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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旖旎-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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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二人谁获胜,都阻碍不了你行天道。但于肃国百姓而言,齐渊更爱民。若齐策当权,肃国必然军队强大,但却民生多艰。”
燕怀瞥见桌上有一壶酒,毫不客气地拿起抿一口:“这回我听懂了,公子伦意思是说,就看殿下您希望那两人哪个胜,殿下是想要一个民生富饶的,还是军容强大的肃国?”
陆言不语,执杯的手势稳定,仰起的头注视天际,这个角度看过去,能望见阡陌纵横的街巷,大江东去的澜江,以及大半个西京,若能再远一点,说不定能望见肃国西边千年不化的雪山,偏北一点,是黄沙无垠的广漠,再东一点,有羊肥马壮的离离草原。
他突的一笑,半合双目,语气悠悠:“有人先替我选了呢。我刚得到消息,肃国兵部尚书还有左相因贪污之罪全家入狱。如今证据却凿,只待明日午时处斩。”
男子语气平静,却自有骄傲睥睨之意。
“谁都知道,左相和兵部尚书乃是齐三皇子的人。这二人一除,无疑是断了齐策的左膀右臂。如今肃国朝堂,就剩下齐渊一人独大。这收集证据的人可真有本事,连二十年前的老底都翻了出来,真是让爷吃惊呢。”
楚恒皱眉:“难道是齐渊?”
“不可能是齐渊动的手。”盛青伦沉思道:“依齐渊之力,还无法撼动这两家,再说,若他真有这般本事,就不会给齐策羽翼丰满的机会。”
陆言点头:“所言小爷才更好奇,你说到底是谁在背后为齐渊推波助澜,齐渊又给了他什么好处,为何不早不晚,偏偏这个时候将证据公开呢?”
………………………………
齐策配不上瑶华
暮春日光下,被誉为大炎太阳的太子殿下,琥珀瞳孔中蒙了一沉森冷。这森冷好比一段华丽明光的锦绣染了墨渍,一霎那乌黑掩盖了明丽。
楚恒不由想起莫离年少说的话,但凡太阳照耀的地方,总会留下阴影。荏苒的岁月将他和阿言从少年变成了男人,那张明灿的笑容下也有了专属帝王的雷霆之怒。
他问陆言:“你有何打算?”
“打算?我不打算做任何事,先看看齐策如何反应。野狼被人伤了爪子,你说是束手就擒?还是拼命起来反咬一口?”陆言的眸里起了趣意,森冷散去,收回的锋芒里,彩霞蒸腾。
盛青伦道:“齐策失了助力,若不出意外,他会选择联姻。”
楚恒眉头一皱:“与大炎联姻?几位公主中就数瑶华最年长,齐策配不上瑶华。”
“你配得上瑶华,为何不娶了她。”陆言反问。
“我虽对瑶华只有兄妹之情,但也巴望他能找一良人。齐策脾气暴躁,狠辣嗜血,你舍得送瑶华去被糟蹋?”楚恒目光落进陆言眼里:“你知道,我楚恒此生,非阿离不娶。又何必再说这些话,被瑶华听见,岂不一场伤心。”
“你以为她听不见,就不伤心?”陆言眼里一沉:“我陆言的妹妹,大炎的长公主,哪里比不上莫家阿离?”
