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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梦如烟-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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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娇羞无限的模样,宇文骁看的几乎痴了,见她伸手要解衣服,忙道:“我不要紧的,我是个男人,身子本就强壮,可不比你们女人。这样的冷天,万一着了凉,可不是件好受的事,只管披着吧!”
尽管再怎样渴望能就这样一直坐到地久天长,可是终究还是到了。望着车夫拉着黄包车渐行渐远,姚珂媛轻声而又局促地道:“我这里太偏了,等下很难叫得到车子,刚刚你应该就坐他的车走的!”身上还披着他的外套,手里抓着手提袋,站在自家的院门口,而宇文骁就站在她面前,在这样寂静的夜里,短短一步远的距离,近的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见他只是不说话,定定地望着自己,这一路过来,他好像就是这样地望着自己的。
姚珂媛心里忽地一阵没来由的紧张,透过细小的门缝,可以看到院子里还有微弱的灯光,这么晚了,娘每晚都在等着自己。
退后了一步,舔了舔有点干涩的唇瓣,道:“谢谢你送我回来,我进去了。这衣服还给你!”说着,解下了身上的外套,伸手递给了他。
宇文骁却是迟迟都没有伸手去接,只是保持着同一种姿势,定定地望着她。月色下,他那炯亮的目光盯得姚珂媛心里一阵地发颤。
忙伸手把衣服往他怀里一塞,转身欲走。
只是未曾料,尚未来得及缩回的手忽地就被他紧紧地包裹在掌心,在这寒冷的冬夜里,那双手却是异常地温热,直直地煨烫着皮肤。
………………………………
第三十章
姚珂媛惊了一跳,猛地转过身来,试图将手从他的掌握中挣脱出来,怎奈,宇文骁却是紧紧地握着,只是不放,下一秒被他猛地一拽,整个人骤不及防地直直地朝着他的怀里跌去。
“啊!”姚珂媛惊得一身冷汗,身体瞬间便被束缚进一个强健有力的怀抱,抬头的瞬间,唇上忽地被覆住,一阵陌生的温热扑面而来,未尽的语声淹没在彼此的唇齿间。
姚珂媛完全懵了,实在是料不到他会有此一举,下一秒便使劲地挣扎起来。
宇文骁却只是不理,收紧了双臂,将她紧紧地困在自己的怀抱之中,在她那香甜的唇上辗转。见她停止了挣扎,瞪大眼睛望着他,心里忽地一阵窝心,试探性地敲开她的贝齿,将温热的舌滑进她的口中,贪婪地吸取着属于她的气息,用力地探索着每个角落。
姚珂媛推拒的手终于无力地垂下,感觉着唇上那波荡开来的暖意,紧紧地闭上了双眼,却是不知该作何反应,只是任他予取予求。
良久之后,宇文骁才缓缓地放开了她,两人都微微地喘着气,宇文骁直直地望着她,她一阵无措,躲避着他的眼神,低下头去,脸上绯红一片,在这样的月色下,更是显得旖旎无限。
“不早了,你,你快回吧!我,我也要进去了!”好半晌之后,姚珂媛终于轻轻地开口说着。
“珂媛!”见她转身欲走,宇文骁忙又伸手拉住她,道,“等一下!”
手再次被紧紧地握在掌心,姚珂媛收回了已经迈开的脚步,只低而微地问:“什么?”
宇文骁上前一步,一手托起她的下巴,道:“你,生气了?”
姚珂媛一怔,下一秒反应过来,只觉得脸上燥热一片,缓缓地摇了摇头:“没有!”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冒犯你的,我只是・・・・・・我只是・・・・・・”宇文骁呐呐地不能成言,忽地双手举起了她的手,“珂媛,明天,你可愿再去梅林赏梅花?”
“赏梅花?”
“是的!”宇文骁用力地点着头,“那日你去梅林之时还不是梅花开得正艳的时候,这几日我经常都会去,眼下,正是梅花翻飞的季节,明日,我就在那梅林等你,可好?”
“可是,我明日有戏要演!”
“我知道,你不是每日下午才去戏院的吗?明日上午你来,好吗?”
姚珂媛抬眼望向他,见他正一瞬不瞬地凝望着自己,心里一阵的感动,不再说话,只是缓缓地点了下头。
宇文骁见她终于点头,喜不自禁,激动地再次将她拥在怀里,轻轻地喃喃着:“珂媛,珂媛!媛媛!”
