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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旖旎-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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斓的美景。

    这一刹,宁远心神一荡,墨渊下千里冰封的寒凉微微一软,仿佛冰原尽头迎春花正迎风招展,太阳的光影第一次投向了万年雪飘中的冷然,春的气息,近了。

    他微微俯身,下颔优美,弧度美妙,漆黑深邃的瞳孔离映着莫离的身影,低笑,声音异常柔和:“若我是那个孩子,不仅要好好活着,还要活成人上人,不仅要重拾父辈旧日荣耀,还要让那荣耀光现九天。”

    男子神色漫不经心,可莫离听在耳里,却是振聋发聩,她似乎可以遥见,万人中央,有一男子,身姿颀长,他抬头远望,万千风华,矜贵绝伦。

    她轻轻抬眸,眼前深黑的眸里映照着一汪秋水,似森然的命运中纠缠着一抹旖旎的光,莫离不禁双手拢在胸前,一时不知如何应对那含着暖意的冰凉。

    忽然,一抹银光来自苍穹,穿过敞开的窗,夹裹着凌厉无匹的寒意从宁远身后奔射而来。

    莫离一把抓住宁远胸口衣襟,宁远向前一跌,脸正好埋在莫离的颈窝里,莫离朝榻下麻利一滚,那银光“嗖”的一声,刺在了软塌上。

    与此同时,几上的小渊如出鞘的名剑,倏然振翅,冲飞出去。

    莫离携着宁远落地顺势一滚,一腿蹬在几上,几案瞬间被推远。

    女子的体香含着浅淡的药香就在鼻尖,怀中的身子异常柔软,完美的腰线又似韧性十足,宁远将头深深埋在女子颈脖,狠狠地吸了口气。

    “祸水,你今日反应慢了。”莫离从他身上撑了起来,几步蹿到窗前。

    窗外,烟波浩淼的碧湖上,几只画舫正悠悠穿梭,优美的小曲正从歌女口中清灵吐出。

    莫离眯了眯眼,眸光凉凉地沿着湖扫视了一圈。终于,她将视线集中于一点,那里,湖的另一头,几颗粗大的老树枝繁叶茂,树的上空小渊正来回飞绕。

    那层层枝叶后,有人立于枝头,手里握着一把弓。二人隔着霭霭的夜色两两相望,莫离心头一惊,那是一个女子,这么远的射程,若自己不躲不移,那一箭,必将刺于两眉正中。可她似乎不曾得罪何人,更没有什么天大的仇恨,但这一箭的气势,分明是想置她于死地。莫离的眸光顿时一冷。

    屋内宁远不慌不忙起身,手里还攥着一枚点心,心想着,这女人就比他快了那么一点。

    不过他也没有反驳,将点心朝几上一扔,走到软榻前,两指夹起那只箭:“以银为镞,白羽作箭羽,能射三百步外,啧啧,女人,这可是凤羽箭,对方来头倒不小哦,你得罪谁呢?”

    那头紫藤还怔怔没回过神,便听女子冷冷道:“我也想知道,究竟是谁有这胆子。”

    宁远移步过来,玩味一笑:“要帮忙么?”

    “用不着。”莫离越窗而出,踏波而行,直朝湖的另一头掠去。

    女子凌波微步,青丝散在风里,身子轻盈地如一抹轻烟,画舫内有人发出一声惊呼,众人齐齐将头探出船外。

    月亮悬在天边,宁远望着那御风而行,似乎正奔月而去的女子,笑地意味深长:“这西京越来越有看头呢。”

    他的身边,那只白鸽静静停在窗棂上,从容淡定的模样一如它的主人。

    而屋内,终于回过神的紫藤,目光定定落在软塌的一只角边,那里躺着揉成一团的纸卷。

    半晌,他伸手拾起,又顿了顿,终于缓缓展开,那字迹笔走龙蛇,行云流水,又透着洒脱大气,收笔却沉稳内敛。

    紫藤的眸光扫过内容,温和的脸霎时青白。

    “吾妹,有一故人,上门求娶,为兄甚满意。此故人,真才实学,家风良好,想你幼时,费尽心机,才与此人有三句之缘。另父已年老,盼回归。”

    紫藤紧紧攥住那张纸,呼了好几个气,片刻后,将他拢进袖子里。

    宁远似忽然想起什么,回过头,深黑的眸光在软塌周围扫了扫,须臾,看向紫藤,语气闲适:“你的小叔,云玄,便是聚宝阁的主人,百晓生。”

