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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弑天-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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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旋,撑着点。”南宫妤随手一挥,风翎羽划出,三颗头颅迎风扬起,恐怖而血腥。
尸体断口处的黑血瞬间喷薄而出,黑色的血雾纷纷洒洒,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令人几欲作呕。
抓住那个空隙,南宫妤足尖一踏,身体险而又险地从三具无头尸体身边的缝隙掠过。
在那缝隙之后……
连这最后的希望也完全破灭了。
没有了僵尸们的阻碍,现在她的视野终于完全开阔,这才清楚地看到――整个上游,密密麻麻的尸体,将她围得铁桶一般。
无论她怎样努力奔波,只要那诡异的笛声还在,那些行走的尸体们就会从四面八方源源不断地涌来,仿佛无尽的梦魇。
这些人,也许生前是显赫一时的名门望族,或者是十恶不赦的囚徒恶人,也有可能是默默无闻的隐士高人。但是现在都一样,在他们死后,无一例外成了那个人的黑羊,失去了所有的自主与尊严。
凡旋看着香汗淋漓的南宫妤,心中纠结非常。
即便轻功高明如她,在经过一番血战之后,再带着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亡命逃窜,她的内力早已经捉襟见肘。
而且,以个人钢铁般的意志对抗二代傀儡虫的强行侵脑,精神力受到常人难以想象的折磨。
当精神消耗巨大的时候,体力的流失也会加快。
若不是她一直咬牙坚持,执意如此,恐怕早就倒下了吧!
不过,现在倒下,意味着死亡!
僵尸的缔造者,行尸的牧羊人,拜月神女在赤江边上轻笑着。这种围困猎物,再慢慢将其折磨至死的感觉,真的不错。
只是在那之后,她又剩下什么?
十年了,她比任何人都要更加明白,何为孤独。
在那高耸入云、直窥天宇的月宫中,以那样高贵、冷艳的姿态对待那些俯首称臣的教徒,在大祭司长风的一手安排下,行尸走肉般地过了十年,如今,她的心中还剩什么?
爱情回忆羁绊?
那些东西,不过是可怜人聊以自慰,用来掩饰心中痛楚的借口罢了。
在空无一人的深处,孤独地舔舐伤口。然后,看着它慢慢凝固,结痂,痊愈。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直到伤口不再流血,她的心,也已经麻木地如铁石一般。
如果说,十年的时间里她还剩下什么,那么,就是空虚吧。
在得到什么东西的时候,一定也会失去什么。
长风祭司的话在耳边回响。
是吗?杀了所有人之后,她又能得到什么呢?
难道,真的会快乐?
或许,恰好相反吧。
可是,她已经选了这条路。那么,即便是爬着,她也会努力地走完。
一定!
……
在一栋破败不堪的木楼前,门前的台阶已经碎了一半。可以看出刚刚进行了多么激烈的打斗。
在遍地狼藉的废墟中,一位白衣男子静静地躺在凌乱的碎屑中,一动不动。
石映渡口,废墟成堆。
周围的僵尸们像受到了某种命运一般,不仅没有对这个异类做出任何攻击性的行为,反而乖乖地散开。
兰楚疲倦地睁开了双眼,脖子上的伤口已经结痂。在右手指腹触及的时候,他感到一种奇异的感觉。
那是……
一排整齐细碎的牙印。
发生了什么?
刚刚的一幕,在脑中浮现。
颈中有血慢慢渗出,流入他衣领。细小的牙齿咬着他的血脉,他隐约听到有咕嘟的吞咽声,让他全身的血都冷了下来……这个妖女在做什么?她在喝他的血?她在喝他的血!
他想大喊,想拔剑坐起,然而身体完全木然了,根本无法完成任何一个动作。
那一瞬间,他想起那些游荡在空寨里的僵尸们,难道…难道自己目下也要……?
“醒了么?”仿佛终于喝足了血,伏在他胸口的小小身子动了一下,一张脸从他颈间抬起,开合着腥艳的双唇,问他。
“月儿!”那个瞬间,他再度震惊。
那样的震惊,居然冲破了身体里的麻木,让他脱口惊呼出来……还是那张脸!居然还是那张脸!……
还是昨夜他一剑刺出时候的那张脸,那张十年前月儿的脸。
可是,自己不仅没有死,反而恢复了神智。那么说明,那时的她,在为自己吸毒!
