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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梦如烟-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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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珂媛走的有点急,擦身而过之时,赵炯昆只觉得一阵沁人心脾的清香扑面而来,他深深地吸了一口,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动,已经深受抓住了她的手臂。
姚珂媛的身子在刹那一僵,似是要抗拒,那么地明显,赵炯昆强压下心头的落寞,微笑上前:“在这里站了多久了?你看,头上有落叶!”
说话间,他伸手在她头上轻触,已将一片明黄色的落叶举到她跟前。
“啊--”她脸微红,一度以为他如此突兀地拉住她--不曾想,居然是这样,知道自己是会错了意,为刚刚自己的反应微恼,“有--有一会了,谢谢师兄!我们进去吧!我该上装了!”
“嗯!”赵炯昆点头,脚下却未移动分毫。
姚珂媛朝他施施然一笑,走了进去。
赵炯昆瞧着她淡然地笑着,慢慢滴坐下来梳妆打扮戴行头,不一会,一个活生生娇艳艳的祸乱三国的貂蝉便赫然浮现。
即便是貂蝉再世也不过如此吧?他怔怔地想。
再忆及刚刚戏院门口的那一幕,心头忽地返烦乱,那个宇文骁,在当日如此地对待姚珂媛,将她如敝履一般遗弃之后,今日再次来此,而且还是如此大的排场,所为的又是何来?
俩人在戏院门口不期而遇,令他不解的是,那个宇文骁在看到他的刹那,眼底深处说迸发出来的恨意是那么地明显。
他着实是不明白,他的恨所为何来?
明明是他抛弃了珍之如生命一般的姚珂媛不是吗?
那他还恨什么呢?装着一副很委屈的样子!
这个世界,果真是黑白颠倒!
“珂媛--”师父不知何时进了来,站在她的身侧,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了,师父?”姚珂媛将最后的一枚珠钗固定在发间,仔细端详了下,确定没什么遗漏,这才起身。
“珂媛--那个--”
“哎,我说赵班主,你何时办事变得如此扭捏了?”钱老板不知从何处钻了出来,一把将赵德海挤到一边,凑了过来,笑的眼睛都几乎要眯成了一条线,“姚老板,是这样的,我们今晚这出‘貂蝉戏吕布’的戏,已经被人给包场了--”
“包场?”姚珂媛有刹那的疑惑,对于包场这个词,她并不陌生,不管是出科前的阮师姐,还是出科后的她自己,不时地会有人来包场,所挣的饷银自然也是连倍地翻翻。
可是今日--
“之前不时说今晚的戏票都卖完了么?怎么现在又包场?这--”
“姚老板,您是不知道哇,今晚来此包场的人可是大有来头的!他可是督军府的嫡公子宇文骁啊!他不但出了两倍的饷银包下整个场子,还连带地双倍地赔付了那些已经买了戏票的人的钱款--”
姚珂媛只觉得脑袋“轰”地一声,耳旁嗡嗡作响,钱老板接下来说了什么她是再也听不到了,只有那句“督军府的嫡公子宇文骁”在不停地回响。
“姚老板,你这是--”钱老板向来都只是对钱感兴趣,其他的他都一概不理,饶是如此,对于之前盛传京城的有关于名伶姚珂媛和宇文骁的传言他还是有所耳闻,只是,他并不在意,如今这个世道,以讹传讹的事不在少数,对他来说,能为他的戏院赚进大把大把的银子的姚珂媛那可是棵摇钱树!只要这棵摇钱树不倒,要怎样都好!
可是如今看来,之前的,确有其事?
他还在愣神的当口,一直站在众人身后的赵炯昆已经一步上前,瞧着她苍白的脸色,虽然心头已经有了准备,却还是犹如被割裂了一般,生生地一阵刺痛。
宇文骁之于她姚珂媛,或许,将会是她心头一颗永远的毒瘤!
他再也顾不得其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臂,下一秒,将她的身子拉进怀里,紧紧地拥着:“珂媛,珂媛!没事的,没事的!”
自从姚珂媛出事之后,师父早就下了死命令,任何人都不得再议此事,否则,按班规处置,可是,饶是如此,此事闹得如此轰动,又怎能堵得住悠悠众口?
姐妹们虽然表面没有议论,可是私底下,又有谁会真正地将此事忘却?
再加上之前姚珂媛如此之红,令人又妒又羡,如今,她落得个如此的境地,私底下,又有几个人是真正地担忧着的?
