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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重生之苍郁纪事-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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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令皇后不能容忍贵妃?”姬杼并没有再立即质疑她的话,而是询问她:“即使贵妃曾安插眼线在皇后宫中,想必也一定被皇后拔除了,理当不是皇后不容贵妃的理由。”

    “自然不只是因为眼线,还有许多事,但陛下不会有耐性听,更不会相信。”苍郁笑了笑,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臣妾不想对陛下撒谎,才告诉陛下这些话,陛下心里知道就好,无需执着追究。”

    “皇后,朕并不希望还要费神料理后宫杂事,前朝事情已经有许多了。”姬杼语带警告意味:“若皇后与贵妃之间有心结,当想办法解开,而不是任其继续纠葛。”

    “解不开了。”苍郁干脆地说道:“不过无论臣妾与贵妃之间发生了什么,陛下只要像从前一样看不见,这后宫就会始终像陛下期望的那样永无风波。当然了,若她不惹臣妾,臣妾决然不会去招惹她;只有她惹了臣妾,臣妾才会出手。”

    “什么叫朕只要像从前一样看不见后宫这些事就好?”姬杼不满地问:“皇后想说后宫发生了许多事,而朕从未留意过?朕所看到的是在贵妃的打理下,后宫井然有序,各宫之间从未因争风吃醋而混乱不堪。若当真发生了什么事,能够丝毫表象也无?”

    “陛下所见之后宫,一如臣妾所见之前朝,其中蜿蜒曲折,若非整日浸淫其中,只字片语难以道尽。”苍郁没有与之争辩。大夫人曾说男人都是瞎子,这一点在女人是非上尤其灵验,姬杼显然正是这样的人。“如今张常侍与赵常侍正查探之事,想必过几日就会有结果,后宫是如表面上一样平静还是混乱不堪,届时自有定论。”

    “皇后!”姬杼冷声道:“朕只信真凭实据,若皇后有证据,直言即可;皇后坚称贵妃扰乱后宫,却又不肯交代前因后果,与背后诬人何异?皇后若是不说清楚,贵妃无论发生何事,皇后都难逃嫌疑!”

    他看起来是有些生气了,虽然依旧隐忍着。

    苍郁与他对视片刻,就在姬杼以为她要解释什么之时,苍郁懒懒地打了个呵欠:“臣妾乏了,来日方长,该让陛下知道时陛下自然会知晓。臣妾如今身子不便,就不送陛下了。”

    说着她侧过身子向里躺着,再不看他。

    连苍郁自己都觉得姬杼竟然没将她拎起来掐死简直是个奇迹――尽管她已料定了这个走向。

    姬杼只是双手按在她肩上,用力地将她扳过来面对自己。

    一个是毫无畏惧,一个如冰雪封天,四目相对之下,无畏的愈加无谓,冰冷的愈加森然。

    “是朕执意要皇后一同去谒陵,险些害死了皇后,因此朕对皇后愧疚,对皇后的无礼言行多有纵容。可这并不代表皇后可以为所欲为,肆意冒犯朕的威严,朕希望皇后记住这一点。”姬杼缓声说道,每一个字都带着寒意。

    他的气劲很大,似乎再稍稍用点力,苍郁的肩骨就要碎裂似的。他看起来并不是很壮实,也不知哪里来这么大的力气。

    “陛下,臣妾其实是个很笨的人,想到什么便说什么,总是顾虑不到那些话是不是应该说出来。”相较他的怒气强抑,苍郁的声音依旧无风无浪,即使肩头已感觉到疼痛。“这些时日刘太医天天来为臣妾把脉,想必陛下已知晓臣妾此生都可能无法生养。这样大的消息想必过不了多久苍氏也会知道,一个不能生孩子的苍氏皇后对他们还有什么意义,陛下了解得绝不会比臣妾少。从前有苍氏作倚仗,有些人做事不敢太过分;可以后苍氏有了别的图谋,她一定会比苍氏更早图谋。但对于陛下来说,一个不能生孩子的苍氏皇后也许正是最好的选择,所以臣妾唯一可仰仗之、借以苟延残喘的也只有陛下了。可陛下信旁人多过信臣妾,便是有一日臣妾得了意外,有些人陛下也永远不会去疑心。臣妾经历这么多波折努力活下来,并不是为了成为别人的牺牲品或者垫脚石,只想请陛下记得,臣妾若是哪一日无声无息地没了,未必是苍氏做的手脚。”

    ――尔并不全然是重生,其间出了差错,尔前世之病体,于今世有些许影响。

    ――此话怎讲?