毫无疑问,她一定是月儿了。只是,到底发生了什么?
兰楚无奈地摇了摇头,脑中一团乱。
到底发生了什么?月儿成了拜月教主?并和公孙联手?秘密培训了这样雄厚规模的不死军团?
太诡异了?是冒牌货吗?
早听说拜月教妖法通天,神鬼难测,幻化成一个小女孩的模样自然轻而易举。可是,那种举手投足的姿态,却不是他人轻易可以模仿。
所以,那个女孩是月儿的可能性,毋庸置疑。
兰楚倒是不忌惮神女的实力,不论她有多强,若是他开启了剑圣传承,也许还不到一合之敌,任何人都无法正面与之抗衡。
可是,那是月儿啊。
他怎能亲手?
可恶!该如何是好?
“轰――”
不远处的森林中,红光四起,火光乍起。
猛烈的爆炸声不绝于耳,成片的房屋接连不断地坍塌,碎裂的碎石瓦砾如同流星雨般纷纷坠落,毫不留情地砸向了仓皇逃窜的人群。
殷红的血光四处飞溅,溅到了支离破碎的城墙上,流淌到了四分五裂的栈道上,仿佛盛开的红蔷薇,妖艳夺目。
城市,摇摇欲坠。火光,仿佛冲破天幕。
所有人的剑力都已经残存无己了,这样的力量爆发,只有一种可能……
虬龙戟!
召唤睚眦的前提,需要持有者大量的力量积攒和血气凝聚,以凡旋的修为还未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连续两次释放通灵术。
不过,还有另一种可能――血咒!
以血祭魂。
以自身全部的血液为代价强行注入龙魂之中,将因为力量枯竭而沉睡不醒的龙子睚眦唤醒。
虽然这么做能在短时间内再次获得神兽的力量,但是如此一来,施术者必死!
已经被逼上这个地步了么?
为了西风夜的遗愿,即便是死,也不让公孙如意。
不过,如果在整个术式完全前阻止,凡旋还是有活命的希望。
情势,真正刻不容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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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惊喜
一夜的沉默。
雪家里两兄妹在暗夜里没有说一句话,似乎各自都满怀心思。
不仅是石映渡口,整个帝都除了千石皇城,几乎遍布了那些不死不活的僵尸。
若不是皇城有天子龙威庇佑,只怕此时也已被攻陷。
尽管雪家中人人皆能以一当百,然而,对于这些具备不死之身的傀儡来说,似乎还不具有一战之力。
刀砍,剑刺,斧劈。无论多重的伤,只要不能取其首级,将没有任何意义。
雪舞将那幅撕裂的衣襟拿在手里,不住地颤抖。
那一个小小的血手印,十年后尤自清晰,宛如直跳出来一掌迎面掴来!
天已经亮了,这个绝域中的人又迎来了苟延残喘的新一天。
“真的是她?她终于还是来了么?”雪月仰起脸,眼睛里居然有晶亮的泪水,“天可怜见,她终于还是活着回来了……你等了她很久了吧?”
雪家大公子缓慢地磨娑着这幅血迹斑斑的衣襟,薄唇紧抿着,清秀的脸上有沉郁痛楚的表情,忽然间莫名地大笑起来:
“是的,是的,她回来了!――活着回来了,要将我们所有人一起拖进地狱里去陪着她!报应……真是报应啊。”
“舞!舞!”那样失常的大笑,让雪月眼里有了惊慌,在他再度大笑着咳出一口血的时候握住了他冰冷的手,“该来的就让她来吧!最多我们把所有都还给她!我不怕的,你也不要怕。我们死活都在一起就是了。”
“……”感觉到女子身上难以控制的恐惧震颤,雪舞反而平静了下来,忽然轻轻叹了口气,“若只是舍出我们两人的命就能了结一切,倒也罢了……但是她会肯么?你看看她如今的能耐,那样气势汹汹的恶意,分明……是要雪家鸡犬不留!”
“怎么会?”雪月震了一下,脱口低语。
“怎么不会?”雪舞嘴角浮起一丝惨淡的笑意,看着窗外碧蓝的天空,摇了摇头,“雪家四大名剑,已经有三个落入她手里,所有门下无一生还!连沈伯都被她……你以为,拜月邪教的教主,还会对我们手下留情么?”
