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乡下女-第2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她没有告诉老程，就领着老程回家了，到家以后，心里嘣嘣地狂跳，不知道这个消息该怎么处理，要是老闷在自己心里，这肯定是不行的，晚期了，病情肯定恶化，而且疼痛感会越来越强烈，到那个时候，她无法给老公解释，更无法忍受他的痛苦，她该怎么办呢？

　　　　正在她茫然不知如何处理的时候，外面有人喊叫。

　　　　原来是小红过来了，她连叫了两声嫂子，老程媳妇都没有听到，还是老程训斥道：“哎，小红叫你呢，你怎么老装傻，不会搭腔了？”

　　　　“哦，哦，小红来了，正好嫂子有件事想给你说说，来，咱到外边去说。”

　　　　小红觉得有些怪，怎么今天嫂子变得这么迟钝，平时什么事都是当着大哥的面说的，小红没有兄弟，都是拿老程当大哥待的。

　　　　两个女人来到了一个大桐树下，这棵树离老程的家有二十米远，确定他们的谈话不会被人听到，见没有外人了，这时，老程媳妇的眼眶一热，眼泪没有止住，一流，就流个没玩没了，把张小红吓坏了，她边替嫂子抹眼泪，边急切地说：“嫂子，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你倒是说话呀！”

　　　　老程媳妇窸窸窣窣地从口袋里掏出医院的诊断书，张小红一看就明白了，但她马上说道：“嫂子，咱不怕，医院里很多时候都有误诊的！八成他们给弄错了！明天我让二姐开车，咱们一起再去别的医院检查检查，好吗？”

　　　　老程嫂子无助地点点头，那神情好沮丧，让小红看了都心酸。

　　　　张前音和尹老三也跟着老程来到医院，诊断结果排除了他们的怀疑，这次，医生很坚定地告诉他们，患者患上了癌症，肝癌晚期，还是让患者多快乐些，准备后事，最后三个月！

　　　　最多三个月！这是医生给老程判的死刑！也是给老程媳妇开了一盏红灯！

　　　　老程媳妇不愿意接受这个结果，但她坚强地忍住了痛，当着这么多关心老程的人的面，她没有哭出来。

　　　　张前音搂着老程媳妇，拍拍她的肩，一遍又一遍地在揉摸着，安慰着。尹老三点着一支烟，无神地望着远处。

　　　　张雄从德国回来的时候，老程已经躺在病床上好几天了，张小红隔三差五地过去探视，这越发地让老程怀疑自己患上了大病，因为，最近，他常常大口大口的吐血，而且有时，一张口，就吐出大盆的血，把他媳妇吓得不敢靠近。

　　　　“是不是癌症，告诉我，谁不死咋的？”老程说话的声音显然不如十天前有底气了，但那种语气是不允许他媳妇说谎的。

　　　　“不是的，你不要胡思乱想！明天我送你到郑州一个医院里去再检查检查，听说那家医院有一种特效药！专门治你的病的！”

　　　　“不去！我去郑州干么，在北京治不好的病到郑州都治好了，下掰吗，不是！”说着，尹老三和张前音从外边进来，尹老三说：“哥们，什么病，怎么突然之间一病不起了，还要命咋的？”

　　　　张前音走到老程的床前，剜了尹老三一眼，拉住老程的手说：“嫂子，大哥这两天就是苍白了很多啊，大哥，你自己感觉怎么样？”

　　　　“就是没劲！四肢无力，没有精神，其他也没有什么！我倒不是怕死，谁都得死，多活几天与少活几天，能有啥大差别，他妈的，就是没有力气，烦人！”

　　　　“嫂子，我给大哥带来一些滋补品，你给大哥好好做，让他吃下，滋补一下，可能会好些！”

　　　　“谢谢你们一家子，都忙的很，老三也不要来看了，你们最近吊车生意怎么样啊？”

　　　　“工地上工人都没有上齐呢，哪有活干？”老三说着，点上一支烟，张前音又剜了他一眼，老三忙又抽出一支，对老程说：“哥们，想抽一支吗？或许抽支烟好受些呢？”

　　　　“不想抽！媳妇，给二娜倒水啊，拿水果来吃，看这小姑娘多漂亮啊！”

　　　　说着话，张雄和张小红也拎着大包小包进来了，见他们过来，尹老三就和张前音先出来，小红到老程床前，劝道：“大哥，你不要多想，咱什么事都没有啊，明天到郑州去看看。”

