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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旖旎-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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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恒语带感概:“你不会以为堂堂莫家会对她这个嫡女不管不问?这么多年来,她的每一件事都有人报告给子临。她十岁那年去了扬州,在街边遇见一个只穿中衣的少年,她这人向来心软,见你落魄便将长命锁赠你让你去换钱。只是她不知道,当年的云家如日中天,作为未来云家的掌舵人,你又怎会缺钱?子临派人查过你,云家大火仅存的少主人,在景初十四年,化名紫藤君,游走大江南北。我只是没想到,时隔多年,你会和她重逢。你一定早就认出她,所以才蓄意接近她的吧!”
一瞬惊诧之后,紫藤恢复镇定:“那又如何,即便离箫就是莫离,你们并未成亲,你替她更衣就是不妥。”
楚恒的目光滞留在他手腕处,突然轻声一笑:“你喜欢阿离!”
他霍然抬头:“我的阿离如此好,从小就遭人喜欢。你喜欢她我一点也不意外。就算全天下的男人都喜欢她,我也不介意。只是,从今以后,我会护着她的心。从今日起,不管这天下有多少对她存了非分之想的男人,我要你们都知道,只有我楚恒一人,能伴她一生。”
紫藤道:“人世无常,如何保证你不是第二个公子伦?”
楚恒笑容不改:“我知道你不信。没关系,你就好好看着。我会对她好一辈子,让你们这些人知难而退。”
侍女们抱着被子进屋,楚恒搂着莫离坐到一边矮榻上。
几个侍卫在屋内升了火炉,一会儿,便热浪熏人。
何良手捧一套云锦衣衫,搁在床上,便和那些侍女侍卫一道退了出去。
紫藤抬眼,清泉般的眸子里闪过锋芒:“若公子恒当真说到做到,紫藤甘愿做她一辈子师兄。”
男子紫衣玉容,晶莹的眸光带了几分清寒:“可你若有一丝委屈她,那么紫藤当仁不让,自会护佑她一世。”
那一双眸子清光照水,晶辉浮泛,楚恒久久望之,半晌道:“紫藤君,我并非轻视你,可你拿什么护她一世周全?”
“拿命。”紫藤言语铿锵。
“好。”楚恒静了片刻,瞳心光芒一收:“若我楚恒将来真的有负阿离,那你拼了命也要守好她。但是,我仍相信,穷尽一生,你恐怕都没这机会。”
淡淡的语句带了些锋利的意味。
紫藤却微微一笑,清泉眸光照入心肠:“我但愿,今生永无机会。”
屋内炭火烧成一波又一波热浪,不时两人额间便有了汗水。
楚恒抱着莫离复又坐回床边,敛笑正色道:“你也瞧见了,她体内的寒毒连热泉也能冻结。若我没猜错,这可不是一般的寒毒。传说和舒山有一潭万年寒水,专门用来惩治不守族规的人,若人服了被寒潭水浸泡的药物,每逢十五月圆便会毒发,毒发之痛如万刀割肉,生不如死。若我没猜错,她能这么快治好公子伦,乃是用了最直接的法子,将毒渡到自己身上。”
紫藤点头:“离离说她的融雪功能慢慢化解寒毒,上一次她毒发时,正是用温泉水来驱寒。当时并无异样,为何今日如此反常?”
“上个月十五,华明寺后山,原来是你们。”楚恒挥挥手:“你先侧身,我替她换衣。”
紫藤又看了眼女子沉静苍白几乎透明的面容,终于背过身,缓缓踱步,走到轻纱外。
楚恒替莫离换好衣,用那几条丝被厚厚裹住,又将几个火盆移到床四周,这才稍微吐了口气。
他猜测道:“阿离的体质和一般人不同,这寒毒在她身上会比常人痛好多倍。本来在热泉作用下,她用融雪内功还能压制,可她身体如今亏损的相当厉害,我刚刚探了探,她体内气息杂乱,真气横冲直撞,乱成一团,显然是做了甚么事被反噬。今天又气血攻心,雪上加霜,更是陷入了昏迷。她如今不醒人事,运不了功,体内寒气犹如脱缰野马,顿时大涨,等会我会试着用九阳内功替她驱寒,你去熬一些补身体的药,由其是补女子气血,她醒来便能喝。”
紫藤颔首:“离离就拜托公子恒了!”