    ――尔这一世仍无法生养。然,凡事利弊不相离,命定之安排,对尔亦有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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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折枝花满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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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尔并不全然是重生,其间出了差错;尔前世之病体,于今世有些许影响。

    ――此话怎讲?

    ――尔这一世仍无法生养。然,凡事利弊不相离,命定之安排;对尔亦有补偿……

    双肩上的重压渐渐失了气力,姬杼松了双手;就这样静坐在床边;俯首凝视着苍郁。

    “皇后何时知道自己不能生养的?”姬杼淡声问道。

    “从入宫时起就知道。”苍郁撒了个谎。姬杼从不信鬼神;她那一番遭遇,说出来只怕他不会信。

    “为何苍氏未能在皇后入宫前察觉?”这是他最不能理解的地方。刘太医说她不能生养是身体经年受损而致,苍氏便是再着急,也不可能在送她入宫前不查验一番。

    “因为臣妾入宫前身子无恙。”这一点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他若有心;自然能查得到。

    入宫前无恙,入宫时就出事了;并且是不可能短期内造成的损伤?

    这怎么可能?

    然而她身上一贯许多谜题;这样奇怪的事似乎也有可能存在。

    “皇后入宫时究竟发生了什么?”

    “臣妾不知。”苍郁摇了摇头:“一觉醒来;臣妾就这样了;还知道了许多本不该知道的事情。”她略过重生一节,模模糊糊地说道。

    为了令自己的话听起来更可信,她提起一个细节:“数月前,沈嬷嬷曾请刘太医来为臣妾诊过脉,刘太医说臣妾体质阴寒,不易有孕,还给了一副家传药方为臣妾调养身子。臣妾当时提心吊胆了许久,所幸沈嬷嬷只当刘太医年老不利索,没有往心里去。”

    苍郁说的这一桩事姬杼从刘太医那里也有耳闻,原本满满的疑心顿时去了小半。

    若是两边都对得上,无论这件事有多离奇,也有可能是真相。

    “说出来也许对皇后很残忍,但皇后既然自己也清楚苍氏是什么样的人,朕便是说出来应当亦无妨。”姬杼没有继续询问――这件事太离奇,再追究下去,他二十多年来坚信的一些东西就要坍塌了――转而告诉苍郁他所知的消息:“太医院的吴太医――也就是谒陵随行太医,皇后昏迷时是他医治的――前几日手受了伤,如今人尚躺在家中,据说是再也不能行医了。他素与苍氏交好,然而苍氏并未派人上门探望,以最坏的状况来打算,皇后不能生养之事大约已被他们知道了,并且很可能吴太医还告诉了旁的什么人。”

    比她想的还要更快些。苍郁脸色蓦然发白,露出紧张的情绪。

    “皇后说得不错,一个不能生养的苍氏皇后既可以替朕稳住苍氏,又能防止其他世族借此坐大,的确是上佳之选。”姬杼继续说道:“朕可以代替苍氏成为皇后的倚仗,但皇后需答应朕两个条件。”

    这倒是新鲜,他竟然主动与她谈条件,从前每次她提出任何条件,他都不屑一顾。

    “哪两个条件?”

    “第一,以朕先前与皇后约定的事情为止,皇后不可再碰触朝中事宜,即便是皇后所说的向苍氏复仇之事。”

    “那臣妾的母亲就这样枉死么?”苍郁不甘。

    “朝中之事自有朕在,朕定会给皇后一个交代。”姬杼淡淡道:“皇后一介女子,力气大不过朕,凭一人之力所能及的地方也远不及朕,何不试着信朕一回?张常侍年纪大了,真有需要用得上他的地方,他也未必帮得上忙,比起他,朕难道不是更好的选择么?”

    苍郁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陛下……都知道?”

    “皇后也许会发现朕并不像你想的那般糊涂,长信宫中发生这么多事,朕丝毫也不敢小觑了皇后。”姬杼挑眉:“皇后胆子当真很大,连长庆宫的人都敢勾结,不怕撞上朕心情不好之时要砍你的脑袋么?”

    苍郁脑中快速地思考着。

    他知道她与张常侍私下勾结,但定然不知她叫张常侍做了什么,否则元千月这样大的动静,他竟都没有质疑,着实说不过去。

    确定了这一点,她心里稍稍安定下来。

    “好,臣妾愿意相信陛下。”她点了点头:“第二个条件是什么?”