这些,大家彼此心知肚明!
可是,也不知是老天眷顾还是怎地,自从出事之后,她依旧一副淡然的样子,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不但如此,戏院更是因此事而因祸得福,之前有姚珂媛的戏就供不应求,这样一来,戏票连番上涨,可还是一票难求,乐的那钱老板的嘴角都要歪到了耳根处!
就连师兄赵炯昆,也总是对她亦步亦趋,重之惜之!
可是,像眼前这般的,到底还是没有遇见过!
一时间,众人都被惊呆了,愣愣地望着相拥的俩人,忘了反应!
就连那钱老板,也是直愣愣地瞧着,嘴巴张的几乎都可以塞下一个鸡蛋了!
姚珂媛心头颤动,她不由自主地发着抖,浑身都在发疼叫嚣!
她真的很想哭,很想喊,可是,虽然到处疼到处痛,却不知道伤口到底在哪!
时隔这么些日子以来,她以为已经麻木了,可是,就在刚刚,“宇文骁”三个字却生生地响彻她的耳膜,一种难以言说的疼痛,就那样深深地击中了她的心脏!
………………………………
第一百四十九章
鼻尖萦绕的是一股似麝非麝的香气,姚珂媛从混沌中清醒了过来。她轻轻地挣脱了赵炯昆的怀抱:“我没事的,师兄,放心吧!”
“珂媛,你要是不想唱,那么--”赵炯昆望着她,心中的担忧溢于言表。
赵炯昆的话音刚落,大家彼此对望了眼,沉默!
一时间,戏院后台的化妆间陷入了一股异样的静寂。
“钱老板!”短暂的沉默之后,赵德海抬头,似是怜惜般地望了眼姚珂媛,叹了口气,“请您见谅,今晚这出戏,珂媛恐怕没法出场,我安排其他的弟子来唱!寻菲,你过来!”他指着人群后方的安寻菲。
“哎,等等,等等!”赵炯昆的话让钱老板愣在了当场,半晌都反应不过来,此时,他才像是如梦初醒般地清醒了过来,差点就急得跳脚,“我说赵班主,你这样不是在拆我的台么?人家二公子的钱也交了,你说你这说不唱就不唱了,你让我怎样跟宇文二公子交代啊?”
他哭丧着脸,急急地凑到姚珂媛跟前:“姚老板,不管怎样,今晚这出戏你怎样也得先给我唱了啊!这督军府,咱们可惹不起啊!”
谁知姚珂媛却笑了笑,云淡风轻的模样:“钱老板,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几时说不唱了?”
“啊?这--这--”钱老板大喜过望,激动地抓住姚珂媛的手臂,想想不妥,又放开,有点语无伦次,“姚老板,你可真是我的菩萨呀!”
“珂媛--”赵德海父子对望了眼,却是无奈。
“师父。师兄,我知道你们是担心我,但是。”她轻摇了下头,头上的云鬓珠钗随即也轻轻摇摆起来。发出一阵叮叮的脆响,“放心吧,我能行的!你们应该相信我的,是不是?”
“再说了,”她又笑,眼底的涩意弥漫,显得无奈又无力。“我们本来就是唱戏的,对着一大群看客唱和对着一两个人唱是一样的,是不是?何况,有人包场。那是好事呀!我们应该高兴才是!”
钱老板不知何时已经退了出去,赵德海望了眼众弟子,深深地叹了口气:“都去准备准备吧!”
前方戏台上的锣鼓唢呐响彻天际,姚珂媛站在帘后,眼睛定定地望着前方的某一处。脸上看不出任何。却始终没有掀帘而出。
“珂媛,该你了!”赵德海在她身后轻声催促。
这一步,到底还是要迈出去的,姚珂媛“嗯”了一声,赵德海急忙伸手帮忙掀起帘子。
不同于往日的喧闹非凡。今日的戏台下只坐了几张桌子,最前面的桌子上几位侍从围着一军官打扮的男子而坐,见台上的戏子踩着莲步背身而出,手袖掩面,头上的珠钗摇曳不定,却是瞧不清脸上的神色。
台上的快板慢板敲的咿咿呀呀,宇文骁却只字未听,他就那样地端坐着,也不说话,一动不动,就那样瞧着台上的貂蝉。
好一个烈性女子!
他心中暗道!
自古以来,红颜多祸水,女人就是水性杨花,谁说不是呢?
