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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旖旎-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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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离施施然坐下,翘首道:“白日之事你都瞧见了?”

    “箫箫是怎么发现地呢?”流沙坐到她对面:“你今日是故意挡在陆言前头?”

    莫离诧异看他一眼:“你识得陆言?”

    “太子殿下虽尊贵,但我流沙宫也不凡,大炎的皇子贵臣,我总要了解一番,免得碰了逆鳞。”

    “这也正是我好奇地,流沙宫虽为杀手组织,但所杀之人一向来自于江湖,和朝廷没多大干系,为何先前你会接了杀公子伦那单?”莫离端坐,凝眸看着流沙。

    “这个么。”流沙顿了顿:“当初问天阁要公子伦的命,我也很好奇,公子伦到底有多大本事,于是顺便就接了。”

    莫离眸光动了动,她才不相信那只是顺便,但是对方也没有义务给自己交代清楚前因后果。

    想到此,她也不再纠缠:“我今日来,就是想知会你一声,陆言虽然白日被我挡住了,但回头想起定会再来查看,你还是早做安排。”

    她抬首绕着室内看了一圈:“这只是你流沙宫的一个分舵吧。一个分舵便如此,想想,流沙宫应当捞了不少钱呢。”

    流沙食指在几上敲了瞧,有侍女捧茶而来,莲步姗姗,近了身,规矩地将茶置于莫离身前,眸子低垂,静静退了出去。从始至终,都没敢抬眸将屋内二人打量。

    莫离抿了口,是蜀中茉莉,于是若有所思地看了流沙一眼。

    流沙道:“毋须担心,我已经做了安排,明日此地一物不留。”

    莫离看着袅袅升起的菩提香:“你不是问我为何会发现么?我在那颗树附近闻道了菩缇香味道。”

    女子将端坐的身子往后靠了靠,放松道:“那味极淡,除了我,没人闻得出。”
………………………………

缱绻夜,深深吻

    男子深黑的眸中生出几许赞赏,又有淡淡的懊恼,诸般情绪皆在眼中,好似黝黑的海面忽然绽开一簇烟火,亮丽无匹,绚烂了苍苍夜色,减了幽寒,添了缕红尘热闹。

    莫离突然半起身,伸头往前,敛息深嗅,静静“咦”了声。

    两人离地极近,若是远看,好似女子正往他胸前伏,流沙垂眸,女子青丝散向他胸口,覆了层薄光,皂角味里夹着琼花香。

    心,忽然跳地有些急。

    哪知眼前之人伸手扯住他的前襟,两手用力,外衣向两边陡然一开,露出白色中衣,流沙一惊,霍然握住莫离肩旁,低哑的声音玩味道:“箫箫,不可如此猴急。”

    神情镇定,气息隐约有几分急促。

    女子从他胸口抬起头,眸光似琉璃:“你用了玉兰香。”

    肯定的语气,又道:“中衣玉兰香,外衣菩缇香。要么只用一种,两味夹杂,不伦不类,于男子来说,有些风骚。”

    女子仰面,晶莹的鼻尖,红唇沾光,墨玉眸中两汪秋水,流沙手中一紧,埋头一口咬住女子耳垂,舌尖轻轻一舔。

    莫离一愣,酥酥ma麻中失了力气,身子在流沙怀中一软。

    愣神不过刹那,她欲怒而起身:“你咬我做何?”

    流沙一个转身,按紧她的后脑,身子朝软塌一压:“箫箫,这是你说我风骚的惩罚。”

    女子玉颜红云盛放,眸底火苗窜起天高:“你这个疯子,我好心好意给你建议。。。。。。”

    男子身子朝前一倾,重量尽数压在莫离身上:“疯子?那我就疯给你看看。。。。。。”

    莫离使劲推搡,男子身体不动如山,呼吸临近,银色面具悬于女子面前一寸处,流沙居高临下深深看进女子眼中,似是直直看进她心里去。

    那样的目光令莫离觉得心口颤栗,恍惚中,她抬腿欲踢,却被男子双腿紧紧夹住。

    气息不稳,女子的声音失了往日清越,喑哑道:“你,起来。。。。。。”

    “偏不。”流沙咬住她一缕青丝,轻笑。

    莫离手掌忽动,正想取出袖中金针,男子握住她的手腕,举过头顶,反手在她脑后。

    “箫箫,别动。”

    莫离满脸通红,喝斥:“流沙,你无耻。”

    男子低头在她唇上轻轻一咬:“我牙齿很好。”

