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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梦如烟-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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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跟我玩文字游戏!宇文晃,我告诉你,我没耐性跟你玩这些!”
“你是男人,我哪里有兴趣跟你玩?倒是那姚珂媛!”他眯起眼,似是陷入回忆一般,嘴里啧啧有声,这样的神情,配上他脸上的那些清白不一的淤青,使得宇文骁很想扑上去狠狠地补上几拳,但他还是死死地克制住了,他知道,在今天这样的形式,无论自己是否在理,都是与自己不利的!
宇文晃见他强压着怒意,倒是不以为意,他站起身来,貌似友好地拍了拍他的肩,“二弟,不要太在意,女人嘛!何况还是个戏子!何必为了个人人可以上的戏子伤了咱们兄弟之间的和气?这划不来啊!俗话说的好,‘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你哥我女人多的是,改天可以送你几个,让你也开开荤!”
宇文骁暴怒,揪着他就地一转身,抵在了身后那大大的办公桌后,用了之大,疼的宇文晃嘴角直抽。
“宇文晃,我告诉你,她是戏子没错!可是在我心里,她是最美,最高贵的,谁也比不上!所以,我警告你!不要再打姚珂媛的主意!不然,你会死的很难看!”
“是吗?”宇文晃哂笑,伸手拂开他的手,还煞有介事地整了整衣领,“宇文骁,你可真是健忘啊!难道你忘了刚刚爹是怎么说的?你如果忘了,那么,我就好心地提醒你!你的婚期提前,也就是说,还有不到半个月的时间,你可就是人家窦氏织锦的乘龙快婿了!到那时候,窦乐融是你的‘床前明月光’,而戏子姚珂媛于你,只是你衣服上曾经的一抹蚊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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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而我这个人呢!你知道的,我向来不挑食,什么都吃,我娘从小就说我好养,哪怕就是搁在烂草堆里也能茁壮成长!所以,基于姚珂媛还算是个好料,虽说被你吃过,但我不介意吃你的剩食--”
“嘭”地一声,宇文骁只觉得浑身的气血都往头顶涌去,整个人都要爆炸了,再也顾不得其他,再次挥拳,狠狠地袭在他脑门上。
宇文晃这次骤不及防,一声惨叫,身子连退了好几步,鲜血顺着他的鼻子和嘴巴流淌而下,“噗”地一声,几颗牙齿从嘴里吐了出来。
守候在门外的众人听得里头的动静,心内直跳,陶珮琳率先推门而入,其他人也跟真蜂拥而进。
宇文晃虽然痛得呲牙咧嘴,不住地吸着气,却不怒反笑,反而抬起袖子慢悠悠地擦着鼻子嘴巴上的血液!
那血液本就多,被他这样一擦,更觉恐怖,他却不管,只是咧嘴朝宇文骁挑衅地笑着。
看到这样子的宇文晃,陶珮琳只觉得如五雷轰顶,骁儿,聪明如你,怎么就没有瞧出来宇文晃的计谋?如此一来,你该如何在你爹面前力挽狂澜?如何挽回你爹的心意?
国泰大戏院今晚的气氛很是异常,人人都是如履薄冰,就连平时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缝的钱老板也谨言慎行,显得忧虑重重。
戏院大门口平时候着等生意的黄包车车夫也被赶到了远远的一角。
街上虽然人就是一派车水马龙的景象,却不同于往日的喧闹,经过戏院门口的行人车辆,无不都是行色匆匆地疾走而过。
戏院门口的那些戎装卫兵也是庄严肃穆地候着,一辆军用汽车静静地停在街道上,显得气派又异常庄重。
门口偶尔有三两个衣着鲜丽的女人挽着男人的胳膊从笔直挺立的戎装士兵面前小心而过。
戏院后台不同于往日的嘈杂,今日显得异常寂静。人人都是谨言慎行,不敢有丝毫的马虎!
今晚上演的是折子戏“贵妃醉酒”,姚珂媛静静地坐在铜镜前,看着镜中的杨玉环的妆容,目光却是毫无焦距!
刚刚跑堂的小厮慌不择路地跑进来,几乎是语无伦次,说的话却是令所有的人都心内俱惊,“门外来了好多士兵,钱老板已经带着督军宇文淮去了二楼的包厢!”
此话一出,众人的眼睛都纷纷地朝她望了过来。她也蓦地脸色一白!
