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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旖旎-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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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恒一直看着她,红袍衬得男子面孔如雪如玉,平静的目光忽有隐痛。
半晌,他才开口:“我以为你是最了解我们的那个人。”
不曾想,却是你问我这么浅白的问题,阿离于我,是不可割舍,是胜过所有喜欢的欢喜。
日光洒向双肩,乌黑的发有几缕散在耳边,男子眸内风景变幻,然而目光里,那最初的温柔平静从未改变。
云卿的眼里涌出一种动容,她道:“阿恒,你别怪我。毕竟十二年,那么多天,俗话说,年少无知,你确定那种喜欢不是简单的青梅竹马,我是指那种比喜欢更深重,更刻骨的感情。”
楚恒眼里忽升怒气,他沉声一唤:“卿卿。。。。。。”
战场上那威武霸气的一面尽现,令人不寒而栗。
云卿脑袋一缩,赶忙躲向陆言背后。原来最不易发火的发起火来才最可怕。
陆言漫不经心道:“躲什么躲,这就怕了?”
云卿在他手臂一揪:“别以为隔岸观火就不会引火烧身。”
“你这不是自己范蠢么?他把那丫头看得比自己还重,你说那是哪种喜欢?”陆言挥了挥,挣脱她的魔爪。
云卿小心翼翼看楚恒一眼,声音低了又低:“那瑶华呢?”
“秦云卿!”楚恒这会儿连名带姓地吼出了声,云卿又是一缩:“我总要问清楚的好,手心手背都是肉,我不能让瑶华觉得我便帮了阿离。”
楚恒无奈地摇头:“你脑子里成天装些什么呢?尽装了豆腐么?”
云卿嘀咕:“别看不起豆腐,豆腐又白又嫩,有什么不好,我最喜欢吃豆腐呢。”
什么是牛头不对马嘴,什么是对牛弹琴,这就是。
楚恒无语地看向陆言,陆言哈哈一笑,转头看所在自己身后的女子:“我看你最喜欢吃子临的豆腐吧。”
“难不成你想我吃你的?”云卿转了转眼。
“那还是算了。小爷绝对不和你口味。”陆言随即大声道:“吩咐下去,再上一个脆皮豆腐。”
“是。”门外有人应声道。
秦云卿苦着一张脸:“作何点豆腐啊?豆腐特站占地方,这会吃了,晚上如何吃得进去?”
陆言慢条斯理答道:“那正好,医仙离箫于我有恩,如此正好为她省点钱。”
秦云卿咯噔一声坐在地上,眼睛睁大:“你们见过了医仙离箫?”
楚恒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心头的火,熄了熄。
陆言道:“当然见过了,瞧瞧你,可把京城贵女的脸都丢尽了。你这样子,真还比不过一江湖女子。”
………………………………
转山转水途中见
一片日晖恰巧斜落进屋,秦云卿伸手遮眼挡光,掩下眸内复杂之色。
掌柜端着饭菜进来,老练的眸光不动声色在几人身上转了一圈。
“这是我们客栈最受欢迎的菜式,几位公子慢尝,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
楚恒淡淡道了句:“多谢。”
“那我便不打扰公子们用饭了。慢用。”
掌柜退出去后,云卿随即奔了过去,虽不至于狼吞虎咽,但那急迫模样仍让陆言眉心一跳。
他好整以暇问:“你多少天没吃饭了?你这样和饿死鬼投胎的人有何区别。”
云卿伸手夹了快牛肉往嘴里塞,含糊道:“我被人偷了钱袋,幸好一路都遇上些好心人。。。。。。”
楚恒蹙眉:“你一个人?你那丫鬟春桃不是会点拳脚功夫,她人呢?”
