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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梦如烟-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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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这十五年你都学到了什么?”
“我・・・・・・!”赵炯昆一愣,不知该如何作答,只是望着父亲。
“好,这个我们暂且不提!”见儿子语塞,赵德海也不再逼迫,转移了话题,“你打小就开始学戏,学了十五年,为的又是哪般?”
“为了成角儿,吃香的喝辣的,走遍天下都不怕!”见父亲的语气逐渐冰寒,赵炯昆嗫嚅着。
“吃香的喝辣的,走遍天下都不怕?哼,说的可真真是好听!就凭你这个样,如何能成角儿?如何吃香的喝辣的?”
“爹,我・・・・・・!”赵炯昆一愣,父亲平时虽然严厉,却从未在自己面前说过如此的重话,可是现在・・・・・・
“你令我很失望你知道吗?你怎么不想想,珂媛来到我们戏班学戏才几年?她为何又能在这短短的几年就超越了你们,成为了咱这梨园行炙手可热的角儿?凭的是什么?”
见炯昆不语,赵德海又道:“这世上,唯一强求不来的便是这男女之情,你唱了这么多年的戏,难道还渗透不了这个道理?还在这里给我耍脾气?我告诉你,我若是珂媛,我也不会看上你!”
边上的阚月玲听到这里这才算是听出了点眉目,道:“珂媛?这关珂媛什么事?可媛又怎么了?”
赵德海却是横了她一眼,不理她,对着赵炯昆继续道:“你自己在这里好好想想,接下来应该怎么做!若是想不明白,就别想着给我起来!哼!”说完,也不管他们母子,转身气哼哼地走了出去。
………………………………
第三十三章
阚月玲瞧着丈夫怒冲冲而去的背影,踌躇了一会,到底还是心疼儿子,转身就想着扶儿子起身:“炯昆,快点起来吧!这地上多凉啊!你爹也真是的!”
赵炯昆却只是不肯,拂开了母亲的手,恍惚地道:“不,娘,爹说的对,我这个样子,难怪珂媛会看不上我!”
“你在胡说什么?什么你这个样子?你这个样子怎么了?你爹那是气急了在口不择言,你也信?在娘的心里,你很好,真的,很好!”
“娘,世上哪有一个母亲会说自己的儿子不好的?”赵炯昆苦笑,抬起头来,望着母亲已经斑白的两鬓,一阵的心酸,“娘,对不起,让你操心了!”
“说的什么傻话?我是你娘啊!我不操心你操心谁啊?”阚月玲心疼地扶上儿子的面颊,“告诉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珂媛怎么了?”
一听到那个令他心疼的名字,赵炯昆紧闭了下双目,稍后才霍地睁开,强笑着:“没什么,娘,一直以来都是我多心了,其实我早该明白的,今天爹教训的对,男儿志在四方,而我・・・・・・”说着,却是垂下了眼睑,不再做声。
“到底是怎么了?你倒是说呀!你要急死娘吗?”
“算了,娘,不早了,你该去歇着了,我想一个人静静!”
“可是・・・・・・”
“月玲,你还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回去歇着?”阚月玲正欲再劝,赵德海却忽地又出现在了门口,脸上的怒容未退。
阚月玲一惊,急忙转身说道:“哦,这就去,这就去!可是,老赵,这大冬天的,地上这般凉,还是让炯昆先起来吧!”
“凉?这点凉算什么?就你在那里多事!难怪人家都说慈母多败儿!还不出来?”
阚月玲无法,看了眼低垂着头的儿子,也只能无奈地跟随在赵德海的身后出来。
回到房间,却见丈夫双手附在身后,眼睛定定地望着天上的一轮明月,听见她进来的声音,也是不为所动,兀自观望着。
阚月玲走上前来,道:“老赵,不早了,歇着吧!”
赵德海默然地转过身来,脚步沉沉地朝着床铺走去,半晌,复又问道:“他还跪着?”
“你让他跪着,他哪敢起来啊?”阚月玲上前帮他脱下身上的大衣,用手拍了拍,转身挂在了一边的衣架子上,望着赵德海,“老赵,到底是什么事?你要让炯昆这样大冬天地跪着?”在阚月玲的印象里,赵德海对儿子动用的最大的家法就是下跪,可是,那已经是很多年以前的事了,如今,儿子都已经长大了,该是犯了怎样的错,才会让他动用了家法?