楚恒瞥开头,不欲与他争辩。
陆言也不说话,一时室内气氛沉闷。
“大炎也不是只有瑶华公主,还有清华公主,韶华公主到了待嫁之龄。”燕怀缓和气氛道。
陆言一喝:“他们也是爷的妹妹。手心手背都是肉,爷怎能厚此薄彼。”
燕怀赶忙住嘴。
盛青伦道:“齐策若想联姻首选应是北魏公主,毕竟他母妃来自北魏。若肃国与北魏结盟,阿言你不可掉以轻心。”
玉屏旖旎,屏前四人围桌而坐,陆言轻笑:“北魏?昨夜我可看了出好戏,北魏问天阁主亲自出马,迎战医仙离箫。”
盛青伦眸光不乱:“大抵,是冲着我来的。”
“那问天阁主据说长的妖娆,可却是一个女罗刹。”燕怀有些惋惜道:“听说她骑射好得很,但碰上离箫,也不过是雕虫小技。”
楚恒凤目里却忧虑满满:“问天阁倒无所谓,反正它隶属北魏,与我们终是敌人。可这流沙宫是敌是友,我却有些瞧不明白。流沙宫自建立以来,接了单必然完成雇主使命,可这回因青伦之事,毁约偿银,极不符合公子流沙性情。”
“五万白银,公子流沙卖了离箫好大一个人情。”
陆言接口,笑如烈阳,琥珀眸光璀璨,唇边弧度却诡异。
楚恒心头情绪却很不舒服。
“我有种感觉,这就是一个局,流沙宫故意让离箫救了青伦,从而才有机会让离箫欠人情。问天阁要青伦偿命是真的,但公子流沙的真正目的却是离箫。”楚恒说着,心上一冷:“离箫,或许有公子流沙极其想要的东西。”
“可能没那么复杂,或许公子流沙想要的正是离箫了。”燕怀摸着下巴,一手摇着酒壶:“离箫可不是一般的美人,公子流沙大抵要的就是一个接近离箫的契机,问天阁正好给了他这个机会,人称公子流沙暗夜修罗,世间女子听了无不闻风丧胆,可离箫不怕啊,美人就如我手中的烈酒,越烈征服起来才越有趣。。。。。。”
他越说越兴奋,眸中本该偏冷的幽蓝之光燃起两簇炽火。
室内气氛倏然一寒,燕怀激动的表情还来不及收起,便见三双眸子如六把寒剑泛着冷光,直朝自己射来。
他本能地住口,意识到又说错了话,讪讪一笑:“我就随便猜猜。”
燕怀正准备编个借口躲出去,好避开这几人冷沉的眼神,门外恰有暗卫来报。
“启禀殿下,属下无能,医仙离箫带着秦小姐甩了我们的人。”
楚恒听了不由一笑:“刚云卿出门在离箫门口摔了一跤,她一向特别喜欢长的好看的人,离箫被她缠住,可有的烦呢。”
陆言无奈道:“她这性子这辈子恐怕是改不了呢。”
沉吟了一会,朝门口道:“跟丢了就算了,她跟着离箫不会有事。”
楚恒又问:“他们去哪个方向呢?”
门外人答:“秦小姐原本打算游湖,医仙离箫说没意思,便带她去游江。澜江广阔,他二人自驾了一条小舟,属下没法接近。”
陆言叹了口气:“云卿这回缠对人了,游江倒更得了她的意。”
此刻,话题中的两人无端打了喷嚏。
小舟顺水而下,莫离与秦云卿相视一笑,两人眼中都有按捺不住的喜悦。
澜江西起雪山,流过高原广漠,途经无数城郭,横跨大炎,最终注入东海。如秦云卿这类高门女子,长居闺中,自幼只有从书里窥解到只言片语,如今虽无法领略整程风景,但就眼前西京城这一段,足以令她心旷神怡。
雪浪拍长空,天际舒云卷。莫离偏头看着眼前人兴致高昂的神情,唇边的笑意亦如缠绕着白云的悠闲春风,她道:“澜江滋天下千种花,润大炎万顷田,为我大炎的生命之河。这一路下去,竹索缆浮桥,水上苍龙偃,东西溃九州,南北串百川,直至入东洋。卿卿可还满意?”
秦云卿赶忙捂住她嘴,扭头四看,小舟似离弦的驽箭疾驰而行,耳边只有呼呼的风声和震天的水声。
水面宽广,大于青莲湖好多倍,小舟在波涛间漂流而行,溅起的水花落在她莹白的额边,她警惕的打量了一圈,终于松开手。
莫离用袖子拭了拭她那额角的水珠,笑言道:“放心。那些跟着你的人早被甩开了,就算他们跟着,这一路有水声做掩,除非他们中有人能看懂口语,否则定是无法探知我们在说甚么。”
秦云卿松了口气,这才悠闲的瘫坐在小舟上,眼里尽是满意。
“我就晓得你待我来这不光是游江这么简单,原来是看中了这震天水声。”
莫离立在舟山,波涛汹涌,她却气定神闲。秦云卿弯下身子,捞了一把水,朝她一弹,莫离头微偏,那水扑了个空,直接落入江中。
秦云卿嘴角一瘪,埋怨道:“你们一个个都这么厉害,就留我一人垫底,我很忧伤。”
说忧伤的人,双眉间一抹娇俏风流,没有半点忧伤痕迹。
莫离优雅坐在她对面,调笑道:“上回见你,你老老实实在闺中绣花,我还以为你改了性子。原来不过是藏起了狐狸尾巴。”
她见秦云卿又俯身捞水,半个身子探出舟外,刚忙把她往回拉:“你说你,还不赶紧坐好,好久不见,你就不想和我好好说会儿话么?”