谁都知道,督军宇文淮会来国泰大戏院,只怕是冲着她来的!
姚珂媛虽然没有跟着众师姐妹出去一探究竟。可是却也知道那些个戎装士兵是何等的威武!
“珂媛!”师父赵德海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她身后,望着镜中有点失神的姚珂媛,心底微微地叹息着,“宇文淮此来,只怕十有**是冲着你的。今晚的戏,我看是不是……”
“不!师父!”不等师父说完,姚珂媛便急声打断了她,师父接下来的话,她自然是明白的!可是,她却万万不能依了师父。“督军此来,我知道他有可能是冲着我来的!既然他是冲着我,那么。我怎么可以避而不见?”她轻笑一声,将手上最后一根绑带插绑好繁琐的发丝,而后带上贵妃凤冠,仔细瞧了下,这才站起身来。“放心吧,师父!督军此来。既然是随钱老板去了包厢而没有说什么,那么,许是为了听戏而来的!”
前方戏台上的梆子已经叮叮当当的敲起,该杨玉环出场了。
望着她的身影逐渐地消失在帘子处,赵德海心内疼惜:“傻孩子,侯门深似海,督军此来,岂会只是是为了单单的听戏?”
眼前忽地人影一闪,抬眼望去,只见另一道熟悉的背影正仓皇地疾走而去!
再看看帘子处,戏台上的姚珂媛已经在声情并茂地吟唱着“”!
他心头一酸,忍不住地摇头叹息:“冤孽!冤孽啊!”
钱老板战战兢兢地站在宇文淮的身侧,只觉得背脊汗湿一片,眼角的余光瞥向身旁的几位戎装士兵,个个都是身板挺得笔直,仿似在站岗一般。
钱老板虽说是一介商人,可也到底只是个商人,哪里见过此等阵势?向来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督军此刻活生生地出现在自己跟前,一时只觉得两腿发软,身子发虚!
悄悄地抬眼望去,不想与宇文淮的眼光撞了个正着,立时浑身一抖,寒意涌了上来!
宇文淮像是没发觉他的一样,只是淡淡地扫了眼他,而后吩咐一直在身后侯着的荀鸾哲:“荀副官,去拿张椅子过来,请钱老板坐吧!”
“啊?!”钱老板惊了一跳,浑身都开始冒冷汗,他急急地摇着头,退后了一步,有点语无伦次,“不——不用——督——督军——老小——岂敢——老小——站着就好——站着就好!”
一边说一边抬手擦拭着额头哧哧渗出的汗水。
宇文淮不以为意,示意荀副官照办,“不碍事,钱老板,我此番前来,不为别的,只为听戏,你,实在不必紧张!何况,想我宇文淮,在这堂堂的京城,也不至于如此可怕,是吧?”
言罢,自己倒先哈哈笑开了!
“是——是啊——”钱老板小心翼翼陪着笑脸,感觉脸上的肌肉都要僵掉了,在荀副官命人搬来的椅子上,却到底是不敢造次,只是虚虚地坐在椅子前沿的一边!一副悉心聆听的模样!
“钱老板,听说,放眼这偌大的京城,这大大小小的戏院无数,可是要数规模,可要数你这国泰大戏院了!”宇文淮环顾四周,颇为感慨的样子,“如此看来,可见钱老板你的经营手段是更胜一筹啊!其他有心之人也是望尘莫及啊!”
“不敢不敢!督军,您言重了!”宇文淮此番意味不明的话,钱老板绕是再精明也是听不出褒贬来,心头更是慌乱。
“钱老板,你自是不必谦虚,事实便是如此!人嘛,有时候过于谦虚,可不一定是好事!”
“是——是——督军教训的是,老小一定铭记于心!”钱老板双腿虚软无比,绕是他历经过再大的风浪也绝比不上此刻的心惊,京城之中,哪个不知谁人不晓督军宇文淮的性子向来阴晴不定?
宇文淮哈哈笑道:“钱老板,我也就那么一说!我是大老粗一个,比不得钱老板你的见多识广!你可别往心头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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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钱老板点头如捣蒜:“岂敢!岂敢!督军,您可折煞老小了!”
此时下面戏台上的杨玉环已经整装出场了,包厢内一时安静下来,谁也没有再出声,就连宇文淮身旁侯着的几位听差也聚精会神地聆听着台上那传说中的天籁之音!