“我的九阳内功和她的融雪功,异曲同工,但愿能有效。”楚恒又嘱咐紫藤道:“九阳内功运行时需要心无杂念。你和何良把好门,说不定等会便有人来,切忌不要让人来打扰。”
楚恒果然没料错,暮色将临时,宁远提着一包药,孤身而来。
………………………………
133 骤雨落,雷声重
玉石铺就的小道上,蓝色锦袍拂过道旁香花,飞扬于长风之中,男子指尖微勾,挑起的药包摇摇晃晃。
端看外表,来者谦谦如玉,温润如水。可紫藤知道这人黝黑的瞳仁中潜藏着逼摄天下的光芒,他抬起头,手里仍扇着火,招呼道:“公子远,你也来了。”
药包在指尖打了个转,宁远一幅翩然自若之态。
“你熬的药不管用,拿这个熬。”
药包落入紫藤怀中,宁远绕开他,伸手欲推门。
何良手中银枪一横,高大的身躯宛若一尊门神。
“少将军有令,无论何人,皆不得打扰。”
宁远退后一步,斜倚廊柱,深眸幽冶,唇边飘出似有似无笑意。
“阁下怎知是打扰?远,不过是想帮把手。”长袖之下,指尖银芒微闪。
紫藤搬来一把椅子:“公子远,不妨先坐一坐。你们习武之人,最忌运功时有人闯入,大家都是一片好意,都是为了离离好。你不如先等等,公子恒不是逞强之人,他若不行,自然会求助于你。”
宁远眸中异色流闪,袖中银芒一收,理了理长袍,施施然坐下,闲云野鹤般悠然,可眉峰傲气隐现。
“紫藤君真是好性子,与甚么人都合得来。”
紫藤笑了笑,放药加水,一丝不苟。苦涩药味浮在半空,他扇着火,面不改色。
“公子恒说离离的身子受了创,好像是被反噬。公子远可知道,离离何时受过伤?”
宁远眼神动了动,目光飘向房门,何良立在门口,手握银枪,纹风不动。
“这女人真娇气,不过流了点血,居然变这么严重。”
他不详说,紫藤也不再问。
暮色四合,里面的人还没有出来的意向。何良隐晦的打量着宁远,这人有完美高雅的面容,眉宇间的矜贵能和太子殿下平分秋色。若太子殿下是光耀大炎疆域的长空烈日,纵容天地,日光傲然,那么眼前这人便是广博无垠的沧海,风和日丽时碧海无波,可平静的表面下似乎蕴藏有吞天没地的惊天涛澜。
宁远斜眼看来,笑意散漫:“这位将军看了远半天,不知有什么要对远说地?”
何良眉骨一跳,收回目光,沉着应道:“这庄园叫银霜园,据说是凤离皇后亲手设计的图稿,由威远将军命人督造。我家将军一时半会儿出不来,公子远,不妨在院内走走看看。”
“这位将军真贴心,远怎可拂了你的好意。”他站起身,衣袂翩翩,宛若玉树临风,“也罢,当年威远将军对凤离皇后的情意感天动地,既然是他督造的园子,远自然该好好看看。”
他没有停留,身影没入火红的扶桑花中。
何良深深吸了口气,徐徐吐出,朝紫藤道:“这公子,不简单。”
紫藤手微滞,又摇着蒲扇,观察着火候,随意道:“简单的人又如何进地了这个园子?”
何良一惊,此园看似仆从不多,可暗地里却有百名皇室暗卫把守,这人一介书生,居然也能察觉,他顿时对紫藤刮目相看:将军认识的人,果然个个不凡!
半个时辰后,楚恒推门而出,问:“药煎好了吗?”
紫藤盛了一碗,又吹了吹,见楚恒伸手接过,提醒道:“药还有些烫,你喂离离时,记得吹吹。”
不过一会儿,楚恒端着空碗出来,顺手带上门。
他额间密密一层汗,见紫藤有话想问,道:“我们先吃晚饭,边吃边说。”
他嘱咐何良:“你去唤公子远来前厅用餐。”
一刻钟过去了,天边隐隐传来雷声。
宁远抬首,夜色里,遥见空中沉云密布,这是落雨的前兆。
果然,一声闷雷滚滚而过,稀疏的雨点打在了琉璃瓦上。
他立在扶桑树下,摸了摸落在脸上的凉意,喃喃道:“下下雨也好,下了雨,明天的天色才更好。”
雷声越来越大。他转首,衣袖飘飘,原路返回。
行到门口,不见紫藤,也不见有人守着房门。心中微恙,宁远轻轻推门。
又一声重雷轰隆隆而过,那推门声低微到几不可闻。
屋外夜色浓重而晦暗,几盏金灯却将屋内照得如同白昼。
绣纹繁丽的轻纱静垂在柱间,宁远轻手轻脚走过去,隐约可见,一个模糊的黑影正坐在床沿。
疾风穿门而入,荡起低垂的纱,骤雨落,敲在头顶瓦片,如在催命。
宁远深眸一缩,只见拔步床沿,玄衣男子黑巾蒙面,指尖金针飞转。他低眉垂目,运用金针的手法极为熟稔。
宁远屏住气息,却见那人头微抬。
一根金针携着强大的气流迎面袭来,宁远腰一弯,迅速后退。
“你是谁?”
