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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梦如烟-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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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接下来可有好戏看了!而且不是一般的好戏!记住,加派人手,密切的关注他们,可别给我漏了任何的细节!”
“是,将军!你放心,属下一定会注意的!”
两人一前一后的回到督军府,刚进得门来,却听见传来一阵愤怒的爆喝:“混账东西!”接着便是一阵瓷器碎裂的哗啦声。
不由得对视了一眼,两人加快脚步跑进大厅,令人意外的是,此刻的大厅里面一片的灯火通明,娘和大娘还有三娘以及其他人等齐刷刷地站了一排。
宇文骁背对着门口站在父亲面前,而父亲显然是被气得不轻,一只手扶着沙发靠背,呼哧呼哧地喘着气,怒目圆瞪。
见他进来,众人并没有抬眼望他,倒是唐丝影,见着儿子从外面进来,一副匆忙的样子,心里微惊,这才恍然般地忆起晃儿刚刚也是堂会谢幕后便不见了踪影,在他望向自己的瞬间,忙适时地朝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宇文晃眼见厅里一股浓重的低气压,众人皆是噤若寒蝉般地望着此刻暴怒异常的父亲,心下自是明白此事所为何来,瞧见母亲悄悄朝他做的噤声手势,垂下眼睑,没事人般地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宇文淮余怒未消地瞪着面前的儿子,想着刚刚堂会谢幕众宾客相继离去,却迟迟不见他的身影,最后导致窦承志及其夫人怒气冲冲地离去,自己还陪尽了笑脸,想想就窝火!
想他堂堂一个北平总督,统帅多少个师?多年来南征北战,用拳头坐拥了这一片江山,放眼整个北平,谁不是对自己恭恭敬敬、唯唯诺诺的?曾几何时受过这般的窝囊气?
“你给我听好了,今晚你惹下的祸端,明天你就好好地给我上门向乐融赔礼道歉去!”
见他半晌都是静默无语地站立着,半垂着眼睑,盯视着大理石地面,宇文淮顿时一阵气苦,怒气冲冲地朝着他大声喝着。
厅里的众人屏息地望着宇文骁,却见他忽地抬起头来望着自己的父亲,语气坚定:“爹,我想退婚!”
“啊!”众人倒吸了一口气,无不惊讶地唤出声来。
一直担忧地望着儿子的陶?琳闻言一下子跌坐在了身后的沙发上:“骁儿,你疯了?”
宇文淮不自禁地倒退了一步,不可置信般地望着他,“你说什么?”
“我想退婚!爹,当初这桩婚事也是你一厢情愿地帮我定下的,我真的不想娶她!”宇文骁盯视着父亲那已然燃起熊熊火焰的目光,语气是无比的坚定,一鼓作气地说着。
“混账!你这个逆子!”宇文淮气的紧紧地靠着沙发背,才不至于跌倒,用发颤的手指着他,“我告诉你,你想要悔婚?门都没有!只要我宇文淮还在的一天,就没有你这个逆子悔婚的可能!窦乐融,你是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
“爹・・・・・!”宇文骁还欲据理力争,陶?琳忙着出声阻止,急声道:“骁儿,你少说几句!”说着几步上的前来开,边拽起他的手,边朝着宇文淮道,“督军,你消消气,骁儿今晚可能是酒喝多了,还望你勿要见怪!我这就回去好好地劝劝他!”
宇文淮横了她一眼:“哼,都是你把他惯的!真是慈母多败儿!”
陶?琳闻言不禁一颤,却也不再言语,拉着神色不善的宇文骁匆匆的上楼而去。
望着母子两人相携而去的背影,宇文淮一掌击在沙发背上,口里不住地喃喃着:“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看了这许久的殷婉素这才走上前来,扶着他在沙发上坐下,轻轻地拍着他的背,帮他顺着气:“督军,你就别气了!你这身子骨要是气坏了可怎么得了?不仅这一大家子人还要靠你,就是这整个北平的黎民百姓还要仰仗着你呢!”
“是啊,督军!”唐丝影也凑上前来,“你可千万不要气坏了身子骨啊!”