钱老板小心地透过眼角的余光望去,却见那宇文淮正目不转睛地望着下方戏台上的杨玉环,侧影里,却是瞧不清他的神色!
“玉石桥斜倚把栏杆靠
那鸳鸯来戏水
金色鲤鱼在水面朝
啊,水面朝,
长空雁雁儿飞
哎呀雁儿呀
雁儿并飞腾
闻奴的声音落花荫
这景色撩人欲醉
不觉来到百花亭”
姚珂媛轻移莲步,举手投足婀娜多姿,舞姿更是妙不可言!清脆的嗓音伴随着京戏特有的棒调,把个李隆基的宠妃杨玉环七分醉态三分朦胧妩媚演绎的如梦似幻!
“好--”台下的戏迷更是观看的如痴如醉,鼓掌连连,叫好声不断!
“钱老板,此人,就是眼下名噪一时的名角儿姚珂媛?”宇文淮蓦地启声问道。
钱老板开戏院也是数十载,见过的大小名角儿无数,可是,那些所谓的角儿跟这姚珂媛一比,实在是不足挂齿!
姚珂媛那无与伦比的唱腔那精彩绝伦的舞姿,那拿捏的精准无比的神态,往往使台下的观众也随着起起伏伏,完全地进入了忘我的境界!
此时,虽此前历经一番惊吓,却还是被台上姚珂媛的吟唱吸引了过去,蓦地听着宇文淮的话,像是如梦初醒般地惊醒过来:“啊?哦!是――是的。她就是当下红遍京城大地的名角儿姚珂媛!”
“嗯!”宇文淮沉吟半晌,手指有节奏地在椅子扶手上敲击着,若有所思地望着台上,不再言语。
姚珂媛掀起繁重的帘子,匆匆地进了后台。
出科这许多日子以来,任何一台戏,她都是手到擒来,向来都是游刃有余,可是今天这台“贵妃醉酒”,却是唱的她几近虚脱!
不止一次地告诫自己。不必去在意,不必去理会,绕是他是督军又如何?
可是。到底还是在意了!只是因为他是阿骁的父亲!
站在那无比熟悉的戏台上,她只觉得手心汗湿,穿在身上的黄蟒霞帔也是繁重无比,闷热无比!
她知道,他就在二楼的包厢。那个以前阿骁曾经去过很多次的包厢,她如针刺在背一般,心头抵触到了极点!
是的,她不喜欢这种感觉,向来,只有阿骁能左右她的情绪。可是今晚,她却是那么地心不在焉!
她知道,他在看着她。审视着她,只要她稍一抬眼,就能看到他,可是,她到底是不敢!戏一落幕就匆匆而退。连平时一贯的谢礼都忘了!
这样的自己,真的不像平时向来冷静自持的姚珂媛!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居然会如此地惶恐!
“姚老板!”迎面而来的钱老板掐媚地笑着,笑的脸上的褶子都皱成一团!
姚珂媛站定,伸手将头上的凤冠取了下来,顺手递给一旁的跑堂小厮,朝钱老板友好的笑笑,点了个头:“钱老板!”语气淡淡地。
对于姚珂媛此刻冷淡的样子,钱老板早就习以为常,上前一步:“姚老板,”他指了指二楼的位置,“督军,已经等候多时了!”
早就从钱老板进来伊始,所有的人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好奇而又不安地看着他,此刻,见他如此一说,众人的脸上都是神色不明!
这么多的眼光里,她读懂了,那是一种叫“担忧的东西”!
她心头蓦地感激!
意料之中的事,倒是坦然了许多!
她点点头:“钱老板,麻烦你跟督军说声,就说珂媛卸好妆就来!”
见此钱老板心头的一口气蓦地松懈下来,刚刚荀副官让他来请姚珂媛,他心头还在担忧着向来执拗的姚珂媛会拂了督军的意,这下,他真想去烧香!喊她祖奶奶!
姚珂媛一步一步地拾级而上,二楼楼梯口处,荀副官早就在此等候,见她上来,忙上前一步,态度颇为恭敬地招呼:“姚老板!”
转身在身侧的浮雕木门上轻轻敲了敲:“督军,姚老板来了!”
里面一片寂静,半晌无人应答,荀副官再次低唤:“督军――”
“让她进来!”孔武有力的声音透过木门传了出来!
荀副官轻轻地推开沉重的浮雕木门,朝她一点头,做了个“请”的手势,“姚老板,督军有请!”