寒风渐起,即使是缩在他的怀中,在这样寒冷的天气里,姚珂媛好似忍不住地缩了下脖子。
即使只是个小小的动作,宇文骁也还是感觉到了,手抚上她的秀发,道:“夜深了,温度就更低了,快进去吧!明天我在梅林等你!”
直到进了屋里,姚珂媛仍清晰地感到心脏在怦怦怦地乱跳着,不自禁地伸手抚上了唇畔,那上面,刚刚他那温热的气息似乎犹在。
再次地红了脸,使劲地摇了下头,朝着屋里走去,只是跨出腿的瞬间却是愣住了,只见娘正倚着窗口,若有所思地望着自己。
窗口!姚珂媛心里一个激灵,娘一直都在窗口吗?那刚刚岂不是?
孔玉梅见珂媛进来,屋里的灯光虽然昏暗,可是她的脸上却有一种异常的红晕,想着刚刚无意中在窗口看到的情形,心里安安地叹了口气,不无担忧地望着朝自己走来的女儿:“珂媛!”
“娘!怎么还不睡?”姚珂媛把手提袋放在了一边,有点忐忑地朝母亲走去,心里还在纠结着刚刚母亲是不是都看到了?
“你不是还没回来吗?我怎么睡得着?”
“娘,我说了,以后就不用等我了!都这么晚了,你要早点歇着才是啊!”姚珂媛上前扶住母亲的手臂。
“娘知道!”孔玉梅伸手拍了拍女儿扶着自己的手,欲言又止:“珂媛,这几日,那个宇文公子可有去戏院找你?”
“娘,他・・・・・・有的!”想着母亲既然提起了此事,那想必是刚刚的事她都看到了,脸上再次地一阵滚烫,也不好瞒她,索性就说了。
“珂媛,宇文公子是那样的一个世家,家里有权有势,他爹就是咱这北平的皇帝,而我们・・・・・・”说到这里,孔玉梅抬眼看了下姚珂媛的脸色,见她脸上没有多大的波动,这才接着道,“孩子,不是娘打击你,只是实在是他那样的家庭门槛太高了,我们这样的百姓怎能高攀的起?自从他上次来过咱家之后,我这心里就老是不踏实。再说了,他那样的身世,他的婚姻大事说不准家里早就有了安排,我们・・・・・・・!”
“娘,你说的我都知道!”不待母亲把话说完,姚珂媛就出声打断,咬唇沉吟了下,方道,“放心吧!我会有分寸的!”
“嗯!”坐在床沿,孔玉梅望着沉思的女儿,心里纠疼着,握住了她的手,不无怜惜地道,“孩子,此生娘是没有办法给你带来什么了,娘也别无所求,只希望你幸福,这样就足够了!”
“娘!怎么这么说呢?”姚珂媛上前搂住了母亲,“娘,以后就该我孝敬你了,而且,我一定会幸福的,一定!”
见女儿神色坚定,孔玉梅心下也是放心了不少,虽然女儿来到自己身边还不到十年,可是这么多年的朝夕相处下来,女儿的性子自己还是了解的,“很晚了,快去睡吧!赶明儿不是还有演出吗?”
躺在床上,望着窗外那轮皎洁的月色,却是怎么也睡不着,此刻的月光离着自己那么远,可是那月光,会是今晚那深情款款地望着自己的宇文骁吗?
看着姚珂媛随在宇文骁身后犹如小鸟依人般地缓步而去,赵炯昆只觉得心底一阵撕裂般的痛,自从她几年前来到这个戏班,成为这个大家庭的一员,自己的眼光便从此定在了她的身上,再也不愿离开。
这些年,他心里都明白的,她对自己一直都是若即若离地回避着,虽然每日都能相见,可是却觉着她离得自己那么远,那么地遥不可及。以至于她平常那一声糯糯的“师兄”也能每每都成为自己闲暇时最最美妙的乐章。
可是今日的情形,却让他徒地明白,原来她面对另一个人时会笑的那样地明媚,那样地娇羞无限。
那满脸的红晕,那欲语还休的样子,是自己从未见过的,她望着那人的眼神,在自己看来,却是那样地陌生,那样地刺眼,原来,她的另一面是那样地美!只是自己守护了这么多年却是从未见到过,今日得此一见,却是为了另一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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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师兄,你怎么就这样让珂媛跟着那个宇文骁走了?”一直静静地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的安寻菲缓缓地来到赵炯昆身旁,轻声地问着。
从宇文骁进来的那一刹那安寻菲有片刻的呆愣,这个犹如梦一般飘忽的俊美男子,这个自从那次梅林一见便无时无刻不在自己脑海里晃悠、无时无刻不牵着自己神经的男子,此时,竟然就如天神下凡般地出现在了后台,那脸上微微的笑意,刹那就点亮了整个后台。
直到看着他慢慢地朝着那个同样呆立的姚珂媛走去的时候,她脚下已经迈开了一小步的步伐就那样生生地僵住了,自己怎么就忘了,那日在梅林,他从始至终一眼都没有瞧过自己,他看的,只是那个姚珂媛!
