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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妆名捕-第2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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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若宁蓦地忆起,上回碧嬷嬷与人打听双门村宋白汉的事,当时江若宁还奇怪,碧嬷嬷不是姓蒲的么,怎的打听姓宋的,还以为是她早年的交好,后来又觉得不像。
“嬷嬷,宋白汉是你继母所生的儿子?”
“唉,听说皇上早年征讨西凉,他便从军,死在西凉战场了。”
宋白汉没了。
“你们家……就没人了?”
“没了。爹死了,继母还有个女儿唤作翠丫,在白汉没了后,跟着女儿过活了,听说继母在十八年前也没了。”
家里再没人了。
江若宁道:“嬷嬷可是想留在青溪县?”
“这几日,老奴瞧公主与人商量开办女学堂的事,想着这里的姑娘苦,老奴想留下来当个教引嬷嬷,求公主让老奴在青溪县养老。”
江若宁忆起点滴,碧嬷嬷待她很好,这里面不仅是因她是太后最宠爱的孙女,怕是还有一种是她在青溪县长大。她蓦地忆起,自己以前与尚欢说青溪县的人和事时,碧嬷嬷就会听得很认真,有几次,她发现碧嬷嬷藏在翠薇宫珠帘后面静听。
碧嬷嬷是想家了!
即便知晓家里没人了,落叶归根,青溪县也是她的故土,那里留下了她的童年,那是一种温暖的印记,亦更是乡愁。
碧嬷嬷跪在地上,“老奴这辈子,算不得饱读诗书,却认得些常见的字,写的字更跟小鸡爬差不多,但这女红、厨艺还不错,也能教她们一技之长。”
江若宁伸手扶起碧嬷嬷,“你想留在青溪县养老,我不拦你,只担心你在这里吃苦。奉天府刚惩治了一些官奴、商贾,我着人从那边给你买一对合宜的小厮、丫头来,你收作干孙女,也算有个照应。”
“老奴谢公主隆恩!”
“你服侍太后多年也是有功劳的,且进来罢。”虚扶了一把。
碧嬷嬷的眸子里掠过一丝欢喜,深居宫中的她,几乎忘了什么是欢喜,但今日却有难得一见的笑意。
江若宁往衣袖里一探,摸出张百两银票来,“嬷嬷且拿着,在春晖庙附近置一处小院,你也过过安享晚年的清静日子,有干孙子、干孙女承欢膝下,也算是后继有人。”
这古人最在乎的就是自己死后无法拜祭,没人香火承袭。
翠浅今儿起了大早,换上了随常服饰,衣着打扮都与青溪县大户人家的丫头差不多,“公主,奴婢准备好了,可以出门了。”
“好,这就出门。”
翠浅提着个食盒,江若宁没再乘凤辇,乘了李家的马车出城,祝重八几人化成暗卫相隔十丈外,静默又警惕地跟在江若宁主仆身后。
尚欢打起帘子,“师姐今儿想去哪儿?要不去河家湾?师姐当年在这里做女捕快的时候,每到沐休日就会去河家湾探亲。每次回家师姐都买好多东西,衣服、点心、猪肉、鱼鸭……
我记得有几回,师姐带着我和二妞空手回家,河太太将脸拉得老长,就开始念叨家里的盐剩不多了,每个月都带三斤盐回去,别人家一月吃一斤就算多的,便是这样还说不够,后来师姐每月送四斤回去。”
翠浅附和道:“一个月吃四斤盐,也不怕齁死。”她就会厨艺,这些日子也常帮着厨娘给公主做些可口的食物,一个月吃四斤盐,这数量的确够惊人。
尚欢道:“你真当她都吃了,要么悄悄儿给她娘家嫂子送上一些,要么卖给邻里,不好意思要钱,就说家里缺盐,这盐多好换钱。”
翠冷有些错愕,天下还样的人,难怪尚欢对石氏没好感。
尚欢又道:“她又说家里的茶叶没了。师姐下回回家,就买一包茶叶。那几家师姐可是把家里的油盐酱醋全管了,直至师姐去了京城。”
尚欢那时就是一种解脱,着实替江若宁觉得累,素日要到衙门领差,跟着几个大男人行走在青溪县各镇各村,好不容易到沐休日了,还得早早起来,给家里买盐、茶、肉等。
尚欢就不明白了,师姐不回去,他们一家老小就不吃盐、不吃肉,怕是他们不在,人家吃得更欢。
在河家,真正待江若宁好的,也就一个江氏。
江若宁能做到对河家上下好,早前也全是看在江氏的情面上。
而今,江氏没了,江若宁却因为江氏魂魄相托,还看顾河家,如此也对得住河家上下。
马车在河家湾外的官道上停下,江若宁下了马车,远远就看到李观与十六。
彼此相视一笑,皆是灿烂如昔的会意。
李观指着河家湾:“去么?”
