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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招吧,大人!-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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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忍不住笑了一下,发现小贼看他,忙忙地绷住。
其实他心里,并没有把小贼当奴才,没有哪个奴才象他这么大胆放肆。莫名,他甚至希望小贼永远是这个样子,聪明伶俐,没大没小,眼珠一转就能想出个匪夷所思主意。
“先省点吧,今天晚上继续吃地瓜,等办完你们事再好好地挥霍一下。”她从火堆旁扒出烤得香喷喷地瓜递给他。
他接过地瓜,热乎乎温度,让他心也暖乎乎。
突然,他敏锐耳朵捕捉到一丝轻微声响。
人已箭射而出,执剑出手,喝道:“什么人出来。”
话音刚落,五个蒙面黑衣人从暗处掠出,如五只硕大蝙蝠,当先一人身材干瘦,衣袍宽大,发出尖利笑声:“海赤乌,别来无恙。”
“你们是什么人”海赤乌退后一步,目光不禁移向身后,他一人逃脱不话下,但小贼不会武功,他不能丢下小贼。
身后,她已经走了出来,手里执着扒火柴棍子,惊讶地看着眼前一切。
干瘦老者放声大笑,笑声亮如洪钟,久久不止,震得她耳朵嗡嗡直响,再看破房里布幔无风荡开,地上稻草也纷纷滚动到角落里,墙角簌簌直掉石灰。
海赤乌吃了一惊,此人一出场就亮出道家高深气功地绝音,内力差些人,听了会当场吐血。他百忙中回头一看,只见小贼靠身后矮墙上,眉头皱得极紧,脸色倒还正常。他心下稍安。
老者笑罢,见海赤乌双脚站定,不为所动,心下也是暗暗吃惊。
海赤乌悄悄运内力护住心脉,朗声喝道:“何方宵小之徒,竟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老者阴森森道:“少废话,接招吧。”
叱咤声中,两人战到一处,动作极,只觉着银光环绕,风声阵阵,看不清挪移身影,其他人肃立一旁,默不作声。
她缩角落里看着,只见老者剑看似轻妙飘渺,剑风指处,隐隐夹着风雷之声,海赤乌以剑相搏,却也不显吃力,每次剑锋看看削到他衣袖,他只微微一摆,就将剑锋荡开,内功修为显然老者之上。
她看着看着,脑中灵光一闪,暗忖,怪不得老者剑法这么好,却挨不着海赤乌衣角,原来海赤乌步法十分诡妙,来无影去无踪,老者前招刚到,他似已猜到后一招,招招抢先机,所以老者与他缠斗良久,始终占不到上风。
她正暗自思索,只听一个女子娇声斥道:“爹,我来助你。”话音未落,一把闪着银光暗器应声而至,海赤乌急忙闪身躲过,心下担忧小贼,谁知扭头一看,却见小贼不知何时两只手夹满了针状暗器,呆呆地立他身后。他吓了一跳,那几个蒙面人也惊得脸色煞白,方才一直凝神观察战场,却没注意这孩子是如何躲开暗器,如何将暗器全部夹手中。
她脑子里也糊涂得很,方才眼见着十几支发亮银针望自己身上招呼,不知怎么她身子如蝴蝶般穿梭飞舞,等到停下来,手上便夹满了这些冰冷东西。
海赤乌一时走神,被老者趁机一剑刺中他左胁,胁下一阵刺痛,老者一招得手,拔剑后退,他痛喝一声,朝身后小贼呼道:“跑。”
她愣了愣,旋即明白过来,心里暗道:什么,叫我跑,你把我当什么人了这种时候,我要是跑了,岂不是太丢汉人脸了。大不了一死,又不是没死过,说不定死了还能回去见爹娘呢。
想到这里,她冲海赤乌道:“要跑一起跑,我不会丢下你。”
海赤乌听了,不禁一呆。
这时,那蒙面女子冷笑道:“都死到临头了,还这里情深意重。好啊,我今日就成全你们,让你们到阴间去好好团聚罢。”说罢拔剑手,直取海赤乌。
海赤乌怒道:“你们以多欺少,算什么英雄好汉,如此卑鄙行径,令人不齿。”
