡打着她旗号行事之人,就当重罚。公主只是将狂妄无知妇人打回原形。”小邓又道:“河九婶,你莫忘了,李家六太太手里还握着河大翠的卖身契,人家不屑与她计较,若真计较,将她贱卖他乡,你还能如何?欺人太甚时,便再无回头时。李家还能容她,你就要知足了”

    李家在青溪县原是大族,虽不是嫡系三房,人家也是世代书香门第,家里无论是祖上还是现下都有人在外做官,也算是官宦世家。偏个河大翠,仗着她认识江若宁,爬了能做她父亲的老爷床,更倚着生了个儿子,就想欺人家的嫡妻,她完全忘了,自己为了荣华富贵,自卖己身,进河家做的服侍丫头。嫡母想着自家的两个儿子已经长大成人,人家不愿与她计较,她就真当自己了不得,完全忘了她的卖身契还握在嫡妻手里。

    因江若宁一句话,河大翠原是平妻,现在又成侍妾,难道还要感谢她不成?河九婶闷闷地在心里暗骂,却不敢发作,毕竟江若宁对县城河氏一族是有恩的,人家拿钱建大祠堂、修族学堂,还出面主持公道,让各家都有自己的良田耕种。

    河九婶自行宽慰了一番:嫁出门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管不得这许多。

    五月,石榴花开,栀子盛放,因端午佳节将至,县城里卖茶叶蛋、咸鸭蛋、粽子的人突地增多了。

    一大早,江若宁脱下公主袍,换上寻常女儿家着的粉蓝色夏裳。

    碧嬷嬷笑问:“公主今儿是要出门逛街?”

    “嗯!昨儿与李四公子约好去郊外走走。”

    碧嬷嬷走近江若宁,用手替她理着衣裙,“公主哇,近来奉天府不大太平,出门在外,得把祝重八几个带上。”未完待续。
………………………………

541 彼此相助

    江若宁望着碧嬷嬷,突地觉得她也老了许多,“碧嬷嬷很喜欢春晖庙的情空师太?”

    “看到情空师太,老奴就想到我妹妹,她生的眉眼和她越瞧越像,那年妹妹病重,为了给她治病,我去村长家,告诉村长,我愿意代替他女儿入宫为婢,只求村长能请人给我妹妹瞧病。。。”

    江若宁道:“嬷嬷,宫中每过三年要放一批年满二十五岁的宫娥出宫,也同样每过三年征选一次宫娥,唯有犯过人家的女儿才会入宫为奴。”

    碧嬷嬷道:“公主说得是,村长家就犯了大过,村长与上村的人争水浇稻,失手打死过人,给事主家私赠了一大笔银子,事主家方没告发,但他却被当时的县令治了一个聚众闹事的大众。那年县里有五个宫婢、十五个宫娥的名额。天下太平,宫娥易寻,从哪儿找宫婢去?于是师爷就想了法子,但凡有过的人家若有适龄女儿的,便作宫婢报上去。这村长家正巧有一个十四五岁水灵女儿,就成了宫婢。”

    宫娥可以出宫,宫婢除非得贵人,否则一生不得离宫。

    宫中年纪大的嬷嬷,多是宫婢出身。

    而她们也是六宫的财富,因为她们是老人,最晓规矩,多是用来调教新宫娥的,就是出宫也能被富贵人家聘去当教引嬷嬷。

    碧嬷嬷继续道:“入宫之后,老奴在花木司侍弄花木,有一次把宫中贵人的一枚六学士养坏了,贵人要罚老奴,是太后救下了老奴,让老奴在她身边服侍。

    再后来,老奴跟着太后去了行宫,托了畅园镇的李爷回家乡打听,才知我当年离家不久,我妹妹就没了,她不是病死的而是被人害死的。

    我将自己攒了十几年的积蓄全拿出来,托人细查,后来才知道,我妹妹当年并非生病而是中毒,是村长太太给了我继母三两银子,让我继母下在我妹妹的饭菜里,用意就是要逼我代村长女儿入宫为婢。

    我妹妹后来无意间偷听到了真相,心下气不过,就找继母吵闹,村长太太怕人知道让我顶替入宫之事,就与村长勒死我妹妹,还将她的尸体抛到大河里。

    虽有百姓发现了她,却查不出凶手。

    为给妹妹报仇,我买通江湖杀手,将村长全家都给杀了……

    公主,你没想到老奴那时候也如何恶毒吧?”

    江若宁心下愕然,来到青溪县的碧嬷嬷不愿出门,如果不愿,当初她为什么不留在宫中,却想来青溪县。

    恍然之间,江若宁道:“嬷嬷莫非原是青溪县人氏?”

    碧嬷嬷苦笑,“老奴是青溪县观音镇双门村人氏,家中原姓宋,乳字红丫,妹妹唤作青丫,我八岁时亲娘病逝,带着五岁的妹妹与父亲生活。后来父亲娶了同村的寡妇为妻,生了个弟弟后,我们姐妹就不得父亲待见。我顶的是双门村蒲村长家的女儿蒲枣花的名头……”

    “后来你易名念碧,其实是纪念你早逝的妹妹。”

    碧则为青色,青丫、念碧,念着她妹妹。

    碧嬷嬷点头。

    “这些日子,老奴怀念家乡,想出去,又怕出去,当年老奴离开家乡方十五岁,而今已是一个近六十岁的老妇,一别四十多年,乡音已改,容颜已变。”

    江若宁蓦地忆起,上回碧嬷嬷与人打听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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