    。。。。。。。。。。。。

    故事要准备开虐啰,啦啦啦啦啦
………………………………

劫后生,心头光

    紫藤一怔,抬眸。

    男子倚窗而立,清俊的容颜如空山幽兰,优雅清美,唇边一抹似笑非笑,深不见底的黑眸泛着几缕兴味,那是一副胜券在握的笃定。

    来不及收起眼中的惊诧,紫藤又听宁远道:“六年前,聚宝阁,你是那个提灯的少年。”

    紫藤眸中的惊异更深:“原来当年闯阁的便是公子远。”那夜他的所有目光都给了惊鸿一瞥的女子,更是忘了破窗而出的还有一位少年。

    “十年前,江都云家大火,你是唯一的一条漏网之鱼。”宁远深黑的眸子抬了抬:“紫藤君,云家长孙,你想不想报仇?”

    宁远语不惊人死不休,紫藤被震得一脸死白。

    “报仇?”紫藤紧紧闭着眼,身子禁不住颤抖。

    “你不会真以为当年那场大火只是争风吃醋的一场意外?”宁远挑了挑眉:“若你如此想,那么江都云家,也不过尔尔。”

    紫藤霍然睁开眼,盯着宁远:“不是意外?那公子远告诉我,真相是什么?”

    宁远颇有深意道:“江都云家几百口人,一把大火,硬是一个都没跑出,你不觉得蹊跷么?”

    紫藤隐在袖里的手,紧紧握成拳。

    宁远看他一眼,不急不缓道:“世人皆知,云家那把大火乃是你娘因你爹纳妾,由爱生恨,拼了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确实,你娘的丫鬟买了蒙汗药,而所有的家丁死前都中了药,所以半夜大火起时,没有呼叫,没有大喊,没有争相逃命。所以官府的定案上,你娘成了云家几百人命的凶手,她已身死,死无对证。你娘性情刚烈,因爱生恨,或许是真的,但她会拉上云家全府赴死,做为她的儿子,你相信么?”

    不信,当然不信,从来就不信。紫藤胸口一紧,好似又回到了十年前,那夜,他半夜忽然醒来,见自己置身于一片火海,浓烟熏得他睁不开眼,他拼了命地往外爬,可浑身却绵软无力,当屋顶的梁柱砸下来时,他蓦然想起一个小小少女的脸,他死死握着手心的长命锁,直直看向门外,看向苍天,心里发誓:若有来生,来生万水千山,我一定去找你。

    等他醒来时,已在聚宝阁,那是四月初十,已然错过和那个小小少女的约定日期,彼时他不知,连天打击接踵而至,等候他的是,云家人全部丧身火海的消息,那时的他,劫后余生,却心如死灰。

    后来,官府定案,他只觉得人生一场荒芜,那时他躺在床上,脖子已下,全身烧伤,整日浑浑噩噩,哪有精力去探知真相。但他娘是凶手,他却从来不肯信的。

    再以后,那场大火成了一场禁忌,他的小叔叔云玄不许提,他也强迫自己不去想。

    可今时今日,这人深黑的眸里射出犀利的光,将他为往事覆上的轻纱斩地支离破碎。他心中一哀,问道:“那公子远说说,云家向来乐善好施,不曾结什么深仇大怨,主谋究竟是谁?”

    宁远别开脸,转过身,背向他,面向窗,声音低却重。

    “我只问你,你想报仇么?”

    他身后,紫藤一脸懵懂,却肯定道:“想。可人死不能复身,我更想真相大白。”

    “人若想得到一些东西,于是注定要失去一些东西。你的仇人非常强大,依你今日之力,实难企及。若我为你复仇,你得放弃你最珍贵的东西,你,愿不愿意?”

    宁远面朝远方,声音淡淡,深眸里幽光漂浮,波面上,画舫中,有人饮酒,有人弹琴,还有人伸出头,远处,莫离凌波而过,水微漾。

    紫藤君,你会如何选呢?一面是父母之仇,不共戴天,一面是情之所至,心头挚爱,你将舍弃哪一样?