“春桃什么都好就是一根筋,要是她知晓,定会苦口婆心劝我打消出来的念头。”
陆言面色一沉:“秦云卿,谁给你的胆子从洛城偷跑来西京?你一个姑娘家,就没想过途中会出事么,吃完饭我差人送你回去。”
“别,千万别。”云卿求饶道:“我才刚来,至少也要等端午祭过了才回。”
她边向楚恒使眼色边道:“我还想看看盛青月最后会选谁当夫君呢。”
“她选夫君,与你何干?”陆言喝道:“子临将你宠地太无法无天。”
云卿小声道:“其实,我是来看公子伦。”
陆言目色如刀,云卿吞了吞水:“都怪阿离,她说天下男儿,唯有公子伦可以做她知己。我这不是好奇么。”
此话一出,楚恒抬头,眸色一震,陆言散漫的神情一收,一声轻笑。
“得陇望蜀,妖女果然水性杨花。”
“不许这么说阿离。”秦云卿将筷子一放:“所谓知己,无关风月。你再说这话,小心我让子临揍你。”
“阿言,你过分了。”楚恒眉头紧皱。
陆言又是一声嗤笑:“得了,爷真是两面不讨好,算了。。。。。。”
瞪了他一眼,秦云卿忽然道:“太子殿下,既然你这么不喜欢阿离,那是不是可以保证,任何条件下,你永远不会让阿离当你的太子妃。”
楚恒一愣,抬目看向陆言。
陆言瞳孔一缩,却笑道:“放心,除非那丫头倾心于小爷,否则,爷才懒得夺人所爱。”
举头望天色,金光刺目,眼中忽觉刺痛,陆言阖眼养神。
得了保证,秦云卿喜笑颜开:“那我就放心了。你们不在京中,可错过了不少好事。宁宋从南华山回来,宁老太爷去求皇上给他和阿离赐婚,被皇上婉言拒绝。瑶华去探了探口风,好似皇上有意将阿离留给你当太子妃,我一听,这不是乱点鸳鸯谱么,谁都晓得你和阿离水火不容,我心里一急,又听子临说阿恒从边疆回来和你在西京城重遇,于是啊,我这念头一起,便快马加鞭偷溜出来。”
她微微一顿,叹气:“你说说,皇帝陛下怎么就想把你和阿离凑一对呢?好在你无意――”
陆言闭目不答,一个黑影闪进,单腿跪于他跟前:“主子,那林子阵法已撤,对方没留任何痕迹。”
琥珀色瞳孔霎时睁开,陆言与楚恒相视一眼,楚恒赞了句:“动作真快。”
今早阿言醒来便觉昨日林里有猫腻,派人前去勘察。不料对方更快一步,能被这些暗卫查不出丝毫痕迹,可见对方心思之复杂细腻。
“越来越有意思呢。”陆言眸内兴味十足:“看来这西京城吸引了不少豪杰,要热闹呢。”
这会儿吃饱喝足的云卿伸了个懒腰:“你们这些大人物,真是半点空闲也无。算了,我不叨扰你们谈机要秘事,出去逛逛,晚上来福楼见。”
女子说走便走,楚恒无奈道:“得给子临去封信,免得他瞎担心。”
陆言点头,于是一只飞云鸽冲出小楼,直朝东边飞去。
同一时刻,莫离仰头,直至那鸽子化为黑点,没入烟云,她才收回目光,朝观澜阁淡淡看了一眼。
那里,红袍男子倚着窗,凤目里似有银河星光,从久远的年月里遥遥凝望过来,见莫离回眸,男子嫣然一笑,那一刻,莫离脑海中无端想起少年的誓言,那年离别时,阿恒看着她上马车,隔着一道车帘,他说:阿离,转山转水转佛塔,你若不回,风霜雨雪,我便匍匐前进,直到途中与你相见。
那誓言,她竟忘了这么多年。
而今,久别重逢,一人立于小楼上,一人立于海棠花侧,中间隔着的不知是澜江蒙蒙的水气,还是十二载年月酝酿在眼底的那片湿意。
莫离嘴唇无声动了动,回以楚恒一抹清风明月般的浅笑。
明知楼上男子听不见,她却无声地道了句:阿恒,好久不见。
而她袖中,那只灰白鸽子动了动。
风鼓起女子轻盈的长袖,楚恒只瞧见丁点灰白羽,恰时,路过碧云轩的秦云卿不经意朝院里一看,海棠花香中,女子半个皎洁侧面令她脚下一趔趄,不由摔倒在门槛。
这位荣冠京城的双美之一,毫无形象地爬起,冲进院中,在莫离脸上摸了一把:“美人,陪小生快活一回吧。”
碧云轩内,莫离愕然地半张着嘴。美目里有不敢置信。
观澜阁上,楚恒抵着窗棂无声低笑,凤目里,华彩四溢。
秦云卿趁机一手挽住莫离肩膀,携着她往门外走,边走边唱:“西京真是个好地方,有美人呀,见之不忘,不能忘。”
“美人,小生带你逍遥去。”说着,朝小楼上的楚恒飞了一眼,这一眼,得意之色,明目张胆,纤毫毕现。
被留在原地的紫藤望着那陌生男子冲进院子,又携人而去,一时还在愣神。
蓦然回头,却见头顶向上,西斜方向,红袍撩目的男子,静静倚着窗,几缕乌发散在面颊,凤目里闪耀着千万碎金,凝成一片思念的汪洋。
这汪洋,静水流深,却因眸中翩跹的人影,波澜壮阔,至美无声。
………………………………
只因世间美人面
莫离被人携着走出几十丈,才恍然回过神。
她回头,匾额之下,红木门前,紫藤欲上前阻拦,莫离朝他微笑,摇了摇头。
紫藤好似想说什么,秦云卿拽着莫离的手,朝他道:“这位公子毋须忧心,小生最是怜香惜玉,定将美人完完好好地送回来。”
紫藤有些犹疑,片刻后问:“离离,那来福楼之事是真的么?”