卿云卿又卷起手指,轻轻一弹,这回正中莫离眉心,于是笑声如铃:“看,我也会一指神功。”
莫离无奈取下帷帽,伸手拭水:“哥哥怎么就看上了你这调皮鬼,还一指神功呢,幸亏是我,要遇见个如问天阁主那样的人,你这一指别想要了。”
“阿离,你看不起我。”秦云卿坐委屈状。
“别,这招对我没用。”莫离装作没看见:“你也别觉得委屈,这回定是偷跑出来的吧,看哥哥不收拾你。”
“好阿离,看在小生奔走千里全心为你的份上,你就在子临跟前替我美言几句。”秦云卿双手围住莫离脖子:“好不好嘛?”
“正经点。”莫离轻扯她的手:“你也真是粗心,一上来就搂着我,阿恒那么细心,你存心想让我暴露身份不成。”
不说还好,一听这话,秦云卿便为楚恒抱不平。
她收回手,峨眉频蹙:“你真狠心,为何不认阿恒?”
………………………………
喜欢是你情我愿
舟行江中,所过之处,杨柳白堤,绿树红花。
说话的女子发髻乱松松,眉峰纠结,却瞪着眼静侯莫离回答。
西风沉,莫离眼眸微垂,低声道:“阿恒,他没认出我。”
秦云卿又问:“你想让他认出你么?”
水声喧哗,莫离眸光盈盈如秋水,黛眉凝着斜阳珠光,缓缓道:“那天重逢时,他没认出,我是有些失落的。”顿了顿,又道:“如今,我反而庆幸,他不识得我。”
秦云卿眉峰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她将头轻轻搁在莫离肩上,忐忑问:“庆幸,是因为公子伦么?若是阿恒知晓你因别人动了心,他该怎么办?”
莫离垂下头,叹了口气:“会遇见公子伦,我从来没有料到。我一直以为,我若喜欢一位男子,那种喜欢定是一点一滴,经年累月,最后水到渠成。我从来不相信一见钟情的喜欢,以前的我想,那种喜欢多浅薄啊,区区一眼,喜欢的无非是好皮相,而相貌这东西,抵不住时光这把尖刀。可看见公子伦的第一眼,我的心却是痛的,好像我轮回好多年,就是为了遇见他。那种感觉连我自己都觉得讶异,明明只是初识,可他每一次皱眉,每一声叹息,都能让我的心颤栗,看着他受了伤,恨不得那伤是伤在我身上。卿卿,离开家的这么多年,我最想念的男子除了爹爹哥哥,就只有阿恒,我是想对阿恒一辈子好地。那年我回京,我除了去见你,还偷偷去看了瑶华,我本来是想给瑶华惊喜,却听见她和侍女在说阿恒。”
她转过头,神思微恍:“卿卿,我那时才知道,原来瑶华是一直喜欢阿恒地。”
秦云卿眼里一痛,伸手搂住她:“可是阿离,喜欢是你情我愿的事,不是施舍和同情。你不能因为瑶华,便不认阿恒呀。”
“我知道。”莫离柔声:“后来我认真想了想,我这一生,恐怕都做不回丞相府的大小姐呢,我入了药王谷,便是药王谷的人,今生我志在医道,会用尽余生去寻一位传人。我不可能拘于某家后院,做世人眼中的高门贵妇。可阿恒,他是大炎的少将军,他需要的是那个为他守家,等他回家的人。而瑶华,却很适合做那个人。当我想明白那点后,我再也没想过要和阿恒怎么样。所以,等我见到公子伦,我便放纵了自己的喜欢。”
西斜的日光照在相依的二人身上,却化不开秦云卿眼中的忧思。
“阿离,你从小看似洒脱,却心思敏感,做事面面俱到。可你为什么就不问问阿恒呢,你怎知阿恒的平生志愿就是做一辈子的镇国将军。于阿恒来说,你比他的生命还重要。”
莫离眸中忽然有了泪:“我现在才知道,阿恒他一直在等我回家,原来小时候,我们说的每一句话,他都当了真。卿卿,我对不起阿恒。”
秦云卿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道:“阿恒是不会怪你的,他舍不得怪你。”
莫离点头,压抑道:“我明白,正因为这样,我才更心疼。”
她忍住眼底滚动的水滴,轻轻笑了笑:“我们久别重逢,先不说这些不开心的话。这些年我走过很多地方,那时我就想啊,哪天一定也带你出来开开眼见。如今,天随人愿,我们就别辜负这番韶光。“
秦云卿拼命点头,眨眨眼,精致的脸上显出一抹妖孽一般的风情。