雪月颤了一下,眼里的恐惧之意更浓,脱口:“那……我们逃吧!”
“逃?”似乎没有想到妹妹会说出这种话来,雪舞笑了笑,“是啊,以我的功夫,护着你逃出去,两人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但是,家里的人呢?”
他的笑意蓦然收敛,眼神冷厉如刀,看着怀里的女子,冷冷:“你要我把那些人留在邪教的重围中,不顾他们死活自己去逃命么?
他们都是四大家族的家臣、弟子……已经把他们的性命都交给了庄里,这个当儿上,你要我丢下他们、自己逃生?”
第一次看到他用如此严厉的语气呵斥自己,雪月怔了怔,眼睛盈满了泪水。
“我作为少主,曾应承和他们同生死,大难到来却临阵逃脱。我如果那么做,那就不单只是怯懦,而简直是――卑鄙!”
看到她的泪水,雪舞的语气微微缓和,“要我在她面前做一个卑鄙者,比杀了我更甚!十年前,我已经逃了一次,这一次,我决不能再逃。”
“我已经发过誓、再也不能在灾难里丢弃任何人。”他的手指最后一次抚摩过那幅已经上的血手印,将那片破布卷起,收入怀中。
“我错了,我错了,舞你不要生气。”雪月有些难堪的低下头去,急急拉住了对方,带着哭音,忽然一咬牙,“那么,就答应她的要求吧!她不就是要我的人头么?你杀了我,把我的人头送给她――这样什么事都没了。”
雪舞刚要站起,听得那样的话,却一个趔趄坐回了椅中,定定看着面前的女子。
那样苍白秀丽的脸,和他的面目如此相似……
十年来,阴暗的天空下,他们的人生彼此交错,宛如两条藤蔓,相互纠缠着错综复杂地生长起来,扎入心底的最深处。
那样畸形的、不可告人的关系,却是他生命中失去那人后仅剩的温暖,如何割舍得下?如何割舍得下!
“别傻了……你以为如果我真的拿着你的人头去见她、她就能放过我和雪家么?”有些艰涩地,他抬手拭去她脸上的泪水,缓缓回答,“她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她了――她那样恨我……什么是我最不能割舍的、什么就是她要夺去的!
如果我可以舍了你,那么她也不会就此满足。
她一定会让我死了一次后、依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然后,雪家会被吞并,拜月教将会将此作为一个稳定的据点;再然后,整个中原会成为她放牧黑羊的牧场!”
那样冷定的叙述,让雪月打了个寒颤,脱口:“那、那怎么办?”
“就算我心甘情愿死在她手里,但雪家必须要保全,拜月邪教的扩张势头也必须被遏止,不然天下武林必然有一场大劫――到时候只怕鼎剑阁、帝都都无法对付这个邪教!”
雪舞喃喃,思考着面前严峻的局势,忽然觉得胸肺间仿佛有烈火燃烧,咳嗽起来,“如果兰楚在……如果兰楚现在在这里,或许还有希望。”
雪舞有些绝望地闭起了眼睛,忽然烦乱地用手锤着自己的头,“现在我后悔了!我为什么不早点把真像告诉兰楚那个小子?我为什么要瞒他那么久……我一直缺乏勇气,所以现在什么都完了。”
“舞,舞!”看到向来有主见的少主都没了主意,雪月又急又心疼,拉住他的手拼命晃着,想制止他疯狂的行动,“我们再想想……总有办法,总有办法的!你不要这样。”
“还有什么办法……我都不敢想过了限期,整个山庄会如何。”雪舞苦笑着,握着妹妹的手,眼神里却是心力交瘁的悲凉,“我不是神……我已经竭尽全力。我死了也罢了,可你怎么办?庄里那些子弟怎么办?――我真的不敢去想啊,如果你落到她手里会如何?”