赵德海却只是不理,坐在床沿上,不住地叹着气。
阚月玲急了,上前一步:“老赵,你们父子俩今晚是怎么回事?怎地一个两个都是这样?跟个闷葫芦似的!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倒是说啊!”想起刚刚他们两父子曾提起姚珂媛的名字,又道,“是不是跟珂媛那孩子有关?
赵德海回身取了一把旱烟点上,默默地抽着,好半晌才道:“今晚有一个男的来戏院接珂媛,看那样子,珂媛似乎也是对对方有意!”
“男的?”阚月玲怔愣地重复着,脑海里不期然地闪现着那个气质美如兰,才华馥比仙的静若处子的女孩子,大大的眼睛总是欲语还休,戏词里唱的“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说的就是她那样的女子。
“嗯!”赵德海深吸了口手里的旱烟,道:“而且那人还是督军府的二公子!”
“督军府的二公子?可是宇文骁?”
“你知道?”赵德海见一向深居简出的妻子居然准确无误地说出宇文骁这个名字,不觉的诧异,霍地抬头望着妻子。
阚月玲一惊,才惊觉自己失言,也是抬眼望着他,见丈夫的神色颇为狐疑,强压下心里的惊慌,掩饰地道:“是・・・・・・是啊,这督军府的事,哪怕是一丁点的风吹草动也总是会成为街头巷尾的谈资,想不知道都难啊!”边说着边小心地观察着他的神色,“再・・・・・再说,我虽是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妇道人家,可是这左右邻居总是会小聚,所以也就会谈起这个督军府的二公子。可是,这个宇文二公子不是六年前就去了法国念书了吗?他怎么会来戏院?”
“这个我怎么知道?不过前几日我倒是听戏院的人说起过,这个宇文骁好像是刚从法国回来没多久!”
“哦,是这样啊!”阚月玲不安地说着,眼底忽地聚起了泪意,心里恍惚地想着,原来,这几日的梦都是真的,他,是真的回来了!
悄眼望了下丈夫,见他只是默默地抽着烟,一副深思的模样,心里不禁有点忐忑,道:“老赵,少抽点烟,你这几日还咳嗽呢!烟抽多了会加重病情的,我去给你泡杯茶来!”说完,就快步地走到一边的圆桌旁,为赵德海倒了杯热茶。
“啪”地一声,赵德海伸过去接茶杯的手就那样停在了半空中,那装着热茶的茶杯此刻已经四分五裂地躺在了地上。
“啊,对不起!”阚月玲惊了一跳,慌忙蹲下身来就想去捡地上的碎片。
“别捡了,我来吧!等下扎到你的手!“赵德海一见,忙适时地抓住了她的手,不想她的手却是异常地冰冷,微微地颤抖着,不解地望着脸色有点苍白的阚月玲,将她扶了起来:“月玲,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哦,没有,”阚月玲掩饰地道,只觉得自己此刻浑身都冷汗淋漓,就连手心也是汗湿一片,“我・・・・・・我就是有点头疼,坐一下应该就没事了!”
“那你就快去坐着,别忙活了!”说着,姜阚月玲搀扶着来到床沿坐下。
“老赵,你不是说这个宇文骁才刚回国没多久吗?怎么就跟珂媛扯上关系了?”坐了不多久,阚月玲终究还是忍不住,转头问丈夫。
“我也不清楚,今晚就见那个宇文骁来到后台,跟珂媛说了句什么,他们就走了!”
“那,炯昆可是就为这个?”
“要不还能为啥?这么些年,炯昆对珂媛的心思是易发地重了,只是,现如今,”赵德海想起儿子那失魂的神情,心里也是颇不是滋味,“珂媛那孩子是不错,可是・・・・・・・哎!”
………………………………
第三十四章
窗外的月光直直地照射进屋内,使得一向昏暗的室内变得亮如白昼,此刻,夜已经很深了吧!隐约地,仿佛还能听见窗外的寒风吹得不远处的树枝沙沙地响着。
阚月玲直直地躺在床上,望着悬挂夜空的那轮圆月,好久之后才小心地翻了个身,生怕会惊醒了睡在身边的丈夫。
深深地叹了口气,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尤为无力。那些前尘往事,仿若过眼云烟般地在脑海里翻腾着。
有多久了?有多久没有记起了?原本以为思念也是会麻木的,却原来它一直都镌刻在心底,只是自己一直都不敢去忆起,任它在那个角落里**发霉。
却不想,只要一个小小的触碰,思念也就会如泄洪般地决堤,那么地波涛汹涌,那么地势不可挡。
那么多年来,原来,他还一直都在心底,一直都未曾远离,一直都与自己呼吸与共着!
