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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旖旎-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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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远见眼前的少女微微湿了眼眶,心里一滞:“苏前辈虽驾鹤西去,想来在另一个世界便能和所爱的女子相伴相依,这也是一种圆满吧。用思念铸就地这首《不离》,果真是让人欲罢难忘。”

    莫离闻言一笑:“公子说的是,若师父泉下有知,见这桃花依旧,春风十里,想来必定欣慰吧。”

    宁远顿觉心口一松,含笑说道:“姑娘他日的成就必定更让苏前辈欣慰。”

    莫离仰首,天边云卷云疏,雁过长空,不留痕迹。

    此刻她眉眼间一片洒脱,清脆的声音里含着笑意。

    “离箫倒不在意成就与否,只想行走天下,悬壶济世,解遍疑难杂症,享尽美景,寻找奇花异草。若有天累了,便收个徒弟带回药王谷。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能遇见两三知己,顺便拐个相公。”

    宁远瞥了眼那羊脂玉佩,缓缓道:“方才见姑娘对唐昭公子颇为青睐,而他以玉相赠,姑娘拐个相公回家的愿望想来不难实现。”

    莫离听闻,爽声大笑。

    “唐昭哥哥确实英俊潇洒,离箫一见他就如见了亲人,却不曾想此番行为会让人误会。离箫认为缘分天定,强求不来,浆向蓝桥易乞,药成碧海难奔,所以凡事应该顺其自然,不作妄念。”

    莫离瞥眼打量着宁远:“且两情相悦不一定能够相守相亲,世间诸多无奈,所谓佳偶天成,一生一世一双人,委实需要天大的好运气。”

    她的双眸一片清辉,伸手拉过一枝桃花,在鼻尖嗅了嗅,瞥头看着宁远:“譬如公子你,举手之间甚是风雅,出身必是非富即贵,终身之事更是身不由己吧”

    宁远微微眯了眼,清雅的眉间透着天生的贵气。

    “远自幼父母双亡,幸得义父收养。远一直坚信事在人为,人定胜天。”

    莫离心里一阵讶异,赞了句,“公子好气魄。”

    顿了顿,莫离开口问道:“不知公子为何一路尾随于此?”

    宁远扬起了眉,眼含笑意:“在下有个不情之请,想请姑娘救治一位故人。”

    宁远的故人正是江南首富之女秋水依。数日前,秋姑娘服了朝夕酔,从此沉迷梦中,不愿苏醒。这朝夕醉,生于蜀地高山之巅,服用后,让人坠入梦中,这梦便是心中的幻想,现实中往往求而不得,而服药之人从此长眠不醒。

    莫离随宁远一路来到秋府,天上疏月朗照,地上灯火长明。莫离探过头,在宁远耳边轻声感叹道:“这第一首富,果然财大气粗,有钱的很呐。”

    那温热的气息若有若无的喷洒在耳边,宁远不禁一阵心痒,仍面不改色的微微一笑:“所以离箫你不用担心诊金酬劳。”

    莫离微微一怔:“我表现的有那么明显?”

    宁远抿抿嘴,眼角挑了挑,他顿了顿:“这世上有人一掷千金也难遇良医,而离箫你乃神医唯一的弟子,自然是万金难遇。”

    莫离摸了摸下巴,干笑几声,“公子说地甚为有理。”

    宁远唇角翘起,说了声,“请。”

    莫离坐在床前为秋水依看诊,见此女估摸十六,唇角含笑,双目紧阖。

    一脸富态的秋老爷子立于一帮,满脸焦急:“可解?”

    莫离坦然答道:“解倒是可解,但心病还需心药医。不然她醒来后还会服用醉朝夕第二次。不知可否告知秋小姐服朝夕醉的因由?”

    秋老夫妇二人面面相觑,低头叹息。

    宁远不忍二老伤心,便拉着莫离的衣袖道:“你随我来。”