拜月教主曾经给了他们一个月的时间去求援,那枚带有血手印的手帕就是战书。做到这个份上,为的就是亲眼看着雪舞垂死挣扎的样子。但是无论如何,他们的消息都无法传达到外部。
作为离帝都最远的雪家来说,正是难以克服的困难。
如今,一月之期近在咫尺,而他们的困境,却没有丝毫改善。
“雪舞……”雪月听得一句,心里就沉重一分。
那样深切的疲惫和悲痛,让她内心都似被撕裂――是她自己害了雪舞!她唇角忽然间浮出一个奇异的微笑,似是下了什么决心,安慰:“没关系,如果真的逼到了最后,我还是有办法的……”
“你能想出什么办法?”雪舞看着妹妹,只觉她的笑容里有奇异的绝决,惊问。
里面两兄妹正纠缠不休,门口却奔来了一个满脸喜气的弟子,也顾不得礼节,就是一声欢叫:
“少主!鼎剑阁、鼎剑阁的人到了!援兵来了!”
“什么?”那样惊人的消息,让里面两兄妹一起诧异地站了起来。
希望,还没有湮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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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真相
兰楚在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雪家的门廊下。
沿着庄外墙的墙角,密密麻麻丛生着红火的曼珠沙华,衬得避暑山庄宛如一座在地狱烈火中的孤城。
虽然是白天,可避暑山庄外的空地上,却布满了一张张惨白的脸。
应该是接到了指令,那些僵尸严密地看守着每一条通往山庄的路。那些面无表情游荡的活死人中,许多赫然就是原先山庄里的子弟。
记挂着庄里那两兄妹的安危,他来不及思前想后,立刻敲门。然而发现大门居然是从里面被封死了,他顾不得失礼,便点足从围墙上掠入――然而身在半空,劲弩如雨呼啸而来,若不是他拔剑得快,早被射成了一只刺猬。
“住手!我是鼎剑阁来的!”看着庄里如临大敌的子弟们,他明白了原委,立刻大声分辩,同时手中飞羽剑片刻不停地格开那些射来的箭,“我是兰楚!鼎剑阁的剑圣!”
“兰楚?”山庄里有人低呼了一声,挥手让手下停下了攻击,走出人群来――却是现下雪家四大名剑里面最后幸存的魂狩。他过来打量了一下来人,最后从飞羽剑上确认了对方的身份,大喜过望:“真的是兰楚剑圣!鼎剑阁的救兵真的到了!”
“救兵?”兰楚不明所以,却看到身边试剑山庄所有人都欣喜若狂地欢呼起来。
在大厅里看见出迎的年轻庄主时,兰楚不由自主地怔了一下,几乎认不出这个脸色憔悴苍白的男子、便是自幼一起长大的、俊逸儒雅的雪舞。
“月儿……月儿还好么?”他顾不得别的,第一句便问。
然后听到身后房间里桌椅碰撞了一下,似乎有人匆匆起身离去,他性子急,一步便跨入室内,看到了站起身来的白衣女子,长长舒了口气:“月儿?还好,还好……真的吓了我一跳,那个妖女扬言要你的命,我怕我来得迟了你真的出事了。”
“兰楚……兰楚公子。”雪月退避不及,被兰楚撞见,只好停下来敛襟行了一礼,“多谢你及时赶来。”
“这……不用谢,这是应该的。”没想到一见面对方就说出这样礼貌的话来,兰楚陡然觉得陌生,别别扭扭地回了一礼,搓搓手,不知如何回答,“这到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路上我看到无数僵尸,是苗疆的拜月邪教又卷土重来了么?昨夜我在石映渡口里,看到了一个妖女,她居然不知用了什么妖法变成了月儿小时候的样子!”
“月儿小时候的样子?”雪舞却倒抽一口冷气,迅速和妹妹交换了一下目光,急切地问,“她、她怎么样了?她有没有要杀你?”