姚珂媛踩在波斯毛毯铺成的地面,心头有种不同于以往的情绪!
二楼这个包厢,是整个国泰大戏院最豪华的包房,她亦来过无数次!
以往的时候,她进来,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都是笑盈盈地坐在椅子上,朝她伸出手,待她走近,会狠狠地抱着她,狠狠地,像是要把她揉进他自己的身子里去一般!那个时候,她的心里甜的几乎腻出水来!
此刻,她的心里却是忐忑的,还有一丝莫名的情绪,那种情绪,应该称之为“不安”吧!
是的,不安!
此时此刻,她心里才恍然地明白,原来,她居然是如此地在意,在意到“不安”!连同他的家人!
门在身后“咔嚓”一声合上,姚珂媛环顾了下四周,从窗口望出去,楼下戏台上的灯光已经熄灭,只有几盏探明灯在过道里闪烁着。
包厢里平素昏暗的壁灯此刻却是铮亮,想必是这之前钱老板已经让人给换过了!
她明明记得阿骁不喜如此亮堂堂的夜色!
“姚老板?”宇文淮见她进来,身子并未移动分毫,微眯着眼睛,两个金色的太师把玩球在手掌里来回左右地转动,金色的球身,折射着壁灯的光晕,发出五彩的色泽!
姚珂媛不吭不卑地点点头:“是的,小女子正是兆祥班的姚珂媛!不知今日督军唤我前来是所为何事?”
宇文淮不语,静静地打量着眼前的女子,一时间,偌大的空间里唯有他手中的两个太师把玩球相互碰撞着,发出“叮叮”的声响!
荀副官曾经跟他提过,这个令他的两个儿子大打出手的戏子曾经来督军府邸唱堂会。
铮亮的灯光映照着她纤细的身子,相貌娇美;肤色白腻;别说京城罕有如此佳丽;即令江南也极为少有。她身穿一件葱绿织锦的皮袄,颜色虽是朴素无华,;但在她容光映照之下;再灿烂的锦缎也已显得黯然无色。她衣着洁净,如琼枝一树,栽种在青山绿水之间,尽得天地之精华;又似昆仑美玉,落于东南一隅,散发着淡淡华彩,饶是他经历过风风雨雨,见过那么多的世面,也算是阅人无数,心底却还是震惊的!
他不得不承认,此女子,古人誉为的“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想必也不过如此吧?
若在古代,生在帝王之家,必将颠覆整个皇朝!何况是他宇文淮的儿子!
姚珂媛依言坐在了他对面的皮质沙发上,却只是虚虚地坐在沙发的边沿,到底,他是阿骁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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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宇文淮瞧着她的坐姿,心头倒是赞赏,心道:“虽是戏子,倒是懂得分寸,修养和教养都是极佳!这样的女子,怎么就沦落风尘,成为了戏子?可惜啊!”
“不知督军唤珂媛前来是所为何事?”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宇文淮却迟迟没有开口,双眼若有所思地望着她,手里的太师把玩球静静地转动着,姚珂媛揣摩不透,只得开口。
宇文淮示意身旁的听差添茶:“姚老板,很长一段日子以来,你姚老板的大名可是响彻了大江南北啊!我宇文淮一介草莽也早就听说你姚老板的大名,今日得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啊!”
“督军您乃见多识广之人,珂媛只是一介小女子,登不得大雅之堂,您,实在是言重了!”姚珂媛欠了欠身,一手却紧紧地抓紧了肩包带,到底是年纪小,宇文淮的名号响当当,在他面前,她到底还是紧张的,只是强自镇定着。
宇文淮将一切都瞧在眼里,“姚老板,请喝茶!”他指了指她面前那杯冒着热气的茶盅,端起自己那杯先抿了一口。
包厢里的气氛沉寂下来,谁也没有再开口。几位听差也是静静地侯着,神情肃穆!
“姚老板祖籍何处?”宇文淮默默地喝着茶,沉思良久,蓦地开口。
姚珂媛只是静静地坐着,她知道阿骁的父亲找她必是有事,绝不会只是来请她喝茶。自己与阿骁的事,想必他定是知晓的,他是来兴师问罪?或者――
正寻思间,突地见他问起,却是这样一句出乎意料之外的话,倒是意外非常,只下意识地回道:“玄承!”
