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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弑天-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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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幽深寂静的羊肠小道，落叶翩飞。到了尽头，就是一条长长的台阶。拾级而上的十人，心中各有所思，却无一说破。
“到了！”公孙微笑道。
这是一座颇有年岁的小屋，虽然有些破败，但是干净整洁，看上去极为舒服。
“咿～”公孙推开禁闭的大门，其余只是九人顿了顿，慢慢跟了进去。
整个屋子里都是书架，但不同于。这里的书架上，陈列着一堆又一堆厚厚的竹简。
显然这里放置不是当代典籍，而是记载着云天，历史朝代更替的史册。
除了这些多的过分的书架，屋子正中央有一张桌子，桌子上，是一盘已经下完的棋。
“丞相带我们来这里作甚，难道，只是为了看书？”八剑奴中一人不由惊疑。
一次集合八剑，再传召了火神赤炎，怎么可能只是看书。
公孙，从来不做没有意义的事。
“呵呵。”流云轻轻一笑，不置可否“看书不好么，正是因为你们读的少，在一些地方才不免出诸多纰漏。”
他随手拿起了一捆竹简，递给掩日，“看看？”
“是。”掩日不敢拒绝，摊开竹简，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列列密密麻麻的小篆，看的他眼冒金星。
“额……”早就料到会是这般反应，公孙接过了掩日手中的竹简，轻生念道。
“昆吾山，其下多赤金，色如火。昔黄帝伐蚩尤，陈兵于此地，掘深百丈，犹未及泉，惟见火光如星……”
“等等！”真刚脱口而出。
“怎么？”流云眉头一皱。
“卑职惶恐，能否借我看看？”他犹豫着开口。
“有何不可？”流云大方地递了过去，双眼神秘地打量着。
真刚看着竹简上的文字，眼中一亮。
果然不错，这是……
“地中多丹，炼石为铜，铜色青而利，泉色赤，山草木皆剑利，土亦钢而精。至越王勾践，使工人白马白牛祠昆吾之神，采金铸之，以成八剑之精。”
不仅是真刚，其余七人也睁大了眼睛，等待后续。
“一名“掩日”，以之指日则光昼暗。金，阴也，阴盛则阳灭。
二名“断水”，以之划水，开即不合。
三名“转魄”，以之指月，蟾兔为之倒转。
四名“悬翦”，飞鸟游过，触其刃如斩截焉。
五名“惊鲵”，以之泛海，鲸鲵为之深入。
六名“灭魂”，挟之夜行，不逢魑魅。
七名“却邪”，有妖魅者见之则伏。
八名“真刚”，以切玉断金，如削土木矣。以应八方之气铸也。
越王八剑！
这是有关八剑的卷宗。他们八人以剑为名，因剑而生，今天，却是第一次看到了母本。
“是不是有点意思？”公孙笑了笑，转身在书架上又抽出一捆竹简，递给赤炎。
“炎将军？”
“是。”
赤炎恭敬地接过，双眼快速地扫视，过滤一些不感兴趣的东西。只几秒，就看了大半。
一目十行，过目不忘。
他虽然不是天生记忆力惊人，但是常年阅读兵书，让他多少养成了这样的习惯。
终于，他找到了能够让他动容的资料。
“上古神力之一――火神炎瞳。”
这是，关于他力量的起源。
三大瞳术之一，由上古火神遗留下来的神秘力量。只有传承火神血脉的炎族中人，拥有其血统内的血继限界的部分族人才能开启。
分为三个阶段：赤瞳、炎瞳、血瞳。
赤瞳除了有洞察眼，能看清气血脉络，能看穿对手一切的细微动作及预判下一步的动向。并能催眠对手，放出幻术控制。还能复制并看穿五阶剑力之下的武技。