江若宁道:“听说河大爷被河二爷以不孝为名,夺了他的家业,只给了他河家湾二十五亩良田又一处那里的宅子?”她意味深长地将手负后,河土柱什么时候那么精明了,河土柱是不笨,可有理有据把河家族老都说动了,连穆县令都不能反驳,照着律例给他判案,这未免变化成大。
李观莞尔一笑,“我以为自己做得隐秘,你没瞧出来。”
“说来听听,到底怎么回事?”
“我与永兴候进入奉天府不久,就查出司家此次陷得很深,奉天府官sn结案,司家是五大商贾之一。你是个念旧情的人,河家出事,没道理不帮忙,不是对他们有多深感情,是你放不下对河老太太的情分。”
他们相识多年,他又岂会不知江若宁待河家好,全是因为河老太太。恩怨必报,这是江若宁的性子,河老太太待她的好,逾过河老太太待她的亲孙儿,江若宁待河老太太的好,他也是瞧见的。
“我想把河家从里面摘出来,让十六连夜回了一趟青溪县,令他悄悄寻了河土柱,与他分析利弊,告诉他事情的严重性,而司氏是属商贾的妹子,司氏的灯笼、纸扎品可是从司家在奉天府抬高物价而来的。河土柱是个聪明人,十六一说,他立即就明白怎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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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2 坦言
江若宁道:“河土柱是聪明,可他最讨厌读书,倒是河水柱,性子温和,是个能静下心的。一部大燕律例这一套得多少卷呀,一大盒子书呢,河土柱就真的读熟读透了?肯定是你告诉他,哪条哪款,这才让他茅色顿开。”
李观憨笑。
这样的笑,从他脸上出来,显得萌态十足。
江若宁一伸手,在他脸上捏了一把。、
翠浅、翠冷二人瞧得目瞪口呆。
尚欢摆了摆手,“你们瞧多就习惯了。师姐以前和李四公子就这样,你拧我一下,我拧你一把,手牵着手,在这一带漫步,就连附近的百姓都瞧多了,谁都知道他们是一对。”
翠冷问:“就没人说他们……”
翠浅喝道:“说什么?没听人说,李四公子可是在金殿上求娶公主了,只要公主点头,这门亲事就成了。”
太子没阻,皇帝也没说不同意,只要江若宁愿意,他们就结成夫妻。
人家未婚夫妻,在一处说说话怎了。
十六一双眼睛流转在翠浅、翠冷二人身上,这两位可是宫娥,听说是江南贪墨犯官之女,两人的模样都如花似玉,更重要的是,十六怎么瞧着自己与她们中某个人有缘呢。
他正盯着,翠浅突地警觉过来,瞪大眼睛,扮出副恶狠狠地样子吓他。
十六立即将头转向一边。
尚欢装作没瞧见,这摆明是十六怀春了……
翠浅、翠冷都不错,两个人的性子完全不同啊,翠浅性子直,有什么说什么翠冷则要内敛的多,有事也闷在心里。
江若宁与李观并肩坐在一块大石上,面对着河家湾,江若宁的双腿左右摇晃,神色道不出的恬静安和。
“少游,于家的事是不是你做的?就连穆县令千金觉得于氏像是得罪了什么人,居然给他家安了个罪名发配从军到西北边陲的。”
李观满眸宠溺,“于家大公子敢打你的主意,还想出卑劣的法子,我又岂是那等好惹。”他停顿片刻,又恐江若宁心下不快,解释道:“于举人可不干净,官商勾结案中他也深陷其间,还犯了人命官司。司家已获大罪,不能再让于家陷入,铁柱、土柱兄弟俩总得保全一个,不如早下手,将于家发配从军。”
河水柱是要入仕为官的,河德平跟前得有儿子养老服侍。他不敢保证能否将司氏摘出来,但他想尽力而为,保住河土柱,相较于司氏的张狂,于氏有小家碧玉的温婉,还算得体。
江若宁当时以为是暗钦差帮她,也曾猜测此人是不是长安王?答案揭晓,却是李观。
“是太子让你襄助永兴候?”