隔着那么多的人,那么远的距离,看着他缓缓地走到了她身边,满目深情地望着,轻轻地对着她说了句什么,虽然她并没有听清他们说了些什么,可是看着姚珂媛那满脸绯红颇为无措的模样,心里那嫉妒的火苗就那样毫无预警地突突冒了出来。
师兄赵炯昆一直对姚珂媛一往情深,这在整个兆祥班是众所周知的,如今,姚珂媛在众目睽睽之下跟着宇文骁扬长而去,深爱姚珂媛的师兄,又如何能受得了这种打击?
此刻,师兄呆呆地望着那两个背影消失的方向,半天都动惮不得,直到那两个身影渐渐地淡出了大家的视线,他的脸上才浮现出一抹近乎于绝望的神色。
整个后台都是静谧一片,鸦雀无声,大家不约而同地面面相觑着,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此刻,仿佛说什么都是苍白而无力的。
安寻菲却是不管,姚珂媛,你充其量也只不过是个低三下四的戏子而已,可是,你凭什么让每个见到你的男子都神魂颠倒?就是因为你那狐媚的美貌?可是,论美貌,我又比你差的了多少?
师兄却是犹如被施了定身法一般,只是不予理会,安寻菲不甘心,上前一步,朝着门口望了一眼,那里,早就没有了姚珂媛的影子:“师兄,你怎么不拦着?你喜欢珂媛,这是我们大家都知道的,你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珂媛跟着那个宇文骁走了,那你以后・・・・・・你可就・・・・・・!”
不待安寻菲说完,赵炯昆朝她挥了挥手,像是无比的疲累,一下子跌坐在身旁的椅子上:“你不要说了,寻菲!就算我拦着又有什么用?她就是不喜欢我!这么多年了,哪怕是一块石头也该捂热了,何况是一个人呢?可是刚刚你是没看到她看那个宇文骁的眼神!这下我总算是明白了,原来她也会有那样的热情的,只是不对我而已!”
“好了,大家都散了吧!”一直站在边上默然无语赵德海出声说道,儿子的心情他作为父亲又如何不知?可是,感情的事又如何是能够强迫的来的?珂媛,那样的女孩子,炯昆与她,此生算是无缘了吧?
众弟子见师父发话,眼见时间也是不早了,大家一蜂窝地一哄而散,刹时,不大的后台化妆间里,只剩下了赵德海父子和安寻菲三人。
赵德海望着儿子痛苦的表情,无奈地叹了口气,走上前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道:“炯昆,你的心思爹都知道,只是,人珂媛没把心思放在你身上,你再怎样也是徒劳的!再说了,大丈夫何患无妻?如今,珂媛和那宇文公子要是能成,那也是一桩美事不是?你就别再纠结了,赶紧把心收回来,好好演你的戏那才是正事!”
顿了一下,见炯昆只是茫然地望着他,又道:“再过个两三日,就是那督军的五十大寿,咱们得过去督军府唱堂会,曲目他们也点好了,早个几日就遣人送来了,到时候就由你和珂媛还有寻菲你们三人挑大梁,这几日你们就要好好地合计合计,这次去督军府唱堂会可不是见小事!”说着,略微沉思了下,“我估摸着,这督军的五十大寿,怎么着也会大办特办的,到时候督军府里肯定将会是北平的商贾名流云集,那可是咱们兆祥班借机名扬四海的绝好时机,可马虎不得!”