宇文晃若有所思地望着宇文骁缓缓上楼的身影,眼神有点困惑。
“骁儿,现在这里没有外人了,就我和陶婶,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先前不是好好的吗?”来到三楼儿子的房间,陶婶随后便关上了门,见儿子只是无语地坐在了床沿,陶?琳心下焦急万分。
“娘,婚姻是我一辈子的大事,我考虑了很久,对窦乐融,我从始至终都只拿她是妹妹,我不爱她,我如果娶了她,不仅对她不公平,对我自己也是一个可以预知的悲剧!所以,娘,”宇文骁说着,像是突然间发现了救命稻草般地一跃而起,紧抓着母亲的手臂,“娘,我要退婚!你帮我,好不好?”
“胡闹!”陶?琳猛地甩开被他紧抓着的手,似是被气的不轻,紧紧地捂着胸口,用力地猛咳着。
陶婶见状吓了一跳,忙跑上前来,帮她顺着气:“太太!太太!你怎样?不要紧吧?”说着,转头看着也是一脸焦急愕然地站在一旁的宇文骁,“二公子,你这是做什么?你不能气着太太呀!好好的,说什么退婚呢?你看你把太太气的!”边说着边把陶?琳扶到旁边的沙发上坐下。
陶?琳坐下良久才顺了口气,望着一脸担忧地望着自己的儿子,那脸庞,隐约中,仿佛就跟自己所熟悉的另一张脸重叠在了一起,猛地打了个寒战。
“骁儿,娘记得曾经跟你说过,而你也已经答应娘了的!可是,这才过了多久?你怎么就忽然就要退婚呢?你告诉娘,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要退婚,总有理由促使你退婚的吧?”陶?琳一瞬不瞬地望着儿子,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期望借此从他脸上可以有一丝的蛛丝马迹可循。
宇文骁神情微闪,眼前蓦地浮现那张素净淡雅的脸庞心里犹豫着,不知是否该告诉母亲。可是转念一想母亲这一直以来对戏子的深恶痛绝,心里明白,那是绝无胜算的。
见儿子一副犹豫的神情,陶?琳像是想起了什么,小心地问着:“骁儿,告诉娘,可是心里已有中意的姑娘了?”
………………………………
第四十五章
“娘!”宇文骁轻轻地叹息着,身子向后靠去,疲累地闭上眼睛,仿如自言自语一般,“这跟有没有喜欢的姑娘是两码事!我只是觉得我对窦乐融实在是毫无感情可言,我又如何能跟她过一辈子?”
“骁儿!”陶?琳转头望着他,伸手覆上他放在膝上的手,语重心长地道,“从小到大,无论什么事,只要是娘能够做到的,娘从来都是依你,就连你要去法国留学,娘还不是帮你在你爹面前磨破了嘴皮子?但是这一次,不管你有什么样的理由,你一定要听娘的话,你该知道,娘不会害你的!哪怕你真的有喜欢的姑娘,也要先搁在一边!懂吗?”
“娘!为什么?”宇文骁痛苦地说道,“窦家,真的就那么好?”
“骁儿,不是窦家有多么好!”陶?琳语气里是满满的无奈,“是你爹需要窦承志那样的儿女亲家!”
“可是我爹又不是只有我一个儿子!当年怎么就不让宇文晃跟窦乐融订婚呢?”
“你傻呀?他宇文晃虽然虚长你两岁,可是,这整个的京城又有哪个不知你宇文骁才是督军府的嫡长子?窦承志是个生意人,生意人最讲究的就是利益,他怎么可能做那些亏本的买卖?他不把女儿许配给你这个督军府的嫡长子,难道还傻得选庶出的宇文晃?再说,当年窦乐融中意的也是你!”
“总之,骁儿,这桩婚事是毫无转圜的余地的,可以说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你就不要跟你爹犟了!今晚本来你爹是要当众宣布你们的婚期的,可是被你和乐融那样一说也就暂时搁置了。看你爹和窦承志的意思是想等堂会谢幕之后就和你商讨具体的婚期的,哪知你这许久都不见人影!”
宇文骁只是怔怔地盯视着天花吊顶,半晌都是无语,陶?琳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道:“骁儿,你该知道,坐拥万里江山才是你爹的梦想,如今这小小的京城又岂能入得了他的眼?所以,仰仗窦家的财力是你爹不遗余力的,你明白了吗?”
宇文骁无力地闭上眼睛,坐拥万里江山?难道就要我的终身幸福做铺垫?
“是啊,二公子,窦家对于督军来说是势在必得的,再说那窦小姐,人实在是很不错的,家里有钱有势,长得也很漂亮,于你也不会吃亏的,至于感情的事,那也是可以婚后慢慢培养的,不是说日久能生情嘛!”