　　　　“你们俩小日子美，大哥看到你们就高兴，我这病啊，我心里清楚，你们不要为我挂心，张雄，听说你去了德国，没有到柏林墙边看看？”

　　　　“大哥，我们忙的很，时间安排太紧张，就没有去看，我要是知道你生病就早些回来了，没想到这几天你变成了这个样子，大哥，要振奋起来呀，病魔没有什么可怕的，你要是硬起来，它就会被你的勇斗病魔的意志吓倒！”

　　　　“好，我也把病魔斗倒，我现在就坐起来，听小红说，你去德国去鼓捣什么坦克去了？”

　　　　“是的，大哥，我们要造出世界上最好的坦克，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直到我们最好的坦克问世！”

　　　　突然，门外传来嘤嘤的啜泣声，原来是王朋和许方过来了，是谁哭出了声。

　　　　“谁呀，快进来，让我看看！”老程刚刚听了张雄激励的话，要自己站出来走走看看，也给关心自己的这些人展示自己并不是一病就可以吓倒的人。

　　　　迎着声音，许方和王朋都进来了，小朋友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还乐着蹦跳着，像以前每次来到一样，寻找新鲜的玩意。

　　　　王朋一把拽住了小朋友，把他拉到自己身边，却被老程劝住了，“小孩子，贪玩的孩子才健康，才聪明，去玩！走，我们屋里坐！”

　　　　许方和王朋都不是善于演戏的人，他们的脸色都高兴不起来，阴云密布，忧虑重重，坐下来也不知说什么好。
………………………………

难言的尴尬事

　　　　王朋的爸爸和妈妈来到北京的那一天，他们起了个大早去车站接，在莲花池的长途汽车站的门口，蹲蹲坐坐地聚集着很多人，都是乘坐夜班车来京城的，当王朋第一次郑重其事地向父母介绍许方的时候，许方没有看到他们的惊喜，母亲搭讪的笑容有些尴尬，但也没有看到他们太多的失落，大家简单地寒暄后，便心照不宣地回到了家，许方在中途下车，为他们采购了一些生活必需品，稍做安排，小夫妻俩便匆匆忙忙地赶回单位去上班了。

　　　　第二天是礼拜一，天空里飘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春雨贵如油啊！这是北京罕见的好天气，王朋又细数了吃饭和休息的数量，生怕爹娘在北京的家里过得不惬意，便在礼拜二请假回家看望了老爸和老妈，替他们买好几天吃的东西，又给他们演示煤气罐的使用方法，电饭锅的注意事项等，虽然他觉出好像有些什么不对的地方，但时间不允许他仔细辨别，又匆忙赶回了学校，因为他每天都有课要上，如果工作搞不好，恐怕真的连吃饭的碗都保不住了。

　　　　好在都是嫡亲的爸妈，理解这些，他们对于儿子不回家去伺候也不怪罪，但有一件事让王朋也羞的无地自容，而且还羞于启齿，那是关于面子和尊严的大事。

　　　　周末的时候，许方和王朋都是无比的兴奋，有父母来到这个家，自己的家就更像家，家里也突然有了可以依靠的主心骨，这个在北京被他们自己称为家的地方，这个爽快的感觉似乎很神圣，王朋佩服许方当初买房子的远见卓识，更佩服她的大胆决定，也佩服自己没有勇敢地把她的英明给一棍子打死，这个周末他们可以尽心的侍奉父母了，所以在回家的路上，他们便联系好，许方去超市买东西，王朋先回家去安排晚饭的节目秩序，他们高兴地约定在小区门口见面。

　　　　春季的北京，春光柔媚，虽然乍暖还寒，春光料峭，却也启开了盎然生机的大门，一切都像是刚出生的样子，路边的迎春花颜色腻口，腻得你不得不喜爱它，游玩和观赏的人已经不少了。

　　　　他们也很庆幸父母在有生之年能来到北京游玩，而且是选在他们有能力买了房子之后，让他们自己脸上也有光鲜，毕竟父母都是七十多岁的老人了，毕竟他们的子女都是受过教育的知识分子。

　　　　他们提着大兜的美食，说说笑笑地走到楼门洞前时，时针都指向十八点五十分了，他们敲开门，却感到不太对头，却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不对劲。

　　　　房间里有一种不协调的气氛，空气里弥漫着“9？11”后少有的恐怖颗粒，父亲手里捏着点燃着的烟头，推了推架在鼻子上的眼镜说：“下班了，你们回来了！”