    在宁远一翻叙述中,莫离明白了前因后果。

    原来某日秋水依去灵隐寺上香,香雾缭绕中,抬首便见新任方丈能忍的侧脸。

    能忍大师二十出头,长相儒雅,佛法精深,讲起禅来妙语连珠且浅显易懂,清浅一笑便让秋姑娘失了心魂。

    少女情窦初开,从此相思刻骨。

    后来,秋姑娘去灵隐寺小住了一段时间。日日对着宝相庄严的佛像却放不下心中的执念。

    那日,天降大雪,洋洋洒洒,飞舞在天地间。

    秋水依独自一人行走在山间小路上,她茫然无措地行走,似乎唯有这场雪才能让胸口滚烫的思念冷一点。

    佛曰:”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

    她立于苍芒的白雪中,失魂落魄。

    暮然回首,天地一片苍苍,大雪早已掩埋来时的足迹。仿若世间只剩她一人,找不到归途,看不清前路。

    一往情深,却不知情归何处。

    她无能为力蹲下身,埋首于膝上,泪流满面。

    就像阻止不了白雪拥抱黑土,她亦无法覆灭胸中澎湃如汪洋的相思。

    在意识还未消失的前一刻,她想,若她就此死了,他会不会从此记得她。

    雪越下越大,秋水依的身子也渐渐被雪掩盖。

    能忍看着差点被冻成雪人的姑娘,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秋水依在温暖的怀抱中渐渐苏醒。睁开眼,便是一双心疼和无奈的眼。

    她心里涌起欣喜,他来寻她,最终,是他寻到了她。

    她伸出手,试探地描摹着他的眉眼。

    能忍身子一僵,秋水依失望地缩回了手。

    她垂下眼睑苦笑,心想自己怎能奢望他有回应呢。

    能忍环抱着她的双手紧了紧,秋水依诧异抬头,终于从他眼中看见了来不及隐藏的情意。

    那是充满疼惜的眼神,仿若她是他的珍宝。

    他抱着她下山,一步一步,她多希望这条路永无终点。

    终于,她轻轻吻了他的唇。

    她想,他没推开她,真好。这是不是也说明,我并非一厢情愿?

    可翌日,她徘徊于门前,他却拒绝相见。

    秋水依终于明白,她吻他,那一刻短暂的只有一瞬,却是他们的一生。

    那是一场梦,梦里大雪倾洒,远胜世间所有繁华。

    她贪念着那人怀抱的温暖,所以,她宁远沉醉在梦中,永不醒来。

    因为,梦醒了,身边没有他。

    后来,秋老夫妇为她定了亲,寻思着替她做个了断。

    秋水依千金买来朝夕醉,相思相望不相亲,不如一梦醉朝夕。

    秋老爷子托宁远去寻神医,没想到兜兜转转,冥冥中似有注定,恰碰到莫离带着花明赠与唐昭。

    莫离听完,唏嘘不已:“万般劫难,情劫最难熬,诸多病痛,相思病最苦。”

    她转头看向宁远:“我能否见见能忍大师。”

    宁远点点头:“我来安排。”
………………………………

世间安得两全法

    翌日,灵湖畔,灵隐寺,杨柳轻拂,佛钟声声,清溪流淌。

    莫离远远便见菩提树下,有一僧人手持佛珠,双手合十,微微含笑。

    就算剃了发穿着僧袍,仍难掩那卓然而立的气质。

    莫离,宁远上前:“见过大师。”

    能忍回礼:“施主请随我来。”

    宁远和莫离尾随其后,三人一路上了飞来峰。

    山之巅,能忍缓缓问莫离:“施主可有法替她脱离苦海?”

    莫离见眼前的僧人目含忧心,正色道:“大师认为情海便是苦海,可甲之熊掌乙之砒霜,那个傻姑娘即便知道是饮鸩止渴,却甘之如饴。”

    能忍又问:“贫僧能做些什么?”

    莫离戏谑说道:“离箫认为大师并非无情之人,既然已经动心,不如请大师还俗,成全了秋小姐的此番情意。”

    能忍望着远山,想起那个下雪天,还有那小心翼翼吻他的姑娘。

    那个姑娘,容似朝花,不记得从哪天起,他常常在夜深人静之时想起她的笑颜。

    或许是初遇那天,他回过头,便瞧见她站在烟雾缭绕之中,四周一片喧嚣,她明亮的眼睛看着他,于是他向她点了点头,双手合十,微微一笑。

    或许是在他讲经之时,他偶尔一抬眸,便见她坐在不远不近的蒲团上,认真的听着经言。

    亦或许是见她跪在佛像前,一脸虔诚地诵经,眼里却是浓墨一般的忧伤,他忍不住想为她拨云见日,让她双眸里恢复往日的明亮。

    就这般日复一日,那个姑娘在他心里生了根。

    直到那个下雪天,他的目光搜寻了整个寺院却听闻她独自一人去了山上。

    那一刻,他心里甚是惊慌。

    直到他在皑皑白雪中将她抱起,纷乱的心绪终于得到安宁。

    他这才明白,自己动了心。

    他在心里向佛主起誓,他只要一天,他愿用余生长伴古佛,去换这能拥抱她的一天。

    那条下山的路,他用尽了一生的力气去走完。

    路到了尽头,他们也走到了终点。

    她吻他,只有一瞬,彼时他似乎听见了花开的声音,他这一生便留在了那一瞬。

    而今,他站在高高的山巅,不禁一声长叹。

    “贫僧确实动了心,深知罪孽深重。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她在红尘,我在佛门,终是殊途难归。”