日久生情?宇文骁在心里苦苦地笑了,二十多年的岁月,难道还不够久?还要多长的日子,才能算是所谓的“日久”?
眼前忽地闪现那双顾盼生辉的美眸,刹那的相见,只想着今生再也不要放手。
望着母亲的侧脸,四十出头的年纪,眼角已经有了斑驳的细纹,想起她一直以来对戏子的深恶痛绝,心里没来由地退缩着,到了嘴边的话,终究还是没能说出口。
最后,宇文骁只能退而求其次,表示要延长婚期,心想着此时只能从长计议,目前先过了这关再说,等日后在找个合适的时机在慢慢告诉母亲媛媛的事。
而陶?琳也趁机表示,要他明天去窦家登门道歉,望着母亲一副不容商量的神情,无奈的宇文骁只能点头答应。
车子刚在府邸门口停稳,便有听差的跑上前来打开了后车门,恭敬地唤了声:“老爷!”
窦承志一语不发地下了车,也不理会身后的妻子和女儿,脸色深沉地往里走去。张碧的脸色更是不好,满脸的余怒未消,感觉女儿还坐在一旁发呆,不由得粗声催促道:“乐融,怎么还不下车?”
窦乐融一惊,转头看着窗外那熟悉的景色,这才如梦初醒般的明白过来已经到了家门口了。
三人进入客厅,一直在厅里等候着的管家连妈迎了上来,接过窦承志从身上脱下来的长款风衣和围巾,笑着问道:“老爷,太太,小姐,你们不是说回晚点回来吗?怎地这会就回来了?”
说完才蓦地发觉气氛不对,转头望去,只见小姐满面愁容地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一语不发,眼里盈盈欲滴,再一看随后进来的老爷和太太,脸上是满面怒容的神情。连妈吓了一跳,嗫嚅着:“老爷,太太!这是・・・・・这是・・・・・!”出门时还好好的,小姐和太太更是一副兴致颇高的模样,怎地这会却・・・・・・?
“哼!欺人太甚!简直是欺人太甚!他们姓宇文的把我们窦家当成什么了?退婚,明天马上去退婚!”张碧气的脸红脖子粗,“啪”地一声,将手里那精致的挎包用力地甩在了矮几上,刹时寂静的客厅发出一声尖锐的响声。
“连妈,时辰也不早了,你下去歇着吧!这里不用你伺候了!”看着连妈吓得发白的脸色,窦承志沉声吩咐着。
“哦,好!”如获大赦般,连妈忙把老爷的风衣挂好,急急地退了出去。
见连妈匆忙地退出去,窦承志这才望了眼气的很深颤抖的妻子,道:“阿碧,你冷静点,别那么大声,这么冲做什么?看把乐融给吓得!”
“哼!”张碧气哼哼地坐了下来,横了眼身旁的丈夫和女儿,却见女儿的脸色是异乎于寻常的苍白,眼里有隐约的晶莹,一副了无生气的模样,只以为她是刚刚在督军府所受的委屈所至,不由得心里又疼又气,横声地冲着丈夫道:“你居然还叫我冷静?可是,我要如何冷静?他姓宇文的都蹬鼻子上眼了!都欺负到咱门前来了!你还叫我冷静?”
望着委屈万分的女儿,张碧犹不解气,继续朝着丈夫发火:“都是你,当初说什么那个宇文骁是人中的龙凤,以后必成大器!眼下,这是不是人中龙凤、成不成得了大器我是不管,可是,你看他是怎么对我们女儿的?我们窦家的女儿又不是嫁不出去了、没人要了,他这样一副不待我见的样子,是什么意思?他要是看不上我们乐融可以直说呀,这么大庭广众的给我们难堪,着算哪门子事儿?这还没嫁过去呢,还是当着我们做父母的面,要是进了他们督军府的门,那还了得?”
一旁的窦乐融听着母亲愤怒的话语,字字句句都是对自己的心疼,想着那个人的纠缠,想着宇文骁的冷淡,心里一阵地痛苦,却只是不说话,任那一滴一滴的泪珠缓缓地滚出眼眶。
女儿脸上那几欲汇流成河的泪水仿若滴在张碧的心上,心里一阵滚烫的痛,不由得气苦:“你这是自讨苦吃!一早就跟你说过既然他宇文骁如此不把我们窦家当一回事,就早点把这婚事给退了,你非不肯!这下知道哭了?”