　　　　“是的，爹，娘呢，休息了。”许方虽然觉得感觉有些怪，还是殷勤地对公爹说。

　　　　王老爹一边狠狠地抽了一口烟，一边在对着电视看体育节目，母亲一定在床上休息，小屋的门半开着，床边放着一双鞋子，王朋走到门边轻轻地推了推门，母亲便醒来了，说：“你们回来了？”

　　　　“唉，回来了，娘！这几天你们吃的还好吗？”许方在揣测媳妇的身份对公婆说什么最合适。

　　　　“好，吃的好！”母亲是个很随意的人，也是个很容易知足的人，对自己的儿子和媳妇更不会挑什么毛病，“就是解手不方便，恁高的桶不漏水，蹲上去又便不下来，冲不下去。”

　　　　啊！许方终于明白了这屋子里的空气不对味是什么原因了，他给王朋使了个眼色，让他赶紧去洗手间看马桶，王朋不敢怠慢，来到卫生间一看，哎呀，我的天呢！

　　　　冲天的臭气是从这里发出来的，原来马桶里堆了很多大便，硬是被马桶盖盖在了里边，却没有用水冲掉，王朋马上摁下冲水键，又从水龙头接来水将马桶冲了三遍，才敢到客厅里大口的喘气，他心想，这两位老人家真行，不会用，也不会问一下？

　　　　他跑到南北阳台把窗子都打开，对流的空气很快就还原了天伦之乐的温馨气氛。
………………………………

都是钱的祸

　　　　热腾腾香喷喷的火锅羊肉味很快就飘得满屋子都是，一霎时就冲淡了马桶典故带来的尴尬，王老爹的面前，那个盘子里一直堆的满满的是好吃的涮羊肉、蘑菇和豆腐块等，都是许方一块块夹来的，母亲面前也一样，父母对媳妇的殷勤坦然接受了，他们大快朵颐地享受这些美食，正是王朋和许方十分满意的结果。

　　　　饭后，大家看了一会电视，玩了两圈麻将，女人们便去卧室睡觉了，王朋拿出一副象棋来，和父亲真枪真刀地杀了两盘，对局中是老将果然显老了，王老爹当年的威名，在故乡的集镇上，也算赫赫有名，而今已经不是儿子的对手了。

　　　　“老家的情况怎么样啊？”王朋打开尴尬的局面说。

　　　　“老大家三个男孩，已经有两个是给自己找到对象，马上要结婚了，一个是云南的姑娘，一个是东北的姑娘，都是他们在外打工时认识的，老大发愁的是，要给他们每人盖一个两层楼困难很多，可是现在其他人家结婚，又都是盖起楼房才办事的，所以老大家很难的！”老大就是王朋的大哥，结婚早，孩子多，而今孩子快到结婚的年龄了，犯愁的事情接踵而至了，王朋有心要帮大哥，却连最想帮的许方都帮不了。

　　　　一想到钱，就想到在老家单位时一千多元的工资大家也过下了日子，可现在到了北京，一个月五六千元的收入，还是积蓄不到几个，想帮亲人一下都无能为力。

　　　　“老二刚结婚，在广州自己找的对象，在同一个工厂上班，据说一个月能挣好几千块钱，可是女方家里也是孩子多，你二嫂又是老大，所以家庭负担也非常大，家里有他一处宅子，是个临近大水坑的地方，现在我和你妈给他看护着，将来不知道怎么整！”

　　　　“老三媳妇和老大媳妇已经闹过两次了，因为家长里短的事情，你要多劝劝他们！”

　　　　“田地早已分到了他们的名下，自留地老三占着，老大在老三的房子后面种了两棵树，老三已经提出来，这些问题你要抽时间解决一下，给老大打个电话，给老三也通通气，他们会听你的。”

　　　　王朋听着这些婆婆妈妈的事情，老爹只要几句话就可以搞定，现在看来他确实已经老了，他把这些事情在脑子里梳理一下，合适的时候再打电话疏通。

　　　　王朋的父母舍不下他们的旧房子，担心老房子三天不住人会发霉，在北京住了两周多，就打道回府了。

　　　　“表妹终于同意支付给老爸老妈十万元钱了，太好了！小芳不到三岁就拿到全省歌曲比赛金奖，奖金五万呢，太棒了！昌平的小女孩也怀了他的孩子，房山的女孩也向王朋要青春损失费，大哥确定要那个教师的职位了？大哥的儿媳妇要争这个职位？愿意出二十万元？有人拿着刀捅向王朋，地上一片血迹！哎呀！……怎么这么乱？”