    “皇后与贵妃无论有何心结,宜当解开,而非再生事端。不仅贵妃,后宫诸人皆应如此。”

    所以无论有怎样的深仇大恨,也该和和美美地过日子?

    “若是贵妃执意生事呢?”苍郁反问。

    “贵妃不会如此。”姬杼十分肯定。

    苍郁无言。

    姬杼对元千月太过信任,兴许便是这次通过菱花的事掀开她的真面目,也未必真能伤到她。

    “皇后?”见苍郁久不答话,姬杼提升了语调。

    “若有一日贵妃生事了,陛下也当公正处置她,如果陛下能做到,臣妾便答应。”苍郁知道此时继续与之顽抗并非明智选择,退让了一步。

    毕竟说是一回事,是否做得到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朕自会秉公处理。”姬杼算是应承了她。

    “那么陛下两个条件,臣妾都应下了。”苍郁头点得很痛快。

    “希望皇后遵守诺言。”姬杼以一种带着警告意味的语气说道。

    “陛下也是。”苍郁自是不能学他的语气,但自有一股坚毅。

    “张常侍那边,先前皇后叫他做了些什么,朕不会追究,但朕希望就此停止。”

    “陛下放心,臣妾明白。”

    当姬杼面色放松下来,苍郁便知道正事谈完了。

    “皇后既然知晓自己可能此生都不能生养,为何一丝悲痛也无?是因为皇后从未想过为朕生下子嗣么?”

    她没有想到的是,姬杼竟然注意到这样的细节。

    “臣妾悲痛过了。”苍郁意味深长地回答他。

    姬杼回想起她昏迷刚醒来时无声的哭泣:“原来皇后那时是因此而落泪。”

    “从前怕人发现,不敢表露出来,连想也不敢想。”苍郁眸色迷离,低声说道:“昏迷时梦到了,醒来时发现陛下在身边,心知必是瞒不住了,这才……”

    才说着,她眼眶又红了。苍郁抬手遮住双眸,姬杼却轻柔地将她的手放了下来,俯下身去。

    脸上一热,是他吻去了那滴滑落的泪。

    室内燃着的是暖暖的甜香,苍郁喜欢的味道。她的一切似乎都沾染着这样微甜的清香,像春日枝头初绽的花,令人想伸手采摘,留住绽放的瞬间。

    他的双唇沿着她的面颊吻下去,双手沿着她的肩和手臂,抚摩着她的身体。

    苍郁长睫轻颤,眸中抗拒虽不似从前那样强烈,仍看得分明。

    尽管轻微,也能感受到怀中的她在颤抖。

    姬杼忽而没了心情。

    他撑起身子,望着她微红的面颊与雾气氤氲的眸子:“朕终归是个男人,也会有七情六欲。皇后若真心倚仗朕,须得从心底当朕是你的夫君才是。”

    苍郁听出其中的不悦,然而她控制不住自己,无法不抗拒,哪怕深知此时此刻她该做的是任予任求。

    “皇后可否告诉朕,去岁末寻找的那个人,究竟是不是皇后曾提起过的某个人?皇后心中是否还存着不该有的心思?”

    他问得直接,双眸也添了厉色。

    “是。没有。”苍郁深深吸了一口气,平静而简洁地回答了这两个问题。

    “朕相信皇后说的话。但朕也希望皇后记住,朕不喜欢被欺骗。”他语气稍稍缓和了些,尽管听起来仍旧冷厉:“朕并不是个很有耐性的人,希望皇后不要让朕等得太久。”

    言罢,他直起了身子,理了理衣襟。

    起身之时,却被人从背后抱住。

    她紧紧抱着他,将脸埋在他背上,低声哀求:“别走……臣妾只是害怕……”

    天黑了,满室的灯亮起,便看不到陪了她多时的影子了。

    元千月坐在窗下长榻上,身边是已经凉了多时的饭菜。

    姬杼一直没有回来。她曾遣了人去问赵常侍,赵常侍却只告诉她:“陛下想必正忙着,忙完了定会来看望娘娘。”

    苍郁醒来不过一日时间,消息尚未来得及传开,长庆宫中也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赵常侍没有姬杼的命令是绝不会说的,张常侍心中有鬼不敢说,是以元千月暂时也得不到任何消息。