下一个阶段的炎瞳，一个轮回只能有一人。在力量的分配中，一人的觉醒意味着另一个人的沉睡。
“你获得了你父亲，不，确切来说是夺取了你父亲的瞳力，才开启了第二段的炎瞳。”公孙笑道。“但是，这也存在例外。”
比赤瞳更高一级的炎瞳，每个人的炎瞳都有自己的形态特点，到这个阶段瞳孔会发生异变。
无论是谁的炎瞳，其共性在于，拥有强大威力的同时会对于施术者自身视力和身体造成相当程度的伤害。
炎瞳的使用者自初次使用起，眼睛便被不断被封印，并且使用越多被封印得就越快，最后便会永远失去视力。即以力量的被封印作为获得力量的代价。
再健康的体魄也禁不住如此频繁的虚耗，所以炎瞳使用者注定要为所得到的力量付出一定的代价，这也就是炎瞳被称为“被诅咒的眼睛”的重要原因。
最高阶，血瞳。
移植亲裔后所获得的至高形态。永远不会失明，但必须要直系血亲。
亲兄弟间才可实现两眼融合创造出血瞳，并依赖寄主的天赋和能力。使用任何技能无身体或双眼的损伤，是最完美的瞳术。
相传，旭尧帝赤枫，就是移植了弟弟的眼睛，才开启了血瞳，纵横乱世，平定天下。
自从那以后，火神的血脉就这样被留了下来。所以若是追根逐源，赤炎身上还有皇族的血脉。
看着赤炎如此投入的神情，流云也不禁动容。这份天赋的力量虽然强大，然而也伴随着极大的风险。
若是过度使用瞳术，视力倒退还是轻的。一旦双目失明，就失去了一切可能拼搏的筹码。
“赤炎，我期待，你血瞳的开启。”公孙神秘莫测地一笑。
“末将惶恐。”赤炎恭敬道。
那种逆生死，绝天地的力量，一旦得到，势必引起腥风血雨。
“那么。进入正题吧。”公孙转过身子，走到桌子前，淡然开口，“你们，可也懂棋？”
这是一局已经分出胜负的棋局，从上面错落有致，排兵布阵来看，对弈的二人，都是深谙此道的高手。
九人团团围住桌子，看着黑白交错的珍珑棋局，一时沉默无语。
良久，赤炎缓缓开口，“黑棋输了。”
“不知丞相大人此举，有何深意？”掩日脱口直言。
“你们个个武艺高强，身怀绝技，然而对棋术涉猎不深，自然识不得其中奥妙。”公孙点点头：“黑子一着出错，满盘皆输，这最后一步应下在这。”
说着，流云伸出长指指按在一颗黑色石子上，往左边轻轻一移。那石子虽拾不起来，偏生能够移动，微微一笑，“这样的话，结局就是黑子赢。”
话音刚落，便听得轰然一声响，隐约有机括转动的声音传来，骤然，阵心竟出现一个四四方方的塌陷！
虽是意外发现，九人面上的惊异一瞬即逝，也不过相视一眼。
走到阵心，只见塌陷处设有整齐的青石台阶，一直延伸到无边的黑暗之中。
是密道入口！
公孙提了一口气，缓缓迈开了步子，步入了黑暗。
十人沿着狭长的黑色长阶慢慢前进，冰凉的地板发出哒哒的声音，在密道中不断回响。
终于。密道的尽头，一个正方形的出口出现，闪烁着微光。
公孙慢慢停了下来，驻足不前，赤炎会意，身先士卒走了进去。
一间密室。
整间密室由青色的大麻石砌成，长约五丈、宽三丈有余。
阴暗的室内空无一物，唯有一张方桌置落于中央，桌上尚有一盏油灯，豆大的火苗不时跳跃着，散发出微弱的光亮。
“零，我来了。”
公孙对着虚空一笑，脸色变幻莫测。八剑奴察觉主人的谨慎，八把名剑铮然出鞘，将公孙围得水泄不通。
到底是何方神圣，让只手遮天的公孙流云如此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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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零
微弱的光亮永远照不清眼前的阴暗，正如人脸上的“光明磊落”永远照不清江湖中的阴霾。
油灯里的火苗闪烁着，在这间数丈见方的密室里留下了点点微光，却只能照亮它身下的那张木桌。
