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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重生之苍郁纪事-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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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说,那首词大约也一并被收过去了。那本书并不是从姬杼那边拿的;乃是左美人的私货,这就麻烦了;少不得还得跑一趟将书取回;不光是为那首词;书总是要还给左美人的。

    但苍郁现在一点儿也不想主动去长庆宫。

    她在想方设法逼姬杼在她和元千月之间做个选择,并且他只能够选她――否则就没有意义了。姬杼尽管对元千月没多少感情,但他出奇地信任元千月,这是如今最麻烦的。

    她被元千月害得失去孩子,险些失去生孩子的可能;仇是一定要报的。她要让元千月体会到同样的绝望,但不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因她狠不下心去害一个孩子;那会让她想到自己无缘的孩子。

    元千月这样爱伪装;不过是因为太在意姬杼;只想叫姬杼看到她的好;她很努力,也得到了她想要的回报――姬杼的放权与信任。当然她并没有得到全部,因为姬杼看起来对她并没有太深的感情。姬杼与元千月之间就像是君和臣一般,有时候也许像颇有默契的朋友,但任由元千月如何努力,也做不了姬杼心爱的女人。

    也许是因为她不幸遇到了苍芸吧,苍郁心想,活该她遇到了苍芸。

    即使姬杼再信任她,也不会像爱苍芸一样爱她。

    好不容易苍芸过世了,却又遇到了自己,元千月应该已经恨得牙痒痒了吧;若是再夺走姬杼对她的信任,元千月还能剩下什么呢?

    好在左美人并不着急要那本书,苍郁便决定晚些再去长庆宫取回。

    至少,在姬杼做完选择之前不去。

    “少爷,纤纤来了。”程康很快就带了纤纤进来。

    苍森方穿戴妥当,正坐在岸边――他与人谈事情,从不衣冠不整――见他们进来,便对程康说道:“你出去,叫她一个人留下,我有话问她。”

    程康便出去了。纤纤站在房间中央,右手不安地捉着左手手肘,低着头不敢看他。她被先前发生的事情吓坏了,至今没能缓过神来。

    “今夜我喝醉了,有许多事情都不记得,所以想找你来问一问,不用这样紧张。”他柔声哄着她:“过来我这边。”

    纤纤胆怯而缓慢地走到他身边。

    “坐。”他笑着说,指了指身边的位置。

    通房丫头也只是丫头,哪里能和主人同座?纤纤摇了摇头,不敢。

    苍森握住她的手。他手心微热,令她冰凉的手心感受到温度;纤纤抬眸望着他,立即被他的目光所捕获。

    他的目光能令人不安的心变得安稳。

    “过来我身边坐吧。”苍森的笑容也让人感觉到温暖。夜里受的惊于是被驱散,纤纤此时只想躲进他的怀里,被他的拥抱抚慰。

    “奴婢真的能吗?”她小心翼翼地问。

    “当然,不用怕,一切有我。”他鼓励着她。

    纤纤这才敢踱到他身边,缓缓坐下,她看着那双幽深又温情的眼,心里砰砰乱跳。她心里的森少爷一直都是个温柔的人,方才面对陈嬷嬷时那个恶鬼一样凶神恶煞的男人仿佛只是错觉。

    “森少爷……想问奴婢什么?”她从没有机会像现在这样坐在他身边,很是有些紧张,说话也结结巴巴的。

    “不用紧张。”他抬手,替她将脸颊边几缕散发勾到耳后:“并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事,我很少喝醉,只是想知道自己醉了以后是什么样子。”

    他是如此贴近她,只要向前一点点,两人的唇瓣就会相触。

    她有些痴了,忽地唇上一暖,却是苍森吻住了她。

    男女之间的事两人做过许多次,但这是他头一次吻她。原来男女之间不做那事也一样好,她想。

    苍森的唇离开了,她感到一阵空虚。

    “我醉了以后,说了些什么,又做了些什么?”他轻声哄着她。

    纤纤痴痴地望着他,因着心乱,说话也有些颠三倒四:“少爷、少爷没说什么,少爷只是抱住奴婢……不不不,是奴婢先抱住少爷的,少爷拉着奴婢的手,喊了一声什么玉……奴婢没听明白,可是少爷很久没有碰奴婢了,奴婢也不知是哪里来的胆子,就抱住了少爷……然后……然后……”

    苍森手一顿,低声道:“你方才说,我喊了声什么?”