“是我自请的。我一早给广平王挖了一个坑让他跳。广平王的性子,我了解的不比你少。太子早就猜到广平王在听说皇上新立他为太子后,必会自暴自弃,索性提议广平王做钦差。暗里,太子早有合意人选。广平王入奉天府,让所有当地官商以为他就是真正的钦差,待他们放松之时,再令永兴候与我秘密入城。太子瞒过了广平王,自然就瞒过了当地所有官商。”
这也是他们一举得胜的奥秘,就算是这样,在永兴候将要动手之时,还是走漏了消息,让童彪等人知晓了真相,派人行刺永兴候。
因着李观与江若宁的关系,永兴候与太子都有保护李观的意思,故而整个奉天府上下,直到现在都以为这件官商勾结案是由永兴候一人破获,却不晓李观在其间也起了关键性的作用。是李观出面,暗里联系了李捕头,又得李捕头提供证据,方才有了今日结果。
李观含情脉脉,过往点滴涌上心头,分别两载有余,他终于与她再相聚,像当年一样坐在这块大石头说话谈心。
“你为何帮李源?”
“他是你二伯,如果他陷进去,你会很为难。虽然你恨他掘了三太太的坟,又用三太太来要胁你,报仇的方式很多,以你的性子,绝不是要置二房于困顿之中。”
李观是恨李源,但还不至恨得要置他于死地。他放弃做李家嫡系生意掌舵人、大东家,便是干脆地放弃地牺牲自己去做大房、二房幕后最坚实的支持者。曾经的他,想过为家族牺牲,可他们的自私让他寒透了心,也让他从幕后彻底走到了前台,他要用自己的才华证明,他李观才是李家子孙里最优秀的人。有一天,他们三房不需要大房、二房的庇护,而是让其他人来求着他庇佑。
求人不如求己,这一点是李观在被李家大房、二房利用算计最惨重的经历。
他早前是商人,在为人处事上,又比寻常的学子要练达,要更有进退,甚至于更懂得权衡利弊。
李观淡淡地道:“李望、李赏兄弟二人没什么才干,此次朝廷放宽录用这么多的人才,竟是一个没中。这次没了机会,以后录用的人会更少。当年李二老爷对我说少游,你不必入仕,就做个家族生意的大东家。我与你大伯自会护住你们三房……”
现下想来,他都觉得可笑。那时的他,居然还信了。
李观道:“李家二房的子孙若将出仕,又会回到以前的张狂样子,现在这样很好!就让他们做个富足田舍翁。”
江若宁微笑道:“我保全李家上下的平安,就当偿还此次李家借屋一住之还必须。再说了,我可没白占他家的便宜,我赏了七郡主不少好东西下去,便是用这些钱财买,也够我们一行几百人吃上三个月了。”
对她在意的人,她不会算得这般清楚能算这等清楚的,就说明江若宁根本没把李家二房当回事,甚至于没真心对待七郡主。
七郡主所想所求,江若宁心里跟明镜似的。
李观道:“听少峰说,你赏了他们夫妇不少好东西。”
“那是你胞弟,又不是外人,我就是想当着青溪县上下的面,抬抬他们,免得有不开眼的再去念慈庵药铺里寻麻烦。”
李家二房落魄,其他两家医馆、药铺的人没少挤竞李阅,只因他是李二老爷的侄儿。
李观深情地道:“谢谢你……”
江若宁道:“说这些。”
他们不是一对么?这么客套作甚?江若宁略有不快,却不会往心里去,对她李观是特别的。
“过了端午节再回京?”
像是问,却带着一股询问。
江若宁道:“好!正好热闹热闹。”
“听七奶奶说,你在筹备女学堂的事,今晨她与我说过,直夸你心有大善……”
“半夏以前也这样?我曾记得阿欢说过,她是个心善实在的人,不是那种会巴结人的吧?”
李观噎住,“那还不是你与她处得好?”
江若宁扬了扬头,难掩得意之色。
李观道:“建起容易,重要的还是后续之事。你可想过,若是太多的人知晓如何做饯果、腌菜,太多的女子精通女红之技,你的那些东西,真能在奉天府和京城卖得好价儿?”