那人并不作答,一手挥来一阵掌风,另一手仍灵活的运针施功。
“好功夫!”宁远赞道,这一次他不再躲闪,反而挥掌相迎,深渊般的眸中显露出棋逢对手的痛快。
只是很快,他便脸色一沉,瞳仁中现了森冷。
只见床上的女子沉静的合着眼,衣衫已褪,冰晶般的肌肤泛着莹莹光辉。往日绝色容光的面容此刻如冰雕般苍白透明,黛眉紧皱,似隐忍着痛苦。
那男子冷眼看来,手一挥,床柱帷幔垂下,遮了宁远落在女子身上的视线。
宁远不再上前,深邃的眸和他冷冷对望,将手里握着的那根金针,细细瞧了瞧,笃定道:“你是药王谷的人!”
男子狭眸微眯,宁远双手一合,那根金针化为粉末,落在玄石玉砖上。
“既是药王谷的人,又不光明正大来医治,反而偷偷摸摸,看来是不想让她知道你的出现。”
宁远眼里含了趣味。
“让远来猜猜。”他在原地来回踱步:“据传药王谷每一代谷主都有一位守护人。守护人在暗处默默保护着主人,只有危及情况才会现身。守护人好比主人的影子,主人死,守护人丧。可是上一代谷主,神医苏杭初出江湖便废了这个规矩。没想到一生守诺的君子苏杭,会为了她这个爱徒,朝令夕改。你便是她的守护人,这一点,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吧。”
………………………………
134 谁送你盛世欢歌
明灯下,宁远负手含笑,锦衣流光,身形清雅。他背着门,身后风雨泼墨连天,形成一道细密的幕帘。
他仿佛立于黑夜与光明的交界地,可功可退,既能成神又能成魔。
那男子并未理会他的话,似乎心无旁骛地察看着莫离面色。
莫离眼睫动了动,他利落从容的收针,金光划过,归于黑色箭袖中。
终于,那男子从床沿上站了起来,玄袍黑巾,如一道沉默的影子,这影子步履无声,瞬间漂移到宁远跟前。
宁远黑眸一深:“远今日真是收获不小呢。我原以为这女人天赋异禀,是罕见的练武奇才。不想,药王谷卧虎藏龙,还藏了个百年难出的绝世高手。”
那男子就在眼前,宁远却根本探不到他的气息。他心中一沉,脸上却早已转出笑来:“看来苏杭前辈在你身上花的心思不会比这女人少。区区一个影子,却医术功夫样样得真传,如此呕心沥血的培养,真让人好奇,苏杭前辈费了这么大功夫造就的守护人,难道只是为了让你当她的影子?”
男子微微抬头,全身上下只露出一双细长的眼睛,浓眉如刃,锋芒噬人。
“你要是伤害小姐,我不会放过你,天涯海角,不死不休。”
那声音如流水过玉盏,宛如太平盛世的一曲清歌,极其动听,入耳难忘。
宁远看住他,一声轻笑:“原来你会说话。”
夜空中一道闪电划过,照亮了冒雨前行的人。
只见深黑的雨幕中,紫藤楚恒各撑一伞,各挑一灯,正大步而来。
电闪雷鸣,室内轻纱随风狂舞。那男子如一道暗影,无声飘向半开的窗棂。
“你叫甚么名字。”一道银芒自宁远指尖而出,钉入木格窗边缘,宁远挑眸,一半威胁一半趣味。
紫藤楚恒就要迈入屋中,那男子伸出手指在胸前比划了几下,眨眼间,无声无息湮没于夜色。
宁远盯着窗口,唇角淡笑依旧,低声一喃:“欢,歌。。。。。。”
他叫欢歌。
可,人生飘摇如夜雨,谁送你一场盛世欢歌?