“好了!”半晌都是不语的窦承志蓦地出声,烦躁地点燃一根雪茄燃上,慢慢吞云吐雾着,直到一支雪茄快要燃到底了,才将还剩小半截的烟头摁在烟灰缸里,伸手拍了拍女儿的肩膀,柔声地道:“乐融,不早了,今天也累了,早点去歇着,有什么事都明天再说!记住,天大的事都有爹和娘给你顶着,你只管放宽心!”
………………………………
第四十六章
国泰大戏院今晚又是宾朋满座,气氛却是一改往日的热闹非凡,而是异常的沉闷,戏子们全都揣摩不安,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钱老板站在戏院后台掀帘望着戏台下方,除了台上的虞姬在吟吟而唱,台下往日气氛活跃的民众全都正襟危坐着,一片鸦雀无声,看到精彩处,才有些胆子稍大的人情不自禁地站起来鼓掌。
而正中间的一张八仙桌上的几人旁若无人般地盯视着戏台上哪唱作俱佳的虞姬,那优美的舞姿,那世间难得一见的唱腔,仿若天籁之音一般,这才真正地信服了,原来传言说的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而主位上的人却是一副气定神闲的姿势,双手交叉着抱在胸前,聚精会神地欣赏着台上的虞姬,赞赏之情溢于言表。
踌躇了一下,钱老板还是忐忑地走到台下,在那人身旁站定,小心地道:“将军,在下钱运录,您大驾光临敝戏院,令咱这小地方蓬荜生辉啊!只是在这里怕会怠慢了您,要不请您移驾楼上的包间如何?”
宇文晃瞥了眼哈腰作揖的钱老板淡淡地道:“你是这的老板?”
钱老板忙道:“哦,不敢不敢!钱某这只是拿点茶水钱!”
“嗯!”宇文晃沉吟了下,道,“去楼上包间就不必了,我今儿个来也就是听说您这戏院最近出了个唱功一流,名声大噪的名角儿,想我宇文晃也是向来爱好京戏,既然你这里有这么个神奇的角儿,今晚又是演这“霸王别姬”这出大戏,怎么着也该来赏识赏识!现在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好了,你去忙你的吧,我也就是来看戏,放松下心情,没有别的什么,你不必在意!”
钱老板一听心里顿时松了口气,道:“好,好!将军,那您就慢慢地观看,在下就不打扰您了,有什么需要的请尽管吩咐便是!”说完,便转身朝着后台走去,边走边用袖子悄悄地擦拭着额上的那沉沉的细密汗珠,只觉得好像打了一场艰难的大战。
“愿以大王腰间佩剑,自刎君前・・・・・・汉兵已略地,四面楚歌声・・・・・・君王意气尽,贱妾何卿生?”
“好!”虞姬的唱词方谢幕,尤景旭突地重重地拍了下四方桌子,站起身来,使劲地鼓掌。直到觉着气氛不对,这才惊觉,只见宇文晃和其他几位侍从正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尤景旭尴尬地将手垂了下来,呐呐地道:“呵,那个,将军,这虞姬唱的实在是秒!外界的传言果然是真的啊!”
宇文晃收回目光,不置可否,转头望着台上正盈盈地朝着台下谢礼的虞姬,忽而抬起手臂,有节奏地一下一下地击着掌。
击掌声在着空旷的空间里显得尤为突兀,尤景旭立马如梦初醒,接着使劲地鼓掌,台下众人这才反应过来,下一秒,如雷般的掌声在戏院久久地响着。
在后台观望良久的钱老板见状再次跑上前来,殷勤地道:“将军,希望今晚戏院的招待您会满意!”
“嗯,不错!”宇文晃若有所思地望着已经转身而去的虞姬,道,“钱老板,您这戏院可真是卧虎藏龙啊!不错,非常不错!”说完,便带着一班侍从转身大步而去。
姚珂媛提着挎包缓缓地步出戏院,见着台阶下方俨然已经等候多时的车夫,笑着走上前去,道:“郑师傅,真是麻烦您了,这么晚了还让您再这里等!”
“姚小姐,您可千万不要客气,那日我已经收了那位公子的银子,说好了每晚定时地接送您,所以,我这也是做生意,送您回去这都是我的责任,您自不必放在心上!”
姚珂媛微微笑了下,点点头:“那就麻烦您了!”说着,正欲弯腰坐上黄包车,身后却响起一个不期然的声音:“姚老板!”