    微凉的触觉袭来,莫离眼里震惊难掩,那人却低笑道:“箫箫,你的唇真软。”

    莫离又羞又恼,眼含凶光,有生之年,还是第一次被人如此轻薄,这月真是倒了八辈子霉,前些天被燕怀咬了颈,今日又被这人咬了唇,她虽横行江湖,可不代表不注重贞洁。

    天可怜见,她的首次亲吻便如此一去不返呢。。。。。。

    流沙好似明白她所想,眸底生了笑意。

    怒到极处,莫离张口朝他咬去,流沙想笑,忽然牙齿撞上牙齿。

    真疼。莫离心里骂了句,眼里却是毫不服输的针锋相对。

    青丝,薄唇,雪肤,玉齿,艳色熏人,流沙忽然腾出一只手捂住女子眼睛,探出舌头在她口中追逐,嬉戏。

    刚要出口的怒气好似被这人堵进肚子里,莫离觉得晕头转向,好似一脚踏入云端,飘飘然,不知今夕何夕。

    低喘,轻吟,室内明珠高悬,缱绻生辉。

    长长的一吻,流沙移开手看她,那是天下所有如烟春色齐齐盛在女子眸地底,柳絮纷飞桃花灼灼杏花妖娆。。。。。。

    令人欲罢不能。

    莫离脑子一片浑沌,娇喘连连,忽听有人“哎呀”。

    流沙抬头,只见门口贺明捂着眼:“我什么也没看见。”

    贺迟不明,从身后推他进门,触到自家公子眼中的寒刀,背上阴风飕飕,目光朝下一扫,瞧见被公子护在怀中的女子,眼里一诧:“你们。。。。。。”

    “出去。”流沙喝道,低沉冷冽。

    贺明转身就跑:“我真什么都没看见,你们继续。。。。。。”
………………………………

赤练失,谈恩情

    跑出去几步,见贺迟没有跟来,贺明又转回去,见自己的孪生弟弟还呆呆愣愣,眸中惊讶难抑。

    贺迟的确被眼前这一幕惊住了,跟随公子多年,从未见过他与哪个女子纠缠如斯,公子这人内敛,自律,没人猜到他在想什么。从他下令取消对公子伦的刺杀,还倒贴五万白银,贺迟便觉不对劲,但公子向来算无遗策,做为下属,他对公子的决定从来是信服地。瞧清公子怀中的女子面容时,贺迟便觉地找到了那不对劲的源头,这事八成和医仙离箫有关,但他还是不明白,医仙离箫虽享誉江湖,可在此之前和公子没半点关系,若说公子对她一见钟情,贺迟绝对不信,在他心中公子向来不会被美色所惑,而他也隐约知道,公子的心中有一个大布局,莫非,医仙离箫也是这布局中的一环?

    这一瞬,发现真相的贺迟茅塞顿开,眸光又看向流沙,只见公子眸中闪过厉色,于是又想起先前那二人亲吻厮磨的一幕,后知后觉地红了脸。

    跑回来地贺明拽住他胳膊往外托,边走边小心翼翼道:“公子,我们真不是故意,就不打扰了哈。”

    恢复清明地莫离一把推开流沙,起身唤道:“不必。”

    女子面色已回转,雪肌上一层淡淡的粉红,似是三月春风中的桃花,灼了眼,灿烂了年华。

    流沙眼中微亮,转头朝门口二人道:“有何事?”

    贺明赶紧道:“听说神医到来,贺迟高兴的紧,自个儿又不好意思,于是拖我一起来拜见。”

    贺迟转头,怒火中烧,愤恨看着贺明,明明是这人拖着自己来的,到头又全推到他身上,老天,为何把这人生成自己亲哥哥。

    贺明向他挤挤眼睛,便听自家公子慢悠悠道:“如今人见到了,有什么话说?”

    声音有些懒洋洋,可听在耳里,贺明却有几分心惊胆寒,抬眼小心看了眼流沙,见他眸光若有若无的瞥向离箫,于是讨好道:“离箫姑娘真是天下最美的女子,连王母娘娘也自叹不如。”

    这会莫离已坐回先前的位子上,似笑非笑道:“莫非,你见过王母?”

    贺明一噎,转了转眼珠,赔笑道:“梦里见过。”

    这人倒是灵活地很,若说没见过,那么他的恭维就显得不实诚,若说见过,便是自揭谎言,难圆自说。

    好一个梦里见过!