老者咳了一声,还未答话,女子斥道:“对你们这些鲜卑狗,没什么道义可言,你有本事,去跟你们狗皇帝讲道义去。”
她听了,暗恨这女人歹毒,开口说道:“鲜卑人也是人,汉人也是人,别开口闭口狗啊狗,你这女人以多敌少,暗箭伤人,丢了我们汉人脸,比狗还不如,你爹也不是东西,你们五个人脸皮,比邺城城墙还要厚。”
女子抢道:“臭小子,休得胡言,拿命来。”剑刷一声兜头就刺,海赤乌急切间被老者缠住,脱身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蒙面女子杀向小贼。
谁知小贼如被神助一般,突然滴溜溜转了个圈,手里暗器如雨点般噼啪弹出,另三个蒙面人见势不妙,扑上去护住女子,只见叮当之声不绝于耳,紧接着传来一声闷哼,有一个人不慎中了暗器,倒地上。剩下三个人对视一眼,顾不得江湖道义,一拥而上,将小贼团团围住,三剑齐发,小贼被他们围中间,剑光四溢中,看不清她身影。
海赤乌心中又急又气,这些日子与小贼朝夕相处,早把他视作自己人,原想着带他回鲜卑一起生活,谁知他却被自己连累。
不提他这里懊恼,她被三个蒙面人围着,似乎避无可避,却轻松地密密剑影中左挪右移,步法诡异,匪夷所思。
三个人久攻无果,渐渐急躁,女子喝道:“师兄,下杀手。”
那两个师兄还有些犹豫,女子又道:“把他们全杀了,谁还知道今天事。”
两个人闻言,深以为然,当下再不留情,海赤乌听得此语,大怒,刷刷几剑震开老者,扑过去救援。
她被三个人迫得连连后退,只有躲闪,没有还手之力。女子将她迫到墙角,冷笑着,手里剑冰冷地刺向她胸口,另两个人剑也到了,这时海赤乌赶来,眼见救之不及,惊呼道:“小贼小心。”
生死关头,她突然腾身而起,如燕子般轻灵,看不清如何动作,只见当一声,女子愕然地看着她,手里长剑飞上天,后落到她手中,她用剑指着女子咽喉,此时,灵知突然回到体内,连城也呆住了,她吃惊得发现自己被死亡迫出武功竟是如此惊人,可以以一敌三而取胜。
海赤乌也是满脸讶异,不过此时他来不及想太多,急忙一拉小贼衣袖,“押着她,走。”
那些人投鼠忌器,不敢近前,只是远远地跟着,蒙面女子被她用剑抵着,退到院内,海赤乌一剑刺穿女子琵琶骨,伸手将女子推倒地,拉着小贼上了墙,两人趁着夜色逃去。
几个人身后咆哮,怒骂连连,却并未追来。
海赤乌用力拉着她,胁下伤痛彻心肺,他抽空点了自己穴道,止住一直流血,再看小贼,脸色吓得煞白,刚才还运转自如轻功突然没了,完全靠他拉着跑,他不禁心下纳闷。
她边跑边回头,不见追来,忍不住问:“主子,他们怎么不追啊”
海赤乌只觉着她这话问得十分有趣,当下忍痛含笑答道:“他们担忧女子安危,不肯追我们。”
“他们倒是手足情深,却全然不顾他人死活。”她摇了摇头。
“我爷爷说过,战场之上,生死之间,本不应有半点情分,若动了情,便有了软肋,容易被人所制,便有万夫不当之勇,亦无法全力施为。”海赤乌言罢,哈哈大笑。笑声牵扯伤口,他痛得皱起眉头。
她后知后觉地说:“你好象受伤了”
海赤乌苦笑了一下,看看前面有一堵墙,他自忖天色已晚,不如躲到别人院子里过一夜,于是道:“小贼,我们跳过去。”
她为难地看着墙:“这么高”
“你方才不是一下跳起丈余,这回这么矮墙倒害怕了。”他忍不住讥道。
“我只有生死关头才有武功,平时跟普通人完全一样。”她自己也不解。
海赤乌听了,大为吃惊,当下只得道:“我拉你过去。”
深提一口真气,他勉强拉着小贼跃过墙,甫一着地,脚下突然一空,两人惊呼一声,双双坠入一个黑漆漆深洞里,她脚触到坚硬地面,脚踝处传来一阵钻心疼痛,不禁痛呼出声。
拍一声,火折子亮了,海赤乌急切地问道:“怎么了”
“我脚,好象扭伤了”她吸了一口冷气,额上不觉冒出了冷汗。
他立刻扶她到一旁堆着麻袋上坐下,蹲下身,迅速脱下鞋袜,露出雪白脚踝,上面有一处瘀青。他不禁呆住,紧盯着她脚看了又看。