　　　　许方一头大汗地醒来，这个梦让她再也难以入睡，纷纷扰扰的事情根源在哪里？为什么亲人也跟着掺乎？为什么情感这么脆弱？许方擦拭着满头的汗水心里整理着这些事情背后的东西，她突然好像想明白了这些问题，都是钱惹的祸！
………………………………

钱比亲爹亲

　　　　哎呀，钱呢！没有了你，人们便失去了追求的目标，但明确了你是追求的目标以后，你让多少人为你失去了理智和节操！

　　　　自从许艳萍嫁给李东之后，许家接二连三地出了许多的事，似乎都和教育有关，这给老人家带来了不少的烦恼。

　　　　许方在考研之前考取了地方公务员，而在做公务员之前呢，是小学教师，不知是怎么一回事，这个小学教师的指标还保留着，这不，现在这个指标要出问题了！根源就在许艳萍身上。

　　　　“爸，小姑那个小学教师的指标，你给我爷爷说说，转到我嫂子头上，我嫂子不就多领一份工资吗？”许艳萍回到娘家，偶一提到小姑，就想到了这个指标的事。

　　　　“那是你小姑的，能给你嫂子？？再说了，你也没有亲嫂子呀？你准备给谁呀！”许霆对女儿说出这话很感吃惊。

　　　　“你去对爷爷说，他要是不把这个指标转到我嫂子头上，人家就给取消了！”

　　　　“真的假的？你可别忽悠你爷爷！”许霆想到女儿至少不会害自己，对她爷爷，也不敢说。

　　　　“人事局要审核编制，要对人头逐一核对，我小姑早已考取公务员，现在又研究生毕业了，她那个指标早该作废了，赶紧地去，这是李东的话提醒我的，我还能骗你！”

　　　　“好，好女儿，我现在就给你爷爷说去！”

　　　　许霆腆着脸给老爷子一说，就碰了一个软钉子。原来这个指标一直被表妹用着，而且表妹也正在积极地跑着这个指标转到她自己名下的事，表妹是舅舅的女儿，老爷子对许霆说出了其中的委曲，许霆也犯愁了。

　　　　许艳萍把电话打到许霆的手机上，询问事情的进展，许霆劝说道：“算了，都是亲戚，伤了谁都不好看，是李东那边的嫂子，和咱们也关系不大，你就不要存那个想法了，要不然，你奶奶该骂人了！”

　　　　“亲是亲，财要分，爸爸，你知道，现在弄个指标有多难吗？这个指标弄到手，你一年白拿一万多块呀！”

　　　　“可是，你表姑人家早占用了，人家用这个指标都教了二年多了，我们知道晚了。”

　　　　“其他事情你不要管，你就告诉爷爷说，要是这个指标不给我嫂子，谁也干不成，小姑这个指标就取消了，我去告！”

　　　　“你真是疯了，我不去耍这张老脸，我的老脸都被你丢尽了，你还嫌我脸皮不够厚是！那是你爷爷，我是他儿子，我能逼着他去做没道理的事情，我告诉你，你不顾及我的脸面，我也就忍了，你要是让我去给我的父亲添麻烦，你想歪了你爹！现在，你爷爷就你爹这一个儿子了，我不会再让老人家伤心了！你要是敢乱来，最后让亲戚们来戳我的脊梁骨，我就先去打断你的腿！有胆量，你试试！”

　　　　“爸爸！我是为你好！”许霆早已怒气冲天地挂断了电话。

　　　　许方回到家，听爸爸又说道那个指标的事，心里就纠结不已，听说大哥也去关注指标，就想给大哥劝说一番，可想到大哥已经成父亲身边唯一的儿子，又张不开口，只好给爸爸献计道：“爸爸，不如这样，你把大哥和表妹都叫到一起，让他们为这个指标现场竞拍，就说是为你筹集养老金，谁拍的钱多，指标就归谁，我抽时间回去给他们办理更名事宜！”

　　　　“这个办法好！”许方听到爸爸很赞同，也长出了一口气。

　　　　没想到，不久，王朋却出了大问题了！
………………………………

美女龚晓燕

　　　　新的一周开始了，德育处长找王朋谈话，要看看王朋的一些工作证件，王朋觉得有些好笑，接手一个班主任，还要做调查？

　　　　难道班主任的工作还真的很玄乎？

　　　　他不止一次地看到那个山西的梁老师被学生气得回到办公室铁青着脸大口喘气，不太端正的鼻子被生生气歪了好多次，那个架在鼻子上头的用来装点尊严的眼镜，也不止一次地遭受被摔的厄运，还有那本教材，都被他折腾出残疾来了，梁老师再也忍不了学生的登鼻子上脸，因为脸部已经被蹬得不成样子了，只好中途请辞了。