密室的四壁由麻石砌成，密不透风，密不见光，谁又能透过那厚实的壁垒窥探这方寸黑暗中的一丝光明呢？
光与暗，便是这般难测吧！
刹那间只听得一声暴喝，仿佛自九天之上响起一声雷鸣，谁也没有看清他是何时现身在众人眼前的，众人看见的只是他那惊天一掌。
这一掌，暗含千年金刚掌力，有摧石裂山之能。这一掌，去势犹如狂风闪电，藏飞龙在天之象。
不仅如此，这一掌竟莫名地带有一种吸力，任何人置身于前，都仿佛面对着一个巨大的漩涡，而且横中有直、曲直如意。
休说躲闪，便是硬接恐怕也是不能。在旁围观的九人都不禁为之动容：“零？”
男子一头暗红色长发，未绾未系披散在身后，光滑顺垂如同上好的丝缎。凌厉如猛虎般的剑眉之下是一双勾魂摄魄的深紫色眼眸，眼角微微上挑，神秘莫测，似笑非笑。肌肤白皙胜雪，似微微散发着银白莹光一般。
他，就是，让公孙流云都忌惮三分的绝顶高手？
终于出现了，原以为公孙流云这么大架势，拜访的人莫不是三头六臂？原来，也只是一个看起来如此平常的男子。
“呵呵。”他一声轻笑，掌劲发出，击向公孙。
“大人小心！”八剑齐喝一声，一式补天剑法用的出神入化，八柄利刃织成的剑网，将公孙围得水泄不通。
八剑奴进入密室之前就有随时动手的觉悟，然而，这一照面就出杀招，虽然在情理之中，却是始料未及。
因此，这式补天剑法不算完美，存在诸多破绽。
赤炎不惊一叹：你们到底是有多大仇啊！
看着奋不顾身挡在公孙流云面前的八人，零闪过难以捉摸的邪笑。
既然下了决心来找他，自然有备而来。常人都能提防的事，公孙，怎么可能遗漏。
然而，若是作为保镖而言，这八人，似乎还不够分量。
除了一人堪堪达到剑帝阶级，其余七人众，不过是五阶剑豪之力。
“泛泛之辈。”零一声冷笑，一掌击出。
“砰！”一声钝响，空气发出轻微的声音。随而，一切归于静止，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雷声大，雨点小。
“这么强的内力，难道只是花架子么？”灭魂出言讥讽，心中不解。
“……”密室中，瞬间鸦雀无声。
“啪啪啪！”掌声缓缓响起，在沉寂的密室分外清脆。
“嗯？”九人心有疑窦，不解其意。
“你现在，已经能够完全收放自如，信手拈来了。”完全没有理会灭魂的嘲讽，公孙流云称赞道，”没想到多日不见，你的功力如此精进。”
“我只是不想毁了这个密室而已。”零淡然一笑，英气逼人。“仅此而已。”
“如若刚刚那一掌击出，这密室顶上的那座藏经阁，恐怕会夷为平地吧。”公孙心有余悸。果然，这个男人，是一个危险系数极高的恐怖分子。
零，是一柄双刃剑。
双面开锋，削铁如泥。
公孙释然一笑，他喜欢用快刀，虽然可能割手，但是效率也高。
不仅是零，流云三大组织：暗影、红莲、罗网，无一不是割手的利刃，公孙在使用他们的时候，也随时有被反噬的危险。
甚至，现在誓死效忠，鞠躬尽瘁的八剑奴，也是利弊关系，才对他矢志不渝。
不过，面前的这个男人，制约他的，可不仅仅是利弊那么简单。
千钧之力，收放自如？
“难道，他刚刚并不是一掌威力过小。而是因为他对自己的力量控制的得心应手，所以在掌劲爆炸的瞬间，将所有力量化解？”赤炎吃惊道。
若如此，需要多强的剑力？
能够打出爆发性的杀伤，固然困难。可是能够对自己的力量掌握如此熟练，可不是一朝一夕可以练成的。
“我们来做一个交易。”
“交易？”冷笑，“你知道你在和谁说话吗？”
“我很清楚自己在说什么。”
“你不怕我杀了你？”
一言未毕，八剑奴剑力涌起，蓄势待发。
“哦？”似乎有些吃惊，零冷笑，一掌发出，排山倒海般涌来。
如此力量，不过尔尔。
只一瞬，拥着公孙的八剑奴如同树叶一样倒飞出去，重重跌落。
他们终于明白，为什么公孙要集齐八剑奴和赤炎，才来见这神秘人物。
他的实力，即便是九人合力也未必能胜。就算未到剑神之境，恐怕也相去不远。
“嘶～”