见他目光异样,她立刻用手遮住,扭过脸道:“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
“我看你伤得怎么样,怎么会扭到脚,太不小心了。”他低声责备了一句,自怀里掏出一个小瓶,想为她涂抹。她一把推开他手:“我自己来。”
他摇摇头,将药瓶递给她,她倒了一点清凉液体,小心地抹上伤口。
脚踝处传来阵阵火烧感觉,他无力地坐下来,靠着身后麻袋,嘴里道:“幸好我带了伤药,敷上一晚就好了。”
她这时才想起他也受了伤,忙道:“你伤呢,要不要紧”
“没事,我可是堂堂大丈夫,这点小伤算什么。”他咧了咧嘴,想笑,笑得很难看。
“让我看看。”她不由分说按着他仔细检查,他胁下一大块暗红色血迹,衣服都染红了,她看得呲牙咧嘴,倒吸一口冷气道:“你可真会逞强,伤得这么重,还说是小伤。”
她当下伸出手:“把药瓶拿来。”
他笑着把药瓶交到她手里,小贼低下头,小心地撕开伤口上衣服,露出那块剑伤,将药洒伤口上,血很止了,她又到自己衣服下摆上撕了好大一块布,细心地为他包扎,动作很轻很柔。
他不禁道:“你真象个女孩儿。”
她嗔了他一眼道:“胡说八道。”
他被她这似怨似怒目光看得心一阵乱跳,暗骂自己:你这是怎么了,怎得倒似没见过女人似,连一个长得秀气小男孩都能弄得你心猿意马,难以自禁。
他敛起心神,见小贼不顾脚伤,举着火把地洞里走来走去,东张西望,忙道:“坐下休息,脚伤不愈,以后一下雨就会发伤。”
她回头瞪他一眼道:“少说话,小心牵扯到伤口。”
他只得住了嘴,却因着小贼这句关心话,心里泛起一抹别样温暖。
“哇,找到了。”小贼欢喜叫声把他唤回现实。
他抬起头,小贼冲他笑道:“我知道了,这里是地主老财粮仓,一共七个房间,堆满粮食,有通风口,有水池,我们就这里养伤,等养好了伤再走。”
他被小贼明媚笑容弄得心里暖暖。
“哎,海赤乌,你来帮个忙。”小贼大大咧咧地使唤他。
海赤乌很乐意地做着事,把粮袋打开,小贼舀了粮食,洗好了,支起一个刚找到小铁锅,架火上慢慢熬。
“明早我们喝米粥。”她开心地宣布。
只是一碗米粥,一个阴暗地窖,小贼就如此开心乐,而他自己呢,自从三年前爹娘走后,他就没有再开心过。
因为有小贼,这个阴森角落,突然间仿佛洒满了亮丽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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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歌
“海赤乌,你丢了衣服以后,是不是很生气”小贼托着腮,坐一旁看着他,清澈如水眼睛亮闪闪发光。
海赤乌笑了:“当然生气,你想想,如果我偷了你衣服,你没有衣服穿,光屁股让人家看,会不会生气。”
她想了想道:“是啊,会生气,不过你现怎么不生气了呢”
海赤乌扑一笑:“你救了我,我当然不生气,我还要感谢你。”
她摆了摆手:“谢就不必了,要不这样,我不作你奴才了,好不好”
他一愣:“你想作什么”
“兄弟啊,当然是作兄弟,汉人和鲜卑人本来就应该是兄弟嘛。”她笑着拍拍他肩。
胸口突然涌起一股狂潮。
兄弟汉人和鲜卑人可以做兄弟吗
他从来没有这样想过,两个不同民族之间除了世仇,战争,不停地杀戮,还有什么。
除了他爹娘,他们因为相爱,不顾彼此民族差异,毅然结合一起,结果呢双双客死异乡,只留给他无限怀念和彻骨痛苦。还是爷爷说得对,鲜卑人不可以爱上汉人,汉人也不可以爱上鲜卑人,不容于世俗爱情,会被太阳之神诅咒。
“不,汉人和鲜卑人永远作不成兄弟。”他缓缓摇头。
她听了,笑道:“现不是,以后会。如今鲜卑还有其他民族,将来总归要归入一个大家庭。”
海赤乌吃了一惊,掩不住心底兴奋道:“你是说鲜卑会统一中原”话一出口,便觉着自己问得有些好笑,眼前这个男孩一句话,怎会让自己信以为真。
她扑哧一声笑了,拍着手道:“我是说着玩,你还当真了呢。”