    想到此,宁远唇角微勾,相似的境况,前些时日他也经历过,这会儿他心底真的好奇,字为紫藤的云家长孙,因情而生,这两难之间,他究竟何去何从。

    “不愿意。”清泉一般的声音,没有丝毫犹豫的在身后响起。

    宁远唇角一僵,猛然回过头,眼前的男子眸清如一沟溪水,此刻他的眼中再寻不见丁点仓惶,他温和而笑,眸里的光亮如银河里最亮的星子,执拗又坚定。

    不愿意?宁远忽然想笑,关于紫藤君的决择,他能猜出一二,只是他没料到紫藤会答地如此迅速,好像这般结果是理所当然,他深深盯着紫藤的眼睛,男子目光坦然,好似那选择于他从来就不是问题,所以他从不曾为此挣扎,徘徊,抑或妥协。

    “呵呵。。。。。。”宁远真笑出了声,那笑最后变成一抹薄凉:“云家真出了个好子孙,父母之愁,灭族之恨,你竟能全然放弃,真是孝顺。。。。。。”

    宁远如此嘲讽,仿佛真是为冤死的人命鸣不平,可他心底明白,他有那么点不甘心。不甘心这人知道了仇恨,可那双眸子仍然干净如许。不甘心他不被仇恨所恼,依然执着与本心。不甘心自己那会作决择时,心底升起的那份苦涩与痛心。

    “今日之前,我不知有深仇大恨。云家长孙已死于那场大火,活下来的紫藤君心头唯一的执念,便是找到那个曾经有约的女孩,期望执手一生。这是我劫后余生的唯一所求,任何人,任何事,与之相比都无足轻重。”

    紫藤的口气相当坚定:“我亦知晓,父母之仇,不报为不孝。我会为此,竭尽所能。那个与我相约的少女,是我这十年来的唯一光亮,弥足珍贵,无法交换。我想,父母若在天有灵,定知晓我若失了这道光,便会堕入黑暗,如临深渊,与其日日夜夜执着于仇恨,他们更希望我守护把握好这道光。所以公子远,我不会因任何人任何事,丢失我的心头光。”

    这声音声声入耳,金石子掷地,重重击在宁远心上,他顿时哑口无言。

    恰在此时,月入云中,沉黑的天际忽然响起一道嘶鸣。那是,小渊遇敌的声音。

    宁远回身,紫藤奔向窗口,二人齐齐朝天边望去。
………………………………

云家败,秋家兴

    夜空如用了最浓稠的墨,晕染地浑沌深沉。

    除了黑还是黑,紫藤只看见水面上飘摇的灯火,如浪打浮萍,脆弱危险,他心头一揪,焦急地寻找莫离身影。

    宁远的深眸却刹那一缩,他武功本就高深,目力自然极好,那里,湖的尽头,有人跃上树枝顶端,张弓拉箭,箭头的方向正是盘旋空中的小渊。

    宁远飘出窗,紫藤忙喊道:“公子远,我的事,还请不要让离离知晓。。。。。。”

    宁远回过头,淡淡一笑,眼里却没有笑意:“远是多管闲事的人么?”

    紫藤神情微松,看着男子颀长的身姿从画舫顶上飘过,惊鸿照影,如月中仙人,半晌,他低头看向自己的一双手,这双手不会舞刀弄剑,右手指间有一层薄茧,那是常年握笔留下的痕迹,清澈的眼中浮起淡淡的失落,自己一介书生,即便上前也帮不上忙,所以他只能用目光追随在女子身后,期待她一个静静的回眸。

    血海深仇,他不是不想报,但这些都没有她重要。没有人知晓,当他一觉醒来,却发现这世间他竟孤身一人,他后悔没有在那场大火中死去。那些空蒙浑沌的日子,他活地如行尸走肉,他的叔叔云玄成天闭门作画,和他并不亲近,毕竟在那之前,他们从未见过。那时他不知道自己活着的意义,直到有天无意瞧见叔叔的画,所有的画中皆是同一女子,执剑地,微笑地,蹙眉地。。。。。。不同的表情,却都风华绝世,容颜倾城。直到看向画中女子的眼睛,目横秋水,眸如墨玉。那一刹他浑沌的天地终于泻进一道天光,他记得这双眼睛,那个小小少女,绝代容光的脸上,微笑着地正是这样的眼睛。

    那一刻,他濒死的灵魂终于活了过来,他记起大火烧身时自己心头蹦出的愿望,来世,万水千山,我一定去找你。

    幸好,今生未尽,沧海茫茫,我已然走到你身边。

    这头,紫衣男子仰首远望,苍茫夜色遮不住他眼里跳动的星光。

    那头,立于树梢的黑衣女子,素手拉弓,凤羽箭银白的光芒划亮了晦暗的夜空。

    “不要。。。。。。”那一瞬,小渊在深黑的高空静静将莫离凝望,它突然振翅,迎着那道白光,朝着白光源头俯冲下去。

    对待敌人,苍鹰之王,选择迎难而上。

    莫离明白,小渊的目的是去啄射箭人的眼睛。

    凤羽箭似一把尖刀,劈地风声呼呼作响,它离小渊越来越近。

    一道金光从莫离莹白的指尖射出,叮地一声击在银色箭镞上,凤羽箭微微偏了方向。同时,宁远一掌拍向水面,击起一股水柱,只见那水柱在他两掌间凝成一根冰凌,紧随莫离金针,铮铮击打在箭身,凤羽箭一断为二。