零出掌的右手掌心，一朵奇异的黑色火焰剧烈燃烧。火舌慢慢舔舐着皮肉，发出一阵刺鼻的焦臭。
“业火，焚尽一切的地狱之火。”零望着双眼烈焰燃烧的赤炎。脸色巨变，心中波澜起伏。
被黑炎烧及的物体，会一直沿着脉络慢慢灼烧。除非所触之物化为灰烬，否则，火焰永远无法熄灭。
“切！”
零当机立断，左手化掌削向右手手腕，将整个右手斩下。
鲜血狂涌，惨不忍睹。被斩断的右手在落到地面的瞬间，火苗越加旺盛，竟然将整只右手烧的一干二净。
“……”赤炎皱了皱眉头，心中一震。
虽然将被黑炎染及的部分切除是应对业火的唯一方法。可是这样果断舍弃身体的重要器官，需要怎样坚强的铁心。
“你若再出手，下一次烧的，就不只是一只手掌了。”赤炎威胁道。
“是吗？”零笑了笑，“我也是堕落了，竟然被一个人类小看了。”
言屹，在右手的手腕处，迅速长出了一只新的手掌。
超速再生！
“区区一只手掌，要多少有多少。”零冷冷一笑。
“倒是你，炎瞳这样持续使用，不怕失明么？”
“……”
不仅是超越人类的恢复能力和瞬间生长的速度，还对火神之眼的力量了如指掌。
这个家伙，究竟是……
何方神圣！
“咳咳。”公孙尴尬地站了起来，似乎对这种事情见怪不怪，口气冰冷，“零，其实……我们本不必这般。”
“你怕了？”零不屑道，难掩讥讽之意。“否则，如何带了这么多人来，就他们的身手来看，应该算是你手下的精英吧。”
“……”
地上的八人相对无语，面面相觑。
的确，来之前，公孙就考虑了最坏的结局。
若是一言不合大打出手，以八剑合璧之力，再加上赤炎瞳术的控制。即使无法胜他，也可以保证自己生命安全。
“不是畏惧，而是，没有必要。”公孙顿了顿，“我从不把时间，浪费到没有必要的事上。”
“什么事情，是必要的？”零针锋相对。
“在通往目的地的路途中一心向前，心无旁骛，才能将事情做的最好。”公孙解释道。
“有话直说。”零问道。
“你帮我做一件事，我实现你的心愿。”公孙淡然，“就这么简单。”
“心愿？可能吗？”顿了顿，“相比之下，我倒是很想知道。是什么事，让你如此在意。”
“我希望你，完全摧毁西风夜的意志。”公孙流云轻描淡写说道，其余的九人，却是吓得面如土色。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西风夜，在这个朝代，可以说是力量与权柄的象征。
作为曾经的庞然大物，统帅三十万夜风军的战神西风夜，尽管军权被夺，然而，他的手下能人辈出，虎将如云，又有高人相助。
明明三天前就应该死去的他，不仅若无其事地活着，还力斩流云最得意的十刹。即便是原来的西风夜，也没有这般能耐。
他，真是个看不破的男人。
所以，即便到了现在。大局已定的终章，稳操胜券的内战，流云仍没有把握能够胜他。
虽然根基未稳，然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真的，仅此而已？”零淡淡地说道。
而仅此……已？
对他而言，强，是什么概念？
“我若食言，你大可杀了我。”公孙冷冷道，“如此，你还有什么不放心？”
“食言？我从不寄希望于你。”零笑道，“只是，如果西风夜不够强，我真的会杀了你。”
“最迟今晚，西风夜就会来到相府自投罗网。究竟够不够强，你自己判断。”公孙淡然道。
“我拭目以待。”零笑着，身体化成一股黑烟，消失不见。
“……”
众人惊得忘了言语，看着竟消失的地方，失了神。
怪力乱神之说自古便有，然而今日亲眼见到，自然吃惊。
能够轻易隐去身形，来去无踪，他，不可能是人类吧。
“呼～”公孙重重吐了一口气，回头吩咐道，“八剑，随我去天牢。至于炎将军你，帅府好像出事了。”
“出事！！！”赤炎目露凶光，百感交集。
雅儿，雅儿还在帅府，难不成，又有人意图对她图谋不轨？
“丞相大人，末将告退。”赤炎拱手道，心急如焚地顺着原路跑去。