那貂蝉周旋于董卓与吕布复制之间,把个俩父子迷得是晕头转向,最后不但父子反目成仇,丢了江山,还为此女子丢了身家性命,真真是一个千古祸水!
瞧她的样子,把个貂蝉演的是活灵活现,栩栩如生,脸上的悲戚之色,那嗔痴怨怒,是如此地入木三分,世人只道是她戏演得好,可估计是没人知道,这正是她平素做人的本色!
如此便红遍了大江南北,真真是可笑之极!
宇文骁心头的情绪翻滚,酸楚难耐,各种情绪纷沓而至,竟然分不清到底是恨是怨,或者是恨怨皆而有之!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后天便是他的大喜之日,可是,他的心头却时时充斥着那个身影,怎样都抹之不去。
姚珂媛觉得自己整颗心都是麻木的,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到的,居然可以视而不见,让自己完全地进入了貂蝉的状态,那个千古美人的喜怒嗔痴怨,尽情地表现在了自己的身上!
貂蝉抱住死去的吕布,嘤嘤哭泣,那悲戚的神情,使人无不为之动容。
“啪啪啪”!几声有力的击掌,刹那间,唢呐锣鼓也戈然而止。
姚珂媛起身,脸上的悲戚神色早已经褪去,浓妆的掩盖下,丝毫瞧不清眼底的神色。
她朝着台下福了福,起身就欲离去。
“来呀,给我重重打赏”!宇文骁的声音幽幽地传来,不轻也不重,不缓也不急,那么地悠然而自得。
姚珂媛脚下的步子一滞,却也只是那么一秒的时间,或许连一秒都不到,便头也不回地转入了后台。
不过眨眼的功夫,便有几位听差模样的人井然有序地走了进来,手里的物什晃着明晃晃的光:“我们二公子说了,今儿个姚老板唱的很不错,他很满意,这些个是他打赏姚老板的,还请姚老板笑纳!”
众人都停下了手里的活,面面相觑,而后又不约而同地望着坐在案台前一动未动一脸漠然的姚珂媛。
气氛有点僵,底下已经有人开始窃窃私语,倒是赵炯昆先按捺不住,他一把挡在了姚珂媛身前,粗声粗气:“你去告诉那个宇文骁,他的东西,我们不稀罕!”
谁知那些听差许是平素训练有素,表情很是平静,他淡淡地扫了眼气愤填膺的赵炯昆,便收回了视线,语气淡然无波:“姚老板,请您手下,我等也好回去交差!”
姚珂媛依旧是先前的卸妆的姿势,就连手里的梳子也是紧紧地拽着。
众人都屏声静气地看着,就在大家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却只见那已经卸掉了头上的珠钗流苏,脸上依旧是明媚妆容的貂蝉搁下手中的梳子,缓缓地站了起来,脸上一副明艳动人的笑容。
她接过听差手中的银票以及一副翠绿的镯子,继而转身将之交给了身旁的赵德海:“有劳各位官爷了,这副镯子,想必是值不少银子的!还有这银票,够我们兆祥班的众位师姐妹开销一阵子的了!还请几位官爷帮我谢过二公子!”
又是转过身去:“师父,你看看我们戏班还缺些什么,现在二公子差人送来这些,我们不能拂了人家的好意!”
这下子,轮到几位听差面面相觑了,他们奉命送来这些打赏,却是怎么也没有料到这姚珂媛居然当着他们的面就将之转交了出去,这--这--
到底是训练有素的,也不过须臾的功夫,他们便敛下了所有的心神,朝姚珂媛一施礼:“那我等就先告辞了!”
众位听差的身影逐渐远去,慢慢地淡出了视线,淡妆粉然的后台又归于了平静。
安寻菲远远地瞧着这一切,嘴角的弧度却随着听差的离去而微微地扯起。
夜色渐渐地拉开了帷幕,那暗沉的光线也铺天盖地地倾泻下来,微暗的暮色中,两辆铮亮的黑色汽车听着戏院门口显得尤为扎眼。
车窗完全地降落下来,宇文骁端正地坐着,眼睛盯视着前方某一点,静静地聆听着听差的汇报,那种专注而又有点飘渺的神情,看不出他的喜怒来,众人只觉得周围的空气都好像没来由地降到了冰点,冷的人直打哆嗦!
