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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旖旎-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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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离盯着他:“你今天这是唱哪出呢?”
宁远将她手按在自己胸口,柔声一笑:“没看出来么?我这是在补偿。”
一只白鸽从敞开的窗里飞了进来,停在了莫离肩上。
宁远眼里隐有一缕光划过,他松开手,退后坐回椅上:“还不原谅我么?”
莫离懒懒道:“算了,下不为例。”
她从白鸽脚边解下竹筒,取出里边的信,一目十行,脸色忽然一变。
紫藤端着姜糖水进来,看见她有些发白的面色,赶忙道:“怎么了?不舒服?”
莫离就着碗,喝了几口,心口一暖,面色也恢复了正常。
她蓦然看向宁远道:“你姓宁,京都宁家可和你有几分干系?”
迎着那清静的明眸,宁远终是一笑:“我以为你不会问我的身份背景。”
他顿了顿道:“我非姓宁,宁远只是我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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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分满,合眼缘
宁远背窗而坐,暮色里,他端坐着身姿,莫离不说话,将目光移向敞开的窗。
窗外是一湖碧波,遥遥可见,灯火煌煌,夜已临。
紫藤静静看着宁远,眼前的男子一双眼眸深邃如夜,矜贵的眉宇里是无法掩饰的雍容。
察觉他的目光,宁远优雅地抿了口茶,紫藤道:“公子远的字可是宁静而致远这意思?”
“正是。”宁远挑了挑眉,问:“紫藤君的字是?”
“在下字紫藤,年少时自己取的字。”紫藤看了眼莫离,语气有几分怀缅道:“我这字无甚深意境。见笑了。”
宁远淡淡一笑,道:“紫藤君谦虚了。”
他也瞥向莫离,问:“我一直很好奇,你这女人性子里孤高倔强,任何事都喜欢亲历亲为。为何会喜欢紫藤花这种看似温柔的植物?”
紫藤也很好奇,道:“离离的品性倒是像我们江都琼花,高洁清雅。为何会钟爱紫藤花呢?”
莫离转过头,见二人望着自己,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她揉了揉眉心,认真道:“关于紫藤花,有一个动人的故事,不妨说与你们听听。传说有一个姑娘爱上了一位家境贫寒的男子,却遭到父母的强烈反对,可二人心意已决,一个非卿不娶,一个非君不嫁。最终相爱的两人双双跳崖殉情,后来,在他们殉情的悬崖边长出一棵树,那树上缠着一棵藤,这藤所开之花,紫中带蓝,灿若云霞,端看是美丽至极。这便是紫藤花,开花需绕树生长,独自不能存活,传说那棵树便是跳崖的男子,女子便化身为紫藤,为情而生,为爱而亡。想当初娘亲给我讲这故事时,我觉得有几分不可思议。要多深的情感,才能让一个人因另一人或生或死。”
她轻轻一笑,看着宁远怅然道:“娘亲早亡,而我渐渐长大。就像你说的,我这样的人,凡事喜欢亲历亲为,骨子里生不出依赖之心,要将自己的一颗心全然托付在另一人身上,我觉得这于我而言,根本做不到。我若爱一个人,定不会用自己来衬托他的威仪,我必与他旗鼓相当,绝不做他树下的小草,而是要长成一棵和他同等高度的树。紫藤花绕树而生,或许有人觉得懦弱,但我觉得,他必然是献出了自己全部的信任和真心,这种至情至性的勇气,我没有。我可以给予真心,但我还是喜欢靠自己生长,永远学不会全然倚靠他人。所以,我爱的人若背弃了我,我依然会好好活下去,我做不到无爱而亡。”
她顿了顿,又看向紫藤道:“这些年,我去过许多地方,喝过许多酒,见过许多人,可那么多人中,唯有紫藤你,让我看着你的眼睛便知道,你是那种孤注一掷为一人的男子。”
她眼里的光柔软而温暖,紫藤觉得好似有一股温泉水真从头淋下,暖地彻底,听她道:“你这样的男子,十成的痴心,住在你心里的女子真是天大的好运。”
莫离微笑道:“可是紫藤,若她不爱你,于你而言却是场无尽的劫难。我知道说这些无用,但我还是想劝告你,爱人只爱七分满,留下三分爱自己,给自己留一点余地。”
紫藤清泉般的眼里起起伏伏,他端着空碗怔怔了片刻:“离离,我没那么脆弱。若我追逐的那人最终不能相好与我,只要她幸福快乐,我会默默跟在她身后,只要我的目光所及之处能看见她,那么我便也是幸福地。我这一生,心里住进了一个人,若是要把她从我心里驱逐出去,那便如要了我的命,我是断断不会允许地。”
莫离无奈叹了口气,见他抬起头,望着自己的那双眼睛如此晶亮,好似天边银河被框进了这眼眸里。
紫藤将空碗往几案上轻搁,笑若春风道:“况且,路还没走到终点,谁也无法预料将来之事,说不准老天见我痴心,便会令我心想事成呢。我心上的那个人,值得我用十成的真心,少一分也不行。”
“天下男儿,如紫藤君这般情深至此的真是凤毛麟角。”宁远笑了声,眼眸微眯,似有锐利剑光从墨色深渊里破出,他向前倾了倾身,一手托起下巴:“远倒是好奇,何等女子能让你如此情不自禁。”
莫离点头道:“她若真有你说的那么好,必有过人之处,如此,能看见她好的也并非你一人,我一定帮你使劲,肥水不留外人田,此花必须落入咱家。”
紫藤笑着颔首,眸光异常清亮。
“女人,你近日给人做媒的情绪高涨啊,闲的没事做么?”宁远压制住心底的几缕不明情绪,凉凉道:“话说回来,你为何忽然提到京都宁家?”