    莫离淡淡收回目光,又狠狠瞪了流沙一眼。

    医仙离箫是淡定从容地,难得见其真怒,流沙唇角勾了勾,她的怒火在他眼中成了娇嗔,又想起方才的滋味,不禁抿了抿唇,真是**蚀骨。。。。。。

    流沙不禁有些心不在焉,方才本想吓吓她,没想到情难自禁一时失了控。。。。。。

    不过,他一点也不后悔。

    “过来坐吧。”流沙淡淡道,心想,有他们在,也缓和下气氛。

    贺明赶忙走到他身边坐下。流沙又问:“究竟何事?”

    公子的眼真毒,什么也瞒不过,贺明神情一焉:“我的赤练不见了。”

    一边说着,一边眼巴巴地看向莫离:“赤练喜欢离箫姑娘的紧,我想,她或许知道,所以。。。。。。”

    若不是贺迟贺明在,莫离绝不会轻易放过流沙,但一想到因她之故,流沙宫失了信誉损失了五万白银,她便将怒气收了收。

    “我正想问问你,你究竟从哪得到赤练地?它那长相虽有些像南疆的赤练蛇,可它绝非赤练一族。”

    贺明诚实道:“其实赤练不是我捡地,是它主动跟上我,在东海边的一个小镇。”

    东海?莫离好一会没说话,流沙眸里一片幽深。

    半晌,莫离道:“它很有灵性,并不属于你,如今,大抵去了它该去的地方,你就毋须操心了。有缘自会相见。”

    这算什么回答,贺明看向自家公子,流沙淡淡道:“我早就怀疑,赤练会跟着你,大抵是因为想找某个人,它找到了想见的人,自然便离开了你,缘有聚散,你也不必失落。”

    贺明垂头丧气,贺迟接着道:“不是你的是始终不会是你的,我早先就和你说了。”

    莫离见贺明接连被打击,思索了会才开口:“如果我没猜错,你的赤练应该来自和舒山。是和舒一族的灵物。你也说了是在东海边上被它跟着地。据我所知,和舒一族在寻他们的圣女传人,赤练说不定就是来寻人地,它有它的使命,你真不用耿耿于怀。”

    “那和舒一族真存于世上?”贺迟惊讶道:“难道他们的圣女流落于大炎?”

    茶已凉,流沙一个眼色,贺明便去重新盛茶。

    “自然是存在的。”听莫离回答,流沙道:“和舒王族和圣女都有异能,即便是普通族人,容貌也生的极为漂亮。圣女已经消失五十多年,血脉传承,传女不传男,他们这会要找的应该是圣女的外孙女。”

    顿了顿,流沙又道:“和舒一族严禁族人入世,想来他们也只会暗中寻找。”

    “和舒一族灵力非凡,若圣女消息透露出去,天下定会风云巨变。”莫离神情有些担忧。

    这幅神情落进流沙眼里,却是耐人寻味。心里思忖着,贺明已经盛着热茶回来:“离箫姑娘,你的蜀中茉莉,请。”

    “谢谢。”莫离也没追问为何他们会知晓她的喜好,毕竟流沙宫手眼通天,想知道些什么也不是难事。

    “公子,你的龙井。”贺明将茶递给流沙,莫离抬头看了流沙一眼,这人的口味倒和祸水相似。

    莫离言归正传,谈起此行目的:“公子流沙,你拒了问天阁的生意,我离箫又欠你个人情。”

    流沙笑了笑:“医仙离箫有恩必偿,箫箫,你准备如何报答我呢?”

    贺迟端正身子,来了,他就说公子定不会无缘无故毁了生意,原来是让离箫欠下人情,他内心很好奇,公子想要什么呢?

    “报答不都是以身相许?”贺明调笑道。

    莫离横了他一眼,贺明讪笑:“开个玩笑。”

    莫离抬眸,认真看着流沙:“我也想知道,你究竟想从我这得到什么呢?”
………………………………

满月礼,沉香珠

    女子眸光清静,眼底一片坦诚。

    “箫箫,你能给我什么呢?”低哑的音色携了几缕兴味,流沙好整以暇地瞧着莫离。

    女子倒是认真想了想:“不违背侠义,我可以为你做两件事,一是为那夜你的出手相助,另一件是为补偿因公子伦这事流沙宫所失的五万白银。当然,你若想要一些物件,但凡我有,尽管开口。”

    流沙低低一笑,笑意不达眼底:“我该夸萧萧你大方呢?还是夸你算术极好,能把恩情算地这么清楚?”