    “所以大师挥剑断情,闭门不见。可她情根深种,宁愿长眠不醒。早知现在,当初为何不绝情到底,让她有了希冀,尝到了甜。我即便救醒她,她也能再次沉醉梦中。”

    能忍目光悠远的凝向远方,像是穿透了十丈红尘:“贫僧幼年便立下誓言,今生青灯佛卷,还请施主助她度过此劫。听说神医苏杭有一项绝技,能用金针封住人的记忆,还请施主帮她忘了贫僧。”

    莫离心有不忍:“相忘于江湖,再见如陌路。难道只有这样的结局?”

    能忍转头对着她,眼里甚是清明:“这便是最好的结局。”

    宁远与莫离相视一眼,问道:“那大师呢?”

    能忍释然一笑:“从此贫僧日日为她诵经,祈佑我佛护她一生安乐。”

    三日后,秋水依转醒,容似娇花照水,行如弱柳扶风,是个美丽的女子。

    她坐在庭院的秋千上,眉头微蹙:“为何我总觉得心里空荡荡,像是丢了很重要的东西。”

    宁远望向莫离,见她双眸里满是怜悯,白色面纱随风浮动,看不清容颜。

    莫离终无奈的出声安慰:“秋姐姐,你误食了朝夕醉,此药容易生出妄念,今好不容易醒来,切莫多想消耗精力。”

    秋水依眨巴着眼睛,一脸困惑。

    一月后,明州秋府,红灯高挂,门口唢呐声震天,迎亲队伍绵延整条大街。

    秋水依一身红衣,很是喜庆,正弯着腰准备入轿。恍惚中,总觉背后有一道目光,她毅然转身,一把扯下红盖头,茫然的四处寻望。

    人群中,有一僧人,面目和善,目光温柔,他见新娘掀了盖头,嘴角清浅的笑,转身离去,消失于人海中。

    秋水依摸着满脸的泪水,双目茫然。

    莫离和宁远立于不远处,此幕尽收眼底,不知该喜该悲。

    莫离缓缓道:“今时今日,方知世上最远的距离,莫过于咫尺天涯,正如此刻,一人身着嫁衣,红妆十里,另一人却披着袈裟,穿着僧袍。”

    宁远摇着手中的折扇,眯了眯眼:“情之一物,伤人伤己,却半点不由人。”

    莫离一手持着玉箫,右肩挂着包袱,见迎亲队伍走远,侧过脸看向宁远:“唉,前尘忘尽,愿她从此幸福。公子,离箫在此告辞了。”

    “你去哪?”宁远忍不住问道,话语里却隐含一丝焦虑。

    莫离想了想:“天大地大,先北上瞧瞧吧,听说北方有一家酒酿地极好。”

    宁远缓缓一笑:“如此,我便凑个热闹,与离箫同行。”
………………………………

梨花林里惊初见

    春去秋来,转眼已是六年。

    繁华之城陵州,烟笼寒水月笼沙,桑梓河风景如画,半轮明月勾勒天边,温润的风里飘着酒香,船桨声阵阵,淘尽多少风流往事。

    添香楼的雅间里,一红衣女子,妆容精致,正俯首抚琴,蓝色锦衣的男子正悠然的品酒,举止间甚为风雅高贵。

    半晌,他摩挲着酒杯,唤着身边的黑衣小厮:“无音,最近江湖上可有什么趣闻?”

    那小厮微微俯身,恭敬答道:“启禀公子,百晓生有意为新一代俊男美女画像,大炎六公子均在应邀之列。另外,医仙离箫在天芒雪山采得千年冰莲,却慷慨赠送于肃国二皇子齐渊,有传闻称二人因此定情,齐二皇子已向离箫求亲。”

    蓝衣公子挥了挥手,红衣女子低首退出雅间。

    “这些年这女人活的风生水起,在江湖上混了个好名声,什么圣手仙女,碧箫仙子,月神,这些江湖称谓可一个比一个响亮。想当初初识一口一个公子,可日久见人心吶,如今见了本公子哪里有半点温柔婉约模样。”