莫离低垂下头,手心攥着的那张纸已被揉成一团,她的声音好似沾了这凉夜的几分清冷:“我以为你姓宁呢,宁家可是历代大儒之家,宁家子女,男子文采绝佳,女子殊色秀容,我对宁家一直很好奇。”
“离离说地是,宁家历来多俊杰,不说远地,就说这近几十年,先有宁老太傅被誉为大炎的泰斗,辅佐两朝帝王,门生不计其数,后有其女前太子妃静好,书画双绝,冠盖京华。可惜到了最年轻的这一代,好似黯淡了不少,不如先人那般耀目。”紫藤的表情有一半推崇,一半惋惜。
“那倒不一定。”白鸽依在莫离怀里,莫离一手温柔地抚摸着它的羽毛:“有一个人,你们不曾听说,这人是宁老太傅的嫡孙,叫宁宋。此人十岁之前,由老太傅亲自传授学问。十岁后,孤身一人上南华山,拜师学艺。听说这人近期学成归家,我肯定他必会大放异彩。”
紫藤惊讶道:“他的师父可是南华师尊,归一真人?”
“正是。”莫离点头道。
“南华师尊,清风老人,天机道长,这三老可是不朽的传奇,想拜他们为师可比登天还难。据我所知,天机道长收了公子伦和太子陆言为徒后,也不过只传授了他们两年,后来便云游天下,不问世事。清风老人更只有唐烟前辈一个徒弟。至于南华师尊,不是已闭关二十多年了么,怎么会收宁宋为徒呢?”紫藤面色疑惑。
“世间之事,总有缘法。”宁远忽而一笑道:“大抵这宁宋合了归一真人眼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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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乾坤,才绝艳
轩窗外,皓月初升,男子的笑在夜的轮廓中显得朦胧。
眼缘么?莫离心底一叹,那个寡言的少年,究竟因何原因远离京城繁华,孑然一身去追逐那清苦的求索道路。
女子莹白的指尖微微一滞,紫藤问:“莫非这宁宋想修道成仙?”
“他成不了仙。”莫离淡淡道。
宁远挑了挑眉,眸里有几许兴味,紫藤清泉如水的眸光中闪过几缕困惑。
“心在红尘。他最终还不是回到这浊世么。况且,宁家这一代,子嗣稀少,宁宋又是其中的佼佼者,宁老太傅怎会同意这唯一的嫡孙抛家弃族,修哪门子的道。”莫离若有所思的叹道。
“南华师尊闭关多年,你这女人如何知晓他收了宁宋为徒?”宁远容颜明净,夜色似都亮了亮,他问地坦然,和风春夜,整个人如碧树玉妆。
“我自然是知晓地。”莫离也不卖关子,浓密睫毛下那双墨玉眸子悄然一转,一霎那让人恍然觉得玉室生辉。
紫藤看着她,目光怔怔,宁远的眸光颤了颤。
“两年前,我在衡州,偶然遇见了天机道长。”
“你这女人好运气。”宁远讶异道:“你没请他给你批命?”