赵炯昆此刻坐在椅子上,只觉得仿若在云里雾里般,有点恍恍惚惚的,对于父亲的话也只是听一半漏一半,可是,“去督军府唱堂会”这句话还是听了个真真切切。
“什么?爹!哪个督军府?唱什么堂会?”,像是灵魂瞬间归位般,赵炯昆猛地站起身来,紧紧地注视着父亲。
赵德海却仿佛是被他吓了一跳,不住地拍着胸口,道:“干什么呢?一惊一乍的!”
赵炯昆却是不理,只道:“爹,快告诉我,你刚刚说的,唱什么堂会?”
赵德海伸手掰开他紧抓着自己的手,站起身来,不可置信般地望着他,道:“炯昆,这督军府上要请我们兆祥班过去唱堂会,是一个月前就定下来的,你不会是忘了吧?”
见赵炯昆还是一脸茫然的神情,赵德海心里一下气急,道:“炯昆,你是一个戏子,演好戏是你的本分,可是,你看看你,整天都是在做些什么呢?这场堂会,本来督军府当初说好了是阮灵慧唱角儿的,可这阮灵慧一直到现在都是音讯全无。本来我还估摸着该怎样给督军府回话,可是他们前几日差人送来曲目时却要求我们临时换人,就由珂媛唱角儿,让珂媛挑大梁。”
“所以,你两都给我听好了,赶明儿个开始,你们仨就好好地对下戏,到时都精神着点,指不定这次督军府一行就能让你们都大红大紫!”
“我不去!”赵炯昆却猛地跳了起来,把站在身旁的安寻菲都吓了一跳,“爹,让我去督军府唱堂会,那不可能,我不会去的,怎样都不会去的!”说完,转身就朝着门口大步而去。
等赵德海和安寻菲两人反应过来,空旷的化妆间里早没有了他的身影。
“炯昆!炯昆!”赵德海气急,朝着门口追上几步,却是刚跨出几步便停了下来,捂着胸口剧烈地咳嗽着。
“师父!”安寻菲吓了一跳,忙跑过来拍着师父的后背帮着他顺气,直到见师父是气息渐渐地平稳下来,这才走到一边,倒了杯水过来,道:“师父,你就别担心了!我相信师兄他是个明白事理的人,他不会乱来的!”
………………………………
第三十二章
“寻菲,你是不知道,”赵德海坐了下来,气息未稳,“炯昆这孩子打小就不爱说话,有什么事都一个人闷在心里,从来就不会向我或是他娘透漏一个字。”说着,不住地摇着头叹气,“他对珂媛的那点心思,我们自然是明白的,可是,这感情的事,就连戏里面不也是常常唱的吗?是勉强不来的,可是这么多年以来,他却似乎是渗透不了这点,一直都在作茧自缚!”
见师父摇头叹息的模样,安寻菲只觉的心里气愤难平,道:“师父,珂媛她这样做・・・・・・!”
不待安寻菲说完,赵德海却是朝她摆了摆手,道:“不关珂媛的事,怪来怪去也是怪不到她的头上去啊!”说着,一手扶着桌沿站了起来,朝着门口张望着,“炯昆也不知道会跑到哪去了,这大晚上的,不行,我得去看看!”说完,就转身欲走。
“哎,师父,你等等,我和你一起去!”安寻菲说着,转身跑到化妆桌上拿起自己的手提袋,亦步亦趋地跟在师父身后出了门。
冬天的夜晚异常地寒冷,站在霓虹闪烁的街头,赵德海茫然了,炯昆会去了哪里?
安寻菲站在师父的身侧,环顾了下四周,街道上依旧人来人往,可是这茫茫的人海中,哪里还有师兄的身影?
“师父,师兄他会不会是已经回去了?”安寻菲出声问道。
赵德海抬头望着满天的星空,转身看着安寻菲,无奈地道:“兴许吧!寻菲,不早了,你先回去吧,我回家里看看。”目送着安寻菲的身影逐渐地消失不见,赵德海才跨步朝着另一边大步而去。
“炯昆!炯昆!你到底是怎么了啊?你这样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是怎么一回事?有什么事你就出来跟娘说说,好不好?炯昆!”