“是时候，结束这一切了。”公孙冷笑道，迈步往前走，八剑奴紧随其后。
再次走出藏经阁的时候，天空的烈阳当空，正值午时。公孙摇了摇头，这种光，有些刺眼。
刺眼得，仿佛能看到血腥的厮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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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命悬一线
传说，很久很久以前，某个城市的边缘，开满了大片大片的曼珠沙华，因为它只在黄泉路上绽放，世人称其为――彼岸花。
它的花香有一种魔力，可以让人想起自己前世的事情。
守护彼岸花的是两个妖精，一个是花妖――曼珠，一个是叶妖――沙华。
他们守侯了几千年的彼岸花，可是，从来没有见过面。
因为开花的时候没有叶子，有叶子的时候没有花。
他们疯狂地想念着彼此，并被这种痛苦折磨着。
终于有一天，他们决定违背神的规定偷偷地见一次面。
那一年的曼珠沙华，红艳艳的花被惹眼的绿色衬托着，开得格外妖冶美丽。
神怪罪下来，这也是意料之中的。
曼珠和沙华被打入轮回，并被诅咒永远也不能在一起，生生世世在人世间受到磨难。
从那以后，蔓珠沙华又叫彼岸花，意思是开放在天国的花，它的花的形状像一只只在向天堂祈祷的手掌，可是再也没有在这个城市出现过。
这种花是开在黄泉路上的，曼珠和沙华的每一次转世在黄泉路上，只要闻到彼岸花的香味就能想起前世的的自己，然后发誓不分开，在下一世再次跌入诅咒的轮回。
传说曼殊沙华轮回无数后，有一天佛来到这里，看见地上一株花气度非凡，妖红似火，佛便来到它前面仔细观看，只一看便看出了其中的奥秘。
佛既不悲伤，也不愤怒，他突然仰天长笑三声，伸手把这花从地上给拔了出来。
佛把花放在手里，感慨的说道：“前世你们相念不得相见，无数轮回后，相爱不得厮守，所谓分分合合不过是缘生缘灭。
你身上有天庭的诅咒，让你们缘尽却不散，缘灭却不分，我不能帮你解开这狠毒的咒语，便带你去那彼岸，让你在那花开遍野吧。
佛在去彼岸的途中，路过地府里的忘川河，不小心被河水打湿了衣服，而那里，正放着佛带着的这株红花。
等佛来到彼岸，解开衣服包着的花再看时，发现火红的花朵已经变做纯白，佛沉思片刻，大笑云：
大喜不若大悲，铭记不如忘记，是是非非，怎么能分得掉呢，好花，好花呀。
佛将这花种在彼岸，叫它曼陀罗华，又因其在彼岸，叫它彼岸花。
可是佛不知道，他在忘川河上，被河水褪色得花把所有得红色滴在了河水里，终日哀号不断，令人闻之哀伤。
地藏菩萨神通非常，得知曼陀罗华已生，便来到河边，拿出一粒种子丢进河里，不一会，一朵红艳更胜之前的花朵从水中长出。
地藏将它拿到手里，叹到：你脱身而去，得大自在，为何要把这无边的恨意留在本已苦海无边的地狱里呢？
我便让你做个接引使者，指引他们走向轮回，就记住你这一个色彩吧，彼岸已有曼陀罗华，就叫你曼珠沙华吧。
从此，天下间就有了两种完全不同的彼岸花，一个长在彼岸，一个生在忘川。
静静聆听忘川的叙述，南宫妤不觉泪流满面。
烈日当空，虽是酷暑，然谷内总是清凉舒适，此处种满了树，如今正是枝桠最繁茂的时节，可谓绿意盎然。
蝉鸣不绝，难免扰人心神，若是正在想事便更觉烦躁，谷中有一水潭，虽不大但极深，色泽如墨，即便是盛夏潭水也是冰冷刺骨；；；“川，你……”妤儿迟疑着，不知如何开口抚慰。
“但是不要紧。”她轻轻一笑，擦了擦清泪，“忘川现在，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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