江若宁眨着眼睛,她只想着出路,没想太多。
李观道:“三年学技,最多能学个中等之技,想成为个中翘楚怕是不能。她们再优秀能与六宫的宫娥们相比,那才是全天下最好的。”
江若宁一转身,扯着他的衣袖,“你有什么话,直说啊。”
“你若想青溪县的姑娘们以一技之长而谋生,十人里有一人做到就算成功。做饯果、腌菜,除非在青溪县开办菜果作坊,由专人打开销路。做女红,他们三年就能学得比李记绣坊的绣娘还好?你知道不可能,若是她们的女红连深闺小姐的都比不得,别人为什么要买?”
“你说开菜果作坊,这主意好。还有呢?”
李观想了片刻,“女学生们学习三年,在这三年可以管吃管住,甚至于免学费。但三年之后,必须进入菜果作坊作工,否则就要支付女学堂三年的食宿费用,这个金额当然不会太高,且很合理,能被他们接受。
但若她们进入作坊做工一定年限以上,不仅每月可领工钱,而且还能免去三年读书学习的食宿费用与学费。她们学得的技艺,将来就算不能完全谋生,也能适当改变家庭生活状况。”
江若宁定定地看着李观,手一伸,抓住他的大手,一脸兴奋地道:“你的主意可真好!我来青溪县后,就是突然想到办女学堂的事,就觉得这里的姑娘没个一技之长,被父兄长辈当成物品一般。尤其是刘翠钿,刘家要了六两银子的彩礼,就被河太太说道了多少年,还因这事将她降为侍妾。
如果姑娘们能自己挣嫁妆,还能帮衬娘家、婆家,就不会再受委屈、欺辱,而且她们来到了县城,入了学,就结识更多的同龄姑娘为朋友,也会增长见识!”
李观回握着她的手,柔滑而细腻,这样的女子多是心善之人。“我在金殿向太子求娶你为妻,太子说,你若同意,他愿意将你许配于我。”
江若宁笑,突地站起身,“阿欢说,你以前经常给我烤鱼,要不你抓几条鱼给我烤。”
李观唤了站在林间的十六,这小子正在瞧翠浅。
翠冷根本就不搭理他。未完待续。
………………………………
543 日月宝镜
翠浅虽然气恼,好歹还有个表情:瞪眼睛,撅着小嘴。
十六觉得,也许翠浅对他有好感呢,越发热心,时不时冲翠浅傻笑。
翠浅更恼了,时不时冲他扮鬼脸:一会儿吐舌头、一会儿扮猫脸。
尚欢瞧了许久,“翠浅,你们不能好好说话?”
“欢乡君,奴婢可与他没话说。”
李观大声道:“十六,快去拾柴禾,再下河捉几鱼来,我们今儿烤鱼吃。”
翠冷惊呼一声“吃烤鱼吗?”提着食盒就奔了过来。
尚欢一脸兴奋,这些日子天天闷在李府,着实无趣得紧,虽然要忙开女学堂的事,但到底没尽兴地玩啊。“翠浅,我们把马车里的地毯抬过去。”
十六在小河里用稀泥码了两条小堤,不知从哪儿寻来一只葫芦瓢,正奋力地舀水。尚欢挽着衣袖、裤腿,蹲在河沟岸上,“十六,有小鱼,好多好多的鱼,啊!那一条,你左边,巴掌宽的鱼儿,快!快!把它捉上来!”
翠浅直直地看着十六捉鱼,啐骂道:“真笨,抓住了又溜走了!”她一扭头,冲着不远的祝重八喊:“祝大哥,快来抓鱼,这河里好多鱼,公主要吃烤鱼……”
一时间,祝重八领了三个便服侍卫过来,几个挽起衣袖,往水里一抓,再出来手里就捏着一条活蹦乱跳的鱼,再一抓又是一条。
十六看着这四名侍卫:还让不让人活了,他正要表现自己呢,他们一来,自己一点优势都没有,看看人家这功力,这简直就是抓鱼神功,每一爪下去,离水时必有鱼,尤其是祝重八,手上抓住的全是大鱼啊。
尚欢大叫着,又从马车里提了一只桶来,往桶里打了半桶清水,将丢到岸上的鱼往桶里捡。
翠冷意外地道:“欢乡君,你还带桶?”