当年,那个高高在上的小姐,那个将自己从卖杂耍的继父手里解救出来,而后就与自己名为主仆实同姐妹的小姐,最后却亲手将自己送上了不归路的小姐,就那样直挺挺地跪在了自己面前,声泪俱下地使劲抽着自己的耳光,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裤管,苦苦地哀求着:“月玲,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可是我那也是没有办法呀!我知道我罪孽深重,我不祈求你的原谅,可是,我求求你,求你留下这个孩子,那是我的救命稻草啊!”
她说:“那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虽然他的到来是那么地不受你的欢迎,可是,那到底是你的孩子,是长在你身上的一块肉,时时刻刻都与你同呼吸共命运,难道你都没有感觉吗?”
她说:“月玲,只要你把孩子生下来,那么,不管你要什么我都会答应你,只要你开口,只要我能做的到!”
她说:“月玲,这许多年来我一直都视你如亲妹妹,从未将你看做下人,就连出嫁我也带着你,在这个宇文府邸,就是数阿香和你与我最为亲近,我一向都待你不薄啊!你不是一直都在说要报答我的救命之恩吗?你说哪怕是做牛做马都不为过的啊!现在,我不要你做牛做马,就只要你帮我做这一件事,等事成之后,我会拿你当菩萨供着的!”
她说:“再说了,你也已经那样了,已经不是黄花闺女了,这是永远也无法改变的事实,你的肚子里已经有了,虽然是非你所愿,可是,那是不争的事实啊!你把他生下来,不管是男是女,以后我定当会视他若宝,而你,等你生产之后,我就立刻着手为你找一门好亲事,分分光光地将你嫁出去,你看可好?”
阿香说:“月玲,你就认了吧!小姐的处境你也不是不知道,若不是万不得已,她怎么会・・・・・・怎么会出此下策?你想有哪一个女人会愿意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丈夫跟别的女人好的?小姐的心里也是很苦啊!她又不能找别人,你是她最信任的人,所以,也就只好委屈了你!再说了,你日后生下来的孩子,若是男孩,那便是这宇文府邸的嫡长子,自会有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如若是女孩,那也是不差的,再不济,也终究是宇文府邸的大小姐,不管怎么样,小姐都是会将她视若亲生的!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你打掉了这个孩子,难道你就能变回从前的那个阚月玲?”
窗外的月光依旧高高地悬挂着,此刻望着,却是那般地像当年在那间幽闭的小黑屋里所看到的那个,那么圆,那么亮!
耳边,仿佛听到了那一声嘹亮的婴儿啼哭,直直地冲击着耳膜,只觉着耳膜微微地发着胀,透着那照射进来的月色,仿佛又看到了德海正抱着孩子,一副手足无措的模样,憨憨地笑着,笨拙地逗弄着:“月玲,你看,这是我们的孩子,谢谢你给我生了个大胖儿子!”
儿子?是的,当年,她在宇文府邸后院的那个小黑屋里,历尽千辛万苦地生下的那个孩子就是个儿子,当时还听到阿香那兴冲冲的声音:“是个小公子!是个小公子!阿弥陀佛!真是菩萨保佑!督军,对了,我得给督军报喜去,小姐给他生了个公子,实实在在的宇文家的嫡长子!督军!督军!”那渐去渐远的声音如今想来,都是那般地清晰。
“炯昆!炯昆!”阚月玲忽地坐起身来,浑身的虚汗。环顾了下四周,这才看清了这是在自己的房间,原来,自己刚刚就那样小眯了会,又做了那个无比熟悉的梦。
“怎么了?月玲?”睡在身旁的赵德海被她的唤声惊醒,忙摸索着亮起了灯,待看清她满头满脸的虚汗,转身去拿了条毛巾过来,帮忙擦着她脸上的汗水,用手背试了下她的额头,蹙眉问着:“怎么回事?怎么流了这么多的虚汗!做噩梦了么?还是哪里不舒服?我刚刚好像听到你在喊炯昆!”