送礼的听差将适才的事项宇文骁叙述了一番,而后,静候在车外,心头忐忑而不安。
宇文骁默然了半晌,转头望了眼戏院,忽地打开了车门,又“嘭”地一声大力关上,吓得毫无防备的听差一个趔趄,倒退了好几步才站稳了身子。
“二公子?”副驾驶位的毕元奎也是一惊,忙也打开车门跟着下车,小跑着跟过来,“二公子,你这是--”
宇文骁却是不理会他,只对着驾驶座一脸茫然的老袁不耐地喝道:“下车!”
老袁是督军府的老佣人了,一直都是给督军的各房太太门开车,前不久督军将他指派给了留洋归来的二公子开车。
跟在宇文骁身旁着许多日子,他大大小小也算是瞧清楚了这位平素不喜言笑的督军嫡公子那冰冷的外表下是一颗古道的热心肠,只是,像这般的面无表情他是没有经历过的,一时间有点错愕,战战兢兢地下得车来。
脚才刚刚着地,却见宇文骁像是一股旋风般地上了驾驶座,下一秒,车子便如离玄之箭般疾驰而去,眨眼便不见了踪影。
路上一些闲暇的人们躲闪不及,纷纷急急地避让,一时间,咒骂声连连!
月光如水般地倾泻下来,这样的时节,这天气果然是像襁褓中的婴儿般喜怒无常,下午的一阵狂风大作,哪想现在却是这样的一番光景!
到底还是春暖乍寒的天气,凉风习习地吹来,吹得人脸上生寒一片。
姚珂媛怔怔地坐在黄包车上,怔怔地瞧着前方那个正奋力奔跑着的身影,在这样的夜色下,这样寂静的小道上,那急促的“挞挞”声,显得异常清晰。
………………………………
第一百五十章
“在想什么?”耳畔的声音低柔,缓缓轻问,旋即被一股温暖包覆住,鼻尖萦绕的尽是一股似陌生似熟悉的男人气息。
“没有!”姚珂媛从沉思中回过神来,脸上一缕虚浮的笑意,就要解下身上的棉裘大衣,“师兄,我不冷,还是你穿吧!”
赵炯昆忙按住她的手:“穿着吧,这夜里夜深露重,小心一会着凉了,我不碍事!”
姚珂媛抬眼望了眼他,心头微动,稍一犹豫,将手抽了出来,反手握住了他的。
“珂媛--”赵炯昆心头颤动,一种前所未有的狂喜满满地溢了出来,他愣愣地盯着那只被他抓在手心的手,动也不敢动,生怕她会在下一秒就放开了,就保持着那个姿势。
“师兄!”姚珂媛长长地叹了一声,将头缓缓地靠了过去,偎在他宽厚的胸前,闭上了眼,将眼前这些似曾相识的画面挡在了眼睛之外,喃喃地,“师兄,这些年,对不起!”眼底有股涩意,旋即,一颗滚烫的液体滑出眼角,顺着脸颊悄然滑落。
赵炯昆的身体有刹那的僵硬,不过,也就那么几秒的时间便反应了过来,他强自压下那股狂喜,伸出颤抖的双手,将靠在自己胸前的身子紧紧地拥住,激动地声音都在打颤:“珂媛--珂媛--”
“先生,小姐!河西大街梧桐巷到了!”黄包车夫将车子稳稳地停下,转身望着车上依旧相拥在一起的俩人。
浓重的夜色下,赵炯昆掏出身上的一块大洋递给车夫,那车夫低头一瞧,有点愣神,更有点为难:“先生,只要五文钱就够,你这大洋--”
赵炯昆却是一笑,看得出来是无比的愉悦:“不用找了!赶紧回去吧!”
车夫千恩万谢地掉头离去,姚珂媛回过头来。却见赵炯昆正瞧着自己,温柔的视线落在身上,居然有种前所未有的温暖。
她解下身上的大衣,替他披上,“师兄,不早了,赶紧回去吧!不然师父和师娘该着急了!”
正待转身退开身去,不想赵炯昆此时却忽地伸手一扯,将她扯了过去。
她一阵的头晕目眩,鼻子撞上了他的胸前。一阵麻麻地生疼。
“师兄--”姚珂媛还来不及抬头。只觉得头顶一阵黑影压下。一股陌生的男性气息拂面而来,嘴唇被堵了个严严实实,那些还未来得及呼出口的惊呼都尽数地被堵在了嘴里。
四周寂然一片,听到的姿势自己杂乱的心跳声。以及他粗重的呼吸,尽在耳畔,又似远在天涯。
姚珂媛有刹那的愣神,脑子有刹那的空白,眼睛瞪得大大的,错愕地、不可思议地瞧着眼前这个放大了数倍的脸庞。
有那么一个瞬间,她居然有点恍惚,曾几何时,也是这个地方。也是这个时间,也是这样的一种方式,也曾有一个人,将自己紧紧地拥在怀里,珍之重之地轻轻吻着她。
仿佛是蝶翼轻扫过脸颊般。温暖而温馨!