姚珂媛愣了下,转身望着来人,却是一张从未见过的生面孔,礼貌地问:“先生,有什么事吗?”
“我们主人想见你一面,就在前面!”说着,用手指了指不远处,“不知姚老板可否行个方便?”
姚珂媛疑惑地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过去,只见喧闹的街边停着一辆墨色的汽车,在这个霓虹闪烁的夜晚,折射出铮亮的光芒。车窗却是黑漆漆的,看不清里面的光景。
姚珂媛蹙了下眉头,仔细地回想了下,确定自己不认识那辆车,于是朝着那人满怀歉意地道:“不好意思,先生,我恐怕・・・・・!”
不待姚珂媛说完,那人便急着声明:“不会耽误姚老板多少时间的!”
“抱歉,天色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我・・・・・・!”
“姚老板,这么不赏脸?看来我宇文晃的面子实在是远不及二弟啊!”正说着,只见那辆一直静立一旁的车子的后车门突地打开,一位身着墨色长款风衣,颈上配以一条同样深色的围巾,头上戴着一顶不大的毡帽的男子跨了出来,在这漆黑的夜晚,犹如夜神降临一般。
姚珂媛一见不禁有点怔愣,这不就是刚刚戏台下方的男子、宇文骁同父异母的大哥宇文晃么?
虽然从未听宇文骁提起过此人,但是毕竟生活在京城,又是在这鱼龙混杂的戏院,凡间的议论还是会不时地传入耳中。
“将军!”姚珂媛礼貌地唤了一声,道,“请原谅,实在是天色不早了,珂媛正赶着回去,所以・・・・・・!”
“是吗?”宇文晃几不可闻地轻笑一声,抬头望了眼满天的星光,“也是,是不早了!那么,不知我是否有这个荣幸送你回去?”
姚珂媛怔然地望着他,呐呐地道:“呃,还是不要劳烦将军了!我有叫黄包车!”
“哦?黄包车?”宇文晃这才把眼光调向在一旁静立良久的车夫身上,待看清那车夫时,脸上一片恍然的样子,“郑冉,原来是你啊!”
姚珂媛一脸莫名地转头望着身旁的车夫,却见车夫只是淡定地轻声笑了下,道:“大公子!”
“郑冉,实在是看不出来!”宇文晃身旁的尤景旭此时也是惊讶非常,惊道,“我说怎么这段时间都没见着你呢!却原来・・・・・・!”说完,若有所思地转头望着有点茫然的姚珂媛,眼里有着震惊。
郑冉神色没有任何的异常,淡淡地道:“只要是为二公子服务,我在哪里做事都是一样的。只是这送姚小姐回去一事,我想还是不必烦劳大公子了,毕竟这是我目前的工作!”
说完,望了眼有点证忪的姚珂媛,道:“姚小姐,时辰不早了,请你上车吧!”
望着郑冉拉着黄包车渐行渐远,尤景旭这才走上前来,道:“将军,你看・・・・・・・!”
而宇文晃却只是饶有兴趣地眯眼牵着那逐渐消失于视野的黄包车,轻轻地咀嚼着:“姚珂媛!姚珂媛!”
一路上都是无言,姚珂媛坐在黄包车上任凭耳畔的风呼啸而过,盯着在前面快步跑着的车夫,在这样的大冷天里,衣裳穿的还是一如既往的单薄,姚珂媛曾经在冻得瑟瑟发抖的时候问过他,怎么老是穿这么一点衣服,都不冷的吗?
而他只是饶了饶头,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我每天在外面跑,满身都是汗,怎么会冷?”
那时自己信以为真了,真以为他一个拉黄包车的车夫,每天肯定是来回地到处跑,哪里还会冷?
“到了,姚小姐!”车子停在了她家门口,放下扶手半天却还不见姚珂媛要下车的意思,郑冉不由地出声提醒着。
姚珂媛这才回过神来,慢慢地下了车,犹豫了一下,在郑冉转身拉着黄包车欲走的时候叫住了他:“郑师傅!”
“郑师傅,能否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吗?”
“对不起姚小姐,我只是奉二公子的命令行事,所以,我,无可奉告!”
姚珂媛叹了口气,转而又道:“那么,可否告诉我你是谁?”
郑冉笑了笑,掩饰地道:“我?我是一拉黄包车的啊!”
“郑冉!”姚珂媛忽而转身正色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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