她惋惜地在莫离颈窝趁了趁:“美人在怀,小生真是心猿意马。只可惜此处无琴,好久没有听美人你的绝世琴音,小生思念的很啊。”
“那有何难。”
莫离解下腰间碧箫:“小女子有箫,箫声绝不输给琴音呢。”
秦云卿赶忙拱手作揖:“小生洗耳恭听。”
箫声一起,哗哗的水流之声恰好做了伴音,远处堤岸,绿柳红花里,有人勒马驻足,凝神静听。
箫音似回荡在九霄之上的一缕清风,拂拂撩开天地之间漂浮的层云,如起舞的仙女轻盈转步,缓满却又极具节奏感的踏过水面,那一刻,凌波而过,罗袜生香。
霎时,本游曳在水底的鱼儿腾空跃起,破水而出激起的水花洒了秦云卿一脸。
真应了那句话,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秦云卿拿衣袖抹抹脸,横了莫离一眼。
小舟载着二人疾步如飞,成群的鱼儿跟随着箫声游动前行,乍然一看,宛若贵人出行的仪仗。
那岸上骑马的男子松了缰绳,烈马奔腾,载他与江中小舟平行前进。
箫声强弱分明,静中有动,动中有静,兼具跌宕起伏与典雅恬静。
秦云卿懒懒斜躺在舟山,一脸享受。
而她周围,落满了本该高飞的大雁。
她仰起头,只见小鸟们成群结队从岸边往舟上飞,船舷上,一派密密麻麻的景象,更有甚者,直接落在她肩上。
她保持一动不动,生怕惊扰了这些鸟儿和箫音。
终于,箫声在她满眼佩服中徐徐收尾。
莫离挑眉:“怎样?”
秦云卿赞道:“你这一曲《平沙落雁》可吹的真好,我还以为你只顾着钻研医术,其他方面定当有所荒废。”
她苦恼的看向莫离:“你这人,样样出色,叫我如何赶得上?”
莫离理了理衣袖,一只灰白鸽子趁机钻出衣袖,混入那群鸟儿里。
她一手击向水面,舟上鸟儿们受惊,于是冲天飞起,密密麻麻之中,再难辨清飞云鸽的身影。
莫离收回目光,转头看云卿,问:“你为何非要赶上我?”
秦云卿撩了撩额边碎发。
“我将来是莫家的当家主母,怎么也不能比小姑子差呀。”
她神态自然,丝毫不见羞赧。
莫离不由一笑:“你就这么想嫁到我们家?”
秦云卿轻哼一声:“我不是想嫁到你们家,我是想嫁给子临。”
有区别么?莫离眉一扬:“你就这么喜欢我哥,一点也不害臊。”
“害什么臊,亏你还纵横江湖,没听说过先下手为强么?你哥可是个香饽饽,群狼环绕,小生我危机四伏呀。”
见她义正言辞,莫离摇头:“有这么夸张么?京城那群人,我又不是不了解,你以为谁都如你一般**熏心。”
“你懂什么。若不是幼时凭着你近水楼台先得月,我哪能这么快觅得如意郎君的心。”秦云卿眯了眯眼,一副惬意模样。
“敢情你小时候巴巴和我好,竟是为了我哥?”莫离一喝:“秦云卿,那时你才多大。”
“宁老头不是说,无论什么事都要从娃娃时代抓起,我这是学以致用。”云卿得意道:“这点,你学地可没我好。”
莫离仰首望天:“我这是交了什么朋友呀。”
而一边堤岸,那骑马的男子倏然从马上飞起,踏水而行,落在江上一条渔舟上。
杨柳烟,鸟雀喧。
秦云卿忽然朝莫离身后唤道:“大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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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奈何旧人不见
莫离回头,暮春斜阳里,男子轻衣缓带,乘舟而来,俊眉修目,笑容温煦中挑起几分魅惑。
看着那笑容,依稀当年,翠冷别院中饮茶的少年。
莫离回以一个明媚的笑靥,唤道:“唐昭哥哥。”
没错,来人正是唐门少主,唐芙之兄,唐昭。
男子眼中一亮,笑意不减:“原来真是离箫妹妹。”
秦云卿往前靠了靠,眼神晶亮:“大侠,还有我呢,那日蒲关镇,大侠于小生有一饭之恩。”
她头发松松垮垮,有几缕散了下来,模样越发精致。
唐昭抱拳一笑:“秦姑娘,别来无恙?”