莫离这才想起,紫藤还不知晓她着了那祸水的道。
“是真的。晚些时候,你与小芙一起去,我们在来福楼碰头。”
见紫藤欲言又止,莫离笑道:“昨日公子伦给我送了一分大礼,和那份大礼比起来,区区来福楼,不足挂齿。”
紫藤无奈苦笑:“离离,你忘了带面纱――”
离离生了这样一张脸,天下男儿,少有人能抵挡得住。紫藤无端想到公子伦的清毓,公子远的清俊,还有方才那红袍男子的笑颜,心里泛起一层苦。
他钟情的女子,也被其他男子所钟情。他内心喜忧参半,颇为难言。
秦云卿解下帷帽,扣在莫离头上,黑纱遮住女子的绝色容光,她叹气道:“公子这下可放心呢?”
紫藤不由笑了:“离离,晚上见。”
秦云卿拖着莫离的手,边走边道:“只因世间美人面,改尽天下君子心。美人啊,你命范桃花,这可如何是好?”
她虽着男儿装,可天生丽质,这番打扮让本就精致俏丽的容颜多生了一分英气,几分风流。
莫离笑道:“桃花再多又如何,小女子还不是钟爱公子您这一朵。”
说着,也在她脸上摸了一把:“公子,你这肌肤可生的真好,这西京城,恐怕没有姑娘比得上。”
“小生忏愧。”秦云卿凑近,“谁说比不上,眼前不就正有一个么?”
莫离望了望高阔的天空,转头笑问:“公子您要带小女子去哪快活呢?”
秦云卿扭头四望,眼前一湖碧波,亭台楼榭隐在枝叶茂密的藤蔓中,湖石或卷或卧,海棠芍药正争春。她目光扫过碧湖上的几艘画舫,眼珠一转:“小生请美人游湖如何?听着小曲,喝喝美酒,赏着春色,美人作陪,想一想,就觉得不枉此生。”
她眼里的亮色过于绚烂,风流娇俏的小脸上有皎皎薄光,像那晚的月色。
莫离忽然忆起当年年少,那时轻狂无知,她与卿卿偷偷挖出娘亲埋在木槿花下的美酒,躲进爹爹亲手制的小舟里,学着江湖侠客推杯换盏。那夜月亮又圆又大,两人絮絮叨叨说起他们梦想中的江南,听说江南水很温软,水面上摇晃着乌篷船。后来,他们醉倒在小舟里,还是哥哥和阿恒将二人背了回去。阿恒说,莫离一直嚷着要去江南看琼花。
那时,他们还不知悲苦,不懂离分。等莫离真的见到了梦想中的江南,彼时她年少失母,上苍的手拉开了她一路颠簸的源头。
卿卿的眼中还盛开着那夜的飞花,花枝上还有月光凝成的露珠。莫离忽然有些恍惚,好似经年时光一下变短,那夜的酒香还未消散,她仿若还能品出那酒里有百合。
百合,百年好合。可娘亲的百年才走了三分之一,便剩下爹爹一人,苦熬余生流年转换。
卿卿眼里的欢乐太亮眼,莫离眼里升出一种柔色,那夜回忆太美好,又何必再添一分沉重。她道:“游湖没多大意思,不若我们驾一叶扁舟,顺着澜江漂流而下?”
秦云卿赶忙点头:“小生觉得极好。”
她高兴地有些忘乎所以,搂着莫离又蹦又跳。
莫离任她又搂有抱,眸光动了动:“那小女子先帮姑娘甩掉一些尾巴可好?”