心跳怦然、令人沉醉!
她猛地反应了过来,不是他--不是他--
她下意识地摇着头,双手推着那副僵硬的胸膛,轻轻地挣扎起来。
奈何此时的赵炯昆像是变了个人般,他无视姚珂媛的挣扎,加大了手里的力道,将她抗拒的身子牢牢地锁在自己的怀里,一手捧着她的后脑勺,深深地吻了下去。
他的舌尖在她的唇瓣来回地徘徊着,一点一点地试探,直到他那灼热的舌尖颤颤地探了进来,她忽地浑身一个哆嗦:“不要--”
不想他却趁此彻底地闯了进来,她那来不及说出口的话也被堵在了喉咙口。
姚珂媛推拒的双手逐渐地放松了力道,她缓缓地闭上眼,可是,脑海深处浮现的,却是那抹无情的容颜!
“算了,姚珂媛!不要再想了!”她在心中反复地、命令地告诫自己,“那个人,他早就退出了你的生命,此生,也许只有眼前这个男子才会护你到老!”
就这样吧!就这样吧!
不远处的街灯斜斜地打探过来,温柔地洒落在紧紧相拥的二人身上,将他们的身影拉得老长老长!
微凉的夜风缓缓拂过,吹得四周的枝叶摇摆不已,街角的尽头,一身着黑色羊绒大衣的男子静静地站着,怔怔地、面目表情地瞧着不远处那紧紧相拥的人,也不知过了多久,垂在身侧的双手撰起又松开,松开又撰起,最后,终于彻底地松懈了下来。
远处的天边,浩渺迷离的星空,点点闪动欲迭欲坠,终于,所有的一切都终将离去,那些曾经的过往曾经的曾经,都融化在了苍茫夜色中,屡屡飞溅,丝丝流离。
转身,离去!
高大的身影瞬间便淹没在茫茫的夜色里!
时间过得很快,在众人殷殷的期盼下,终于迎来了这一天,督军府和窦氏织锦喜结联姻的大喜之日!
婚宴是在督军府邸举行的,行的是中西合璧式的婚礼,奢华而又隆重!
对于这桩陶珮琳和宇文淮翘首期盼了多年的婚事,府邸可算是有心了!天罡蒙蒙亮,身为督军夫人的陶珮琳几十年来难得的起了个大早,一扫往日的须弥之态,率先亲自动手率领大家伙装点督军府,惹得陶婶和众下人惶恐不已,一再地规劝她歇着,陶珮琳却是笑着:“阿香,你是知道我的,就不要再劝我了!别人不知道,难道你还不知道吗?这许多年来,对于骁儿的婚事我是早也盼晚也盼,这不,今儿个总算是盼出头了,我是怎么着也得张罗张罗!我就骁儿这么一个儿子,这是他的终身大事,一辈子也就这么一次,我这做娘的心头高兴,怎么也不能错过呀!往后,可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陶香闻言也只能无言地摇头,夫人的心事她自然是知晓的一清二楚,要是不随着她,只怕非别再出病来不可,于是也就由着她了!
不过多大的功夫,整个督军府上上下下都被装点的喜气洋洋,到处都是一片的喜色。
午饭过后,督军府便按照习俗,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前往窦氏公馆迎接新媳妇!
督军府邸今日喜庆场面令不少在场的记者都叹为观止,尤其对于一直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窦氏织锦的千金窦乐融更是期盼不已!
当被鲜花妆点的一派艳丽的婚车缓缓地驶进督军府的那刻,在场所有的宾客都安静了下来,众人不约而同地屏声静气,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那杯缓缓推开的车门!
一身白色燕尾服的新郎宇文骁率先跨出了车子,他站立在车旁,绅士地伸出手去,众人之间车子里一双带着白色蕾丝手套的芊芊玉手伸了出来,交到了宇文骁素净的手中。
身着一套纯白色西式婚纱的窦乐融在众目睽睽之下,由夫婿宇文骁牵着玉手,缓缓地跨出了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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