    黑衣小厮暗自腹诽:世人都说公子清俊高雅,可在离箫姑娘面前却是针尖对麦芒,哪有半点谦谦君子的风度。

    “公子与离箫姑娘相识已有六年,当今江湖,能与公子打得上平手的除了第一公子莫杭就只有姑娘了。公子杭出自第一世家,甚少在江湖露面。如此,武功造诣上,公子和姑娘可谓是独领风骚。且医仙离箫聪慧非常,世间难有,无音认为世间女子唯有其才配与公子比肩。”

    宁远抿了抿唇,嘴角微勾:“半年没见,她原来去了肃国,这爱管闲事的毛病却没变,曾闻齐渊乃肃国第一美男,不知可否名副其实?”

    那小厮垂首微笑道:“离箫姑娘形容其风姿卓越,想来定是一个伟男子。”

    宁远挑了挑眉,眼里却有一丝晦暗:“真不明白,这女人毫不温柔,却总是招惹桃花。”

    无音想了想,神色认真,“离箫姑娘曾说大炎六公子,公子杭惊才绝艳,公子青伦风光霁月,公子恒风度翩翩,公子流沙神秘莫测,唐昭少主英俊潇洒,公子您看似温文尔雅实则心思诡异。”

    宁远眼里瞬间盎然,仿若漆黑的幕布上长满了繁花。

    “这女人看人的眼光倒是挺透彻。”

    他又问,“那百晓生又邀请了哪些女子呢?”

    无音答道,“医仙离箫,锦州唐芙。”

    宁远一笑,似趣味十足:“那女人从来戴着白纱,无音,你可好奇那女人究竟是何模样?”

    无音答道,“百晓生预言医仙离箫真容倾国倾城,不输唐烟。无音也是如此认为。”

    宁远打量了一眼无音:“你倒是对那女人敬重的很。”

    无音微微笑道:“如今江湖上很多人下注,三年为期,赌医仙离箫和公子远能否是继唐烟苏杭之后的又一对侠侣。”

    宁远眼里划过一道流光,他伸手扶了扶额:“和这女人齐名,真不知幸还是不幸。”

    无音低笑,“西京端午祭又快到了,听说西京侯世子盛青伦之所以广邀天下豪杰参加龙舟赛,是为了给青月郡主招良婿。”

    “有这等事那女人一定不会错过。听闻盛青月国色天香,名动西京。如斯佳人,我们也去西京瞧瞧。”

    “公子所言甚是,离箫姑娘不顾齐二皇子的挽留,已在去西京的路上,估计四五日便到。”

    宁远听到‘齐二皇子’这几字时,眉头微皱,他叮嘱道,“听闻肃国皇帝身体微恙,传令下去,留意肃国几位皇子的动态。”

    无音见自家公子眼里此刻清冷的无半点笑意,于是俯身称“是”。

    宁远无语,伫立窗边,有凄婉的歌声传来:“物是人非事事休,未语泪先流。”

    在这凄冷的调子里,他望着流水飞花的桑梓河,心情有点沉闷,似惆怅似酸涩。

    窗外,画舫里灯红酒绿轻歌曼舞,靡靡之音随风飘荡,却诉不尽离殇。

    恍然间,想起那女人清灵的笑声,还有她称他祸水时眉角飞扬,飘逸洒脱,似万里碧空中的流云。

    他喃喃自语:“王妃么?”

    十日后,一辆豪华马车驶进了西京的一所别院里,此院虽不大,但胜在雅致,一草一木一花一石都显示出主人不凡的品味。

    有一公子,负手立于庭院之中,蓝衫华光锦绣,他抬首微微仰天,身姿挺拔,背影说不出的好看。

    黑衣小厮立于其后,俯首恭敬:“公子,离箫姑娘正前往城郊的飞鸣寺。”

    彼时,莫离正行走在前往飞鸣寺的山间小路上,春风温柔吹拂,山花招摇,仰首碧空如洗。

    这天正是四月初一,莫离的生辰。双十年华,正是风华正茂的好时节。

    莫离哼着小调,眼里尽是春光明媚。她想去庙里上柱香,祈愿父兄安康。

    然,前方的树林里传来打斗声,莫离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她脚尖一点,飞身走在树尖。

    四个黑衣人,满脸肃杀之气,神情冰冷,刀刀狠绝,正击向一位身着青衫的男子。

    那男子背影如修竹,卓然而立,却已是浑身血迹。

    莫离立于梨花树上,拈过几片树叶袭向那些黑衣人,眨眼间,那树叶便如利刃插进黑衣人的手腕里,刀坠地。

    离箫拍了拍手,声如清铃:“今天碧空万里,流沙宫四大护法怎么如此煞风景。

    且你们四人围攻一人,不觉羞耻么?”