雨声急,夜无尽,楚恒紫藤收伞入屋,见宁远含笑不动地望向窗外。
那窗棂轻微颤动,窗外除了冷雨片片,几乎虚无。
楚恒几步上前关好窗,回头凤目含了不满。
“阿离身体不适,你怎么还开窗?”
宁远笑意一收:“今夜风大,是该关好窗。”
楚恒狐疑地打量他一眼:“我差人寻公子远用饭,公子远原来在这。”雨水湿了衣衫,他却没有察觉。
宁远淡淡道:“多谢公子恒费心,远大概和你的人错过了。”
屋内炭火正旺,紫藤撩开床前帷幔,面色一惊,复又放下。
“怎么呢?”楚恒奔过去,掀起帷幔一看,怒而回首,凤目沉沉:“你做了甚么?”
宁远笑了笑:“公子恒认为在下做了甚么?”
“你!”楚恒目光一冷:“原来谦谦君子,只是一层皮。”
宁远不以为然:“远从未说过自己是君子。”
楚恒双手紧握成拳,凤目染了赤红,良好的教养并未让他挥拳相向。
五根纤细的手指,晶莹如玉,带着冰凉的触感,握上他的手:“阿恒,别生气。”
楚恒一怔,惊喜低头,女子墨玉眸子里映了室内烛火,心莫名跳动地越来越快。
“阿离,你醒了。”
莫离一手搭在额间:“阿恒,我好像做了好长好长的一个梦。”
楚恒将被子往上拉了拉:“别怕,是梦,就有醒的时候。”
莫离愣神盯着床帐,须臾又闭上眼,低声道:“是啊,梦,终于醒了。”
床前小几上有一个空碗,一缕苦味仍残绕舌尖,入了肺腑,已难辨温冷。
莫离复又睁开眼,问:“阿恒,是你给我喂的药?”
楚恒点点头:“这药有何不妥?”
莫离摇摇头:“没有不妥。我睡着的时候感觉有人助我理清内息,那人内息阳气醇厚,阿恒,是你吗?”
楚恒看向宁远,凤目含有歉意,宁远清雅笑了笑。
“我用内力试图压下你体内寒气,可也只能抑制一会儿。你现下内息平稳,这应是公子远的功劳。”楚恒低首凝视莫离:“阿离,你可还觉得冷?”
莫离微微一笑,身子再暖和,心还是冷的。她压下心头涩意,又握了握楚恒的手:“对不起,又让你担心了。这样的事,再也不会发生了。”
楚恒握紧她的手:“我信你。”
见那二人握手温言,宁远目中微不可察的暗光闪过,悠悠笑道:“你这女人,和舒山的寒毒没把你折腾死,如今活过来,可千万别想不开。”
莫离面色稍僵,墨玉眸底湖光清冽。
“你也太小看人了,人生之路本就不平坦,我不过是摔了一跤,爬起来便是。”
宁远不露心绪的眸光忽明忽暗,他状似惋惜道:“你这回摔地有些惨,简直不忍看。话说起来容易,可杯弓蛇影,你就算爬起来,还敢迈步往前走么?”
楚恒凤目凝了丝沉重,情之一字由来伤人,他怕她因这最初的情殇锁了心。
紫藤也不禁抬首,虽然帷帐让他瞧不清女子面色,可那清灵之声中的坚韧终是让他放了心。
“笑话。”莫离语音一扬:“莫说这一回,就算再摔十回,我离箫照样爬起来,照样不怕摔。”
宁远眉一挑:“勇气可嘉。看来这回摔地也不是很疼。”
莫离哼了声:“我离箫从小就不怕疼。”
宁远似真似假道:“虽然你勇气可嘉不怕疼,可摔地太难看我看着眼睛也疼心也疼,往后你还是选好路走,如若再摔了,那可真成了愚蠢。”
灯色璀璨,玩笑般的语气,楚恒凤目微斜,却见深眸如渊里似有那么几分诡异的认真,他不禁将手中的小手紧紧一握。
莫离安抚的看他一眼,眸光穿透帷帐,好似要瞧进宁远心里:“你可没资格说我愚蠢。也不知道是谁,盛青月这么一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不要,偏偏便宜了陆言。你这,算不算愚蠢?”