“呵呵,命运这东西,玄乎地很,还是不知晓地好。我自然不会请他批命。”莫离笑了笑:“但难得碰见一高人,还是绝世高人,我一时没忍住,就想找他切磋一下。”
“结果呢?谁输谁胜?”宁远也相当好奇。
“也不知道那头有没有让我,反正打了个平手。”
宁远眸光含着诧异:“天机道长这么好说话?你是如何让他愿意出手地?”
“他自然是不愿意地。”莫离回忆道:“他盯着我看了许久,让我报出生辰,说要给我批命。我就以此为条件,让他和我过几招。”
“你这女人,身在福中不知福。多少人想让天机道长批命,却没有那机缘。你倒好,人家稀罕地,你却视如草芥。”宁远眸色凝了凝:“能让天机道长主动给你批命,你的命格怕是不同常人吧。”
“大概是吧。我报了生辰,那老头也确定不了,批不出个所以然,于是硬拉着我去南华山,说要和南华师尊合力给我断出个结果来。”
女子声音一顿,玉眸转动时流光逼人,此时却乌沉若羽,生出几分寒凉,但也只有那么一瞬,快的转眼即逝,绝美精致地朱颜如先前一样,懒散中带着优雅,唇瓣牵动:“后来么,反正闲着无事,我就和他上了南华山。”
宁远没有错过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幽寒,静若明渊般地眸子不动声色地落在莫离脸上,轻笑道:“据说南华师尊和天机道长亦敌亦友,这二人斗法几十年都没分个胜负,彼此惺惺相惜又互相看不顺眼。恐怕这还是他二人有生之年的第一次合作,你这女人功劳不小呢。”
莫离也不谦虚:“那倒是。南华山虽被称为仙山,但山高路远,虽景色绝佳,可净是些无聊的道士,我本来也是不愿去地。可那老头说,我若去了,他定会有办法让南华师尊也和我过几招。我勉为其难,还是和他去了。”
紫藤微笑这,眸若春风:“离离可有欣赏到南华山的雾松云海?”
莫离点点头:“不身临其境,永不会知它的壮观和美妙。”
“上了山,然后呢?”宁远追问道。
“那南华师尊住在巫云峰,好多年不曾下过山呢。巫云峰是南华山最高的一座山峰,怪石横斜,根本就没有路。四周还布着让人九死一生的阵法,若不是我轻功好,又有天机那老头破阵引路,上去怕是没那么容易。如此一想,当年宁宋不过一十岁少年,他能上去,可见此人多么坚韧,多么有恒心。”莫离的语气含着明显的赞扬。
“他能闯过九幽阵,说明此人也是极有智慧地。”宁远亦是点了头,肯定道:“当年肯定受了极大的苦,那九幽阵即便闯了出来,命也只剩四分之一,恐怕那宁宋在床上休养了好些年。”
“三年。”莫离抬起头:“他躺了整整三年。”
宁远深黑的眼眸里涌出一股厚重的悲凉,一层层卷近,似要将人淹没。察觉到莫离正看着他,那层厚重如退潮的海水,又倒回到无尽的深渊里。他转而微微一笑,他开口,声音温醇:“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他这一回去,恐怕帝都都要震那么几日。”
紫藤赞同道:“宁家,果然还是那个宁家啊。”
“宁家再强大,亦敌不过千年世家,莫家。这第一世家,比大炎的历史还长,莫家一出手,半个天下都要摇一摇。与之相比,宁家又算什么呢?”宁远的声音在沉静的夜里那么清,莫离的心却重重一沉。
宁远低低一笑:“卧榻之处岂容他人酣睡,这千年世家,怕是要危险呢。”
莫离垂眼,心头一震,掩饰住眸中的惊惧,声音平静:“莫家历代忠良,虽显贵,却没有不诚之心,忠于君王,忠于国家,这危险何来?”
“一个家族的威望重过于皇权,你说危险何来?”宁远薄唇上的笑意瑟瑟如冬夜里漂浮的灯花,令莫离心头一寒。
一刹那,她忽然明白了,他的爹爹之所以不问朝政,除了娘亲离世他深受打击,还有一半原因,恐怕正是猜到了几成帝王心思。
皇权,果然凉薄到无情。
莫离抚摸白鸽的手顿时冰凉,那白鸽挣了挣,不安的抬头看她。
莫离回神,将那白鸽置于几上,伸手捻起一块点心,碾碎成末,洒在白鸽脚边。
几上的小渊,望着几人,神情出奇的安静。
紫藤温润的声音令莫离冷了的心微微一暖,凝视着宁远的眼,柔声道:“莫家公子杭是太子的知己好友,太子为人磊落,心胸广大,不见得会对莫家怎样。”
宁远低低一声嗤笑,莫离眉头微蹙。
“公子杭胸藏乾坤,惊才绝艳,乃是当世奇才。这么一个人物,出身高贵,却坚决不入仕,反而心泛湖海。这又是为何?难道不正是避嫌么?”