    莫离蹙眉,不明白眼前这人这话,为何听起来有些不阴不阳。

    流沙腕间戴着一串佛珠,衣袖下隐隐露出几颗,莫离定睛一看,是虎墨沉香。

    同样的珠子,她的哥哥莫杭也有一串,听娘亲说,那还是哥哥出生时,已故的慧觉大师送的满月礼,据说慧觉大师的念珠共有五十四颗,他手持那串念珠诵了百余年的经,光想想就知晓那珠子如何珍贵。

    哥哥满月时,慧觉大师不请自来,将那串念珠分成三份,其中十八颗赠送了哥哥。六年前的灵隐寺,莫离在能忍大师的手腕上瞧见了另外十八颗。

    莫离生来对女子的金银首饰不感兴趣,但却对任何木质的物什由其钟爱,年幼时同龄的少女们大多喜欢可爱的小动物,可她却偏偏喜欢花草树木,这种感觉与生俱来,连她自己也说不清,为何连最普通的野草都能令她心生亲切。她少时常常惋惜,若她早生两年,赶在觉慧大师圆寂前,说不定自己也会有一串。

    如今对着这积了百余年佛经洗礼的沉香珠,她又怎会无动于衷?

    大抵是她的目光太过灼热,流沙蓦然觉得腕间肌肤微烫,他不自觉将手往袖里缩了缩。

    待那珠子被黑底银线的华袍锦绣盖住,莫离才回过神。

    女子自言自语道:“原来觉慧大师那最后十八颗沉香珠,竟送给了你。”

    流沙眼里划过一道明光,她竟认得这珠子?

    “萧萧喜欢这珠子?”

    莫离点点头:“你卖我如何?”

    “这物不行。”流沙笑着道:“这是我的定亲信物,我自幼便戴着,想来我那未婚妻家应和觉慧大师有些渊源。”

    原来是定亲信物,莫离眼中浮现几缕遗憾,这倒不能夺人所爱。

    罢了,莫离回到先前话题:“话说回来,我先前的提议,你接受与否?”

    明亮珠光里,男子眯了眯眼,笑意高深,宛若狐狸。

    “我们换个提议如何,我若要箫箫答应永不与我为敌呢?”

    贺迟贺明齐齐看向自家公子,明明离箫的提议于目前的流沙宫更有利。离箫虽与他们不同路,但也不是敌人,公子这提议,有些多余。

    “这不可能。”莫离想也不想便拒绝道:“谁也不能预知未来,你我道不同,难保哪天刀剑相向,还是按我先前的提议吧。”

    流沙的音色明显暗了几分:“一时半会儿,我也想不出要箫箫为我做什么,容我多想些时日,如何。”

    “也好。”莫离起身:“待你想好了便知会一声。我这先告辞了。”

    “城门早关了。”流沙亦起身:“你跟我来。”

    那是一条地道,流沙举着火把走在前。这地道不像新挖的,看起来有些年月。

    莫离问:“这地道何时挖地?”

    ”八年前。”流沙淡淡道。

    八年前,正是流沙宫初建之时,那时他才多大,就已经开始未雨绸缪,步步算计,莫离心里暗忖。

    “你就不怕我把这消息泄漏出去?”太平之时这地道或许用处不大,若两军交战,谁握住这地道就相当于握住了西京城。

    “你会么?”流沙回头,火光映在银面上,似是从白云中放出大明光。

    他没等莫离回答,转过身继续前行:“今夜之后,我会令人毁了它。我用不着地,陆言也休想得到。”语气随意,却淡漠到冰冷。

    “你和陆言有仇?”莫离好奇问。

    “你就当我嫉妒他吧。太子殿下生来什么都有,而我流沙若想得到一些东西却必须亲自付出,步步经营。我的成果为何要拱手让于他人?”

    莫离噤了声,这世间有人天生富贵,也有人天生贫苦,她属于富贵中的那一员,着实不知如何安慰人性中最平常的不公和嫉妒。

    流沙也不再说话,等莫离走出地道入了西京城,才发现只用了半个时辰。

    莫离回去前,流沙说:“箫箫,你若有事,可去朱雀街的来福酒楼寻我。”