………………………………
135 这一生命泛桃花
层层风雨,不断敲打着房顶瓦片,发出急促的响声。
“我愚蠢?”
风雨如晦,暗若宁远眼底神色,忽而他语气一换,平静的声音淡漠响起:“听你这么说,我倒真有一两分后悔。现成的美人不要,我究竟是何苦呢!”
“现在后悔可晚呢!“莫离有几分开怀道:“我甚么药都有,就是没有后悔药。本想帮你一把,可老天却绝了你的后路。若是其他人咱们还可以好言商讨,商讨不行咱们可以用武力让他屈服。可和太子殿下抢老婆,天下人都看着,而陆言这人偏偏最注重脸面。。。。。。”
她故作惋惜的叹气:“不能帮你两肋插刀,我实在是惆怅的很呐。”
“你啊,又开始淘气。。。。。。”楚恒笑里含了宠溺,手指点在莫离鼻尖。
“你不□□两刀就谢天谢地了。”宁远凉凉道:“还是先顾着你自己吧,我的事就不劳你操心呢!”
他挥挥衣袖转身朝外走:“前厅在哪,远饥肠辘辘,劳烦公子恒带个路,与我喝一杯?”
楚恒看着莫离,眼里含了不舍。一旁专注听莫离讲话的紫藤开口道:“不如我为公子远带路吧,离离醒了,我正好去为她熬碗粥。”
“有劳了。”宁远淡淡道。
“紫藤熬的粥可香呢!”莫离望着楚恒:“阿恒也来一碗。”
“好!”紫藤一笑:“离离这里就有劳公子恒先看着,我们去去就回。”
两个身影一前一后消失在碧纱影中。
屋门开启,雨一直下,雨湿寒阶的凉意染上宁远飘垂的衣摆。
他驻足回头看了一眼,融融暖意里,楚恒撩开床帐坐到了床头,原本躺在床上的女子已然坐起,静静靠在他肩上。
一个垂头,一个微仰,轻纱上飞扬起两个缱绻的剪影。
宁远薄削的唇紧紧抿起,他转首再不多看一眼,头也不回地走进飘摇的风雨中。
楚恒抬手拂过莫离的发丝,女子微微抬头,如往昔一样对他露出一个动人微笑。
“阿恒,这些年,你好么?”
“你不在,怎会好?”
莫离笑容一暗,握着楚恒的手,双眸含了歉意:“对不起,是我不好。”
“阿离,永远别和我说对不起。”楚恒一手搂着她,一手划过她眉间:“为何不认我?你知道么,这些天我一直好难过。我的阿离就在眼前,可她不认我。”
不曾拥有,便不会懂得害怕失去的滋味。楚恒缓缓闭目,轻轻一叹。
莫离头一转,埋首在他胸前:“阿恒,再也不会了。我再也不会不认你。”
屋门敞开一道缝,飘摇的风雨在门前溅起一层细密水雾,夜风一吹,屋里多了几分冷意,只是这冷意很快便被燃烧的炭火驱了散。
“阿离,你的心,能收回来么?”半晌,楚恒睁开凤目,细细凝视着女子双眸。
“能!”莫离点头,眼里一片坚决:“阿恒,你了解我,这世上只要我下定决心去做的事,便一定能成功。他能断情,我也能收回我的心。”
她脸上倔强的神情,一如往昔,只是昔日是为了守住她珍爱的东西,而今日,是决绝的放弃。
青伦,他一定不知道他错过了多么好的姑娘!
若青伦不背弃她,那么依着阿离的性子,她愿意倾尽所有,即便负了天下人,也绝对不会辜负他。
这天下人,也包括他楚恒。
楚恒凤目里错综复杂,一想到此,心里便是一痛。差一点他就失去了她,他发誓,这滋味他今生只尝这一次,仅此一次。
他知道阿离是个简单的人,说放弃便是真的放弃。她说能收回心,就一定能收回。
“我信你。”楚恒将莫离拥在怀中,神色安然,又道:“阿离,今生今世,我们一定要在一起。”
他眉间一片坚毅。莫离禁不住唤出了声:“阿恒,你。。。。。。”
楚恒手指按在她唇上:“阿离,你先听我说。”
他低下头,柔声道:“我们分开了十二年,这十二年来,我从没有哪一天停止过想你。分开时我十岁,你八岁。或许你认为我们那时太小,根本不懂爱情。可是阿离,如今我要你知道,天下女儿,于我来说,都如尘土。我只想要你,也只想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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