    纤纤没有留意到他的异常,乖乖地重复了一遍:“奴婢并没有听清,仿佛是什么玉来着。”她红着脸看向苍森:“再后来……再后来……都是些羞人的事情,奴婢说不出口……”

    “没事。”苍森依旧笑着:“可以了。”他摸了摸她的脸,声音极其温和:“你先回去歇着吧,今夜你也吓坏了。”

    他待她那样温柔,纤纤本以为他会留她,哪知他并没有这样的想法。

    “程大哥说少爷喝多了,夜里需要有人照看着……”她不想走,有些迟疑地说道。

    “并没有他说的那么严重,并且酒已经醒了。”他笑道:“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乖女孩,先回去吧,我还有些事要与程康相商。”

    “奴婢明白了。”即使不情愿走,她仍然很满足:“那奴婢先回去了,少爷下回莫再喝这么多了,喝酒总归伤身。”

    她缓缓起身,对他羞涩地笑了一笑,慢慢地走了出去。

    待她出了房门,苍森脸上的笑意瞬间散得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冷若冰霜的表情。

    “阿康,进来。”他的声音冰寒刺骨。

    苍森第一次遇见苍郁,她堵在他藏身的破箩筐前,为了个糖画哭得眼泪鼻涕抹了一脸,这还不够,又在地上滚了一身灰。

    苍森心里觉得这个小屁孩真烦,在哪里哭不好,偏在他跟前哭,要是引来了苍氏那群狗崽子怎么办?

    大约她哭得太难看,那群狗崽子居然只看了一眼就嫌弃地绕远路跑走了。

    紧接着她阿爹终于也受不了路人猎奇的目光了,回去给她买糖画去了――苍森觉得这一家子都挺搞笑,这么小个姑娘,亲爹居然把她一个人丢大街上,也不怕被人贩子给拐走。

    这时那小姑娘突然不哭了,从地上爬起来,转身弯下腰,从破箩筐的缝里看他:“出来吧,他们走远啦!”

    苍森有些懵――这女孩的意思是她刚才是为了帮他才哭着在地上滚来滚去的?

    他狼狈地掀开破箩筐,扶着墙站起来。不用照镜子他都知道自己有多狼狈,脸上痛得像被打烂了,头发也乱糟糟的,衣服上还沾着方才打架被揍出来的鼻血。

    “不用谢我,阿爹说见人有难应该拔刀相助。”那小姑娘不等他说话就很得意地说道。她脸上眼泪都还没干,又混了灰土,看起来跟鬼脸一样。因为刚哭叫过,声音嘶哑,难听死了。

    她身上衣服一看便知是为了过年新做的,此时已被她滚得脏乱不堪。那布料拿来做抹布苍森都嫌粗糙,但针脚工整整齐,明显看得出做衣服的人针法不错。

    “爱哭鬼,谁要你帮。”苍森心里虽然知道该谢她,可他自幼就不知道谢字怎么写,说不出口。

    那女孩一点也不在乎被说“爱哭鬼”。“你脸上好脏,擦擦吧。”她拿出一方新绣的帕子递过来:“快擦,我阿爹马上就会回来啦,擦完了要还给我。”

    那帕子一角绣着小兔子,还熏过香,很好闻――很奇怪,穷人家的孩子竟然也熏得起这样好的香。那香气很熟悉,令苍森想起了母亲,他鼻子忽地一酸,抓过帕子推开她就跑。

    “帕子要还给我呀!”女孩在他身后着急地大喊。

    接下来的一年里,苍森做了许多事,譬如苍氏孩子们凑满十个都不敢再群殴他,譬如因为他太会挑刺而气走了十八个教书先生,再譬如大伯书房外的石板被他跪得水光滑亮。那方抢来的帕子香气很快散去,苍氏府上怎么也找不到同样的香料,不知哪一日掉在某个角落,苍森再也没见过。

    苍森喜欢夜里偷偷翻墙出去玩。大周原本有宵禁,听苍氏的狗崽子们说在太子的力劝之下,从前只有逢年过节才能有的夜市,如今每个月都有大约一旬的时间是开放的。

    苍森不信这种话――太子也没大他几岁,有什么能耐能叫皇帝改掉几百年的规矩?多半是给他贴金。不过是不是贴金都和他没关系,反正夜里他有去处可玩。

    某天路过一个小摊,一只玉兔坠子吸引了他的目光。他想起数月前的一方帕子,角落里也绣着这样一只兔子,那个小姑娘只说帕子借他用,他却据为己有。

    苍森难得有点羞耻心,便掏钱买了那只玉兔坠子,心想若是以后见到她就当赔礼还她。穷人家的孩子,即使只是丢了一方新帕子,大约也会挨骂吧?
………………………………

第105章 苍郁之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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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来也巧,一年后的正月;他在苍氏大宅里又见到了那个小姑娘。