“玄承?”宇文淮慢慢地沉吟着。似是在思索,而后,才抬头望着她,“那是南方的一个城市!怎么姚老板――”
见他迷惑不解,姚珂媛沉并没有多做解释,只是淡淡地道:“小时候随家母一起逃荒,一路北上,这才来到了天子脚下!”
“哦!”宇文淮若有所思地点头,又问,“那么。令堂如今--”
“家母--家母安好,珂媛在此代家母谢过督军的关怀!”姚珂媛沉吟半晌,还是决定一笔带过。母亲,原本就是安好的!
“嗯!”宇文淮点头,知她不愿多说,也就不再多问,而是忽而转移了话题。“姚老板觉得犬子骁儿和晃儿如何?”
姚珂媛蓦地抬头,却见宇文淮目光灼灼地望着她,眼底是一片意味不明的幽深。
她心底一跳,知道该来的终需要来,倒是坦然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润了润喉。“督军--此话何意,珂媛不甚明白,还望督军指点!”
“哈哈哈--!”宇文淮闻言倒是笑开了。他端起茶盅抿了一口,那杯茶盅瞬间便见底,候着的听差见状赶忙躬身添水。
“姚老板,不妨告诉你,我今日来此。有两个目的,”说到此处。他顿了一下,将身子向后靠去,整个人都深深地陷进松软的皮沙发里,交叠起双腿,“这段日以来,我的很多同僚和下属,还有那报纸铺天盖地的报导,说京城兆祥班的姚珂媛唱腔如何了得,他们把你说的那叫一个天上有地上无的,我实在是好奇,到底你的京戏唱的如何了得?你知道,我也是喜欢京戏,平时闲来无事,也会哼上那么几句!”
姚珂媛不语,只听他继续道:“这第二件事么--我更好奇的是,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倾国倾城的女子,才使得我那两个向来淡定的儿子大打出手!”
“大打出手?”姚珂媛猛然一惊,惊问,“你说,阿骁跟--跟宇文晃打架?”
“你不知道?”
姚珂媛摇头,“我不知道,他昨晚打电话跟我说不回来,让我不要等他,我--”说到此处,她猛地住了嘴,抬头,果然,只见宇文淮的眼里满满的都是鄙夷之色!
她心底坦然,倒也无所惧。
她知道,从见到阿骁的那刻开始,她的人,她的心,都将为他保留,为他付出!不管以后的时光如何变迁,他终将是她的唯一!
所以,成为了他的人她并不悔,反而是踏实的,以后的岁月,不管他们会走向何方,至少她曾经拥有过这段美好的岁月!
“我让他关禁闭,他倒是有通天的本事,居然还能跟你通上电话!”宇文淮似是意外非常,却感觉也是情理之中,宇文骁,他的儿子,最似他之处,便是这霸气的不妥协!
“你--关他禁闭?”姚珂媛再次一惊,她站了起来,“督军,其实他--”
宇文淮抬手,打断她的话,并示意她坐下,“姚老板,你可曾听说过我的二姨太,也就是晃儿的母亲?”
宇文淮说话转弯如此之快,姚珂媛立时被绕懵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督军府的二姨太,珂媛并不清楚,只知道她好像若干年前也是我们梨园行的前辈!”
“是的!”宇文淮点点头,一时烟瘾上来,示意身旁的听差拿雪茄过来。
听差动作利落地将一只belinda雪茄递了过来,此时,宇文淮才像是想起什么,指了指夹在指尖的雪茄,象征性地问:“姚老板,不介意吧?”
姚珂媛微微笑了下,摇摇头。
刹时,那袅袅白烟徐徐升起,浓郁香醇的雪茄味渐渐地弥漫开来,充斥着整个包厢。
“思影,也就是晃儿的母亲,二十多年前那可是梨园行的翘楚,”宇文淮稍稍坐直身子,深吸了几口雪茄,这才像是陷入了回忆,娓娓道来。
“当年,她是女须生,女扮男装,唱的是绝顶的好,人也长得美,交际手腕更是八面玲珑,那么多的富商巨贾对她都是趋之若鹜!”
“可是,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即便她之后退出梨园行,一心一意地跟随于我,又为我诞下麟儿,还是我宇文淮的长子,可是你知道她为何只能是屈居二姨太,连带着晃儿即便是我督军府邸的大公子,却不能是嫡公子?”
到此时此刻,姚珂媛总算是明白了他的意图,原来,还是那“戏子”二字!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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