    那箭虽断,可箭头那端仍疾驰如风,小渊与它檫肩而过,一根灰羽缓缓飘落。

    射箭的人再次取箭对准小渊,小渊毫不畏惧直冲过去。

    “小渊,回来。”莫离见那人一击不成,还准备出手,袖中的金针直朝那人面门夺命而去。

    紧急关头,那人也不恋战,收起弓箭,从树梢跳了下去,她一身黑衣,隐在漆黑的深巷飞跑,小渊盘在枝头,气愤地嘶叫。

    莫离吹了声口哨,小渊乖乖飞了过来,立在她的肩上。

    女子立在树梢,秀美清绝的眉间凝了一股冷然,她的身旁,一袭锦衣的宁远挑了挑眉:“追过去?”

    莫离将小渊塞进他怀里:“照顾好它。”

    女子轻盈的身姿掠过重重屋檐,沿着巷里黑影,朝向城外追了出去。

    宁远指尖夹着一根金针,凑近鼻端嗅了嗅,毫无味道,他借着不远处画舫里亮出的萤火之光仔细瞧了瞧,金针尖端隐隐泛着蓝光。

    “千里香。。。。。。”男子唇角一弯,伸手捊了捊小渊的毛,喃喃道:“我就说这女人怎么一点也不着急,原来用了千里香。。。。。。”

    小渊伸出脖子,滴溜溜的眼珠直直看着男子指尖。

    “你这小东西,真是有勇无谋呢,那箭射来,你就不懂避开么,不过,我也倒很欣赏你这孤勇。”

    小渊转过头,看向城外,宁远拍了拍小渊脑袋:“放心,千里香一出,那人逃不掉。那女人亲自跟过去,看来真生气了呢。”

    小渊似很不满宁远放在自个儿头上的手,歪着脑袋啄了啄。

    宁远捏住它脖子一提:“那女人让我照顾你,看来是同意你跟着我了。小东西,你得学会讨好我这个新主人。。。。。。”

    宁远抱着小渊,足尖轻点,转眼便消失在霭霭夜色中。

    碧湖中央的画舫里,红袍男子静立在窗口,凤目凝向树梢,方才那二人踏水无痕,几乎同时出手,显然默契非常。那男子玉树临风,一个侧面,仿佛如烟春色,灿烂夏花,秋日长空,隆冬清雪,都敌不过他唇角微勾的似笑非笑。而那女子,终不再面覆白纱,任那倾尽天下河山的绝色容光曝露于世。那二人比肩而立,好似明珠生光,照亮长夜。

    陆言在他身后开口:“人都走远了,还看什么呢?”

    “那男子,我们先前见过。”楚恒想起那日那人回头,隔着重重枝叶,那眼底的深渊黑不见底。

    “嗯。”陆言若有所思道:“那就是传说中的公子远吧,果然是个人物。”

    楚恒蹙眉:“这公子远,这些年声名鹊起,却没人知晓他师承何处,听说他功夫出神入化,方才你也看见了,须臾间便凝水成冰。我们要不要查查他的身家背景?说不定能让他为你所用。”

    “你当我没查过么?”陆言琥珀色瞳仁里凝向宁远消失的方向:“没有任何蛛丝马迹,他的突然现身是六年前,请离箫给江南首富的女儿治病。”

    “那你没有查查秋家?”楚恒思索了一会儿:“我记得以前江南首富是云家。十年前一场大火将云家烧了个精光。现在回想起来,这事倒有些蹊跷。”

    “云家五百年家业,却被一场火,付之一炬。云家之后,秋家异军突起。我当然派人查过,不知是秋家隐藏的好,还是本身就没问题,总之,派出去的人没有发现任何端倪。”陆言顿了顿:“这秋家原来只做些米粮生意,云家败后,秋家便将生意全面扩展,刚好顶了云家的缺。”

    “那这公子远和秋家。。。。。。”

    “据说公子远少年时偶然救了落水的秋家女儿,后来每年也会去小住几日。至于他的真实身份,秋家人也说不清。”想到什么,陆言神秘一笑:“或许我们可以从离箫下手,毕竟他二人江湖纠缠多年,所知道的应当比别人深些。”

    “这怕是不妥。。。。。。”楚恒反对道:“离箫若知你这样打算,必定不高兴。”

    “所以这事由你去办。”陆言笑地有几分不怀好意:“毕竟离箫和那丫头一样,好像,挺喜欢你。”
………………………………

美人面,妖娆脸

    挺喜欢你。。。。。。

    楚恒面颊一热,轻喝道:“别胡说。”顿了顿,他看向陆言:“这话有损女子闺誉。”

    “闺誉?”陆言满不在乎一笑:“你这是瞎操心。江湖女子,不拘小节,谁在意这无聊的东西?”