秦云卿摸了摸脸:“原来你早就发现我是女儿家?”
唐昭笑意曼然:“姑娘虽女伴男装,言行举止极大胆,但你还是忽略了一些细节。”
他目光落在云卿晶莹的耳垂,指了指:“你忘了你有耳洞。”
云卿恍然大悟道:“下回我一定注意改进。”
“姑娘无功夫傍身,出门在外,还是多带些人手为好,若不然有下次,不一定会有好运气,遇见如在下这般能为你脱身的人。”唐昭好言好语建议。
莫离挑眉看着云卿,沉默不语,一副你老实交代的架势。
秦云卿扯了扯她衣袖,委屈道:“美人啊,你有所不知,小生来西京途中,被人偷了钱财,只好当了首饰。可这钱也不够用啊,等小生到了蒲关镇,已经饥肠辘辘,还有流氓调戏小生,幸得这位大侠出手相救,请吃饭还给了小生银两。不然,小生说不定早就面朝黄土,横死街头,无颜见江东父老啊。”
她边说边抹泪,还一边偷看莫离表情。
莫离本想借机敲打她一番,无奈唐昭在场,有些话也不好说明,只道:“吃一堑长一智,你可要吸取教训,横死街头还好,比这更悲惨的事常有。”
秦云卿睁大眼睛,忘了装哭:“比死还悲惨,那是甚么事。”
莫离和唐昭相视一眼,两人眼中皆有笑意。
唐昭道:“姑娘恐怕不知晓,许多烟花女子,他们大多都是如姑娘一般,流落在外,被人或拐或卖,强掳到青楼,若那天在下不出手,姑娘恐怕也难逃此命。。。。。。”
莫离接着道:“一旦进了那一道门,你这一生都别想着出来,掉进泥潭的人就算爬出来也是一身泥。青楼是什么地方,一双玉臂万人枕,若真落到那地方,可比死还难堪,你那才是真的叫无颜见家乡父老呢。”
秦云卿眉一竖,怒道:“他们还有没有王法!”
“王法就如天上的太阳,太阳能照万物,但我们脚下的土地那么大,总有一些边角,阳光永远无法照入。天下之人,众心不一,总有喜欢铤而走险的人,不然,为何每年监狱里都有那么多新的囚犯。坚守王法的总是良民,那些暴徒才不管王法不王法呢。”莫离语气轻嘲:“这大炎江山,光鲜亮丽处有,但藏污纳垢处也甚多,可有的某人忙啰。”
秦云卿缩了缩脑袋,喃喃道:“那下回,我再也不偷跑出来了。”
莫离眼里甚为满意,面上却丝毫不显,颔首道:“你能这么想最好。”
唐昭见她故意板脸,想起往日自己教训妹妹的情景,诧然道:“离箫妹妹与秦姑娘是旧识?”
秦云卿霍然抬头,语气铮铮:“不是,小生与离箫美人,今日初见,但却一见如故。”
唐昭一愣,这姑娘平时嬉皮笑脸,这会儿这张脸端庄严肃极了,好似他问的问题无比隆重,而这姑娘也恨不得将答案昭告天下。
莫离面容宁静,长而黑的睫毛如扇扬起,忍不住微微一笑:“唐昭哥哥,你是来找小芙的么?”
“正是,小芙之事,我已听说,多谢离箫妹妹出手相救。我前来西京便是领她回家,他性子野,恐怕连爷爷的七十大寿都快忘了。”唐昭立在舟头,太阳渐渐西沉,眼里掠过一丝笑意。
“七十大寿,那是几月?我也去蜀中给老人家拜寿。”莫离喜笑颜开问。
“六月。”唐昭道:“欢迎至极。小芙是爷爷的心头宝,离箫妹妹前来,爷爷定是开心不已。”
“我也要去。”秦云卿忙摇了摇莫离手臂。
莫离斜眼看她:“秦姑娘偷跑来西京,令堂定是担心不已。莫家公子风姿卓绝,你就不担心你不在,未婚夫被人掘了墙角么?”
秦云卿面色犹豫,想了想,忽然展颜一笑:“有了,我让子临也和我们一起去。”
“昭早就听说莫家公子惊才绝艳,若他也能前来,昭定扫榻相迎。”
身后渔夫撑着篙,船篷内小炉温着酒。
唐昭侧了侧身:“离箫妹妹不如上我的小船来,这儿有酒,我们可以小酌一杯。”
“极好极好。”秦云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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