海赤乌脸色微红,探索目光移到她脸上,岔开话题道:“小贼,说说你,你为什么出现那座林子里,要知道,那座林子一直荒无人烟,不然我不会那里毫不设防洗澡。”他想起来后怕,鲜卑是个警惕性极高游牧民族,随时做好战斗准备,连洗澡喝水时候,武器都放手够得着地方。
之所以如此麻痹大意,完全因为那里方圆数十里没有人烟,他极少见到如此清澈泉水,玩得兴起,便离放衣物地方越来越远了。
她心中一惊,急忙岔开话题道:“你觉得今晚偷袭我们是什么人”
海赤乌触动心事,长叹一声道:“你说呢”
她想了想道:“难道是你武舅舅那个领头生得又干又瘦,确实有点象你舅舅,不过,他们为什么要伤害你,我有点不明白。”
海赤乌笑容苦涩:“我开始也不明白,现明白了。杀我爹娘,一定是武烈德这个老匹夫。”
她吃了一惊道:“果真是他,为什么”
海赤乌长叹一声道:“等仵作验过尸,自然真相大白。”
她哼道:“要真是他太干,太无耻了。”
海赤乌轻声道:“所以说,鲜卑人和汉人永远做不成兄弟。”
她看着他道:“我不信。这里面恐怕还有别原因吧。”
海赤乌吃惊于她机敏,只得以实相告:“其实武家和我家是世仇,我叔公杀了武家上任长老,武烈德叔叔武青云。”
她恍然道:“原来如此,这都是上辈子仇恨,冤冤相报何时了,本来你爹和他妹妹结了亲家,就该相逢一笑泯恩仇,这又是何苦。”
海赤乌双拳紧握,冷冷道:“这笔血债,他迟早要还。”
她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劝道:“我知道你很难过,可是这样杀来杀去,何时是个头啊。”
海赤乌重重地叹了口气道:“小贼,你不明白,我不杀他,他也会杀我,这段仇,我放不下,他们也放不下。除非有一天我死了。”
她突然醒悟道:“我明白了,这就是江湖。出来混,总是要还。”
海赤乌闻言,不禁笑道:“对,这就是江湖。朝堂之上,武林之中,只要有人地方,就有江湖。”
她哼了一声道:“江湖这么无耻下作,我想好一辈子都别和江湖沾上关系。”
海赤乌见状,忍不住伸手轻点她小巧鼻尖:“小贼,从你动手那刻起,你已经是江湖中人,生也是江湖,死也是江湖,这辈子都和江湖脱不开,不过,你放心,哥哥我会罩着你。”
她鼻尖一皱,脱开他手,斥道:“你是谁哥哥不要乱叫。”
他茫然状:“咦,刚才是谁口口声声说以后不作奴才,要做兄弟,现想不认账也晚了。”
她嗤了一声道:“就不叫你哥哥,气死你。”
娇嗔模样儿与女孩无异。他心中一动,笑道:“你说话神气真象我表妹,我表妹也老是说气死你,气死你。”
她心知自己一不小心露出了女儿态,当下挺起胸膛道:“你表妹是女流之辈,我可是大男人,你不要瞎比较。”
他只觉得她生气样子也可爱得很,伸手拍拍她肩,语气不禁带上了些宠溺:“好,说得对,你是大男人。”
“以后不许叫我小贼。”她呲出一口白牙,装模作样地威胁他。
他忍俊不禁,连连点头道:“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她想到自己身世,心里一酸,轻轻说道,“我叫连城。”
“连城”望着小贼玉一般细致脸,他有些痴了。
“睡吧,睡吧。粥让它慢慢熬着,天亮就好吃了。”她抽出其它柴火,只留下根长柴禾,让它慢慢炖着,离他远些,粮袋上躺下,又搬来几个麻袋,分别盖海赤乌和自己身上。
不知过了多久,她从梦中突然惊醒,地窖里依然黑乎乎,她点亮了火折子,悄悄凑过去,微光中海赤乌睡颜安祥平静,比白天总是沉着脸他有一种说不出魅力。脑子里忽然想起那天大溪边看到景象,她顿时一阵耳热心跳。
呆看了好一阵,他轻轻一动,她立刻如惊鸟一般飞地离开他。
“娘,娘。”睡梦中他轻声低喃。
“做梦都喊娘,你还没断奶啊。”她不屑地嗤了一声,翻个身睡觉,不一会就睡着了。
这一晚,他梦到了早已去世娘,娘还象年轻时一样美丽,作为武林女子,她即有女儿家柔美细腻,又有男子飒爽英气。
一股米粥香气弥漫地窖中,他一个激棱睁开眼。