    “江湖女子虽比闺阁姑娘少了拘束,行事潇洒了些,但终究还是女儿家。女儿家,清白名声很重要,她虽不在乎,可我等却不能令她染了污名。”

    见楚恒反驳,陆言默了默道:“阿恒你果真比我体贴周到,难怪那丫头。。。。。。”

    陆言忽然住了声,楚恒将目光从他脸上移开,岔开了话题:“刚说到秋家,你说公子远最初的现身是请离箫给秋水依治病?”

    陆言点了头:“正是。当初秋水依痴恋灵隐寺住持,求而不得,便服了醉朝夕。离箫治好了她,令她忘了那段记忆,后来她便嫁了人。”

    三言两语,便将本是凄美的一段情事述了清,不见丝毫旖旎。

    典型的陆言风格。

    楚恒不禁轻笑,陆言挑眉:“怎么?”

    楚恒摇了摇头:“若是让燕怀来说这事,定会生动有趣地说上一个时辰。”

    陆言不屑地冷哼一声:“小情小爱,爷没兴趣。当初听探子说起此事,爷好奇地是灵隐寺住持,年纪轻轻,佛法高深,这么一个人,居然会动情。你可知道他是谁?”

    “谁?”楚恒冥思苦想了会道:“莫非你我熟识?这么些年我在边关,对江南关注倒少了些。”

    “熟识说不上,但你一定听闻过。”

    夜风入了画舫,月色镀了华衣,男子唇角微扬:“觉慧大师亲传弟子,法号能忍。”

    “能忍?”楚恒惊呼:“他不是在护国寺么?”

    对于能忍,楚恒最初的印象来自于莫离,他记得彼时阿离兴致勃勃地说,能忍是她见过最好看的和尚。

    景初八年,他和阿离是护国寺的常客,每日佛前五百次叩首,大多时候,为他们敲钟的便是法号能忍的少年。楚恒记得,那时护国寺的高僧们皆对能忍赞不绝口,说他智慧非常,悟性极高,假以时日,必成一代圣僧。

    “十年前他就离开护国寺了。”陆言的话打断了楚恒的思绪:“爷之所以对他好奇,是因为觉慧大师圆寂时,只有他在身边。据说觉慧大师临终前留了遗言,父皇召见过能忍,能忍三缄其口,最后只告诉父皇,说爷此生有个情劫。。。。。。”

    “那时能忍不过八岁,他应该不会撒谎。”楚恒深思道。

    “爷没怀疑他说谎。”陆言许久无话,半晌,琥珀色眸光里现出几许光亮:“爷只是好奇,那遗言究竟说了些什么,说爷有情劫,这恐怕只是那遗言的一小部分。”

    楚恒问:“你打算如何?逼供还是套话?”

    “逼供是不成的。”陆言倏然起身,走到窗前,此时,遮没月色的那片云已飘然远去,他的口气颇为无奈:“这能忍的性子真和法号一样,无论爷怎么套话,他始终忍住不说。大抵是被爷折腾烦了,才躲去江南了吧。”

    陆言自知自己年少时颇为张狂,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甚至有几分纨绔。

    楚恒先是低笑,后忍不住开始大笑,陆言转头瞪他一眼。

    笑了会儿,楚恒突然问:“那秋水依嫁了何人?”

    “嫁的也是江南大户,乔家。”陆言转了转眼珠,眸光飘向东南边:“这可有意思了,乔家的当家夫人姓顾。”

    姓顾?

    楚恒蹙眉:“和这西京城的顾家有关系?”

    陆言的眉间凝结了一道复杂的沟壑:“乔家的当家夫人是已故顾家家主的亲妹妹。若秋家是江南首富,那么顾家便是西北之首,这两家若是联合,占了大炎商贸的七八成,深想一下,爷顿觉心惊呢。”

    这秋顾两家一南一北,看似不相干,偏偏一个乔家成了勾连两者间的一条细丝,只是不晓得,这条细丝是否牢靠,是一砍就断,还是硬如玄铁坚不可摧?

    陆言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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