宁远的话令紫藤喉咙一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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庙堂远,旧情事
那声低笑,隐约有几分晦暗,深重地一如沉寂的夜。莫离霍然抬头盯着宁远的眼,似要从那深不见底的墨渊里窥探出,起起伏伏的隐秘。
宁远也学着方才她的动作,优雅至极地揉碎一块点心,洒在小渊脚边,边洒边道:“你这可怜的小东西,要失宠啰。”说着,有意无意地朝几上的白鸽扫了一眼。
这会儿莫离满脑子思绪纷纷,没理他的话,宁远抬眸,见女子定定望着他,又好像不是望着他,那眼神苍茫又遥远,似要穿过寂寥暗沉的天幕,看到她所在意的人。
紫藤顺着莫离的目光望去,那是东方,他心里一叹,正是皇朝的方向,那里有高高在上的帝王,有诡异跌宕的朝堂,外表富丽堂皇,内里却暗不见光,尽管那地方最早看见太阳,可炽热的阳光却驱不散皇权下沉重的阴影。
宁远突然伸手在莫离眼前晃了晃,手指修长,指甲修剪地整整齐齐,虽是男子手,可是不可否认这手很漂亮,优雅中充满力量。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听见我说公子杭,莫不是你又有了兴趣?虽然公子杭英俊难言,可人家有了意中人,你最好别肖想。”
莫离收回了目光,白他一眼,终是回了神,那千里之外的都城里,木槿花开的丞相府,是否真成了风中飘摇的烛火,她不愿意相信。毕竟,她有那么一位卓尔不凡的父亲,还有一位聪明绝顶的哥哥,她相信,他们不会让皇城墙根下的幽火,蔓延成相府上空的阴霾。
想到此,她缓缓吁出一口气,那双眸子此刻迷迷蒙蒙,似是万里江山蒙了层飘渺的轻纱。
“我是在想公子杭,这么一位风光霁月的男子,要不是他姓莫,我自然也会去见一见地。真是可惜呀。”
话题一轻,连桌上的小渊也终于懒懒地俯下高贵头颅,开始往几上啄。
莫离朝榻上一靠,半侧身躺着,青丝如瀑,泻了一地,懒洋洋道:“庙堂太高,离我们太远,无论是莫家,还是宁家,都用不着我们操心。自古富贵险中求,危险和机遇就如一对孪生兄弟,同时并存,聪明的人总是懂得如何化险为夷。公子杭是聪明人,宁宋也是,我们就好好睁着眼,且看这二位将来如何踏浪而行,成就一生锦绣。”
紫藤眼中浮出一缕柔软:“那些朝堂之事,我们不谈也罢,总之与我们毫不相干。不过,我知道关于宁家和莫家的一些轶闻,离离,想不想听听?”
莫离眨了眨眼:“说来听听。”
紫藤唇边笑意清浅却温暖:“二十多年前,若说唐烟为第一奇女,那么,宁家女子静好无疑为第一闺秀。这第一闺秀最初钟情的人不是太子长廷,而是少年丞相莫问。。。。。。。”
“紫藤君如何知晓地如此清楚?”宁远幽幽问。
“我的小叔叔云玄,爱了唐烟二十多年,至今仍是独身。恐怕连唐烟都不知晓,有这么一位男子,默默跟在她身后,为她画了数以万张的画像。他比莫问更早遇见她,自是见证了他们从相识到互许终生这段路的所有过程。这过程中,不可忽略的人除了仰慕唐烟的那些男子,还有就是这位宁家小姐。”
紫藤娓娓道来:“其实宁家小姐会嫁莫问,这是宁莫两家心照不宣的事实。当年的帝都,莫家儿郎的风头甚至压过了那几位皇子,宁静好钟情于他,并不令人意外。可是,你爹遇见了唐烟,从此天下女子不过尔尔,他甚至愿意为了唐烟放弃整个家族。。。。。。”
“等等。。。。。。”莫离打断道:“根据你所说,若没有唐烟,我爹会娶宁静好?”