小贼就蹲他眼前,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米粥,笑嘻嘻地说:“哈哈,还是粥有用,我叫了你半天,你都不肯睁眼,把粥端到你面前,你一下就醒了。”
海赤乌明显有些窘,这个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大男人英俊男子,窘起来样子看起来十分好笑,她有意不去看他微微发红脸,用一把不知从哪捡来破勺搅着米粥说:“吃不吃啊,不吃我可吃了。”
他接过粥,用小声说:“谢谢。”
“谢什么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她站起身,故作潇洒地甩一甩衣袖,把徐志摩那首偶然随兴搬出来卖弄:
“你是天空里一片云,偶尔投影我波心,你不必讶异,也无须欢喜,转瞬便消失了踪影。
你我相逢黑夜海上,你有你,我有我方向,你记得也好,好你忘掉,交会时互放光亮。”
海赤乌呆呆地看着她,一愣一愣。
“怎么样,这首诗好听吧。”她得意洋洋地说。
男人沉默了好一会道:“你我相逢黑夜海上,这是什么意思”
她恨铁不成钢说:“只是一个比喻,比喻,笨啊,难道硬要我说你我相逢洗澡大溪水旁。”说到这里,她猛地刹住口,脸不觉红了。
望着她红晕满腮圆脸,海赤乌不禁看呆了。
她被他看得浑身不自,急忙端起剩下一碗粥,大口大口喝起来。
“小贼。”他唤道。
“不许叫我小贼,不然跟你翻脸。”她佯怒道。
海赤乌笑道:“好,不叫小贼,叫你小连,好不好”其实他心里还是喜欢叫男孩小贼,感觉特别亲切。
她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口扯了个谎:“我跟随我一个远亲去成都经商,路上遇到山匪,身上衣服都破了,盘缠也丢了,正好林子里见到你们,就随手拿了那些衣服。”
她这番话说得合情合理,他完全信了。
待小贼吃完,他又好奇地问:“说真,那天晚上,几个蒙面人围攻你,我捏了把汗,谁知道你怎么突然间成了武林高手。”
她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平时就是个普通人,只有到了生死关头,才能施展武功。”
海赤乌道:“这其中必有古怪。你可曾仔细想过个中缘由。”
她摸摸后脑勺,茫然道:“商队被山匪袭击后,我受了惊吓,之前事都不记得,连自己家哪都全忘了。”
海赤乌惊道:“有这等事”
她白他一眼:“骗你干嘛。”说完忙借故走开去,海赤乌背后盯着她背影看了好一会,扭头打量四周,只见地窖里堆了数百袋粮食,地面平整,高处高达三米,有木门,甬道,推车,显然是大富人家地下粮库。
他支起身子,慢慢顺着其中一条甬道走了一阵,前面露出一扇木门,轻轻拉一下,门是关着,外面被拴子扣住了,他掏出怀里匕首,从门缝里伸出去,小心地一划,匕首锋利,拴子应手而断。他拉开门,往外望了一眼,夜色下,眼前似乎是个后院,一个人都没有。
他放心了,把门照原样关好,回到地窖中。
小贼低着头泥地上画着什么。他无声无息地走过去,立他身后。只见小贼写是几个奇怪字,依稀看着象是两个汉字:回家。
小贼用心地写着这两个字,一直写,回家,回家不一会,一地全是回家。
“为什么写回家”他忍不住打破沉默。
她吓了一跳,跳起身斥道:“你作什么,偷看人家。”说着忙用脚去踩那些字,使劲地擦,脚痛未好,她疼得皱起眉头。
他慌忙扶她麻袋上坐下,她赌气甩开他手:“不要碰我。”
他知道自己一定无意中触到了小贼伤处,当下不作声,只是默默地看着她。
她被他看得有些难为情,扭过脸道:“别看了,脸上还能看出花来不成。”
他轻轻呼出一口气,道:“好,我不看你,我睡了。”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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