    月光洒在银面上,男子深黑的眸中极端庄重,莫离点了点头,听他问:“箫箫,你的眼睛里只有公子伦么?”
………………………………

非秒指,不妙音

    三更天,紫藤挑着一只六角宫灯立在碧云轩门口,如那日雨夜一样,见莫离身影一出现便迎了过来。

    天边偶有几颗星,夜色清寒,沉沉光影里,紫色衣袖流水般从男子腕间垂下,挑灯的手指雪白。

    莫离还想着分别时流沙问的那句话,她这人向来淡定,可自己那点心思屡屡被人挑破,她真有点烦恼。莫非她真的对公子伦表现过于热情?否则为何人人都瞧出她待公子伦不同。

    街道空旷,夜色深静,更显得她那不急不缓的步子有些漫不经心。她本是有几分心不在焉,可蓦然瞥见男子执灯的身影,脚步不禁轻快了起来。

    “紫藤,以后我若是晚归,不要等我。”她快步走近,一手拿过宫灯,一手触摸男子指尖,皱了眉头:“真凉。”

    于是,用手心将男子指尖捂住:“小时候,我手冷,阿恒就这么给我捂着。你有没有觉得暖和一些?”

    紫藤对她展开微笑:“我不冷。”顿了顿,又问:“阿恒是谁?”

    莫离任他牵着手往屋里走:“阿恒,是我小时候最喜欢的人。”

    女子言笑晏晏,眸底暖意融融。紫藤微微撇开头,问:“今晚,没受伤吧?”

    “伤不了我。是问天阁的人。”莫离一脸自信,忽而神秘道:“问天阁的阁主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呢。”

    她语气轻松,男子却顿了脚步,眸色认真:“离离,我今晚,很担心。”

    微黄光线里,紫藤一向清澈的双眸显得尤为郑重,莫离一愣,也是,紫藤是书生,大抵没见过江湖的腥风血雨,今晚那一箭直直朝自己射来,好在自己身手敏捷,于她而言,躲过去不费吹灰之力,可紫藤,应该会被吓住吧。

    想到此,她的眼里浮现出歉意:“吓到你呢?”

    紫藤倏然将她搂紧,颤声道:“我只是害怕。。。。。。离离,答应我,要爱惜自己,不要有事。”

    突然的拥抱令莫离措手不及,她本能想要推拒,但听到男子颤抖的声音,心却变得又轻又软,她安抚地拍在紫藤背上,柔声道:“对不起,害你担心,以后都不会了。”

    “离离,我觉得自己很没用。”男子低微的声音让人无端心疼:“我什么也做不了。。。。。。”

    莫离抬头看他:“谁说地,你能写能画,进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实在是,再好不过。我不许你妄自菲薄。”

    女子声音温柔,如江南细雨,绵柔清润,无声无息间便能令大地回春。

    紫藤本来沮丧的心情如炊烟被这么轻轻一拂,便已消散。

    他轻声一笑,拉着莫离进屋:“我在你屋里备好了热水,你清洗了,便早作休息。”

    莫离催促他回房休息,紫藤笑着应声,躺在床上却想到,忘记告诉离离今夜公子伦吩咐盛宴送来一样东西做诊金。那东西盛放在长长的木盒里,从盛宴的表情看好似极为珍贵。

    他欲起身,想了想,终是又躺下:罢了,这会离离应该已经看到。。。。。。

    这会儿莫离进了房间,便见屏风后木桶里的热水正袅袅生着白烟,而自己的床上,有人半侧着身,蓝色锦衣流泻在床榻间,如流光。

    莫离走近,推了推,那人好似正沉迷梦中,蹙了眉。

    莫离玩心忽起,她伸手捏住那人鼻子,想看看那人会不会也如平常人一样张嘴。

    她正不亦乐乎,那人长长的睫毛动了动,须臾,睁开的眼里不若平时高深,还有孩童般的懵懂。

    两人四目相对,莫离松开手,先声夺人:“起来,这是我的床。”

    宁远不动,懒懒看了她一眼,道了句:“别以为捏我鼻子能蒙混过关。”

    “那能怎样?难不成你还想捏回来。”莫离挑眉。

    宁远侧了侧,平躺在床上:“捏不捏地回来不要紧,今晚这床我用了。”说着,又往里移了移:“你若想睡,我给你留点地方。”

    莫离催促:“你不回你的离苑,耐我这干嘛?赶紧回去。”

    宁远一手搭在额间:“今晚是问天阁的人?”

    莫离点头:“你倒是消息灵通。”

    “这不需要我消息灵通,用点脑子就能想到。”宁远搭在额头的手轻揉着太阳穴:“你这女人素来爱多管闲事,说地好听是行侠仗义,不过也赢得了好名声。过往那些被你阻了好事的人武功不如你,便只好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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