秦云卿一听便知道,陆言定是派人暗中跟着她,她扬着头,笑地理直气壮:“小生就多谢美人了。”
话音刚落,耳边风声便起,她瞪着大眼,天空那么近,心里涌出一股兴奋,于是死死抱着莫离,享受少有的飞檐走壁的机会。
不远处,路过此地的燕怀揉了揉眼,与身旁的盛青伦道:“那少年公子的背影有些眼熟。”
公子伦眸光还落在远方虚空,语气依旧平静如常:“看来,你我晚来一步。”
燕怀随口道:“这倒不急,晚些时候道谢也是一样。今晚去来福楼就能见着了。”
得了九根花,加连番的药浴,如今燕怀解了媚毒,心神轻松。他本欲昨日来找离箫道谢,可听盛宴说人不在,今日拉着公子伦来,谁知又慢了一步。
公子伦淡淡开口:“可离箫并没请你。”
燕怀脸上有些憋屈,咬咬牙道:“我们的交情还用得着请么?那多见外。”
公子伦看着他,眸光无喜无悲,燕怀的表情万分萧索,硬着头皮道:“反正今晚来福楼来者是客,多我一个也不多。”
公子伦收回目光:“既然来了,就去见见你主子吧。”
燕怀眼里有诧异:“殿下进城了?怎没通知我?”
二人往观澜阁走,公子伦道:“不仅你家殿下来了,阿恒也在。”
“少将军也在?”燕怀更是讶异:“他这是打算回京任职么?”
盛青伦嘴角浮上些许笑意:“阿恒年纪不小,这次回京说不定会有喜事。瑶华公主和他也着实般配。”
燕怀一愣:“可我怎么听说少将军钟意的是莫家小姐。”
“莫家小姐?”盛青伦一声低喃,“莫丞相的女儿?”
“正是。”
两人沿水岸而行,穿过绿柳花红,盛青伦心头无端一痛,他微微走神,莫家小姐,倒是听说过几次,据说那位小姐不是公主却胜过公主,才华横溢,华容婀娜,只可惜身子弱,被高人带去江南养病。
他捂住胸口,不明白为何听到这个名字会心有刺痛,大抵自个儿久病缠身,难免生出同时天涯沦落人之感。
燕怀向往道:“可惜年少时我爹没在京城任职,若不然我也能见见这莫家小姐,洛城那帮人有人见过,说是京城那些女子没一个比得上。连瑶华公主都说,这世上,她最羡慕的便是莫家阿离。你就不好奇,这走了十几年的人,究竟生了副怎么好的容貌,引得我们少将军念念不忘?”
“你怎知吸引阿恒的是容貌?”公子伦面色平淡,“阿恒和你不一样。”
燕怀道:“好吧。目前为止,我见过最好看的姑娘便是离箫。我就是想知道,那莫家小姐名字里也有个离字,是不是也和离箫生的一样出色。”
话还未落,只觉一股凌厉的掌风迎面袭来,燕怀躲闪不及,倒退了好几步,幸好公子伦在背后接住,替他化解了大部分。
燕怀抬目,只见红袍男子立在墙上,凤目里有难得一见的狠色。他一脸莫名:“少将军,我何时得罪你呢?”
………………………………
帝道运而无所及
斜阳静静落在楚恒双肩,他冷冷瞧着燕怀。
燕怀悲哀的伸手捂眼,自欺欺人地认为只要不看,墙上男子如剑的目光便不会劈到自己身上。
镇国少将军楚恒一向友爱下属,性子随和,鲜少发怒。盛青伦在军营和他呆过一阵,对阿恒的秉性很是清楚,这么凛冽的神情,除了两军对阵,还是头一回见。
燕怀,定是做错了事,触到阿恒的底线。
盛青伦平静地望向高墙之上,红袍男子一手持着龙渊刀,神情肃穆。再高一点,观澜阁小楼上,陆言趴在窗台边,玩味地瞧着几人。
“阿恒,你这是做何?”盛青伦淡淡问。
燕怀挪开一手:“我也想知道。莫不是我刚刚提到莫家小姐,范了少将军忌讳?少将军,我向你保证,我真没有非分之想,就是有些好奇――”
陆言懒懒道:“燕怀,你真不知错?”
“殿――,六公子,我真的只是好奇,哪晓得会得罪少将军。”燕怀赶忙辩解,心头却想着,公子恒一向温和,原来竟这么善嫉,啧啧,他才只提了提莫家小姐名字而已,若真敢肖想,楚恒的龙渊刀还真不得劈了他。
他眸光闪烁,楚恒自然没错过,料到他想歪了,楚恒开口道:“听说你调戏医仙离箫,被挂在了墙头――”
原来是这事!燕怀拍了拍额:“少将军可是怪我给六公子丢了脸?”