    虽然赵常侍没有明言姬杼在哪里,但元千月深信他一定仍逗留在长信宫。

    若有可能,她真希望苍郁一辈子都不要醒来。

    即使面对苍芸她都从未有过这种不确定感――她不能确定姬杼是否会那般理智,对任何人都毫不留恋。

    只因她从未这样等待过。

    大约是先帝混乱的后宫印象太过深刻,只要没有触犯到他的底线,姬杼对他的女人们一向是体贴的,尽管这份体贴从不因人而异显得有些冰冷。

    若换作寻常,他早该来看看自己醒了没有,哪会至今丝毫音讯也无。

    定然是长信宫发生了什么事情留住了他!莫非那女人已经醒了?

    元千月阖上眸子,再睁开时,先前的狂乱已恢复平日的清静。

    纵然他为那女人破了几次例又如何?她应当相信他的,他从不会为任何人驻足,因为女人在他心里永远不是最重要的。

    她望着跳跃的烛火,强令自己不要再随意猜测。
………………………………

第65章 衣上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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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世苍郁最厌恶的事情便是侍寝。

    若你不喜某个人,那么与他亲近将永远不会是一件快乐的事。

    每一次肌肤间的触碰都会令她颤栗、恶心、想用力推开他;远远逃开。

    一如现在的苍郁。

    这一世的姬杼比前一世体贴了许多――这样一比较,便能知晓前世他对自己究竟怀着多大的恶意――然而苍郁的心境并没有太多不同。

    讨厌他或不讨厌他,都不能改变她心中无法接受任何一个人停留的事实。

    一旦怀抱着这样的情绪,任何来自他的碰触都会令人难以忍受。

    苍郁闭上了双眼;害怕姬杼从中发现真实的自己。

    初次承宠绝不会是一件愉悦的事,何况还怀着这样的心情?对苍郁来说;每一刻都是煎熬。

    当他在她体内释放出来的那一刻;她才松了一口气――终于结束了。

    然而她放心得太早。

    若是换做前一世;此时一定已经结束了。但这一世许多事情都不一样了,姬杼并未像前世一般完事后便自顾自地睡去,而是轻柔怜惜地吻着她的面颊和身体。

    “痛……”苍郁轻轻哼出声,睁开眸子哀求地看着他:“不要了……”

    姬杼一顿,随了她的意。他翻身躺下;让她趴在自己胸膛上,手指顺着她乌亮的长发滑下;指腹深入发间。

    他静默而缓慢地以指尖梳理着她的长发;每一次触碰到她的皮肤;都能感觉得到轻微的颤栗;似枝头娇弱的花朵,一阵风便能令花瓣零落一地。

    “阿郁骗朕。”他忽然说道。

    苍郁心中咯噔一下。所幸她埋首于他胸前,他看不清她心虚的表情。

    “臣妾骗了陛下什么?”她嘟囔道。

    姬杼将她浓密的乌发撩到一边,摩挲着她手臂上梅花状的痣:“阿郁曾告诉朕这是守宫砂。”色泽看起来确实像,可仔细看还是能看出差别。

    何况哪家的守宫砂能顽固地留存到现在?

    苍郁听他这么说,心里便是一松――原来只是想说这个。

    “那时若不说谎,陛下会放过臣妾吗?”苍郁坦然地将责任推到他身上:“陛下不知道自己阴沉着一张脸时有多可怕么?”

    “阿郁会怕朕?”他的声音里满满俱是质疑:“怕朕的人,绝不会敢对朕说这样的话。”

    “臣妾胆小怕死,当然会怕陛下发怒。”

    “诡辩。”姬杼哼道。

    虽是这么说着,语气却没有丝毫要追究的意思,苍郁便安下心来。

    “是天生的么?”他倒是对这颗形状和颜色都很别致的痣产生了兴趣。

    “臣妾也不知。阿爹和阿娘自幼就喜欢同臣妾开玩笑,有时说是豆沙摁上去的,有时说是朱砂点出来的,如今两人俱都不在了,臣妾也无从得知了。”提起父母,苍郁便黯然下来。

    “过些日子,朕带你出宫一趟,你去敬个香吧。”姬杼见她面上露出哀色,难得地主动应许她。

    “臣妾不能。”苍郁摇了摇头:“如今尚不能叫主爷和大夫人知晓臣妾所知之事,否则……陛下与臣妾都会很为难。谢陛下美意,臣妾尚能等――等陛下为臣妾昭雪的那一天。”