    她瘦瘦小小的,和当时唯一的区别大概就是这回没有哭身上也没沾灰。小姑娘梳着丫髻,两边发髻上各挂了一个红红的绒球,衬着红扑扑的小脸蛋;看着还挺可爱。

    穷到戴不起绢花,肯定不是苍氏的客人;那么就只可能是苍氏小宗的某支了。

    “喂;你还记得我吗?”苍森很不客气;因为他根本不知道客气两个字怎么写。

    她疑惑地歪着脑袋看他,摇摇头:“不记得,我认识你吗?”她说话细声细气的,带着小女孩特有的柔软腔调。

    “去年这个时候,桥园巷子。”苍森没想到她会不记得自己;不得不提醒她。

    他一提起一年前那桩事,她就大叫:“就是你啊!因为你;我被阿娘揍了一顿呢!快把帕子还给我!”她两只手都伸到他面前;细细的手指张开来;手心小小的。

    “帕子我弄丢了;这个赔给你吧。”苍森拿出一直带在身上的玉兔坠子,放在她手心里:“你可以挂在脖子上。”

    玉兔坠子同她一样娇憨可爱,倒是挺配她的。

    她眼里冒着光,立即收紧了五指缩到胸前,仿佛怕他会要回去。“我原谅你了,你叫什么名字?”她眼睛生得很好看,苍森认为是他见过的女孩子里长得最好看的,比大伯家那个骄纵又讨厌的苍芸更好看。

    “苍森,你呢?”

    “苍郁。”

    “玉兔的玉?”苍森觉得这种烂大街的名字和她一点也不相配。

    “不是啊,是苍郁的郁。”她认真地解释。

    苍森没听懂:“我知道你叫苍玉,你说过了。”这小妮子还挺逗的。

    “我说的不是这个。”苍郁着急了,急得脸都红了。她一只手抓着玉兔坠子,便用另一只手拉过苍森的手,叫他把手掌心摊开。

    她一笔一划地在他手心上写了一个“郁”字。

    “是这个郁,苍郁的郁。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她老实地坦白自己的无知。

    原来是葱郁的郁。

    葱郁,葱翠繁茂……

    葱翠繁茂的什么呢?

    苍森脑中浮现出一连片葱翠、望不到尽头的林子。

    苍郁之森。

    苍郁之森,苍森在心里默念着这四个字。

    苍森曾是个极度嚣张的人,否则他从小也不会被苍氏其他小孩子揍得那么惨。他不懂得收敛情绪,也不觉得什么需要收敛,直至遇到苍郁。

    同姓不婚,何况他们还同族。

    苍郁之森,苍郁之森,明明她无论怎么看都是为他而生的,为什么偏偏她也姓苍呢?

    第一次为女孩打架,第一次为讨女孩欢心而彻夜难眠,第一次情不自禁地想吻一个人……许许多多,都与她有关。

    然而,偏偏一样也不能叫她知道。

    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曾经的苍森一点也不知委婉,跪穿石板也要直抒心中所想。

    直至他发现自己对这个同族的女孩子产生了异样的情愫。

    原来有些话只能憋在心里,必须憋在心里,不是想说就能说。

    不能说,不能被人知道,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她。

    若是被别人知晓了,最终受伤害的一定会是她。乱|伦的名头,弱小如她背负不起,他不能毁了她。

    少年苍森不是没有想过带着她远走高飞,去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隐姓埋名地过一辈子。他相信以自己的能力,无论在哪里都能给她最好的生活。

    可她从来都只当他是“阿兄”。他送她的玉兔坠子,她玩了没多久就弄丢了;他为她作诗,写在纸上送她,她给折成了小狐狸;他吹笛子给她听,特意选了传闻中女孩子喜欢的曲调,她却睡着了。

    许多次他都险些忍不住想要告诉她,哪怕只是隐晦地提及暗藏在名字中的缘分,可终究不敢。

    她会怎样看待他呢?

    会不会视他为怪物,再也不理他?