“以后师姐和李四公子经常这样玩。”
每次都是十六去抓鱼,李四公子负责烤鱼,她和江若宁就负责吃,彼时,还有一个周二妞,每次周二妞吃得最多,周二妞最喜欢往烤鱼上加调料,花椒面、辣椒面、盐巴,都由她放。
“这河沟,唤作稻渠,顾名思义,就是用来浇灌稻田的专用水渠。一到夏天,是稻苗用水之时,家家都往稻田灌水,河里的水少了,附近的半大孩子都会来抓鱼,但他们只在自己村里所管的那一带码堤抓鱼,就像十六现在这样做。
师姐最喜欢在春天抓鱼,春天时农家人忙着春播春收,没时间抓鱼,想到哪儿抓鱼都成,只是东边那段在河渠两边种桃李树的不能去,那是陶家庄,那里的地都是陶家庄本家百姓的,他们最霸道,河里的鱼只能他们本村人可以抓。”
江若宁坐在一边,失忆了,忘了李观以前是怎么剖鱼的,这会子托着下巴,怎么看怎么漂亮,李观的手指得纤长漂亮,拿着小刀子,动作很熟练。
她最讨厌那种书呆子十足的男子,就像李观这样,什么都刚好,看着儒雅,却会剑法,出门是贵公子,在家是个贴心男友,怎么瞧都瞧不够。以前的她,眼光还真好,怎么就选了这么个会厨艺,还会剖鱼、烤鱼的好男子。
突地,腰间的袋子又传来了叮当之响。
江若宁从京城到青溪县,一路上无数次放出了里面的魂魄,现下计算一番,没有一千,也差不多快够了,已经有七八日没动静了。
她一拍腰间的袋子,开了道小口子,用神识一少,三抹魂魄从中飞出,往东边急驰而去,那里是陶家庄的稻渠。
“重八,快上来,我瞧到有人掉进鱼塘了。”
江若宁飞快往陶家庄的鱼塘方向奔去。
尚欢紧随其后。
几人近了鱼塘,却见人都已经浮上了来。
尚欢扯着嗓门大叫:“来人啊!陶家庄有人掉进鱼塘了!来人啊!陶家庄孩子落水了!”
祝重八纵身跃入鱼塘,将漂浮着的孩子扯住,人都已经浮上,怕是没气儿。
江若宁道:“把人倒立,将肚子里的水吐出来。”
另一名侍卫照着做了。
江若宁看见一抹魂魄在孩子周围打转,待侍卫把水挤出,魂魄突地被吸了进去,孩子咳嗽一声,呆愣愣地看着周围的男女。
陶家庄的人闻讯赶来,三个孩子已被祝重八给救上岸,吐了水后,三人先后回过神,各家的大人纷纷唤着自家孩子的名,有几家没见孩子,便踉踉跄跄地飞奔而来。
“猴头啊!你要为娘的命啊!不好好放牛,去池塘作甚?你有个好歹,我咋对得起你死去的爹啊。”
那叫猴头的孩子最约有七八岁模样,指着池塘道:“娘,那里有宝贝!”
众人望池塘望去,除了有几株荷莲,哪有什么宝贝,倒是可见里面的鱼成群结队地畅游着。
猴头指着最大的孩子:“壮子哥与瞧见的,壮子哥说要下去捞宝贝。阿牛哥要救壮子哥就下去了,我要拉他们俩上来,也掉下去了……”
陶家庄的大人立时明白是怎么回事。
一个老妪道:“当年庄里要挖池塘蓄水,说可以养鱼种藕,我就不同意。庄里有多少孩子,有这么个地方,多不安全。这才几年,哪年池塘里没死过人。”
哭诉的妇人道:“哪有什么宝贝?我瞧是水鬼作怪,把孩子给诱下去的。”
江若宁用神识一扫,发现池塘底下有一面镜子,肉眼瞧不见,若隐若现,忽明忽暗,明时光茫如太阳,熠熠生辉,光芒万丈暗时,又皎如明月。
江若宁问道:“你们都瞧见宝贝了?”
那个壮子的道:“瞧见了,我看到像太阳,可猴头说像月亮……”
这与江若宁用神识探得的倒是一样,一会儿如太阳,一会儿如月亮。
老妪搂着那叫阿牛的孩子,“祖母的心肝儿,你娘就你一个儿子,若你有个好歹,如如何是好?”原来这阿牛家里姐弟众多,前头有五个姐姐,最小的一个是他,方才得了儿子,素日家里宝贝得跟什么似的。
老妪是他的亲祖母,今儿一早,阿牛的姐姐跟父母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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