他觑了眼陆言:“我也想不丢脸来着,可医仙离箫武功着实高强,若想取胜,恐怕还得六公子和您亲自出手。”
陆言嘲讽地看他:“燕怀啊,少将军可不是气你丢了我的脸,而是因为你调戏了不该调戏的人――”
燕怀一愣,问:“少将军和医仙离箫有何关系?”
陆言慢条斯理道:“这就要问少将军了。”
燕怀看了盛青伦一眼,见他神情无恙,开口问:“少将军,你和离箫――?”
他拖长尾音,欲言又止,楚恒泰然自若道:“没关系。我就是看不惯你到处调戏女子。听说你还调戏了唐芙,看白珏不收拾你。”
燕怀苦恼道:“原来我成了众矢之的。六公子,你可要为我做主啊,我和离箫起冲突还不是为了您要住的碧云轩。”
“但爷最后也没住成碧云轩。”陆言嗤了声。
燕怀讪讪:“其实观澜阁也挺好,虽未在湖边,但却临江,俗话说站得高看得远,站在观澜阁上也能看到碧云轩的景致。”
他犹豫了一会:“若是六公子您仍不满意,不若找公子伦去说说,或许公子伦一说,离箫就愿意换呢。”
“哦?”陆言笑地意味深长:“原来传言非假,青伦你果然得了离箫青睐。”
楚恒手中一颤,龙渊刀嘤嘤作响。
盛青伦不动声色道:“有话进屋说吧。”
几人进屋上楼,陆言意态悠闲,笑意灿烂地起身与盛青伦击掌。
“多日不见,你的气色委实好了些。听说你寒毒解了。”
盛青伦笑意清浅:“托离箫的福,我好了。”
“医仙离箫医术了得。”燕怀插嘴道:“殿下,不妨收为己用。”
“我有此意,奈何佳人不肯折腰。”陆言颇为惋惜,转而一笑:“青伦不妨替我游说游说?”
楚恒坐在一边,盯着眼前碧绿的茶水,神思不明。
盛青伦道:“离箫喜欢自由,我不想她为难。”
他唇角微牵,陆言挑眉:“青伦,你今日笑意多了些。”
楚恒怔了怔。抬眸一见,公子伦悠远淡漠的眸光多了些明亮色彩,如冬日早晨雾色烟岚里突然降下一朵七彩祥云。
盛青伦挨着陆言坐下,语气不如往日疏淡:“你们既然进了城,怎不来我府里住?”
“你府里有女眷,我们出入不太方便。”陆言手枕在脑后,眯了眯眼:“你来的正好,我刚还想着派人去请你。”
“何事?”盛青伦淡淡看着他。
“你见过肃国二皇子齐渊,觉得此人如何?”
金光镀在陆言脸上,他微眯的瞳孔形成一道缝,琥珀色光从里泻出,流淌在公子伦天青色衣裳上。
“生性坚毅,沉着,冷静。有君王之才。”评价很客观,是公子伦的风格。
陆言点头,和他收集的信息一样。
顿了顿,盛青伦又补充一句:“听说,还很孝顺。”
嗯,这一句很主观,陆言深思地瞥他一眼,听说?听谁说?
盛青伦又道:“肃国国君人老渐衰,他的身体支撑不了几日。很快肃国的夺位之争便会从暗地浮出水面。肃国大皇子齐术乃皇后所出,却生性懦弱,难堪大任。二皇子齐渊德才兼备,是最有力的储君人选。三皇子齐策之母是肃国国君的宠妃,子凭母贵,最得国君宠爱,齐策才能不比齐渊低,但生性暴躁,常被史官弹劾。是以肃国国君明明最喜爱他,却迟迟不立太子。其他那些皇子要么年岁尚小,要么本事不足。归根结底,肃国储君之位,齐渊齐策机会各占一半。”
无波的眼里是亘古不变的淡然,楚恒瞧着他眸中的淡漠,开口问:“依你之见,齐渊齐策谁上位,于我们最有利?”
“以力假仁者霸,以德行仁者王。齐策行霸道,齐渊行王道,而阿言你,却是行帝道。天道运而无所积,故万物成,帝道运而无所及,故天下归。相比齐策,阿言你胸襟广阔,相比齐渊,你更善开拓。你集那二人之所长,却无他们之所短。无论他二人谁获胜,都阻碍不了你行天道。但于肃国百姓而言,齐渊更爱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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