才到院门外,就听见妻子那一声声焦急的呼唤,不由得气血上涌,猛地把门推开,几个大步地走了进去。
阚月玲正心急如焚地附在门上拍打着门板,由于嫌戏院太吵,同样喜欢京剧的她平时很少会去戏院听戏,平时闲暇时分只是静静地守在收音机旁,特别是兆祥班的戏,她更是一场都没有落下。
刚刚正入迷地听着收音机里姚珂媛那纯美的唱腔,心里直呼着好。这个姚珂媛,对于她,何止是熟悉?虽然学戏的时间不长,却是丈夫最满意的弟子,也是儿子心仪的女子。
那宛若天籁之音的唱腔,实实在在地折服了她这个老戏迷,难怪平时老赵老是在旁边嘀咕:“这个珂媛,实在是一个好苗子,假以时日,必将是梨园行的当家花魁!”
当时自己是怎么说来着?自家的东西,当然看起来都是好的!还记得老赵当时还气呼呼地要跟自己打赌,现在看来,不禁有点庆幸自己当初没有跟他打这个赌,不然,如今可真是丢不起这个人。
“奴好似嫦娥离月宫
好一似嫦娥下九重
清清冷落在广寒宫
啊广寒宫・・・・・・!”
阚月玲坐在桌旁,边纳着鞋底边随着收音机里姚珂媛的京调轻声地哼着,突然,只听得外面的院门“嘭”地一声被大力地撞开。
阚月玲吓了一跳,忙把纳了一半的鞋底放在一边,站起身朝着门口走去,准备出去看看院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别是有什么坏人进了来。
刚刚行至门边,手还没扶上门栓,门却突然再次被推开,还没看清楚状况,只见来人风一般地卷了进去,直直地进去了儿子的房间,返身“嘭”地关上了房门。
阚月玲有点惊魂未定,待回过神来,才发现炯昆的房门已经被关上了,室内又恢复了寂静,仿佛刚刚只是一个梦境般。
在门上敲了老半天,嗓子都快要喊哑了,里面却迟迟地没有动静,正焦急着,却听见院门再次砰然响起,转身之际,只见丈夫也是一脸怒容地从外面冲了进来。
心里疑惑不已,他们父子俩,今天这是为何?可是,却也顾不上了,忙迎了上去,伸手拖住赵德海的手臂,急声道:“老赵,你来的正好,你快帮我看看,这炯昆刚刚从外面回来,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一回来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任我怎么叫也是不出来!”
赵德海一听心里更是来气,冲上前来“砰砰砰”地使劲擂着门板,“赵炯昆,你马上给我出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那门却依然纹丝未动,丝毫没有打开的迹象。阚月玲焦心地站在一旁,却是束手无策。
赵德海瞪着那门扉,正欲发作,门在此时却是毫无预警地打开了,赵德海双手扶着两边的门框,神情忧郁地望着站在门口的双亲,而后便转身进去,坐在了床沿,目光毫无焦距地望着前方。
阚月玲见此却是实实在在地被吓住了,儿子从小到大,还从未见过他如此失魂的模样。
不觉地冲上前来,扶着他的双肩,急声道:“炯昆!你这是怎么了?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这会却弄成了这幅模样?”
儿子却还是怔怔地默然不语,转头看向老赵,却见老赵正恨恨地瞪着他,也是不说话。
阚月玲急了,松开儿子的双肩,转而扑向赵德海:“老赵,儿子到底是怎么了?你知道的是不是?你快告诉我吧!”
望着妻子满目的惊慌无助,赵德海心里更是气急,推开阚月玲,走到炯昆身前,道:“炯昆!你给我跪下!”
阚月玲吓了一跳,又是扑了上来,带着哭腔地道:“老赵,老赵,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有话就好好说啊!”
“好了!”赵德海猛地不耐烦地一吼,吓的阚月玲一下子噤声,怔愣地望着他。
“你还好意思在这里哭哭啼啼?都是你平时把他给惯得!”
“我・・・・・・我・・・・・・!”阚月玲一脸的无措,不知为何老赵何以会把怒火迁到她的身上。
赵德海不在理会她,转身望着已然跪倒在地的赵炯昆:“炯昆,我问你,你是从几岁开始学戏的?”
“七岁!”
“今年多少岁?”
“二十一!”
“学了几年?”
“十五年!”赵炯昆对于父亲的问题回答的毫不迟疑,宛若学堂里的学子在回答先生的提问般。
“那么这十五年你都学到了什么?”
“我・・・・・・!”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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