    这样隐秘的心思,他一直藏得很好,没有叫任何人发现。

    可他竟在醉酒以后对一个通房丫头说了出来,所幸她不知有苍郁,或者她知道,但仅知那是本朝第二个苍氏皇后,永远也想不到和苍森有什么联系。

    不仅仅是她,便是对苍郁十分熟悉的崔怜,也从来没有怀疑过。

    看来酒还是要少喝些。

    “少爷……”程康等了许久,他家少爷却仍旧只顾发呆,对他不理不睬,不得不出声提醒。

    听到他的声音,苍森才从自己的思绪里惊醒:“你何时进来的?”

    “已有一段时间了,见少爷在冥思,不敢打扰。”程康应道。

    “我要你替我办一件事――”苍森面色阴沉。

    苍郁躺在床上数日子,再过三日就到她的生辰了。等过了生辰,苍郁重生也就快一年了,短短一年,她却仿佛过了一辈子。从丝毫不能违逆到如今连姬杼也轻易算计,一路以来费煞苦心,然而回头想一想,似乎又都轻易得很。

    最难的永远是尚未到来的。

    苍萝、元千月、苍瑁、崔怜,生命最大的乐趣原本只剩下折磨他们,直到汤圆出现。后来又有了苍森送的凤头小鹦鹉,虽然不及汤圆带来的乐趣多,但苍郁也很喜欢。

    苍郁给鹦鹉取名叫“饺子”。

    饺子和汤圆一样醒得早,但饺子比汤圆还坏。汤圆醒了也就是去挠宣华殿的门,想要苍郁带它出去玩,一般的宫女和寺人也能打发它;汤圆一起来就会大声喊“阿郁”“阿郁”,除非苍郁爬起来喝止它,否则绝不闭嘴,吵得苍郁总是睡不好。因着汤圆老喜欢冲饺子“汪汪”叫,令饺子也学会了“汪”,来个人就“汪”一下,吓坏了不少宫妃。

    苍郁不得不叫香识把它放到了后殿,得了闲时才拎到前头挂着。对此,姬杼很是喜闻乐见。

    次日大早,苍郁遛完汤圆回宫,便将它交给香识,自己坐在榻上给快缝好的荷包收尾。如今每日清晨她都自己起来遛汤圆,带着个小荷包可以放点汤圆爱吃的零嘴。缝完还没来得及折好,汤圆突然从香识怀里跳下来,蹿到苍郁面前,死死地咬着她手中的荷包不松口。

    苍郁使劲拽也拽不出来,于是她左右甩了甩,以为这样就可以甩掉它。

    “松开呀!”苍郁一边甩一边轻斥。

    汤圆就是不听,被苍郁拽着在地上滑来滑去像抹布似的也不松口。

    那场面其实很滑稽,苍郁很快就被逗笑得玩上了瘾。她拽着荷包上的带子,让荷包围着自己转圈,汤圆也跟着绕着她周身转圈。

    一屋子宫人都笑得前仰后合。

    苍郁自己玩得开心,并没有留意到周围,等她意识到周围太安静的时候,一仰头就看到了姬杼。殿内的宫人不知何时都出去了,只余下他们两个。

    姬杼瞅瞅汤圆,又瞅瞅她。

    苍郁心虚地垂下眸子,松开了抓荷包的手,默默地坐到一边。没人跟汤圆抢荷包了,汤圆对荷包也没了兴趣,松开嘴摇着尾巴扑到姬杼腿上。

    “好玩?”姬杼蹲下身,摸着汤圆的脑袋淡淡问,听不出喜怒。他越来越疼爱汤圆了,比苍郁还厉害,偶尔汤圆不听话苍郁会揍它,他连重话都不舍得对汤圆说。

    “嗯。”苍郁点了点头。

    下一刻,只见姬杼拎起了荷包去逗汤圆,汤圆啊呜一口又咬上去,还穿着朝服的皇帝陛下也玩起了苍郁刚刚玩的游戏,拽着汤圆在地上拖来拖去。

    后来他玩得比苍郁还开心,直到手臂酸了,才恋恋不舍地不折腾汤圆了。

    “确实好玩。”他意犹未尽地说。

    “阿郁比先前丰润了许多。”姬杼净了手,也上了榻,将苍郁拥在怀里。

    其实何止是丰润了,肚皮上的肉都快要堆起来了,苍郁如今爱穿高腰襦裙,便是为了遮住肚子上的肥肉。

    苍郁只对他抿唇笑了一笑。这样的笑容与方才她给予汤圆的全然不能比,令姬杼心里一闷。

    她的话越来越少了,能不说话就不说,不能说话就只说少少几个字;但她脸上始终挂着笑容,即使总是浅浅的,仍令姬杼无法对她说出心里想说的话。

    说什么呢?问她为何不愿意说话了吗?