    她抬起眸子,目光灼然。

    姬杼轻抚着她的长发,声音低沉:“朕尽量不让阿郁等太久。”他拥着苍郁,不再说话,却迟迟没有起身的打算。

    苍郁快要伪装不下去了――她能令自己唇角上扬,令自己言带笑意,却无法在他的触碰之下丝毫颤抖也没有。

    以后会好些吧?但今日她尚不能做到。

    怕被他发现,苍郁提醒他道:“元贵妃怕是早该醒来了。昨夜她受了那么大的惊吓,此刻一定很希望陛下在她身边吧。”

    说得太急,又怕姬杼疑心,苍郁思量片刻又道:“臣妾虽然不喜她,但既然与陛下约定要与她尽释前嫌,自不能食言。”姬杼淡淡地“嗯”了一声,忽地捧起苍郁的脸,重重地吻住她的唇。苍郁初被惊到,双手下意识地撑在他胸前想要推开他,继而又想到自己不该如此惊乍,立即松了气劲,软软地任他侵掠。

    直到苍郁快要无法呼吸,他才松开了她,笑着看她红着脸使劲喘气。

    “臣妾……快要喘不过气了……”她娇嗔着抱怨。

    “阿郁对此事熟悉了就不会如此了。”他眸中有着不怀好意的笑。

    苍郁羞涩地别过脸去:“这种事……臣妾才不想要熟悉。”

    “你会喜欢的。”他笑着说道,在她唇上轻轻落下一个吻:“朕先起身沐浴回宫了,你再歇会儿。”

    苍郁缩在被子里点了点头。

    姬杼沐浴更衣完,并未立即离开,而是又回到了东尽间。

    苍郁心里有事,还未睡着,见他又进来,心中很是疑惑,于是睁大了眼睛看着他。

    “朕同皇后用完膳再走。皇后嘴馋,说不得会逼迫宫人给你做些如今不宜的膳食。”他的理由十分正当。

    “陛下才嘴馋!”苍郁羞恼,背过身去不理他。

    姬杼回到长庆宫时,天早已黑了下来,侧殿灯火正明,映出窗前娇弱的剪影。

    “陛下……”元千月望见他步入殿中,无语泪先流。

    她一贯是贤良的,从未在他面前抱怨过任何辛劳,如此柔弱的样子极为少见。

    “嫔妾醒来,不见陛下,心里慌极了。”她扑进姬杼怀里,声音隐隐带着哭腔。

    姬杼抚着她的背,轻语安抚:“爱妃无需惊慌,朕不是在这里么。”

    元千月紧紧抱着他,不再说话。姬杼拥着她走到榻前,让她倚在自己怀里。

    良夜本该静好,若非……他衣上染了淡淡甜香,那是属于另一个女人的味道。除此之外,还有沐浴后的气息――做了什么事要这样早沐浴?

    姬杼看到案几上丝毫未动的饭菜,皱了皱眉:“还未用膳?”

    “原想等陛下一起……”元千月低声道。

    “朕已用过了。”姬杼说着,唤来映秋,对她说道:“将这些撤下去,叫膳房重新做些贵妃喜爱的菜式送来。”

    元千月一听他已用过膳,联想到他衣上沾染的女人香气,心中已料定与长信宫脱不开关系。

    “听说陛下去了长信宫,皇后可好些了?”元千月试探着柔声问道。

    “皇后仍旧昏迷未醒。”姬杼淡淡道。

    元千月心里一紧。她凝视着他,不欲放过他眼神及表情的丝毫变化――可什么也没有发现。

    皇后当真未醒么?那他衣上的香气又是哪里来的?

    元千月多想问问他。

    可她不能。他向来不喜人多问或善妒,就算她心中再乱,也只能视若无睹。

    “近来颇多波折,冀望能早些平顺。”元千月叹道:“但愿皇后无事,早日醒来。”

    她的语气十分真诚,令姬杼兀然想起苍郁先前说的话。

    无论她为了什么原因在长信宫安插眼线,这样好的性子,怎会与苍郁结怨?

    可苍郁过去虽向他撒过许多谎,但从未诬言他人;何况她对后宫诸事素来不上心,不会因争权夺利而心生怨恨。

    姬杼想着,发现自己竟在不意间对苍郁如此信任。

    “陛下,长秋宫现下如何了?嫔妾恍惚了一日,也不知昨夜走水是否伤到了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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