    那四人手腕鲜血长淌,心里暗叹,谁不知流沙宫四大护法在江湖上功夫也是上等的好,却在须臾之间被伤,想来这姑娘武功已达极致,这出手力道控制的恰好,多一分便挑断了手筋,可见没想要他们的命。

    其中一人抬首看向莫离:“姑娘为何非要从我流沙宫手中抢人。”

    莫离呵呵一笑,“能让四大护法全都出动,这位公子的命想来极值钱,我岂能袖手不管。佛曰,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们不是我的对手,还是速速离去吧。”

    那黑衣人见莫离把玩着手中的梨花,衣袂被风吹的猎猎作响,明净如水的眼眸里泛着清冽的幽光,漫不经心却有着颠倒众生的魔力,那白纱摇曳,周遭都成了布景,如此风华,当真绝代。

    脑海里一个念头闪过,他恍然大悟:“持箫清风伴,回眸胜月明。你就是医仙离箫。”

    女子呵呵一笑:“正是。”

    那黑衣人瞥向另外三大护法,见他们点了点头,便道:“罢了,今日就给姑娘一个面子,下次再见,决不手软。”

    莫离扬起头,轻轻一挥手,四粒药丸分别飞入那些黑衣人的嘴里:“代我向公子流沙道谢了,但离箫从不欠人情,刚才那药丸有助于你们提升内力。”

    那人行了一礼,坦荡说道:“公子曾说当今江湖能人辈出,侠医离箫虽为女子,却胜过万千男儿。嘱咐我等见了姑娘定要有礼相待,但流沙宫既然收了钱财,规矩不能破,我等会将今日因由一一禀告公子,一切由公子定夺。”

    莫离笑道:“烦请转告公子流沙,离箫期待一会。”

    四人抱拳:“还请好自为之。告辞。”
………………………………

天下仰望公子伦

    一时四周俱静,仿若什么都不曾发生。

    青衫男子缓缓转身,一抬头,便见蓝衣女子白纱覆面,裙裾翩飞,黑发如丝,一双美目顾盼流转间熠熠生辉。她立于白色的梨花间,如瑶池仙女临世,千种风情,让人见之忘俗。

    莫离抬眼看向青衫男子,那人面色苍白,虚汗淋漓,却仍美如冠玉,满身是血,明明狼狈至极,却偏生出一种出尘之意。

    两人目光相遇,心里皆是一颤。

    莫离心想,明明只是初识,可为何一触到那双澄明透彻的眼睛,却莫名的心痛,那目光似穿过了千年的雾霭,像纠缠着无尽的前尘往事,她迎着那目光,欢喜忧伤交替,复杂难辨。

    而那男子怔愣的望向莫离,顿生出一种恍然,此情此景甚是熟悉,像是百转千回的前世注定了此刻的重逢。自己那颗明明古井无波的心,此刻如惊涛拍岸,掀起了滔天波澜。

    两相眺望,莫离觉得,她仿佛一路披荆斩棘,跋涉了千年,只为求得这一刻的惊鸿一遇。

    而那男子见她墨玉般的黑眸里有三分温柔,三分心疼,两分迷茫,两分怅然,胸口一阵纠痛。这目光似是一道烙印,已被深深刻进了骨血里,只待机缘一到,便会卷土重来。

    两人相视无语,待归巢的鸟儿唱着清歌,才蓦然转醒,方知已是黄昏。

    莫离想,这世间的缘分,从来都在不经意间出人意料啊。

    她飞身而下,立于男子眼前,语气肯定:“你是公子伦,盛青伦。”

    盛青伦曾无数次回忆起他们的初遇,那惊鸿一瞥,犹似故人,从此一眼一生。

    而此时莫离见那青衫男子缓缓出声,他像是呢喃自语,嘴角噙着一丝温柔的笑意,轻轻唤着自己的名字:“你是离箫。”

    盛青伦的心里一阵悸动,一口血被吐出,身子缓缓倒下。

    莫离赶忙接住,担忧说道:“你受伤了。”

    男子嘴角溢着血,笑却如春风吹进心田:“别担心。”

    莫离抬眼,目光灼灼:“有我在,定让你无忧。”

    待说完,才惊觉这语气熟稔至极,过于亲昵。

    “好。”那男子轻声答道。

    莫离缓缓解开那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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