　　　　王朋的工作更忙了，和学生接触的机会更多了，许方听到这个消息，心里不太舒服，虽然能多挣一些钱，但班主任的工作不是人干的工作，干好这份工作要付出健康的代价，至少要用心血来浸染这个工作。

　　　　《民法通则》课程再有两周就结束了，王朋正忙着整理这一部分的练习提要，忽然听到办公室外边有吵闹的声音，似乎是一个中年人在呵斥一个孩子，王朋走出办公室，看到一个头戴鸭舌帽的男子，正在和一个姑娘交涉着什么。

　　　　“你小点声。”王朋听到姑娘说，他仔细一看，那个姑娘正是他们班的龚晓燕，他毫不迟疑地走过去，和那个男人打招呼，握了手以后他才认出来，原来是龚的爸爸，连忙让他抽烟说：“家长同志，你什么时候来的？有什么事情吗？”

　　　　家长还没有来得及回答，他又对着龚说，“你这孩子，有什么事情不和班主任说，倒是惹动家长跑这么远？”

　　　　“跑多远的路都没有啥，当作到北京来旅游了，但是这孩子这么大了，不让人省心不行啊？就是不听话，你让你老师，说谁对谁错。”家长对老师很信任，试图从老师这里得到帮助。

　　　　“什么事啊，龚晓燕，说来听听，让老师给你们参谋参谋。”王朋热诚的说。

　　　　“我想考律师，家长非让我先考基本学科，先拿到毕业证参加公务员考试，说是有个什么机会，我不想靠别人的帮助，只想自己努力来证明一下自己的实力。”龚晓燕说话时不是十分自在，身子一直在不停地晃动，右手指捏着下巴的样子，好像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机密似的。

　　　　“是吗？你想考律师，爸爸并不反对，但是你想的是和那个什么野一起折腾，我已经从侧面了解了，那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今天我当着你们老师的面明确表态，我反对你和黄野交朋友，你就用功把功课做好，拿到毕业证后一切我和你舅舅会给你安排的，收收心，孩子，让家长和老师都消停消停。”看得出，家长发自肺腑的言语也在给老师表白。

　　　　“你不要老拿你的眼光来看人好不好？黄野怎么了？何况我也没有和他怎么样呢？我们只是一般的同学关系，是你自己太敏感，你放心回去，告诉舅舅让他放心，我不会做傻事的。”

　　　　“老师，你听听这孩子是什么态度？家长和老师不全是为了你好吗？没有良心的东西，早晚有一天你后悔的时候，会了解家长的苦心的。老师，烦你多操心，有事多联系。我走了！”家长恳切地对王朋说。

　　　　王朋边点头答应边说：“会的，一定的，请放心，其实学生什么都懂的，只是一时转不过弯来，请家长不要过于担心，老师会关注她的，有事情我会联系你的。”

　　　　目送家长走远，王朋感觉事情不会太简单，她想把龚晓燕叫到自己的办公室里去详细地了解一下情况，谁知却因此招出乱子来。
………………………………

谈心藏玄机

　　　　其实，男人是很难面对美女的，王朋自己很清楚自己抵御诱惑力的能力。

　　　　他在龚晓燕的家长看着龚晓燕的时候，发现龚晓燕用手指支着下巴颏，他就有些心疼，担心下巴颏上会被她的手指给顶出一个窝痕来，因为，在王朋看来，龚晓燕是不可多得的美女。

　　　　王朋见过的美女有很多种，像张萍那样的大气美女，姿容端庄，仪态不俗又有胆略和豪气的，像张前音那样温婉秀丽，媚态可掬的娇媚美女，像张小红那样洒脱不拘，靓丽前卫的动感美女等，王朋从来没有把许方列入美女一列，因为他深信一条，美女美女，能赏能玩不能娶，他应该是一个没有自信的男人，担心娶回去一个美女，难免红杏出墙，给自己戴一顶绿帽子。

　　　　龚晓燕不同于张氏姐妹三人的美，她的美在于青春的清纯美，浪漫的青涩美，无知的朦胧美，写意的意识美，王朋觉得这些好像不能说尽龚晓燕的美，她是那种漂亮而不加雕饰的美，丽质而容易接近的美，草根却绝对惊艳的美，反正，在王朋没有当这个班主任的时候，他是找不到任何一个理由来接近龚晓燕的