“她若真要杀我,我也走不到这里了。”
想起昨夜噩梦般的经历,兰楚有些筋疲力尽地坐倒在大厅的椅子里,微微苦笑,“好厉害的妖女啊,只要抬抬手指就能把人变成僵尸!――我想她还想玩这个猫捉老鼠的游戏,所以暂时放过了我,关进雪家这个笼子,最后一并处理掉。”
“她……她终归是没杀你,那就好了。”仿佛没有听兄弟后面说了些什么,雪舞却是长长舒了口气,如释重负,“那就好了……她终归还有不想杀的人。”
“嗯?”不明白对方喃喃地说着什么,兰楚疑问地看向雪舞。
这边,自从兰楚出现在雪家后,雪月就分外沉默起来,一直低着头呆在一边,此刻端上了两盏茶。
兰楚忍不住看向多年不见的未婚妻,却见她脸色苍白,眼神躲闪,完全没有记忆中的飞扬跋扈。见他目光看过来,她脸上一阵不自然,放下了茶盏,便想告退。
“等一等,”雪舞眼睛里陡然有亮光一闪,拦住了妹妹,仿佛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心,拉着雪月的手,一直走到兰楚面前,“大哥,有一件事,我想拜托你。”
端起茶盏喝了一口,听得此话嗤笑了一声:“说的这么慎重,一定没好事――不过,我们是什么交情?你的事不就是我的事?何必……”
“兰楚,你要答应我,无论出了什么事,一定要护得她周全。”没有让挚友将话说完,雪舞一字一句地说出了他的请求,同时拉住了转身想走开雪月,“你要竭尽全力保护她,带她平安离开这里――我这一辈子就求你这件事,你是答应也不?”
兰楚一口茶差点呛住,忍不住笑了起来:“就这事?我如果连月儿的死活都不管,我也不叫兰楚了。你放心,有我一口气在,我必然不让那个妖女加害月儿――还有,你小子还不到三十岁,说什么‘一辈子’?别笑死人了。”
“我不要跟他走!”然而雪月却一直挣扎,终于从兄长手中挣脱出来,苍白着脸瞪着雪舞,“我才不要跟他走!我要留下来陪你,到死都和你一起!”
听得这样的话,那一口茶切切实实地呛住了兰楚,他咳嗽着抬起头来,不可思议地看着面前这个似曾相识的女子――苍白的脸,秀丽的眉目,五官和雪舞颇为相似,然而眼睛里却是沉静温柔的,完全没有了昔日的飞扬跋扈。
――然而,和十年前一模一样地,她说出了这样的话!
“月儿……?”他喃喃说了一句,哭笑不得,忽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原来那些传言并非空穴来风?
怪不得雪家一直拖延婚期,原来十年后,长大了月儿,心里一直爱慕着的人还是她的兄长!
那样畸形的情结,居然多年来未曾解开、反而越来越深地纠缠在一起了?
他忽然有种心力俱疲的感觉,横手一扫,将那盏茶泼到地上,站起身来冷冷看着长身玉立的雪舞。
雪家年轻的少主似乎并不动容,只是苍白着脸站在那里,不发一言。
事情到了今日这般地步,真像绝对是无法再掩盖下去了,就这样闹破了也好。
“我不是月儿!我不是月儿!”雪月苍白着脸,终于崩溃般地叫了起来,双手在脸上撕拉着,瞬间扯下一张薄薄的面具。
因为撕扯得太快、脸上的肌肤被扯破了几处,然而那张薄薄的人皮面具终于被撕了下来,扔到兰楚脸上,她厉声:
“兰楚!你看清楚了!我不是你要娶的二小姐!”
那张轻飘飘的面具打到兰楚脸上,却让他全身剧烈地一震,不可思议地退了一步。
眼前是一张陌生的脸,清秀苍白,细眉细眼,柔婉美丽,五官和雪舞没有半点相似,一望而知不是雪家血脉。
女子的颊边流着血,情绪激动地退到了雪舞身边,拉着他的袖子:“公子,我不要嫁到鼎剑阁去的……死也不!”
“你是――”手里的面具薄如纸,兰楚怔怔盯着面前的女子,看到她眉心那颗红痣,陡然间感觉有些眼熟,不确定地脱口,“你是……伊伊?”
“是。”这一次,接口回答的却是一直默不出声的叶家大公子,“她是伊伊。”
“伊伊……”记起了多年前雪舞身边那个小侍女,兰楚恍然大悟,“月儿是她假冒的?所以你一直来都不肯把她嫁入鼎剑阁,是不是?
可是…可是……这到底是为什么?月儿?真的月儿呢?去了哪里?你为什么要找人假冒月儿!”
他急切地看向雪舞,对方却转过头去,不敢和他的目光对视。
“他妈的雪舞,你把月儿怎么样了?”陡然间心里有不祥的预感,兰楚跳上去一把扯住了结义兄弟,暴怒,几乎一拳就打了过去,“月儿现在怎么了?她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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