“大抵是吧。”紫藤点点头:“毕竟在当年洛城人眼中,他们郎才女貌,最为般配。”
莫离身子僵了僵:“照你这么说,唐烟,她破坏了宁家小姐的姻缘。”
宁远眸光动了动,紫藤道:“也不能这么说。毕竟莫问对宁静好并无男女之情,只不过是父母的一厢情愿而已。何况他二人并没有定亲。这事没有谁对谁错,不过是造化弄人而已。”
宁远问:“宁家小姐就这么放弃呢?”
紫藤摇摇头:“宁家小姐当然不甘心。她带着丫鬟离家去找唐烟,想看看自己究竟败在何处,路上遇见匪徒,恰被唐烟给救了。可见一切都是天意。宁小姐化名洛宁跟在唐烟身边,日日相处,二人竟生出了友情。”
“洛宁?”莫离冷笑:“洛宁,不就是洛城宁家这意思么。这般蓄意接近,又不已真名相告,我倒是想知道这友情有几分真,几分假。”
“不可否认,当初宁小姐的接近,是有那么几分小心机地。不过后来,她也诚心与唐烟道了歉。唐烟生性宽和,也并没有与她计较,反而很欣赏她的才华。”紫藤继续道:“真正让宁静好死心的是发生在盘龙山的那件事,唐烟坠崖,莫问也跟着跳了下去。后来,宁小姐移情于太子长廷,成了太子妃,不得不说,这也是一对恩爱夫妻。只可惜,情深难寿。”
宁远也点头道:“据说太子妃静好,抱子**,相当惨烈。”
“抱子**?”莫离低声问:“你们信么?”
“难道还有什么隐情?”宁远深暗的瞳孔里掠过一丝寒芒。
“有没有隐情我不知道。”莫离顿了顿:“只是天下慈母心,哪个母亲舍得自家孩子受苦。我想不通,为何太子妃会抱着刚出生的婴儿一起赴死,那毕竟是太子长廷的唯一血脉。。。。。。”
“或许她想着一家人死了地下团聚,总好过孩子孤孤单单一人在世间受苦。何况父母都不在了,那个孩子身于皇家,又如何平安长大?”宁远嘲讽一笑:“还有,那天是两个孩子同日出生,觉慧大师更预言说是明君降世。若那个孩子还在,你说太子陆言与他,究竟谁才是天命所归呢?”
………………………………
凤羽箭,现寒芒
一时,屋内静了静。
莫离想起娘亲在世时,总会在每年七月半,面朝东宫方向烧纸钱,完了还用亲手酿的酒浇在那余灰上,哀叹:“静好,我今年又酿了一种新口味的酒,你在那边也尝尝。。。。。。”
每当此时,爹爹总会揽着娘亲的肩,将她拉进怀里,安慰道:“你也别再伤怀,静好在下面与长廷团聚,和和美美,她宁死也不愿分离,这是她的心愿。。。。。。”
娘亲望着那一堆灰烬,神伤道:“你说地我都明白,我只是遗憾,她为什么不再等一等,等我们回京,见上最后一面,她曾说过,将来我们各有子女,便定要当亲家。她为什么不等一等,将那孩子托付于我,我定护孩子平安长大。她为何那么狠心决绝,孩子才刚出生,她却带他赴死。。。。。。”
爹爹也唏嘘无言:“。。。。。。”
从年幼,莫离便知道,太子妃静好是娘亲眼中的那一道哀伤。若没有五岁那年的皇家宫宴,莫离也会为那个逝去的婴孩惋惜,毕竟,他差一点就成了小阿离的未婚夫,虽从未谋面,虽莫离生时,他已然亡故,可每年鬼节,莫离总会为他多烧一点纸钱,边烧边嘱托:“下次投胎,定要寻个好人家,定要平安长大,别再早死。。。。。。”
可偏偏,她听到了一个惊天秘密,那个孩子被太子妃调换,如今还活着,虽然不晓得在哪个角落。从那后,莫离再没为他烧过纸钱,也将皇帝寝殿那听来的话深深埋在了心底,连爹爹娘亲都不曾透露一二。
想到此,那一汪秋水中升起柔和的暖色,莫离身子松了松,朝屋内二人笑道:“若那孩子还在,我倒希望他不在乎什么天命所归,好好活着,别被什么天命束缚。”
女子的神情很微妙,说话的口气含着祝福,倾城容颜上笑意轻浅,手枕在头下望着屋顶,好似那屋顶浓缩着人间最斑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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