“没有,我没有不舒服!”阚月玲虚弱地摇着头,缓缓地靠向身后的靠垫,继而不安地抓住了赵德海的手,“老赵,你去看看,炯昆有没有事,你喊他过来!”
见赵德海只是不安地盯着她,却是迟迟都没有移动身子,急了,道:“老赵,你快去啊!叫炯昆过来!”
看着阚月玲神色不定的样子,赵德海稍一犹豫,还是不由得起身去了隔壁儿子的房间,平时她虽不多话,可是像今晚这般模样还是从未见过的,心里不免地担忧着。
“娘,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要不我送你去医院吧!”不一会,赵炯昆就穿着睡衣急冲冲地进了来,蹲在了母亲面前,看着她的样子,也是实实在在地吓了一跳。
“我没事,去什么医院?炯昆,娘就是担心你!刚刚娘做梦梦到了你,现在看到你,娘也就放心了!你赶紧去睡吧!”阚月玲伸手摸着儿子那凌乱的发丝半晌,感受着它的柔软,心里想的却是,那个人的发丝,也是这般模样吗?
赵炯昆和父亲对望了眼,心里却是很不踏实,刚刚迷迷糊糊地睡着,却不想被父亲略显焦急的敲门声惊醒,一打开门,父亲就急切地说着母亲半夜醒来要见自己。
如今蹲在她面前,好像没有什么不对劲,心里也是放心了不少,伸手握住她放在膝上的双手,那双手微凉的。
“娘,我从来都不知道我原来是这样地让你不省心啊!弄得你就连睡觉也不得安宁!”
“说的什么话?”听着炯昆这些企图让自己开心的俏皮话,阚月玲忽而笑了,那一刻,心灵深处那个无法言说的牵挂、遗憾通通都填满了,此生,有炯昆这个儿子陪伴在身边,也就足够了吧!
人生,本就是处处都是遗憾,哪能事事都尽如人意?那个遗憾,就让它随风而逝吧!
………………………………
第三十五章
梅林入口处,宇文骁来回地踱着步,不时地驻足观望着,那条小道上却迟迟都没有期盼中的身影出现,心下不由得隐隐地担忧着,她,不来了吗?
抬手看了眼腕表,见时针正指着九点的位置,不由得哑然失笑,也暗笑自己神经过敏了,时间还是如此地早,她家离这里不近,走到这里,怎么也得个把两个小时吧?哪会这么早就出现在这里?
望着身后那一大片开得正艳的桃红色的梅花,心里不由地忆起那日在梅林初遇时的她,那样的娇媚,那样地素净,那样地可人,就仿若那初落入人间的仙子,更仿若这梅花一般妩媚而脱俗。
身后响起一阵渐行渐近的脚步声,宇文骁心里一喜,霍地转过身来,只见不远处的小道上,一抹纯白的身影娉婷地一步走来。
宇文骁定定地望着那个慢慢走近的身影,嘴角不自觉地噙着一抹笑意,忽而只觉得眼前明媚一片。微卷的头发随意地披在肩上,发间系着一根粉色的发带,身上穿着件桃红色的衫子,边上用同色系镶滚,下身穿了条米色的闪蓝如意小脚裤子,那桃红色的衫子外套了件纯白的编织毛衣,整个人看起来青春又靓丽,活力四射。
宇文骁望着这样的姚珂媛,一时忘了该作何反应,只是望着她渐渐地朝着自己走来。
待她走到自己面前站定,他才反应过来,唤了声:“珂媛!”见她只是左顾右盼着,就是没有把视线转到自己身上,那副娇羞的模样,宇文骁只觉得自己的心在刹那就那样酥成了一片。
“你今天的这个样子真美!就连这片争奇斗艳百花盛开的梅林在你面前也黯然失色!”说着就伸手牵起了她的手。
姚珂媛一惊,欲要挣脱,却是几番挣扎也是不得,只好作罢,迎上他那炙热的目光,轻而微地道:“阿骁!”