    她一定不会回答,甚至会否认。

    姬杼想了许多法子,也搜罗了许许多多新奇的物事进宫,可苍郁依然一天天变得比以前更沉默。

    “近来你精神比从前稍差,是怎么了?”他想着法子令她开口。这是实话,虽然她是胖了些,但眼中神采也淡了许多。

    “臣妾很好。”她拒绝承认。

    “且先叫太医来看看。”他坚持。姬杼唤来侍立在门外的赵常侍,叫他去传刘太医。

    苍郁静静地坐着,任他去决定他想做的事,不发一言。

    她就在眼前,却像在千里之外。

    “生辰那一日,阿郁想不想出宫去?”

    即使最近不甘心的言官们都在紧盯着他的一言一行,姬杼仍是忍不住要再冒一回险。
………………………………

第106章 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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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苍郁眼中终于亮起一抹神采。

    “臣妾想去给阿娘敬一炷香。”她低低地说道:“阿爹坟前应当也许久无人打理了。”

    她已经很久不对他提要求了。

    姬杼心情瞬时好了许多,向她邀功:“阿郁无需忧心;朕早已派了人看着,隔一段时日便去清扫一次。先前忙狠了,来不及告诉你。”

    “陛下有心了,臣妾感激不尽。”她虽是说着这样的话;脸上依旧是淡淡的笑。

    姬杼多少被泼了点冷水。

    “待朕收拾了苍氏大宗,便为你生身父母重修墓穴;补偿他们生前未能享有的风光。”他并没有因此灰心;提前告知了她另一桩本打算私下做好了再给她惊喜的安排。

    她这样重视父母;总该不吝于给他一丝欢颜罢?

    “阿爹阿娘喜清净,陛下不必兴师动众了。”她却对他的提议并不感兴趣,推拒了:“陛下能为臣妾收拾主爷与大夫人,臣妾就心满意足了。”

    “当朝皇后的生身父母,隆重些也是应当的。”百善孝为先;她定不会真的喜欢父母下葬得那样随意寒酸,姬杼并不在意她的拒绝;仍旧打算要做。“并不会侵扰到他们;阿郁大可放心。”

    苍郁便不再与他争辩;――他是好意;对阿爹阿娘来说也并不是坏事,毕竟皇帝命人修缮的墓穴,定不会有人敢轻易去动――只无声地点了点头。

    紧接着又是难忍的沉默。

    他们之间保持沉默的时间越长,姬杼便越不能忍住要与她多待片刻,仿佛这样就能消除两人之间的隔阂。

    没过多久刘太医便到了,姬杼并不回避,亲眼看他把脉。

    刘太医手按在苍郁脉上,一边问她一些问题,譬如最近休息得怎样,胃口可好等等。

    他眉头一直微微皱着,姬杼面色也不由变得凝重。刘太医行事一贯慢悠悠的,姬杼习惯了二十多年,突然开始嫌他慢了。

    “娘娘只怕最近忧思过甚。”刘太医终于诊完脉,开口道:“忧思过甚则生肝气,肝气郁结以致脾虚。娘娘近日丰润异常,兼而精力消减,正是因此缘故。幸好今日叫了老夫来看,再晚些只怕就麻烦咯。娘娘若有什么心事,应当早些排解,不要郁在心里。”

    “太医说错了,孤并没有什么心事。”刘太医才说完,苍郁便矢口否认。

    刘太医瞟了姬杼一眼:“娘娘若无心事,那自然是最好。老夫给娘娘开几服药调理调理,但心病尚需心药医,光用药是治不好娘娘的。”

    “孤没有心病!”苍郁重复道,语气不怎么和善,脸色也略冷。

    “阿郁说没有便是没有,刘太医且将方子交给赵常侍,叫他快些送去医署。”姬杼适时插话,避免他们二人再说下去要吵起来。

    刘太医用心时,有什么便会说什么,从不管对方如何;而苍郁鲜少说话这么冲。只要稍稍一比较,便知道哪边在说真话,哪边在说假话。

    何况亲见了她这段时日的异常之处,姬杼也相信她心里确实有事。

    送走了刘太医,苍郁便推说起早了犯困,要回床上再歇会儿。

    姬杼心知她是在赶自己走――被刘太医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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