却见宇文骁蓦地顿住了,望着她的眼里闪着奇异的光芒。姚珂媛也像是意识到自己刚刚的称呼,脸上刹那就烧红一片,挣开被他紧握的手,转身朝着梅林深处走去。
宇文骁望着那抹朝前而去的纯白背影,心里激荡着,“阿骁”!这声仿佛是天籁之音的称呼,在他二十五年的生命里,从没有一个人用这样的口吻这样的称呼叫过他,此刻,从她嘴里乍然地吐出来,是那么地悦耳动听,只觉得那声人间最美妙的音符。
追上几步,从身后再次握住了她的手,使得她不得不停下了脚步,转头望着她,宇文骁看的很是分明,那脸上刚刚升起的红晕犹在。
“珂媛!”宇文骁紧紧地执起她的双手,放在自己的唇边,轻轻地在上面印了一个吻,继而望着她的眼睛,深情款款地道,“珂媛,刚刚那个称呼很好,我很喜欢!以后,你要记得都那样叫我,那个称呼也是你的专属!除了你,其他任何人都不可以那样叫我,就连我娘也不行!”
望着他那深情而执着的眼睛,只觉得那里面仿佛是一滩深渊,让人不由地就陷了进去。
姚珂媛脸上的红晕又是加深了几分,微微地点点头。
宇文骁心里刹那就涌上一股无法言喻的欣喜,出其不意地凑上前去,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下,继而放开了她,只觉得她的脸上犹如火烧云般地滕红一片。
忽地发现,她好像特别地容易脸红,在跟自己的几次见面当中,好像从始至终都是红着脸的。
听人说过,容易脸红的女孩子是特善良的,以前是半信半疑的,现在,望着眼前的容颜,心里忽地就那样相信了。
轻轻地牵起她的手,两人信步地在梅林散着步。梅花香阵阵地飘过鼻际,那芳香馥郁是那样地沁人心脾。
直到行至那日两人初遇时的地方,两人都不约而同地停下了脚步,望着对方,只是,谁也没有说话。
“珂媛!”静默了半晌,宇文骁才轻轻地唤着。
“嗯?”
“你相信缘分吗?”
“我不相信!”
“为什么?”原本以为她一定也像自己一般地相信缘分的,可是没想到她回是这般地回答。
“不知道!”姚珂媛摇了摇头,朝前走了一步,“也许是因为我是一个戏子吧!唱了那么多年的戏,演了那么多的悲欢离合,没有见过所谓的缘分。”转过身来,望着一脸不解的宇文骁,“不过,我倒是相信命运!”
“命运?”
“是的,命运!”姚珂媛点点头,“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宿命,怎样都摆脱不了,命运也早为每个人都做了安排,其中的酸甜苦辣,以后自会一一去品尝。”
“那么,我也从此刻起相信命运,相信我的命中注定会有你!”宇文骁笃定地望着她。
接近下午时分,街上很是喧闹,街道两旁的商店的霓虹灯也已经热闹地登场了。抬头便可望见那华丽的点点灯光,有迷蒙的橙色,有光亮耀眼的白色,更有斑斑驳驳的七彩光芒。
姚珂媛和宇文骁无声地并肩走着,在梅林逛了几圈,直到眼看这日头即将西下,想着姚珂媛今晚还要登台演出,时间耽误不得,两人这才恋恋不舍地出来,沿着街道慢慢地朝着国泰大戏院走去。
身旁不时地传来小贩的吆喝声,看到有行人走过,总是会不遗余力地介绍着自己的货品。
行至一家摆卖胭脂水粉的铺前,姚珂媛伫足了一下,那小贩见状,瞧着两人,顿时眼前一亮,忙着上前招呼:“小姐,过来看看,买点胭脂吧!我家的这些个胭脂水粉,那可都是上等的货色,就连前朝宫里的娘娘用的也都是这些个牌子,保管你一用啊,下次还会来我这里光顾!”
宇文骁站在身旁瞧着姚珂媛,细腻白皙的肌肤吹弹可破,脸颊不施而娇,粉粉的嘴唇艳艳的,整个人却是脂粉未施。
微微笑了下,凑近了一步,信手掂起一盒,望着上面醒目的标签,那是一盒胭脂,转头问道:“老板,这个胭脂多少钱?”
见那小贩伸出三个指头,宇文骁不解,蹙着眉,刚想问出口,不料身旁的姚珂媛已经讶然地道:“这盒胭脂要三毛钱?这么贵?”说着,伸手从宇文骁的手里拿了去,仔细地看了下。
“小姐,您别光看它的价格贵啊!你要看它的品质不是?这种胭脂是我这里卖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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